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剑道-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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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的是三人联合的力量如此巨大，应该足够毁灭一座方圆三四百里的城市！
恐惧的是，门楼也不过两百七八十里，门楼李家的地盘更是只有三十几里！
这一击过后，门楼，门楼李家，恐怕就要成为历史！
李家能活下来的，绝对不超过五个！门楼能省下的，也绝对不会超过二十个！
李文斋也皱了皱眉，“三个贱货，一旦怒气上脑，就不知道找个抗拆的地方，这些青竹灯恐怕是保不住了！”
巨蟒已经失控，带着三兄弟的怒意和杀机，像一道蓝色的火焰，缓缓的飘向李文斋。
李文斋也不曾凝聚力量，只是简单的伸手要接住这火焰。
李·文·华立刻后悔了：李文斋死定了，没有人能硬抗三个刀圣的力量，就算是刀圣自己也不能。
“不要接！闪开！”
他们只有一个想法：不能兄弟相残！这是家规第一条！
李文斋笑了笑，却没有闪开，毫不在意的接住了光球。
光球明显一顿，李文斋仿佛很不舒服，摇了摇手，随后光球覆盖了李文斋的整个身体。
“大哥选择了湮灭！”
李·文·华扑通跌落在地，跪在那里，两眼无神的看着光球。
刀圣的合击术确实无法抵挡，但并不是没有办法消除，如果有一个刀圣肯舍弃自己的一切，还是能把合击的力量湮灭掉的。
只不过刀圣会彻底消失，什么也不会留下！
李·文·华痴呆了，李文安和李文硕也好不到那里去，“为什么我们今天突然这么不克制？竟然脑袋一热，就动用了这一招？”
“不好！我们被人暗算了！”李文安忽然想起前几天的外地人和张家，就有了一个不好的想法。
“呵呵，还不赖，竟然想到了自身的缺点，不错，力量不是万能的，在肉里力量和旁门左道之外，还有更多的力量，这些力量不都是友好的。”
李文斋从光球中走了出来，毫发无伤。
震撼！彻底的震撼！
剧烈的反差让李·文·华崩溃，他感觉很荒谬，以至于他实在难以正经起来，他咧开嘴，凄凄的笑了：“大哥，你才刚死唉，况且应该连灵魂也湮灭了，不该这　么　快‘炫’‘书’‘网’就来讨债报仇，好不好？”
“混账，我有那么傻么，我有那么弱小么？”李文斋走过来，一巴掌打在李·文·华的脸上。
李·文·华真的蒙了：怎么回事？灵魂也能打脸了？
一场虚惊过后，李文斋解开了谜题，讲出了真相：“我已经突破了新的境界，超越了力量与毁灭的局限，单纯的力量已经不能杀我了。”
“而你们方才的糊涂也是有原因的，九风前几天查到，张家和那些黑衣人勾结，对咱们李家下了诅咒。
新的斗争，已经超越了力量的界限。这个时候，上天赐福给李家，让李家有了两个别有气度的少年，这其中的意味，你们不懂吗？”
就在这时，李九雷冲了上来，原来是九字辈汇聚楼下，苦等片刻，心中煎熬，李九雷脾气暴躁，就冲上来打探虚实。
“滚下去！”李·文·华在他脸上印下手印，让他下去等着。
“等等，告诉九凯，天赋测试就不测了，让孩子们去野外自由表现，年轻人嘛，适者生存还是需要的。”
老头子们后来又说了什么，就不得而知，只是测评结果出来了，李维和李星云都是零分。
冯子龙拿到了一把玄铁刀，另一把被一个女孩子拿到了，李星刚也有一把。
李维和李星云被带到二楼，家族中的长老也都被喊过来了。
“你们悖逆祖宗，这个是事实，既然你们觉得自己天资过人，能超越祖宗的成就。”李·文·华顿了顿，“好吧，你们自由了，从今往后，家族不再向你们提供任何支持，你们也不需要向家族提供任何价值。
滚吧，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活几天。”
李·文·华说完，就挥手赶他们出去了，李星云一脸无所谓，李维脸色虽然有些难看，也认了这个事实。
“好，我不用你们支持，你们以后也不要指望我。”
“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你想的倒美，你这几年吃用家里的，都还没还呢。”李文安却不肯这么轻易放过他们，打定主意要再榨一榨。
“我们捉来的蝠鼠又怎么说？”李星云插嘴问。
“蝠鼠是你们还在家族的时候捉的，自然是属于家族的。况且最后蝠鼠又被人抢走了，不算。”李文安手一挥，就把这事消去了。
“好一个不要脸的老东西，既然我们以前都是在家族里的，有凭什么付钱吃喝？”李维大怒，反问李文安。
李文安干脆不看他，目视天空道：“不要和我讲这些没用的道理，总之，你们不可能平白就离开，总要付出点什么。”
“以后家族有难，我会出手三次。”李维忍住怒意，给出条件。
“哼哼，你这算什么代价，空口白牙，我都不知道你能活几天，就这么放你走，岂不太便宜了？”李文安继续无耻催逼。
“既然知道我们活不了几天，你又指望我们能给你什么，不过我警告你，你如果无故杀人，就违背了不得自相残杀的祖训。对吧。”李星云问。
李·文·华不屑的哼了一声：“我们还不至于杀你们两个小崽子。”
“喔唔，那就好，如此一来你们可就麻烦了。我的机关术还可以，咱们的囚牢似乎关不住我，对吧，阿维的破坏力也是有的。
如果你们欺人太甚，把我们留下，或者给出的条件太坑爹，我们只好求个痛快，到时候，李家寨能否承担后果？”李星云有些出神，一边说，一边开始思考具体的实行措施。
“混账！我是你爷爷！”李文安大怒，孙子都敢自称是老子了，反了反了！
“唔，好吧，爷爷，你看，事情就这样，你就当我们出去闯荡好了。还有，孙子出门，爷爷也得表示表示，给点赞助吧？”
李·文·华和李文安已经被气的快要暴走，李文硕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孙子一发飙，不管多少爷爷也扛不住啊。




第二十一章　　完美一击
“兵器库，每人一件兵器。不得拿玄铁以上级别。”李·文·华那冷寂低沉的声音，给这场争执划了句号。
一路上人们纷纷投以异样的眼神，李星云浑不在意，李维却很想把这些人的脸砸烂，都是什么东西，竟然围观老子！当心老子废了你们！
来到兵器库，李九风在兵器库拦住了他们，“我刚从靖安城回来，就听说你们闹事了，怎么搞的？”
“老爹，我们被扫地出门了，你有没有私房钱，或者私人收藏的秘技，教我们两招吧！”李星云马上去抱大腿。
李维见到大伯李九风，心中也很激动。虽然他有额外的二十年经历，可在五岁的年纪，被家族扫地出门，还是让李维有种难言的酸楚。
“不能哭！”李维对自己说，就强忍着酸意，看着李九风。
“又闹这一出戏！嗯，老头子真的很有意思啊！你们在这里等着，顺便先去兵器库，捞点好处。这事我去解决，你们放心好了，我不同意，没人敢让你们出门。”
李九风大步离开，走出老远，还回头说：“拿完兵器不许乱跑，在这里等着！”
看着李九风离开，李星云看了李维一眼，“你还走不走啊？”
“走，我已经受够了这个老迈腐朽的家族，我要自由！”李维坚定的说。
“好，我也跑路，等一会我送你一本《野外生存秘籍》，你对野外的了解不够多，有了秘籍，知道怎么在野外衣食住行，才能在野外活的滋润。”李星云开始喋喋不休的讲各项离家注意事项，从吃穿取暖，到兵器战斗，都有涉及。
李维听了这话，忽然感到有些古怪：“星云，你该不会早就有跑路的打算了吧？”
李星云赶紧否认，“怎么回呢，我可是个好孩子，就算是离开离家，我也会去我姐姐家，我才不跑路呢，这些都是我爹的私人藏书，我闲着无聊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时间长了，就琢磨着怎样实践，嘿嘿，让哥哥笑话了。”仰起头，李星云的脸上，是一个标准的无辜天真的笑容。
“哦，好，送我一本吧。”李维说着，就上前推开了兵器库的大门。
看门的老头也没有为难他们，不知道是早有消息，还是习惯了不良少年来访。
兵器库中并没有多少好东西，只有一些破铜烂铁。李维找了半天，找出一把许久都没有保养的长剑。李星云捡了些垃圾，就住手了。
“走吧，从此天涯混迹，恐怕难以再相逢。”
走出村寨，李维也曾有一瞬间的不安，可自由的气息压倒了一切：“从今以后，我的就是我的，没有人可以平白夺走！”
“走吧，咱们最好先找个山洞，不然碰上阴雨天气，咱们就死定了。”李星云扛着一些零碎东西，对李维说：“秘籍和生活用品可以让我哥帮忙带出来，领地上的机关以后再来取走。”
“山坡上有我几天前下的套索，说不定有猎物。”李维想到了吃饭。
“不要去了，要么被动物啃完了，要么早烂掉了。”
“好，走吧。”
“往哪里走，哼，闯下了如此大祸，还想一走了之？”一个身体魁梧，犹如铁塔的人从寨子内冲出来，追了上来。
这铁塔般的壮汉，是冯子龙的父亲冯云。冯云是李·文·华的心腹，家族狩猎队队长之一，也负责战争。
他接到李·文·华命令，要他带李维回去。下午的时候，他就听说了李维表现反常，屡次顶撞长辈，惹动李·文·华大怒，在冯云看来，这正是一个表忠心的好机会。
“我赶紧表现一下，帮大长老教训一下这两个家伙，让他们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冯云心里火热，就带着几个伴当冲了过来。
“你们两个，是自己捆好，还是让我来捆？我可是个粗人，只会杀人，要是让我捆，可就未必能有多温柔了，哈哈。”
“是呀，冯哥可是九阶武者，在寨子里也是数得上的好手，就算是对上你爹的怒雷刀也未必吃亏，小少爷，你还是配合一下，不要让我们为难。”一旁的帮手也在劝话，说的倒是客气谦卑，可语气和神情却骄傲的很。
“你们以为力量就是一切吗？”李维心中的愤怒少，憎恶多，他的眼睛渐渐充血变红。
去死吧！
“啊……哈！”
李维浑身血液翻腾，他的状态在这一刻达到了完美。在他身边，涌起了无边的大风，他好像又回到了那个雷雨之夜。
在那个夜晚，他感悟到了一个很奇妙的东西，可他一直不知道那是什么。那个东西就被封印在他的脑海中。
如今一剑在手，又面临重陷牢笼的绝境，李维终于想起来了：
任你天高地厚，我毅然要一剑劈开！是，继续存在，不是，就沦落虚空！
整个世界仿佛都陷入了泥沼，只有李维自由的穿行其中，李维不再是李维，而是他脑海中的雷霆剑意。
跃起，拔剑！
冯云终于感觉到不妥，可他已经无法移动，或者说，他已经没有时间移动。
无奈之下，冯云惶急的举起他的重刀，要格挡李维的剑。
没有杀气！
也没有煞气！
只有无尽的锐利，渐渐化成一个念头：雷霆正义之下，合理的，存在，不合理的，消失！
冯云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念头，他已经绝望到底：“这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能被一个两三阶的孩子施展出来？我一个九阶强者，如今却要陨落在一个小孩的剑下！我不甘心！”
就在审判降临的前一刻，突变又生！村寨中，飞出几把刀，还有几个金灿灿的刀芒，一瞬间，就飞抵李维冲击的前方。
形势瞬间逆转，李维的攻击已经不可能，前方的刀芒，还有随后赶到的刀，已经完全封死了他前进的道路。
就算他不畏生死，继续往前冲，也不会有太多的效果，有两个状如老虎的刀芒，已经开始靠近，并且相互摩擦，有了爆发的迹象。
家族的强者并不曾拦住他，他们的想法很简单，在李维和冯云之间，制造一场小小的爆炸，在不会炸死两人的前提下，让两个人无法凑到一起，就足够了。
他们的想法是很好的，能在仓促之间，找出最合理的应对，不得不说他们的境界还是有的，但他们的谋算注定没有什么效果。
因为李维在这一瞬间，已经领悟了道果当中的第一层含义！
公义道果，第一层含义，平等，审判，在公正的信义面前，所有的一切都是平等的，人要对自己的行为和念头负责！
而力量和刀芒，不过是物质层面的一种暴力罢了！比起道和法则的层面，毫毛都算不上！
李维毫不停留，冲了过去，刀芒连阻挡一刻都没有做到！就像一道闪光一样，除了好看，没有起到丝毫作用！
而几柄刀也混的凄惨，李维的剑一抖，就把它们都挑开了！此刻，距离冯云只有两步！
村寨中，李·文·华突然大喊：“放弃控制！”
和他一起出手的人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是依言放弃了用神念操控兵器。
让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几个用真气和神念凝聚成的刀芒消散，变成各种颜色的光芒，在瞬间爆发，汇聚成一道冲天光柱。
那些刀则随着光柱飞上天空，随后噼里啪啦的射到地上！
我死了！冯云如此想。
“他死了！”在前一刻，李维也是这么想的。
只是在剑落下之前，李维的识海之中，经过分析和计算，根据道果的公正原则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个冯云，罪不至死。
没有人能解释，或者说，没有人看得清楚！
剑过，拦阻无效，救援无效，而冯云还活着，完好无损！
震撼！绝对的震撼！
李维心中封印起来的剑意施展开来，竟然无一人敢正面硬撼。
就连一向不屑于关注凡俗暴力的李星云，也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
“阿维，你也得到了认可，踏上了恢复先祖荣耀的道路吗？只是不清楚，你的道果是什么呢，看起来很壮烈，很强的样子！”李星云仅仅的握住拳头，立定心志，要辅助李维，走上一条变革家族的路，“阿维，我相信，你一定能改变家族，让家族重新回归道中的！”
释放出心中潜伏已久的剑意，李维感到没来由的轻松：这就是我的道吗！
天地隐去，在这一刻，李维手拿已经破烂的长剑，站在夕阳的余晖中，他的身上，被染上了一层火红。
家族的人冲了出来，由李九凯带头，控制住了李维和李星云。
李维没有反抗，任由他们施为。
冯子龙看着李维被带走，对这个屡屡在他面前出风头，总是吸引许小薇注意的混蛋，产生了无法消散的恨意，他的两手藏在背后，指甲已经刺破掌心，在他的心中，一个声音在回响，最后汇成一句话：“我要给爹报仇！”



第二十二章　　道果与道
酒馆二楼，曾经遭受摧残，并且恢复如初的大厅，一盏苍白的竹灯，给大厅平添几分森严。
在大厅中，长老和家族长者，还有族长李文斋，静静的坐着，看着被抓回来的李维。长老们都沉默着，不肯开口，作为李维的祖父，李·文·华有心开口，又怕失去后手，就强忍着，不吭声。
族长李文斋也好似魂游相外，并没有率先开口的打算，任由大厅中沉寂许久。
开始的时候李维也不在意，他还沉浸在那种奇妙的感觉中，可一直等到他回过神来，也不见有人说话，慢慢的，这沉寂犹如海底的重压，压的李维都有窒息的感觉。
就在李维忍无可忍，几乎暴起的时候，李文斋才回过神来，“小阿维，不错啊，哈哈，给爷爷讲讲，你这道果是如何得到的？”李文斋问。
“大爷，什么叫道果？”面对这个胖乎乎的老头，李维总觉得这老爷子和气的外表下，是一颗熊心，在说话的时候，李维也不知不觉的客气了很多。
“太初鸿蒙，道创造世界，人类秉承道的气运而生，生来就被道祝福，有十二种祝福，作为见证人类身份的证据，被藏在人的心中。后来人类堕落，不能承载道的荣耀，这十二种祝福就被打碎成三千余份，化作三千余道果。”
讲到这里，大厅中顿时响起一片嗡嗡声，长老们都议论纷纷，显然不太赞同李文斋的话，李文斋也不在意，顿了顿神，轻咳一声，眯着眼继续解释道果。
“道果不能描述，不能看见，对人有好处。说的简单些，道果就是一个凭证和引子，可以让人走上修道的道路，从新见证大道，成就圣人身份，恢复与道同行的尊荣！你用剑时的念头，就很可能是一种道果。”
李维想了想，就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好像有一天我睡觉，突然听到了一个声音，然后我就想要公平，我希望小孩和老人，都能公平的遵守规则。”
“胡闹，小孩算人么？就想……”李·文·华忍不住又涨红着脸，大声呵责李维。
李文斋不悦的瞥了李·文·华一眼，在李文斋长期积累下来的威压下，李·文·华后背一凉，立刻没了动静。
李文斋静静的低头想了片刻，挥挥手让李维先下去。李维微微点头，表示敬意，随后就退着离开，长老们早已停止的争论，静静的看着李维离开。
李维走后，李文斋敲敲桌子说道：“恭喜啊，贤弟，你孙子已经是道之眷顾者了，他以后也是一个修道士，你们怎么看这件事？这些孩子们已经脱离你们的控制了，你们还是趁早觉悟吧。”
“嘿嘿，文斋兄，你这话可就不妥当了，说不定是你家九风对小阿维用了什么法术呢，听说修道士都能跑进人的梦里，偷人的灵魂，”李文安赶紧出来，维护他们二房的内部权力，“还有更可怕的，据说还能偷处女的贞节。”
这话实在太假，一旁的李文硕都听不下去了。可碍于长幼次序，也不好开口制止，只好在一旁瞪着眼，试图插个话，引开这个话题。
李·文·华也不好意任由李文安在这里胡扯，他咳嗽一声抢过说话的机会：“切不谈这些，文斋兄，你带着长房去修道，舍弃了给祖宗供奉血食的规矩，我也不说什么，这是你们长房的事。可你不该妄图绝了祖宗的血食！二房的事不该继续由你管，二房的孩子如今得到先祖的祝福，显露出过人的资质，也不能去修你的道。”
李文斋不屑于他们的愚昧，但还是忍不住解释一番，希望能让他们忽然开窍：“贤弟误会了，我可不是要拉你们去修道。道至高无上，道选谁，就是谁，剩下的都不会成为修道者。
至于你们以后的血食，好吧，以后我不管你们二房，但你们别得意，这孩子既然是被道所眷顾，纵然被扔进鬼窟，还是会回到道中。”
“那就走着瞧。”李·文·华冷冷的说，起身离开大厅，带头走掉。
天气酷热，将近傍晚，才有了降温的势头，湿气也上升，在山麓高度就开始凝聚，准备制造一场暴雨。
乌云压在门楼地上，天空呈现出一种异样的黄晕。
在二房的会议室中，李·文·华和他的两个弟弟在商量怎么应对长房的野蛮干预。
“依我看啊，这个不能太草率，咱们要让小阿维明白，世界是黑暗的，只有依托家族，才能生存下去。”李文安说罢，转头看李文硕“三弟呢，你怎么看？”
“哦，我啊，我一切听兄长安排。”李文硕很聪明，没有抢风头。
李·文·华看三弟如此谦和，心中宽慰不少，还是老人们懂得长幼秩序啊，可恨那李九风和他爹李文斋，妖言惑众，带着长房去修道去了。他们就不知道，在这乱世，力量才是一切么！
至于李文斋在今天所表现出来的超越力量的能力，以及李维超越力量的完美一击，自动的被无视了。
“好，既然如此，我出面收拾他，给他一个教训。三弟在关键的时候替他说说好话，让他信任三弟，然后三弟再私下里给他讲讲道理，让他明白，什么才是正道。”李·文·华定下了此次活动的基调。

=======分隔线=======
爷爷们坐着，喝着茶，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李维站在他们面前，忍受他们的轻慢。
片刻之后，李·文·华斜着眼，用余光扫了李维一眼，他慢条斯理的道：“说说吧，你这些天都做了什么，经历了什么，怎样听到你大伯九风的声音的，又怎么相信了某些人的道果理论的。”
李维强压心中的怒火，一声不吭。
李·文·华早就看出来李维的愤怒，可他毫不在意，不就是一个孙子么！就算他再优秀，也是孙子！
“怎么？领悟了那个什么鬼道果，就自觉翅膀硬了？跪下！”
场上的气氛顿时紧张，李文安看着李·文·华，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最后却端起茶水，喝了一口。
倒是坐在下位的李文硕，开口为李维求情：“大哥，都是自家孩子，何必如此为难。你也是为他好，就好好给他说说，让他明白这个世界有多黑暗。”
“这种废柴，我都懒得和他解释。让他像长房的小崽子那样，去野地里吃土去吧！”
李·文·华的脾气突然暴走，仿佛心里有了什么新的打算，并没有趁势下坡，缓和爷孙之间的紧张关系。
李文硕竟然隐隐有些心惊，他总觉得不对劲，平时大哥以脸皮厚著称，可脸皮厚不等同于发狂暴虐！
倒是一旁的李文安浑然不觉，他赶紧接过话来，谆谆告诫李维：“小阿维啊，你今年五岁，就已经表现出来超越我们这些爷爷的潜力，这个我很欣慰，可你有没有想过咱们门楼李家的发展史？”
见李维还是低头不语，而李文硕也没有开口的打算，李文安就笑了笑，泯口茶，恬着脸继续往下说：“能源时代结束，修真大战魔门，地下精英联盟为了争夺资源，进而统治世界，不惜发动毁灭战争，他们释放出巨大的毒火诅咒。大地被打的一片狼藉，随后巫鬼和怪物横行，人类在咒诅的剧痛和恐慌中死去，山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