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界追踪-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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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登上隐形楼梯，走上301室。

　　　　马也和云朵也顺着薄弱的脚印从楼梯走上来。

　　　　地上的脚印在厕所门口结束了。

　　　　清道夫一定是走进厕所了。

　　　　所以马也在脑子里演绎如下的场景。

　　　　清道夫的手电光四处搜索。

　　　　他思忖良久，突然，用手电照向镜子。

　　　　他凝注着镜子看了一会儿，脸上露出微笑，

　　　　然后他将手电含在嘴里，掏出一个小盒，拿出刷子，蘸着里面铅末，在镜子上刷来刷去。

　　　　一排手掌印就清晰在目了。

　　　　他摘下镜子，取出军刀，在镜子后面的墙上敲下一块瓷砖，里面现出一个保险柜。

　　　　然后他又拿出刷子，蘸着里面铅末，在密码板上刷着。

　　　　他摁密码。保险柜打开，里面有金条，两沓人民币和一个小盒子。

　　　　可是当马也和云朵用同样的手段打开保险柜，里面只剩下了一个盒子。

　　　　云朵凑过去看：“周大福的？这黑皮倒是蛮有情调的，看这包装盒少说也得有几克拉吧？钻戒呢？”

　　　　马也皱着眉头：“让人顺走了。”

　　　　钻戒的去向决定了调查的方向。

　　　　所以修离、马也、高兴和云朵干脆开起了圆桌会议。

　　　　桌子当中，是那个装戒指的盒子。

　　　　云朵率先论断：“戒指被偷，只是其中一种可能！有没有另外一种可能，是黑皮把钻戒送给他的女朋友了？”

　　　　修离摇摇头：“如果他把戒指送给女友，为什么还要把盒子放回到保险柜里？”

　　　　马也目光闪动：“是清道夫。”

　　　　云朵点点头：“清道夫也有失误的时候啊不对不对，他们极有可能已经走到我们前面了。”

　　　　高兴突然开口：“情报显示，他们也在找黑皮的女友。”

　　　　马也起身：“我去找戒指。”

　　　　修离沉默良久，点点头：“对黑皮进行逆向侧写。”

　　　　马也：“明白。”

　　　　云朵有些不解：“什么叫逆向侧写？”

　　　　在路上。一开始云朵虽然没追问马也什么是逆向侧写，但后来还是憋不住了，这人的好奇心一旦勾起，实在按捺不住。

　　　　马也告诉她，马上她就明白了。

　　　　这哪是马上，分明是摩托车上。

　　　　两个人并骑而行。

　　　　云朵嘀咕，这才几天啊，马也也搞得和修离一样神神秘秘了。

　　　　但云朵不是那种碎嘴婆子。

　　　　她就没有再问，能够适可而止的人往往都是最可爱的人。她懂得这一点。

　　　　可他们在第一家珠宝店就遇到了瓶颈。

　　　　服务员并不认识黑皮。

　　　　接着糟心的来了。云朵把盒子递上去。

　　　　女服务员将盒子翻过来调过去：“这是我们为s2和s5款钻戒专门定制的礼盒。”

　　　　云朵瞪大眼睛：“全市的连锁店都有？

　　　　女服务员笑了：不是全市，是全国

　　　　云朵晕了。

　　　　他们一筹莫展的来到咖啡馆喝东西。

　　　　云朵吸溜奶茶：“全市有一百来家连锁店呢？全国有一千多家，这么找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马也摇摇头：“一开始我们的思路就错了是，戒指是线索，可我们最终的目的是想通过戒指找到人”

　　　　云朵笑了：“你要是给我买钻戒，是不是带我去逛逛啊？”

　　　　马也盯着云朵：“我要不带你逛呢？”

　　　　云朵恍然大悟：“除非你想给我一个大惊喜。”

　　　　马也不耐烦：“我说的黑皮”

　　　　云朵拉过马也：“如果你是清道夫，你会顺着戒指这条线找吗？”

　　　　马也酷酷的：“会。”

　　　　云朵笑了：“所以，我们只要能找到清道夫的痕迹，就”

　　　　马也豁然开朗：“就能找到黑皮的女友？”

　　　　云朵有些沮丧：“可问题是我们都没见过清道夫啊，怎么找啊？”

　　　　马也突然盯着云朵看：“我们只需要”

　　　　云朵使劲点着头：“看看哪家珠宝店的监控录像被调走了？”

　　　　马也点点头。柳暗花明，两个人的精神顿时抖擞起来。

　　　　调走录像的是大喜。此时他正在家里研究视频录像。

　　　　录像里，黑皮在一家店里买钻戒。

　　　　大喜连连摇头。

　　　　他拿过戒指，戴在自己小拇指上，突然，他从凳子上坐起来。脸色惨白。

　　　　因为他想到了一个致命的马脚。

　　　　自己在黑皮制毒窝点，因一时贪心将保险柜里的现金和金砖放进背包里。这本来没什么，可也许就是因为钱财的诱惑使他接下来大意了，他掏出珠宝盒子，将里面的戒指拿出来，揣进兜里，把盒子顺手扔进保险柜。

　　　　倘若被警方发现就坏了，他们会顺藤摸瓜，正想着，电话响，大喜一惊，恭恭敬敬的接电话。

　　　　是灰鸟。

　　　　大喜咽了口唾沫，报告：“老板！黑皮买戒指的录像我拿到了，他那相好的没露头。”

　　　　灰鸟声音阴鸷而冷酷：“我知道。”

　　　　大喜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您知道？”

　　　　灰鸟冷硬的说道：“我还知道，你顺了黑皮保险柜的金砖和现金，最关键的是你居然把装钻戒的盒子扔回去了你跟了我八年了，怎么还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大喜惶恐：“老板，我知错了。”

　　　　灰鸟一字一句：“你没错是你暴露了你的本性。”

　　　　大喜不敢说话。

　　　　灰鸟话锋一转：“黑皮那相好的，我跟人打听了，是个二十出头的姑娘，住城北”

　　　　大喜：“是，老板。”

　　　　灰鸟挂掉电话。

　　　　大喜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冷汗涔涔。他故作镇定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突然，他的眼睛朝天棚望去。

　　　　天花板边缘的散灯被抠掉，摄像头正闪着黑光。

　　　　大喜担心的不无道理。

　　　　马也、云朵又重返珠宝店，在珠宝店安保的陪同下查看监控室。

　　　　安保头：“我们也是昨儿才知道录像丢了一顾客偷了店里的耳环，民警来取证，这一查，存录像的硬盘都没了。”

　　　　云朵追问：“谁偷的？”

　　　　马也拉了拉云朵，云朵还是不依不饶，马也强行把云朵拉出监控室。

　　　　马也又把云朵带到咖啡馆坐下。

　　　　他埋头在地图上作标记。

　　　　云朵碎碎念：“硬盘肯定是清道夫偷的，我们为什么不接着往下查？”

　　　　马也不抬头：“我请浦老师去查了那几个清道夫是高手，一时半会儿追不到什么”

　　　　然后他指着地图，接着道：“云朵你看，黑皮那制毒窝点在西北城，这家珠宝店在北城，直线距离是十公里黑皮为什么跑这么远来买珠宝呢？买了珠宝为什么又带回西北城的制毒窝点呢？”

　　　　云朵一愣：“心血来潮？黑皮也是人，路过这家珠宝店，看中了这款钻戒，买回家，挑个良辰吉日送给她想好的，合情合理！”

　　　　云朵眼神突然定住，之后目光闪动：“我终于知道什么是逆向侧写了组长真是神了。带我去法医中心，我要见黑皮”

　　　　说着云朵就站了起来。

　　　　马也一愣：“黑皮？”

第20章（）　
黑皮在法医中心冷库里。

　　　　云朵拉开停尸间的一个抽屉模样的冷藏柜。

　　　　接着拉开尸袋，黑皮硬邦邦的躺在里面。

　　　　马也捂着鼻子，也朝里面看。

　　　　云朵沉吟着：“皮肤良好，手上也没茧子，这说明黑皮生前受过良好的教育，没干过重活；牙齿保养极好，最少一年洗一次；高血脂，皮下脂肪变厚，这说明他有很严重的心脑血管疾病。”

　　　　马也有些不耐烦：“你到底想说什么？”

　　　　云朵认真道：“一个毒枭，在九头鸟内部混的游刃有余，一切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他是老大型的男人这是典型的阿尔法男性特征。”

　　　　马也恍然大悟：“逆向侧写，通过黑皮的消息，反推他的性格，最后逆推他选择的对象和地点。”

　　　　云朵神采奕奕：“我说了我们绝对是黄金搭档你真不记得我吗？我跟你合过影。”

　　　　马也却兀自陷入沉思中，自言自语：“能让黑皮送戒指的人，一定是让他动了真心的人黑皮是什么人？”

　　　　云朵想了想，道：“绅士，有涵养，地痞，流氓，无赖，狡猾，奸诈，满嘴跑火车，一句真话都没有一个黑皮，好几十张脸。”

　　　　马也点点头：“越是狡猾，越是分裂，越是”

　　　　云朵眼睛一亮：“越是喜欢跟简单的人在一起”

　　　　马也微笑：“所以黑皮的女朋友跟毒品不沾边。”

　　　　云朵紧接道：“对，阿尔法男性控制欲极强，可他们心里其实比女孩子更缺少安全感买东西，他们会选择最熟悉的店面，买钻戒呢？”

　　　　马也点点头：“他也选择自己最熟悉的门店。”

　　　　云朵：“所以说，要么他家住在珠宝店附近，要么就是他女朋友住那。”

　　　　马也点点头：“我明白了。”

　　　　云朵慧黠一笑：“我也明白了。”

　　　　两个人能如此默契的把黑皮这条线给清晰推演出来，云朵有种难以言喻的幸福感。

　　　　简直是对最佳的跨界cp。

　　　　想及此，她心念一转，就先回家了。

　　　　她有个计划。

　　　　对云朵的这点小心思，马也是全然不懂。

　　　　他从交管中心调出珠宝店附近的监控，就独自一个坐在车库看监控录像。

　　　　他的侧影被录像的荧光打薄，使得他原本颀长的身体显得有些瘦弱。

　　　　但是从正脸看就会发现，他的眼睛此时是发着光的。

　　　　他正凝注着录像里黑皮走进一家酒店，突然定格。

　　　　他起身，来到墙边。

　　　　墙上贴着一张地图，地图上插着密密麻麻的图钉，图钉上绑着红线。

　　　　马也开始在地图中心位置扎了一个图钉，把红线拉过来，缠了几圈。

　　　　这时，云朵拎着一个保温桶走进车库：“这一宿一宿的熬着，身体会垮的”

　　　　云朵将保温桶放在桌子上，这就是她的爱心计划：“小女子亲自下厨给你煲的鸡汤，大补啊。”

　　　　马也指着地图上的红线：“黑皮和女友肯定就在这片里，跑不了”

　　　　他没有回头，接着道：“每个礼拜一、三、五，黑皮都在会出现在这个区域云朵，你说这是为什么？”

　　　　不见回音，马也转过头，见云朵气呼呼的走进了实验室，保温桶放在桌子上，已打开，热气腾腾。

　　　　马也摇摇头，回过头，继续看着地图。

　　　　大喜家的墙上也挂着一幅地图，图钉，红线，一应俱全。

　　　　大喜拿着图钉，思忖着。

　　　　电话响起，大喜接电话，是他的老板灰鸟。

　　　　大喜：“老板，基本确定黑皮”

　　　　灰鸟声音冷峻：“我知道我让麻雀查了查黑皮的资金情况，他用王德军这个身份证弄了一张信用卡。每个礼拜一、三、五，这个信用卡都会在一家酒店消费，开房。”

　　　　大喜若有所思：“大双喜快捷酒店？”

　　　　灰鸟沉默。

　　　　大喜解释：“老板，您千万可别误会我一发小在那当领班，我们老去找她玩。”

　　　　灰鸟点点头：“这个大双喜，很有可能就是黑皮跟他相好的约会的地儿”

　　　　大喜：“我这就查”

　　　　谁能最先找到黑皮的女友，已然是他和马也之间的竞赛。

　　　　虽然他不知道马也这个人的存在，但是大喜隐隐觉得，警方并不像以前他所了解的那样了，一种压力正渐渐逼近。

　　　　康小奔的压力也不小心，他要扮卖家就要找件像样的衣服。

　　　　于是他干脆用蛇皮袋子把衣柜里这些年他穿过的衣服全都装进去，带来办公室了。

　　　　等他把蛇皮袋子打开，负责“装修”他的王嘟嘟睁大了眼睛。

　　　　王嘟嘟拎出一件t恤，嫌弃道：“这都什么呐！t恤，t恤，全都圆领的就没件带领儿的衬衫？”

　　　　康小奔：“警服啊！”

　　　　王嘟嘟：“甭跟我贫！

　　　　王嘟嘟拉过一个皮箱，打开，一箱衣服，叠的整整齐齐：“试试吧！”

　　　　见康小奔一愣，王嘟嘟瞪他：“还让我伺候你呀！”

　　　　康小奔拿出一件西装，比量着：“嘿，这活好呀，扮个买家，还有人给我买衣服”

　　　　王嘟嘟冷笑：“我给你买？你也太瞧得起你自己了是那贱男的扔了也是扔了，还是让这些垃圾再发挥点儿余热吧？”

　　　　康小奔撇撇嘴：“打小我就穿人家衣服长大的我妈说，好养活。”

　　　　这个穿“百家衣”长大的倒霉孩子——康小奔，穿上了王嘟嘟带来的西装、领带和皮鞋，站在一面大镜子前，双手叉腰，顾自得意。

　　　　衣服穿在他身上很大，显得极不协调。

　　　　王嘟嘟在一旁乐的前仰后合。

　　　　康小奔：“有那么好笑吗？不就是大点儿，肥点儿，长点儿嘛！”

　　　　王嘟嘟使劲点头：“你啊，天生就一丑角胚子！”

　　　　话虽这么说，王嘟嘟还是给他挑了身最合身的。

　　　　即便是一丑角胚子，经过她王嘟嘟之手，也能打扮出境界来。

　　　　但是打扮归打扮，气质上出不来也不行。

　　　　康小奔对着镜头骂人：“你个贱人信不信老子整死你。我告诉你，老子十六岁就出来混，啥女的没见过，啥鱼头吃过”

　　　　王嘟嘟就坐在康小奔对面，捂着嘴乐着：“不行不行你是买家，不能光骂人啊，你得拿出你的气势，你是谁？你是贱男大柳的兄弟，你是地痞无赖，你是人见人怕，花见不开的超级混蛋”

　　　　再看康小奔的样子，她还是忍不住又乐了：“你是负责搞笑的吗？”

　　　　康小奔拉下脸：“钱，给你；货，给我”

　　　　王嘟嘟：“唉，有点儿意思了”

　　　　康小奔心念一转，黑着脸。

　　　　演技终于上线了。

第21章（）　
康小奔黑着脸，平静的说：“我说白蛇，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是规矩”

　　　　康小奔对面站着三个光头纹身男。

　　　　他不能怵，待会儿还有同志们的鲜花和掌声呢，于是他目露精光，俨然古惑仔附体，接着道：“货还没验呢，怎么可能先给钱？”

　　　　这是偌大的棚户区，一处僻静的厂房。空阔无碍，根本没有逃跑的机会。

　　　　白蛇选择在这儿和康小奔交易。当然就是想给康小奔以压力。

　　　　他打量着康小奔，那细长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什么货呀？”

　　　　康小奔故作镇定，假装生气：“你说什么货？”

　　　　康小奔演的不错。

　　　　在厂房外面隐蔽处的指挥车里，王嘟嘟虽然一直撇着嘴，但还是忍不住夸了一句：“有点儿意思。”

　　　　而作为临阵指挥的修离，则手持步话机，一脸的平静。

　　　　窃听装置里传出康小奔和毒贩的对话。

　　　　白蛇突然冷声问：“你认得大柳吗？”

　　　　修离眉头一紧，对着步话机急急说：“说你不认识。”

　　　　王嘟嘟插嘴：“怎能不认识呢？”

　　　　修离瞪了一眼王嘟嘟。

　　　　王嘟嘟转念一想，后悔不迭，白蛇问得本来就是废话，倘若真顺着他的话头说下去，一准儿会让他起疑心。

　　　　幸好康小奔也心领神会：“就他那尿性，以后别说我认得他掉价儿！”

　　　　白蛇沉默了一下，突然开口：“这小子，整一混不吝啊哈哈，是大柳的菜。”

　　　　王嘟嘟长出了一口气。

　　　　康小奔也是暗暗松了口气，他从皮箱里掏出一个黑袋子：“这里有十万算是定金。”

　　　　白蛇拿起钱掂量掂量，耐人寻味的打量着康小奔：“这事儿，我可做不了主。”

　　　　康小奔：“那谁做主？”

　　　　白蛇：“消防员啊。”

　　　　康小奔：“消防员？那就打个电话问问呗！”

　　　　白蛇目露凶光，两个手下把康小奔摁在地上。

　　　　白蛇掏出一把匕首，架在康小奔脖子上：“他妈的，敢情是个公安啊”

　　　　康小奔命悬一线，王嘟嘟急了：“露了露了再不收网，康小奔就得撂里边啊。”

　　　　修离：“再等等。”

　　　　王嘟嘟紧张的喘不上气来。

　　　　康小奔被刀架着，暗暗咽了口唾沫，突然眼睛一转，噗嗤一乐：“人都说顾客是上帝啊，有你们这样给上帝开刀的嘛！”

　　　　白蛇：“甭他妈跟我贫！死条子说，大柳是不是撂了？”

　　　　康小奔自言自语：“我不知道啊。”

　　　　白蛇眼前闪过一道光：“嘿，还他妈真是大柳的兄弟”

　　　　说着他撤回刀，朝两个手下使了使眼色。

　　　　两个马仔放了康小奔。

　　　　康小奔直起身。生气的把钱放进包里：“走了走了你不乐意卖，我还不买了呢？”

　　　　白蛇：“慢着！”

　　　　康小奔回头：“怎么着？”

　　　　白蛇：“明天下午一点，西城大厦北厕所，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康小奔：“早说啊让我他妈的白跑一趟”

　　　　康小奔气呼呼的背包，出门。他死里逃生般舒了口气。

　　　　但是他没想到，背后白蛇朝那两个马仔伸出了剪刀手。

　　　　两个马仔心领神会走出房间。

　　　　康小奔不但演技上线，而且某些片段燃炸。当他骑着电动车驶进车库，众人的翘首以待，让他有种众星捧月的感觉。

　　　　康小奔在这片炙热的目光中停住。

　　　　他清了清嗓子：“绕二环转了三圈，逛了一下午商场，就连特警派的那司机都被转迷糊了。”

　　　　王嘟嘟鄙视：“熊色人家跟到二环就回去了。”

　　　　康小奔自豪的：“那说明人家信我我这买家装的还行吧！？”

　　　　王嘟嘟一撇嘴：“有点小成绩就翘尾巴，极度渴望得到别人的认可，屌丝性人格障碍”

　　　　修离清了清嗓子：“小奔，干的不错”

　　　　听到这话，康小奔挺着胸脯，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修离微微一笑：“明儿交易，一定要等到对方收了钱，再给我们发信号”

　　　　康小奔：“得嘞！”

　　　　有了和白蛇交手的经验后，康小奔明显心理素质好多了。

　　　　他站在西城大厦北厕所里，虽然环境如此恶劣，也是怡然自得的样子。

　　　　下午一点，按照约定的时间。

　　　　一个光头男人果然来撒尿，康小奔朝人家点头。

　　　　光头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嫌弃的跑掉了。

　　　　那他就不是目标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康小奔已由刚才的怡然自得，开始焦躁起来。

　　　　这时，那个光头再次进来撒尿，康小奔一亮，又朝人家点头。

　　　　他想，刚才那次，光头一定是来探听虚实。这回是来真的了。

　　　　想着想着康小奔抱着皮包站好，又冲光头点点头。

　　　　光头撒完尿，黑着脸走到康小奔跟前，揪起康小奔的衣领：“变态。”

　　　　康小奔：“我”

　　　　还没顾得上说下去，光头男劈头盖脸对康小奔一顿胖揍。

　　　　这下问题大了。在指挥车里，修离、王嘟嘟和高兴面面相觑。心都沉了下去。

　　　　人没来，是不是他们发现了什么问题？可纰漏到底出在哪儿呢？

　　　　王嘟嘟摘下耳机报告：“棚户区那边也没动静跟踪康小奔那俩毒贩回去以后，就没动过窝”

　　　　修离面沉如水：“去棚户区。”

　　　　于是高兴带着特警冲进棚户区的窝点，窝点内也是空无一人。

　　　　后来在床下，翻开三块地砖，这就是他们的藏身所在。

　　　　特警下洞，但发现这洞本就是连着防空洞，人，早就颠了。

　　　　问题也许一开始就出在大柳的身上。

　　　　所以，高兴再次走进审讯室，他端了一杯水，放到大柳面前的桌子上。

　　　　大柳端杯喝水。

　　　　高兴静静地看着他，突然喊：“消防员。”

　　　　大柳的手一颤，水洒了一身。

　　　　高兴：“你那几个马仔折了”

　　　　大柳先是一惊：“折了？”

　　　　大柳定定的看着高兴，笑了：“不是折了，是跑了吧？”

　　　　高兴逼视着他：“跑不跑，你不知道吗？”

　　　　大柳晃着脑袋，一副无赖样。

　　　　大柳这副无赖样太讨厌了。

　　　　康小奔和王嘟嘟坐在会议桌前，看着监控视频里的大柳。

　　　　康小奔狠狠地啐了一口，功亏一篑让他很是沮丧。

　　　　他目光茫然的喃喃：“大柳怎么会是消防员呢？”

　　　　王嘟嘟眉一挑：“这还用说，你暴露了呗！”

　　　　康小奔单手托腮，陷入深思。

　　　　他的眼前闪回着大柳和那三个毒贩的影像，不停的跳跃。

　　　　这时，吉普车驶进地库，修离和高兴下车，走过来。

　　　　王嘟嘟起身，不解的问：“怎么回事啊？”

　　　　康小奔苦着脸，接茬说：“我是彻底迷糊了。”

　　　　修离不动声色：“小奔你破解那段密语没错，确实是大柳跟人谈交易，可那取货的人不是他的上家，而是他的下家我们错就错在把上下家弄反了？”

　　　　康小奔晃着大脑袋：“可他确实从储物柜里拿走一袋东西呀难道不是钱，是冰？”

　　　　修离点点头：“一步错，步步错大柳知道我们犯了错，就给我们设了一个局。”

　　　　王嘟嘟抢问：“什么局？”

　　　　修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