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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为妃-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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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后宫皇贵妃暴毙,京都风云骤起,云家弃女云倾因为一张跟皇贵妃一模一样的脸,被云家逼入了后宫。深宫里帝后妃嫔多方博弈,处境尴尬,身份卑微的云倾身不由己,多次深陷绝境,随波逐流有可能被吃人的后宫埋葬,奋起一搏也不一定能为自己博一条生路……为了能活下去,云倾只能咬牙,在荆棘中杀出一条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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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开端()
东越,成帝在位已有二十五年。
这一年虽然风调雨顺,民间一片欢腾。但,朝堂上和皇宫里的气氛就不那么好了。
皆因成帝不知为什么突然的厌弃了太子,不但在朝堂上指着他的鼻子喝骂,说他目无君父,骄奢淫逸,纵奴行凶,不配为太子。
在一番雷霆喝骂后,成帝虽然没有立即废了太子,却也将他圈禁在太子府里,不许他出入一步,更不许其他人上门探视。
在朝堂上发作了太子之后,成帝还不罢手。又名乾清宫太监总管,前往坤宁宫去斥责皇后无德无能,生养了太子这个不孝子。
又立逼着皇后脱簪待罪,将坤宁宫的大门一关,再夺了她手里的凤印和管理六宫之权,也将她幽禁了起来。
皇后母子失宠,一夕间跌落云端。后宫众人以及朝堂上,跟皇后母子不和的人,不由纷纷落井下石。
一时间,皇后母子的身份和地位都岌岌可危起来。
但,让人出乎意料的是,皇后失宠被幽禁,凤印和管理六宫的权利,成帝并没有给他最宠爱的皇贵妃云氏,而是分给了德妃,贤妃,让她二人携手管理六宫。
成帝这一出,让许多人摸不着头脑。他们还以为皇后和太子失宠,那么云氏和她的养子七皇子,就会强势崛起,最后再取代皇后和太子,成为新的皇后和太子。
没有人能猜出成帝的心思,而他也的确又做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后宫又多了一个新宠,出身不高的刘才人。
刘才人的崛起很迅猛,除了位分上,不及当初三千宠爱在一身的云氏。其他的比云氏一点也不逊色,她所居住的披香殿被装饰的富丽堂皇,成帝又频频封赏她。
甚至,还惠及她的家人。
刘氏一个小小的才人,她的家族竟然被封侯,她不过是卑微家奴的生父,顿时就被天上掉下的馅饼给砸晕了,迅速的成了京都里的一霸。
就这样在刘氏风光无限,刘家的耀武扬威里,时间缓缓的来到了成帝二十五年秋。
这多半年以来,成帝再没有宠幸过其他妃嫔。不要说那些不得宠的妃嫔,就是曾经三千宠爱在一身的皇贵妃,也有好几个月没有见到皇帝一面了。
十月初六,是个阳光明媚的日子。
从早朝下来,成帝就直奔披香殿而去。连一眼都没有,留给那几个特意等在半路上,眼巴巴瞅着他的妃嫔们。
披香殿门口,年轻的刘才人身着鹅黄色宫裙,挽着飞仙髻,一整套的粉色珍珠头面,映衬的她愈发的青春靓丽。
翘首期盼的她,一看到皇帝的身影,就急匆匆的迎了上来,还未等皇帝站稳,她就一头扑进了皇帝的怀里。
“陛下”刘才人满眼满心都是皇帝,一双跟皇贵妃云氏神似的杏眼里柔情四溢,恨不得让皇帝就此溺毙在她的眼光里。
这是她的天,是她全心全意依赖和爱着的男人,也是让她和家族永享荣华富贵的男人。她要牢牢的抱住了,决不能让其他女人抢了去!
满眼满心只有皇帝的刘才人,还有不知为何有点唯唯走神的皇帝,相携步入了披香殿里。
二人都没有发现,有几个陌生的身影在披香殿里悄然出没。
“今天的香的味道”皇帝走了几步,忽然停了下来。
披香殿的空气里弥漫着,沁人心脾的玫瑰甜香。而今天,这香味似乎变淡了一些。
“陛下,是嫔妾让她们换了一种香料。您闻着,是不是比先前好闻了呢?”刘才人那闪烁着一点小得意的眼神,打消了皇帝心中一闪而过的猜疑。
“陛下”刘才人柔声叫着,拉着皇帝往里面走起:“陛下,您不要关注这点子小事了。嫔妾今儿做了新式的点心,您快来尝一尝,看看好吃不好吃?”
皇帝和刘才人渐行渐远,一旁站着的一个宫人,飞快的抬眼扫了二人的背影一眼,又飞快的垂下了头,而她藏在袖子里的手指微微的动了几下。
不知从哪里吹来了一股冷风,冷风过后,披香殿里的玫瑰甜香的味道似乎又变淡了一些。
“啊!”一声凄厉的女声尖叫突兀的响起,在午后时分划破了皇宫的寂静,还惊起了一两只在那个方向停留的雀鸟。
传出尖叫的那个方向是最近很风光的披香殿,被成帝赐给了他的新宠才人刘氏。
“娘娘,披香殿有动静了”听到尖叫声后,坤宁宫的太监总管德海,一手拨拉开前来报信的小太监,一溜烟的冲进了皇后所在的佛堂里,一张胖胖的圆脸上,赫然挂着几分窃喜。
身穿素衣素袍的皇后,在烟雾缭绕里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原本被她捏在手心里的紫檀佛珠串,则被她缓缓的套在了手腕上。
“云氏在干什么?”皇后的眼是杏眼,却不见当初的温婉,只剩下生不见底的漆黑,没有一丝的温度。
“云氏一直在佛堂里,没有离开一步。”德海躬身恭敬的搀扶住皇后,恭敬的回话。
“她跟本宫斗了这么多年,今儿到老实了一回”皇后的话似感叹,却隐隐透着一丝的嘲讽和一丝的不甘。
“罢了,先不管她了。走,去披香殿”
被侍卫团团围住的披香殿里,披散着头发,只穿了一身中衣的刘才人,在看到不紧不慢走进来的皇后后,猛力的推开了扭着她胳膊的宫人,扑倒在皇后的脚下,哀哀的叫着: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奴婢是冤枉的!奴婢是冤枉的!奴婢没有害陛下!不是奴婢,不是奴婢,不是!”
顾不得胳膊被扭得疼痛不堪,也忘记了刚进宫得宠后,不将皇后放在眼里的那副傲慢嘴脸。
现在的刘才人满心的惶恐,一身的狼狈,苦苦对着面无表情的皇后哀求着。
她才刚刚十八岁,还是花骨朵一样的年纪,她不想死,她不想死啊!
“现在记得本宫是皇后了?还记得本宫当时跟你说的话吗?嗯”抬手,阻止了要拽开扑过来的刘才人的宫人,皇后慢慢的弯下了腰,就正对上刘才人那张涕泪横流,狼狈不堪的脸。
“皇后娘娘,饶命!皇后娘娘,饶命啊!”刘才人颤抖着,尖叫着,一颗心揪成了团。
她一只手紧紧的揪着皇后的衣裙下摆,一边砰砰砰的叩着头,不一会就将脑门碰破了。
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刘才人一边磕着,一边惶恐的哀求着:“皇后娘娘,奴婢知道错了,奴婢知道错了,求皇后娘娘饶命啊!”
“看来你是忘了本宫当初说过的话了”皇后一手捏住了刘才人的下巴,一手轻轻的拍打着她害怕而抽搐的脸颊:“这人呀,还是不能太嚣张了。你看,报应就来了吧”
“皇后娘娘,饶命啊,求求您,求求您,饶了奴婢这条卑贱的小命吧。奴婢不想死,奴婢不想死啊,奴婢才十八岁啊”
刘才人痛哭流涕,她仿佛看到了死神的手,已经狠狠的掐住了她的咽喉,她就要喘不过气来了。
皇后似乎欣赏够了刘才人的流泪,对着德海摆了摆手:“算了,本宫大人大量,不跟你一般见识。”
“多谢皇后娘娘恩德,多谢皇后娘娘恩德”刘才人听了皇后的话,还以为能逃出生天。
但,皇后下一句话,就将她彻底的打入了深渊:“德海,送刘才人上路吧。陛下这么喜欢她,想必也不想在那边久等。”
“是。”德海一挥手,立时有两个大力嬷嬷上前,将刘才人拖拽了出去。
“皇后,你这个毒妇!是你!一定是你陷害无辜的我!你会得到报应的,你一定会得到报应的!”被拖拽出去的刘才人,绝望之下生出对皇后的无限愤恨来,拼命大喊大叫着。
“真真是个蠢才,自己找死不说,还要连累家人,真是蠢透了。”皇后的脸上不见一丝波澜,拿干净的帕子擦了几下手心,随手一丢,就丢在刘才人刚才磕头的地方。
披香殿里的宫人一个个就好像泥雕木塑似得,对刘才人的喝骂声没有一点的反应。
“皇后娘娘,罪人刘氏伏诛了。”外面刘才人的哀嚎声,渐渐的变弱了,德海重新给皇后递上一条帕子。
“送七皇子到云氏那里去,告诉她,刘氏已经陪着陛下上路了。”皇后拿帕子擦了一下眼角,眼泪就不停的淌下来,眼圈也变得通红通红的。
吩咐过后,皇后这次满脸哀戚的走进了内殿,用她那双黑漆漆,不见一丝温度的杏眼,看着那个她恨入骨髓的男人。
“本宫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了。你终于,再也不能掐住本宫母子的脖子,让本宫母子喘不过气来了。”
皇后充满了快意和得意的声音在披香殿里回荡,久久不绝。
“皇后是这么说的吗?”玉清宫里皇贵妃云氏看一眼,怀中安静贵乖巧好像小鹌鹑的七皇子,妩媚的杏眼里水波婉转,闪烁着一丝丝的遗憾和不甘。
终究是她迟了一步,让皇后那个女人走到了前头。就是这一步之差,逼得她不得不一再退让。
她现在一只脚踩在悬崖上,一只脚已然踩空。倘若她不做点什么,皇后只要一根手指头,就能将她推入深渊,让她粉身碎骨,再没有翻盘的余地。
“皇后娘娘就是这么说的。”云氏身边最信任的尚宫回话,云氏敢直呼一声皇后,她却不敢不恭敬的唤一声皇后娘娘。
看看,这就是胜者和败者的区别。云氏在心头暗叹,手缓缓的摩挲着七皇子的小脑袋。
可惜了,可惜了,这么听话乖巧的一颗棋子
为今之计,她只能壮士断腕,亲手毁了这颗棋子
“皇后,你好狠,好毒,好卑鄙!”云氏咬牙,恨恨低骂。
“现在整个后宫都在皇后娘娘的手心里,娘娘,您不能优柔寡断。这时候,您必须下定决心,让皇后娘娘看到您的敬畏之心。”
尚宫虽然也觉得,舍弃七皇子这个听话乖巧的棋子,是挺可惜的。但,她也有私心,总不能为了保全七皇子,就让她们主仆为皇帝陪葬吧。
“娘娘,事不宜迟啊!”
“本宫知道,本宫知道,这一次,本宫输了”云氏年过四旬,却依旧保养良好,仿若二十多岁柔美妩媚的脸上,显露出浓烈的不甘和耻辱。
“母妃,儿子怕”她怀里的七皇子,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从她怀里仰起小脸,怯怯的唤道。
“小七,不怕,有母妃在呢,谁也不能欺负了你去。”云氏柔美妩媚的脸上,堆起柔柔的,淡淡的笑,眉梢眼角也堆满了对七皇子的慈爱。
“来,小七,喝口水,润润嗓子。待会,记得见到你父皇的时候,多哭几声。”
七皇子懵懵懂懂的望着云氏,他还小,听不出云氏话里的深意。但,不妨碍他牢牢记住云氏的话。
他虽不是云氏亲生的,但,打从他一出生就被抱来云氏身边,被娇养的跟云氏比较亲近,跟他的生母反而疏远的很。
“好孩子,你是个好孩子,母妃知道。”云氏看七皇子喝了几口水,一边摩挲着他小小的脸蛋,一边低喃。
“母妃,儿子好困”喝了水的七皇子,不一会就揉起来眼睛。他很想睡,但又记得云氏叮嘱的话,就拼命的努力抗争着,不想睡过去。
但,他的眼皮好像被黏住了一样,怎么用力也抬不起来。
“睡吧,睡吧,等睡着了,你就能见到你父皇了。”云氏的手,正放在七皇子怎么抬,也抬不起来的眼帘上。
她略微的迟疑了一下,还是一狠心,用力的盖住了七皇子的眼。
“娘娘,七皇子,去了,您,还请节哀。”尚宫的食指从七皇子鼻子下拿开,整个人都匍匐了下去。
云氏直挺挺的坐着,整张脸木木的,没有一丝表情。妩媚杏眼闪烁,却不见一星半点伤心,只有隐约的斗志昂扬。
“皇后娘娘,七皇子被云氏亲手送上路了。”德海在第一时间将消息,传到皇后耳边。
“云氏,总是这么聪明,本宫很不高兴啊。”皇后站在床前,一双杏眼还在冷冷的盯着死不瞑目的皇帝。她,嘴角那一抹快意的冷笑,仿佛凝固了一样,不见消失的迹象。
“皇后娘娘,云氏再怎么聪明,依旧是您的手下败将。将来,她还不是要在您手下讨生活。”德海对皇后的所作所为视而不见,只一径的恭维着。
“你说的也是”皇后点头:“去,告诉该知道的人,陛下驾崩了”
说完,皇后掉头就走,再也不看被她丢弃在脑后的那个男人一眼。
“是。”德海紧跟着皇后的脚步走了出去,留下床上的皇帝孤零零的躺在披香殿里,无声无息
第2章 幕起()
东越,成帝二十五年秋,春秋正盛的成帝在阳光灿烂的午后,突然的暴毙在端嫔的披香殿里,死因成谜,引来后世颇多猜测。
这个消息传到太子府里的时候,被成帝屡屡申饬,被逼闭门思过,眼看着太子位就要摇摇欲坠的太子越恒,不能置信的噌的一下就从椅子里蹿了起来。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孤——,没有听清楚!”
越恒握着椅子扶手的手背上青筋直冒,用力之大,几乎要把椅子扶手给捏碎了。
“回太子殿下,陛下驾崩了”前来太子府报信的是德海手下的徒弟之一,他得了德海的吩咐,务必要赶在皇帝驾崩消息传出来之前,将太子请进宫去。
“父皇,父皇,驾崩了”越恒的眼神飘忽,声音飘忽,就是他的人也是飘忽的。
他不能相信,也不敢相信!
那个好像大山一样压在他的头顶,让他几乎要喘不过气来的一般的男人,怎么可能驾崩?!怎么会驾崩?!
父皇,怎么就驾崩了呢?
一瞬间,越恒只感到仿佛置身在云端一样,不真实。
前些日子,他还被那个男人掐着脖子,怎么挣扎也挣不开。
猛不丁的被人告知,那个掌握他生死,能随意操纵他命运的男人驾崩了
真是真是好像做梦一样啊
“安侧妃,您快说句话啊”前来报信的太监李大和看越恒一脸飘忽,久久不能回神的模样,急忙将眼神投到了,一直站在越恒跟前的安鸾身上。
“殿下,有什么事,您进宫见了皇后娘娘再说。现在,您必须马上,立即动身进宫。不能让其他人抢在您前面啊”
安鸾接到李大和求援的眼神,急忙轻轻的拽了拽越恒的袖子,将他从飘忽里拽了出来。
“来人!”越恒飘忽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清明起来:“备马,孤要进宫!”
“嫔妾恭送殿下。”安鸾恭敬里糅合着爱恋,爱恋里掺杂着喜悦的声音,让越恒停下了要往外走的脚步。
“鸾儿,你且安心在府里等着,等着孤派人来接你进宫!”越恒大踏步走回来,一把拉起安鸾,抬手在安鸾柔美的脸颊上抚过。
“嫔妾等着殿下为嫔妾做主的那一刻的到来。”安鸾深情而依恋的凝望着越恒,眼底有着为越恒的担忧,也有着为他的骄傲。
仿佛越恒是她的唯一,她的除了越恒,再没有其他。
“等着我。”越恒叮咛,用力的一握安鸾的手,这才大步走了出去。
“我,等着你。”在他背后,安鸾好像玫瑰花一样的唇瓣,一开一合。一丝得意隐秘的在她盈盈水眸里一闪而过,快的不留一点痕迹。
“奴婢们恭喜娘娘,贺喜娘娘”等越恒一离开,屋子里只剩下伺候安鸾的侍从们,她们当即满脸欢喜的跪下来,一叠连声的恭喜着。
“好,赏,重重有赏!”安鸾听了,不由的喜笑颜开。
她,用力一挥手,仰头得意的笑了起来。
笑声里有欢畅,有忍辱负重多年,终于如愿以偿的快意,以及对将来的得意。
成帝驾崩后,成帝太子越恒在成帝灵位前继位,是为昭帝,时年昭帝二十三岁。
昭帝继位后,生母进位为慈圣皇太后,移居到慈宁宫。成帝后宫妃嫔凡是生养了儿女的,都被恩准跟着儿女出宫居住。
那些没有生育的妃嫔,按照皇家的惯例,统统被送入了感业寺修行。
其中却也有一个例外,膝下有一女的皇贵妃云氏,虽然进位为皇太贵妃,并没有跟着女儿离宫,反而留在了慈宁宫慈圣皇太后的跟前。
原来的太子妃领着成帝后院的女人们,要陆续走进这九重深宫里。在慈圣皇太后之后,按照原来太子府里的位分,也会逐一的接受昭帝的册封。
太子妃进位皇后,成了理所当然的坤宁宫的女主人。
至于成帝做太子时的宠妾安鸾,昭帝则越过了慈圣皇太后的反对,以及皇后的不满,直接册封她为皇贵妃,接皇贵妃金册,金印,堪比后宫副后。
为了表示对安鸾的宠爱,昭帝直接特命皇后和安鸾同一天入宫,一前一后,一起接受朝臣和命妇们的叩拜。
而这一天,也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
一切,看起来似乎都是那么的美好。
安鸾身穿石榴红宫装,领口,袖口,裙摆上,用金线勾勒出牡丹的雍容华贵。一扎宽的腰带上,也是用金线绣出繁复的祥云纹路,束在她不盈一握的腰上,映衬得她越发的身似扶柳,袅袅婷婷。
绾好的发髻上,不能戴九凤钗,她就戴了内务府专门为她赶制的牡丹。
用美玉和金银线赶制的牡丹,看上去,就好像是活生生的刚从花枝上摘下来的一般,美的富丽堂皇,让人看着移不开眼。
安鸾在太子府里的处所,紧挨着府中风景最美的荷花园。推开窗棱,就能看到满园的荷花。
但,此时已是深秋,池塘里已经没有了满园怒放的荷花,留下的都是残梗断叶,看上去太过萧瑟。
“娘娘,要不,奴婢把窗户关了吧。”伺候着安鸾在梳妆台前坐下,她身边的唐嬷嬷瞧了一眼萧瑟的荷花池,小心的请示着。
“不用,本宫要好好看着,因为”本宫从前过得日子可不就是这般的萧瑟吗?
等本宫进了宫,再往后,本宫就要展翅高飞,再也不会过像眼前这样凄凉的日子了。
安鸾摇了摇头,或许她身边伺候的人觉得这意境不好。但,她觉得这倒是好兆头,要知道,当年她被欺凌的时候,也是在这样的一个深秋里。
要不是在萧瑟的荷花池边,撞到来欣赏‘留得残荷听雨声’意境的太子,哪里会有而今风风光光的皇贵妃安鸾!
别人或许忌讳眼前的凄凉,她却是喜欢的。
“娘娘,时辰到了,请您起驾。”前来迎接安鸾的宫人,听说皇后要起驾了,忙过来恭请安鸾。
“走吧,该去见陛下了。”安鸾起身,将自己的手递到了大宫女卢春的胳膊上。
此时此刻,左相府里一处偏僻的院落里。
一抹纤细瘦小的身影,正站在满池残梗断叶的荷花池边,一双黑漆漆的丹凤眼里,隐约跳动着点点激动。
在她身后,站着一个膀大腰圆的婆子,婆子有一张刻薄的脸,一双吊角眼呈三角形,紧紧盯着荷花池边的少女,嘴里还不干不净的叫嚣着。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干活!我告诉你,要是今儿你不捞干净这荷花池,你就别想吃饭!老娘还有事要做,可没有功夫跟你在这里一直耗着,快点!不要惹老娘生气,看,不拔了你这小蹄子的皮!”
云倾深深的呼吸了一下,方才慢慢的蹲下身来,一点一点的清理着萧瑟,腐朽的荷花池。
身后婆子的叫嚣声,她权当是耳旁风,通常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一点也不往心里记。
她不是故意磨蹭,实在是她没有吃饱,饿的浑身都没有力气,只能一点一点的蹭着往前移动。
“叫你磨蹭!叫你磨蹭!”冷不丁的婆子的叫骂声,在耳边炸响,云倾感觉左手背一疼,左手背已然被打出了好几道血痕。
用力的咬紧了贝齿,云倾努力不让自己流露出愤恨和委屈来。要是她流露出一丝的愤恨和委屈,看着她的婆子会更加的凶残,一顿劈头盖脸的狠抽是免不了的。
这样的折磨,打从她记事起,就不知道挨了多少回。
小时候,她还会委屈的哭,还会想着要去向左相告状,诉说她的委屈。
为什么她明明也是左相府里的小姐,虽然不是嫡出,但总也是左相的亲生女儿。
为什么左相府里其他的女孩都过得很好,独独就她,一人被丢在左相府里最最偏僻,破败的角落里任凭她自生自灭,还要备受欺凌。
但,在她拼着命闯到左相跟前,哭求他为自己做主,反而被更加狠狠的打板子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过一丝幻想。
因为她永远不会忘记,左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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