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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杀的解析-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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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汪辉想想,“怕我们一下子找出那个人来,从而更接近他?”
林建军不觉停下脚步看他一眼,有点儿哭笑不得:“你什么时候想问题这么曲折了?”
雷诺也笑了。
汪辉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还是恢复本色:“因为凶手就不知道那个人具体的门牌号,只知道是在这个小区里,大概在九号楼、十号楼。”果然还是恢复本色比较舒服,“对,凶手也不了解这个小区。否则就该知道小区里一直存在乱扔垃圾的现象。一定会想其它办法的。”
林建军这才点点头:“嗯,”又笑着瞄他一眼,“这还像你说的话。”
汪辉笑着:“我这不是在努力动脑子嘛!省得您跟老郭总说我只会一条直线地看问题。”
林建军又哭笑不得了:“那也没让你这样。我们也没说直线看问题就一定不好啊。关键是该曲线的时候就曲线,该直线的时候就直线。”
汪辉皱着眉毛:“那怎么知道什么时候该曲线,什么时候该直线?”
林建军差点儿一口气闷过去,咬着牙笑叹一声,一半生气一半无奈:“你都三十二了,还问我?自己去想!”
汪辉只好委委屈屈地哦了一声,灰头土脸地跟在林建军后面。
雷诺含着一嘴角的笑意。忍了一忍,接上之前的讨论:“我觉得凶手不仅把头留在这里,把心留在这里也挺有意思的。”
汪辉眼睛一睁:“对对,其实我也这么觉得。”
林建军笑看汪辉:“哦?说来听听?”
汪辉抓耳挠腮:“呃”
林建军:“”
雷诺:“”
汪辉自己也撑不下去了:“说,说不清。”厚着脸皮道,“就是一种直觉。”
林建军真是懒得跟他计较。
雷诺笑笑,一半替汪辉解围,一半也是实话实说:“其实我也是感觉。头的重要性就不必说了。而心往往不仅是一个器官,还具有情感上的象征意义。开心,伤心,心动,心碎用到心的时候,往往就是动真感情的时候。如果说头可以让人一下子辨别出死者,相当于死者的身份,那么心,就是死者的情感。”
林建军:“你的意思是,凶手留下头,是想让那个人知道这是纪月红。留下心,是想让那个人知道纪月红对他怀着某种情感。”
“爱吗?”汪辉直线思维开始了,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纪月红喜欢那个人?”
“也许吧?”雷诺也不能肯定,“但是凶手肯定是想让那个人知道,他不仅是杀了纪月红这个人,连同纪月红对那个人的情感也一起杀了。这是凶手的宣告。”
“凶手就是想让那个人看到这些?”汪辉忽然觉得身上有点儿冷,“我怎么觉得有点儿变态啊?”
雷诺的神色也透露出丝丝冷意:“嗯,一种很不正常的控制欲。”
汪辉:“凶手肯定特别、特别恨那个人,不然也做不到这一步。”
雷诺默然。
人类的情感是复杂并且矛盾的。爱恨并没有人们想象中的那么背道而驰,而往往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爱恨也并不是很纯粹的情感,而是诸多因素、诸多成分相互影响,相互混杂的结果。
它们从来就不会以单一的面孔出现。它们有着最千变万化的颜色和风格。
三个人不知不觉间来到九号楼。九号楼下,也和一号楼,以及他们经过的每一幢楼一样,聚集了大量的闲散居民。正准备再如法炮制地调查一遍,林建军的手机却突然响起来。
林建军一看,是郭达开。郭达开知道他在出外勤,一定是有重要发现了。连忙接起电话:“老郭?”
才听一会儿,林建军就一下子变了脸色:“什么?”还转过脸来,看向汪辉。
汪辉也是一惊。
林建军皱着眉头挂掉电话,转头就往回走。
汪辉和雷诺急忙跟上。
林建军:“在卢薇薇身上发现的呕吐物里提取的dna,和原莉娜dna的比对结果出来了。就是原莉娜。”
汪辉不由得脚下一停,整个人都呆住了。
第219章 不该开启的回忆(1)()
郭达开心里也一直记着原莉娜那份dna的比对。元旦前一天沙国雄和李亮一送过来,就准备第二天开始做的,没想到出了纪月红的案子,只好往后排。今天上午开会的时候,他身为技术部的头儿不能不替同志们喊几声。但其实,他自己也在超负荷运转。原莉娜的dna比对本来不必他来做,但是同志们真的都累坏了。
收起手机,郭达开也觉得有点儿累,躺在椅背上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却听办公室门吱呀一声开了,有人慢慢地走了进来。回头一看,倒是一位不速之客。
郭达开连忙站起来。
“老郭?”吴玉芬笑着,手上拎着一只暖壶,“我吵着你休息了?”
郭达开用力地干搓了一把脸:“没有。”又笑着问,“你来看老林?老林出外勤了。”
吴玉芬:“嗯,我刚从刑警队那边过来,没剩几个人了。”说着,把手里的暖壶放到郭达开的办公桌上,“本来给老林煮了点儿生姜猪肚汤。这段日子他忙得厉害,我怕他老胃病又要犯。结果他不在,你趁热喝了吧,还让他回家喝。”
郭达开:“还是留给老林吧。他这会儿估计正往回赶呢。”
吴玉芬:“那你就喝一碗,多着呢。”
郭达开笑笑,大家都几十年的交情了:“行。”
吴玉芬打开暖壶,拿起碗,装得满满的。刹那间,一股浓浓的生姜味,和着猪肚的香味,随着白色的热汽一起飘了出来。
郭达开接过来喝了一口,顿时从喉咙香到五脏六腑,又辣又暖。汤水浓得雪白,像掺了牛奶似的。生姜都剁成了茸,塞在整只猪肚里,煮熟了才切成片。吃一块猪肚,里面的姜茸就像馅儿似的,绵中带着些微的颗粒感。很快肚子就暖融融的了。
郭达开不由得笑赞道:“他吴姨,你这汤真是绝了。我那口子,再也煮不出这么好的汤。随它多鲜多肥的鸡鸭鱼肉,到她手上总是煮得清汤寡水。”
吴玉芬笑着说:“煮汤还是用菜籽油好。现在人都兴用色拉油。色拉油炒炒菜还不错。”
郭达开:“是吗,我回去就跟她说。”
两个人又坐了一会儿。吴玉芬没说话,郭达开继续喝着汤。
吴玉芬还是说了:“老郭,你们最近忙的案子,是不是城东菜场的案子?”
郭达开端着汤的手一顿。其实打从吴玉芬一进他的办公室,他就有点儿猜到她是来问这个的。吴玉芬很少会来他这里。把他放在吴玉芬的位置,也会想问吧。
吴玉芬有点儿勉强地笑着:“我也知道这是你们工作上的事,我不该多问。”
郭达开:“嗯。”
两下里又安静一会儿。
吴玉芬又道:“我就是想知道,这回是不是”只是略略一停,眼睛就有点儿发红了,“是不是跟君君的案子有关?”
郭达开听着她故作镇静的声音,心里头一下子就揪了起来。好像手里的一碗汤也没那么热乎了。
“这”他有点儿干涩地开口,“你还是等老林跟你说吧。”
吴玉芬微微睁大了眼睛,愣了一愣,才轻轻地:“哦。”
郭达开自己也跟着醒悟过来。如果不是,就痛痛快快地说不是。他这么一说,等于告诉吴玉芬是了。
唉!心里也暗暗地恨自己,怎么就这么不会说话。
吴玉芬的神情都变得黯淡起来,两只眼睛却越来越红。无声的静默里,终于聚起两眼眶的泪水。她捂了一下嘴,忍住了声音,却没忍住眼泪。两颗滚烫的泪水一旦滴落,就再也止不住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涌出眼眶,在她干瘦苍老的脸上冲刷出道道泪痕。
郭达开心里也酸涩起来,不由自主地湿了眼眶。
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吴玉芬。实在太难了。
因为光是站在他的角度上,他也是看着林敏君长大的,只要一想起林敏君那机灵又懂事的小模样,他的心里就先可着劲儿地疼,什么油煎,什么刀刺全都不足以说明的疼。
更何况那是吴玉芬。
他也知道,林建军一定也是一样。今天上午的那个会,他真不知道林建军怎么能坚持得下来。有好几次,他在下面默默地看着他灰败的脸色,摇晃的身躯,都觉得下一秒他就会倒下。
“老郭,你知道吗?”吴玉芬用力地抹一把泪,“直到今天,我都会有一种在做梦的感觉。”
郭达开:“”
吴玉芬努力地睁开涨满泪水的眼睛,想要把眼前看清楚,可是还是看不清楚:“总觉得不是真的”
郭达开也不想这是真的。谁会希望这是真的?
吴玉芬回想起那一天:“我是真地想不明白啊!”
“那一周,正好学校开运动会,不用上课。她跟我说想在同学家过两三天。出事的那天,君君还打了电话给我,她在电话里明明跟我说,她在同学家玩得挺高兴的,要再过两天回来”
“怎么会怎么会”
吴玉芬哭出声音来。在她哽咽的哭泣里,她就这样重复而单调地问了好几遍,好几遍。
吴玉芬永远也忘不了林敏君是怎样离开的。
林敏君一直是个很省心的孩子。虽然偶尔有点儿小任性,但大事情上都很懂分寸。那一年的运动会规模挺大,还有其它学校的学生过来比赛,所以要开整整一个星期。学校从4月13号开始放,4月20号恢复上课。
林敏君高兴坏了。初三的学生学校抓得特别紧。一个月才放一天假,平时也就星期天下午可以早一点儿放学,不用上晚自习而已。而且以前学校的运动会也是自己开,两天就完了。这次一下子开一个星期,好像从天上掉下来的一样。林敏君老早就把七天的假期规划好了,作业前三天做完,然后一天陪老妈逛街买东西,一天陪老妈去走亲戚,老爸太忙了,要是万一走运也能放假,就也把他带上。还有两天纯休息。
4月13号一早,八点还差五分,林敏君吃完吴玉芬给她煎的荷包蛋和新烫的一碗菜汤饭,就高高兴兴地出门了。她跟同学约好了,一起到肯德基吃点儿东西、做作业。
吴玉芬还笑她:肯德基那么多人,还能给你们做作业的?
林敏君把小嘴一撅:只有用餐时间才有人啊。现在又没人,空着也是空着。又说,中午就不回来了,我们就吃肯德基。晚上再回来。
吴玉芬笑着一撇嘴:这才是目的吧!
95年的时候,海都市才开了一家肯德基。刚开的时候,那个人山人海,店外面的人能把店里面的人当熊猫看。还有人特地开车过来带孩子吃。在小孩子们的心眼儿里,要能吃上一顿肯德基,那绝对是倍儿有面子的事。
林建军好几次答应女儿,要带她过去吃,可惜每次都黄牛。最后一次,一家三口都出门了,就在锁门的时候林建军又接到了电话。
林敏君只好特哀怨地冲她爸叹一口气:算了吧,您这一顿,不知道我去见马克思的时候能不能吃上。
弄得林建军又好笑又好气:别瞎说。
这事后来,吴玉芬和林建军自己躺在床上的时候,也是想起来就要笑。林建军还给老婆立个军令状,今年过年以前,一定让孩子吃顿肯德基。
被老妈拆穿了,林敏君也不心虚,反而正大光明地倒打一耙:那有什么办法?谁让我亲爹不靠谱了。似模似样地大叹一口气,唉,做人还是得靠自己啊!
吴玉芬嘴一张,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一面止不住地笑,一面去兜里摸钱:五十块够不够?连同学也一起请了吧。难免也还是有点儿心疼钱,要我说不就是炸鸡嘛,大街上三块钱一只大鸡腿。洋鬼子炸个鸡腿就要十几块。
林敏君登时眼睛一瞪:那不一样,味道差远了!又让她妈把钱收回去,一拍自己的小钱兜,我带钱了。
吴玉芬惊诧地笑:你哪儿来的钱?你攒的那些压岁钱不是都给你存起来了吗?
林敏君很神气地说:我挣的!稿费!
吴玉芬:稿费?
林敏君:是啊。我那篇参赛作文虽然没得奖,可也被选进作文书里了。一百块呢!
吴玉芬这才想起来。女儿前不久跟他们说过参加作文比赛的事,好像题目是叫我的理想,体裁不限。别人都写的议论文、叙事文,只有女儿好像瞎掰了一首诗。想不到还真中了?
吴玉芬高兴地在女儿的脑门上狠狠亲了一口:我女儿真棒。什么时候给妈看看。
林敏君:嗯,等样书寄过来的。也快了吧,钱都到了。
吴玉芬便笑着看女儿出门了。这其实就是她和女儿的最后一面了。然而当时,她是决计不会想到的。她只是像平常一样起身,收拾起女儿用过的碗筷。
晚上六点来钟的时候,接到了女儿的电话。
林敏君说,她们做完作业后,就到同学家玩一会儿,结果同学的爸爸妈妈非要留她吃晚饭,还要留她住一晚上。这时,127案的第二个死者,杨蕾的尸块开始陆续被发现,各种各样的消息疯了一样地传遍了整个城市。吴玉芬正担心女儿要走夜路。
这时,人家妈妈也接了电话。原来他们也听说了出碎尸案的事,所以才要留林敏君住一晚,明天白天再让她回去。吴玉芬也觉得这样比较好,当下就跟人家道了谢,又嘱咐林敏君要自觉一点儿。林敏君欢欢喜喜地答应了。
林敏君都要挂了,吴玉芬还是没忍住:要不明天,还是妈去接你吧?
哎呦,妈林敏君有点儿不耐烦地撒娇,大白天的你还担心什么?要照这样,放完假我连课也不能上了?
吴玉芬笑了。
林敏君又说:放心吧,我明天就回家了。
当天晚上,林建军也在警局忙了通宵。吴玉芬一个人披着衣服坐在床上等了大半夜,才得到他不回家的电话——实在忙,忙得忘记打电话了。第二天早上起来,却发现鼻子不通了,还有点儿头昏脑涨。自己给自己量一下体温,有点儿低烧。一定是昨晚着的凉。
等到九点多钟的时候,吴玉芬又给林敏君同学家打了一个电话。同学的父母都已经出去上班了。家里就剩下两个孩子玩得正高兴,接电话的时候声音都快活得像小麻雀。
电话换到林敏君手上,她一上来就道:妈,我下午回去行不?我们打游戏呢,正在闯关。
吴玉芬想女儿迟点儿回来,她也正好休息一下,中午菜就马虎一些。而且,女儿很少有机会玩。便道:好,你玩吧。
林敏君的耳朵倒挺尖:妈?你声音怎么不对啊?
女儿一问,吴玉芬心里就暖和了,笑着说:没事,有点儿感冒了。已经吃过药了。
女儿真是太灵动了,马上就反应过来:我爸昨天又忙通宵,还忘了打电话给你?有点儿抱怨,更多的是舍不得地说,你也是,又等他到大半夜?
吴玉芬笑起来:就你知道。
女儿叹口气:算了,我还是早点儿回家吧。
吴玉芬:哎,真没事。再说,你回来也不顶用。还得我给你做饭。
女儿一噎:这倒是
惹得吴玉芬又笑起来:玩你的吧。等你回来,妈就好了。
这女儿还在犹豫。
忽然电话里又响起另一个女孩的声音:阿姨,让君君在我家再待一天行吗?
吴玉芬一怔:啊?
女孩的声音又欢快地响起来:我们难得放回假。您不知道,我们可苦了。让君君跟我多玩一天呗,明天一早就回去。又很怕她不同意,连忙补充道,反正君君作业都带着了。我们会先做作业,再玩的。
电话里又响起女儿的声音:看你,就知道玩儿。我妈都病了。
另一个女孩说:就是小感冒嘛。我还咳嗽着呢!
第220章 不该开启的回忆(2)()
两个人就在那边你一言我一语地吱吱喳喳起来。
最后还是吴玉芬说:好了好了,我这本来是小毛病,被你们吵得快成大毛病了。
女孩子们才安静下来。
妈,林敏君拿过电话,很乖地问,你真不要紧啊?
吴玉芬听她这样一问,就笑了。再乖的孩子也是孩子。孩子哪有不想玩的。
嗯,真不要紧。她说,明天傍晚回来也行。
另一个小女孩可能一直在旁边贴着听筒听,这话说得声音也不大,居然也给她听到了。马上很高兴地说,阿姨你真好。君君,你明天下午回去吧!
林敏君冲着同学:去去去!
电话里又响起小女孩一串笑声,这回像是走开了。
吴玉芬笑着说:也行。反正别太晚就行了。
林敏君:谢谢妈。妈你最好了!
电话里响起同学的催促:快点儿,要开始了!
林敏君:来了来了。又对她说,那妈你就好好休息吧,回头见。
挂了电话,吴玉芬就躺下了。
接下来的两天一夜,林建军也没回家,电话也不打来一个。吴玉芬打了几次电话过去,不是没人接听就是赶着马上出去,反正林建军铁定不在。那点儿低烧14号的中午就好了。吴玉芬去菜场买菜的时候,还有在楼下碰见邻居们的时候,也听说了发现很多尸块的事。大家都有点儿谈案色变,上一回的碎尸案好像也就小半年前。有相熟的邻居知道林建军是刑警队队长,一看见她,就连忙问上回的碎尸案有没有破,这回又是怎么回事?
面对大家的关注,吴玉芬也颇感压力,只好陪着笑脸老老实实地说:这工作上的事,老林他从来也不在家里说。有纪律。
难免还是有人要纠缠一下,出了这样严重的事,其实也是情理之中。
也不会一句都不说吧?我们就是想放个心。
真不知道。这不,前天到现在,老林都没回来。
住在对门的邻居马上证明道:是呢。
大家不好说什么。但有几张脸上多多少少浮现出一些不满意。
吴玉芬还是笑着跟邻居们打完招呼。
今天15号,菜多买了一些。因为下午林敏君就该回来了。虽然心里也知道,她在同学家,人家也不会亏待她这个客人,但是做妈的就是会没有理性地觉得,孩子在外面就是没在家里吃得好。
吴玉芬一个人一吃完饭,收拾停当,就把猪蹄给炖上了。林敏君最爱吃红枣冰糖猪蹄。先用大火连汤带水的煮沸,再倒进砂锅里,换小火慢慢熬。吴玉芬最后又检查了一遍汤水够不够,看一眼火头,就擦擦手转去客厅,一边打毛衣看电视,一边时不时地望一眼厨房。
本地的几个台转了一遍,都没看到有碎尸案的相关报道。吴玉芬还有点儿纳闷,心想,市里面管得也真严啊。
外面可是什么谣传都有了。什么凶手就喜欢找穿红衣服的小姑娘,又说喜欢长头发的。吴玉芬刚听到的时候,也着实怪心惊胆颤的。不过后来一想,女儿是短头发,而且出门时穿的是一件黄色外套,就宽心多了。再说,女儿马上就回来了。
就这样,看着电视打着毛衣,时间不知不觉地过去了。
到下傍晚,厨房里飘来一阵阵的香味。
吴玉芬一看时间差不多了,连忙放下毛衣,起身去关火。没走上两步,客厅里的电话嘀铃铃地响了起来。
只好折回来,先去接电话。
喂?
电话里却没有马上出声。
吴玉芬又喂了一声,才传来女儿的声音:妈。
吴玉芬笑着说:哦,君君啊!还不赶紧回来,妈做了你最喜欢的红枣冰糖猪蹄。
林敏君:妈
女儿却欲言又止。
吴玉芬:怎么了?
林敏君:我能不能在同学家再多待两天?
吴玉芬有点儿诧异。
林敏君:我们就快通关了。玩得可开心了。
吴玉芬:哦可是妈都做了你最喜欢的红枣冰糖猪蹄了。
林敏君:妈就这一回,行不行?过两天,我一定回来了。
在厨房不断传出来的、越来越浓的香气里,吴玉芬的心却不由得失望起来。但就像女儿说的,以前她从没有这样,这是第一回。想起女儿学习那么用功、那么辛苦,吴玉芬也不好让她失望。
好吧吴玉芬说,又连忙有点儿严肃地加上一句,但是后天可真要回来了啊!一大早就得回来,都快上课了。
林敏君:嗯,知道了。
静了一会儿,林敏君又说:妈,真想吃你做的红枣冰糖猪蹄,最好吃了。
吴玉芬笑了:那你还那么贪玩。拿女儿没办法地叹一口气,放心吧,妈给你放冰箱里,等你回来吃。
林敏君很乖巧地说:嗯,谢谢妈。
吴玉芬心里倒是轻轻一顿,忍不住又笑出来:行了,别卖乖了。妈不生气的。你玩高兴点儿。不过妈也跟你说,等回来了,就得把心收回来,好好学习啊!
林敏君:嗯,知道了。
妈林敏君又叫她一声,我爸这几天都没回家吧?
提起丈夫,吴玉芬真是要叹一口气:是啊。连电话都说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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