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瓦罗兰的旅途-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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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梅窝在房间里低声地啜泣着，窗台下的蒙多也识趣地放开萤火虫。自己……原来是配不上她们家啊。

第99章　学医（）　
再后来啊，蒙多似乎也接受了自己的现状，偶尔的时候，甚至也会产生这样的生活也挺不错的念头。

　　　　小梅不再与他一起玩了，蒙多便无法打发闲暇的时间了，更多时候，便是坐在自家店的台阶上发呆。即便偶尔的时候遇见小梅，也会下意识地躲得远远的。

　　　　这样持续了多久呢？蒙多自己也有点记不清了，是一年还是两年？反正这一年的时候，蒙多已经十五岁了，十五岁的他有一手相当好的屠宰手艺，很从容地就能剖开白猪的肚子，然后把它肢解成一块一块。

　　　　蒙多似乎很有这方面的天赋，小小年纪屠宰的手艺便超过了自己的父亲，只不过为人有些痴痴傻傻，喜欢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发愣，可是有这样的一门手艺比什么都强。蒙多爹寻思着过两年给蒙多找一门亲事，然后再把店面扩大，方便赚更多的钱，未来啊，可是一片光明的。蒙多爹这样想着，似乎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这一天，蒙多照例坐在小店的门前，虽然他不被允许和小梅一起玩耍了，但是这并不干预他继续关注小梅的生活。比如说小梅今天系了一根红色的缎带，似乎是很开心，小梅今天回来的有点晚，看来课业有些繁重，小梅今天是一个人回来的，表情有些忧郁。好像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这一切都是在小梅不知道的情况下进行的，虽然告诫过自己很多次，自己是屠夫，配不上小梅这种书香门第，可是却还是忍不住偷偷打量着。

　　　　然而今天……没看见小梅，早上没听到小梅上学从门口路过的声音，下午没看到小梅从门前经过。小梅是……生病了吗？说起来昨天就看她的身体不大好，连走路都摇摇晃晃的。蒙多正这样发呆呢，突然一辆救护车呼啸而至，停在了小梅家门口，小梅的爸爸在一旁指挥着什么，紧接着，医护人员冲上楼去抬了一副担架出来，洁白的担架上抬着一个瘦小的身体——小梅。

　　　　蒙多一下子紧张地站了起来，小梅，小梅怎么了？怎么会用到担架，难道很严重吗，有多严重？蒙多心里有一万个问好，却不敢上前去询问，他害怕被小梅的父亲训斥，他那种鄙夷的眼光和厌恶的神色一直在蒙多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不过……既然去医院了，那肯定是有办法的吧，祖安的医院可是非常有名的医院，要不了多久小梅一定可以活蹦乱跳的回来的。蒙多这样想着，也打消了去看望的念头。还好日子没多久，小梅回来了。

　　　　可是小梅一家上下，都有一种压抑不住的悲痛之情，蒙多看他们在屋门口挂起了白帆，看他们的门前总有火光与纸钱飘洒，他们的屋里总是传来不停歇的梗咽。蒙多好像明白了什么，起身向小梅的家里走去，这一次，小梅的父亲没有说蒙多什么，可能是因为他已经哭得没有力气了吧。

　　　　蒙多看到客厅的最中间悬挂着一张小梅的照片，黑白色的。小梅整个人都躺在了一副棺材中。蒙多的脸上血色全无。他怎么都不会想到这才几天的光景，小梅就从一个活蹦乱跳的少女变成了死人。

　　　　“怎么回事？”蒙多的声音有些颤抖，“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句话仿佛压抑在蒙多的心中很久了。

　　　　“小梅她……得病了，一种治不好的病。”小梅爸爸一边说着，一边抬头看了看蒙多，然后又快速地把头给低了下去。

　　　　蒙多这几年因为长身体，所以胃口逐渐增大，再加上每天幸苦的劳作，使得蒙多完全不同于以前瘦小的虾米样子，生得腰圆膀大。

　　　　“你若是还念着当初的旧情，就给小梅上炷香吧。”说话的是小梅的妈妈，这还是十几年来，蒙多第一次见到小梅的妈妈，那是一个非常柔美的女人，温柔贤淑，说出的话都让人如沐春风，只是不知道为啥，总是被藏在家里。

　　　　蒙多点点头，起身拿了三炷香，十分认真地拜了三拜后，插入了面前的火盆中。虽然小梅父亲说的如此云淡风轻，可蒙多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于是在上完香后，他并没有急着走，反而是在小梅的附近多站了一会儿，他看到，小梅的脖子附近，有一道明显的血痕。可是却被衣服以及棺材里的其他东西掩盖的很好，不仔细看绝对看不出来。

　　　　可是蒙多是屠宰户出身，对身体上的一些印记都是十分敏感的。可是小梅的父亲这么遮掩肯定有什么问题，蒙多不动声色地告知了一声便离开了小梅的家。可是小梅究竟是怎么死的呢？这个问题在蒙多的脑海中一直挥之不去。

　　　　蒙多现在有点后悔当初小梅住院的时候没去看望她了，看来她这些年过得也不好吧，很多时候说不定都只是强颜欢笑。蒙多觉得，凭借着这些年的友谊已经很了解小梅了，现在看来，也不过是只看到表面罢了。

　　　　蒙多开门进屋，却发现父亲正在客厅里等他。

　　　　“回来了啊。”还是蒙多爹先开口。

　　　　“嗯。”蒙多应了一声。

　　　　“那丫头……怎么样了？”

　　　　“去世了……”

　　　　“唉。”蒙多爹叹息了一声，“自古红颜多薄命啊。既然这丫头不在了，你小子以后也收敛点，安心工作吧。”

　　　　“……”接下来是一阵良久的沉默。

　　　　“爹，小梅她不是生病死的，我看她的脖子后面有抓痕，似乎是被人强迫做了她不愿意做的事情。”

　　　　“但是这跟你有什么关系？”蒙多爹反问道，“最终死的是她，不是你。她的死因牵扯出来的可能不只是一件小事，你小子还是老老实实的工作，别去趟这浑水。”

　　　　蒙多张了张口，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爹。”

　　　　“嗯？”

　　　　“我想学医。”

　　　　“不行。”蒙多爹十分干脆地就拒绝掉了，一如当年拒绝他上学的要求一般。“孩子，我只希望你平平安安地过完一生，即便只是一个屠夫，所以不要去掺合这件事了，不要异想天开了好吗？”

　　　　“对不起……”蒙多起身，“对不起，父亲。”说完这句话后，蒙多转身走出了家门，这一次他走的是如此的坚决。他再也不想看到对他重要的人离他而去了。小梅已经走了，那么父亲呢？父亲还能健康多久？父亲就永远都没有生病的一天了吗？这种恐惧一直弥漫在他的心头。所以，要学医，必须要学医。

　　　　当年就是因为父亲阻止而没有去上学，若是自己去了的话，小梅怎么都不会在学校里受欺负吧，以前的自己太过犹豫和懦弱了，所以才没办法保护好身边的人。但是这一次，他在从小梅家的房子里出来时就已经决定好了。

　　　　而且小梅真正的死因他也没打算放过，凶手一定要被揪出来受到惩罚。这一天，蒙多离开了家门，走近了祖安医院的大门。祖安医院是一个非常庞大的机构，占据了很大一片面积。这么大个医院想要完好的运转，当然也是要许多不相干的人员来维护医院的运转以及卫生。蒙多就成了这些人中的医院。

　　　　蒙多没天的工作就是打扫厕所的卫生以及清洗试管。因为只有这样的脏活累活没有人做。蒙多他不怕，只要能更近地接触医生，学习医生，了解医生，再苦再难再累他都不怕。在一边工作，一边听工作的医师偶尔的讲解，蒙多对药理的知识在飞速地上涨，可是这并不是主要的，蒙多的目的，是潜入档案室，他想要看小梅的档案，想看看小梅究竟是得了什么病。

　　　　这个对于蒙多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因为他本来就住在医院安排的一个小隔间里。蒙多用了一个月摸清楚了医院的规矩。每七天医院里的员工都有一次放假的机会，这个晚上是医院里值晚班的人最少的时候，若是没有什么紧急情况需要把医师叫起来做临时手术的话，基本上医院里就只有零零散散的两个人。

　　　　算好了时间，蒙多准备在今天晚上行动了。这一个月来蒙多已经对医院很熟悉了，即便是不需要灯光，他都能知道自己的位子。果然如往常一样，今天夜里并没有什么人。蒙多小心翼翼地行走在走廊上，他的手里紧紧捏着早已配好的档案室钥匙。

　　　　本来在医院看来，档案室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地方，所以安排的保护并不严密。蒙多很顺利地潜入到了档案室的门口，四顾无人后，打开了档案室的大门。他不敢开灯也不敢发出什么声音，只能轻手轻脚地翻找着那份属于小梅的档案。

　　　　但是整个医院的病人档案何其多，全部集中在这档案室内，一份一份找太麻烦了，却也没有其他的方法。就在蒙多专心寻找小梅档案的时候，走廊里传来了“咚，咚”的脚步声。

第100章　女鬼惊魂（）　
“怎么了？这条走廊有什么好看的。”这是值班保安员沃克的声音，蒙多早就打听清楚了，今晚是他和另一个不太熟悉的人值班。

　　　　“没什么……”那个陌生的声音越来越近，蒙多早已躲在资料室的角落里，

　　　　“我只是看到这边有些许亮光，想过来瞅瞅。”

　　　　“有什么好看的，走了走了。”沃克推搡着另一个值班保安，“你是刚来医院不清楚，据说这一层啊，没到夜晚都会有一种痛苦的呻吟在这一层回荡，非常恐怖。”

　　　　“还有这种事？那我可要好好看看了。”

　　　　就在这时，蒙多听到了锁舌转动的声音，那个值班保安打开了档案室的大门。

　　　　“唉唉，克里斯你……”沃克在外面急的直跺脚，但是他也总不能把同事落在这里一个人回去吧。想了想后还是咬咬牙，跟着克里斯走了进来。

　　　　蒙多的内心愈发紧张，现在的他正蜷缩着身子躲在办理存取档案的柜台下方。

　　　　凡是在医院里治过病的病人，哪怕是小到感冒都会办理一个档案存放在档案室，其中治理方法，开出的药物，做出的检查等等都会详细的记录在上面，方便若是出现了什么疑难杂症的时候，再次翻看。这也是蒙多找上档案室的原因，他想看看小梅的治疗记录。

　　　　两束雪白的灯光在档案室里搜寻着，企图在黑暗中寻找出一丝异样。

　　　　“你看吧，克里斯，这里什么都没有，走了走了，回去了。”沃克不停地劝说着克里斯。

　　　　“谁说没有……”说这话的时候，克里斯的手电筒李散发出来的那一束光在蒙多的头顶上悬停了好久。多亏了这里还有一个柜台挡住了克里斯的视线，不然蒙多就要暴露了。

　　　　“真的什么都没有，咱们回去吧，大不了等会儿我请你喝酒。”沃克真的一秒都不想在这里多待。

　　　　“别急嘛，而且上班的时间不能喝酒。”克里斯正色地说道，使得沃克这番话有点尴尬。

　　　　“哟，这个病人是什么时候住进来的？”沃克用手电，指着一份档案说道。

　　　　“这个病人啊……上个月的时候，那时候你还没有来这里工作。”沃克漫不经心地说道。

　　　　“小梅……这名字还挺好听的哈。”

　　　　小梅？听到这个名字蒙多心里一紧。顾不得外面的危险，悄悄把脑袋探了出来，锁定了沃克和克里斯所在的位置。

　　　　“艾芙罗病毒入侵？被艾芙洛病毒入侵的病人那个时候好像还不少是吧。”克里斯再次发出声音，蒙多竖起了耳朵，不想听漏一个字。

　　　　“当时那个化工厂爆炸了嘛，只要是吸入毒气了的哪怕只有一点点，都会被毒气侵入体内。这姑娘可能是当时吸入的多了，这种病毒会从里面逐渐腐蚀你的内脏呼吸道骨骼皮肤，会让病人非常痛苦的死去，我们如今的医学根本就没有可以治疗的办法。所以……与其让这个姑娘痛苦地活下去，我们医院……建议了安乐死。”

　　　　“是吗？可是这上面记载的后续还有的这些……”

　　　　“等等！”沃克突然夹住档案，阻止克里斯继续看下去，似乎是突然明白了什么、并且神色有些狰狞地说道，，“你究竟什么人？为什么要带着我在深夜的时候来翻阅这加密的档案。”

　　　　“我？”克里斯愣了一会儿，“我是你的同事克里斯啊，我只是觉得这孩子名字听起来挺好听的，翻出来看看，哟，还是加密的。”

　　　　“是吗？”沃克带着疑惑的口气问道，还是有点不相信的样子。

　　　　“当然是的，走了走了，你不是想出去的吗，咱们下去吧，说好的你要请我喝酒别忘了啊。”克里斯说着，勾肩搭背地带着沃克离开了档案室，走出去的时候，不知道是有意无意地朝蒙多藏身的地方瞟了一眼。

　　　　蒙多一直听到两人下楼的声音才敢从柜台后面出来，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朝外面看了看，确认没人后才又跑到刚刚克里斯和沃克的地方翻找起来。

　　　　可是蒙多找了许久都没有看到小梅的档案。这是怎么了？蒙多不禁有些着急，刚刚明明就在这里的，沃克和克里斯还翻出来看过。刚刚他们出去的时候也没有拿东西啊，而且装档案的盒子那么大，也不会一下子就被带走的。

　　　　蒙多又细心地一个档案一个档案的翻找，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夹层里面找到了小梅档案，不止有小梅的，还有其他一些人。蒙多把档案拿到窗户底下，仔细地翻阅起来。

　　　　小梅，女，14岁，病因，艾芙罗病毒入侵，性质，恶劣，扩散范围，一半脏器。

　　　　看到这里蒙多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原来性质这么恶劣。不过那家爆炸的化工厂蒙多也是略有耳闻的，毕竟那么大的事情，可是小梅的学校离那边有一段不远的距离啊，更何况小梅平常也不会往那边走的，怎么就会吸入毒气？而且档案上记载的情况，远不止吸入了一点那么简单，在医院里工作了这么久耳濡目染的，这个情况他也知道，那是在毒气中呆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才会有的症状，在小梅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蒙多继续翻找着下去，那是克里斯不曾念出口的部分，大致的意思是，小梅肯定是活不成了的，但是医院为了研究这种病毒，请求小梅的父母将交给医院用作实验为了应对艾芙罗病毒所制造出来的新药，当然，医院会支付一大笔保证金。

　　　　看到这里，蒙多紧捏的拳头已经嘎吱作响，这群人，怎么可以这么没人性，小梅明明还没有死，明明还有抢救的机会，可是这群禽兽居然要求拿她的身体做实验。档案上记载的最后是由她的父亲签署了这笔交易。

　　　　可是……蒙多回忆了一下，明明小梅曾经会来过啊，自己还去祭拜过，那的确是小梅的尸体，这里又是怎么回事？

　　　　签署的日期……是他去祭奠的前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蒙多急匆匆地向后面翻阅着。

　　　　可是……翻看到后面他惊呆了，档案上记载的，并不是用作开发治疗艾芙罗病毒的实验体，似乎医院早就放弃了研究这种病毒的打算，反而是企图将小梅改造成一种非常强大的机械战士，这个过程似乎非常痛苦，需要注射各种液体，上面许多药物名称蒙多都看不清楚名字。

　　　　“怎么……会这样。”蒙多喃喃着，仿佛一个晴天霹雳打在他的头上。直到现在他才看请了这家医院险恶的意图。

　　　　蒙多急忙跑到那个夹层里，将里面的档案全部取出来，一个个翻找，没错，全部都是用作那个实验，上面记载的药物似乎和使用在小梅身上的一模一样。其中档案上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但是总的来说，还是男性的比例大一些。不过……被注射过药物的人，下场基本上就已经被注定了，没有一个人能够活下来……不对！蒙多一阵惊喜，还有一个人，还有一个人没有死亡记载。蒙多将这个人的档案翻到前面。

　　　　“晨……心？”挺好听的一个名字，也是挺好看的一个姑娘，即便是档案上的照片也依旧遮挡不住这姑娘的风采。这是整整十本档案中，唯一一个没有死亡记录的人。

　　　　但是所有的档案上都有亲属的签名，相当于他们被最亲近的人卖给了医院。这种药物似乎在病人死亡之后就会挥发掉，所以医院也大气地将死亡后的尸体还给家人，还会声泪俱下地说一声对不起，没有能挽救到一个生命。

　　　　所以……蒙多现在有多了一个目标，他不仅要学到一手好医术，还要将这个医院丑恶的面孔暴露在整个祖安人的面前。蒙多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扭了扭因为低头看档案而酸痛的脖子。他是在窗子底下翻看的档案，因为这样的话手电的灯光不容易被外面的人发现。可是在他扭脖子的时候发现了什么？

　　　　那是一个批头散发的女人，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脸上毫无血色，甚至还有点扭曲，直勾勾地盯着窗子下面的蒙多。或者说……她到底是不是人。

　　　　这一下蒙多惊恐地碰到了手电，发出了一身闷响。白衣服的女子显然是听到了，发出咿咿呀呀的呻吟。早就听说过档案室的四楼闹鬼，但是真的遇见了之后反而更加的恐怖。蒙多坐在地上望着那个女鬼，一动都不敢动，生怕自己做出什么举动惊动了女鬼，至少这样的话，女鬼并没有对他做出什么事情。

　　　　因为这个窗台还有点高，所以若是不注意往下瞟的话还是看不到什么。女鬼伸出她的舌头，在窗户上舔舐着窗口，留下湿漉漉的一片。可是，借助微弱的光芒，余乔发现女鬼的舌头不像是小说中常说的猩红色，反倒是有些苍白，倒像是一个身患重病的病人。

　　　　话说……鬼是不会有口水的吧？

第101章　神秘的第五楼（）　
紧接着，楼上便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地板被踩踏，发出“咚咚咚”的响声。再接下来，便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朝着蒙多的方向走来。

　　　　蒙多也顾不上头顶那个女鬼了，急忙把手电的灯光熄灭，以免被人发现了。脚步声越越近，已经快要到档案室的门口了。蒙多甚至可以听到那两个人的交谈。

　　　　“这个疯婆子，又偷跑出来了，话说你们能不能把她看紧点，这要是被其他人看到了的话就全完了。”

　　　　“放心吧，你又不是不知道今天，哪有什么人上班。”

　　　　“可是万一呢？上次还好说，上次她也是趴在这里，好在没人看到，不过似乎有人听到了她的呻吟，不然医院闹鬼的事情是怎么传出来的。”

　　　　“都市传说嘛，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通过生意穿过来的大小，余乔已经断定那两个人已经到墙外面了，而且通过他们的话语可以推断出，趴在窗户外面的这个似乎并不是鬼，而是一种类似于精神病人的存在。说不定是在做什么秘密试验，而且，五楼……

　　　　蒙多仔细地回响了一下，五楼似乎是不能上去的，因为根本没有通向五楼的阶梯，电梯上也并没有显示出五楼，久而久之，大家也就习惯了这只有四楼的公寓，蒙多也是如此，直到今天，他才察觉到了五楼的存在。

　　　　五楼……是不是在做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比如……像刚刚档案上面记载的那种实验？

　　　　蒙多也没有看见来人，似乎他们两个一人抓住了那个“女鬼”的一只胳膊，将她脱离开窗户，拽着往第五楼的方向去。似乎他们对这件事情已经很熟练了，所以并没有往下看一看，自然也没有发现躲藏在窗台下的蒙多。

　　　　既然是拖着人走的，那么他们的速度必然不会太快。蒙多迅速地把之前翻找出来的档案整理好放回原位，至少不能让人知道这里的档案曾经被翻找出来过。

　　　　不过在整理回去的时候，蒙多突然想起来，之前克里斯并不是在夹层里找到小梅的档案的，似乎是随便拿起来一番，倒是沃克非常紧张，并且在之后又重新整理了一下，这就很值得深思了。在蒙多的印象中，沃克只是个爱偷懒，胆小怕事的警卫保安，难道他跟这件事有什么关联吗？

　　　　蒙多摇摇脑袋，现在不是想这件事情的时候，他现在的目的，就是紧跟着这两个人，看是怎么上的五楼。蒙多悄悄地探出脑袋，那个“女鬼”被拽着手臂向前拖走的，并没有看见身后的蒙多。拖拽走“女鬼”的两人也是穿着一身白大褂，却因为有些瘦弱的原因，白大褂稍显的空荡，这一看就是因为什么研究，常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死宅。三个白色的身影就这样在午夜医院的走廊中游荡着，那个“女鬼”还时不时地发出一两声神经质的笑声，难怪会被其他人误以为医院里闹鬼了。

　　　　蒙多悄悄关上了档案室的大门，然后尾随在身后。医院的走廊里，摆放了不少的空床位，那是为了在病人多的时候，使别人至少有一个躺着可以休息的位置。这样一来刚好方便了蒙多隐藏自己的身形。

　　　　这条走廊并不长，七八分钟就走到了尽头。蒙多心里有些疑惑，没记错的话，走廊的尽头应该是厕所，这群人去厕所里干嘛？或者说……通向第五层的通道在厕所里？

　　　　看着三人先一步的进入厕所后，蒙多并没有贸然跟进去。只听“咔嚓”一声，似乎是按下了什么按键，随后好像是一扇门被开启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