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界追踪-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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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嘟嘟凝眸操作电脑：“信号被屏蔽！”

　　　　说着她抄起步话机：“鼠标，进场鼠标，进场。”

　　　　步话机里传出鼠标的声音：“收到，收到。”

　　　　原来是有人在背后帮着老九。

　　　　此时的老九正站在一排摆满饮料和酒水的货架前接电话。

　　　　电话里是一个沙哑的男声：“有尾巴！别说话，照我说的做”

　　　　老九左右张望，低声：“你是谁？”

　　　　男声缓缓：“我是红桃k现在我要你绕过货架”

　　　　老九按电话指示，绕过货架，来到靠墙的一排货架上。

　　　　“货架第三栏，乐事薯片后面有一部手机”

　　　　老九从一堆乐事薯片后掏出一部百元机。

　　　　“现在出门，把你的破三星扔门外右手边的垃圾箱里，然后上人行道，用最快的速度跑到第一个红绿灯的大金海足疗门口，上一黑色的桑塔纳，车没熄火记住，不想被抓，就听我的指挥”

　　　　老九点点头，挂掉手机，转身往外走。

　　　　与此同时，鼠标进门，与老九擦肩而过。

　　　　鼠标身形一滞，急忙从收银台前的小货架上抄起一瓶木糖醇口香糖，递给收银员，同时朝外望去。

　　　　王嘟嘟和康小奔也不知道老九已经发现他们了。

　　　　此时，他们正紧盯着监视器。

　　　　如红桃k所指挥的那样，老九从食杂店走出，将手机丢在门口的垃圾桶内。

　　　　王嘟嘟和康小奔果然上套了，他们互相看了一眼。

　　　　紧接着老九抬起腿，加速在大街上奔跑。

　　　　康小奔盯着王嘟嘟：“我们暴露了吗？”

　　　　王嘟嘟：“暴露？他在试探我们的反应：他跑，我们要是追，我们就真暴露了你以为姐像你那么单细胞呢？”

　　　　说着对着步话机：“鼠标上车，鼠标上车。”

　　　　鼠标从杂食店故作镇定的走出来，钻进门口的一辆车里。他通过茶色玻璃看到，老九已经健步跑到路口，钻进一辆黑色桑塔纳。

　　　　这时，步话机里响起王嘟嘟的命令：“一组，跟上不要太近。”

　　　　步话机一组：“一组收到，一组收到。”

　　　　一辆绿色吉普车缓缓发动，右转，开上大街。

　　　　通过杂乱的人群，朝黑色桑塔纳狂奔而去的方向跟下去。

　　　　王嘟嘟目光一转，对着步话机：“鼠标去淮阳路口，准备接替一组”

　　　　康小奔敬仰的望着王嘟嘟：“专业！”

　　　　王嘟嘟得意的盯着视频监控：“错！这不叫专业，这叫职业。”

　　　　路面上，秋风正起。两边的店面都上了门板。霓虹灯光闪着模糊鲜艳的光泽。

　　　　老九驾车从远处驶来。

　　　　老九有些紧张，因为他并未甩掉警察的尾巴。

　　　　此时，一辆白色suv正远远跟在后面。

　　　　他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他心里倒是隐隐期待，之前跟他通话的男人现在给他以指令，人在危险的时候总会下意识的依靠些什么，纵然是老九这样的老油条，依然不例外。

　　　　所幸，这时，电话铃声响，老九忙不迭从副驾驶座位上抄起百元机，接电话。

　　　　男人沙哑的声音传出来：“前面谷雨路口右转把油门踩到底。”

　　　　老九点点头：“是。”

　　　　男人：“扔掉手机执行二号方案。”

　　　　老九点点头：“我是跑路，还是冬眠老板？”

　　　　男人沉吟着，果断的说：“冬眠。”

　　　　老九点点头，转动方向盘，右转，与此同时，百元手机被他扔出车窗外。

　　　　这一幕被后面的白色suv里坐着的鼠标看在眼里。

　　　　他看到老九驾着车右转上谷雨路。就急忙让司机加速，紧跟上去。

　　　　鼠标和司机目视前方，然后都愣住了。

　　　　司机：“什么情况？”

　　　　鼠标：“我去障眼法啊。”

　　　　因为在他们前面，出现了三辆一模一样的黑色桑塔纳，并排在加速行驶。

　　　　司机凝眉：“目标车牌江c34589”

　　　　幸好有车牌号可以用以区分这些车辆。但是当鼠标端着望远镜看过去，还是惊住了：三辆车的车牌时隐时现，都是江c34589。

　　　　“他们这是障眼法车型，涂色，就连车牌都一模一样，根本就看不出谁是谁？”

　　　　鼠标立马把这一切都报告给王嘟嘟。此时，王嘟嘟和康小奔正在一辆依维柯设备车上，车疾行在路面，一往无前。

　　　　王嘟嘟手持步话机盯着监控，康小奔也在一旁焦急盯着监视器。

　　　　王嘟嘟皱眉头：“他们知道谷雨路上没探头！”

　　　　康小奔：“他们这是有计划的”

　　　　两个人神情都有些肃然，这老九果然有两下子。

　　　　这时，步话机里传来鼠标的声音：“马上就到岔路口！头，到底跟哪个车？”

　　　　王嘟嘟闭上眼睛，思忖：“左车”

　　　　接着王嘟嘟在第二个监控中看到，有一辆黑色桑塔纳行驶在闹市中。

　　　　王嘟嘟手持步话机：“一组，一组，第二辆黑色桑塔纳在北菜市场，你你从淮阳路抄近道跟上。”

　　　　步话机：“一组明白”

　　　　王嘟嘟这时已经从紧张迅速调整过来，她从容的盯着第三个视频：一辆黑色桑塔纳行驶在一条僻静的马路上。

　　　　“三组，三组第三辆桑塔纳看架势是要高速，你们去高速路口，给我跟紧了。”

　　　　步话机：“三组明白，三组明白”

　　　　布置完，王嘟嘟舒了口气，她的额头上分部着一些细密的汗水，显然，光调度自如的布置都需要非凡的智慧和洞察力。

　　　　被她折服的康小奔再次以崇拜的眼神看她，感叹道：“职业！”

　　　　王嘟嘟面有得色：“那是，也不看看姐是谁！？”

第132章（）　
但很快他们就失望了。

　　　　鼠标紧跟着的那辆黑色桑塔纳出了问题，鼠标眼睁睁的看着桑塔纳停在路边，一个穿着和老九一模一样的男人下车。

　　　　但是等他们拍马赶到，顺着挡风玻璃朝前看去。

　　　　阔步走进超市的那男人左右看了看。他的侧脸暴露在鼠标眼前。

　　　　顿时，鼠标愣了：“这谁啊？”

　　　　很显然，人被跟丢了。

　　　　王嘟嘟和康小奔紧盯监视器。

　　　　一组也不乐观。

　　　　很快一组就传来消息：“北市场的桑塔纳不是老九开的头儿。”

　　　　王嘟嘟摇摇头：“继续监控。”

　　　　说着放下步话机，操作电脑。

　　　　只能寄希望于三组了。

　　　　此时，三个监控器上分别显示高路路口的全景，两个收费窗的监控视频。

　　　　步话机三组：“头儿，黑色桑塔纳马上过收费站”

　　　　王嘟嘟操起步话机：“跟紧了给我。”

　　　　从监控视频里可以看到，一辆黑色桑塔纳驶到收费站窗口前。车窗摇起，一个三十多岁的帅哥露出头。

　　　　康小奔急眼：“这也不是老九啊！？”

　　　　王嘟嘟飞快的眨着眼睛：“老九呢？”

　　　　康小奔：“我还问你呢？”

　　　　这会儿老九当然金蝉脱壳了。

　　　　他开着一辆红色的suv在僻静的路上行驶。

　　　　他的神情很是愉悦，他当然有理由愉悦，警察气急败坏的样子他能想象得到。再没有比这种智力上的优越感更让人愉快的了。

　　　　原来在谷雨路上，他接神秘男人电话的时候，男人就给了他第二套方案。

　　　　他把百元手机扔到窗外。开着冲向前面，他看到一辆大巴车和三个桑塔纳停在路边。

　　　　接着三辆桑塔纳几乎同时启动，向前开去。

　　　　老九加速行驶，瞅准大巴车车头的位置猛打方向盘右转，稳稳的将车开上人行道，停车。

　　　　这种时机当然很难把握，一旦大巴车稍有迟钝，就会和老九迎面相撞，可老九就是那样不着痕迹的把车拐过去了。

　　　　以至于后面的鼠标根本就没有发现，其实路边的不是三辆桑塔纳，而是四辆，只不过其中一辆被大巴车遮住了。

　　　　同时，三辆桑塔纳疾驰而去，从心理学角度来看，鼠标根本就来不及考虑，就会下意识的追车而去。

　　　　这一切被老九看在眼里。

　　　　等追车走过。

　　　　他拉开车门，手捂着胸口，蹲在车门口吐了。

　　　　毕竟刚才那一拐，太猛烈了。

　　　　地上，红红绿绿一大片污渍。

　　　　他喘了口气，起身走到路边，上了另外一辆红色的suv。

　　　　老九就这么金蝉脱壳了。

　　　　痕迹学专家马也很快就赶过来。在老九消失的位置，他站定。

　　　　马也望着空空荡荡的谷雨路，突然凝注着地上的污渍。

　　　　污渍正是老九呕吐遗留下来的。

　　　　这个发现让马也有所触动。

　　　　他的脑子里立马出现一幕：一个人从人行道上走来，拉开车门。他抬脚欲躲开地上的污渍上车，后脚在污渍边缘留下半个脚印。

　　　　马也取出手机，拍照。

　　　　老九是如何掉包的，这当然逃不过马也的眼睛，通过痕迹还原和视频评估，他很快得到了答案。

　　　　此时，地下车库内。

　　　　特别禁毒组所有人围看大屏幕，大屏幕上播放着对三辆桑塔纳的追踪和监控视频。

　　　　马也指着监控视频：“谷雨路没探头大巴车挡住了鼠标的视线，三辆一模一样的桑塔纳又转移了我们的视线，他们就这么完成了掉包”

　　　　接着他按下遥控器，大屏幕上显示一张照片，污渍边缘留下半个脚印。

　　　　马也指着照片：“半个脚印，无法确定年龄。身高大概在1米75左右，没有任何参考价值也就是说我们把老九跟丢了。”

　　　　王嘟嘟面对修离：“组长，是我的责任。我以为三组人监控一个老九是绰绰有余的，可谁成想凭空飞出三辆桑塔纳！”

　　　　修离摇摇头：“三辆车，三个司机在哪？”

　　　　王嘟嘟：“都跟没事人似的！一个回家，一个在夜场，一个去了洗浴中心”

　　　　康小奔面对修离：“嘟嘟是有责任的，我的责任也不小老九一定知道我们封锁了

　　　　火车站汽车站和出城的高速路口，所以，他一定是藏了起来组长，请您给我一个特权，我一定把他挖出来”

　　　　王嘟嘟白了一眼康小奔。

　　　　云朵拉了拉康小奔：“江城那么大，好几百万人，你怎么挖？小奔欧巴，别总立军令状。”

　　　　康小奔看着：“那你就别管了”

　　　　接着康小奔扭头，看向王嘟嘟，他脸上一本正经的：“嘟嘟，跟丢了人，你感觉很丢人，很正常我的任务就是帮你擦屁股，帮你把丢掉的人和丢掉的脸找回来”

　　　　他这话实在粗鲁，虽然话糙理不糙，但还是让人听着别扭。

　　　　所以王嘟嘟为之气结：“你”

　　　　这时，修离起身，走到高兴面前：“通知特警抓小九。”

　　　　众人都愣了。

　　　　康小奔瞪眼：“我们呢？不能干等着啊。”

　　　　修离点点头：“你们的任务就是等。”

　　　　王嘟嘟：“等什么？”

　　　　修离：“等我的消息。”

　　　　夜。寒夜如墨。

　　　　深秋的夜除了回旋的风声，基本上是静悄悄的。因为从夏天过渡到深秋的人们，往往适应不了这么深重的寒意。

　　　　更何况，此时秋雨刚过。湿寒逼人。

　　　　街上静悄悄的。黑色的柏油街面由于刚刚下过雨，反射着潮湿的光。

　　　　路边一棵树上滴下雨滴，雨滴啪啪砸在一辆大箱车的车顶，发出声响。

　　　　而在温暖的箱车内，两个男人咬着口香糖。

　　　　在这样的雨天，能够躲在箱车里，比在屋内往外观雨，别有一番滋味。

　　　　突然，雨滴不断下落，砸在车顶，啪啦啪啦声骤起。

　　　　大雨下起来，激起雨烟。

　　　　一辆吉普车自远处的街道疾驰而来，车后跟着两辆拉着警笛的警车。

　　　　近处的大箱车里两个人突然坐直了，其中一个突然发动车子，朝吉普车冲过去。

　　　　他左打轮，将车横在路中间。

　　　　吉普急忙刹车。

　　　　同时后面紧跟的两辆警车刹车，一片雨水飞激，雨水落处，跳下几个全副武装的特警，举枪列队。

　　　　大箱车上的两个嚼口香糖的男人下车，持枪慢慢接近吉普。

　　　　吉普车的门推开，一只手怯怯的伸出来。

　　　　接着是两只手。

　　　　接着是一颗脑袋，是小九。

　　　　小九一脸紧张的举着手下车，很乖顺的蹲在地上。他当然知道，这时候反抗，对他会非常不利，特警们手上的机枪可不是吃素的。

第133章（）　
小九既然能坐到这个位置，手下还掌握着七朵金花，当然是个见过大场面且非常机诈的家伙。

　　　　此时，他坐在审讯椅上，眼珠骨碌乱转。

　　　　盛如思手里拿着一个平板，推门进。

　　　　接着走到小九身旁，将平板举在小九面前。

　　　　小九斜眼睨着。

　　　　平板上出现了红的照片。

　　　　盛如思手指滑动屏幕，屏幕上出现了不同女人的照片。

　　　　盛如思收起平板：“这七朵金花，我都给您摘过来了人都说您能闻香识女人，怎么着？给我展示一下？”

　　　　小九白了一眼盛如思：“赤橙黄绿青蓝紫，按颜色排列，以色列”

　　　　盛如思绕过桌子，站在小九对面：“别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你爸在哪？”

　　　　小九眨眨眼：“我爸当然在我家啊？”

　　　　盛如思瞪眼睛：“你爸所有房产的具体位置，马上给我”

　　　　小九噗嗤一笑：“我爸？他还有房产？你信吗？反正我不信。”

　　　　盛如思眼神凛冽如刀，逼视着小九。

　　　　小九迎上去的眼神夭折了，他摇摇头：“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

　　　　特别禁毒组所有人也没闲着，他们在盯着监控视频看。

　　　　视频里，小九沉吟了一会儿，继续说：“我真不知道他是红桃k，我真不知道他除了家还能去哪？一个小老头，黄土埋半截了，他还红桃k，欺负我没妈是不是？”

　　　　王嘟嘟分析：“下颚下垂，嘴唇放松，眼睛张大，眼睑和眉毛微抬这是惊讶的微表情他没说假话，他不知道他爸爸在哪。”

　　　　康小奔：“这爷俩，一个上线，一个下线下线居然不知道他爸是上线？冷漠的社会，冷漠的人类，冷漠的人际关系”

　　　　说着他看向修离：“组长，我的内心是崩溃的。”

　　　　修离的手转动着桌子上的手机，不动声色。

　　　　王嘟嘟急脾气：“到底怎么办呀？组长。”

　　　　修离：“等。”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如何是好。

　　　　等着老九自投罗网吗？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夜，秋雨深寒。

　　　　老九驾着红色suv一路驶来。

　　　　在一个工厂门口停下。工厂的大门紧紧关闭。院里立着一根高高的杆子，上面亮着一盏灯，灯光溢出墙。

　　　　车窗摇起，老九手里捏着一个遥控器，摁动按钮。

　　　　大门缓缓打开。

　　　　老九嘴角轻轻一挑，开车进院，院门缓缓关上。

　　　　这是老九经营的工厂。厂房错落，在其复杂的格局中有一间老九的秘密办公室。很少有人知道这个办公室的存在。

　　　　纵然是小九，再嫡系不过的儿子都不知道。

　　　　此时，老九进门。

　　　　办公室装修的那叫一个豪华：真皮沙发，热带鱼鱼缸，实木办公桌，大书架上陈列着一些四书五经一类的图书。

　　　　老九拎着公文包，急匆匆来到保险柜前，将钥匙插进主锁眼，转动旋转罗盘。

　　　　只听清脆的咔哒一声。

　　　　老九松了口气，他拉开保险柜，拿出几份文件，翻了翻，放进公文包。

　　　　老九突然回头，朝窗口望去。

　　　　到了老九这种级别，他拥有一种几乎本能的野兽般的敏感。果然，一个黑影头戴鸭舌帽，站在窗口。

　　　　老九吓得一激灵，回身从包里摸出一把刀：“你是谁？”

　　　　黑影没有回头，没有应答。

　　　　老九喘了一口气：“老大”

　　　　黑影慢慢转过身。

　　　　老九的眼睛直勾勾看着黑影：“原来是你！？”

　　　　黑影转过身，他就是假老k被抓时的大巴车司机老邵。

　　　　老邵微微一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怎么才能把不重要的东西变得重要。”

　　　　说着从挎包里掏出一个档案袋，扔给老九。

　　　　老九接过档案袋：“什么意思？”

　　　　老邵缓缓：“把它放进保险柜”

　　　　接着老邵掏出手枪，枪口对准老九。

　　　　老九皱着眉，思忖着。

　　　　老邵抬起枪口：“我给你一分钟”

　　　　老九心跳如鼓。他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眼前的老邵阴气逼人，对于将要的发生的事老九一点把握都没有。对于没有把握的事情，人们往往都会很害怕。

　　　　所以老九能听到他的心跳非常剧烈的在跳动。

　　　　电话铃声也像心脏剧烈的跳动一样响起，惊扰了特别禁毒组的人。

　　　　众人盯着修离手里的手机。

　　　　修离接电话：“我是002地址发给我。”

　　　　他挂上电话，短信声随即响起，修离滑动屏幕。

　　　　手机屏幕上显示一张地图上有一个红点。

　　　　修离将手机递给高兴：“老九在这。”

　　　　高兴接过手机，点点头：“是。”

　　　　众人面面相觑。

　　　　老邵和老九也是四目相对，不过老邵用枪指着老九，所以他的目光显得凛然而威严。

　　　　老九眉头紧锁，盯着老邵。

　　　　老邵斜着眼，抬腕看了看表：“时间到。”

　　　　老九举起手：“我干。”

　　　　说着转过身，打开保险柜。他别无选择。他能看得出来，老邵是个心狠手辣的家伙，他手里的枪绝非是个摆设。

　　　　老邵点点头，从挎包里掏出一个盒子，打开，掏出盒子里的镊子，用镊子夹起两根头发。

　　　　老九将档案袋放进保险柜，关上门。

　　　　老邵盯着老九：“好了，现在我不是红桃k，我来扮演清道夫”

　　　　老九怔住。

　　　　老邵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此时，特警在修离的指挥下也赶到了工厂外面，大门紧紧关闭。

　　　　院里立着一根高高的杆子，上面亮着一盏灯，灯光溢出墙。

　　　　一个特警翻墙进院，打开大门。

　　　　特警训练有素的悄然进入，以扇形队形快速靠近其中一个亮灯的屋子。

　　　　一个特警踹开门，特警们纷纷闯进。

　　　　为首的特警野狼突然停下脚步，一愣。

　　　　他看到，老九靠在保险柜上，瞪着眼睛看着特警，嘴角流着血。

　　　　野狼上前，蹲下身子，将手背放在老九脖子上的动脉处。

　　　　老九已经死了。

　　　　特警们一边向修离报告，一边迅速排查整个工厂，发现并没有可疑的人。

　　　　不久，工厂大门口，警灯闪烁。

　　　　一辆桑塔纳自路上驶来，停在工厂门口。

　　　　是马也和云朵，他们各拎工具箱，走进工厂大门。

　　　　马也站在办公室里，云朵蹲在老九的尸体前，检查尸体。

　　　　马也的视线掠过办公桌，掠过鱼缸时鱼缸里的鱼仿佛惊了一般四处乱窜。

　　　　云朵手摸老九的脖子动脉，抬头对马也摇摇头：“头部强行扭曲造成脊椎中段断裂”

　　　　马也面前浮现出如下场景：老邵从后面双臂交叉勒住老九。老九的脚和手胡乱挣扎。地板被老九鞋跟的铁掌划开一道道的痕印。

　　　　马也摇了摇头，让脑子里的画面消失，他蹲在痕印前，掏出放大镜看着。

　　　　马也摇摇头，眼前再次浮现出老九挣扎的场景。

　　　　云朵：“你看这是什么？”

　　　　马也缓过神，看着云朵。

　　　　云朵从镊子夹起一个头发，冲着灯光看着。

　　　　马也凑过去。

　　　　云朵点点头：“我用我的职业生涯打赌，这根头发绝对是清道夫掉的”

　　　　马也接过镊子，冲着灯光看来看去：“眼熟儿马上做对比。”

　　　　云朵使劲点点头。

第134章（）　
老邵的诡计得逞，心情当然很好。虽然他是老九的老大，可是这家伙居然只是骑着一辆电动三轮车回家。

　　　　而他的家居然不过是一个破旧的小区。

　　　　老九有工厂，有豪车，还要屈居老邵之下。老邵居然生活如此朴素，那他贩毒是为了啥？这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同样的，老邵家两室一厅，家具全都是八十年代存留下来的。

　　　　唯一透着点儿现代气息的，就是柜台上摆放的那台彩电了。

　　　　可是这台康佳也落伍了。

　　　　此刻，老邵推门进屋，关门，脸上现出一片浮光掠影。老邵的父亲就靠在沙发上，带着老花镜，沉沉睡去。

　　　　电视里里播放着动画片机器猫。

　　　　老邵摇摇头，走过去，给父亲盖上，转身关上电视，走进卧室。

　　　　屋子不大，和客厅的摆设一样落败。

　　　　他走近窗台，掀开窗帘一角，朝楼下看去。

　　　　楼下静悄悄的。

　　　　老邵走到电脑前，拉开抽屉。

　　　　抽屉里满是黑色的百元手机。

　　　　老邵拿出一台，解锁，打电话：“我是k！麻烦解决，当然是清道夫的手法我想给警方看的都在保险柜里，我想这也是他们希望看到的你的任务是帮我尽快出货，把钱都转到瑞士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