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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间年少之繁梦如花-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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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演讲（5）（）
顾烟是个很让人出乎意料的女子，比如说力排众议让周晓缪上台演讲，比如说突然让周晓缪在这上千人的广场里唱歌。
从来没有计划，没有预期，让人措手不及。
周晓缪没有做任何的准备，也不知道老师的想法和目的。
站到了调好的话筒的面前，她像是个局促的小丑，低矮着大脑袋，去看自己的衣服，心跳不止，脸色绯红。
顾烟说，“唱你喜欢的歌就好，随便扯开了嗓子，乱吼也行。”
周晓缪心底也就那么一首很喜欢的歌，是罗大佑唱的《童年》，她每次都会唱给朱雨安听，乐彼及此。
可是换了时间，换了地点，心境也就不一样了，她看着过往的人群不停地对她指指点点，心里的怯意与难受就越发强烈了起来，十指握紧了话筒，脚下越发颤抖着近乎倒下。
顾烟的一只手蜷曲对着周晓缪做了个唱歌的姿势，眼神却没有过多的着急。
周晓缪闭了闭眼，深呼了一口气，歌声便从话筒里传了出来。
“池塘边的榕树上……”刚出来的第一个音符就严重地跑了调子，在话筒的边缘绕转回想，来往的人群愣怔了一下，嘲笑着便又走开了，周晓缪觉得没有脸面，想要退下阵来却被顾烟挡住了。
她拿下了固定的话筒，很熟流畅地便带出了带出了第一句，“池塘边的榕树上，知了在声声叫着夏天……”
声音清脆美妙，嘴角带着清浅的笑意，望向低下哪怕是匆匆而过的人群也带着十足的自信，像是一个与生俱来，天生的歌者。
顾烟将话筒递给了周晓缪，让她自己唱下去。
不知道为何，看到老师的自信的神情，总让周晓缪的心中升起一股敬佩，扬起一抹勇气。对着话筒的声调也恢复了平时的样子，甚至比平时更加好。
“草丛边的秋千上，只有蝴蝶停在上面，黑板上老师的粉笔还在拼命叽叽喳喳写个不停，等待着下课等待着放学等待着游戏的童年，福利社里面什么都有就是口袋里没有半毛钱，诸葛四郎和魔鬼党到底是谁抢到那支宝剑，隔壁班的那个女孩怎么还没经过我的窗前，嘴里的零食手里漫画心里初恋的童年，总是要等到睡觉前才知道功课只做了一点点，总是要等到考试后才知道该念的书都没有念，一寸光阴一寸金老师说过寸金难买寸光阴，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迷迷糊糊的童年，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迷迷糊糊的童年，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太阳总下到山的那一边，没有人能够告诉我山里面有没有住着神仙，多少平日记忆只是一个人面对着天空发呆，就这么好奇就这么幻想这么孤单的童年，阳光下蜻蜓飞过老一片片绿油油的稻田，水彩蜡笔和万花筒画不出天空的那一条彩虹，什么时候才能像高年级同学有张成熟与长大的脸，盼望着假期盼望着明天盼望着长大的童年，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盼望着长大的童年……”
周晓缪的声音有些天籁，在话筒里传播开来，四周像是有大把大把开放的妖魅之花，沾着雨露，迎风起舞。
围在喷泉旁边的人越来越多，他们看着这个不大的女孩，感受了那别样的才华还有让人不容忽视的光芒。
周晓缪握着话筒，在这么多人面前，感受到快乐，感受到自信带来的盛大喜悦，还有那些围绕停驻在喷泉四周的人群，他们眼里的惊喜与赞叹，对周晓缪来说第一次有了想要去争取的东西。
想得到认可，想要站到舞台的中央去，想真正骄傲地做一只孔雀。
第85章 演讲（6）（）
【看过精彩的世界，才会有去追逐的念想。】
这世上不会所有的事都安排好了上演，太多的措手不及，太多的难以预料，你要学会快速适应不同的境况，才能更好地生存。顾烟老师对周晓缪说了这样的话，却又留了太多的空白给她慢慢体会。
周二，照常在学校的礼堂安排了宣讲会。
整个礼堂不大，能容下大概几百个人，但却是河阳县中心小学最为恢弘气派的设施建筑了。舞台的中央是被拉起的红色幕布，台中央是摆放规整的演讲台，附带着一只小话筒。舞台的顶端放了一个悬垂的大吊灯，明晃亮堂，将整个礼堂的红色调凸显的温暖而又摄入人心。
周晓缪呆在后台的时候，手里拽着稿子，心里依旧很紧张。虽然花了很多的时间在背诵稿子上面，每天对着镜子练习背诵稿子，练习微笑，练习说话时的自信，但是就怕一紧张然后就出错了。看着周边的人，全是学校数一数二的优秀学生，唯有她一个例外，有些担心。
这个时候，顾烟走了进来，拍了拍周晓缪的肩膀，又拉了她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笑了笑说道，“你知道为何会害怕吗？”
周晓缪摇了摇头，齐肩的短发将她的脸遮去了一半。
“因为太过想要成功了所以担忧害怕失败。”顾烟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把它看成你平时的一次很普通的演练就好了。周晓缪，我见过最好的你，是做着你自己的时候，唱着你喜欢的歌。”
演讲的评审，是校长老先生还有各个年级的老师。他们坐在礼堂的最前排，离演讲台最近的地方。
由高年级的学生代表先行开始演讲，周晓缪在四年级，所以被安排在了中间。
前面的同学时而曲淡流水，时而澎湃激扬，语锋转角之处，动作神色皆是展现台前，让周晓缪的压力有些大。
她上台的时候，一眼便望见了坐在中排的朱雨安，顾明安等人，他们摆出了笑容，做了一个加油的姿势，而隔了几个位置则是季南和他的妹妹。隔了不远的距离，周晓缪却还是没能看清他脸上的表情，但心里哪能容许她分开一丝的恍惚，这一仗，为自己也为顾烟老师，是注定要胜利的。她不能辜负这分信任与栽培。
一定！
她记住了顾烟老师的话，让自己的心处于放空的状态，轻灵着摆出一个微笑。忘记这台下坐满的人群，微闭着眼，慢慢哼出了音符——
一个人，站在孤单的国度，
梦想，在风驰的半空，瞬间跌落，
跌倒在泥泞荆棘的路途，
忧伤流泪，害怕失落，心里满是伤痛，
太多的问题困扰着我，
没有时间去想这些疼痛，
在泥土里我还可以呼吸道新鲜的空气，
在雨逝放晴的时候我还可以拥有一道彩虹，
在迷雾里我还可以欣赏触手的风景。
天空很大，我不能哭，
所有梦里面的风雨，
我不怕那是我的试题，
梦想，会依旧擎起，依旧向前……
她的声音像是空灵而又动人的百雀鸟，来自遥远的地方，却到达在了这繁世里。
所有的人都静静地感受着美妙又带着魔力的声音，本该议论这奇怪的演讲方式，但礼堂里的安静却证明了他们早已忘却一切……
第86章 演讲（7）（）
周晓缪在站台上的时候，穿了一件白色衬衣配上黑色小褶裙，有些消瘦的身躯落在众人注目的眼里，像是一只小鸟。
那首歌是顾烟教她唱的，第一次看到的时候便觉得那里面有着奇妙美好的魔力，带给人的不仅是心灵的震感，更是难以言表的动人。
她额头眼角处依旧有着那一条伤疤，很细很小红色的一点，像是并入眼梢的一抹朱砂痣，在平庸无奇甚至丑陋的脸上生添了份妖娆与出众。
她的歌声渐渐淡下来，睁开眼的时候，像是面对着新的世界一样，她自信地摆出练习了不下百遍的微笑，形如流水般背出了准备的演讲稿。
没有一处的停滞，没有一丝的颤音，她像是个经年而成的训练者，没有任何的迷茫，以最好的状态呈现在众人的眼中，沉稳而又清脆的声音，响彻在整个礼堂之中，似乎又飘到了天顶的地方，萦绕进每一处缝隙里，无处不在。
演讲的最后一句话，“既然选择了远方，我不去想是否会成功，便只顾风雨兼程；既然目标是地平线，我不去想身后会不会袭来寒风冷雨，只顾追逐着梦想永不停滞。”
演讲结束的时候，周晓缪没有料到着突然如涌而至的掌声，短短续续响个不停，她睁大了眼看向台下的人，看到了顾烟老师眼中的欣慰，看到了朱雨安他们的掩盖不住的欣喜和赞叹，她想，大概是成功了吧。
最后，周晓缪得了个三等奖。朱雨安对此表示唏嘘针对。
“明明你才是最出色，那些评委要么就是瞎子要么就是天妒英才！”
当时的周晓缪很高兴地两手捧着脸，“是吗！”她高兴的事有太多，顾烟老师不用辞职了，自己还赢得了赞赏，最最重要的是，说不定季南在这样的事情之后就能对她另眼相看啦！多好多好的事情呀！
“小喵，你不知道啊，你站在台上的时候漂亮地像是还珠格格的香妃，全身上下都哔哩哔哩地闪着光芒勒！”
关于周晓缪的长相，在朱雨安的眼里是从来亘古不变的漂亮。
周晓缪听到朱雨安用香妃这个人形容自己，小心脏激动地要飞起来，但还是低着声音说道，“朱雨安你就会唬人，要是季南觉得我是个偷穿了天鹅外衣的丑小鸭呢……”后面的话越来越低，完全被周晓缪隐匿在自我的喃喃声里。
顾明安和王阳都高兴地祝贺着周晓缪，周遭的人也只是淡淡地议论着，似乎在他们的眼里周晓缪真的有些不一样了。
但周晓缪最在乎的，还是季南是怎么看她的。
所以她特地等到放学的时候，还好不容易趁着季姚上厕所的时候，才拿了奖杯去找季南。
当时的季南在收拾书包，昏黄的落日倾泻地洒在教室的台阶上，周晓缪从半是绯红的夕阳里踱步到季南的眼前，带着些小心翼翼。
她有些局促地不知道说些什么，季南却开口说话了。
“周晓缪，你今天唱的是什么歌？”
“哦，”周晓缪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有些愣然，“《梦想》，是顾烟老师教我的……”
“很好听呢……”
“嗯，我今天……”周晓缪还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季姚却走了进来。她漂亮的眉眼里带着疑惑，带着明显的不高兴。
“小南，我饿了，我们快回去吧，好不好。”季姚奔着过去挽季南的胳膊，样子格外地亲昵。
季南并没有再同周晓缪说些什么，拉上了书包的拉链，同季姚两个人消失在绯色的夕阳下。
像是聚散而缩的两个光点，灼烧了周晓缪的双眼，很难受。
第87章 金庸书迷（1）（）
【最快乐的时光，总是在书籍里。笔墨下的清香总是带了风卷云舒，拂过心田，沉淀了厚厚的记忆。】
听说金庸是琼瑶的远房亲戚，可是周晓缪看他的书时，却感受到了一种完全不同的写作风格，在金庸的书中，常常会置身于一种恢弘壮阔的想象世界里，驰骋沙场，剑拔弩张，挥斥方遒，英雄气概，儿女情仇，巫蛊毒方，世外桃源……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妙奇特。
比起琼瑶笔下的缠绵悱恻，周晓缪更爱金庸写的武侠小说。
许是外在背景的渲染，总是让周晓缪看得热血沸腾，喜极而泣。
不过当朱雨安饶有兴趣地问道金庸书中有啥治病的药时，周晓缪又再次奇葩地说出了一大堆来。
七心海棠，七虫七花膏，金蚕蛊毒，十香软骨散，悲酥清风，断筋腐骨丸，情花毒，蒙汗药……
朱雨安说，“我咋听着这么像毒药呢？”
然后周晓缪就会乐腾乐腾地说，“救命的药全是假的，哪像毒药这么炫啊！”
“呸呸，周晓缪，那你小时候还给我用什么十全大补丸啊！！”
周晓缪转了转眼珠，思索了一阵才说道，“嗯，我觉得我是被电视给荼毒了去，现在金庸叔叔给我改正过来啦！”
“……”
朱雨安觉得周晓缪真的是奇葩中的开得一朵五颜六色的大奇葩，跟她说话绝对会有气死的可能性。
周晓缪的语文成绩突飞猛进，甚至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数学英语什么的就不期如意了。
金庸的书周晓缪总是从各种途径得来，比如说顾明安家里，自己家里，甚至都翻到了朱雨安的箱柜里，执着的精神不得不让人称叹。朱雨安觉得周晓缪的个性里带着天生的恶趣味和叛逆。以前上英语课的时候，老班一再地强调不能写白字来标准英文的读法。班里的每个同学都点头顺从。可是周晓缪却在内心有点幸灾乐祸了，她故意在老班读着英文，还在他眼皮子底下写了字。老班瞧见可窝火勒，拿着指挥棒愤怒地敲着周晓缪的桌子，“谁让你写白字的！”
然后周晓缪就会很无辜地站了起来，低眉顺眼又是睁着天真无邪的眼睛说道，“老师，我写的是英文的翻译，不是白字。”说着还将书本递过去给老班检查。
这件事上就让班主任在班级里丢了极大的脸面，倒是乐得周晓缪欢乐了好几天。
朱雨安每次都只能呆呆地看向她，然后很无奈了。
周晓缪在所有教课的老师中，最不喜欢的要数那个长得妖艳美丽的数学老师了，所以通常情况下，她都不会听课，选择看她的金庸小说。
好比今天，周晓缪同学又在数学课上偷偷地看着金庸的武侠小说，痴迷的状态连老师走过来，朱雨安使劲提醒都完全不起作用。
“别吵我，让我再看会！”周晓缪以为是朱雨安在吵他，头低着眼睛愣是没有离开书一寸。
朱雨安看着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周晓缪，又看着眼前美丽却隐约着瞠目怒气的数学老师，心里的一惊一颤，想着，又完蛋了！
第88章 金庸书迷（2）（）
朱雨安觉得，周晓缪总是有些死性不改。正如那次她写的关于没头脑和不高兴的观后感中，说道，“错误可以改，但是个性却改不了。”
这说的不就是她自己嘛！
数学老师走到周晓缪眼前的时候，让周晓缪觉得眼前的光为啥被挡了一大片呢，然后抬头一看，却看到了一张‘凶神恶煞’的表情，着实吓了一大跳。手里的书也是一抖。
“拿出来！”数学老师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凌厉和生气，班里也是肃静一片，目光齐刷刷地汇聚在周晓缪的身上。
周晓缪根本就没打算反抗啥的，乖乖地就把书交到了数学老师的手里，自然无所谓的样子让朱雨安也是一阵愣然。
要在平时，朱雨安抢了周晓缪的书，都能紧张死她，这下，被数学老师收了去，怎么就跟……没事似的？
下课的时候，周晓缪乐颠颠地告诉朱雨安，“那是我在街头的杂货铺里淘来的，只要2块钱，我买了两本一模一样的，嘿嘿！”
“……”敢情她是知道其中的一本会消失不见么。
周晓缪又再次被请到了办公室，不过召见她的倒不是数学老师或是班主任，而是她很喜欢的顾烟老师，所以，本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就变得开始紧张了。
顾烟老师的桌上放着她上课偷偷看的《神雕侠侣》。
她的眼神带着小心翼翼瞄向一个方向，有些不安的局促和慌张，麻杆大的脑袋后已经能扎起一个马尾辫了，她挪着步子走向了前方。
等待顾颜老师批评的话却没有预期而至，反倒听到了些许清脆的笑声。
“周晓缪，你在金庸的书里看到了些什么？”
周晓缪愣然了一瞬，反应过来是还是有些不可置信，但说到她喜欢的话题，自然是涛涛不绝的，“好多，比如说金庸里的男主，他们大多有着英雄气概啦，会仗义处世，然后很帅气地走出他们自己的路来，让所有人都对他们敬仰万分。我觉得，他们活的很自在！”
很多年后，周晓缪再去看金庸的书时，总会泪流满面。时光冲刷下，不同的心境看着同一本的书，却有着截然相反的感慨。她多想在很多年后顾烟老师依旧站在她的身旁，问着她同样的问题——“周晓缪，你在金庸的书里看到了些什么？”
那时候，她一定微笑着回答道，“斯是英雄，纪传芳琼；运筹帷幄，恩泽江湖；婉转悲歌，气概绵亘；儿女情长，空余留恨。”
可是，长大后，顾烟却早就不在周晓缪的身边了，更听不到她的回答，见证不了漫漫时光里她涅槃的新生。
可现在的周晓缪，依旧是个没有太多烦恼的小女娃子。
顾烟听着周晓缪的话，嘴角笑了笑，说道，“嗯，你看起来真的很喜欢他的书，可是你知不知道，自由这东西恰恰是建立在约束之上的？”
周晓缪依旧摇了摇头。
“这本书里长大的的杨过，你会觉得他自由，觉得他行事潇洒气概如风，但你有没有想过，他也是在历经约束之下才得到的自由，他变得足够强大后才可以云游如风，无拘无束……就像上数学课，你在看书，虽然你内心也同样地自由自在，可是你的才华与能力却远远不够包裹你的自由。你要知道，所谓的约束是必然存在的。”
第89章 金庸书迷（3）（）
【等到你足够强大，等到你的才华，你的见识，你的优秀可以足够包裹你的自由时，约束就没有它存在的意义和价值了。】
顾烟老师的话依旧带着太大的道理了，周晓缪也只是听懂了个大概。
顾烟看着周晓缪愣神的表情，爽朗地说道，“其实道理真的很简单，周晓缪，只要你将课上的知识点都弄懂，确保能将老师讲的内容都吸收了，那么你在课上随便看什么书，我都不会有意见的，反而支持你！”
周晓缪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真的吗？”
“真的，但你也需要做好你自己的事。”
顾烟老师并没有将那本《神雕侠侣》还给她，倒是在几天后赠送了她一本精装版本的，书的里面是密密麻麻的各种书评感言，字迹娟秀端正。周晓缪捧着书籍的时候，虔诚地像是对待着一个个生命，内心欢喜和振奋。顾烟老师对她真的很好，而她也要对得起这份信任。
后来的数学课，周晓缪真的没有在书桌下面看小说，一来是因为不想那本精装版本的书被数学老师收了去，而来是遵守了同顾烟老师之间无形的约定。数学课从前落下了很多知识点，听起来也很吃力，但周晓缪还是很坚持地克制了下来。
不过据朱雨安说，周晓缪虽然是勉强地听着数学课，但内心根本的芥蒂总是让她没法心平气和地好好去学习，数学成绩自然不会咋的。而且她一到下课的时候，就捧起那本书看的津津有味，着实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连平时叨叨絮絮的样子都完全不见了，把她跟顾明安等人甩在了一边。这样的状态实在跟以前没有过大的区别，让人无奈又叹息。
不过，在两个星期的时候，周晓缪却又突然像变了一个人，落差之大让朱雨安惊叹不止。
但事实的缘由，她还是知道个大概的。
他们当时在四年级三班，二班的同学也有一大半跟他们相识。
但二班有一个男生叫桐宇，但极少说话，长得平平，成绩也平平，在班里是个存在感偏低的人。
但不偏不巧，他就跟周晓缪认识了。
那次操场的自由活动，周晓缪又是奇葩地带了精装版的金庸全集去看，愣是将朱雨安这个好友第N次晾在一旁，充耳不闻。当时操场的自由活动是全校一起的，所以有很多和高低年纪以及不同班里的人认识的机会，所以据说高年级的小破孩们就是这样勾搭了低年级的小妹妹的。
当时的周晓缪坐在了荡秋千的座位，整一个霸占的土地主，两只手从秋千的链条外穿过去，再挤压着链条，手掌往里伸去碰书籍，也难怪她不闲着累。她翻页的时候，突然就在一瞬间反应到消失的大片阳光，愣然之际抬头却看到一张吃惊的脸，她的第一反应是：糟糕，这不会是高年级的小破孩要荼毒我在这个小妹妹的吧！哦！我不要，我可是非季南不从的人啊！
周晓缪在心里寻思了一大阵，却完全忽略了自己在大众眼里的形象，真的是在做梦了吗？
不过凑进周晓缪的男生，他脸上虽然带着点震惊，但眼神集中在的却是书籍上面，让周晓缪顿时从梦境里反映了过来。
第90章 途遇知己（1）（）
【人生得一知己，难矣。奈何时光飞逝，知己远去，只身旧物，空留遗憾。】
周晓缪虽然反映了过来，但还是产生了其他的想法，比如说：他不会是想抢我的秋千吧？
她想着便会在行动上做出效应，死死地拽住秋千的链锁，还要努力地将书扣在膝盖上，连贯高难度上演的动作，一气呵成，不得不让人佩服了。
但男生很快地从书籍上转移了视线，淡淡地看了眼周晓缪，看到她纠结的眉心，警惕的双眼，还是说话了。
“你在看金庸的书啊？”
那样的声音周晓缪觉得她一辈子都不敢忘记，那是一种飘渺到近乎虚无，近乎不存在的感觉。
像是山谷空灵的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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