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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妃传奇-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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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怀玉示意秋叶收下,一个心都在父亲身上,根本不想跟他多交流。
但这两个字,却叫尔朱兆比收复了一座城池还要开心,退到一旁傻笑了很久。
三姐妹上前福了福身子,异口同声道:“父亲。”
“都是一家人,无须多礼。”尔朱荣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些年在外征战,他最思念的便是这三个女儿,一转眼已经十年,她们都从齐腰高的娃娃变成亭亭玉立的大美人,只是,与大女儿与二女儿厚实华丽的狐毛相比,尔朱淳一身素白色袄子显得无比单薄,让他峰眉微微蹙起。
北乡夫人敏感的捕捉到他细微的表情变化,心里一紧,还不等尔朱荣开口,连忙将尔朱淳拉到一边,挡在身后,殷勤道:“夫君,长途跋涉,饿了吧?我已经命厨房做好了膳食,有你最爱的烤羊肉,牛骨翡翠汤”
一边说着,一边冲怀玉使了个眼色。
怀玉聪慧无比,走到尔朱荣身旁,不动声色的挡住了尔朱荣探索的视线,红唇启开:“父亲,你可不知道,母亲为了今日的接风宴,已经准备好几日,有几道食材,还是特意从山西快马加鞭运过来的。”
“阿嚏。”北乡夫人正准备开口,尔朱淳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见。
尔朱荣止住脚步,将北乡往旁边一推,只见尔朱淳冻得的嘴唇发紫,小巧的鼻子通红的,捂着小嘴,一脸懊悔不安的看着父亲,好像生怕惹他不高兴似得。
尔朱荣峰眉皱成川字,淡淡看向北乡夫人,声音中夹着一丝不耐:“我记得府中有不少好料子,怎么就少了淳儿跟萧姨娘两人的狐裘?叫孩子冻的怪可怜的。”
第38章 绝对不行()
尔朱淳垂着眼眸,好像特别内疚,但心里却冷笑一笑,父亲最看重两房和睦,大娘与三个女儿之间的关系,既然北乡夫人这么多年,一直压迫她们母女,她又何必给北乡留面子,任由她再嚣张下去。
这些年她跟母亲所受的委屈,她要一件件,一桩桩的讨回来!
一听这话,北乡夫人眼眸如冰,死死盯着尔朱淳,漏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是啊,淳儿,你怎么穿这件衣服出来?”
虽然她极力掩藏自己的怒气,但脸上的表情,还是将她出卖。
英娥还浑然不知,逮住机会就嘲讽,“淳儿啊,你若是喜欢旧衣服,也不用挑今天穿吧,这大喜的日子,你瞧父亲都不高兴了。”
“是淳儿考虑不周。“尔朱淳紧张的攥着裙摆,一脸不安与懊悔,“只是二姐这件旧衣服,样式清雅,料子极好,我知道父亲喜欢素白色衣衫,才从穿了过来,没想到会惹父亲不高兴。”
旧衣服
这话一出,众人脸色皆变。
尔朱淳毕竟是府中三小姐,金枝玉叶,怎么能穿怀玉不要的旧服?尔朱淳知道英娥是故意奚落她,却偏偏利用这句,将北乡夫人这些年,送旧衣服给西苑的事情顺理成章的抖出来,气的英娥脸涨成了猪肝色。又恨又悔,没想到一时大意,居然让她在父亲面前拆母亲的台!
果然尔朱荣看北乡的眼神沉了下去,淡淡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瞬间,周围安静了下来,静的只剩下心跳声。
北乡脸色一僵,饶是再会隐藏情绪,此刻脸也涨的通红,怀玉连忙走过来为母亲说话:“母亲辰时便派人送了两件狐裘,都是淮湘坊师傅亲手所制作,也不知二娘跟妹妹怎么没穿。”说着,怀玉看向淳儿,眼眸中满是疼惜,如同看自己最疼爱的妹妹,但眼底却没有任何温情,“父亲说的对,家里又不缺你们二人的衣服,你们穿坏了,再跟母亲说便是,何必舍不得穿。”
尔朱淳扬起唇角,丝毫不畏惧,“二姐所言极是,只是淳儿从未穿过这么好的衣衫,瞧着今日下了雪,怕弄脏了,到时候浪费大娘一番好意。”
她知怀玉故意为北乡掩盖,却偏要将她拆穿,气的怀玉一股火气窜上胸口,当着父亲的面却无法发作,连萧氏平日里见了她跟她讲话都温声细语,她居然敢这么说,难不成疯了吗!
从未穿过
尔朱荣捕捉到这四个字,峰眉锁起,寒冬腊月,唯有动物的皮毛最为保暖,但这些年,她居然没穿过狐裘大衣?瞧她身上这件素衣,既单薄又小了一寸,小脸通红屹立在寒风中,显得楚楚可怜极了,萧氏也好不到哪里去,冻得瑟瑟发抖,十指皆紫,反观大房的三人,个个面色红润,狐裘裹体,奢侈华丽美艳绝伦,与二房的寒酸,形成鲜明对比。
大夫人在丈夫面前,自然不能发怒,更不能承认事实,他们夫妻二人关系本就不好,若再落得一个欺辱庶女的罪名,便是将丈夫彻彻底底推到萧氏那边,但尔朱淳这番话,却无疑是给了她狠狠一巴掌,叫人下不来台。
现在该怎么办?
大夫人冰冷的眸子,缓缓看向萧氏二人。
尔朱淳知道今天她算是彻底跟大夫人撕开脸面了,但那又如何,这些年她跟母亲安分守己,最后只落得个任人欺凌的下场,还不如用力一博,她在赌,赌父亲在北乡心中分量,赌父亲对母亲怜爱。
站在尔朱淳身边萧氏,一直不敢直视北乡的眼睛,额头渗出细微冷汗,手紧紧攥着衣袖,身子微微有些抖,但尔朱淳却毫不畏惧北乡眼神,没有半分退却。
北乡必须将一个公正严明,贤良淑德的母亲角色扮演下去,她得忍!要除去尔朱淳,机会以后有的是,现在她必须赢回丈夫的信任,她噗通一声忽然跪在尔朱荣面前,沉下脸,似乎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开口说:“夫君,我有罪,我有三罪,要请夫君责罚!”
尔朱淳一愣,在场所有人也都愣住了。
“此话何解?”尔朱荣峰眉缓缓锁住,“这些年我不在府中,你到底做了些什么?”
北乡夫人一脸悲戚,虽跪在地上,但依然还是那个雍容华贵的大夫人,“夫君在外,衣不暖身,食不见腥,身为妻子的北乡亦是日日也不能寐,担心你与众将士在外辛苦,却得不到最基本的生活,所以斗胆将府中的积蓄,瞒着夫君,尽数充当军款捐尽,自作主张这是罪一,虽然我们吃的是粗陋之食,穿的是破旧之衣,但每每想到夫君能有更好的条件守卫边疆,依旧暖在心尖,每次家书中,我都想讲此事道出,但又怕夫君在外为国分忧还要担心家中繁琐,便不忍告知,隐而不报这是罪二,北乡对两房皆是一心,从不曾厚此薄彼,但家中不济,始终是因为北乡擅作主张,才让萧妹妹跟淳儿连新衣服都不舍得穿,失职无能这是罪三,三罪并罚,请夫君处置北乡。”
北乡这份声泪俱下,慷慨激昂的请罪词,听得尔朱荣寒眸深锁。
北魏虽有心招揽,但在军需上却有意刁难,导致军中军粮时常短缺,幸亏有人资助军资,才缓解了去年干旱之年,他曾派人多番打探,却无所获。
“原来这些年,都是你在捐献军款,幸亏有你,我才能得胜归来,得皇上封赏,你又何罪之有?”
见父亲亲自将母亲扶起,怀玉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长松了口气,英娥则是得神气的撇了尔朱淳一眼,想算计母亲,她还嫩了点呢。
做戏一番后,北乡夫人柔柔的靠在夫君的臂弯中,一脸饱受委屈自责不已的模样,但在尔朱荣看不到的角度,她眼如毒蛇,粹满毒液射向尔朱淳,今日,这份大礼她收下了,很快她便会双倍奉还!
尔朱淳似乎被北乡的壮举吓了一跳,但心中却在冷笑,北乡资助军资不假,但若是说倾尽家产那就太夸张了,尔朱家家大业大,顶多捐了三分之一的家产,父亲十年未回洛阳,自然不知光她们母女三人身上穿的狐裘都价值千金,更别说两姐妹屋中那些价值连城的奇珍异宝,粉妆首饰了,上次因为要给南阳夫人送礼,她特意看了一眼账书,府中银库还有好几箱真金白银,北乡夫人居然敢哭穷避难,试图隐瞒真相,好那这件事就更有意思了。
她倒是要看看那几箱沉重的金银,她该如何处置。
“原来大娘大公无私,私下里为父亲做了这么多。”尔朱淳漏出敬佩的表情,朝北乡福了福身子,身先士卒道,“淳儿以后要多多跟大娘学习,为父亲分忧。”
“好!”尔朱荣满意的点了点头,大笑道:“淳儿真乖,不枉你两位母亲这么多年来对你的悉心教导,”
北乡夫人很温和的笑了笑,萧氏听了也很高兴。
“父亲,淳儿有一事相求。”尔朱淳忽然开口,让北乡还未彻底扬起的嘴角,僵硬在脸上,隐隐觉得有事情要发生,立马看了过去,只见见她请冷冷的眸子闪闪发亮。
双眸对视,尔朱淳嘴角缓缓勾起,带着几分狡黠之色。
“但说无法。”尔朱荣正值高兴,爽快道:“只要为父能做到,一定答应你。”
“母亲远在千里之外,尚为父亲奔波,还要打理整个尔朱府的用度管理,实在太辛苦了,淳儿身为府中的一份子,却整日在府中恍恍度日,实在惭愧,淳儿想想学管账之术。”北乡夫人闻之色变,尔朱淳继续往下说,“能以一己之力为母亲分忧,还望父亲成全。”
“不行!”北乡夫人脱口而出,紧张之色溢于言表。
账中详细记载了府中所有用度,结余,她才刚刚哭完穷,万一被尔朱淳查出什么,岂不是什么都大白于天下了!这怎么得了!
“绝对不行!”
第39章 包藏祸心()
“这有何不行的?只要她肯用功,便是一桩佳事。”尔朱荣是契胡人,自由独立管理家中大小事务,见尔朱淳主动请缨,反而很欣赏,丝毫不掩饰对三女儿的喜爱:“既然你想做,父亲支持你!”
北乡夫人心里着急上火,面上却不能表露出来,只能柔柔的劝着,“粗账之事交给下人做便是了,淳儿翻过年便要进宫了,许多礼数都还未学过,现在不抓点紧,将来进了宫,不知如何侍奉太子殿下,会叫别人说我管教不严。”
“入宫册子已经下来了?”尔朱荣眼眸化不开的暗色,似乎没大家想象中的那么高兴。
“前几日下来的。”北乡夫人满脸自豪,“三个女儿都在其列,刘公公说怀玉跟英娥有做娘娘的面相,肯定能得太子的欢心,他识人何止千面,说的话自然是有道理的。”
怀玉跟英娥勾唇一笑,心里十分高兴,尔朱兆脸色却沉了下去,尔朱天光下意识看了尔朱淳一眼。
她却面色平平,心里想的全是如何才能不进宫,她不想当太子的妃子,更不想去学那些繁文缛节,一想到会终生被锁在红墙宫阙之中,不得自由,尝尽后宫心机手段,母亲会饱受北乡夫人的欺辱,决心便更加坚定。
好在尔朱荣听了这事后,并未多言,只继续对尔朱淳道:“既然要学账管之术,就要学精,我会让杨师傅好好教你,府中的账目一直由他打理,他是个可以交托之人,必将你调教的有声有色。”
杨伯受宠若惊,立刻弓手答应了,半分不敢迟疑。
他在府中做了十年管家,从不会犯错,每次北乡夫人克扣西苑的月银,总会打赏杨伯一些,日子久了,他便成了北乡的心腹。
“奴才一定尽心竭力教好三小姐。”杨伯起身时,与北乡对视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既然夫君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好继续阻拦了。”北乡夫人顺水推舟,心中已经有了另外一番打算,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府中账目繁多,淳儿若是做好了,母亲自然有奖赏,若是出了差错,母亲可是要责罚的哦。”
嗅出话里的威胁,尔朱淳嘴角勾起完美的弧度,“淳儿必定会让母亲满意。”
北乡夫人一肚子坏水,见她果断答应,气的眼眸喷出火来。
虽不知北乡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坏主意,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点本事,她还是有的。
一家人进了大殿,美味佳肴琳琅满目的摆满整个雕花大圆桌,和谐的气氛因为萧氏母女二人的存在显得格格不入。
自从父亲离开家以后,萧氏母女这还是第一次上桌吃饭,也是第一次见这么多美食,显得格外的拘谨。
庖厨端上香喷喷的荷花鱼,正好摆在北乡夫人面前,她眼眸一亮,要为丈夫夹菜,但手刚触到筷子,却发现丈夫往萧氏碗里放了一块肉,还很体贴的说她瘦了,要多吃些,萧氏心中欢喜不已,不敢当着北乡夫人面表露,唯唯诺诺的点了点头,脸颊飞上的一抹嫣红,让尔朱淳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北乡夫人握筷子的手紧到青筋暴起,若是平时,她早就一巴掌挥过去,叫她有多远滚多远,但现在有夫君在场,她不能发火,得继续维持贤良大度的姐姐风度,深吸了一口气,夹起鱼腹放进尔朱荣碗里,柔情似水道:“我知道你最爱吃江南的荷花鲫鱼羹,特意吩咐厨房为你做的,快尝尝味道。”
鲫鱼鲜美,肉质莹润,入口即化,鲜而不腥,荷花香味口齿间缓缓荡开。
尔朱荣赞善不已,萧氏默默吃着碗中的米饭,一个念头却涌上了心头
坐在她正对面的怀玉,将萧氏若有所思的表情收入眼底,嘴角扬起冷笑,大鱼终于要上钩了
十年未归,在府中相聚片刻后,尔朱荣与两位养子立即进宫汇报,三人前脚进了宫,后脚消息便传遍了整个后宫,正在为太子绣枕鸳的胡贵妃,闷哼了一声,手抽出,血珠子在指间冒了出来,孝真哎呀了一句,连忙拿来白帕子帮她捂住手,胡贵妃笑着说没事,但心不在焉的种种表现却将她出卖。
这么多年过去,他终于还是回来了。
孝真屏蔽左右后,悄悄试探:“贵妃娘娘可是想见尔朱将军?”
“见?”胡贵妃苦笑,“如何见?又以何理由见?”
铜镜中倒映着她娇美面容,十年前种种往事在脑海中翻涌,如今已物是人非。
“那时承诺他锦绣河山,现在我却一人高高在上,已无颜面再相见,就算见了,我能做的便是多加提防,不叫他破坏了我布局多年的计划,心多累啊。”
说道此处,她意兴阑珊,叫孝真取走搁在推上才绣了一半的绣品。
孝真拧着手跪在胡贵妃大罗红裙下,小心翼翼道:“有句话奴婢不知该不该讲”
胡贵妃没有回答,但孝真却读懂了她眼中的渴望,继续说:“尔朱将军叫奴婢给娘娘带句话,将军说今晚戌时在藏书阁相见,娘娘不来,他便不走。”
这句话犹如星火,将胡贵妃死气沉沉的心燎起,垂目指间,已经不流血了,但伤口却还在隐隐作痛。
皇后寝宫。
“太好了!”皇后凤目迸发出盈盈波光,猛地站起来朝站在大殿中央的高植走去,带着金护甲的手抓住他肩膀,兴奋到将他都握疼了:“植儿,你确定消息准确吗?兹事体大,你可别道听途说误了大事!”
高植点了点头,严肃道:“确切无疑,姑姑尽管晚上带上御林军去藏书阁捉奸便可,到时候捉奸捉双,看那个**如何狡辩!只要除掉了她,以后后宫便为姑姑马首是瞻了!”
“对!皇上是本宫的,以后谁也抢不走了!”皇后喃喃自语,眼里杀气涌动,冷如刀刃寒光,“今夜,本宫与胡贵妃之间的恩怨,终于可以就此了断了!”
“侄儿恭祝姑姑马到成功!”
高植为人玲珑,哄得皇后开心不已,看着面前俊朗挺拔的少年,忍不住感叹道:“哥哥奉命伐蜀,这一去还不止多久才会归来,留本宫一人孤苦伶仃的在这后宫中,幸亏还有你为姑姑出谋划策,不然指望那些废物,本宫还不知要被胡贱人压迫到几时。”
高植备受鼓舞,继续说:“姑姑托我查胡贵妃当年生子之事,已经有些眉目,当年伺候她生产的众多宫女,疯的疯,死的死,只有一个叫彩儿的宫女偷偷溜出宫,我已经派人将她找出,她道尔朱荣当年多次偷进后宫,姑姑若真的怀疑太子血统,植儿一定给姑姑一个满意的答复。“
皇后笑的更欢了,连连说好:”哥哥就这么一个儿子,如此本事,真叫姑姑欣慰,姑姑就等你好消息了!”
“侄儿一定不会让姑姑失望的。”高植弓手道:“那臣先退下了。”
出了椒房殿,他觉得浑身好似轻松了许多,原本父亲初闻尔朱荣回京的消息担忧不已,怕皇上将朝中势力划给他,故意削弱高家势力,连夜修书,让他务必扭转乾坤,他之前担心会让父亲失望,没想到无意间听到尔朱荣与孝真的谈话,只要姑姑揭露这桩丑事,他倒是要看看,皇上要如何处置这个奸夫?到那时,尔朱荣被株连九族,父亲再一口吞下他收下的百万大军,坐拥北魏江山,连皇帝也要忌惮高家三分了!
想到这点,高植忍不住畅怀大笑,引得过往宫女注目,纷纷行礼加快脚步离开。
御书房。
大约是吃了药,尔朱荣去见宣武帝的时候,他脸色已经好了很多,斜斜的依靠在软被上,胡贵妃正端着一碗桂圆莲子粥,吹凉了再喂他喝下,每见他咽下,眼里的笑意就又多了一点,尔朱荣大步凛然的走过来,跪在榻前高呼:“参加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气势凌然的男儿霸气,让整个房间的气氛都燃了起来。
胡贵妃握着勺子的手一顿,脸上却看不出任何异样,依旧笑的妩媚动人。
宣武帝自嘲了一句:“朕哪活的了那么久”才垂目对尔朱荣淡淡道:“爱卿快起,赐坐。”
刘腾立马搬来一雕龙刻凤的深褐色椅子,搁在距离榻五步的地方,在皇帝面前,臣子是没有资格落座的,足以见尔朱荣在皇上面前的分量,宽厚的手掌掀起前袍子,刚坐下,便看见胡贵妃握着宣武帝的手,不满的娇嗔道:“哪有皇上嫌自己活的久的,这话讲的不好,该罚!”
宣武帝笑了一声,对她这招十分吃的很,心情大好:“是朕错了,那爱妃说,该如何罚?”
“罚”胡贵妃灵动的双眸眨了眨,搅动手中的粥,巧笑嫣兮道:“那就罚陛下以后的莲子粥都由承华一人伺候着,不许姐姐插手,也不许姐姐来殿中打搅我们。”
“都依你,依你!”宣武帝笑的更开怀了,尔朱荣脸色却铁青一片,胡贵妃面上高兴,但每每余光瞥到尔朱荣,内心便多了几分悲凉,在宫中,她身不由己,只有身磅帝王欢心才能换来一世扶摇直上,她不会因为任何一个人而放弃打击皇后的机会,包括他
尔朱荣将如何镇压地方起义军的过程徐徐道出,宣武帝高兴的合不拢嘴,赏赐了他大量金银珠宝,并要挑个好日子,为他加官进爵,尔朱荣跪地谢恩,但内心却毫无波动,他知道宣武帝如此做,也是想平衡朝中势力,不让高肇继续权倾朝野,威胁帝位,但他的目标并不是成为皇帝手中权衡的工具,而是有朝一日,步入金銮,将龙椅上的人取而代之。
宣武帝又说了许多宽慰他十年年劳苦功高的话,尔朱荣静静的听着,眼神没有在胡贵妃身上停留片刻,一直到宣武帝吃完了桂圆莲子粥,胡贵妃起身退下,宣武帝才打了个哈欠,刘腾机敏的很,笑着对尔朱荣说:“皇上自从病好了以后,就一直嗜睡,将军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先退下吧。”
“那臣先行告退,皇上保重龙体。”起身行礼,宣武帝点了点头。
尔朱荣转身离开,脚步匆匆朝外走去,从软榻到大门寥寥数步,原以为胡贵妃早已走了,没想到出了屏风,一眼便修长的背影立与中央,他愣了下来,脚步不知觉的放慢,孝真蹲在地上,为她整理裙摆,胡贵妃面色平柔与十年前相比,岁月并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反而让人觉得她的美更甚从前,尔朱荣与她插身而过,两人对视一眼,正欲言,刘腾追了出来,将皇上赏赐的进宫令牌送上。
尔朱荣颔首,深邃的眼眸掠过一丝不耐:“多谢公公。”
孝真整理好了裙摆,胡贵妃迈着优雅的莲花小步夸过高高的门槛离去。
只是每走一步,她的心就越难受一次。
尔朱荣握着金色纹龙名牌,面色沉沉回到府中,刨屋内萧氏正紧锣密鼓的为夫君烹制最新鲜的鲫鱼,尔朱淳帮她准备配菜,躲在角落里的秋叶将这一幕禀告给怀玉。
她慵懒的倚在栏杆上喂鱼,看着池中吃食的红锦鲤,嘴角轻扯,“今晚这顿饭,萧家母女可没有你们吃的安稳了。”
第40章 壶中乾坤()
锦鲤相争,搅混了整个池塘的碧水。
不远处,北乡夫人看着女儿窈窕纤长的背影,满意的勾起嘴角,有女如此聪颖,何愁将来锦绣前程不唾手可得?
杨伯交代好收下人,将一切安排妥当以后,来到后院,见北乡夫人站在亭台楼阁之间,连忙的加快脚步走了过去,北乡夫人远远瞧他脚步匆忙,摆了摆手,跟在身后的两个丫头离去。
杨伯蹙眉道:“夫人,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府中那几箱银两全部搬进了地窖,可咱们府中的账面上写的很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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