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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山枣-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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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放,在人们的一片哄笑声中,忙不迭地推车就走,狼狈不堪!
有个小伙子从地上捡起那电动洋娃娃,冲丁贵宝背影还喊叫道:
“哎!我说,你先别急着走啊!怎么连你的电动孩子也不要了?”
见丁贵宝头也不回而去,那青年把手中的电动娃娃一打开开关,那洋娃娃顿时“崩崩崩”地就敲起鼓来,引得众人发出更大的哄笑、、、、、、
真乃: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可像站在前面剃后头、卖假药还能受到感恩礼遇的这种奇闻异事,却偏偏又是接连着在丁贵宝一个人的身上发生!这让丁贵宝不禁觉得:自己这一阵子真正是背时倒运,实在晦气得很。
尽管如此,可他有时回头一寻思起这些事情来,却也禁不住有苦恼一笑的时候,并且还摇摇头,嘴里骂出一句“真他妈的操蛋!”
这两天,因为卖老鼠药的生意无法再干下去了,丁贵宝只得呆在家里另外想辙。可急水流里抓不到鱼,他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个什么好主意来,只是垂头丧气地在家里出来进去的,老是坐不稳腚、、、、、、
见丁贵宝突然停了去赶集买药,看起来神经似乎还变得一阵一阵的——一会气恼,一会摇摇头“说鬼话”,这让一直还蒙在鼓里的姚玲不知他丁贵宝这是怎么了,心下纳闷,忍不住就问他,而他也只是给了一句不耐烦地回答:
“有你什么事?少问!”
有道是:东方不亮西方亮。天无绝人之路。正在丁贵宝心里没着没落、苦恼着没有个好主意时,他的拜把兄弟猴子的到来,让他又看到了希望,眼睛一下又重新亮了起来。
自从一块被公安局抓去拘留之后,猴子就通过一个关系,跟上了本地有名的“赌王”当起了保镖——整天价跟着赌王吃喝之外,月月还有好几百块的工资呢!
在这物价还相当低廉的年月,这可是一个相当诱人的数目;就拿一个青壮年劳动力来说,埋头苦干一年还能挣多少钱呢?
也正因此,本来当初丁贵宝也是有意前往的,但苦于人家赌王就只雇用两个保镖,猴子还是人家保镖走了一个之后补缺的,所以丁贵宝的愿望只能遗憾落空。
从一干上保镖,丁贵宝跟猴子就难得有见面的机会,今见猴子突然登门,丁贵宝自是喜出望外。
多日不见,丁贵宝一看到猴子较比以前,无论是穿戴还是气色上,那都可谓是别有一番风采,想必猴子跟着赌王走州过县的,那生活少不了是滋润而发达。这让丁贵宝不禁顿时暗生羡慕、、、、、、
猴子此来,不光是因为兄弟情深,瞅空前来探望丁贵宝,更是给丁贵宝带来了一个好消息:赌王的另一个保镖因家中有事,告辞不干了,猴子及时地推荐了丁贵宝。赌王一听倒也满意,便让猴子来找丁贵宝。
正所谓:想打盹可巧来了送枕头的,正犯了酒瘾偏偏就有人往怀里给塞酒瓶!一当得知了猴子的来意,丁贵宝“嘿”地一声,右拳猛地一捣左手心,高兴得差点要蹦起来、、、、、、
下一章节的标题是:蛤蟆抱葫芦。
七十四蛤蟆抱葫芦()
床铺前,丁贵宝正将几件衣服往一个提包里收拾。
姚玲从外面轻轻走了进来。她忧虑不安地看着丁贵宝收拾东西,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
“、、、、、、你还是听我一句劝,就在家踏踏实实地找点事情干不好吗?何必非要、、、、、、”
丁贵宝手里忙着,嘴里不耐烦地:
“你还是就少啰啰点吧。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我不过就是去给跑买卖的朋友帮忙看看摊,又不是去歪扭胡缠。再说,人家这也是好心一片,想让咱多挣几个钱嘛。这样的大好事上哪找去?可你怎么老是疑神疑鬼的,总就不往好处寻思?简直了!”
说着话,收拾完毕的丁贵宝,提起皮包就绕过姚玲往外走去。
姚玲片刻未动、、、、、、
忽然,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姚玲几步追出里间,朝正要迈出门槛去的丁贵宝喊了一声:
“你等一下、、、、、、”
丁贵宝不由地停住脚步,扭回头看着从里间追出来的姚玲。
姚玲没有急于说啥,而是先从衣兜里一摸索,拿出了一点钱,朝丁贵宝一递,这才开口道:
“给,这点钱你也带上吧、、、、、、出门在外的、、、、、、”
姚玲这看似平淡的话语、举动,令丁贵宝的心下禁不住就是一动。他怔了一下,之后用少有地温情的目光看看姚玲,开口道:
“还是你留着在家花吧、、、、、我走了。”
丁贵宝转回头大步走去。
姚玲走到房门口站住,目送着丁贵宝走去。当丁贵宝消失在院门外,她一时仍站在那儿没有动、、、、、、
对于丁贵宝的此次外出,尽管丁贵宝让姚玲只管放心,可看着丁贵宝那含糊其词的样子,姚玲又如何能放得下心呢?
不错,姚玲刚过门的那阵,出于对丁贵宝的反感与失望,她真是没怎么把丁贵宝当回事。可是这如今,经过被公安局拘留之后,丁贵宝总算也有了一点点变化——至少在对待姚玲的态度上,不再像刚结婚时那样,动不动就是吹胡子瞪眼,抡拳动胳膊的。而对于家的思想和意识,多多少少吧,现在看来丁贵宝似乎也算有了那么一点点。这让姚玲不知不觉间,也就有那么点把丁贵宝挂在心上了。
拿眼下这事来说,姚玲当然不希望丁贵宝在外头出什么问题,出于对丁贵宝的不放心,纵使丁贵宝说是让她尽管放心,她当然也不会真的就能把心放下、、、、、、
突然,一阵恶心袭来,仍站在门口那儿的姚玲赶紧迈出门槛,到墙跟那儿呕吐起来。
当呕吐的那股劲过后,姚玲慢慢地直起了腰身,擦拭着眼里迸出的泪花,她心里明白:
自己大概又怀孕了、、、、、、
也就是在丁贵宝出外后不几天,本村的一户人家——户主叫江来福,女主人是本村人,叫丁淑贤;他们家最近搞了个织毯车间要开工。招收工人的事倒是好说,反正闲来无事的小姑娘多的是,收谁不收谁真是还得看情顾面子呢!
可就是有一点,招收来的人员都是生手,需要学徒培训才能行。而从外面雇佣一个老师来,不光费用高,而且还得吃呀住的那些事情,想想也挺麻烦的。
就在他们两口子正犯愁的这功夫,那女主人丁淑贤不知从哪里听说了姚玲以前就是干织毯的高手。而那丁淑贤可是标准的一个眼珠一动就有十八个心眼的精明人,她一听这情况不免就动上了心思;她寻思着:
要是雇佣姚玲给当老师的话,一来姚玲就是本村的,来回方便,吃住之类的那些事情,自己也就大可不必操心了;二来,姚玲现在是家庭妇女,闲着也是闲着,雇佣姚玲来给当老师,自己完全可以比从外面请一个老师来少给开工资——这是两全其美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
就这样,打定了主意的丁淑贤,火一般热情地便找到了姚玲的门上、、、、、、
对丁淑贤的盛情相邀,姚玲没容多想就答应了下来。尽管她也明知道丁淑贤开出的条件并不高——这比从外面请个老师来至少能省下一半的工资。可她并没有在乎这点;
姚玲之所以答应下来,其中的想法也正如丁淑贤所意料的那样,她也觉得自己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再说,家里现在正拉着饥荒,自己能有这个机会,力所能及地去挣点钱,那对家里也是个不小的贴补。何况自己现在又怀孕了,花钱的时候还在后头呢。
事情既已定好,姚玲也就等着人家开工时去走马上任就行了。可就在这时候,她突然间就想起了她的要好姐妹——红菱。
红菱自从结婚以来,一直被丈夫丁玉亭拒绝跟她同铺合床的事情折磨着,跟从前的性情明显是大变了样,情绪一直很不好,整天躲在家里不愿出来见人。就是连姚玲家,她也都难得过去一趟,几乎都是姚玲过天想起来就过去看看她,两人这才能见见面、、、、、、
眼下,姚玲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想去动员一下红菱,最好让红菱也出来干点;挣钱多少不说,也好让红菱能换换环境散散心,免得老是憋在家里、、、、、、
心里这样思想之后,姚玲便出来家门,上红菱家去了。
进了红菱家,一眼看到了红菱,姚玲觉得红菱的神色,比她前两天来见到时似乎更差了,顿时心里便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面对着使劲抓住她的手,只是看着她泪落滚滚的红菱,她的眼泪不觉间也就流了下来,一时也忘记了自己这次是干什么来了、、、、、
等过了一阵,姚玲这才擦把眼泪,也给红菱把脸上的泪水擦了擦,拉着红菱在板凳上坐下来,这才看着红菱,开口道:
“菱妹,我劝你多少次了,你不要老就有啥话都憋在心里,你就跟我说出来不好吗?你以前可绝不是这样的、、、、、、我自己除了兄弟,没有姐妹,自小我可是把你当成亲姐妹看待的——真的!咱们姐妹之间什么话没说过?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你有啥话尽管对我说出来才好,千万别憋在心里,好吗?红菱、、、、、、”
任姚玲苦苦相求,红菱只是泪落如雨,一任嘴唇颤抖不停,可就是难以言说心中无尽的悲哀与痛苦、、、、、、
红菱,可怜的姑娘!她何尝不想对知心的姐妹倾诉衷肠啊!可她心中的痛苦像一个巨大的乱麻团,无头无序,想说这一句,其它的就会一齐蜂涌而来,一下便堵满了嗓子眼、、、、、、
还是在红菱婚后出了一个月的第一次跟姚玲相见时,姚玲得知了她的情况后,就曾劝她把事情先跟婆婆通通气,看婆婆怎么说。后来,红菱听了姚玲的建议,极不情愿地去跟婆婆说明情况。
当红菱刚影影绰绰露了点意思时,红菱的婆婆,那是何等人物?她本来就是个善于瞅人脸色、听人话音的行家里手!没等红菱把话挑明,她那里也就已是心领神会了。只是刚一开始听红菱说道时,她还不免有些嘴硬得很,矢口否认自己的儿子会有什么毛病。
尽管自从把红菱娶进门,她也很快注意到红菱的情绪明显不对头,也曾想问个究竟,可红菱除了掉眼泪,她是一句话也问不出来。她也有心去问问儿子,可她那一向就少言寡语的儿子丁玉亭,更是一个三脚踢不出个屁来的角色——在这种万般无奈的情形下,向来灵牙俐齿的她,第一次深切地感觉到,自己的嘴巴笨拙得不亚于二指厚的老棉裤腰、、、、、
不过,她对此心里无论怎麽疑惑不安,但还就是没有寻思到儿子会有什么“不近女色”的毛病!
但是眼下,她面对着神情痛苦不堪的儿媳,终于抵不住红菱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讲述,她的心里也由不得开始忐忑起来,渐渐没了底气、、、、、、
红菱和丈夫丁玉亭被婆婆领去医院检查了一番。但检查的结果是,她和丈夫丁玉亭都没有毛病!
当时,鉴于红菱和丈夫的实际情况,医生也只是建议红菱尽量去跟丈夫“多交流多沟通”,仅此而已。
虽然医生那话说得比较含蓄,但红菱从医生的话里和医生给她的眼神暗示中,她似乎也已领会到了医生想要表达的某种含义。
于是,回到家后,为了自己,也是为了丈夫,也是为了这个家的以后,红菱强打起精神,舍下脸皮,不光尽可能地去接近丈夫丁玉亭,跟丁玉亭说话交流,更是到了晚上时,当丁玉亭在外间的小床铺上躺下未睡时,她有意赤身露体地到外间屋里,装作找这拿那,故意让丁玉亭看到她的身子、、、、、、
然而,她这一切用心良苦地努力,到头来都证明是瞎子点灯——白费蜡,根本就没能吸引来她所希望看到的目光;那丁玉亭对她仍是一如既往地淡漠无视,看到她暴露着的那凝脂般的身子,简直如同看到一张老头的树皮般苍老面孔一般的毫无激情,仿佛压根就没意识到她是一个女人!
事情至此,红菱仍不甘心;有一天晚上,她故意守在丁玉亭的面前,脱光了衣服洗澡给他看。甚至还过去想把丁玉亭从床上拉起来帮自己搓背。可那死鳖一样的丁玉亭呢?竟又出现了曾被红菱强拉着进洞房时所发生的一幕——不光是不中招,而是又惊惧似地使劲挣脱开红菱的拉扯,逃到了院子里,一夜没有进到屋里来、、、、、、、
面对此情此景,红菱好似掉进了黑暗无边的痛苦深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彻彻底底地感到了绝望——觉得自己处在这种蛤蟆抱葫芦,神仙看着也发愁的情况下,没人能帮得了她。她自己更是不知道接下来这事到底该咋办。她只得整天以泪洗面,提不起心情去见任何人、、、、、、
是啊,红菱该咋办呢?像丁贵宝发生的事情,固然可以东方不亮西方亮——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碗砸了可以再随意捡起个盘子来凑合用着。但红菱这种事跟丁贵宝的事情显然不同——她这是婚姻!绝不可能小孩子过家家那般地随心所欲!
婚姻之于女人,进一家出一家,那可实在不像上下嘴唇一碰那么轻巧而简单!
更何况,像她这种转亲的连环式婚姻关系,相互关联的几方,就如同一根绳上拴着的几对蚂蚱;要么大家都不动,相安无事;要是一枝动,那就势必引起百枝摇。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谈何容易啊、、、、、、
唉,红菱到底该何去何从?她的生活之路又将会怎样走下去呢?
下一章节的标题是:意气风发。
七十五意气风发()
丁贵宝如愿以偿,走州过县地干起了保镖来。
说来赌王只有丁贵宝和猴子这两个保镖,但他们一行其实通共有四人;除了赌王、丁贵宝和猴子之外,还有一个人员,他算是赌王的助理,专门负责给赌王拿钱的——也是赌王的最心腹之人——赌王嫡亲的小舅子。
丁贵宝刚一上工,赌王先是给他置办了“行头”——除了一身看上去很来派的衣装,还给他配上了一副墨镜,这让他穿戴起来之后,临场时在赌王身后一站,既显得挺酷,也自有一股霸气侧漏的味道。
丁贵宝刚报到之时,赌王还对他进行了简单“培训”——给他讲了些应该注意的各种事项,以及赌场上可能出现的种种状况及应对策略。还要求他凡事多动脑子,心眼要活泛、机灵;要有眼力劲,善于观察情势,随机应变,千万不能死羊眼,看不出事情的死活——这一点是非常重要的。而且,关键时刻不能掉链子,该出手时就出手,既要顶得住,又能豁得上、、、、、、
听得赌王这样对他要求,正在兴头上的丁贵宝没容多想,他大咧咧地一拍胸脯,就来了一句“尽管放心,没问题”;
丁贵宝觉得,吹胡子瞪眼、抡拳动脚这一套,自己以前何止是干过,简直就是小菜一碟,绝对不在话下!
自从跟上赌王走南闯北,丁贵宝觉得自己算是大开了眼界。也深感之前自己有点像井底之蛙,实在没见过多么大的一点天!
以前,丁贵宝也见识过庄户土屋里摆的赌局,一晚上动个上百块的赌金就觉得是大动静了。敢情到了人家赌王这里,那简直还算不上是钱——根本就值不得人家去腥这个手!
并且,人家赌王压根就不屑在自家门口仨核桃俩枣地扔着玩,都是走州过县到外面去跟人家赌大的。动辄一出手就是上千。一晚上下来,哪一回还不得动个几万块的资金?
我的乖乖!丁贵宝长到如今这么大,他这可是才亲眼所见那么多的钱,在桌前的几个人手里,好像很随便似地被扔来扔去!
在早的时候,丁贵宝也曾听到过有关赌场上的一些有趣故事。比如像“金蝉脱壳”;据说,有人怕在赌桌上赢了钱走不了,便会使用这一招——当赢了钱时便当场把钱揣进大衣口袋里。而那大衣口袋可是有玄机的——里面没有布兜!结果是:外人看似你是把钱揣进了大衣口袋,其实你是通过大衣口袋,把钱直接揣进了更里面的衣服里去了。
这样,当你觉得赢得差不多了,想脱身离开时,你就推说去上厕所,并且把大衣脱下来放在座位上,然后走出赌场去。
由于别人还误以为你赢的钱都在大衣口袋里放着呢,所以,你要是这个样子离开时,只要还没被人疑心或者识破,那是不可能会有人阻拦你,担心你会溜号的。而到你一去无回、别人开始识破你的诡计时,你早已是鱼游大海了、、、、、、
刚开始当保镖时,按丁贵宝的思想,他觉得今后备不住自己也会亲身经历如此的情节。但一当跟着赌王实际到了现场,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以前听说的那些,纯粹雕虫小技而已,就像老鼠嫁闺女,都是属于小打小闹那种,根本上不了大台面!
嗨,看看人家赌王跟人对阵,那钱可都是用大提包装着,场面一看就气派。绝非是偷偷摸摸地往兜里揣、往怀里掖的那般小小作作!
而对于赌王本人——对他在赌场上的风采与手段,丁贵宝一经见识之后,除了五体投地的佩服与羡慕,剩下的就只有了望尘莫及的感叹、、、、、、
赌王此人,其实年龄并不大,也不过就是三十多岁。他是丁贵宝家北去十几里地、一个村名奇怪、叫作“龙椅子”的村子的人。别看他在赌场上的手段出神入化,人称赌王。但要论学历,他也仅仅就是个小学毕业生。
话说此人,他自小头脑聪明,也爱学习。尤喜看书。刚上小学那会,字还没认识半笸箩呢,他就抱起烈火金刚、林海雪原之类的大部头书籍“楞啃”。
按说,凭他的学习成绩,升入初中学习当是不成问题的。可惜他上学那会,从升初中到升大学,采取的都是推荐手段。而他恰恰是出身不好——爷爷成分是地主;据说是在抗日战争那会,他的爷爷还偷偷勾结据点里的鬼子,把村政府干部抓了去,被鬼子的洋狗给活活咬死了。
因为这,不光他爷爷本人落了个被民主政府公审枪毙的下场,而且他们家也在“地主”之外又多了一顶“血债户”的帽子!
可想而知,像他这样出身背景的人,在那“血统论”盛行的年代,在社会上处处备受歧视那是很自然的事;不仅招工、参军、入党、提干、推荐上大学等等一些,那都是村里有头有脸、身上长角长刺——至少也得是出身过硬的人们的专利,他连寻思一下都不敢。甚至就连上完小学推荐上初中也是难有他的那一份!
就这样,当他第一次小学毕业升初中,满心希望能继续学习的他,却被阻挡在了初中的校门之外。但他当时年龄还小着,回家务农还太早,于是家里便让他又回到小学去留级。如此三番,他便有了三次小学毕业的经历。
要说起他的“赌术”,那可是有师傅给言传身授的。其经历说来似乎还颇有那么点传奇色彩呢。
那是有一年,他跟自己村的几个人一块闯东北下窑地,去干瓦厂。当坐在火车上时,闲来无聊的他们便打起扑克以消磨时间。当时他旁边有一个面目清癯、精神矍铄的白胡子老头,一直对他多有注意和观察。但他一时并无察觉。而在他起身去上厕所时,那老头便及时跟了过去。
在对他的身世简单问明后,那位老头便直截了当地说明了自己的身份背景和想收他为徒的想法。
原来,那老头乃江南人士,在当地那一片称得上是有名的赌场神手,人称千王。此次北上是去探访好几年未曾谋面的故旧好友。
当时,他在听罢那老头的说明后,惊奇之下,也不免问起那老头为何看中了他。那老头一听,一时并不多做解释,只是哈哈一笑,对他道:
“生就的骨头长就的肉,我看定你天生就有吃这碗饭的命——你正是我理想的那个接班的人。也是该当咱爷俩有缘,能在这火车上相遇。你就跟我走吧。”
就这样,他从此跟那白胡子老头学起了千术。几经寒暑后,他手艺学精,辞师归来后就开始在赌场上扬名立万、、、、、、
自打当了保镖,丁贵宝跟上赌王有吃有喝的,还天天旅馆住着。虽然其间在赌场上也出现过气氛紧张、似有动粗的苗头,但最后都归于风平浪静,这让他的日子过得还是相当惬意的。
有时,丁贵宝悠哉乐哉、兴致高涨之时,他会对着镜子,挥拳踢腿、嘿嘿哈哈地比划上两下子;偶尔地,他甚至还会两手插在裤兜里,酸秀才般摇头晃脑地叨念起几句小时候就学来的“巧话”——
人之初,性本善,
骑着老鼠摸牛蛋,
粗处不算细处算。
狗吊秧子砸了罐,
气得老头直打颤。
有一次,赌王在听到了丁贵宝这叨念之下,也是一时高兴,便遂即给丁贵宝说了个有趣的小段——说的是清末民初,那个主政山东、老婆多得数不清的北洋军阀张宗昌,虽然他是大老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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