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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劫入命-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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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老爷被这拳头打得眼睛冒星星,霍然倒了下去。
“小壹,我把人交给你处理。”程栩棱信心十足的拍了拍小壹的肩膀,大笑几声往一侧走开,随口和身旁的侍卫谈起县老爷的举止,话里尽是鄙夷不屑。
县老爷瘫坐在地,一时半会儿大脑嗡嗡一片。
小壹站在裁缝铺里,一眼望去竟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不觉紧步踏过去:“你是苗昇吗?”
裁缝铺里剪裁衣服的伙计儿抬起头,顿时眼露喜悦。
“沈公子!”
沉重的语气如同天上掉下来的石头般,压着小壹的五脏六腑,一瞬之间他感觉五脏六腑都要移位了。
“我和几年前变化如此之大,你为何认出我?”小壹仍维持着理智。
苗昇一脸的笑容:“沈公子虽长相声音和以往天差地别,但眼神里那股子不屈的英勇是不会变的。”
曾几何时,沈壹竟在比武台上打赢了他的师父,那时他的眼神威武霸气,细品之下那神采竟与现如今的他没什么两样。
沈壹的脸色异常深重,嘴唇微颤,冷静的说着:“我想报仇,为整个鸿雲山庄报仇!”
苗昇偏离了话题:“谈起来我们兄弟俩有四年没见了,当初我被你叔伯诬陷,迫于无奈离开了鸿雲山庄,记得当时你小小年龄竟费心费力帮我找证据。”
他们两相差十岁,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
“可……我没成功。”沈壹脸色铁青:“仍旧是没让你名正言顺的留在鸿雲山庄。”
“无事,我在外面也过得很好,你在外游荡的几年为何不来找我?”苗昇笑着给沈壹递过一匹布:“看你身上穿得一般,日子一定过得不好,这个就当是我送你的见面礼吧。”
“谢谢。”沈壹不矫情,顾自接过了布匹,忧心如捣的走开了。
苗昇见沈壹走后,立即换了副脸色,厉眸扫过沈壹的背影,渐渐发出讥笑的鼻音,一转身就朝着另一个伙计道:“快去通知亡命堂,就说我已经找到了鸿雲山庄前任庄主的遗腹子,让他们速来抓!”
“啊?哦。”那个伙计儿一头雾水,听完才紧步往外面跑去。
长桥上,一抹纤细的黑影掠过他的身侧,晃来晃去,犹如游荡至无形的鬼魂一般,忽然一跃至沈壹的面前,暗暗说着:“离程栩棱远一点,他很危险。”
沈壹看清了那双黑眸,一时间举足无措,脸上的神情再次僵化。
他突然上前抓住黑影的手臂:“你是谁?为何要一直跟着我?你是不是亡命堂的人!”
语气里泛着愤怒。
沈壹依稀记得,当年领头意图灭绝鸿雲山庄的人也是这双深不见底的眸子,一望就如同踩进了泥泞般,一幕幕都是不见光明的黑暗。
“沈公子,没想到你连采英都忘记了,采英曾是你的童养媳,由于你被关押才离开鸿雲山庄,没想到捡回一条命!”采英揭开脸上的纱布,微微一笑道:“采英受前任庄主的恩德,自不能撇开你于不顾。”
“你打算帮我?”沈壹的眼眸恢复了纯净,脸上重回闲适自然的笑容。
他自小把采英视作朋友,喊着有难同当的口号。若非父母有意无意的阻止,他们两个人都快成为了拜把子兄弟了。
“嗯,我要你杀了杀死前任庄主的人,以后再解决灭绝鸿雲山庄的人吧。”采英爽快的倚在扶手上,眼里透着一抹怒意,心底似有愤火在燃起。
“不。”沈壹缩了缩脚,固执的道:“能够杀死我爹的人绝非常人,我们暂且没这个能力抗衡。”
他爹的武功胜在快和狠,每个动作都以灭敌为准,从不给对手留下反超一笔的机会。
想当年前任庄主灭杀了数十个叛徒,因此在武林中名声大噪,有不少人怀着憧憬之心仰望着前任庄主。
“你不是裁缝铺的吗?快回去做衣服,别来官府门口晃悠了。”几个捕头不悦的推搡着伙计儿。
“我……有事要和你们说!”伙计儿有些语无伦次:“不是说鸿雲山庄前任庄主的遗腹子消失了吗?我们今个儿瞧见了!”
第5章 粗劣()
“呵呵,我们捕头倾全沧州之力都未找到的人,凭什么你一下就找到了呢?”其中一个捕头脸色由阴转晴,指使着另一个捕头道:“你快去通告一下县老爷,大笔的赏金呢!不要白不要。”
粗劣贪婪的语气在字字句句中显映出来。
伙计儿很是恼怒,脸上的表情也不好看,但碍于这几个是官府的人,只好闷闷的闭上嘴巴不言不语。
很快大批的捕头一个个往外面冲,逢人就询问搜查一番,连沈壹走过的路都走了好几遍,揪着个可疑的人就扬声带去巡捕房大刑伺候。
县老爷攥着手,脸色忽好忽坏,突然冷嗤一声。
“老爷,可是念着你那唯一的侄儿?”一位身着锦绣绸缎的妇人冲至县老爷的面前,忽然叹道:“可惜了那个好孩子,年纪轻轻就误入歧途,波折不断,如今又被恶人揪着不放!”
县老爷顿时脸色不好了:“你给老夫闭嘴!这话被人听去若是大做文章,老夫的官途可就毁了!”
妇人赶紧闭上嘴巴,一言不发的望着县老爷。
“亡命堂一直念着除掉鸿雲山庄的所有人,如今有漏网之鱼存在,他们怎能放心?若老夫把那漏网之鱼给抓来,他们指不定会帮忙保释老夫的侄儿。”县老爷一想到侄儿受苦的样子,心就跟揪着般难受。
“妾身明白了,老爷,妾身在亡命堂有一点人脉,就由妾身来助老爷吧。”妇人脸上露出晦暗不明的笑容。
一天过去,沈壹一直在忙着逃跑,拽着采英四处奔波,两条腿都走细了。
“公子,我们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采英不甘的扯开沈壹的手臂:“为何不杀出重围夺回名誉?”
“说的简单。”沈壹自嘲的笑了笑。
如今的亡命堂不仅在江湖中扎下根,就连整个沧州的官府都要依靠亡命堂。
沈壹若是去拼命,顶多得个全尸的下场,要想抗争亡命堂无异于螳臂当车,到时不但没报到仇,还搭上性命。他可没有采英想得这么简单。
在沈壹逃亡之际,程栩棱正翻遍了府邸找他。
“小壹哪去了?”程栩棱脸上浮现出失落的神情:“难道走了?”
“他走了不是更好吗?”阿沁冷着脸走来:“这种人在这里总添乱子,还不如走了去,哼!”
程栩棱刚想发火,却在望见阿沁前头的母亲时,闭上了嘴发出叹息。
“怎么了?你还想为一个外人和阿沁发火?阿沁都已经跟了你三年了!你的心里居然还没有她,你是石头做的吗?”程母当即大发雷霆:“快给阿沁道歉!”
程栩棱神色微怔,愣愣的点了头:“我的心是石头做的。”
随即他沉着脸转身离开,神色出奇的冷。
“沈公子,采英要和你说件事。”采英突然止步不动,怔神看着沈壹的举动。
沈壹紧接着停下脚步,习惯性面带微笑的说:“为了我爹娘还是小时候婚约的事情?其实我……”
采英抢过了话头,低沉着声音道:“我喜欢上别人了,所以我希望我们解除婚约。”
沈壹的脸色发生巨大的变化,神情滞了滞,思前想后竟说不出话来。
“哦,巧了,我也有喜欢的人。”沈壹过了好久才抛下一句话,强忍着悲痛从街角离开,不断的跑着,神态陷入了慌乱中。
天上掉下了蒙蒙细雨,程栩棱举着油纸伞在街上游走,打着游玩的旗号出来逛,心思却并不在游玩上。
迎面出现一个脸色极为阴暗的人影,程栩棱看清人后有些发怔。
他下意识的出声:“沈壹,我找你好久了。”
“嗯。”沈壹失魂落魄的站在程栩棱的面前,苦着脸道:“找我有什么事吗?我还有事情需要处理,没空陪你闲聊。”说完就转身了,欲图直接往一边走开。
程栩棱不忍心的上前几步,轻轻的抱了抱沈壹。
沉实的怀抱让沈壹的心情好了几许,脸色却没恢复正常,低落围绕着沈壹的心头上,湿润的眼眶渐渐干却。
“走吧,认识你这么久,还没请你吃过一顿饭,走,我们去沧州最好的酒楼——仙醉楼尝尝。”程栩棱下意识拽着沈壹的手臂:“那里的饭菜妙绝不已,你尝过一次绝对会想尝第二次。”
沈壹硬生生止住声音,顿了顿脚步道:“去小摊子上尝尝吧。”
大的酒楼人太多,极有可能碰见官府的人,一旦遇见那些人,他可就功亏一篑了,还是去些不引人注目的小摊子为好。
小摊子上放着些小酒和烧烤,酒香香醇,烧烤味佳。
“我爹娘从小就抛弃了我,每日都是沉浸在夫子的教导中,什么四书五经武功秘籍,我都倒背如流。”程栩棱哀感说着,神情陷入伤恸之中。
恍然间,他似想起以前的事情。
“就你这点武功!还做着称霸武林的梦,以后不沦落到成为街上磨刀的莽撞大汉就够了。”一根戒尺在他的面前晃来晃去,陡然抽去。
“啊!”程栩棱痛苦的嗷叫一声,心境频临崩溃的边缘。
“还不道歉?”夫子训斥过后,还扇了他一巴掌:“你居然敢不接老夫的话,小心老夫把你打死!”
几乎所有教他的夫子都有一个性格——暴躁。
一遇事就对他拳打脚踢,父母亲从来不会询问程栩棱身上有多少伤口,只关心程栩棱的武功练到什么程度。
“我……父亲对我很好,可我没见过母亲,只在父亲的书房里见过母亲的画像。”沈壹沉闷的望着酒杯,忽然高抬酒杯痛饮着:“以后的事情……原谅我无法奉告。”
“来,继续满上!”程栩棱招呼着道。
几杯酒下肚,两人都昏昏醉醉的,神色都有些迷惘,各自任意说了些掏心窝子的话,皆心事重重。
一片闹哄哄的声音突然传来,斥责命令声应接响起。
沈壹顿时酒醒了大半,脸上的神色变幻莫测,赶忙起身垂下头,蓄势逃跑。
“例行检查!都给我老实点!”
第6章 逃不走()
官兵接二连三的赶来了,沈壹知道自己已经逃不走了。
他的脸庞沉浸在无边的黑暗中,手已握紧腰上环着的刀,准备出鞘一击。
程栩棱扭头看了一眼沈壹,霍然大脑中回忆起什么,转势将沈壹推移在一侧,小声说着:“你坐这里,我护你平安!”
“你护我?”那可是官府的人!你不要命了!
沈壹没有说出后大半句话,反倒一脸沉闷的坐在一旁,低着头望着桌面。
“哟,这不是程公子吗?为何有闲情在我们这小地方喝小酒?”一名捕头走至程栩棱面前,嬉笑着做了个邀请的手势:“要不要小的请你喝一顿?”
“不必!”程栩棱声音冷下,转身坐在木椅上,淡道:“我和我朋友来这儿玩,请问有什么事吗?”
“小的自然不会查程公子,可这位兄弟……”捕头故作为难的叹了口气:“没办法,县老爷说了,一定要将那些不知底细的人查一遍,这位小兄弟的底细我们都不知道!”
程栩棱眼里划过一抹清光,将衣襟里准备好的户籍本给捕头,悠然道:“这是他的身份!”
户籍本被打开,上面的字眼接连入目,另外还附着一张纸条。
“哦,原来是程公子在外认的兄弟!”捕头惊恐的将户籍本递过去,屈身从一侧走开,害怕的缩了缩脖子:“我们哪敢查程公子的兄弟!”
沈壹见官员接连散去,心中渐坦然几许,拿起几个花生米吃了起来。
“小壹,我有权有势,可以护你平安。”程栩棱自信飞扬的勾唇一笑,泰然地给沈壹满上酒:“你以后就长久住在沧州吧,我已经把你当我兄弟了!”
“我还有大事。”沈壹利落的拒了。
太阳还未升起,隐隐有霞色驻留长空,一个吵嚷声在华丽的长殿空响。
“尊主!你不打算去管管我们唯一的儿子吗?”妇人的声音中隐约带着哭腔怒意:“他只会练武功,连儿媳妇都懒得找了!”
“够了!”浑厚的声音如一道炸雷。
阿沁站在妇人身旁,虔诚的弯着腰,姿势一直如此未曾改变。
“阿沁,真是委屈你了,和我儿子那个榆木头在一块,他除了武功什么也不会,连谈情说爱都不会!”妇人毫不掩饰的吐露着心里话,丝毫未注意阿沁的耳根已然发红。
“夫人,你就别气了,今天公子会来这的,到时你们母子俩好好商量一下。”阿沁温然福身。
妇人虽有恼怒,但一想到此地是亡命堂殿宇,就不敢造次了。
“我们出去,趁其不备把栩棱给绑来,偷偷的让你们俩生米煮成熟饭。”妇人暗自把主意说出口:“只要你们俩的事儿成了,我就过个程序把你嫁给栩棱。”
阿沁脸颊微红,稍稍福身,点头应下:“都听夫人的安排!”
程栩棱在沧州名声极大,虽年龄尚且十四岁,但做事果断狠辣,在尊主的耳濡目染下,他变得暴戾。从小到大一直是个比较极端的人,在府内唯有阿沁这个红颜知己。
沧州十三岁成婚的例子数不胜数,程栩棱在十四岁成婚不算晚。
“母亲,儿子暂且不想成婚!”程栩棱露出讥讽的神色:“这些年来,你一直把阿沁当作你的儿媳妇,却不知她包藏祸心已久!”
话如炮弹,轰得妇人整个人都在微微发怵。
“阿沁,说实话吧!”妇人横身坐在贵妃椅上,姿态优雅的拿着戒尺:“若你谎话连篇,我有千万种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夫人,奴婢想给公子生子嗣,然等公子无心权位之时,奴婢这辈子活得憋屈至极,就想等子嗣继位享享清福。”阿沁哭了出来。
“傻孩子,等栩棱娶你,你也能享清福!”妇人心疼的看着阿沁,就像是在看自己的孩子一般。
程栩棱微微一笑,神秘莫测的叫来侍卫,把一份纸图递给了妇人:“请母亲过目,她打的主意不是享清福,而是控制整个亡命堂。”
妇人倒吸一口凉气,冷眼瞥了一眼阿沁,声音突然冷下:“原来你对地位那么渴望,既然如此,你是不是想爬上栩棱正妻的位置?”
阿沁身份低微,能当个侍妾实属不易,况且妇人已经施恩,说是能生下一儿半女就给个侧室当下。此时阿沁哪敢直表心意,眼泪簌簌而下,跪在地上不敢说话。
“给你介绍一个人,我的朋友小壹。”程栩棱见妇人怒气成灾,霍然把一旁躲闪不停的人影推至妇人的面前。
“小壹?瘦弱不堪,是哪个穷人家的吧。”妇人心情不悦。
沈壹不卑不亢的给妇人作揖:“夫人好,草民乃普通百姓家的孩子,因公子良善,得以被收留。”
“母亲,父亲病重,我想替父亲抢回武林霸主的位置,还望母亲能多加帮扶。”程栩棱弯腰屈膝沉声出语,视线却向上偏移,直至妇人的脸庞,他的神情有些恍惚。
“哼!就你还想得到武林霸主的位置?”妇人猛得一甩袖子,犀利的视线犹如一把刻刀,让程栩棱的脸色变得铁青。
沈壹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他很想帮程栩棱说个一二,但碍于这是别人的家事,他实在不能出面。
妇人望着榻上静躺的身影,不觉泪水模糊了双眼,低下头轻叹一声,紧咬的牙齿松开了,故作镇定的直望着程栩棱,心一软却放不下心底的傲气,只好倔强的转身离开了。
“你母亲性格古怪,奉劝你多多开导一下她。”沈壹脸上没有半点情绪。
“阿沁,你自己去领罚吧。”程栩棱怒气上涌,扯着沈壹的袖子就往一边飞一般的跑去:“沈壹,你跟我来。”
自始至终,他的母亲就是这个样子,每天从来说不出半句好话。
沈壹的嘴角上扬,勾起一抹略带奇诡的笑容:“我可以留在你身旁,帮你得到武林霸主的位置。”
第7章 说一不二()
“此事当真?”程栩棱激动到心都漏了几拍,他的眼睛如同溪上的潺潺流水般清亮。
“我说一不二!”沈壹把他扯袖子的那只手撇开,淡定的道:“不过……我有几个要求,不知你可否应承?”
“说!”程栩棱面色一变,语气里难以掩饰的激动。
“其一,把鲁实交给我调教下,其二,送我一批人马,我还在旁协助你度过难关!”沈壹单手托着下巴,细想后又道:“其三,等我想到之后再告诉你吧。”
程栩棱往天空上方看去,沉思过后就应下此事:“可以。”
鲁实生性倨傲,不好降伏。程栩棱看鲁实武功不凡,就把鲁实派去保护沈壹,未曾想到鲁实高傲到如此地步,竟不顾他的命令和沈壹打了起来。
程栩棱为了以儆效尤,已经把鲁实发配到马厩里喂马了。
一个头发胡须发白的老头挺直腰板缓缓往前走,视线扫过正在闲聊的程栩棱,顿时眼冒火光,毫不客气的把程栩棱一拽。
程栩棱虽年龄不大,但从小练武又身体较好,所以一直都很壮。
他被拽得不过三尺,就轻易的扯开了老头的手。程栩棱摆出一副虚心求教的仪态,低着头问着:“可是栩棱哪里做的不对?”
“你这些日来哪儿去了?连那些名册都不读了,武功练习也荒废了!”老头怒斥着。
见程栩棱不作答复,老头不依不饶的贬低道:“你再这样下去,以后就等着饿死吧。若非你父母亲相告,我都不知道你都回来了!
一声招呼都不打,你就打算不练武功了?今天阴天,快点背上五个酒坛在院子里跑个十个圈!”
“是!”程栩棱脸色没有变化,内心极为复杂,丝毫不敢忤逆夫子的意思,两脚一动就跑去酒窖里拿酒坛。
老头吹胡子瞪眼的往沈壹看去,一掀唇就责怪道:“你以后别缠着栩棱!就你这样的人,再好的衣服也是白搭!”
沈壹身着锦衣,头上束发,衣着打扮上倒像个读书人,可眼神凌厉负手而立,又似江湖上的侠客。
两者合起来看煞是古怪。
“听闻老人是程栩棱的夫子,可夫子教书育人为重,言行应文雅,怎能将不入流的话语放在嘴里,倒像个痞子。”沈壹反将一军。
老人有些生气,额上的眉毛都往中间偏移,额间挤成川字型,脸色涨红了,牙齿都在打战。
还未等老人辩解一二,沈壹就做了个拱手的姿势,从容不迫的说了些敬话,随后往屋舍那边退去。
壁沿上出现个身着黑衣的人影,此刻正躲躲闪闪的往一边跑着。
沈壹望到人影,眼底划过一丝黯然。
见人影往自己的方向前来,沈壹的嘴角上勾,脸庞渐渐出现一抹虚假的笑容:“采英,你不回去成亲了吗?”
人影脸上挂着模糊不清的泪迹,憋屈的堵住了声音,一动不动的站着。
沈壹哀叹一声,把采英拉到僻静之地,慢问着:“你哭成这个样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们俩算不上夫妻,好歹也是亲如兄妹的朋友。
我相当于你的娘家人,怎能看你伤心难过?快点说下吧,我好为你讨个公道。”
“官……官府的人把他当作你,给杀了呜呜呜!”采英甩开沈壹,怨愤的说着暴躁的话语:“都怪你!”
沈壹站在她的面前解释着,突然听到跑步的声音,不觉将采英护在身后,循声望去。
程栩棱背着五个酒坛奔走着,一个一个脚印往院子里绕来绕去,眼角余光瞥到沈壹紧张微僵的神色。
“他是程公子吗?”采英冷着声音问着。
沈壹侧过身去,冷然一笑:“哪个程公子?在沧州姓程的人可不少!”
采英没有回答沈壹的话,把怀中的书册交给沈壹,脸色阴狠的朝一边望去,握紧拳头咬紧牙关,似有大打出手的气势。
书册上清晰记载着历代亡命堂的有关消息,一页上被圈出来几个字眼。
第三十九代亡命堂尊主姓程。
书册从记载第三十九代的亡命堂尊主之后皆是空白,可想而知——鸿雲山庄的灭族仇人极有可能姓程。
程栩棱跑了十个圈,不带喘气的就回到夫子面前复命:“夫子,我已完成。”
“把那些书给夫子背一遍。还有,你现在写的字不如以前漂亮,把字也得练一下。”老头顿了顿,皱着眉头道:“以后离那小子远一点!”
“为何?”程栩棱拧着眉头看着老头,眼里闪过一丝厌恶,随即迅速的低下头。
“练你的事去!没有那么多为何!”老头抄起戒尺就拍去,怒气犹如火苗般升腾冲天,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狠。
沈壹把书册丢给采英,一言不发的四处走动。
“公子,我们在陕州已经聚集了一队人马,等你回去,我们就把鸿雲山庄复活,一块去闯天下灭掉那姓程的!”采英怒喝着。
沈壹摆手:“不行,就算灭我们的人姓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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