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界追踪-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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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康点点头，眼睛里的感激和愧疚难以叙说。

　　　　局长走过来，与康城握手。

　　　　康城目光炯炯，游移在局长和修离之间：“为什么要牺牲冉虫虫？”

　　　　局长：“我们已经确定大峰上面还有一个大老板”

　　　　修离：“043的情报说，大老板有个亲信，叫郁姐负责海洛因走私业务。”

　　　　康城：“你是怀疑虫虫就是郁姐？”

　　　　修离沉吟着：“有这种可能043还说，郁姐和大峰有仇，她已经联合清道夫的兀鹫，想要瓜分大峰的地盘新鬼火计划的目标就是这个郁姐，进而通过郁姐找到兀鹫和大老板，彻底摧毁九头鸟。”

　　　　康城：“虫虫这事，你们有证据吗？”

　　　　修离摇摇头：“没有！现在我们就是要把虫虫推给大峰，看他怎么选择？我是大峰的仇人，虫虫是我的前未婚妻，大峰只要绑了虫虫，那就说明，虫虫不是郁姐”

　　　　康城点点头。

第256章（）　
大峰的秘密住所。

　　　　大屏幕上播放一段监控录像：冉虫虫拎着购物袋走进一个高档小区的单元门。

　　　　大峰和帽仔盯着大屏幕看着。

　　　　帽仔：“小何抓了大嫂，我们绑了小何他未婚妻，谁都不亏。”

　　　　二人同时转过头，又互相点点头。

　　　　帽仔转身出门。

　　　　大峰盯着大屏幕，冷冷一笑，眼睛的怨毒之色越来越深。

　　　　这时，小保姆阿妹走出厨房，将一盘葡萄放在茶几上，她瞄了一眼大屏幕，转身出门。

　　　　她是个一向不喜欢多嘴的人。她也知道，在这种环境里多嘴也许会有可怕的代价。她宁愿装聋作哑，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就行。

　　　　可她真的本分吗？

　　　　别墅门开，小保姆阿妹拎着垃圾走出别墅。

　　　　她走到垃圾桶前，掏出一台功能机，一个即用即抛弃的手机，她为什么这么奢侈？

　　　　阿妹四处看看，眼睛转了转，拨出一个号码：“郁姐你暴露了。大峰正派人过去抓你。”

　　　　此时，冉虫虫就站在厕所里接听电话。

　　　　冉虫虫笃定的：“我是主动暴露的这是我的脱身计划，你不要插手！你现在抹除一切痕迹，马上撤出来最近一阵，我可能要进强戒所戒毒，外面的一切事宜我都交给你去找光头，她会告诉你下一步计划。”

　　　　说完，冉虫虫挂掉电话，取出电话卡，掰断，扔进马桶，按冲水按钮，水将电话卡冲走。

　　　　然后她走出厕所，拿起桌子上的三个飞镖，朝飞镖盘飞去，飞镖盘上贴着大峰的画像。飞镖稳稳的扎在他的眉心处。

　　　　显然，冉虫虫的手上功夫也是一流的。

　　　　一流的功夫讲究的就是稳、准、狠。

　　　　她做得很好。这时，突然传来开门声，冉虫虫微微一笑。好像她早就预料到了，也早已在她的计划之中。

　　　　所以，当帽仔带着几个白大褂冲进来时，她甚至没有转身就跑，而是假装愣住了。

　　　　帽仔手持针头跑过来，一针扎到冉虫虫的脖子上。

　　　　冉虫虫随即晕倒，眼前的世界慢慢变得模糊不清。

　　　　修离本就一直在监控着冉虫虫，所以这一幕他当然也看到了。

　　　　天台上，修离手持ipad，局长和康城围过来。ipad上显示着一段监控：帽仔带着几个白大褂，抬着担架，走出单元门。担架上躺着冉虫虫。

　　　　修离关闭ipad，朝局长和康城点点头。

　　　　局长：“这么一看，虫虫并不是那个所谓的郁姐。”

　　　　修离长吐了一口气：“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他的神情中有些放松，毕竟，冉虫虫如果是郁姐，那么她的罪过就大了。他一直在心底都深爱着冉虫虫。当然不希望她是那个堪比炼狱里的女魔那样的人物。

　　　　天色已晚。已过黄昏。

　　　　夜色遮掩住天空，天地间显得一片混沌。

　　　　一家工厂的大铁门紧紧关闭，门垛挂着一个牌子，十亩灌浆料厂。

　　　　一辆面包车开过来，冉虫虫就坐在车内，她现在已经醒了，嘴里塞着面巾。当帽仔看向她时，她眼睛里会露出恐惧、焦虑之色，但是一旦扭过头去，她的脸上就浮现着阴毒、狡黠的笑意。

　　　　似乎这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她很满意，甚至很期待接下来她会见到的一切。

　　　　灌浆料厂的大门自动打开，面包车疾驰而进。

　　　　人是大峰绑的，这里当然是大峰的地盘。

　　　　灌浆料厂的办公室，冉虫虫被绑在一把椅子上。

　　　　随即，在压抑的气氛中。

　　　　帽仔推着轮椅走进，大峰坐在轮椅上，笑呵呵的看着冉虫虫。

　　　　冉虫虫瞪着大峰，二人对峙。

　　　　他们的对峙也许是冉虫虫最深谋远虑的一次布局了，所以，她的眼神中是胸有成竹的自信和傲然。

　　　　但修离不知道。

　　　　按照他的授意，盛如思已经提前追着救护车赶过来了。

　　　　盛如思一边抄起步话机，一边隐身在灌浆料厂外的围墙处：“虫虫在十亩灌浆料厂大峰在厂子里请求特警支援。”

　　　　而灌浆料厂的办公室里，冉虫虫和大峰仍在对峙。

　　　　冉虫虫冷冷的：“我的手机相册里有一张照片，你可能会感兴趣”

　　　　大峰一愣。

　　　　帽仔走过来，从冉虫虫的口袋里拿出一部手机，点亮屏幕，打开相册。只有一张照片。

　　　　大峰接过手机，手有些发抖。照片上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小伙子站在自由女神像前的自拍。

　　　　冉虫虫悠然道：“我想跟你单独聊聊。”

　　　　大峰朝帽仔使了一个眼色，帽仔走出屋子，从外面拉上房门。

　　　　大峰眼角跳动着，显然他刚经历了一番剧烈的情感波动，他颤声道：“你怎么会有他的照片？”

　　　　冉虫虫冷笑道：“你背着大老板把你的儿子送到了自由美国简直是神不知鬼不觉啊！”

　　　　大峰耸然动容：“你到底是谁？”

　　　　冉虫虫笑了：“大老板让我向你问好。”

　　　　大峰恍然大悟，瞳孔收缩：“你是郁姐！”

　　　　冉虫虫瞪着大峰：“你和你儿子，只能活一个现在你有选择的权利。”

　　　　大峰瞪着眼：“我要见大老板！”

　　　　冉虫虫冷笑：“事到如今你觉得还有这个可能吗？”

　　　　他当然不可能见到大老板，因为他根本出不去了。

　　　　现在，场外一队特警靠在墙上，全副武装，严阵以待。厂子不远处的二楼顶层，狙击手已经就位。

　　　　四下里静得可怕。

　　　　特警急促的呼吸声，呼之欲出。

　　　　似乎空气都为之一紧。这种凝重的气氛连在灌浆料厂里办公室外的帽仔都觉得有些不详。

　　　　几个马仔齐刷刷的站在门口，帽仔焦急踱步，时不时朝屋子里望去。

　　　　他突然停下脚步，侧着耳朵倾听，接着又趴在地上，耳朵贴在地面上。

　　　　马仔们纷纷侧目。

　　　　马仔甲：“帽仔哥，你是不是紧张过度了？”

　　　　马仔乙：“大哥说，小何兄弟再冷血，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我们带走他的未婚妻”

　　　　帽仔：“你想说什么？”

　　　　马仔乙：“不会有警察的。”

　　　　帽仔眉头一竖，瞳孔收缩，他赶紧起身，跑进监控室。

　　　　监控室的墙上挂着四台监视器，其中一台监视器上，闪着警灯。

　　　　帽仔喘着粗气，脸色变得很难看：“他妈的，有警察。”

　　　　说着他跑出监控室。

　　　　办公室里。此时大峰的手里正持着一把手枪，黑漆漆的枪口对着冉虫虫。

　　　　冉虫虫眯缝着眼睛：“想好了吗？”

　　　　说着转过头看着墙上的时钟：“警察要来了，或者说已经在外面了。”

　　　　帽仔推门进入，气喘吁吁：“老板，外面有警察。”

　　　　大峰闭上眼睛，思忖片刻，睁开眼睛：“去跟警察说，冉虫虫在我手里，拿何所思来换！”

　　　　帽仔：“是！”

　　　　说着他转身快步出屋。

　　　　冉虫虫痴痴的盯着窗外，夜色如酒，她似乎想到了更遥远的事情，突然就走神了。

第257章（）　
特警们不会走神，他们屏住呼吸，严阵以待。

　　　　毕竟，毒枭兼绑匪的大峰已经提出交换条件了。修离和人质的生死很可能都在一线间，他们必须把眼珠子都瞪着。

　　　　厂外大街上，停着一辆监控车。

　　　　车内的气氛也很紧张。

　　　　局长用镊子将一枚窃听器装进修离的耳朵。

　　　　修离长吸了一口气：“好了，我去了。”

　　　　局长握着修离的手：“祝你顺利。”

　　　　修离：“局长，我有最后一个请求”

　　　　局长：“你说。”

　　　　修离坚定：“我可以死，但大峰绝对不能死他是我们找到郁姐和他们大老板的唯一线索。”

　　　　局长皱眉：“这恐怕”

　　　　修离：“没有恐怕，您必须答应我的请求”

　　　　局长无奈的点点头。

　　　　修离推开监控车后门，下车。

　　　　灌浆料厂的办公室里。俢离和大峰面对面而坐，冉虫虫被绑在二人中间的椅子上，嘴上贴着胶带，大峰持枪对准冉虫虫后背。

　　　　冉虫虫直勾勾的盯着修离，目光凌厉。

　　　　修离躲避冉虫虫的目光。

　　　　毕竟这么多年他一直都躲着冉虫虫，让她以为自己死了，让她一直处在失去他的痛苦之中。他于心有愧。

　　　　这时，帽仔进门，拿着一个金属探测器。探测器在修离身上身下快速扫描。

　　　　滴的一声，金属探测器发出警报。

　　　　帽仔从工具箱掏出微型钳子，从修离的耳朵里取出窃听器，扔在脚下，踩碎。

　　　　俢离不以为然，反倒是有些怯意的冲冉虫虫僵硬的一笑。

　　　　冉虫虫冷冷的，眼圈潮红，里面泛出幽怨之色。

　　　　大峰微微一笑：“好了，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和聪明人打交道省去了很多麻烦比如你，我不用跟你说一个人来，你自然知道应该一个人来；我不用告诉你不来的后果，你自己也知道你是不是警察，不影响我们曾经是兄弟；你认不认我当哥哥，不影响我认你当弟兄可是”

　　　　大峰揭掉盖在腿上的毯子，露出两条假肢。

　　　　修离：“高位截瘫？”

　　　　大峰点点头：“拜兄弟所赐！”

　　　　原来当时，修离的身份被解开，他和大峰站在立交桥上枪口相间，二人对射，俢离中枪。大峰借力从立交桥上跳下，但是摔断了双腿，幸好，他的马仔即时赶来，将大峰抬进面包车，疾驰而去。

　　　　因为流血过多，又不能招摇到去大医院，只能截肢。

　　　　也许他曾经暴怒过，在脑子里不知道要撕碎修离多少次，可是当他面对修离时，却奇迹般的淡然，他笑吟吟的看着修离。

　　　　俢离也看着他，突然道：“有一个学哲学的朋友，他跟我说过一个挺有趣的论调，如果是不熟的人，你说再多他也不理解你，如果是很熟的人，其实什么都不说，他也知道你在想什么看着你高位截瘫，突然觉得自己什么都不用说你应该都明白，你也什么都不用说，我也都明白。”

　　　　大峰笑了：“你改变了我，我改变了她”

　　　　说着他拉住冉虫虫的头发，眼睛里的寒光尖锐如毒针：“不知道过了今天，谁又能改变谁？”

　　　　俢离笃定的：“杀了我们，你有把握全身而退吗？不如这样，让虫虫走，我们的恩怨我们自己解决。”

　　　　大峰：“你的优点，过于自信。”

　　　　大峰调转枪口，对准修离：“我要让你的未婚妻眼睁睁看着你死，我还要把她送到泰国红灯区，千人骑万人压”

　　　　死亡的阴影已经迫在眉睫。

　　　　灌浆料厂对面的二层楼顶，一个二人特警狙击小组就趴在天台上，一人持枪，一人手持望远镜。

　　　　瞄准镜画面：大峰的枪口对准修离，手指扣在扳机上。

　　　　狙击手甲：“人质危险，请求开枪。”

　　　　耳麦里传出：“待命！”

　　　　狙击手甲：“收到。”

　　　　突然一声枪响。

　　　　望远镜画面：修离被击中，人仰椅子翻，修离倒在地上。

　　　　狙击手甲：“男性人质中枪，请求开枪。”

　　　　耳麦里传出沉重的男声：“你们掩护，活捉大峰”

　　　　只听一声巨响，门被炸开。

　　　　一个特警朝门内扔催泪弹，烟雾升起夺门而出。

　　　　众特警冲进那片灰色的烟雾中自动步枪击发，枪声响起：“哒哒哒，哒哒哒”

　　　　众多马仔倒地。

　　　　外面打的不亦乐乎，非常惨烈。

　　　　办公室里还是那么气氛压抑。

　　　　修离倒在地上，呻吟着。

　　　　冉虫虫直勾勾的看着修离，又哭又笑，仿佛疯了一样。

　　　　大峰阴沉一笑：“不是说我只要开枪，公安的狙击手就会狙了我吗？他们没开枪，说明我对他们来说还有更大的价值我算是看明白了，只有我不死，只有我揭发你，我的孩子才是安全的”

　　　　冉虫虫回过头，瞪着大峰。

　　　　大峰得意的笑了笑：“人算不如天算”

　　　　可突然，他的笑容僵住了。

　　　　一把黑漆漆的手枪抵在他的太阳穴上。

　　　　大峰抬头望去。

　　　　帽仔手持手枪，微微一笑：“大老板让我通知你，你可以放心走了。”

　　　　一声枪响。

　　　　大峰歪着脖子，满脸是血，已经断气了。

　　　　这时，外面传来越来越近的枪声和脚步声。

　　　　帽仔调转枪口，对准冉虫虫的后背就是一枪。

　　　　与此同时，特警冲进办公室。

　　　　帽仔举枪射击，特警还击，帽仔被击倒，气绝而亡。

　　　　特警野狼对着步话机：“人质受伤，呼叫救护车。”

　　　　修离躺在地上，一激灵，缓缓睁开眼睛。

　　　　他伤的不重，因为临出行前，康城帮他套上一件透明的贴身防弹衣。

　　　　修离模糊的视线慢慢变得清晰，冉虫虫坐在椅子上，胸口一片红。

　　　　修离突然从地上爬起来，强忍着疼痛，抽出特警野狼身上的匕首，割断冉虫虫身上的绳子，抱起冉虫虫，冲出门去。

　　　　他就像抱着自己的命，抱着自己所有的一切一样。小心的，但是快步而出，他忍受着肋骨间传出来的阵阵剧痛，疼出来的汗水啪啪滴落。

　　　　但是他不管不顾，他只要冉虫虫活着。

第258章（）　
医院。手术室门上的警示灯亮着。

　　　　修离和局长手术室门前踱步。

　　　　修离显得很是忐忑，他这个样子一点都不像平日里那种持重沉稳的样子，反而像个刚恋爱的少年。

　　　　这时，手术室门开，戴口罩的医生走出来，朝局长和修离点点头：“是贯穿伤，没有伤到脏器”

　　　　修离长吐了一口气，眼睛里发出光来，伴随着的则是少许晶莹的泪珠。

　　　　医生转身再次走进手术室。

　　　　修离走到局长跟前，恢复了他沉稳的样子：“新鬼火计划该收尾了。”

　　　　局长点点头：“去吧！这里我让人守着，有事儿通知你。”

　　　　修离恋恋不舍的看着手术室的大门，毅然转身，拐进楼道。

　　　　审讯室。

　　　　峰嫂坐在审讯室里，突然睁开眼睛，她似乎预感到了什么，面色沉重，是不是亲人死亡的时候，人们都会有种奇迹般的预感？

　　　　她的心乱了，人也坐不住了。

　　　　坐在审讯桌后，在电脑上敲字的女记录员怔怔的看着她，她这个样子太反常了。正准备问，修离进门。

　　　　他绕过审讯桌，走到峰嫂面前，将手里的一张照片放到峰嫂面前。

　　　　照片中的大峰坐在轮椅上，耷拉着脑袋，满脸是血。

　　　　峰嫂闭上眼睛流泪：“我知道了。”

　　　　修离沉声：“我要一个名字。”

　　　　峰嫂睁开眼：“你是说郁姐？我没见过她，大峰也没见过，她是大老板最信任的人她跟大峰不一样，大峰负责研发新型毒品，她管理海洛因业务对了，我听大峰提过一句，说郁姐正在搞一个骡子养成计划”

　　　　修离瞳孔一紧：“什么内容？”

　　　　峰嫂：“她们从金三角那边买进四号，让骡子吞服，夹带，最后运进江城。”

　　　　修离起身，围着峰嫂绕了几圈：“大峰做什么都会给自己留一条后路要是我没猜错，他应该早就掌握了郁姐运货的大致线路？”

　　　　峰嫂扑哧一声，乐了：“看来你比我还要了解大峰的性子”

　　　　接着她泪水刷刷刷流下：“好吧，我说”

　　　　修离朝女记录员点点头，随着峰嫂讲述的内容，女记录员开始飞快的记录。

　　　　夜。

　　　　和峰嫂告别之后，修离就去了地下车库。他将手机、办公用品仔仔细细的放在一个纸箱。

　　　　接着就抱着纸箱走出办公室。

　　　　康小奔、王嘟嘟、马也和云朵站在办公室门口。

　　　　康小奔：“我，康小奔。”

　　　　王嘟嘟：“我，王嘟嘟。”

　　　　马也：“我，马也。”

　　　　云朵：“我，云朵。”

　　　　康小奔：“我们请求组长给我们分配任务。”

　　　　修离微微一笑：“我已经不是你们的组长任务由新组长向你们传达。”

　　　　说着走向自己的吉普，将箱子放进后备箱。

　　　　几个人紧跟着走到修离身边。

　　　　康小奔大声：“我们再次请求老大给我分配作战任务。”

　　　　修离目光扫过众人，众人脸上个个严肃，坚定。

　　　　修离点点头：“好吧我来说说下一步计划，不过，这真是最后一回了，你们不要让我为难。”

　　　　众人脸上皆出现笑容。

　　　　大屏幕上出现一张电子地图，地图上慢慢声生成一条红色线路。

　　　　修离指着大屏幕：“这是菊花山，山后是马乡渡口郁姐的骡子会从马乡渡口下船，通过菊花山，将四号带进江城”

　　　　云朵：“菊花山？这不是八年前嫂子要跟您隐居的地方吗？”

　　　　修离点点头：“对！可这跟虫虫没有任何关系”

　　　　说着走到小奔和嘟嘟面前：“你们俩的任务是配合新组长，抓捕郁姐的骡子，进而找到郁姐。”

　　　　康小奔和王嘟嘟挺身，齐声：“是。”

　　　　修离回到大屏幕前，按遥控器，大屏幕上播放一段监控，大峰别墅门口，保姆阿妹站在垃圾桶前打电话，最后将电话扔进垃圾桶。

　　　　修离：“这个人是大峰的保姆，我怀疑她是郁姐或者九头鸟大老板的人。”

　　　　众人皆惊。

　　　　修离走到马也和云朵跟前：“你们俩跟这条线，务必找到这个保姆。”

　　　　马也和云朵挺身：“是。”

　　　　修离目光扫过众人，众人的眼圈都有一些潮红。

　　　　修离转过身：“好了，还是那句话，从今天开始，你们身上穿着的那套警服不仅仅是警服，它还是寿衣你们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被毒贩抓住，杀害他们会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也不得”

　　　　修离上了吉普车，车缓缓开出地库。

　　　　众人忍着泪敬礼。

　　　　做他们这一行的，连离职都会显得很凄凉，他们的同事，也是寥寥几人，他们的身份，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幸好，这种冷清的道别，修离习惯了。

　　　　而就在车库入口，同样也有一个人等着目送他。

　　　　盛如思。他坐在车里，看着如同黑洞的车库入口出神，自从和修离并肩作战以来，从一开始的不信任，各种摩擦，到后来的默契和互相欣赏，想来令人不胜感慨。

　　　　须臾，修离的车驶了出来。

　　　　两辆车相对停下。

　　　　略一沉默，盛如思先动一步，后退出一个位置。这是新任组长对前组长的致敬。

　　　　修离的车启动，两车交错时，修离按下了喇叭。

　　　　连续两次鸣叫短促有力。这是前组长对新任组长的托付和信任。

　　　　盛如思也回应了一声。

　　　　三次的鸣笛，同样短促有力。

　　　　两个人用车笛声完成了心照不宣的交接。

　　　　盛如思来到会议室里，气氛尴尬、诡异。

　　　　盛如思深吸一口气看着眼前的康小奔、王嘟嘟、马也和云朵。

　　　　盛如思：“原来真是你们几个不错不错，都是精英想必前任组长已经给你们布置了下一阶段的任务，我的要求是：放手去干你们都是专家，怎么破案，怎么找到保姆阿妹，怎么打掉郁姐的骡子，我不管，我要的是结果”

　　　　王嘟嘟冷冷的：“算你有自知之明。”

　　　　康小奔狐疑：“我怎么感觉你是在学我们组长。”

　　　　盛如思：“谈不上学，一起进步而已散会，干活。”

　　　　说着盛如思走进修离办公室。

　　　　云朵努努嘴：“看来新组长大叔没想象中的那么差！”

　　　　王嘟嘟撇撇嘴：“叛徒！”

　　　　马也一声不吭，直奔自己的摩托走去。

　　　　云朵跑过去。二人一骑，摩托车驶出地库。

　　　　王嘟嘟也上了监控车，康小奔眼睛转了转，冲着盛如思嬉笑了一下，也跟上去。

　　　　转眼间四个人全都走干净了。

　　　　盛如思从办公室探出头来，面对着空荡荡的会议室，长吐了一口气：“压力还是有的。”

第259章（）　
医院。局长和几个警察站在走廊中，朝病房里望去。

　　　　修离从楼道拐过来，急匆匆走到病房门口。

　　　　局长：“她醒了。”

　　　　修离点点头，推门进入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