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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山枣-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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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得院门外的街上有孩子在玩耍,叽叽喳喳的,似乎还挺热闹的,丁素梅感觉实在也躺不住,心里也憋闷得厉害,索性就起了床来,想到外面看看去。

    门外的街上,七八个男女孩子把一个男孩围在中间,大家正在玩着游戏;中间的男孩伸出一只手,手掌摊开,手心冲上,其他的孩子都各将一个手指头去接触着他的手心。在他念叨完“红布绿布,香油蘸醋;有钱吃点,没钱走路,黄豆绿豆——啪”这套顺口溜、猛地一攥手时,孩子们都赶忙往回抽自己的手指——就看谁的反应快。那来不及抽回而被攥住手指的就算输,就要被罚刮鼻子一下;

    孩子们开心的玩着,不时发出刺激地尖叫声、、、、、、

    丁素梅轻轻敞开院门走出来。

    孩子们玩的这游戏,丁素梅小的时候也经常会跟小伙伴们玩,自然是熟悉得很。她不无兴趣地朝孩子们凑了过去,去看他们玩。

    看着看着,孩子们的快乐显然也就感染了他;

    当看到有一个女孩子在被连刮了两次鼻子后,由于心里紧张,不等中间的男孩子念叨完那套顺口溜,便急于想抽回自己的手指——引得大伙发笑时,她也由不得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孩子们兴味盎然地玩着。那个连连被罚刮鼻子的女孩在又一次输了之后,看样子是为了逃避刮鼻子,连喊着“不玩了”,转身就跑。别的孩子也就一哄而起,一齐喊叫着“羞了羞了”,追赶着那个女孩跑走了。

    看着孩子们顺着胡同跑走,丁素梅怅然若失地呆站了一会,这才转了身想走回家去。

    当她无意间朝胡同的另一端一瞥时,见自己的二姐丁素琴正朝她这儿走来——已是身怀有孕两三个月的素琴,看上去,面目上更见憔悴了。

    一股喜悦涌上心头,她赶忙笑着朝二姐迎上去。

    二姐也加快脚步走过来。

    丁素梅招呼道:

    “二姐!您来了?”

    二姐笑着答言道:

    “嗯。多少日子没见了,就想来看看你。看你现在,这比上次我来时眼见得好多了。”

    丁素梅笑着点点头、、、、、、

    姐妹俩亲热地进了家,院门被掩了上来。

    那门上,“钟鼓乐之,琴瑟友之”的喜联和“大有庆也”的横联,眼下红纸虽已褪色见白,但字迹尚是清晰可见。

    姐妹俩进了堂屋,还没等坐稳身,丁素梅就关切地问道:

    “二姐,上次你来时说的那事,回去后找人算过了没有?”

    二姐勉强点点头,没有言语,眼圈倒先红了起来。

    丁素梅见状,直觉到什么,嘴动了动,一时没再问话,只是怜悯的目光看着二姐。

    过了会,二姐把自己的情绪按捺了一下,这才做一说明,开口道:

    “上次从这里回去,我听人说公鸡岭那边有个先生算得很准,我就去了一趟、、、、、、”

    “那先生怎麽说?”丁素梅急切地追问道。

    二姐语气悲哀地:

    “人家说、、、、、、人家说我是犯了九女星、、、、、、”

    丁素梅一下子不解地:

    “啥意思?”

    “就是说、、、、、、我得连着生下九个闺女之后才能生下儿子。现在我身上怀的这胎,恐怕还是、、、、、、”

    话语未尽,二姐的眼里已是泪光莹莹。

    丁素梅先是眼神意外地直愣了一下,之后才开口道:

    “这、、、、、、这事我姐夫知道了吗?”

    二姐只是点点头,没言语。

    “那、、、、、、他是个啥态度?”

    二姐仍未说话,只是痛楚难耐地摇摇头,眼泪成串地掉落了下来、、、、、、

    下一章节的标题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四十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丁素梅二姐的婚姻是自由恋爱而成的。

    当年的时候,二姐丁素琴与丈夫,那可都是各自村里文艺宣传队的活跃分子;二姐不光有一副好嗓子,人材也是招人注目。

    而丈夫,那时也是个相貌不赖的精干小伙,表演的节目还曾在全公社汇演时得过一等奖。一时之间还成了当地的流行节目,大人小孩差不多都能来上两句——

    “我叫小张,

    今年二十一,

    干起活落来,

    就是个恹恹鸡”。

    这样的两个人因为参加汇演而相识,进而相互吸引、恋爱,这是很自然的事情。

    当两人的关系最终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碍于当时社会上人们的思想解放的程度还不够,他们担心自己的自由恋爱会被别人说他们“疯张”,这不,事到临头时,他们便临时拉上了一个媒人。

    可以说,他们两个的结合,在后来他们抛家舍业、开始躲避计划生育之前,尽管日子过得并不富裕,可是用“情投意合”这个词来形容他们的生活,那是并不为过的。

    即使在打算躲避计划生育这件事情上,他们两个人的心思也是一致的。

    但是,随着生活境遇的一步步变化,以及生活压力的越来越大,二姐丈夫的脾性也开始随之发生了越来越大的变化;渐渐地,那个曾经对妻子体贴入微、呵护有加的“暖男”不见了影踪,而是变成了越来越容易动怒发火耍脾气的“咆哮哥”!

    对此。通情达理的二姐素琴,一直尽量抱着理解、宽容、忍让的态度去对待丈夫的变化。

    尽管在二姐的心里,她时常也不免为自己感到委屈,暗暗伤心——觉得自己能够尽量地去理解、体谅丈夫,可丈夫为啥就不能对自己理解、体谅一下呢?难道生活的不顺心意都是自己的过错吗?就这生儿育女的事情,不是还有句老话叫做“种上麦子出不来䅟子”——关键不在于地,而是在于种子!

    二姐虽有这样的思想,但在日常生活中,二姐仍是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避免与丈夫去吵闹,犯冲突——她觉得自己和丈夫的生活已够艰难不易的了,她实在不想再在自己和丈夫的心里额外添堵,去雪上加霜。

    另外,二姐的如此大度忍让,还有一层考虑,那就是怕招来外人的笑话;她觉得,让外人看到她和丈夫由以前的相亲相爱到吵吵闹闹,人家没准就会笑话她和丈夫是典型的“米面夫妻”——穷了打,饿了吵、、、、、、

    就这样,二姐和丈夫的日子就在这夫妻感情渐疏渐远、日趋淡漠的状态下,一天天地消磨着、、、、、、

    当听到了“犯了九女星”这事之后,作为当事者之一,二姐在心理与精神上自然是倍受打击。而她的丈夫,看上去显然更是愁苦得不行,情绪简直可以说是糟透了,一头躺倒就是连着几天几夜地一场闷睡,让她连句话都问不出来!

    到丈夫好不容易开了一次口,说出来的却是只有简单两个字——滚开!

    自此之后,二姐的丈夫更是容易跟二姐赌气闹别扭,吹胡子瞪眼耍脾气,更是成了家常便饭,搞得二姐无可奈何之下,只得有泪尽往肚子里流。

    有时,二姐在火头上时也是免不了胡思乱想,甚至连想死的心都有!

    但是,一当再想到自己那大的不大、小的还小的几个孩子,二姐总还就下不去这个狠心、、、、、、

    如今且说:

    丁素梅与前来看望她的二姐谈起“犯了九女星”的事情,当问及二姐夫的态度时,丁素梅见二姐一时只是摇头落泪,并不答话,心里也就明白了个七七八八——心里不禁对二姐夫暗生气恼的同时,对二姐的悲怜之情,也让她不知不觉间就泪光闪烁起来,心里酸酸地很不是滋味,一时没说出啥话来、、、、、、

    过了会,丁素梅这才开口问二姐道:

    “二姐,你现在还在咱大姑的二表哥家住吗?”

    二姐点点头。

    “、、、、、、二姐,要不,你就到我这里来住吧,跟我做个伴。也省得这里那里地住,去看人家的脸子、、、、、、”

    “不不,这可不行,”二姐赶忙开口接话道,“你看你这里还是这不长不短的情况,你自己的事情都还没解决呢,我怎么能在这种当口上来给你添这个乱——这点分寸我还是有的、、、、、、唉,你就别惦记我了,我是听天由命了,混一天算一天,混到哪时算哪时好了,你还是好好想想你自己的事情吧、、、、、、也不知你这到底是咋个打算?”

    听得二姐此言,丁素梅迎着二姐的目光注视了一下。之后,她为难而痛苦地摇了摇头,低下脸,一时说不出话来、、、、、、

    二姐爱怜地凝看着面前的丁素梅,沉吟了一下,这才开口说道:

    “、、、、、、三妹,你的心思,二姐很理解;二姐也知道那韩志海确实是个好青年。让你嫁到这里也实在是委屈了你。可、可无论如何,你总归已经是走过了明面,已经嫁进这个家门里来了啊!再说,你自己也口口声声说,这家的人对你是那么好;尽管爹娘让你跟的男人不称你的心意,可他又是那么的心地良善,脾性好、、、、、、唉,事情毕竟是已经走到了如今的这步地场,我看你总得实实在在地来考虑考虑该咋办了。要是事情老这么拖着,这算怎么一回事呢?你说呢?”

    丁素梅悲泪潸然地道:

    “这个我是也明白,事情我也是反反复复寻思了许多,可我、、、、、我总就是心里麻乱得很,我就像手捧着刺猬一样,我、、、、、、我真的不知自己该怎么办才好、、、、、、刚过门时我还想着;反正就是一死了,到哪里还死不了?可现在、、、、、、我现在有时寻思一下,甚至也真是恨他们——恨他们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就因为他们对我的好,也怪我自己是个别人给一个甜枣就吃不了的脾性,让我现在越来越觉得想走走不得,想死也死不得,左右为难——我总觉得:自己假如一拍屁股走了人,或是闹出个三长两短来,那也实在是太坑了人家,太对不住人家了、、、、、、但是、、、、、、但是要说就在这里、就跟这么个男人来过上一辈子,我、我又总就有点觉得不甘心——不甘心啊!我、、、、、、我、、、、、、”

    言语未尽,丁素梅只剩了痛苦不已地摇头落泪、、、、、、

    送走了二姐素琴的这天晚上,对丁素梅来说,这注定是一个让她身心备受煎熬的一夜——她知道自己跟二全的事情是到了该有个了结的时候,实在不能再拖下去了、、、、、、

    而丁素梅在里间床上一夜不停地辗转翻侧弄出的动静,还有她那实在压抑不住而发出的哭泣声,可就把外间床铺上的二全搅弄了个一晚上也没睡着觉,整个人就像躺在蒺藜堆里一般难受、、、、、、

    当天色刚蒙蒙亮的时候,二全就再也躺不住了,起了床来,头脑昏沉地出了家门朝村前走去。

    村前,在东西流向的小河两边,是一片颇为平展、土壤层较厚旳土地——也是村里唯一最适合种植一点小麦和玉米的地块,一向被村人们爱称为“小湖荡”。

    二全来到村前那自家的麦田。今年雨顺风调,小麦长得喜人。只是此时天光还没完全放亮,麦田景色还看得并不真切。但满心思乱麻一般的二全并没在意这个,反正他也并不是存心来看庄稼的,只是两条腿不由自主地把他带到了这里罢了、、、、、、

    他就这么在地头上少心无意地呆了一会,站不是蹲不是,只是用手在麦穗上抚摸了两把,让麦芒上的露珠弄湿了他的手。之后,他把湿手在衣角那里蹭了两把,便顺着地头走开,朝南边的岭坡走去——那里有他家种了花生的地块。

    走上岭坡,二全还没等走到自家花生地,隔远里就看见似乎是谁蹲在自家那一片地的地头上,心下不禁就有点纳闷,紧走上前才看清了,敢情是自己的大哥岳大有!

    大哥这么早就蹲在地里干啥呢?心里这样问着自己,二全脚下不由得就加了快朝大有走过去。

    还是在生产队进行抓阄分地时,人们大都喜欢把跟自己亲近贴实的人家合并成一个户头去参与抓阄,这样,在分地的时候,这些人家自然就会地块相邻,劳作时互相之间也有个照应。

    大有跟父母就是这样。此时,他蹲在与父母相邻的自家地头上,披着一件破秋衣在闷头抽着“喇叭烟”。从他面前地上的烟头看,他蹲在这里似乎不是一时半会了——他显然也不是存心来看庄稼的。

    二全走到近前,习惯地喊了声“大哥”。

    大有“啊”了一声算作答应,没有说出别的话。只是抬起头朝二全看了看,之后暗暗叹息了一声,又抽起烟来。

    看着大有的反应和那蒙着一层灰气的瘦脸,以及跟前地上的那些烟巴,二全好像直觉到了点什么。但他没有马上问啥,只是在大有旁边蹲了下来,目光朝那花生苗刚出齐的地里看了一眼。

    大有也不说话,只是把跟前装着烟末和卷烟纸的塑料袋朝二全面前一放,意思是让二全卷烟抽。

    二全默默地卷起一根喇叭烟。直当把烟点上火抽了两口,他这才开口问道:

    “咋啦?又跟嫂子怄气啊?”

    大有一时间没有言语反应,只是重重地叹出了一口气、、、、、、

    兄弟俩就这么闷闷地蹲在一起抽着烟、、、、、、

    随着天光大亮,他们兄弟俩的心境并没有敞亮起来,而是各想各的闹心事。唉,真是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啊!

    大有这是咋了?

    事情还得从一个多月之前说起。

    常言道:哑巴聋子惹不得。事实上,现实生活中,对待那种性格内向、比较怪异的人也是如此;

    这类人,你别看他平常素日性子平和,甚至蔫巴,似乎是不起火不冒烟的好脾气。说到底,那是因为你还没把他惹到那个份上。你要是真正把他惹急了眼试试看,他性情迸发之爆烈,绝对会让你见识一把什么叫意想不到!

    对大有来说,情况就是这样。他自打跟媳妇结了婚,这些年来,无论媳妇如何行为,他最多的反应也就是独自生闷气而已,对媳妇施以打骂那是不存在的事情。

    这倒不是说他不会打骂,只能说是媳妇一直还没触碰到他心底里最不能容忍的东西而已。因为自打结了婚,别看两口子也时不时就闹闹别扭怄怄气,甚至也会骂几句什么,可两个人都有一个共同的优点,那就是如论如何,他们都不会像有些夫妻那样,动不动就拿对方的爹娘当下酒菜,随便一张口就损爹骂娘。

    大有这人,但凡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这个人自小就有个“邪性”:无论跟谁,也无论何事,你只要不骂娘,他就一概好说,轻易不会发火冒烟。但骂娘是万万不可以的!你只要一骂娘,那没说的!他立马就会跟你急眼,比骂他八辈祖宗还来的火急气大!

    而他的媳妇呢?尽管跟他结婚这么些年了,孩子都八岁了,可还一直还不知道他有这个邪性呢。好在天长日久,过了今天有明天,终于有一天,媳妇对他的邪性总算有了一个切身的感受与体会。

    就是在一个多月前的一天,大有八岁的女儿苗苗,因为有些感冒,身上不好受,吃饭时又见没啥可口的吃,小孩子家嘛,这种情况下也就难免会耍耍小脾气。而苗苗的耍小性子,不光是吵闹着不吃饭,竟还伸手在饭桌上一扒拉,把个饭碗一下子推到地上跌碎了!

    如此之下,大有媳妇可就被惹出了恼火来,抬手便给了女儿一巴掌,打得女儿哇哇大哭了起来。

    大有媳妇自从过了门来,不知咋回事,除了生下了这么一个女儿,就再也没有怀孕生育过。

    对于自己这“独头花”的女儿,大有媳妇一向说不上是喜欢不喜欢,好歹也就算那麽回事吧。而岳老爹那个老顽固脑袋,因为苗苗是个“丫头片子”,不是个孙子,一直以来对这个孙女也是难有疼爱娇惯的表示。

    但大有对这个女儿一向却是宝贝得很,一直疼爱有加——女儿是让他感受到生活情趣与快乐的一个极为重要的源泉!他今见媳妇不体谅女儿在生病,还抬手就打,顿时可就火眉急眼地不高兴了;他不光把女儿一把搂在了怀里,还忍不住对媳妇斥责了几句。

    大有媳妇可不吃大有这个,当然不会接受。同时,也不知大有媳妇今天是哪根筋搭错了线,竟然表现出了不同以往的恼火!

    因此,大有媳妇不仅对大有的斥责回了几句嘴——也活该要出事,这一次,竟然还对大有破天荒地骂到了娘!

    下一章节的标题是:天上下雨地上流

四十六天上下雨地上流() 
书接上回。

    且说岳大有:他一听到媳妇骂了娘,登时可就把一对眼睛瞪得老大,突然声调提高八度,对媳妇厉声喝问道:

    “你骂的什么?!你再骂一句我听听!”

    大有暴烈异常的如此反应,就像炮弹炸膛一般,这让媳妇由不得就是神色一愣。但媳妇随即就不甘示弱地回答道:

    “就骂了咋地?就骂你娘个臭、、、、、、”

    不待媳妇话尽,只听“啪”地一声脆响,大有的一记耳光已是结结实实地搧在了媳妇的脸上,让媳妇眼前顿时可就“刺啦”一下冒出金星,地转天旋晕了头!

    说时迟那时快,大有不等媳妇反应过来,一个左右开弓,又是两个耳光搧在了媳妇的脸上。

    他甚至还抬腿一脚,毫不留情地就把媳妇踢翻在地!

    如此一来可就坏菜了!自从过门结了婚,媳妇何曾吃过大有这么一盆?大有的这个极不理智地破天荒举动,也就算把祸闯大了——看来,“冲动是魔鬼”这句话,任何时候都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永恒真理!

    本来,大有媳妇在娘家就是一个不受父母待见的“另类”,平常与父母的感情也很一般。自从结婚出了嫁,与那种“把娘家门口来来回回都走得不长草了”的媳妇相比,大有媳妇一向走娘家的时候并不多,实在是屈指可数。

    而且,大有媳妇更不是两口子一闹点鸡毛蒜皮的矛盾便抬腿往娘家跑——去寻求声援与撑腰的那种人。

    但是,这次大有媳妇的表现却是不同一往,不光第一时间就跑回了娘家去,而且还来了个一去不回头。那意思是明摆着:就等着大有去三叩九拜、负荆请罪呢!

    怎么办?事情是不言而喻的;要是大有不去请罪,赔礼道歉,那事情就没个了结、、、、、、唉,无论如何,总不能真就为了这点事情,那日子就不过了吧?

    可要说是去丈人家登门赔罪,大有对岳丈大人倒是无所谓畏惧不畏惧,因为岳丈老大人已是作古入土,即使想打雷打闪镇唬他,也已是万难办到了。但就仅是那位依然“健在”的岳母大人,也足以让大有一想起来就心里禁不住打憷,头皮发麻!

    正如黑豆生出白豆芽,别看大有媳妇是个少言寡语的蔫巴人,但生养了她的母亲却是一个与她性格迥然不同的另一种类型的人;

    譬如:很多媒人在给人家说亲时,为了博取女方父母对男方的好感,往往都会夸赞男方勤俭、会过日子——说些男方不会抽烟、不会喝酒之类的话。

    实情说,像这一类的话,有时它也确实起到了一些积极的效果。但这类话到了大有岳母这里可就不讨好了。她的看法是:

    男人就是男人。男人不会抽烟就没个大人的样子。男人不会喝酒哪还算个什么男人?不吃不喝,死了白搭。挣来钱就是花的;只要有本事挣来,该吃就吃,该喝酒喝!

    她既是这般思想言行,看来还真不是一般人。

    的确,自打小的时候,她就表现出了与众不同的“禀性”;据说,在她才十来岁那时候,她家乡那一带不太平,土匪闹得厉害。有一回,土匪骑马打枪进了村,顿时可就黑了街,家家户户都躲藏了起来。于是土匪就砸门破户抢掠财物。

    当时,他们一家人也都挤在了一个炕头上,守着一杆破土枪,胆颤心惊地等待着,心里盼望着土匪千万别进自家门。可盼望不顶屁事,土匪照样还是跳墙进了院。

    如此之下,身为尊长的爷爷,果断地让她父亲赶紧往外放枪,以便把土匪吓走。

    可她的父亲,枉自顶了一张男人皮,此刻早已是吓得浑身筛糠,哆嗦成了一个蛋,连枪都拿不住了,哪里还能放得了枪?

    见此情景,当时才十来岁的她,居然二话不说,上前一把将父亲扯开,抓过土枪,从窗棂那儿,眼皮不眨地朝外面“嗵”地就放了一枪。

    就是她放的这一枪,把土匪吓得没敢进屋,家也就算保住了。

    一时之间,她四乡闻名!

    自此之后,四里八乡的人们,只要一提起“野闺女”,不用问,指的就是她。

    后来,随着她渐渐长大成人到慢慢变老,她“野闺女”的这一外号,渐渐也就没有几个人知道了,取而代之的外号是“母夜叉”。

    自然,从这个外号上,让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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