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界追踪-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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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神还是那么笃定。

　　　　康小奔他们一家人在电梯里有说有笑，楼层显示板上的数字一直往上跳。

　　　　当电梯稳稳的停住，电梯门翁的一声打开，

　　　　灰鸟抱着狗，拎着一个黑色垃圾袋，刚刚走出家门。

　　　　王嘟嘟的目光紧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的当先一步前去开门。

　　　　老人家就是闲不住。

　　　　康母一进门，就直冲卧室，手脚不停的拆被子，换被套；廖旗轩也从旁帮忙，眼神不停游走在床上，地板上。

　　　　王嘟嘟也顾不上康母这过于热心的行为让她有些尴尬了。而是直奔笔记本，她拎起，伸手摸了摸电脑底面。

　　　　康小奔低声：“怎么了？”

　　　　王嘟嘟摇摇头：“没什么！”

　　　　康小奔一本正经：“你喜欢你的笔记本，所以，你就总担心她，渴了饿了吃不饱了，攥在手里怕丢了，含在嘴里怕得糖尿病其实，我不是在说你和电脑的关系，我是在说我跟你的关系。”

　　　　王嘟嘟瞪着康小奔，又看了一眼笔记本，脸上显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地下车库会议室。

　　　　王嘟嘟操作笔记本，笔记本上的一组数据在游动。

　　　　王嘟嘟看起来面有喜色，她长吐了一口气：“这个灰鸟，还挺有自知之明，他没敢装任何黑客软件就是拷走了所有的数据。”

　　　　修离点点头。

　　　　王嘟嘟：“如果他不笨，笨到康小奔那个程度，几天以后，他就会得出结论，小奔的生父，也就是康城还活着。”

　　　　修离：“这是后话现在我只要灰鸟和兀鹫相信，大喜的情报准确无误。”

　　　　王嘟嘟：“灰鸟是个多疑的人啊。”

　　　　修离：“要想挖出鹈鹕，我们必须要利用灰鸟多疑这个性格弱点。”

　　　　原来他们就是要让灰鸟拷走所有的数据，这样他就会相信康城还活着，自然而然，他就会在他们的圈套中越陷越深。

　　　　江城大学。

　　　　廖棋轩的办公室。灰鸟这么重要的情报当然会想方设法传递给廖棋轩。

　　　　此时的廖棋轩正伏安工作。

　　　　突然，敲门声传来。

　　　　廖旗轩没有抬头：“请进。”

　　　　一个30岁的眼镜男推门进入办公室，眼镜男小心的反锁房门，走到廖旗轩近前。

　　　　眼镜男：“老板！”

　　　　廖旗轩黑着脸：“鹦鹉我不是告诉你，没事儿别来找我吗？”

　　　　鹦鹉从包里掏出一个u盘，递给廖旗轩：“灰鸟的情报加急。”

　　　　廖旗轩接过u盘，翻来覆去研究着。

　　　　鹦鹉：“灰鸟说，里面没有木马，没有任何后门程序”

　　　　廖旗轩点点头，将u盘插进电脑的usb接口。

　　　　显示器里跳出王嘟嘟和康小奔结婚现场的照片。

　　　　鹦鹉指着其中的照片：“灰鸟说这张照片有问题。”

　　　　廖棋轩看过去，是康小奔和王嘟嘟合影的照片，他不断地拖动照片放大，背景里出现了一个人影。

　　　　鹦鹉眼睛发光：“康城！”

　　　　廖旗轩笑了：“也是，他的傻儿子这辈子就结一回婚，他怎么可能不参加婚礼呢？”

　　　　鹦鹉：“现在基本可以肯定，情报小组的领导人就是康城您的老对手。”

　　　　廖旗轩微微一笑：“十年了有些东西是该了结了。”

第223章（）　
而特别禁毒组这边，只要能攻克老安，他们一直在调查的清道夫也会随之了解。

　　　　秘密关押地点。监控室。

　　　　修离、局长和盛如思正围看监控视频。

　　　　老安坐在审讯椅上，两个警察对他进行问话。

　　　　盛如思：“按照你的计划，只要我们能说服老安，泼先生和鹈鹕就会浮上水面。”

　　　　修离点点头。

　　　　局长：“小奔那边有进展了吗？”

　　　　修离：“他一定会破译老安账本里的所有信息。”

　　　　局长：“你就相信他？”

　　　　修离微微一笑：“我是相信自己的判断。”

　　　　而此时的康小奔正盯着老安的照片在琢磨。

　　　　他一会摇头，一会点头：“我怎么觉得这个老安这么眼熟呢？在哪见过？”

　　　　王嘟嘟凑过来：“就一大众脸，比你还普通你至少还普通的有特点。”

　　　　康小奔得意洋洋：“什么特点？”

　　　　王嘟嘟偷着笑：“傻，彪，二”

　　　　说则扬长而去。

　　　　康小奔缓过味儿：“傻，彪，二艾迪也这么说艾迪对啊。”

　　　　康小奔眼睛冒着光，就要往门外走。

　　　　王嘟嘟一头雾水：“艾迪是谁？”

　　　　艾迪是康小奔发展的线人。

　　　　康小奔对自己的线人可真大方：“一顿饭！”

　　　　艾迪瞥了一眼康小奔，不屑：“华宇东请我吃过十顿饭呢？”

　　　　康小奔：“华宇东是谁啊？”

　　　　艾迪将ipda还给康小奔：“五年前，3月23日，江城日报娱乐副刊，回去自己查记住了，十顿烧烤。”

　　　　这破消息能值十顿烧烤吗？

　　　　康小奔信任艾迪，据说这家伙很有本事，在他们三教九流里的圈子里，人称百晓生。

　　　　公安局的资料室。

　　　　康小奔按照艾迪所说的五年前的那张报纸，标题挺喜庆：电视剧禁毒英雄开机，著名演员xxx出演女一号。

　　　　下面配了照片，这位著名女演员和一男的在记者面前搔首弄姿。

　　　　看到这张照片，康小奔就乐了：“这不是那谁吗？演禁毒风云那个你看，她边上的那个男的是谁？”

　　　　王嘟嘟抢过报纸：“华宇东啊！”

　　　　接着一惊：“这不是老安吗？”

　　　　康小奔笑了：“敢情老安就是五年前的著名制片人华宇东，华宇东就是五年后的老安”

　　　　王嘟嘟恍然，急忙打开笔记本，网络搜索，关键词：华宇东。

　　　　显示器上一条新闻，配图是老安的照片。

　　　　康小奔读：“著名制片人华宇东旗下宇东传媒因资金链断裂宣布破产。”

　　　　王嘟嘟：“隐姓埋名，他图什么啊？”

　　　　康小奔摇摇头：“东山再起呗！我听安迪说，这个老安曾经是东北帮的大佬，人特仗义，鬼门关他闯了好几回”

　　　　王嘟嘟：“仗义也是渣男，资本渣男，他们都喜欢躺着赚钱，一旦陪了，立马滚下床，拍屁股走人资本的世界，你一无产阶级，完全不懂。”

　　　　康小奔：“无产阶级，资本？”

　　　　眼前一亮：“我好像懂一点儿了我是说那个账本，还有组长让我们找的那个小安。”

　　　　王嘟嘟眨眨眼睛，一怔。

　　　　修离对康小奔的信任是没错的。他果然破译了账本。

　　　　地下车库会议室，夜。

　　　　黑板上贴着老安账目的打印版，康小奔做简报。

　　　　修离和王嘟嘟围看。

　　　　康小奔：“老安破产以后，从资本家秒变无产阶级我也是一无产阶级，没钱没房没车，可我有一颗精打细算的心，另外，我也记账！”

　　　　接着指了指黑板上的账目：“十几年的记账经验告诉我，这其实不是什么出货记录，而是老安最近五年的日常开销。”

　　　　王嘟嘟：“一大毒枭，花钱如流水，他会记账？打死我都不信。”

　　　　修离很感兴趣的走到黑板上。

　　　　康小奔继续介绍：“你看这个数字，30，正好是五斤鸡蛋的价格35，可以买一只叫花鸡，两斤白虾，三斤大蒜，四斤巨峰葡萄以此类推”

　　　　修离点点头：“有点意思！”

　　　　康小奔指着其中一个大数字：“这个3800，每三个月出现一次，一直到去年2月份，变成了4300”

　　　　修离坚定的：“这是前几年郊区二居室租房的价格。”

　　　　康小奔受到提示，思考，走到电脑前，操作鼠标，搜索。

　　　　康小奔照着电脑念：“城郊二居室的租房均价就是3800，去年初涨到了4000以上”

　　　　王嘟嘟也开始敲键盘：“只要我们搜索房产中介，再加上他伙食、交通的开销，一定能查出老安家的大概位置。”

　　　　显示器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红点。

　　　　修离：“不必找了我知道小安是谁了？”

　　　　王嘟嘟和康小奔你看我，我看你，齐声：“谁啊？”

　　　　当然就是那个早点摊上的女人。

　　　　康小奔摸了摸脑袋，不解的：“组长，你怎么知道他是小安。”

　　　　修离盯着康小奔：“这多亏了你。”

　　　　接着修离打开了视频。

　　　　这不就是康小奔当时拍的嘛：他和王嘟嘟一开始去监控老安时，老安在早点摊上吃过早点，就匆匆走了。康小奔当时还点评老安这是吃霸王餐的行为。

　　　　可女老板居然一点脾气都没有。除了城管，谁还会有这待遇？

　　　　而老安明显不是城管。

　　　　当老安骑着电动车起身离开时，早点摊女老板望着着老安的背影，出神的望着，那小眼神儿，含情脉脉的。

　　　　康小奔恍然：“我明白了老安虽然贩毒，可他在道上混了那么多年，还算讲道义，他不可能干这种吃霸王餐的勾当既然他干了，那就说明，这个早点摊摊主是他的家人，至少是亲近的人。”

　　　　修离点点头。

　　　　王嘟嘟摇摇头：“即便我们知道渣男的女人是小安，可我们还是拿他没办法假警察审过渣男，甚至拿小安威胁他，可他还是没说出泼先生，一个字都没说”

　　　　修离摇摇头：“第一，我们不是假的，我们是真的；第二，他现在的心理状态非常矛盾，假警察审他，他什么都没说，从而过了关，这种心理叫失而复得；我们审他，他知道他过不了我们这关，这种心理叫得而复失可他心里还有一点儿侥幸心？”

　　　　王嘟嘟：“侥幸心？”

　　　　康小奔抢话：“让他再失而复得一回。”

　　　　修离满意的点点头：“审讯分两个阶段，小奔，你先上去，不要跟他说任何案件细节，不要问泼先生，只跟他谈小安第二阶段，由我来完成致命一击。”

　　　　王嘟嘟看了看修离，又瞥了瞥康小奔：“你行吗？”

　　　　康小奔：“记住，我是个普法宣传员煽情是我身上最伟大的能力。”

第224章（）　
被盛如思请到禁毒支队的小安看到被拘押的老安的视频，就不住的哽咽。

　　　　盛如思朝小七使了一个眼色，小七起身，从纸巾盒里抽出三五张纸巾，递给小安。

　　　　小安用纸巾擦眼泪，肩膀抖动：“他答应我要重新开始的。”

　　　　说完小安悲伤的脸上浮现出回忆的神情。

　　　　老安还是腕儿的时候。经常开着大奔，在那年代，见着大奔的女人而不眼睛发光的，一定是乡下女人不识货。

　　　　所以，老安经常换女人，不同口味的女人，妖艳的、清纯的。

　　　　小安都见过：“那个时候，他很有钱，总是带着不同的女人到我的早点摊上吃早点有一次，她听说我爸要动手术就随手给留下了一万块钱他说这点钱对他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有钱就还，没钱就不还。”

　　　　可是有一天，老安开着一辆破电动车，来到早点摊前。

　　　　还没坐下，小安就给他端上来他最爱吃的一碗馄饨和一屉小笼包。

　　　　老安冲她笑了笑，就埋着头，敞开肚子开吃，吃的狼吞虎咽。

　　　　这时，一辆奔驰车停下路边，下来几个纹身男。老安见状，脸色一变，放下碗筷，夺路而逃，被几个莽汉围住，拳打脚踢。

　　　　小安因为拉架，也被那几个纹身男踢倒。

　　　　小安：“那天我才知道，老安投资的电视剧血本无归，倾家荡产，被几个债主追债”

　　　　老安从来都没想到，当他失去一切，众叛亲离的时候，唯一没有放弃他的，竟然是他无意间帮助过的一个卖早点的女人。

　　　　小安：“从那以后，我们就顺理成章的生活在一起了。他说，他要让我过上好日子，我们要靠自己的努力买房子，再生一个宝宝。他身上有本账，账里面记载的就是我们在一起五年来的生活点滴，他会把它带在身上，他说那是他的护身符。”

　　　　可是想到，老安居然走上了贩毒的道路。

　　　　一想到此，一生都安分守己的小安就泪水连连。

　　　　这一幕，老安在审讯室也看到了。

　　　　他是通过背投电视看到的，小安瘦骨伶仃的样子，那是因为她每天都起早贪黑的干活，终于把自己熬干了。

　　　　可是当她哭泣的时候，身体蜷缩成一团，竟是越发的瘦小。更是惹人怜爱。

　　　　老安直勾勾的看着视频，泪水无声流淌。

　　　　康小奔也有些伤感，和王嘟嘟对视一眼，起身，关掉电视，走到老安面前：“我的原则是我负责说，你负责听，你不需要说话为了报答小安，你想通过贩毒赚钱，是不是？”

　　　　老安摇摇头，又点点头。

　　　　康小奔：“我看不是这世上有一种人，不求大富大贵，要的就是个得过且过，平平安安而你，你所谓的报答恰恰是小安最不愿接受的东西，你问过她的感受吗？”

　　　　老安直勾勾的盯着康小奔。

　　　　康小奔：“是你毁了小安，毁了小安所有的念想，顺带脚的毁了你们本来可能很幸福的生活”

　　　　老安有些激动：“这都是命。”

　　　　王嘟嘟起身，跟着康小奔走出审讯室。

　　　　老安摇摇头，哽咽起来。

　　　　他的哽咽声一直追随着康小奔和王嘟嘟走进监控室。

　　　　王嘟嘟眼睛潮红，看着视频里的老安：“这个渣男根本就不理解什么叫幸福。”

　　　　修离掏出一个盒子：“他马上就会懂了。”

　　　　说着修离走进审讯室。

　　　　老安抬起头，看到修离，愣住了。

　　　　修离微微一笑：“泼先生是不是觉得我已经死了。”

　　　　老安摇摇头，又点点头。

　　　　修离从盒子里掏出一个红皮的本子，打开，亮到老安面前。

　　　　红本上是房产证。

　　　　修离：“小安交的首付用她每天卖早点赚的钱。”

　　　　老安：“这钱”

　　　　修离：“我知道，这钱是干净的我不需要你说话，你的任务是听我说。”

　　　　老安一怔。

　　　　修离又从盒子里掏出一个监听器，放到桌子上。

　　　　老安：“什么这是？”

　　　　修离：“这是我从你和小安的房子里找到的监听器谁装的？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老安突然打了一个寒颤。

　　　　修离缓缓的：“一边是小安，一边是泼先生；一个爱人，一个兄弟，怎么选？换作是我，我也难选！可这就是现实，你必须要选一个，放弃一个。”

　　　　老安点点头。

　　　　修离：“我再多说一句：早晚有一天，泼先生会露出马脚，他没有下半生；可小安有，她还可以活的更好。”

　　　　修离叹了一口气，转身欲走。

　　　　老安焦急的：“小安被你们安全转移了，是吧？”

　　　　修离背对老安：“这就是真警察和假警察本质上的区别。”

　　　　老安思忖良久：“泼先生你见过。”

　　　　修离一愣。

　　　　老安：“他就是你前未婚妻的律师。”

　　　　修离怔在当场，脑袋里不断浮现出泼先生（律师）和冉虫虫在一起的场面。

　　　　他心里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泼先生和冉虫虫走这么近是为了什么？冉虫虫身上有他需要的东西？

　　　　归根结底，是因为他吗？

　　　　这一切实在太突然，修离起身拉开门走出了审讯室，他走到窗边，拉开了窗帘。

　　　　刺眼的眼光从窗户射进来，修离下意识的眯起眼睛，深呼吸，整理了一下衣领，转身，走进审讯室旁的监控室。

　　　　他走到王嘟嘟面前，沉声道：“审讯视频的最后一段，马上抹掉。”

　　　　王嘟嘟愣住：“是泼先生那段，还是说你前未婚妻律师那段？”

　　　　修离口吻坚决：“都抹掉记住，这件事，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保密级别最高，谁都不能带出这个房间。”

　　　　康小奔挠挠头：“为什么？”

　　　　修离厉声：“这是命令”

　　　　说着他不顾康小奔愕然的眼神，从衣兜里掏出一张纸，递给康小奔。

　　　　纸上写了一些人的名字，例如小七，李小飞，周海平、白路远等。

　　　　修离缓了下口气：“一共十一个人，其中有一个是鹈鹕。”

　　　　王嘟嘟凑上来，念着：“小七不是禁毒支队的嘛！对我们云朵特好。”

　　　　修离点点头：“你们的任务是调查、取证，闭合证据链。”

　　　　康小奔：“现在？”

　　　　修离：“马上。”

　　　　修离转身，往外走，突然，他停下脚步，回过头：“风暴要来了，都要做好心理准备。”

　　　　说着他拉开门，走出监控室。

　　　　康小奔和王嘟嘟都愣住了。

第225章（）　
修离说得到底是什么意思？他的话在康小奔和王嘟嘟的心里打了个结。

　　　　可老安的话何尝没有在他心里打上结？

　　　　他从禁毒支队出来，就联系上盛如思、王纵横，往三人秘密会面地点走去。

　　　　他将车驶进二楼的车库，走到电梯口前，还朝四周警觉的看了看。

　　　　既然冉虫虫雇泼先生找他，依照泼先生的能力，很可能已经注意上他了。

　　　　虽然他知道也许是心情的原因。可他还是不由自主的警惕起来。

　　　　当他和王纵横、盛如思坐下来，看着大屏幕上播放着的冉虫虫和泼先生会面的视频。

　　　　他还是有些心神不宁。

　　　　盛如思看了他一眼，皱眉：“既然我们知道他就是泼先生，既然我们知道泼先生当冉虫虫的律师是为了找到你，那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实施抓捕，这样以来，冉虫虫就彻底可以摆脱危险了。”

　　　　局长盯着修离看。

　　　　修离摇摇头：“现在我们还不能动泼先生。”

　　　　盛如思：“到底因为什么？我的修组长，难道你不知道吗？这个泼先生既然能坐到九头鸟高层的位置上，一定有他的过人之处，把他放在冉虫虫的身边，就是一颗炸雷啊。”

　　　　修离：“我们只能通过泼先生找到鹈鹕；这是其一。”

　　　　盛如思：“把人一抓，我来审，照样能找到鹈鹕。”

　　　　修离摇摇头：“第二，我们要保证康小奔的绝对安全”

　　　　盛如思：“抓泼先生，和保护康小奔，这有直接关系吗？”

　　　　局长坚定：“有”

　　　　盛如思有点迷糊：“我怎么越听越糊涂。”

　　　　局长：“这个计划我会慢慢透露给你现在，还不是时候。”

　　　　盛如思：“行！你不说，我也不听”

　　　　接着他叹了口气：“我的修组长啊，一边是虫虫，一个泼先生；一个是前未婚妻，一个大毒枭你不抓毒枭，她就要折磨你的前未婚妻”

　　　　修离平静如水：“我们手里有大喜，有老安，我想鬼火计划现在可以收网了目标鹈鹕。”

　　　　局长点点头：“执行。”

　　　　既然小七也有鹈鹕的嫌疑，对他的调查取证也在所难免。

　　　　所以康小奔和王嘟嘟开着suv一直尾随着小七。

　　　　小七走进便利店，康小奔就紧跟着进去，可谓寸步不离。

　　　　尾随小七在便利店的视频此时就在秘密关押地点的审讯室里。

　　　　背投电视里播放着这段监控：康小奔从货架后露出脑袋看着收银台。收银台前，男收银员找钱，将一纸条夹在零钱中，递给小七。小七朝便利店门口走。康小奔从货架后闪出来，一只手按遥控器，关掉背投电视。

　　　　是修离。

　　　　修离站在大喜面前。

　　　　大喜摇摇头：“什么意思？”

　　　　修离平静如水：“把这段监控发给灰鸟。”

　　　　大喜有些着急：“我怎么说？小奔会不会有危险？”

　　　　修离：“你说，康小奔奉命调查鹈鹕，现在已经圈定了一个十一人名单，正在挨个排查。”

　　　　修离从桌子拿起平板电脑，点亮屏幕，亮在大喜面前：“只要按我说的做，小奔才会化险为夷。”

　　　　大喜瞄了一眼平板电脑，上面写着十几个名字。

　　　　这份名单，立马到了灰鸟的手里。自然还有康小奔跟踪小七的监控。

　　　　灰鸟显然有些激动，他手持着平板电脑，嘴里念着：“小七，李小飞”

　　　　念着念着他的眼睛里发出光来。

　　　　他沉吟着，他抄起手机，拨出了一个电话：“山鹰，你过来一趟。”

　　　　山鹰。

　　　　又一个清道夫。

　　　　特别禁毒组当然不会放过。

　　　　所以他们和灰鸟一样，都很期待山鹰的出现。

　　　　当一个留着马尾辫的男人背着大提琴站在别墅门外时，王嘟嘟就有几分相信他就是山鹰了。

　　　　接着就是灰鸟开门，引马尾辫进入别墅。

　　　　那他铁定就是山鹰。

　　　　这个酷酷的家伙，居然是山鹰。真是可惜了他这副艺术家的打扮。

　　　　为什么有些好皮囊的家伙居然干起了清道夫？靠脸吃饭也许啊。

　　　　此时，灰鸟的出租屋里。

　　　　大屏幕上正播放着康小奔跟踪小七的视频。

　　　　山鹰手里拿着写有十一个名字的名单：“老板，您以前认为康小奔是警方放出的诱饵，我也这么觉得，可现在有证据证明情报小组的直接领导是康小奔他爸康城，事态的性质就变了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灰鸟：“照你这么说，康小奔调查鹈鹕，也是顺理成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