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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头约-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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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不愿意『插』手他的事情吗?”

    “他是霓裳的儿子,我不能看着他受苦。汀汀已经没了,谢家这一辈人丁凋零,保住一个是一个——”

    “他——”傅宁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开始纳闷,谢凉到底是从哪得到的消息会以为昕儿是霓裳和他的孩子。

    不过,这个暂且不提。

    “你打算怎么处理严令?”这烫手山圩,他一天都不想搁在府里了。

    “明天,赤木舒应该会到了。到时候把人交给他就可以了。”谢凉拧干湿了的衣服,臭小子太能折腾,一大盆的『药』汤,几乎都撒在她身上了。

    “赤木舒?”傅宁皱了皱眉:“你的信不是给了纪丰年吗?”

    “纪丰年行事谨慎,不会轻易赴约,这回来的一定是赤木舒。若我算的不错,不用明日,多半今夜,他就能到。你可以派人守住城门。有带着小女孩进城坐马车的富商,那多半就是他了。”谢凉说的随意,傅宁却听到心里去了。

    “还有一事,我弄不明白。”

    “王爷想问的是,汀汀的事情,我是如何知道的?”

    傅宁点头。

    “王爷距离京都千里,照样每日都能知道京都里发生的事情,我所做的不过和王爷一样。”

    那是,

    探子!

    只是,

    “有人替你打探消息?”傅宁微怔,回过神后,脱口而出:“是谁?”

    谢凉『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放在嘴边,红润的唇印着白皙修长的手指,缓缓吐出两个字:“秘密!”

    远在千里之外的人,扯了扯差点掉下的玉石腰带,又『摸』了『摸』荷包里的玄凤镜,喃喃自语道:“那女人八成又在念叨我了。”

第54章() 
“这花纹太过繁复,看起来不够庄重,还是这个颜『色』浅一些,看起来虽然大方却也不显得轻浮。阿姐,你瞧瞧喜欢吗?”太子妃从宫里刚刚到的一批绸缎中选了一个,拉着明安公主瞧。

    “娘娘。”明安公主此刻却没有什么闲情欣赏这花纹。

    太子妃笑了笑,拉住她的手:“阿姐,太子就您这么一个姐姐,他心里有数的。裴家是世家柱石,日后还少不得要倚仗他们的。他有分寸的。”

    明安听得她如此说,面『色』才略微缓和些:“他的伤势才刚刚好——”

    这个姐姐啊,怪不得太子忧心,这裴济不知好歹都欺负到明面上了,又是跪请和离,又是打算调任徐州的,太子不过是敲打敲打边鼓,给他点苦头吃,这厢就已经惦念不舍起来了。

    可话却不能这样说,谁都知道,太子只有这么一个一母同胞的姐姐,向来是极其看重的。

    “阿姐放心,太子知道轻重的,上回也是气急了,真心疼阿姐,才下了狠手。这回,不过是聊聊天喝喝茶,您不必忧心。”

    茶过半盏,黑子死伤大半,傅淳将玉石棋子往棋盘上一扔,发出一声脆响:“我输了。”

    裴济却没有搭话,而是将『乱』了的棋盘上的棋子一个一个收了起来。

    傅淳其实挺看重这个姐夫的。年轻一辈的武官之中难能找到比他出众的,就是世家之中如他这样出众的也不多见。

    世家向来重文轻武,不管是太子妃的娘家还是那个居于末流的谢家,都是以文名傲世。可这文名在权势面前,在江山面前,其实半点用处都没有。

    “伤势可都痊愈了?”傅淳端起桌上的茶水,抿了口,已经凉了,喝着有些涩口,他皱了皱眉。

    裴济停下手中的动作:“殿下有何吩咐?”

    “不是我有何吩咐,而是我想问一句姐夫你有什么打算?为了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放弃驸马之位,我姐姐这些年如何待你的,你就这样回报他,死去的甥儿魂魄怕还未远离,你就这样对待他的母亲,这样对待这些年对你不离不弃的妻子?”傅淳是真心疼自己姐姐,一国公主,皇帝的掌上明珠,想要什么样的男人会找不到,偏偏就看上了这么个死心眼的东西,一等那么些年。终于成了亲,这日子过得还没安稳几年,这男人就这样回报他。阿姐心软,傅淳却不傻。这些年,裴济明里暗里的都派人找过那女人的下落,根本就半点不相信那女人已经死了。

    “臣对不起公主。”裴济知道自己不是个好男人,甚至不能算是个男人,他辜负了两个女人。

    “调任徐州的事情罢了,我让人压下了你上的折子,父皇那儿暂时没有看到。寻个机会,你拿回去。”

    “殿下——”裴济打断他的话:“这是臣的事情。”

    “裴济,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你没有看到阿姐在哭吗?”啪的一声,玉石制成的棋盘应声倒地:“要不是怕阿姐伤心,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就为了那么个都不知被多少人糟蹋过的女人,你想让你裴家满门陪葬吗?”

    裴济起身,却没有躲避他的视线:“殿下,你口中的女人,是我的妻子,是我的结发妻子。不管她如今怎么样,她受过的每一个苦都是为我受的——”

    “你已经背弃她了!”傅淳一把扯住他的衣领:“十年前你就已经选择了背弃,现在才想起来她是你的妻子,那阿姐呢?你将我皇室的公主置于何地?”

    “太子!”门被推开,傅淳慢慢松了手,替裴济整了整衣服,面上恢复了浅笑:“我的话姐夫好好想想。”

    明安走过去,想要握住裴济的手,裴济却不动声『色』的躲开了。她的神情有些尴尬,只能去挽住他的手臂。

    “天『色』不早了,该回府了,娘还在等我们。”

    太子妃扫了一眼洒落了一地的棋子,走到太子的身边,替他捏了捏肩膀:“别生气了,为那么个扶不起的阿斗气坏身子不值得。”

    “调任徐州?这裴济还想的真好,好不容易把那女人从他眼前弄走了,他还巴巴的要凑上前去。阿姐怎么就看上这么个人?”

    “臣妾看裴将军去意已决,太子爷打算如何?”她轻轻地替他捶着肩膀:“瞧刚刚阿姐同他的情形,似乎也不太融洽。这段日子他紧着和离的事情不放,阿姐的心情也不好,郁结于心,瞧着面『色』都苍白了几分。”

    “你有什么打算?”

    “依臣妾看,与其日日相对做一对怨偶,倒不如暂时分开一段时日也好——”

    傅淳皱了皱眉:“你的意思是让他去找那女人——”

    “太子想岔了。臣妾的意思是让裴将军暂时离开京都,不过也断断不能让他去徐州的。”

    “那去何处?”

    太子妃手中的力道慢慢减轻停了下来:“滨州。”

    ————————————————————————————————————————

    “裴济!你站住!”明安拉住他的手臂。

    裴济停住脚步,却没有回头。

    “你——”明安对上他的视线,不由往后退了两步。

    “你有什么想要说的,在这儿说吧。”裴济叹了口气,面容缓和了些。

    “我不知道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会走到现在——现在这地步,可是她已经都放手了——”明安觉得有些委屈,若是谢凉当真对裴济有心,就不会放弃的那样容易。那个女人,可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是我欠她的。”裴济一顿:“是我们欠她的。”他苦笑道。

    “你——”明安看着他的神情,一副了然的神情,心里不由的升起恐惧:“你——不会的——”她单手按住自己的胸膛,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她不能『乱』了阵脚。

    “公主,裴济何德何能,让你费了这样大的功夫,以致不惜毁了另一个人的人生——”他深吸一口气:“你是一个好妻子,是一个好母亲,没有任何错,错在我。”

    明安胡『乱』的抓住他的衣袖,不想让他离开,却被他慢慢的拨开了手指。

    她心里的恐惧一点点的加深放大,他,都知道了。

    怎么办?

    看着衣角在自己的手中滑过,望着渐渐空了的手心,她跌坐在地上,眼泪顺着面颊流了下来。

    十年了,

    十年了啊,

    她一生俯仰无愧于天地,无愧于一个公主,可为了他,背弃了自己一贯的信仰,变得那样卑鄙,连她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却最终还是留不住。

    “公主,公主——”裴老夫人进了院子就看到明安跪坐在地上,推开身边扶着的丫头,走了过去,“这是怎么了?”

    明安红着眼睛,用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泪,可一擦,心底的悲凉便泛滥开去:“我错了,真的错了。”她起身,推开裴老夫人,跌跌撞撞的往屋子走去。

    她为他一步走错,只能步步错。

    他是她年少时的一个梦,为了这个梦,她手染双血,设计他的妻子,设计他的父亲,不惜让整个城池为她的爱情殉葬。终于得到了他的回眸,却短不过数载。

    她不甘心,

    真的,

    好不甘心。

    ————————————————————————————————————————

    “你真是舍妹的朋友吗?”谢晋一头雾水的瞅着在自己面前大快朵颐的人,同妻子面面相觑。

    “阿凉说她哥哥是个最最好骗的,看来只是糊弄我的。这话,你从昨天到今天都问我不下十回了。”白衣青年擦了擦嘴巴:“你不必担心,谢家一无权势二无什么余财,都没什么可贪图的。”他是不是说的太直白了,对方的脸『色』都有点难看起来。

    “先生瞧着不像是南梁人——”王蘅试探『性』的问了问。

    “嗯嗯,我是北元人。”白衣青年取出帕子擦了擦油腻腻的手指:“我和阿凉是在北元认识的。”谢晋在犹豫该不该警惕一下面前的人。这个是北元人啊。

    见对面夫妻俩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白衣青年哈哈大笑起来,用力拍了拍大腿,腰间的荷包啪地一声掉到了地上,掉出了一面镜子。

    这镜子倒是十分精致,上面缀满了宝石。

    “这镜子——”

    “哦,这个啊,是阿凉送给我的。我一大男人,留着都没什么用,要不送给夫人吧——”说着他俯身捡起来随手递了过去。

    王蘅摇摇头,尴尬的笑了笑:“不必不必。”

    白衣青年见她无意,随手往荷包里一塞。

    “先生这回来谢府,是来见阿凉的?”谢晋终于开口问了。他虽然知道阿凉在北元的境遇不会太好。也没存什么希望裴济和阿凉能够破镜重圆,但是和北元人扯上关系。

    “嗯——说是也是,说不是也不是。要说见面,我们早见过了。这次来这边,其实是受她的嘱托。听说谢大人打算辞官离开京都——”

    “嗯,我『性』子直,不会经营,早点离开,或许还能保个周全。母亲的身子也不大好,需要静心休养。”他说起这个来,一脸倦容,显得很是疲惫。

    “汀汀小姐的事情我听说了。大人节哀顺变。”他拍了拍谢晋的肩膀,想要让他打起点精神,但是显然高估了读书人的肩膀,被他一拍,谢晋全身的骨头都差点散架了。

    提到女儿的事情,谢晋夫妻俩神『色』都暗淡下来。

    “儿女是缘分,这事,我们也看开了。只能说我们缘浅,只希望她能——”谢晋说着,一旁的王蘅却已经红了眼睛,掏出帕子擦了擦眼泪。

    谢晋拍了拍她的手,扶着她起身往内室去。

    安顿好人,他重新回到大厅:“抱歉。”

    “不妨事。”白衣青年冲他摇摇头:“是我的错。勾起夫人的伤心事。”

    “汀汀是我们的独女,她自然爱重,所以——”说着自己也微微红了眼眶:“让先生见笑。”

    白衣青年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递了过去:“说来,确实不该在这个时候打扰大人的。只不过阿凉的信来得及,我也顾不得了。”

    谢晋打开书信一看,霎时变了脸『色』。

    “霓裳她——她还活着?”

    白衣青年点点头:“阿凉希望你们能到徐州去,如果大人您辞官势在必行的话。此外,阿凉让我来取一件东西。”

    当白衣青年从阿凉房间的地砖下挖出那个檀木盒子的时候,谢晋确实相信了他是阿凉的朋友。就连他这个主人都不知道这儿藏着东西。

    “这些是——”

    白衣青年倒是不吝啬的,把盒子打开,里头是地契房契还有一些银票。

    “额,阿凉她——”偷偷藏着这么多钱做什么?谢晋有些不解。

    白衣青年扫过一眼,将银票下面的手稿掩好,合上盒子笑了笑:“她说这是她给自己准备的嫁妆呢,或许是打算再嫁。”他说的玩笑味十足,谢晋就没这么往心里去。

    “先生现下是打算去找阿凉吗?”

    白衣青年点点头:“嗯,她十万火急火烧屁股的催着呢,没办法,她一分钟都离不得我呢。”

    谢晋的嘴巴张的几乎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了,好半天才合上,憋出一句话:“先生真爱开玩笑。”

    玩笑?

    呵呵,

    白衣青年笑了笑,就算是个玩笑吧。

    她说过的话最好说到做到,否则,他会让谁也笑不出来的,嘿嘿。

    谢凉不由打了个喷嚏,傅宁给旁边的沈照使了个颜『色』,沈照屁颠颠的跑进屋子里取了一件外袍递给自家主子,连带着还多拿了一个炉子来。

    谢凉搓了搓因为冷而有些发红的鼻子。

    “赤木舒那混蛋还真沉得住气!”竟然让她等了足足两天,就连现在约定好的时间都迟到了一个时辰!简直要冷死她了。

    能约在湖心亭这种地方谈事的人也是非傻既疯了。她瞪了一眼做对面很老实的傅宁。

    后者很无辜的冲他笑了笑。

    “娘——”她还没有回过神,一个小家伙就抱住了她的脖子,香香糯糯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而后,

    那张妖孽的面容,

    款款迎入眼帘。

第55章() 
手指被攥着,谢凉抽都抽不出来,她觉得赤木舒盯着自己的视线有点灼热,让她觉得自己后背都

    快要烧起来了。只是瞳瞳坐在他们俩的中间,她不好发作。

    她是觉得如坐针毡,对面的傅宁则是觉得怪异。这还是他第一次见赫瞳,非常漂亮的一个小姑娘

    ,容貌上九成与赤木舒相近。赤木舒的相貌本就艳丽,在男人身上显得有些阴柔,放在女子身上

    ,那便是举世无双了。他可以想见,这丫头要是长成,不知多少男人会前赴后继。

    当然,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他再怎么禽兽不如,也不至于对一个『毛』都没长全的小丫头想入非

    非。

    “我们今日谈的事情,王爷也知晓?”赤木舒挑眉看着谢凉,谢凉点点头:“这事不必瞒着王爷

    。我们之间没有秘密。”

    “你们——”他的语气有些玩味起来:“我倒是不知,你何时又同宁王成了我们?”

    谢凉最听不得他这样阴阳怪气的说话,用力抽回自己的手,长甲在他的手指滑过一道,留下一道

    红痕:“你不是亲手玉成了我和其他很多男人之间的我们吗?赤木舒,你不是拈酸吃醋的人,不

    要摆出这样的姿态来,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傅宁是有点吃惊的,谢凉虽然是个撒泼不讲道理的女人,但是还是第一次看见她这样疾言厉『色』,

    甚至是动手的。

    “你要是不想谈的话,立刻马上给我滚。”被冻了一个时辰,她的火气全都烧着了。

    傅宁觉得这下要谈崩了。

    但是,相反的,赤木舒却笑了,比起刚刚略带着些阴沉的笑容,眼下这笑倒是有点拨云见日感觉

    ,整个人都明朗起来了。他将赫瞳抱进自己怀里,小声凑到她耳边低语,“你娘生气了。”

    赫瞳冲谢凉眨巴眨巴眼睛:“爹爹说娘生气了,娘为什么要生气?”

    谢凉被她问的无言以对,只能狠狠地瞪了赤木舒一眼,一屁股重新坐下。

    “我不和你绕圈子。我的提议,你们是如何打算的?”

    “我拒绝。”

    “你——”她原本还想着和他周旋周旋,可他却连周旋的机会都不给她。

    她刚要发作,转念一想,按耐下『性』子:“你既然无意的话,为什么还要这儿?”

    “为了见你。”赤木舒看着她,看得那样仔细认真,好像生怕错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谢凉

    被他看得都有些发『毛』。

    谢凉一点都不相信他的话。

    “纪丰年的条件是什么?”她岔开话题:“我想不通你们拒绝的原因,这件事情于你们是百利无

    一害。”

    赤木舒却没有理会她接下来的话,只是专注的喂瞳瞳喝水。

    被无视的很彻底的谢凉终于起身,临走前,还伸手拉了傅宁一把。傅宁却没有动,被她生硬的拽

    走了。

    “谢凉。”

    傅宁拉住她疾行的步伐:“我们谈谈。”

    “他是故意的。”谢凉有些暴跳如雷起来:“不用理会他。”

    “谈什么?”

    “刚刚那个小姑娘管你叫娘,她是——”

    谢凉一愣,“她是我的女儿,也是赤木舒的女儿。”

    傅宁了然:“你之前说想要找那个死了的孩子是为了她吗?”

    谢凉点点头:“瞳瞳的病有些棘手。不过现在已经好了。”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觉得傅

    宁的神情变得有些冷漠起来,还带着点别扭。有点奇怪。

    “喂,你去哪里?”

    谢凉被他拔腿就走的举动弄得一头雾水:“出什么事情了?”

    傅宁现下的脑子却很清醒。

    原来她想牺牲他儿子的『性』命救的就是那么个小丫头片子,他儿子半天都没得到过的母亲的关爱,

    那小丫头却那么兴高采烈的窝在她的怀里。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

    一家三口,

    想到这四个字,他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却差点被自己吓到。

    同刚刚无二,可出现在谢凉身边的是抱着傅昕的他。

    被扔到半路的谢凉思虑了一会儿之后,往回走。

    湖心亭中已经没了其他人,她再往前走了几步,却在一边偏僻的柱子那儿看到了侧身站着的赤木

    舒,正悠闲的往水里扔吃食。

    “瞳瞳呢?”

    赤木舒看了她一眼,忽然弯了嘴角:“宁王呢?”

    “赤木舒,你我之间不必弄这些兜兜转转的东西。纪丰年虽然在北元一手遮天,但是手再长也伸

    不到南梁来,你的家仇家恨,他没办法替你报。他是个忠臣,北元皇帝有他这么个将军给他领军

    是他的福气。但是这也造成了他行事的瞻前顾后。他不会为任何人出头。看他如何对待塔尔木就

    知道了。塔尔木和你有私怨,可他照样能够和他把酒言欢,哪怕是不和,也绝对不会摆在明面上

    。更不可能为了你去得罪报复塔尔木,因为这对北元没有好处。你若是靠着他,或许一辈子都没

    有办法报得了你赫家的灭门之仇。”哪怕谢凉恨他恨的有时候想要杀了他,但是这么多年的斗争

    中对他也多多少少了解些。

    “灭我赫家满门的正是你父亲。”赤木舒轻笑:“若要报仇,我应该先对付你才对。”

    “对付我?”谢凉摊开手,转了个圈:“我爹已经死了,我也命不久矣,我大哥辞官,唯一的孩

    子逢难。谢家败落至此,无后而终。算不得还了吗?”

    听着前面的话,他还有些畅快,可听到命不久矣的时候,他下意识的捏紧了手指。

    “我爹是奉了谁的命令,你应该最清楚不过。你曾经在他身边蛰伏数年,为的不过是报仇不是吗

    ?”

    “是又如何?”他忽然觉得好笑:“你觉得凭你在边关的小打小闹,就能撼动得了他分毫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即便他曾经是头猛虎,但是终有老去的那一天。”她上前一步:“我已

    经让人带了我爹的手稿来这儿。里面记载了一些关于你们赫家灭门的事情。当年的事情另有隐情

    。赫家造反一事是遭人构陷。”

    “手稿——”

    “陷害赫家的事情,我爹也参与其中,并且记录了下来。虽然是皇帝授意的,但是要把有累世军

    功护国世家连根拔起,没有好的借口和理由也无法做到。你不仅仅想要报仇,更想恢复你们赫家

    的清白不是吗?”

    清白?

    还有吗?

    不管是家族的,还是他自己的,他不由觉得讽刺。

    “我爹为皇帝做了许多事情,谢家也曾经是皇帝的利爪。只是爪子太过锋利,老虎也开始担心会

    割伤自己。我想扳倒皇帝,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谢家,为了我自己。告诉你,只是我们有共同

    的目标,可以合作——”

    一阵剧痛,谢凉倒吸一口凉气,扶住一旁的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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