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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间年少之繁梦如花-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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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黯哑的夜色里，同一片的天空的距离下，此时，或是此刻，欢喜，忧愁，悲伤，愤怒，淡然，恐惧，失落，受伤……这一切的种种看起来并不会相遇交织，每个人似乎只会在自己的想法里沉沦着，但无形之中，却是存在着一条牵线，将这些毫不相关的情绪完完全全地连接起来，许娜此刻的愤怒还有悲伤会变成其他的情绪，还有周晓缪的喜悦，或许，还有更多更多的人，更加复杂的情绪开始流转，开始了这是谓命运里让人惊叹的轮盘……
碾转不停着……
第416章 消失在人海（1）（）
季南和周晓缪在一起的事也就朱雨安知道。
她的反应简直比周晓缪还来得夸张，突地便从位置上跳了起来，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外之音，本以为她又会像从前一样，插着腰直接吼像周晓缪，说句惊天动地的话来，但朱雨安却是吸了吸鼻子，柔柔弱弱的样子说道，“哎，总算是苦尽甘来啦！”
朱雨安对此的解释是她一直看好季南和周晓缪，也真的觉得季南是在乎周晓缪的，所以，在一起似乎真的只是其中一个人说破了而已，时间问题罢了。周晓缪却在那个时候开始沉思，季南的在乎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那天之后，班级的最后一次分别晚会也就这样来临，像是宣告着初三最后的一段时光。
晚会是允许别的班的人来参加的，所以顾明安，张冉他们也就毫不犹豫地蹿到了四班的活动中。
因为是离别，因为以后不能常常见面，或许、甚至这是最后一次人生的际遇了，秉持着既然相遇就要好好珍惜的原则，大家都为最后的分别晚会做了很多的准备。
那天，周晓缪跟季南说，能不能跟他一起准备一个节目。
她唱歌，他吹口琴，好不好？
季南笑着点点头，眸子里闪着宠溺的光彩，周晓缪看到了季南对她的珍惜还有对着季姚才有的类似的情绪。
周晓缪为了能和季南呆在同一个舞台，满心欢喜地去选了当年的那首《童话》，虽然再熟悉不过，但她却还是想唱起，不仅仅是因为不变的动人旋律，更是因为曾经的遗憾还有那里面浓厚深沉的感情，她想要填补上当年季南没有来听她在台上唱着歌，这样简单的愿望，她却心心念念着直到今天，而今终于可以实现，季南不是在台下，却能在台上陪着她一起演奏，这无疑是世上最美好的事情了。
那天，周晓缪穿了好看的雪纺裙，白色的荷叶裙角会在风中轻轻地翻飞，像是一只只美丽的蝴蝶停转在她的身边，虽然很是别扭，但她还是想让季南看到她美好的一面。
舞台已经被搭建起来，大家帮忙将中央的座位都摆放整齐，还放了很多的桌子，准备了一大堆的零食和水。
舞台之上表演的节目，已经不再是为了争取荣耀和名次奖杯而做的敷衍了，他们不需要担心自己的表演又没有什么实在的意义和社会价值，也不用担心能不能比过别人，他们做的，是让大家感到高兴，是希望在着初三的最后时刻留下一些美好难忘的回忆。这样的纯粹统一地在所有人的心中定了位，也是那个年纪里最值得去道来的感情了。
前面的几个人表演了小品，模仿了赵本山和宋丹丹的这对夫妻，穿着似乎是八几年的军袄服，虽然炎热无比但他们还是表演地相当卖力，眉飞色舞又加上声调的抑扬顿挫，愣是惹笑了班里的人。
可是，周晓缪却坐在那里，低着头，手心却是渗出了薄薄的汗水。
第417章 消失在人海（2）（）
下一个节目，便是轮到周晓缪上台，不是害怕表现不好，而是却只有她一个人。
她的手里，拽紧着手机，似乎在等待铃声的响起，又似乎在等着一个并不存在的臆想。
神思游移，任是谁也能明显地感受到她的分心还有慌乱。
终究是轮到周晓缪站到了舞台的中央。
班级里的人都纷纷地鼓掌，许奂城还有顾明安都带着起哄的笑意，期待着这个女生能带来不一样的精彩。
周晓缪还是站起了身，将手机揣到了朱雨安的怀里，所有同学都振奋着看向周晓缪，却是因为一向个性随意的她穿了白色的荷叶裙，身形瘦削，但投足之间却是优雅的气质，似乎，这个女生，总是在突然间就能带给人足够多的惊喜。
周晓缪的心落空了一节，原因也是这样地简单。
季南没有来，不，是根本没有出现。
她虽然失望但还是努力地摆出一个笑脸来，想着大概季南是真的有什么事情吧，就算没有同她说一声，也大概真的是什么着急的事情吧……
周晓缪唱着《童话》，可是节目上安排的是说两个人，众人都是期待和她搭档的人出现，只是歌曲进行到一半的时候，还是只有周晓缪一个人在台上，不免地有些人在台下议论了，虽然没有冒犯以及取笑之说，但还是让台上唱歌的人有些震颤着，分了神。话筒里的音调颤了颤。
大概，无论周晓缪在什么时候，内心的那种被质疑的声音总是存在的，特别是季南不在她身边的时候，更加让她觉得像是心里空缺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所以，此刻，她有些难过，看着台下嘻嘻笑笑的场景，虽然不是加诸在自己身上，但还是愣住了。
而在台下本来高兴地凝着周晓缪的许奂城却是察觉到了这四周有些微妙的气氛以及周晓缪脸上的怔然表情，突地便是站起了身来，大步跨向前，一个跳跃就是跨上了舞台，站定着，在周晓缪旁边的位置。
他朝着后面的音响的一侧拿过另外的麦克风，朝着台下露出了迷人的笑脸，对着麦克风便是悠悠地唱出了周晓缪停顿地方的歌词——
我愿变成童话里你那个最爱的天使，展开翅膀，拥抱你……
周晓缪有些呆滞得望向许奂城，眼里却是感激，随着音乐也跟上了节奏，这两个人，声音都皆是天籁，和谐着让人感受到歌词里面动人还有感情，台下俱是一片欢呼声。
而顾明安的脚步却在许奂城迈出的那一刻收了回来，他本想着上去的，可是，还是没有，心中有些感慨，连着哀愁和忧伤，周晓缪喜欢着季南，可是许奂城在知道的同时还是能在她的身边守护着她，不用在乎和担心什么，可是他竟然一点也做不了，呵呵，还是说，他本该做的都让许奂城给担了过去，似乎，他的角色，有些惨淡着。但心中无疑的是，许奂城所作的，他顾明安一样可以做，甚至会做的更好，但他还是忍住了……
第418章 决然的疼痛（1）（）
晚会进行到一半，周晓缪中途出去了，拿着手机还是拨通了季南的电话。
她真是想知道一个原因，知道季南是不是发生了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否则怎么会答应和她同台演出却又食言了呢。
电话在响了五声之后才有人接起，周晓缪的心里一阵欢喜便是喊道，“季南……”
可是回答她的却是一个女生的声音，而且这个声音她再次地无比熟悉。
“季姚，怎么……是你接的电话……”
季姚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高傲又不可一世，“小南在我这边，你找他做什么！”
周晓缪的笑容顷刻凝住，她可不敢相信季姚这个一心以她为敌的态度会说出什么真话来，“季南呢，你把电话给他我就信你。”
周晓缪本来以为是季南落下了手机才让季姚接了电话，可是她刚把话说出口季姚却答应了，一阵声响过后，却是季南的声音，带了些沙哑和尘谙。
“季南？你没事吧……”周晓缪不是个无理取闹的人，她不会直接劈头盖脸地就去责备季南没有做到答应她的事，她体谅季南，却也是融合了自己小小的骄傲。
“嗯，没事。”
周晓缪听到季南的话才安心下来，但还会在停顿了一会才问道，“今天，我打你电话的，你没有听到啊……”
周晓缪想要间接地让季南想起要来晚会的事情，但他接下来说道话却是让周晓缪彻底地蒙了，愣住了，或是该说像从头到脚泼了一碰冰冷的水。
“周晓缪，我们就这样结束吧，这样耗着让我很累。”
周晓缪觉得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些问题，不然为何听到季南的话时，为何有些耳鸣呢，“什么结束啊，季南，你在说些什么啊……”
“我承认那天对你的感情是真的，但我冷静下来想了，觉得那只是因为心动的缘故，短暂的感觉仅仅是因为外在的环境，还有你的眼泪让我产生了怜悯，我对你不是喜欢的感情，所以，就这样结束吧，对我们都好。”
季南的话带着冷冰冰的口气，像是这世上存在的无形毒药，它蔓延在空气里，只要稍有不慎，一旦吸入便可无法自救。电话还未挂，周晓缪却是带着深沉的口气，紧紧抿着嘴唇，牙关口却是在轻微地颤抖着，唇上也是渗出了点点的鲜血，妖艳的细小血珠，和她身上穿着的白色衣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季南，你的意思是那天，你的话都是骗我的吗？你就一点也没有喜欢过我，一丁点也没有吗？”
“没有。”季南的语气里没有一丝地停顿，没有，他就这样决然地回答了一个爱了他六年的女生，何其残忍，又何其冷酷。
这个电话之前，周晓缪想要告诉季南的事情还有许多，想要传递的心情也同样地数不过来，可是此刻，一句绝情的“没有”却是将这所有的希望还有美好的感情都隔绝在了外面，心里的那股火焰本是沸腾地燃烧着，可是瞬间就被冰水破灭，只剩下小小的火苗星子了。
周晓缪的瞳孔睁大，那里像是聚散着一个强大的光点，在眼前的距离慢慢地凝聚然后又突然地散开。
电话那头又是季姚接起的声音，“你不要再来烦小南了，难道话说得还不够清楚吗，小南不喜欢你！”
嘟嘟嘟……
是电话挂断的声音。
第419章 决然的疼痛（2）（）
这明明是个夏天，纵然是夜里，也没有这样的寒冷啊。
可是，从头到脚，却是升起了一股从未有过的寒意，像是要将她撕扯，然后吞噬一般。
心脏骤缩，伴随着一阵又一阵的抽搐感，疼痛地像是有着一条被划开的伤口，那里面浓烈溃烂的痕迹赤裸裸地绵亘着，然后伴着血倾涌而出。
周晓缪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打电话的时候，她很想哭，可是季南的面前，她怎么可以哭，他不是说过吗，不要让她在哭了，她哭的时候很难看，在乎的事情竟然如此地微小，她似乎都忘了季南看不到她此刻的模样啊，完全看不到啊……
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无声地坠落到脚下的台阶上，她知道自己的样子应该是无比地狼狈的，可是她还会在乎这些么，根本不会……
季南的话还停留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像是一抹毒药，一个魔咒，让身体都变得如此不真实起来，“就这样结束吧，对我们都好”她喜欢了季南整整六年了，还未开始的喜悦就顷刻之间化为了痛苦的根源，只是为她好么，情绪这样的东西太过奇妙，她宁愿季南从未答应过她的喜欢，宁愿他们还是从前的朋友关系，这样至少不会被捧起然后再重重地摔落，这样的痛苦该让她怎么样承受？
季南，你为何要如此狠心地对我，难道是我身上的种种让你失望了吗，你真的没有一点喜欢过我吗？
一遍遍反复地质问在心底响起，周晓缪该怎样释怀这样得情绪，她真的不知道，只是在黯哑的夜色里，似乎要流尽一生的眼泪才可罢休。
她捂着疼痛的胸口慢慢地走下台阶，身子却极为昏沉，在顷刻之间却又嘴角却又泛起了苦涩的笑意，是啊，季南这样的人，呆在高高的地方，他怎么可能会喜欢她呢，这明明就是一个短暂的梦而已，她这样的人，怎么配说喜欢呢，季南，你没有错，错的人是我，是我而已……
眼泪越发地决堤，身子顷刻之间就要倒下，却在下一步被一个突然出现的人扶住了。
抬起沉重的眼帘，周晓缪望着黑暗里的人，眼里却没有过多的惊讶，只是任由着身上的力道偏向男生。
许奂城很担心周晓缪，本想着要看看她做什么，却听到了电话的内容，他知道她是个高傲的女孩，她大概不想让别人见到她狼狈伤心的样子，就像那回他哥的生日宴会上遭受了众人的唾弃和鄙夷时依旧扬着不染着墨的清白眼神以及骄傲，他就知道这个女生的个性，可是他在暗处竟然呆不住片刻，看着她伤心的模样，心里是满满的不忍还有心疼。他终究是想要陪在她身边，无论是什么时候，悲伤也还，喜悦也罢，他现在想要的，也就这么多，守着她，不求一丝的回报。
许奂城扶着周晓缪坐到了下面的一层台阶上，黑色的眸子在夜色里泛着淡淡的莹润光泽，那里面的认真还有心疼，清晰而又炙热。
第420章 决然的疼痛（3）（）
曾经有过的美好记忆，还未给它冠上两个人的美丽，就瞬间破碎了，化为尘埃，连一点的踪迹都寻不得。
还记得朱雨安跟周晓缪认真地分析过，季南是在乎周晓缪的，点点滴滴都这样说明着清晰浅显的事实，可是电话里的季南却用一个“怜悯”还有被情绪所扰乱总结了他对她所有的好以及曾今误以为喜欢她的事实，明明她最讨厌的便是这样的怜悯，她宁愿季南讨厌她，也不要这要悲哀的怜悯。
此刻，许奂城扶着周晓缪，看着她有些呆滞的眼神，看着她眼角的泪水怎么样止不住，心里是复杂的情绪，悲伤，难受，失落，但更多的却是被心疼覆盖，他越加清楚地明白真正爱上一个人的感觉，心疼才是证明的痕迹。
拿出纸巾，轻轻地帮周晓缪擦去脸上的泪水，可是却越擦越多，像是流动不停的湖水。
可是，偏偏，周晓缪没有一点的哭腔，就这样静静地靠在他的肩上，无声无息着，一句话也不说，周晓缪定然是难过的，可是这样的状态却最是让他担心。
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许奂城就傻乎乎的模样，跟她讲了一个故事，“从前有一个女孩为了一个男子伤心流泪，然后她哭着跑到了操场上，坐在凳子上还是哭得很厉害，这个时候，很喜欢她的一个胖子坐到了她的旁边，想要安慰她，在兜里准备去掏面纸或是手帕的时候，却掏出来一大把的零钱……”
许奂城也不知道为何会给周晓缪将这样的一个故事，本来是想逗周晓缪笑的，可是她在听到这样的故事却是一阵愣然，片刻过后，却是流出了更多的眼泪，像是个无助的孩子。
她的哭声中终于带了些哽咽和抽泣，伴着喉咙里的呜咽的声音，一阵阵清晰地在夜色中传开，许奂城这时才说道，“不要哭了，都会过去的……”
周晓缪的双手颤抖着，却在下一刻捶打在许奂城的胸口，她的话里满是委屈还有没有对季南说出口的话，像是一抹尖锐的刺扎向了许奂城的胸口，“过去的，是啊，都会过去的，季南，喜欢了你整整六年的时光，我都没有放下，你知不知道，你说喜欢我的那一刻我是有多么地高兴，高兴到忘了自己是谁，我在你面前是这样得放下自己了，放下自己的骄傲了，我只是想要呆在你身边而已，只是这样简单而已，可是这样细微的愿望你还是不能满足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六年……你就用一个怜悯来将我远远地推开了，为什么，为什么啊……”周晓缪的声音已经带足了颤音，她手上的力道已经越来越轻，直到无息。
许奂城亲耳听到周晓缪的感情时，就这样愣在了那里。
原来，真的那样的深刻，深刻的六年，从来未曾变过，就算他在她身边，季南还会这样的重要，这样得让她难过，这样的可以让她的骄傲消失殆尽，让她的眼泪就此决堤。
第421章 决然的疼痛（4）（）
周晓缪，你知不知道你在我的怀里，却为了另外一个人哭地这样伤心，我的心是又多难受，你不会知道、
许奂城将周晓缪的眼泪一次次地抹去，不厌其烦地像是照顾着一个失去了心智的孩子，他的话里满是温柔的呢喃，深沉的宠爱那般深刻以及明显，“周晓缪，你不要难过了。季南不要你，还有我，我说过，只要你需要我，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守在你的身边，而且永远都不会改变。”
周晓缪悠悠地抬起头来，看着许奂城眼里的心疼，感受着他周身的温暖，却是呆滞地摇了摇头，看着那双迷人的眸子，很像季南，可是却完全不同，他不是季南啊，周晓缪泛着苦涩的笑意摇了摇头，眼神依旧一片怔然，脑袋昏昏沉沉，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一片风景。
微雨，却在这个时候下起。
带着周身加重的寒冷。
许奂城在看到周晓缪摇头的那一刻，心里更是叠加的疼痛还有失落。
周晓缪对季南的感情，深刻到不能放下的地步，让人觉得顿挫无力，嘴角泛起了苦涩的笑容，他还是扶起了周晓缪，带着她去了屋内的休息室。等到她的情绪稳定后又带着她离开了场地。
那一天之中，情绪高速地在命运所谓得轮盘之上运转，周晓缪由喜悦非凡经历了伤心决然的疼痛，许奂城却是由淡然的心变得更加瑟瑟不安以及隐忍难过，他们情绪的瞬间转变，像是蝴蝶效应，影响着这些所谓事情里发展的一丝一线，带着最强烈最让人捉摸不透的剧情。
那一天，周晓缪在许奂城的怀里哭，后面的身影却是呆愣在原地。
那里，站着出来的许娜。
或许，在听到季南拒绝周晓缪的那一刻她是带着幸灾乐祸的，因为只要季南不跟周晓缪在一起，她还是有些很长的时间跟机会的，她的笑容带着无比的尖锐还有高傲，在暗夜里完全地隐藏了起来，这样看好戏地将周晓缪的难过收在眼底，或许是一个作为朋友不该有的举动，可是她的心已经由不得她自己，更不会低矮过那微末般的愧疚了，她有些搞笑得像是个居高临下的俯瞰者，看着一个能让她感受到胜利喜悦的笑话一般。
可是后来突然出现的许奂城去，却还是让她皱了皱眉，周晓缪是个怎样的人，虚伪，侨情，丑陋，……可是为什么在她的身边还是存在着这么多的人，这么多真心待她的人，这么多优秀貌美的男子甘愿为她付出，可是她却连一个人都没有，没有……
这样嫉妒的情绪往往会将一个人扭曲变形，而许娜当然也没能逃得了这算是庸俗但万年不变的真理。
她觉得周晓缪真是恶心，让人感受到无比地厌恶。
在那样的一刻，身后突然出现的人却是吓了她一大跳，顾明安带着她离开了那里，他眼里的情绪是她料到的那样失落受伤。
“你喜欢周晓缪，可是为什么就这样走掉呢？”
“因为许奂城是我的朋友，而且周晓缪的身边已经有很好的安慰对象了，我没有必要再去了。”
“你就甘心这样？”
“不甘心，但许奂城却是我珍贵的朋友。”
一个“珍贵”像是一股重大的锤击直接敲在了许娜的心上，她真的办法理解顾明安这样的傻子，她喜欢季南，就绝对不对什么事都不做而让所谓虚幻的友情夺了先机。
第422章 质问（1）（）
周晓缪在那几天之中，心脏慢慢地涨涩，又疼痛到无以复加，更无法真正地去用语言来将这样的情绪表达清楚。只能说，就像一个强迫症的患者，失去了她平时生活中很重要的东西，总是感受到空荡，然后烦躁然后不安难过。
朱雨安知道了这样的事情也是偷偷地去找了季南，她气愤地想要问清楚季南这样混蛋的做法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要突然给了周晓缪希望又在一瞬间打垮她，他以为爱情是过家家吗，说喜欢就喜欢，说不喜欢就不喜欢，周晓缪是个真实的人，不是抹布，不能就这样任由他扔来扔去的！
朱雨安奋力匆匆地去了许奂城的家中，如她所料地看到了季南，还有此刻挽着他手臂的季姚。他们笑意温和，带着幸福的模样着实惹火了她。
看起来，他们在打理院子里的花朵，和谐融洽地让人直咬牙。
朱雨安一个箭步便是上前，她没有直接给季姚一个巴掌，觉得这样打着还让自己手疼，索性就抢过季南手中的修剪刀，动作迅速凌厉得朝着大片的花圃咔擦咔擦地剪了起来。杂色的大朵大朵美丽的花就这样在锋利的剪刀之下残败地耷拉着脑袋，然后像是烈士一般，轰然得倒下，只剩下丑陋的根茎，孤独地站立在风中，显得有些萧瑟。
我不打你，剪你喜欢的花，心疼死你！！
很多时候，周晓缪和朱雨安的性子有些相似，在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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