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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山枣-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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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近感及荣誉感而自然产生的结果。
就拿洪贵这事来说,在乡亲们的思想中,他们跟洪贵都是一村人,无论如何,总比与外来者有交情,有感情,一旦谁有事,众人自会施以援手,这也是人之常情,理所当然。
再就是,洪贵固然有错,但绝不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十恶不赦之徒。他也有让人体谅、让人可怜、同情的地方。
总之一句话,无论如何,外来的杨干,有事说事倒也罢了,这么明目张胆地打上门来,如入无人之境,在村里人的眼里看来,这就不单纯是洪贵一个人的事了,而是没把全村人放在眼里!如果乡亲们就只是袖手旁观,任由事情发展,这要让外人看来,那不就等于村里没有喘气的活人了吗?
换言之:欺负了一个,等于打了全村人的脸!
就这样,当杨干闯进洪贵家发泄怒火时,围观众人见杨干不听劝阻,打砸够了就想一走了之,岂有此理!“来得容易出去难”!
于是乎,一个情势逆转之下可就坏菜了——众人纷纷自发地拿起了棍棒、铁锨,冲杨干就下了手。有的妇女甚至还从家里拿出了喂猪的勺子和烧火的钩子!
如此之下,好虎还架不住一群狼呢。何况杨干本身也并不具备万夫不当的能力。可叹那杨干,不消一会的功夫,刚刚还气势汹汹、不可一世的呢,这转眼间却就被众人打了个狼狈不堪,裤子都差点被打掉了、、、、、、
唉,真是“冲动是魔鬼”呀!
儿子遭了如此的窝囊事,这让杨干的父亲——那位生性暴躁的老头,禁不住就是暴跳如雷;他不仅大骂儿子当初不听老人言,如今吃亏在眼前,还勒令儿子杨干干脆、马上把“那个臭娘们”一脚蹬了。但杨干的一句“除非我死了”,可就把他气得一下子只剩下了直瞪眼!
他也真想给儿子一顿耳光解解气,可看看已是伤痕累累的儿子,他最后终于也没有下得去手,而是转身走开,去找了儿媳孙桂香,想亲自教训一顿这个“臭娘们”。
但他哪里知道,那“豁出去了”的桂香,竟然是理直气壮地不吃他那一套,还跟他跳起脚来——那富有弹性的一对奶包在他眼前上下乱哆嗦,让他不由地有点闹眼!
当他气急之下想一展拳脚时,一辈子出名的身强体壮的他,终究是英雄迟暮,今非昔比,就在他还没看清是咋回事的当口上,他那老脸上便挨了儿媳桂香的两个耳光,声响还挺脆生的!
就这样,他心火一上窜,一口气没来得及,头脑一晕乎,不知怎么就倒在了地上、、、、、、
老爷子挨了打,还被气倒在地,这自然让杨干的几个兄弟大觉丢脸,也甚为愤慨。他们不禁凑在一块,想着去跟孙桂香“讨个说法”。哪料想那孙桂香依然是无所畏惧,一见他们几个大伯头子小叔子找上了门来,二话不说,抄起菜刀就想扑上来招呼,吓得兄弟几个无需商量,一个个扭头就跑,惟恐落后。
但是,如果事情就这么认怂拉倒,他们这哥几个还真是觉得似乎有点儿丢人丢大发了,传出去还不让人把牙笑掉了!
于是,这哥几个在一番计较之后,决定到桂香的父亲老干巴那里去“展示实力”,讨回个脸面来、、、、、、
哈哈,想想这哥们几个也真够有意思的,正如撞头去找那棉花堆,他们选择的示威对象的确不错——即能让他们讨回脸面,还能保证零危险;
因为桂香的父亲老干巴,他本来就是个兔子扛枪窝里横的那么一个人,只要一出来家门口,他连树叶掉下来都怕砸破头!加之他又觉得闺女实在是给他做下了丢脸的事,他现在巴不得把自己的脸插到裤裆里藏起来呢,所以,任凭着杨家的哥几个在外面叫板,他又如何能有勇气出来面对呢?
下一章节的标题是:老鼠药,药老鼠。
七十二老鼠药,药老鼠()
那天,丁贵宝一头怒火地出来理发馆,推上自行车,本能地就想回到工地上去,一时完全忘了顾及自己是个什么形象。
乃至注意到迎面而来的行人,一个个投来别样的目光,有人甚至忍不住“扑哧”一下失笑时,丁贵宝这才陡然意识到自己的头发还没理完呢,眼下自己这个样子、、、、、、卧槽!咋把这茬给忘了?这个样子可是绝不能回到工地上去的。今天发生的这事,更是断断乎不可以让任何人知道的!这太他妈的丢人败兴了!
想到这,丁贵宝赶忙停住脚,到处一撒目,见前面不远处似乎有一个理发馆,他便一抬腿骑上车子,直奔而去。
这次找的这家理发馆,丁贵宝进去一看之下,就先有了三分放心——理发师傅是个中年男子!只是那理发师傅跟外面的路人一样,也免不了一看到丁贵宝那样子就忍不住想发笑。尽管人家还没开口问什么,可这也足以让丁贵宝有些“做贼心虚”似的,不由地就变得窘促不安,浑身不自在。
并且,不等人家问起是怎麽回事,丁贵宝自己就先是有些结巴地主动说明起了理由来——声言自己是不满意前一个理发师傅的手艺而赌气不剃了。
而那位理发师傅,显然也是一位很会看事的场面人。虽然他未必就会相信丁贵宝的解释,,但他也只是不无意味地笑着,样子似信非信地答应着,表示自己知道了,并没有多嘴多舌地刨根问底——再给丁贵宝增添尴尬、、、、、、
即便如此,出来理发馆时的丁贵宝,还是被窘迫得浑身都出了汗!
回到了工地后,丁贵宝可是嘴巴严紧得很,对谁也未透露有关自己理发“内幕”的一星半点。就是晚上回到家后,他跟姚玲也是只字未提,仿佛这件事压根就没发生过一样。
但是,发生过的事情,毕竟是已经发生了。丁贵宝即使不愿再想起,可一时半会也绝不可能做到“挥一挥手,作别西天的云彩”那般的潇洒——这不,当到了晚上躺下要睡觉时,丁贵宝的心里还在暗暗地回想着白天发生的事情、、、、、、
就是经历了这次恼人的理发之后,丁贵宝下定决心不干建筑了。并且似乎也没怎麽犯难,他也就拿出了路途,打定了接下来想干啥的主意。
一见丁贵宝葫芦摇头心不定,正打镰头又打刀——好好的瓦工活,说不干就不干了,姚玲不由地便劝丁贵宝道:
“人都说:改行穷三年。干啥事三心二意、这山望着那山高,这样不是办法,我看你就还是跟着大姐夫好好干下去吧。你现在才学徒,挣钱少是肯定的。等你几时学出了手,那时挣钱可不就多了?你、、、、、、”
丁贵宝打断姚玲的说话,“哼”了一声,说道:
“庄户眼没处看,就凭这出大力流大汗,一天去挣那有数的几个钱,啥时能过上好日子?指望这个想发财怕是够呛、、、、、、。”
姚玲不甘心地又劝道:
“、、、、、、我看你就别三心二意了,好好跟大姐夫干点就是实在门道;一来学成了手艺是个长久饭碗。再说,你跟大姐夫干,爹也说了——咱们毕竟是亲戚,总也比你去跟上别人干要靠实得多、、、、、、”
丁贵宝有些不耐烦地:
“你就快少做梦吧、、、、、、哼,这年头,讲啥亲戚不亲戚的?我也看透了:如今这年头,干啥还不都是向钱看?只有傻瓜还在那儿讲什么跟谁亲跟谁近的——讲那一套屁用不中!说到底一句话,人都是他妈的跟谁近也不如跟钱近,跟谁亲也不如跟钱亲!你以为大姐夫他就能例外呀?你知道他家里、去年被人翻墙进去把锅都给砸了是为啥?还不就是他就想着给人家少开点工资,老是给人家七扣八折地掐头捏爪,让人家怀恨在心了?依我说,你呀,就还是别去净想些好鲜事,指望大姐夫是一块红!哼,要是光听他那套好嘴,指不定被他卖了还不知道是怎么卖的!妈的,他什么满心里为我好,替咱家着想,屁!他要真有那好心,怎么不来点真格的——给我多开点工资?”
姚玲:
“你、、、、、、”
见姚玲还要说话,丁贵宝赶忙道:
“好了好了,快闭嘴吧,我明白你想说啥。你放心好了,我知道自己现在该怎么做;要不是想往家里多挣点钱,我才闲得打算干这干那的呢。再说,你怎么就非想着让我去出大力流大汗不可呢?凭我一个大活人,我为啥就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你呀,也别就是门缝里看人——就看我好像除了跟大姐夫能挣个三核桃俩枣的,就没有第二个磨眼吹。哼,其实,不是拿头当蛋吹,这年头,谁离了谁还能活不成呢?只要我想干,我就不信,离了他我就混不出个名堂来!”
“你、、、、、、那、、、、、你想打算干点啥?”
“这个就不用你多操心了、、、、、、不瞒你说,刚在心里划算时,我想过去杀羊,干开羊肉锅这买卖。但一寻思又觉得不行;一是这买卖毕竟是小生意,雇人干,不挣钱。自己干又有困难——我他妈连一只鸡都没亲自杀过。二来,我寻思着:我平时结识的那些人,别的人才不多,吃白食的倒是大有人在。谁都知道一个道理:大买卖怕亏折,小买卖怕吃拿。我要是开起了羊肉锅,这一路的弟兄少不了来个光捧场不掏钱,净给我划杠。那样一来,用不了多久,我他妈再好的买卖也会让划杠划得连裤子都得赔上!我寻思了半天,最后觉得还是少找这头疼为妙,就先去干点卖老鼠药这事看看再说吧。嘿嘿,再怎么着,这玩意可是白送给谁吃谁都不会吃的,绝对是万无一失、、、、、、”
“你、你想卖老鼠药?”
“是啊,就是卖老鼠药。我早考察好了,你看:这有人的地方就会有老鼠。‘喂个猪喂个羊,总比喂个老鼠强’。老鼠到哪都是恨人精,哪会有不买老鼠药的人家呢?是不是?我告诉你:你别看卖老鼠药的买卖似乎是不起眼,可秤砣不大坠千斤,买卖似乎不起眼,挣钱却不稀。反正赶一个集,悠悠闲闲地也得闹个一二十块钱不成问题,并不比去对命拼肉蛋挣得少。你就瞧好吧。”
姚玲:
“那、、、、、、你要干这事,老鼠药你去从哪里进?有准吗?”
丁贵宝胸有成竹地:
“咳!这还不就是小菜一碟吗?这年头呗,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说到底还不就是那麽回事、、、、、、”
“你、、、、、、你这不是存心是想去坑人吗?”
丁贵宝不以为然地:
“坑人?啥叫坑人?你别把话说那么难听好不好?自古就有个说法:无商不富,无商不奸,这你该知道吧?不耍鬼弄狮包的买卖人能有几个?再说了,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哄死人那叫活该!这种事,那都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谁也没拿着谁的手腕子,都是愿者上钩不是?哪个生意人还不都是这么想的?你去在乎那么多干啥?”
姚玲仍然想说出自己的意见,道:
“可是、、、、、、不管咋说,像这种糊弄人的事,我看你还是不要去干为好。胡弄人的事不长久。再说、、、、、、”
丁贵宝显然有些冒火地一下打断姚玲的话,道:
“你还是快拉倒吧!你怎么就非得想着让我去出那臭汗不可呢?我可把话说开了:建筑那龟孙活,我是干够了!你愿干你干去,我是绝对不干了!”
集市一角。
丁贵宝坐在一个小板凳上,手里拿着一个装有红药水模样的小瓶子,向从他摊前过往的赶集行人念念有词地宣传着,以招揽顾客;他的脚旁放着一个黑色提包,身后是他的自行车;他跟前地上——铺开的一块塑料布上,摆着好些个与他手中所拿一样的药瓶和一些带有鼠药标志的药包,以及几只大个的死老鼠。
另外,在他的地摊上,还有一个惹人瞩目的电动洋娃娃——洋娃娃胸前有一乐鼓,两手正有节奏地敲打着鼓面。
从丁贵宝摊前过往的行人中,或是被电动洋娃娃所吸引,或是被丁贵宝念念有词地宣传所鼓动,倒也陆续有人驻足围观。丁贵宝见状,显得更是来了精神——嘴里那卖老鼠药的“生意经”更是念叨得起劲,说起来还一套一套的;什么:
老鼠药,药老鼠,
药死老鼠有好处。
你不买,我不买,
老鼠在家搞破坏、、、、、、
爬锅台,上案板,
踢烂盘子蹬碎碗;
冬咬棉,夏咬单,
五黄六月咬汗衫;
东屋跑,西屋窜,
还啃你的地瓜干——
光吃心,不吃边,
剩下的都是眼镜圈!
关于这卖老鼠药的“生意经”,这可绝不是他丁贵宝的独出心裁;说来也是巧了,以前的时候,他曾经在集市上听到过一个卖老鼠药的独眼老头念叨过这些生意经。当时,因为听着有趣,觉得很好玩,他还特意给了那老头一盒烟,让那老头给他传授了半天。没成想“艺不压身”的这句老话如今显了灵——竟然给他排上了用场、、、、、
丁贵宝骑车走在回家的路上,显得得意洋洋;今天挣来的钞票虽还没清点,但效益想必是错不了、、、、、、
走着走着,五音不全的他,不禁哼哼呀呀地唱起了吕剧李二嫂改嫁——
老李七我心里恣,
将那美酒喝几杯,
碰巧了还弄个小娘们、、、、、、
乃至回到了家,丁贵宝把今日所得一清点,居然将近有三十块之多,这下不免让他更是有点乐不可支了——这可比他妈的干建筑两天挣得还要多!
当丁贵宝把零头钱放在身上,以备明天再赶集时找零用,而把凑足整数的二十元钱想交给姚玲时,他原本指望姚玲即使不会喜笑颜开地夸奖他一顿,也总不至于就送给他一个长脸——毕竟普天之下,谁能跟钱有仇啊?可他哪里想到:那正在刷碗的姚玲似乎是无动于衷,并不回应他的高兴与讨好,只是头眼没抬、寡淡无味地说了句“先放桌上吧”,手里仍旧刷碗不停。
顿时,丁贵宝看在眼里,不由得就大为扫兴,心生气恼;他没好气地把手里的钱“啪”地摔在了饭桌上,一转身就气哼哼进了里间去、、、、、、
下一章节的标题是:东方不亮西方亮。
七十三东方不亮西方亮()
对丁老万来说,儿子丁贵宝凭着正干得好好的事,说不干就不干了,自己去胡思乱想歪门邪道,这让他的心里免不了就老大不乐意,甚至是生气得很。
丁老万也曾想拿自己的那套“人生哲学”,诸如“穷死不卖看家狗,饿死不杀耕地牛——做人要有底线,要正派、讲良心”之类,试图来把儿子好好训导上一番。但他的那老一套,又显然像是钝刀子割老牛皮,对儿子根本就不起作用。他自己反倒让儿子一顿“慷慨陈词”弄了个一时语塞,无言以对;丁贵宝对他道:
“以前您嫌我没有过日子心,不照干,现在我可是想好好往家挣钱了,我这又不是去干什么老虎嘴上拔毛的危险事,更不是拦路抢劫、杀人放火,您何必还来说三道四的?我看您最好就少说两句吧;这年头,啥叫正派?啥叫不正派?谁能说的清?人人都说雷锋好,可雷锋又能有多少?独独就那么一个,不是还早就没了不是?您想想:从过去到现在,耍心眼子动手段、怎么挣钱怎么来的事,谁知有多少?不扯远的,就是跟前的小事;你看那卖青菜的,他们为啥尽量多使水?他们嘴上说是想保持青菜新鲜,那恐怕也仅是能说出嘴来的理由吧?说到底,还不是想多增加点分量,多卖点钱嘛。还有那卖小猪崽的,临到把小猪崽捆住去卖时,他们为啥都喜欢用稻草绳来捆?而且绳子还故意弄那么粗,用的时候还都用水把它泡透?这里面的心眼谁能不知道?可人们不还是都这么做吗?还有,有的老太太的手电筒,让孙子淘气时给把里面的电池给倒了过来,老太太并不知道,所以一当手电不亮了,就以为是坏了,便拿去找人修;而那修理人员,当时一看也就明白是咋回事,可他就是不说。当老太太这里一转身走开,他那里把电池重新装一下也就完事。就这么一过手,他等老太太来取手电筒的时候,还愣是要了人家两块钱!就像等等这些事情,要是按您的说法,我看这也得算是不正派了。照这样的话,那天下还有几个算是正派人?您说是不是?”
丁贵宝的如此一番“雄辩”,不仅让丁老万一时没了话说。也让对丁老万这位“救兵”原本还报以希望的姚玲,不免也感到了失望。她只是为难地看看丁家父子,一时也不知道说点啥好了、、、、、
集市上,丁贵宝又在摆摊卖药了。不过情形似乎显得有些不妙——尽管他吆喝了半天,可从他摊前过往的赶集人,除了几个被电动娃娃所吸引的孩子在摊子前蹲下看了会,并无几个大人在摊子前驻足。便是偶尔脚步一停者,好像也无心买他的药——他一搭茬,人家摇摇头就走开了、、、、、、
面对这情形,丁贵宝显然心里也有些急躁,但又无可奈何。似乎是吆喝了半天也觉得累了,他摇摇头暗自一叹,停了吆喝,掏出香烟抽了起来,神情愁闷、、、、、、
一个穿戴有些窝囊、面目古怪的中年男子走到了丁贵宝的摊前。
令人诧异地是:这人手里还提着两瓶酒和两包点心,一来到丁贵宝的摊子前,他将酒和点心往摊子上一放,二话不说,对着丁贵宝纳头便拜,一脸的虔诚与感激!
这是怎麽个情况?
眼前的如此一幕,漫不说过往的赶集人纳罕,忍不住纷纷围拢上来观看,就是丁贵宝本人,那也实在是一头雾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由地一下子也是犯懵发愣,嘴里不禁就莫名其妙地问道:
“你、、、、、、你这、、、、、、你是不是认错人了?你、、、、、、”
中年汉子一脸郑重、虔诚地:
“不,我没有认错。我清楚记得上一集就是在这里买了你的老鼠药水,难道你不记得了?你好好想想,我当时、、、、、、、”
丁贵宝似乎一下想起来点什么,嘴上含含糊糊地:
“奥、、、、、、奥、、、、、、那你这是、、、、、、你先快起来,、、、、、、”
中年男人:
“不不不,我说你这位兄弟,我就得给你跪着——我情愿给你跪着!好兄弟,你是不知道,我、我要不是多亏买了你的药,我、我的家里可就要出塌天大祸了、、、、、、”
那中年男子说着说着,似乎是情绪冲动得都有点哽咽了。
丁贵宝仍是云里雾里地:
“你这、这、、、、、、”
中年男子开始说明道:
“我说兄弟啊,你是不知道,上一集我买了你的老鼠药水,一回到家,我就按你说给的法子,将那药水洒在了几点油条上,正想挨个老鼠窝门口给放上点,可巧这时候邻居家有急事喊我快去给帮把手,我就赶紧去了——油条就搁在了当面的那抽屉桌上。哪里料想,等我回来家,油条竟然不见了!我赶忙就问老婆,老婆先是说不知道,接着猛然又想起来:刚刚似乎是儿子在桌子那里转悠了一下就跑了。我一听顿时可就拍掉了腚,赶紧与老婆去找儿子。可钻天摸地找了半天也没见,急得我和老婆简直要发疯、、、、、、、我说兄弟啊,你是不知道,我家世代单传,我这个儿子可是我躲避计划生育才生下的;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说我这日子还能过吗?、、、、、、后来,还是多亏别人帮忙,儿子总算找到了。我原本以为,这会儿子就算找到了,恐怕小命差不多也该交代了。哪知儿子竟然还好好的,身上一点反应也没有!可我还是不放心,赶紧就背了儿子跑去医院。当到了那里一检查,我心里这才算一块石头落了地。原来、、、、、、嘿嘿,敢情你这兄弟卖的老鼠药不真,就是清水兑上了点红色,嘿嘿、、、、、、为这事,我这几天一直万分庆幸,想来想去,我就觉得真是不能不来表表我的心意,感谢你这位兄弟的大恩大德、、、、、、。”
言毕,那中年男人就是千恩万谢地叩头连连。
听着那中年男子的讲述,丁贵宝越听越觉得不是滋味,越听越觉得头大发晕不对劲,可又一时傻了似的愣怔着不知所措,脸上红不是红白不是白、、、、、、
到等那男子讲完、围观的众人哄然大笑时,丁贵宝一时之间仍是没有马上回过神来,只是又气又恼,哭笑不得,好不尴尬!
等一回过神来,丁贵宝恼羞成怒,“呼”地一下站起身,抬脚便将礼物踢在了那还跪着的中年男子身上,嘴里恶恨恨地骂了句什么。
接着,丁贵宝一下腰,将地上的塑料布一扯,上面的东西“哗啦”一下便撒了一地。他随手就把塑料布摔在那男子脸上。之后,他抓起提包和板凳,往自行车后架上一放,在人们的一片哄笑声中,忙不迭地推车就走,狼狈不堪!
有个小伙子从地上捡起那电动洋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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