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界追踪-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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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也躲到沙发后面：“云朵你可别胡闹啊？我是你师哥。”

　　　　云朵迷迷糊糊：“你想哪去啦？我说我害怕我紧张我心里就跟打鼓似的，是因为我感觉有人跟着我们。”

　　　　马也一脸不屑：“这世界上能跟踪我还不被发现的人恐怕还没出生吧？”

　　　　云朵：“我信可重要的事情我要说三遍，我害怕我紧张我心里就跟打鼓似的。”

　　　　云朵说着操起酒桌上的酒瓶，一口气吹到底，接着长喘一口气：“再见！”

　　　　转身就往楼上走。

　　　　马也目不转睛的看着云朵。

　　　　云朵没走几步，哐当一声，摔倒在地。

　　　　马也标志性的皱眉头，拍了拍脑袋，将云朵抱上楼。

　　　　待把云朵安置到床上。

　　　　马也返身走到窗边，透过窗帘缝隙朝外望去。

　　　　窗外，夜色正酣，月光迷离，一辆黑色的奔驰停下楼下，车里发出明明灭灭的（烟头）光。

　　　　马也的眼皮飞快的眨着，操起电话发微信：“嘟嘟，我需要一个定位追踪器。”

　　　　放下手机，他看到床上的云朵，醉态中更显娇媚，月光均匀的撒在她身上，使得她的身材曲线更加的迷人。

　　　　他摇了摇头，转身就往楼下走去。

　　　　都是月光惹得祸。

　　　　月光总是能勾起人莫名的情思和妄念，同样，也会让各怀鬼胎的人们不敢轻举妄动，因为月光太过皎洁，似乎能把所有不可告人的念头都照出来。

　　　　月光皎洁，月光纯粹，涌入卧室。

　　　　卧室里虽不比白昼，可床上的康小奔和大喜仍然依稀可见。

　　　　二人背靠背，一副沉沉睡去的场景。

　　　　大喜戴口罩，耳朵插耳机，手上戴白手套，眼睛瞪得滚圆。

　　　　康小奔也未睡着，睁着眼睛想事，耳边传来修离的声音。

　　　　修离的眼神似乎有种给人以镇定的魔力，他的声音同样也给人以无以辩驳的力量：“我们都不了解我们自己，有时我们觉得我们比谁都懂自己，其实这是一种错觉我们只是知道我们爱吃米饭，我们爱吃面条，我们习惯一天刷两遍牙，我们习惯菜里不放葱，我们习惯上厕所看书这是习惯小奔，你有没有想过这些习惯是怎么养成的？”

　　　　康小奔身形一滞，目光闪动，他想到小时候，往往人们的小时候最能体现我们的本性，有位作家说，人们成年时的想法和情感无非就是对童年的复制，即便修改，也是局部的修改。

　　　　康小奔想到童年的夜晚，窗外没有皎洁的月光，窗外是电闪雷鸣，下起瓢泼大雨。

　　　　童年小萝卜跑进卧室，轻轻关上门。

　　　　康小奔跑进卧室，左右张望。

　　　　借着幽微的雨光，和偶尔乍起的闪电，康小奔走进阳台，见一只大玩具熊立在墙角，不停地抖着。

　　　　康小奔走过去，想要拉起玩具熊，却见小萝卜蹲在里面，瑟瑟发抖，拉着玩具熊死不松手。

　　　　而今玩具熊就立在床头柜上。

　　　　会不会配方也藏在里面呢？

　　　　康小奔的心咚咚的跳，他闭住呼吸，一手的冷汗，朝玩具熊慢慢凑过去。

　　　　灯光乍亮，康小奔吓得一哆嗦，回过头。

　　　　大喜站在他的身后，似笑非笑：“你也没睡啊。”

　　　　康小奔吓得缩回手：“没，没”

　　　　大喜坐起来：“我是这么想的咱俩老这么耗下去不是办法呀，还得给阿姨找个保姆人保姆也得有地儿住啊，我这想来想去，还是得把这屋腾出来小萝卜这些衣服毛绒玩具什么的，该烧烧，该扔扔再说了，阿姨见了，她也触景生情啊！”

　　　　康小奔转过身：“赶明我找个收废品的，让他来拾掇拾掇？”

　　　　大喜摇摇头：“我知道你们干警察的不讲封建迷信可我不一样啊，我就一俗人，俗人有俗人的规矩”

　　　　康小奔不解：“规矩？”

　　　　大喜：“还是烧了吧！兴许咱傻妹子在那边还能收到呢？”

　　　　康小奔瞥了一眼床头的大熊玩具：“这玩具熊是我给妹子买的，我带走也算留个念想。”

　　　　大喜突然跳过康小奔，抓起玩具熊：“你买的？我呸，我看你是大脸不害臊怎么着，忘了？那年咱妹子过十二岁生日，你说要给她买一玩具，你管你后爸要了五十块，我从家里偷了三十，咱才把它买了”

　　　　康小奔啧啧：“抠门”

　　　　接着康小奔掏兜，拿钱：“还你三十。”

　　　　大喜也乐了：“咳，你个小兔崽子，哥在乎那三十块钱吗？”

　　　　大喜抱着玩具熊，越来越紧。

　　　　康小奔皱皱眉头。

　　　　大喜把玩具熊压在手下，手在玩具熊身上不停的搜索。他的手很干燥，很稳，他的目光灼亮而冷静。

　　　　就像望远镜一样，能够洞察细微而深远的东西。

　　　　这就是大喜的可怕之处。

　　　　小萝卜家对面的阳台上也支着一个望远镜。

　　　　望远镜的画面里，是康小奔和大喜的侧影。

　　　　高兴直起身，扭身向站在他身旁的修离。

　　　　高兴皱眉：“没什么动静？”

　　　　修离摇摇头：“配方应该找到了。”

　　　　高兴眼睛一亮：“在哪？”

　　　　修离一字一顿：“只有康小奔才能取出来。”

　　　　说完，离开夜色深浓的窗口，走向客厅的门。

　　　　他很清楚，明早，康小奔一定会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

　　　　明天，明天总是充满着的希望的。

　　　　在地下车库办公室里，王嘟嘟一个人，坐在办公桌前涂口红。她的精神看起来很不错，显然睡了个好觉。

　　　　就在这时，电动车摩擦地面的声音传来，王嘟嘟没有回头，从镜子里看见康小奔骑着电动车驶进车库，肩上扛着一个玩具熊。

　　　　王嘟嘟扑棱一声坐起来，走过去。

　　　　康小奔下车，从后背上卸下玩具熊：“别小瞧这玩具熊这可是我妹子最喜欢的玩具，抵抗恐惧，抵抗坏蛋，抵抗外星人进攻全靠它了”

　　　　王嘟嘟狐疑：“你是说那配方在熊肚子里？”

　　　　康小奔把玩具熊放在桌子上，用裁纸刀抛开熊的肚子，伸手进去摸：“不是配方，应该是个小u盘什么的”

　　　　康小奔又破开玩具熊的脑袋：“不在肚子里，就在脑袋里”

　　　　康小奔伸手去搜索，皱眉：“怎么没有呢？”

　　　　王嘟嘟指挥：“熊腿，熊掌”

　　　　康小奔继续在熊腿和熊掌那里搜索：“不可能没有啊。”

　　　　这时，修离走出办公室。

　　　　康小奔朝修离摊摊手，苦着脸：“啥也没有。”

　　　　修离点点头：“一开始我们的侦查方向就错了给人安全感的永远不是地方，而是人。”

　　　　康小奔飞速眨眨眼：“我好像有点明白了。”

　　　　康小奔跑向电动车，跨上去，发出车库。

　　　　王嘟嘟摇摇头：“一惊一乍的，就一神经病”

　　　　修离微微一笑。

第39章（）　
“给人安全感的永远不是地方，而是人。”

　　　　你能信任的只有人，虽然人会出卖你，地方不会，但是地方充满了未知，地方会因为各种变数让你所谓的安全感立马瓦解。

　　　　一个不会出卖你的人，你懂他（她），他（她）不是未知的，他（她）的变数只会因为你的变数而变。

　　　　尤其是像小萝卜这样的，所谓的庇护所，完全是指心灵层面的。

　　　　所以康小奔明白了，他的方向错了。

　　　　他要逆向。

　　　　所以他把电动车骑的飞快，等到了小萝卜家的楼下，他紧急刹车，因为骤刹的惯性，他一下子来了一个狗啃屎。

　　　　但是他顾不得嘴角流血，额头破皮了，他不管不顾的跑上楼去。

　　　　因为他不知道大喜这个拦路石是否会突然出现，再给他使个绊子。

　　　　这几夜的较量，已经让他身心俱疲。所以他要速战速决。

　　　　小萝卜妈却不是个急性子，她拿棉签慢条斯理的帮康小奔擦去脸上的血迹，涂上碘伏，她放下棉签，看着康小奔笑了，就像看着自己调皮的孩子一样慈祥：“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干什么事你得有点儿准头。”

　　　　康小奔笑了笑，挣开了伤口，呲牙咧嘴，嘴里发出嘶嘶的动静：“阿姨，我来取点儿东西。”

　　　　小萝卜妈身形一滞，直勾勾的盯着康小奔。

　　　　她神情中的波澜，康小奔已经捕捉到了。

　　　　其中有苦涩，有对女儿青春夭亡的痛殇，还有追忆，追忆里肯定包含了康小奔所说的“东西”。

　　　　康小奔眨了眨眼：“我知道东西在您那儿我一发工资，留点儿生活费，剩下的全交给我妈，特安全小萝卜打小学我，绝对差不了。”

　　　　小萝卜妈缓缓，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个束口袋，拉开绳子，从里面掏出一张存折和一个银色的u盘：“都在这”

　　　　康小奔拿过银色u盘：“这个我拿走存折您留下。”

　　　　小萝卜妈疲倦的笑笑：“钱是那黑皮给的，有五万”

　　　　康小奔严肃地：“钱是人孝敬您的，既然是孝敬，那就是您的阿姨，您可要听好了，钱和这个u盘跟谁都不能说”

　　　　小萝卜妈流下眼泪，使劲点点头。

　　　　既然康小奔这么说了，她心里就明白了，女儿之死肯定和这个u盘有关，如今康小奔让她保密，一定是事关重大。她不可能害了眼前这个视同己出的孩子。

　　　　康小奔叹了口气，将u盘揣进自己兜里，将存折放进束口袋，放回小萝卜妈手里。

　　　　天色阴沉，如同水墨。

　　　　这一局特别禁毒组占得先机。

　　　　现在地下车库的会议桌上就放着一张银行卡和一个银色u盘。这是他们领先清道夫的实际战果。

　　　　康小奔看着王嘟嘟和修离：“u盘里有黑皮的配方，账本，组织框架，存折里有五万块钱我知道那钱是黑钱，按规定应该上缴。”

　　　　王嘟嘟困惑：“不是存折吗？怎么秒变银行卡了？”

　　　　康小奔：“卡是我的，卡上有五万”

　　　　康小奔突然眼圈潮湿：“我实在是不忍心从阿姨手里拿走那存折，那是她的养老钱啊。”

　　　　王嘟嘟看着康小奔，嫣然一笑。

　　　　有情有义，心底柔软的男人总是会触动女人的。

　　　　修离点点头：“钱的事儿以后再说我现在需要黑皮的组织框架。”

　　　　王嘟嘟连连摇头：“黑皮确实挺邪性，这组织构架一部分是用暗语写的，一部分是用明码写的”

　　　　修离：“明码部分尽快整理暗语写的，马上破译”

　　　　康小奔和王嘟嘟齐声：“是。”

　　　　修离起身，高兴早已把车开过来。

　　　　修离上车。车加速驶离地库。

　　　　修离和高兴二人的行踪总是这么神神秘秘的，但是因为修离总能把死局走活，一定和他们的外出有关。也许他们在筹谋什么。所以康小奔和王嘟嘟并没有追问什么。

　　　　况且，修离该让他们知道的事，他一定会说，现在不说，也许是时机未到。

　　　　现在倒是追查李小婉勾搭过的老干部和小鲜肉的时机。

　　　　马也开车，在秋意逼人的外环公路上一路狂奔。

　　　　云朵坐在后排看着李白打哈欠。

　　　　马也皱眉，回头看了看李白，李白哈气连天：“这是病，得治”

　　　　云朵嘟嘟着嘴：“戒断需要时间，得慢慢来”

　　　　云朵随即看了看窗外：“马也，你怎么把车开南城来啦？咱不是去北城找小鲜肉吗？”

　　　　马也微微一笑：“先找老干部”

　　　　李白突然撑起身子，嚷着：“我要喝可乐”

　　　　李白脸色虚白，脸色有着他这个年纪所不常见的疲倦。

　　　　马也知道，这个时候一定要给他补充可乐。戒断总是需要时间的。

　　　　所以他把着方向盘，一转弯，开到一家肯德基店门口，停车。

　　　　马也和云朵拉着李白走进肯德基。

　　　　只有他们进去了，那辆一直跟踪他们的奔驰才会悄然驶来。

　　　　胡子男和司机这对逗比cp虽然一副粗枝大叶的样子，但是做起事来倒是很谨慎。

　　　　谨慎是种美德。

　　　　这才是他们的幕后主使钦点他们来跟踪的原因吧。

　　　　肯德基店内一如既往的喧嚣热闹。

　　　　马也过去排队点餐。

　　　　云朵和李白坐在靠门的一个座位上，翘首以待。

　　　　虽然肯德基是西式快餐，但是入乡随俗，现在所有的肯德基都像传统饭店一样，讲究的就是个热闹劲儿。

　　　　然后云朵就看到，马也朝她招手。

　　　　云朵摸着李白的头：“别乱跑”

　　　　李白点点头，转着眼睛：“我要一个大杯可乐，一个bbq手撕猪肉包，一块吮指原味鸡，两块香辣鸡翅，三块香脆海苔虾”

　　　　云朵笑了：“人小，肚子倒不小。”

　　　　云朵走到马也跟前。

　　　　马也皱眉头：“拉肚子”

　　　　接着就把钱塞到云朵手里，走向卫生间。

　　　　云朵回头朝李白笑了笑，李白坐在那里吃手指。

　　　　云朵交钱：“我要两个大杯可乐”

　　　　云朵突然回过头朝门口望去。

　　　　门口的桌子上空无一人。

第40章（）　
人呢。

　　　　云朵急急出门，游目四顾，没有李白的踪影。

　　　　她断定一定是有人掳走李白了。

　　　　她一直觉得有人跟着他们，看来是应验了。

　　　　所以千万不能小看了女人的直觉。女人的直觉更多的保留了动物性，总是那么敏锐而直接。

　　　　所以她很急，心急如焚。

　　　　能在那么短的时间悄无声息就把李白掳走的，一定个是高手。

　　　　所以她返身就要去找马也。

　　　　可马也已经从肯德基出来了。只给了她一句：“上车。”

　　　　便快步下了台阶，云朵愕然，随即跟上去。

　　　　马也发动车。

　　　　云朵随即坐进去，焦急的问：“人呢，李白呢。”

　　　　马也不理云朵，拿出步话机：“组长，我是马也”

　　　　然后云朵就知道了一件事。

　　　　她火冒三丈，把马也和修离怼了一遍，拿“没人性”伺候他们。

　　　　但是组长修离不为所动，他还有要事要做。

　　　　要事就是让云朵火冒三丈的事。

　　　　修离和王嘟嘟瞬也不瞬的盯着电脑屏幕。

　　　　电脑屏幕的地图上出现了一个闪烁的移动红点。

　　　　修离手持步话机：“马也，跟进”

　　　　原来马也给李白身上装了定位追踪器，原来马也早就知道有人跟踪他们，所以报告给了修离。

　　　　于是他们做了一个计划：钓鱼。

　　　　拿小孩子做鱼饵，也就男人能想的出来，干的出来。

　　　　但是不得不说，也的确有效。

　　　　所以修离很冷静，很沉稳，他放下步话机，扭头问王嘟嘟：“下一个地点？”

　　　　王嘟嘟操作电脑。

　　　　显示器上出现一张地图，一条红色线路延伸：“大数据分析，他们想奔西城走中山路是个丁字路口，右转奔西城，一条大马路，直通西城高速。”

　　　　修离拿起步话机：“马也，西城高速。”

　　　　王嘟嘟的大数据分析很少出过差错，她总是能先于人分析出他们的思维惯性，预先给出解决方案。

　　　　所以那辆绑架李白的白色奔弛始终就在警方的可控范围内。

　　　　只不过他们不自知而已。

　　　　胖子司机开车。

　　　　胡子男坐在后排，用一个棉布捂住李白的嘴，目露精光：“看来啊咱这小少爷在外野惯了，是得上点儿手段。”

　　　　司机笑了：“老板要是知道你对给少爷下迷药，还不活剥了你。”

　　　　胡子男转头，通过后挡风玻璃朝后看，随即眼睛一转：“上西城高速，转三圈”

　　　　奔驰车行驶上西城高速。

　　　　果然，王嘟嘟的大数据分析没错。

　　　　而在胡子男把想法付诸行动时，警方已经派出更多的警力沿途跟踪了。

　　　　所以，虽然胡子男自认为已经很急智的甩掉了警方的追兵，但是他们一旦进了联排别墅的大门。

　　　　盛如思的队伍就紧接着赶来了。

　　　　下面就是修离收不收网的问题了。

　　　　修离也来了，修离和王嘟嘟坐在指挥车上。

　　　　他们沿着联排别墅转了一圈，随即折向东风路。

　　　　作为隐秘的特别禁毒组，他们既不能出现在现场，又不能太招摇了。

　　　　他们在指挥车里忙个不停，车载视频里显示着一个老干部的资料。

　　　　王嘟嘟分析：“老干部——王宗岱，铁路局五段职工，96年下海承包了段里的食堂，成了万元户2000年以后，开了一家建筑公司，专卖灌浆料。头几年房地产市场火爆，他的灌浆料和建筑材料几乎垄断了整个建材市场，一个暴发户由此诞生了这几年，房地产政策调控，他的日子不好过了，开始贩毒另外，他有三个女儿，没有儿子。”

　　　　修离点点头：“查他跟唐三和黑皮的关系。”

　　　　王嘟嘟：“暂时没发现他有自己的制毒工厂，有自己的销售网络，买家都是白领和文化人。”

　　　　修离眉一挑：“通知盛队和特警，抓人。”

　　　　王嘟嘟讶异：“为什么不养起来？”

　　　　修离：“因为我现在想知道到底是谁在撒谎？”

　　　　要测谎就要审讯。

　　　　此时，王宗岱就坐在审讯室里，低着头。

　　　　盛如思和小七走进来。

　　　　盛如思手里拿着一个透明的文件夹，里面夹着几页纸，他坐在王宗岱对面，朝小七使了个眼色。

　　　　小七将审讯桌上的台灯灯罩扳直，刺眼的灯光打在王宗岱脸上。

　　　　王宗岱眯缝着眼睛。

　　　　盛如思：“泼先生，久仰大名”

　　　　王宗岱：“啥破破先生？”

　　　　王宗岱一脸的懵然，他的表情不会出卖他。

　　　　所以站在大屏幕前，看远程监控视频里盛如思审王宗岱的修离摇摇头：“他不是泼先生。”

　　　　大家都很意外。

　　　　这时，云朵走出化验室，递上去一份报告：“这是王宗岱和李白的dna对比结果，他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修离点点头：“我知道。”

　　　　但是王宗岱不知道，他仍满怀着希望争辩。

　　　　王宗岱：“我凭什么相信李白是我的儿子？凭什么？他就是我儿子，我可告诉你，你们可以动我，要是敢动我儿子一根汗毛，我就是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盛如思将文件夹交给小七，小七转交给王宗岱。

　　　　盛如思冷冷：“dna。”

　　　　王宗岱看着报告，双手颤抖：“这不可能啊好呀，你个骚娘们，居然敢蒙老子！”

　　　　他突然抬起头：“报告政府，我要举报李小婉。”

　　　　盛如思乐了：“为什么？”

　　　　王宗岱：“这娘们有一天给我打电话，说她怀上了我儿子，还给我看了照片嘿，她还管我要了根头发，说是搞什么dna亲子鉴定政府您也知道，我家里那婆娘生不了男娃，我这么大的家业总得有人继承吧，总不能把它给闺女吧敢情这娘们给我的dna亲子鉴定是假的。”

　　　　盛如思：“那你告人家什么啊？什么罪名？”

　　　　王宗岱：“这娘们前前后后从我手里弄走了20多万。”

　　　　盛如思笑了：“哦！”

　　　　王宗岱很气愤，那羞恼的样子，让他大老粗的样子暴露无遗。

　　　　相比之下，马也镇静很多，他摇摇头，脸色发白：“我被李小婉骗了”

　　　　修离转头定定的看着他：“你忽略了一点。李小婉虽然吸毒，但她同时也是一个妈妈，瘾君子和妈妈这两个身份不可能单独存在溜冰归溜冰，可她也有清醒的时候，这个时候她变回到了妈妈这个身份，她要为她的孩子着想，总不能让儿子也跟着她溜冰吧？”

　　　　马也：“关键是李小婉是怎么找到老干部的？”

　　　　修离：“这个问题，只有李小婉能回答你”

　　　　高兴走过来，拿着一份文件：“组长给你准备好了提审手续。”

　　　　马也接过文件，吃惊的看着修离。

　　　　原来修离早就防着李小婉这招儿了，是以提审手续也跟着办理，等这边真的落实确有提审她的必要，也不用因为繁琐的程序再浪费时间。

　　　　修离做事谨慎而缜密，凡事都会想到各种可能，并做出应对措施，这种魄力和眼界，实非常人所能及。

　　　　所以，马也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词，可以形容此时对修离的看法：敬服。

第41章（）　
虽然修离大开方便之门，给他弄来了提审手续，但是一想到李小婉给他使诈，马也就恼火。

　　　　他骑着哈雷飞驰电掣。

　　　　他希望怒火在速度中得到消耗。

　　　　不过，当他和李小婉隔着玻璃坐在审讯室，他知道，自己的火气没法压下去。

　　　　于是黑着脸与李小婉对峙。

　　　　李小婉心里隐约想到了什么，于是忍不住一字一句：“我们家老王折了？”

　　　　马也面若寒霜的点点头。

　　　　李小婉：“他不能折啊！他可是我下半辈子的提款机。”

　　　　马也逼视着她，目光像冰刃一样锋利、寒冷。

　　　　李小婉突然脚下一软，扑腾一下跪在地上，歇斯底里：“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骗你的。”

　　　　马也沉声：“你是怎么找到王宗岱的？”

　　　　李小婉：“我以前是干时尚编辑的女孩子对穿衣打扮都挺在行的，有时候见一人，通过他穿着打扮就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