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骄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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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怪我，不该让你来的。”不等韩城说话，林冬至很是愧疚的开口，她是大夫，她明明清楚韩城的身子很虚弱，她就应该让他在家呆着。

　　　　“没事。”韩城安慰着林冬至，他是猎户，在山中打猎经常受伤，却完全不将那些伤当做一回事，“今日是要拜见了爹娘的。”

　　　　一旁的韩庄听到韩城的话，嗤笑了声，见林冬至不满地瞪过来，慢悠悠地移开视线。

　　　　林冬至本以为今个高高兴兴的回门，吃了饭就可以回去了，不曾想，家中竟然出了那么大的事。

第14章　关心她（）　
韩城这话音刚落下，院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林冬至正纳闷来人是谁，一回头，就瞧见林冬至的爹林二黑着脸从外面走了进来，赵氏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紧跟进院了，他们身后还跟着几个林家亲戚。

　　　　“冬至来了！”林二一瞧见林冬至，脸色一僵，忙回头拉了一下赵氏的胳膊，使了个眼色，示意赵氏别哭了。

　　　　赵氏一开始懵了下，当她瞧见林冬至的时候，立马抹掉脸上的泪水，强忍着泪意。

　　　　“爹、娘？”林冬至困惑地望向那两个人，她还是头一次瞧见好脾气的爹黑着的脸。

　　　　林二是二房，膝下一直无子，做事情总是万般小心，平日里也不敢生气，生怕被林爷爷跟林奶奶指责。

　　　　原身印象最深的是，林奶奶经常在赵氏耳边碎碎念，说让林二跟赵氏两个人多多干活，吃点苦，以后老了，老大家的儿子也好给他们养老送终。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林冬至虽不是原身，可她毕竟占了原身的身子，自然要代替原身好好照顾孝敬林二跟赵氏的。

　　　　林冬至不问还好，她这一开口，赵氏眼泪哗得一下落下来，几步上前，一把抱住了林冬至。

　　　　她的身子一下子僵硬了，林冬至不大习惯别人跟她这般亲近，可一想到是原身的娘抱着她，犹豫地抬手环抱住了赵氏。

　　　　赵氏身子干瘪瘪的，林冬至抱住赵氏的时候，这才发觉，她身上穿得是如此单薄。

　　　　林冬至以为赵氏担心她在韩家过得不好，率先开口解释，“娘，您别担心，相公待我很好。”

　　　　原本坐在一旁的韩城早就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到林二面前，将回门礼专门给了林二，恭恭敬敬地叫了人。

　　　　林冬至不说话还好，她这话一出，赵氏哭得更欢了，那声音震得她耳朵发麻。

　　　　她从未想过，一向不敢大声说话的赵氏哭起来动静竟然这么大。

　　　　林二瞧着赵氏哭的没完没了，生怕赵氏的嘴没个把门，就将小雪的事情说出来，“冬至回来了，你带着冬至跟女婿一块回后院。”

　　　　林家二房住在林家的后院，旁边就是猪圈，原身就闻不惯猪身上的味道，就央求着林二将自家小院跟猪圈那儿多建一道墙。

　　　　虽说林二没儿子，可他格外宠自家闺女，只要是自家闺女想要的，他只要能办到，便会努力去做。

　　　　想要回他们的后院那就要穿过林家的前院，原本林二想要在后院开个门，就被林冬至的爷爷给禁止了，毕竟一家人谁用两个大门，若是开了门，岂不是告诉外人，林家分家了？

　　　　林二只能乖乖地走前门，再也不让提后院开门的事情。

　　　　林二、赵氏、林冬至和韩城四个人走到后院，赵氏抹着眼泪忙将石头凳子用袖子擦了擦，让韩城坐下歇歇。

　　　　韩城等着林二赵氏坐下了这才跟着坐在石凳上，虽然身子难受得紧，但是他却还强撑着。

　　　　“爹娘，妹妹呢？”林冬至扫了一眼小院，还是没瞧见林小雪。

　　　　不提起林小雪还好，一提起林小雪，赵氏那泪水就怎么都收不住了。

　　　　“孩子她娘，别哭了。”林二心中也难过，可是想着今个是大闺女回门，他怎么也不能让大闺女跟大女婿两个人跟着他们一块犯愁。

　　　　赵氏从衣袖中掏出帕子，胡乱的擦了擦脸，使劲地拧了鼻涕，声音哽咽着，“我怕她闹，让她去跟小苗出去玩了。”

　　　　林冬至听闻赵氏这么说，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娘这是说的什么话，小雪性子虽然活泼，可也是听话的，那我现在就去小苗家将她接过来。”

　　　　“不用了！”林二面色严肃，焦急的叫道。

　　　　林冬至疑惑地站在院子里。

　　　　“冬至啊，”赵氏声音哽咽着，抬脚走到了林冬至面前，伸手抓住了林冬至的胳膊，轻声说道，“你跟韩城先回去吧，我瞧着他脸色似乎有些不大好，要不你去寻个郎中给他瞧瞧？”

　　　　林二一听赵氏那么说，忙走上前，赞同地说道，“闺女啊，韩城的身子重要，我送你们回去。”

　　　　林冬至听闻他们二人这么说，心里知道他们是担心韩城的身子。

　　　　刚刚在等林二跟赵氏的时候，韩城已经很难受了，现在回去是做好的选择。

　　　　林冬至没让林二送他们，自己跟韩城一块回去。

　　　　韩庄瞧见韩城回去了，黑着脸对着林白露凶着，说是要回去。

　　　　林家大房有个读书的女婿，自然是将那女婿捧上天，此时听闻韩庄要回去，忙让林白露也跟着回去。

　　　　即便是林白露还想在跟张氏说几句话，此时也没了说话的机会。

　　　　因为韩城的腿脚不便，林冬至走的很慢，生怕韩城一个不慎倒下去。

　　　　这大冷的天，林冬至依旧能瞧见他额头上沁出的冷汗，心中有几分担忧，“你还行吗，要不我让我爹送咱们回去？”

　　　　“没事。”韩城一瘸一拐地走着，好在韩家不是很远，很快就走到了。

　　　　春日阳光暖暖地洒在他们两个人的身上，林冬至眉眼之间染上几分暖意，温柔地望着韩城。

　　　　其实，她挺欣赏韩城这种有血有肉的男人。

　　　　韩城偏头对上林冬至那双含笑的眸子，心脏莫名地紧缩了下，清了清嗓子，“我总觉得，咱爹娘好像有事。”

　　　　“是嘛？”林冬至的眉头微微蹙了蹙，她自个也觉得爹娘好像有些不对劲，可是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许是我在那他们不方便说，要不你回去看看，别再有什么事。”

　　　　韩城脸色苍白，嘴唇干裂，唯独那双眼睛格外的亮。

　　　　林冬至琢磨着也是这个理，便将韩城送到家中，琢磨着现在差不多到了午时，他们还没吃饭，下了面条炒了两盘青菜。

　　　　林冬至也不放心林二赵氏，吃过饭，让花生照顾着韩城，匆匆忙忙地赶回林家。

　　　　刚走到林家门口，林冬至远远地就听到赵氏嚎啕大哭声，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抬脚慌忙朝着里面走去。

　　　　刚一进门，林冬至就瞧见林二跟赵氏两个人跪在林爷爷面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整个人顿时愣住了。

第15章　我闺女本来就好（）　
林冬至脚下的步子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林家的院子有不少村里人，一个个默默地站在一旁不说话。

　　　　“爹，我求您了，只要您借给我三两银子，日后我一定还给您。”赵氏跪爬到林爷爷的腿脚钱前，伸手抓着林爷爷的衣摆，“我求求您，看在小雪也是您孙女的份上。”

　　　　小雪？

　　　　跟小雪有什么关系？

　　　　林冬至的眉头微拧着，这才注意到门口停着一辆马车。

　　　　伸手将身前那些人推开，林冬至朝前走去，就瞧见有个穿着棉布衣衫的妇人正牵着小雪的手站在一旁。

　　　　小雪哭着用小手揉着眼睛，小脸通红，鼻子都流出来了。

　　　　“爹，娘？”林冬至忙弯下身子就要将林二跟赵氏扶起来，在她的潜意识里，总觉得人不能随随便便的下跪，“你们怎么了，有什么事情起来说。”

　　　　林冬至心中着急难受的紧，想要扶他们起来，可是他们两个怎么都不愿意起来。

　　　　“家里没银子了，小雪现在可以去大户人家做活，那可是天大的好事。”林爷爷抬眼瞧了一眼林冬至，随即耷拉着眼皮看向林二，宽慰道，“你跟你媳妇一直都没儿子，以后还要指望惊蛰给你们养老送终。”

　　　　惊蛰是大伯家的哥哥。

　　　　在林爷爷看来，将小雪这个孙女奶卖了，他们林家少个孙女赚了点银子，还少张口吃饭。

　　　　林冬至怔怔地的站直身子，眉头微拧着，冷眼瞧着那个陌生的妇人，冲了过去，一把将小雪抢到自己的怀中。

　　　　小雪哭得眼睛通红，眯着眼睛瞧见现在抱她的人是姐姐，立即圈住林冬至的脖颈，哭着喊道，“姐姐，救我，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五六岁的孩子都懂了点事，林冬至抱着轻轻的拍着小雪的后背，轻声哄着，“姐姐在这儿，不怕，没事的。”

　　　　“你们林家是不打算赎回这小妮子了吧。”徐婆子抬脚走到林爷爷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既然三两银子不买的话，就甭耽搁我做生意了，我还想带着这小妮子回去好好调·教！”

　　　　林冬至呆滞地望向徐婆子，不由自主地抱紧小雪，难以置信地望向一旁的赵氏，“娘，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赵氏是个女人家，平日里好说话，那是因为没有人触碰她的底线。

　　　　赵氏的底线就是她的两个闺女，她没有办法改变大闺女去冲喜的事实，但是她现在还有能力照顾好小闺女。

　　　　“冬至，小雪被人拐卖了，现在人家要三两银子赎回小雪。”赵氏此时豁出去了，什么也不管了，越说越伤心，狠狠地扇了她自个一巴掌，“娘没用，娘没能保护好你们！”

　　　　小雪一听到赵氏哭了，冲进赵氏的怀中，死死地抱着赵氏，哇哇大哭。

　　　　怪不得早上没有瞧见小雪，原来是被人拐卖了，林冬至起身望向人牙子徐婆子。

　　　　徐婆子可是他们这儿出了名的人牙子，有的孩子不听话，大人就搬出徐婆子吓唬他们，说是不听话就让徐婆子领他们走。

　　　　“爷爷，家里真的没银子吗？”林冬至偏头望向林爷爷，冷笑地问道。

　　　　林爷爷脸上一僵，别过脸看向一旁不说话。

　　　　“我知道您看不起我们二房。”林冬至眼圈发红，她爹娘每天给整个林家当牛做马，任由他们大房欺压的，现在自个妹妹还要被卖出去，“我现在只想知道一件事，小雪怎么落到徐婆子手中的？”

　　　　徐婆婆是人牙子，口碑极好，从不做拐卖人口的事情，小雪自然是被人卖出去的。

　　　　能卖小雪的人，自然是林家的人，林冬至想到这，胸口像是被一块大石头堵住似的，难受的要命。

　　　　林爷爷眼神闪躲着，偏头看向一旁，不在说话。

　　　　“惊蛰那孩子卖的。”徐婆子主动开口，说实话，她还是头一次见当哥哥的卖妹妹，心里只觉得惊蛰真够狠心的。

　　　　不过徐婆子自然愿意花低价买人，她又不傻有生意不做。

　　　　“徐婆婆，”林冬至气得双手抓紧衣袖，眸中闪过一丝愤怒，想了想，低声开口，“我能不能跟你做一笔生意？”

　　　　“那个小妮子，三两银子，不二价，”徐婆子偏头瞧了一眼小雪，小雪生得好看，长大了若是卖到了大户人家铁定有钱，“少一个铜板我都不卖。”

　　　　“我给你四两银子，”林冬至一脸严肃地开口，“买下我妹妹。”

　　　　徐婆子还从未见过自己多花钱买人的，心中一乐，顿时笑了，满脸褶子，像是秋季绽放的菊花，“哎呦喂，你多出一两银子，我自然是没有意见的。”

　　　　周遭的人都愣住了，一个个惊呆了，随即议论纷纷。

　　　　人们买东西，巴不得将价钱讲得越低越好，哪有往上加价钱的道理？

　　　　此时众人都觉得林冬至脑子坏掉了。

　　　　一旁的林爷爷气得吹胡子瞪眼，立即站起来，一把拉过林冬至，低声怒斥，“你这丫头，闹什么闹？”

　　　　“我闹？”林冬至甩开了林爷爷的手，眼眶发红地瞪着林爷爷。

　　　　呆在林家看热闹的人全都惊呆了，林爷爷可是村子里最古怪的老头，一般没人愿意跟他接触，林冬至在众人面前不给他脸，回头林爷爷肯定会使劲折腾林二跟赵氏。

　　　　村里众人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林二跟赵氏，有些无奈地摇摇头。

　　　　他们挺同情林二跟赵氏的，为了林家当牛做马，大闺女被迫冲喜，小闺女还卖给了人牙子，这表明了要将老二家的孩子赶尽杀绝。

　　　　林爷爷向来最好面子了，从未有人敢反驳他，气得抬手就给林冬至一巴掌，他要告诉她，林家的事情是他说的算。

　　　　“啪！”

　　　　清脆的声音响彻整个院子。

　　　　林冬至呆愣地站在原地，没想到林二竟然会挡在她身前，其实她早就做好了反抗的准备。

　　　　林冬至此时瞧着林二挡在她身前的背影，眼圈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

　　　　“爹。”林冬至声音有些哽咽，她似乎就是原身，想起小时候林二让她骑在他脖子上的画面，心酸的泪水顺着脸颊落了下来。

　　　　泪水悄无声息地落到地上，却没有留下丝毫痕迹，就像是林二跟赵氏为林家付出一切，却从未在林爷爷心上留下任何的痕迹。

　　　　林爷爷抬手指着林二的脸，气得手直打颤，“你教的好女儿。”

　　　　“我闺女本来就好！”林二嘴笨，不会哄人，但是他对两个闺女真是好的没话说，“总比没人性的惊蛰强！”

　　　　林冬至想到惊蛰，气就不打一处来，环顾了一眼四周，没瞧见惊蛰。

　　　　眼下不是找惊蛰算账的时候，她应该赶紧想办法买下小雪。

第16章　女儿照样可以给爹娘养老送终（）　
听着林二的话，林冬至说不感动是假的，不说这个朝代，就算是在现代，重男轻女的父亲也不少。

　　　　更何况在这个重男轻女的时代，林二这样的父亲少之又少。

　　　　这么多年来，林二一直宠爱着原身跟小雪，也从未因为赵氏没有生下一个儿子而生气。

　　　　林冬至心中暖暖的，她有办法救下小雪，但是她不想林二跟赵氏在过着仰人鼻息的日子了。

　　　　林二跟赵氏两个人想法很传统，觉得一家人就要一直在一起，就算是分家，也只能林爷爷提出来，他们也不会主动提出分家。

　　　　这是个分家的契机。

　　　　林二跟赵氏两个人手脚勤快，就算是分家了，他们的日子肯定会越过也好，更何况他们也不会再受气了。

　　　　林冬至想通这其中的关键，这个恶人就由她来做好了。

　　　　徐婆子原本想直接带着小雪离开的，可是一想到林冬至要四两银子买下小雪，就忍不住地心动了。

　　　　那可是多了一两银子！

　　　　徐婆子几番想开口跟林冬至谈生意，却听到林冬至开口，“爷爷，分家吧，若是分家了，那我们现在也就有银子赎回我妹妹了。”

　　　　此时林二完全懵住了，难以置信地望着林冬至，他这辈子从未想过分家。

　　　　原本一直抱着小雪哭个不停的赵氏也呆住了，六神无主地望着林二，在她的眼中，林二就是她的天，就是她的一切，她就要全听林二的。

　　　　林二嘴唇哆嗦了几下，眼圈愈来愈红，浸湿了眼眶，内心十分纠结。

　　　　一边是爹娘，一边是女儿，这对林二来说，两边都很重要。

　　　　林冬至忐忑不安地站在原地，手心里冷汗直冒，她就担心林二不愿意分家。

　　　　若是不分家，林二跟赵氏这一辈子只能任由旁人打骂，就算是她想要帮衬林二跟赵氏，怕是什么也帮不上。

　　　　“扑通”一声，林二痛苦挣扎地跪在了林爷爷面前。

　　　　林冬至被林二拉着一块跪了下来，即便是她嫁人了，她也是林家二房的人。

　　　　“爹，是林二不孝，求您分家！”林二重重地朝着林爷爷磕头，心中觉得对不起自家爹娘，可是现在他的心中，女儿才是最重要的。

　　　　林爷爷的身形微微晃动了下，握紧手中的拐杖，这才没有摔倒。

　　　　林爷爷心里此时再说出钱买下林小雪晚了，一旁村里的人也起哄让他分家，他此刻的心完全凉了下来。

　　　　一旁的徐婆子就不乐意了，等林家分家，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你们现在不买的话，我就将那小妮子带走。”徐婆子不耐烦地开口，为的就是让林冬至说小妮子赎身钱的事情。

　　　　“就算是分了家，你们顶多有一两银子。”林爷爷冷哼了声，若不是因为小雪那个死丫头骗子，他儿子怎么可能闹着分家。

　　　　“爷爷，您是同意分家了，是吧！”林冬至仰着小脸目不转睛地望着林爷爷，声音清脆，整个院子人所有的注意力全都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林爷爷苦笑了声，干瘪瘪道，“分，分家，以后你们二房没人养老送终，可别怪我这个当爹的。”

　　　　“胡说，我跟妹妹一定给我爹娘养老送终！”林冬至清亮的声音在院子徘徊，传到了每个人的心中，“女儿照样可以给爹娘养老送终！”

　　　　林爷爷心里堵得慌。

　　　　林二连忙感恩戴德的朝着林爷爷磕头。

　　　　林爷爷闭眼看向一旁，压根不愿再看林二一眼。

　　　　林冬至站起身子，转身看向徐婆子，“徐婆婆，你说买下我妹妹，只要三两银子，对不对？”

　　　　徐婆婆唇角含笑，点点头，“三两银子。”

　　　　“我出四两银子，买下我妹妹，”林冬至面色严肃，一本正经地说道，“不过，这银子要到今年年底我才能给你，我现在是不会给你银子的。”

　　　　徐婆婆脸色变了变，眉头拧了拧，心里打着自个的小算盘。

　　　　好听的话谁都会说，万一林冬至到了年底反悔了怎么办？

　　　　徐婆婆一直纠结这个问题。

　　　　“您想想，就算是您将我妹妹现在带走了，是不是还要供她好些日子，就算是您今年将她转手让了出去，您觉得会有人出四两银子？”林冬至紧张地握紧衣袖，只要给她一年的时间，她一定能赚到这么多银子的，“跟我做这笔生意，您不会亏的。”

　　　　徐婆子犹豫了下，不确定地开口，“若是年底你们没凑够钱怎么办？”

　　　　徐婆子曾经也在乡下长大的，她知道农民在地里辛辛苦苦一年的劳作都没有她转手卖几个人值钱。

　　　　“若是我没有还上钱，您大可将我妹妹带走，这不还省下了一年的口粮？”林冬至在堵，堵徐婆子是个好财之人。

　　　　一旁的林二跟赵氏早就呆住了，难以置信地望着林冬至，若是这事能推到年底，他们就算是给人做牛做马，也会赚够小雪的赎身钱。

　　　　“是啊，徐婆子，求求您，我家小雪还那么小，您就行行好，给我们一年时间，到时候我们就算是砸锅卖铁也会给您四两银子，您还多赚一两银子。”赵氏跪爬到徐婆子的面前，拉着小雪一块儿跪下，泪流满面地望着徐婆子。

　　　　林冬至觉得就算是到了年底他们赚不够银子，也可以先借一下亲戚家的，到时候明年可以继续还。

　　　　“冬至。”

　　　　人群中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

　　　　林冬至偏头望去，就瞧见韩城靠站在院门那儿，她知道徐婆子一时半会想不明白，“您慢慢想，这事咱们可以好好商量的。”

　　　　人群渐渐的让出一条道，韩城喉咙滑动了下，抬脚走到林冬至跟前。

　　　　“你怎么来了？”林冬至眉头微拧着，满是担心地望向韩城。

　　　　韩城从衣袖中将钱袋取出来，递到了林冬至的手中，“这个，给你。”

　　　　这钱袋里只有四两多银子。

　　　　手中的钱袋似乎格外地重，压在胸口上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

　　　　林冬至那会儿也想过求韩城，求韩城借银子给她，可这个想法只是一闪而过，就被她丢在了脑后。

　　　　韩城也需要这些银子买药，人命关天，她无法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人病死。

　　　　林冬至故意多说了一两银子，就知道徐婆子会动心，会考虑她的想法。

　　　　若是四两银子不够，她在往上加价，哪怕最后徐婆子要十两银子，只要是能保下小雪，她都愿意。

　　　　可她万万没想到，韩城竟然会主动将银子送过来。

　　　　林冬至抬眼望着韩城那张苍白的脸，第一次发现，他长得还挺英俊的。

第17章　啃老？（）　
韩城自然不知道他在林冬至心里怎么想，他们现在没有和离，他自然是要护着林冬至的，“小雪要紧。”

　　　　林冬至眼圈有些泛红，心中甚是感激，千言万语最后却只变成了两个字，“谢谢。”

　　　　我一定会治好你的病。

　　　　林冬至暗自发誓，她从钱袋中取出三两银子，不等徐婆子想清楚，当着院子里那么多人的面将银子塞到徐婆子手中，“我妹妹的卖身契呢？”

　　　　徐婆子茫然地将卖身契递给林冬至，林冬至看了一眼卖身契上面的名字，是林小雪的没错，不放心地问道，“只有一张吗？”

　　　　“恩，只一张。”徐婆子看了一眼手中的银子，总觉得少了一两银子，摇摇头叹了气，转身离去。

　　　　呆在院子里的那些人见热闹看完了，一个个散去了。

　　　　林冬至生怕林二觉得林小雪买下来了，不再提分家的事情了，蹲下身子心疼地抱住林小雪，声音带着几分哭腔，“以后姐姐不在，你可要小心点，家里没银子了，可不能再让人卖给人牙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