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升职记-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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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奴才还要去把小桂子叫过来给您问话吗？”

　　　　他抬手一止，意味深长道，“不必了，对于有兴趣的东西，本殿喜欢亲自探索！”

第55章　渣爹上线（）　
又一天过去了，早上她从床上爬起来，冷不丁打了哈欠，缩了缩脖子，这冬天也实在太冷了，什么时候才能熬出头啊？

　　　　她一边穿衣一边在心里抱怨：哎，当太监也挺不容易了，没有双休日，没有五险一金，更没有医保，如果可以辞职就好了。

　　　　洗漱完毕后，她就奔着月光殿去了，履行自己每日的职责。

　　　　今日海福给萧云盛准备的是蒲紫印花的衣袍，这种颜色穿不好就显得娘气，但让萧云盛来驾驭简直毫无违和感。

　　　　蒲紫印花的长袍领口和袖口都镶绣着金线祥云，看上去极其雍容华贵，腰间束着一条墨色腾云祥纹的腰带。所谓人靠衣装马靠鞍，说的便是这个道理。

　　　　在桂媛给他穿衣服的同时，冲海福挥了挥手，海福便带人离开了。

　　　　只是桂媛聚精会神给他穿衣服时，也没有察觉太多。

　　　　“好了吗？”

　　　　“等等，马上就好！”

　　　　她见腰带没有打理好，重新解开，又系了下，双手揽住他的腰身，与他相拥却浑然不知。

　　　　不知为何，他心里甜的跟吃了蜜一般，连自己嘴角带着笑意也浑然不知。

　　　　“好了！”她刚说罢，萧云盛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就往她手上套了一个东西。

　　　　手腕处冰冰凉凉，她仔细一瞧，差点吓尿。“殿，殿下这，这”

　　　　“是凤血石手镯。”

　　　　她当然知道，只不过，这么贵重的物品，给她带上？他又有什么阴谋？

　　　　“听说凤血石手镯价值连城，所以与黄金百两不相上下，你既然想要，我就给你。”

　　　　听后，她嘴角抽了抽，“殿下，奴才想要的是黄金百两，不是”

　　　　“给你黄金百两，你能在宫里用吗？不能！但是给你镯子，你却能戴着，你看，我为你想的多好！”

　　　　看他这么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桂媛真想喷他一脸口水，但是她不能。哎！

　　　　于是，她欣然接受，扬起唇角，敷衍一笑，“多谢殿下为奴才着想，既然这样，奴才就却之不恭了。”

　　　　萧云盛得意道，“不客气！”

　　　　今日是除夕，宫里有个比较人性的规矩，那便是允许宫女太监在除夕之日出去探亲，但在子时之前回来即可。

　　　　萧云盛离开月光殿后，王元就来了，手里带着大包小包，喜悦之情挂满了脸。“桂子，你收拾好了吗？我们赶紧出发吧？”

　　　　“哎呀舅舅，我们出去玩不行吗？非要去看那个人？”

　　　　事实上，王元在前一天就急急忙忙的找到她，说是今日可以回家，回家，不言而喻，一定就会见到她那个又能赌又能喝酒的爹。

　　　　“瞎说什么呢，你一年才能见他一次，再说我们也不是为了去看他，你这孩子，怎么脑子进水了一次就不听话了呢？”

　　　　桂媛面色为难，但还是跟着王元出了宫。

　　　　这里的除夕过的非常隆重。还是白天，家家户户都已经贴好对联，集市上也人来人往，个个脸上红光满面，洋溢着笑容。

　　　　不久后，王元就带着桂媛来到一处偏僻之处，这里垃圾满地，蜘蛛网也结了不少，仿佛与外面热闹的景象隔绝一般。怎么看都不像住过人的地方。

　　　　桂媛忍不住鄙夷，“舅舅哎，你确定这里有人住？”

　　　　刚一说罢，就瞧见从屋内走出两个人，一个瘦骨嶙峋，满头乱发；一个大腹便便，衣衫褴褛。总之除了身材以外，其余没有太大差别。

　　　　王元推了下桂媛，“桂子，快叫爹。”

　　　　呃，这可难为她了，在小桂子的梦里，还没有梦到她爹长什么样子？想了想，应该是那位瘦子，毕竟喝酒赌博的人，怎么舍得花钱吃胖？

　　　　她装模作样的扑到瘦子身子就哇哇大哭，“爹啊，我是桂子啊，你怎么瘦成这个样子，难道是因为我给你的钱不够花吗？呜呜”

　　　　然后胖子就道，“桂子，你抱错人了，老子才是你爹啊！”

　　　　“”

　　　　见状，桂媛放开瘦子，一本正经的拍了拍他的肩，“呵呵，那他一定是我大爷吧？”

　　　　桂有得道，“你是不是傻了？他就是个问路的！”

　　　　“”

　　　　瘦子向桂有得道了声谢便离开了，桂媛忍不住腹诽：尼玛，还是个问路了。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老子是你爹你都能认错，你他娘的还真是狗娘养的。”说着桂有得朝地上呸了一声，粗鄙之相实在不堪入目。“小杂种，一年不回来就不认亲爹是谁，老子今天打死你”

　　　　见状，王元忙上前拽住他的手，和气的解释，“妹夫是这样的，桂子在宫里脑子进水了，忘记了很多事情，之前连我都忘了，更别说你了，你也不要跟她一般见识了。”

　　　　桂有得一听立马眼睛就直了，“他娘的，老子就说她上个月的钱也没让人捎来给老子。你都知道，你为什么不替她给了？是不是想饿死老子啊？想饿死老子早说，反正老子也嫌活够了，那几个牌位老子也不稀得管！”

　　　　王元忙安抚，“我们这不是过来了吗？”说着就从衣袖里掏出几钱银子给了桂有得，见桂有得面呈喜色，才敢道，“我可以去祭拜他们吗？”

　　　　桂有得懒洋洋道，“进去吧，记得下次早点给老子送钱过来，老子都没有钱喝酒了。”说着掂了掂银两，瞧了一眼桂媛，“你的钱呢？”

　　　　桂媛一愣，这是什么爹啊？看个牌位还要钱？“我”

　　　　王元拦住她，又掏出几钱银子塞给桂有得，笑吟吟道，“桂子的钱，我给你。”

　　　　桂有得斜了他一眼，破口骂道，“你他娘有这么多钱为什么不早拿出来？还有桂子是老子的孩子，她孝敬老子也是应该的，知道吗？”

　　　　“是是是！”

　　　　王元朝桂媛使了个眼神，桂媛看都没有看，却与桂有得四目相对，“我欠你的早就还了吧。你要是不高兴，就把我娘的牌位给我，我随随便便花点银子都能让他把我娘当亲娘供着。”

　　　　看着这个浑身上下都是缺点的人，张口闭口都说粗话，桂媛忍不住作呕，当初也不知道她娘是怎么看上这个混账的？

　　　　桂有得瞪着大眼，怎么想也想不到她会这么说话，令他不知怎么应对。“这，这孩子怎么这么说话呢？”

　　　　“怎么？是嫌我说的难听吗？”她冷笑道，“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有多恶心，还好意思嫌弃别人？”

　　　　桂有得大怒，“你给老子再说一句？”

　　　　王元左右为难，按住桂有得的胳膊，无奈道，“妹夫啊，我钱都你了，再说今天是除夕，你就不要跟她计较了。”

　　　　桂有得推开王元，疾言遽色道，“白眼狼，小杂种，老子当初就应该宰了你，省的你现在跟老子瞪眼。呸！”骂骂咧咧的离开院子。

　　　　“你”若不是王元拦住，她都恨不得弄死这个没有德行的人。

　　　　祭拜完王元的妻儿和桂媛的娘后，桂媛突然问起，“舅舅，他为什么当初要把我送进宫里做太监？我明明是女儿身，就算进宫也应该是宫女呀。”

　　　　王元叹口气，无奈道，“你也看到你爹这德行，当初他把你妹妹卖到青楼，你哥哥气的离家出走，不知所踪。而当我知道的时候，你爹已经把你卖到宫里做太监，我慌慌张张的追进内侍省，买通了当时给你验身的太监，你这才相安无事。”

　　　　“我竟然还有个妹妹和哥哥？”

　　　　“是啊，不过，你当时年纪小，很多事情都记不得。我私下也花钱去找你妹妹，后来听说她好像死了。你哥哥怕是也早就饿死了。”

　　　　说到这，他气的浑身发抖，“当时你爹没有钱花，差点把你也卖到青楼里去，后来听说当太监给的钱多，就二话不说送了进去，差点把你给害死，若不是我念在他还是我妹夫的份上，心里一发狠，也懒得管他。只是心疼你娘还有我的妻儿在这世间连个牌位的地方都没有，唉！”

　　　　桂媛点点头，宫里有规矩，宫女太监不能私立牌位的。王元原本就是为了报仇才入宫，怎么舍得抛弃一切？这个爹再不成器，好歹也有个地方供着这些牌位。但他也靠着这些牌位混吃等死。

　　　　“他以前就是这样吗？”

　　　　他无奈道，“他以前也不这样，也是因为你娘死了他才这样的。你爹他，到底还是一个可怜人！”

　　　　桂媛没有再问，但心中疑惑一点一点放大，就算是亲生子也不能卖到青楼里去吧？虎毒还不食子，一个卖到青楼做妓子，另外一个直接因为钱多就送到宫里做太监？这思维跳跃的不是一般快。

　　　　她刻意打量王元的表情，发现他的眼睛一眨一眨，神色也稍稍有些不太自然，充分说明他在撒谎，但刚刚他所言的事情，估摸半真半假。他应当故意隐藏了些事情。至于什么事情，她问了，他也不一定告诉她。

　　　　走出屋外后，王元心情比较失落，擦了擦泪，道，“桂子，你自己好好玩吧，我先回宫了！”

　　　　桂媛点点头，这个时间还早，她去万花楼看看，时间很充足。

　　　　“好，舅舅慢走！”

第56章　以为自己是个汉子（）　
送走王元后，桂媛便往万花楼的方向走去，哪知却恰好看到桂有得被人从赌场上赶了出来，他也瞧见桂媛后一把抓住她胳膊就道，“桂子，你给老子点钱。”

　　　　她轻蔑道，“刚刚舅舅给了你那么多钱，都赌没了？”

　　　　他点点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哎呀，老子刚刚大意了，就输了几把，不过没事，这次一定能赢回来。”

　　　　她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怎么都不觉得自己是他的亲生女儿。肥头大耳，满脸胡子，看多了都想吐。

　　　　她冷冰冰的抽出自己的胳膊，道，“你妄想！”

　　　　“你”他万万没想到，顺从了他十几年的孩子，今日看的如陌生人一样？难道是他看错了？想想刚刚和他吵嘴的画面，他顿时气急败坏道，“你他娘说不给就不给啊，你给老子睁大眼睛瞅清楚喽，老子是你爹！”

　　　　“抱歉，我不是你儿子！”

　　　　“你这贱人，老子就知道，你跟你娘那个小贱人一样，一辈子都养不熟的白眼狼！”说着，他抬手由上而下打了下去，桂媛冰冷的眼神一扫，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就给卸了，他顿时嗷嗷大叫。

　　　　她怒目直视，快速卸了他另一条胳膊。拖着他来到一个偏僻无人的小巷口。

　　　　“你，你这个”

　　　　“啪！”桂媛一掌下去，毫不留情，这等冷漠的样子顿时让桂有得害怕起来。

　　　　“贱人，你疯了吗？难道你不怕我把你是女”话音未落，桂媛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按到墙上，横眉怒目盯着他，还未开口，便让桂有得骨寒毛竖。

　　　　“说！说啊？你不是挺能说的吗？怎么不说了？要不要我替你说？”她笑的如魔鬼一般，“把我是女人的身份说出去，说不定还能卖个好价钱？你是不是这么想的？”

　　　　“我，我”

　　　　“桂有得，你这种人，连儿女都舍得卖，还有什么事情是你做不出来的？不如我今天杀了你，反正早死早超生！你这种人，留在世上，也是污染空气，死了又浪费土地，不死不活还浪费粮食。我都不知该怎么下手了？”

　　　　“桂”他原本是想喊她名字来着，可刚一出口，竟然忘了她叫什么了？

　　　　桂媛对这种人更是没有什么好脸色。“想活吗？”

　　　　他点点头，“想！”

　　　　“想活的话，就老实点，告诉我，我的身世！”

　　　　桂有得连忙点点头，如实交代出来。“好好好，只要你不杀我。”

　　　　如她所料，桂有得根本不是她的亲生父亲。当年只是有一个男人带着她和三个孩子，来到这里，强迫他娶了小桂子的母亲。

　　　　他原本以为自己努力下就可以得到她的心，却没想，她连死之前就喊的是别的男人的名字。从此以后，他对她的三个孩子分外厌恶，一个卖到青楼，一个逼的离家出走，还有一个送到宫里。

　　　　十多年转眼即逝，他行尸走肉般活着，变成了现在这般粗鄙、恶心的游民。

　　　　“我，我都说了，求你放了我好不好？”

　　　　“哼！放了你，再去祸害别人吗？”桂媛嘴角勾着一抹冷笑，那表情，像极了地狱里的魔鬼，杀人都不眨眼。

　　　　他顿时慌了心神，原来她真的想杀他。

　　　　桂媛按在他脖子的手力气加大，他憋红了脸想喊救命，可怎么喊还喊不出声，那种感觉，犹如含了一块铁石，吐不出也咽不得。

　　　　快要昏厥之时，一个声音突然打断，“杀了他，你不怕脏了自己的手吗？”

　　　　顷刻间，他的身子掉落在地，重新恢复了自由！

　　　　桂媛目光一冷，转身一瞧，眸中的杀意渐渐冷了下去。

　　　　月白色衣袍被风扬起，刹那间软化了她的心。

　　　　“三殿下，你怎么会在这里？”她突然意识到一个更为严重的事情，“刚刚他说的事情，你都听到了？”

　　　　萧云宇施施然走到她跟前，低头瞧了桂有得一眼，答非所问，“我若不及时制止你，将来你定然还会后悔。”

　　　　她冷嗤一声，“我杀了人渣，有什么可后悔的？”

　　　　“他再如何，也是你名义上的父亲，你杀了他，对你没有什么好处。与其你痛快的解决他，还不如让他半死不活。”

　　　　桂媛瞧了他一眼，目光充满了敌意，“你在替他说好话？”

　　　　他神色淡淡，语气轻描淡写，但不由让她听了一暖，“我只是舍不得让你的手沾满了鲜血！”

　　　　见桂有得躺在地上已经半死不活了，她垂下眼帘，叹息了一声，就当是为了之前的小桂子吧。

　　　　“走吧！”她漠然转身走出了小巷口。

　　　　萧云宇大步流星的跟了上来，温润如玉的开口，“你放心吧，我们之间不止有一个秘密，这是你的第二个秘密，我很开心我能分享。但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桂媛一愣，停了下来，他一不留心，与她撞了下，忙将她搂进怀中。“不好意思，你，你没事吧？”

　　　　黑色的瞳孔渐渐找回焦距，她抬起头，试探问出口，“殿下既然知道我的秘密了，可不可以再帮我一个忙？”

　　　　他微微勾唇，好心情流露出来，“但说无妨！”

　　　　“我娘还有我舅母和表哥的牌位都在他的家里，我想让殿下替我收下，不知这个要求，是否过分了些？”

　　　　桂媛想，既然欠他这么多，也不怕欠这么一次。反正自己又不是不还？

　　　　萧云宇似乎看出她的小心思，和颜悦色点头答应，“好！我一会就让下人去去他家，把你娘，你舅母还表哥都接出来。”

　　　　桂媛点点头，谈论完此事才发现他们竟然挨的这么近，急忙将他一把推开。

　　　　他手中一空，无比留恋残余的体温。

　　　　这么多事情撞到一起后，桂媛没了心思再去万花楼，也只好回宫去找王元问清楚。

　　　　萧云宇心下一紧，她一走，那他出来又有何用？

　　　　见她远走的背影，第一次有了想将她画地为牢的心思。

　　　　健步如飞走到她身边，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直言道，“小桂子，既然我帮了你这么多忙，你也总要帮我一个才是吧。”

　　　　她疑惑道，“我一个太监，能帮殿下什么忙？”

　　　　他笑笑，这话的意思算是答应吗？“没关系，跟我来！”

　　　　他将她带到一家衣装店，一名扑满粉尘的妇人迎上去，忙招呼要看什么。他指着一件素白色的长锦衣道，“要这件。”

　　　　桂媛立即意识到什么，“殿下，我不能穿的。”

　　　　“我母妃还在大相国寺修行，我原本想给她挑一件得体的衣服，你与她的身材恰好合适，举手之劳而已，更何况这是在宫外，根本没有人认得你。还是说你想欠我一辈子吗？”

　　　　她聪明，他何何尝不是？一句话使她哑口无言，只好答应他这个请求。

　　　　妇人见多识广，一眼就瞧出桂媛是个女人，忙拉着她给她换衣服去了。

　　　　“哎，大婶，这个我自己脱”

　　　　话音未落，就遭到了妇人的无情的白眼，“叫谁大婶呢？叫谁大婶呢？”

　　　　桂媛一愣，“大娘？”

　　　　“讨厌，人家是少妇”说着还抛了媚眼，粉尘都洒地上了，差点把桂媛给恶心吐了。

　　　　“我擦！”她忍不住道，“岁月是在你脸上用过多少次杀猪刀啊？”

　　　　“讨厌”

　　　　懒得和妇人再费唇舌，她忙穿好衣服便走了出去。

　　　　一身素白，简单大方。从裙摆到腰间，一根粉色的腰带勒紧细腰，使桂媛的身材完美突兀，一种清雅不失华贵的感觉。

　　　　即便她脸上没有擦着胭脂和水粉，透露着一股清新秀丽的美。他微微吃愣，有些发呆。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她女装的打扮，不失俏丽，不失纯美。

　　　　“殿下，可以了吗？”

　　　　他回过神来，点了点头道，“可以了！”

　　　　她不好意思的拽了拽衣袖，害羞道，“不穿这件衣服，我以为自己是个汉子。穿上了，反而觉得更像个女汉子！”

　　　　他忍不住大笑起来，“你怎么能这么说自己？”

　　　　萧云宇将一盒胭脂放在她的手心，温声道，“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

　　　　桂媛心下一愣，这个萧云宇还真是时时刻刻都不死心。以为说两句古文告白，就能成功？可直言拒绝又不太好，她只好干笑了两声，“殿下，你叽里咕噜的说的啥意思？”

　　　　他无奈失笑，“反正你回宫的时间不急，陪我四下逛逛吧。”不等桂媛同意，他不由分说的握住她的胳膊就走出了店铺。

　　　　“爷慢走！”

　　　　妇人挂在脸上的笑意渐渐阴冷，她先开门帘走了进去，房间里站着一名蒙面人，身形修长，尽显挺拔。

　　　　“看清楚了吗？”低沉的男声轻悠悠的响起。

　　　　妇人点点头，“看清楚了，确实是个女人，妾身亲自看她换的衣，不会错的！只是”她突然欲言又止。

　　　　蒙面人的眼神没有丝毫变化，“说！”

　　　　见状，妇人才忙道，“但她已经不是个处子了。”怕蒙面人不信，她多嘴起来，“妾身是过来人，绝对不会看错的。”

　　　　“当真？”

　　　　“这话妾身还敢撒谎吗？”妇人说的信誓旦旦，“不瞒大人，妾身之前是在花楼里待过的，是不是处子一眼就能瞧出来。”

　　　　蒙面人慢慢起身，走到妇人跟前，扔给她一锭银子，目露凶光，“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吧？”

　　　　妇人捧着银子乐不思蜀，“大人放心，妾身的嘴最严了，一定不会说出去的。”

　　　　“可我只相信死人！”

　　　　一道银色闪过袭来，妇人的脖子上多了一丝红痕，砰然倒地

第57章　她像一个人（）　
这时候，天已经黑了。灯火阑珊的街道上人头涌动，车马相挨。欢笑声、叫卖声应接不暇。

　　　　大街小巷响起“噼噼啪啪”的爆竹声，增添了一丝喧闹的氛围。两旁的树枝上都挂满了红色的灯笼，使她眼前一亮，兴高采烈起来。径直冲进人群里自己玩耍起来。

　　　　街上摆着各种各样的物品，有卖纸扇的，有卖花灯的，还有卖炮竹的都为了在除夕夜挣些钱财过个好年。

　　　　“姑娘买花灯吗？挂在家门口寓意着吉利！”

　　　　“姑娘要看看胭脂吗？”

　　　　“卖年画喽”

　　　　她注意到一个小摊上摆放着一些首饰，其中一个木制的簪子制作的尤为特别，上面镌刻着一朵彼岸花，活灵活现，将她吸引了过去。

　　　　伸手刚碰到木簪，却不曾另外一只手也碰到了它。二人一同转身相视，她吓的顿时不敢说话。

　　　　眼前的人正是萧云盛，穿着打扮还是早上她给他换好的。

　　　　夜色下的萧云盛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冰冷，他的眸子微微一眯，嘴角含笑，反而令她有种陌生的感觉。

　　　　他清冷的瞧着她，抬手就把木簪给她插到头上，道了声，“不错，很好看！”

　　　　桂媛心下一凉，他到底存了什么心思？她是女装打扮不假，可明眼人一眼就能认出，难道他看到她现在的样子还要假装不认识吗？

　　　　正在这时，萧云宇忽然走上前来，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护到身后，与萧云盛四目相对，“九弟，她是我的女人！”

　　　　萧云盛微微吃愣，尔后含笑道，“原来是三哥啊，穿着便服我差点没有认出你来。怎么，你不是在大相国寺吗？”

　　　　萧云宇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道，“九弟这个时候应该在太陵宫守岁，怎么跑到宫外来了？”

　　　　“怎么？三哥能出来，我为何不能？”

　　　　“没什么，只是觉得意外而已。”他瞧了一眼身后的桂媛，给她使了个淡定的眼神。

　　　　桂媛不解，这两个人的心思她都搞不明白了。

　　　　萧云盛侧身瞧了她一眼，挑眉一笑，“这是三哥的女人吗？没想到，三哥也学会金屋藏娇了！”

　　　　“九弟开玩笑了，你有那么多红颜知己，我有一个也算不得什么。”

　　　　二人说话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