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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山枣-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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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辫子:她一当见自己唯一的几个以备应急的钱,以及自己结婚时的心爱之物都被姚铁掠走了,仿佛整个人一下子坠入了黑暗深渊,无底的冰窟、、、、、、、
当辫子的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让她差点跌倒时,她这才突然惊醒似地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不知怎么,已是游走在野外的山道上——至于自己为何走到了这里,这是想上哪里去,还是要干什么,她一概没有意识、、、、、、
最终,辫子总算还是又走回了家里。
家里还是她出去时的样子——院门和房门都敞开着,屋里的灯也还亮着。只是刚才人去屋空,家里半天没有人、、、、、、
辫子步履艰难地挪步进屋。
在当地上停住脚,辫子也说不清自己是在想什么,或是看什么,只是那么怔怔地杵在那里、、、、、、
似乎是听到了背后有什么动静,辫子转脸朝房门口看去,眼睛顿时不由地一下睁大——她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进来门的是秦大路——亲爱的人!
秦大路低声喊了一句“辫子”,急步走上前,激动地一把将辫子搂在了怀抱里。
而那可怜的辫子,却还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话说秦大路:本已远走打工的他,尽管置身在外,可他的心却是留在了家里——时刻留在了辫子的身边;
虽然他跟辫子告别之时,辫子让他只管放心就是——既是为了他们的孩子,自己也会努力好好活着,等着他回来见到他。但是,他只要一想想辫子的生活处境,和辫子那容易受欺的个性,他的心里又老就是放不下,那种急于想回家看看辫子的欲望,也就一天比一天变得越发强烈。
当终于有一次,他从恶梦中被惊醒时,他再也无法入睡得了,那急于回家看望辫子的念头,也就愈发无法抑制得住。
他也曾拿做梦跟现实正好相反这一解释来安慰自己,但就是哄不过自己的心去——他想立马回乡的念头,终于再也无法按捺下去、、、、、、、
夜阑更深之际,院门的响动声,惊动了屋里床上的秦大路和辫子、、、、、、
在赌局又一次输红了眼的姚铁,摸黑进来里间。
姚铁先是拉开电灯,看了看床上那似乎是入睡了的辫子。之后,他上前伸手一扯被子,将辫子一把拉了起来,口气冷硬地:
“你给我起来。”
辫子惊恐地:
“你、你要干什么?”
“老实说:你哪里还藏着钱?快给我交出来!”
“你、、、、、、我哪还有什么钱啊?就那几块想应点急的钱,也都让你拿去了,你还想要啥钱?”
“哼!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别废话,到底哪里还有钱,快给我拿出来!要不然、、、、、、”
“你、你这不是逼我吗?我、、、、、、”
“少他娘的废话!不想找难受就赶紧把钱拿出来。别以为老子是傻瓜,什么没亲眼见,也就什么都不知道,一句话就能打发了。你肯定还有钱!快给我拿出来!”
“你、、、、、你、、、、、、”
“还想磨蹭?快点!”
“、、、、、、”辫子一下气得说不出话来。
看来你就是不想拿钱是吧?真他娘是骨头痒痒了。去你娘的!”
话一出口,姚铁抬手就是一个清脆的耳光打在辫子的脸上。
“你、你、、、、、、你就打死我吧!我也不想活了。你打吧!”
“嗨!他娘的,大了你的胆了!老子可不惯你这毛病!”
话音未落,姚铁伸手一把抓过辫子来,没头带脸地就是一顿巴掌,而那可怜的辫子,只是无力地反抗着、、、、、、、
这一切,藏身在大衣橱后头的秦大路形同身受,他哪里忍受得下去。一个怒不可遏之下,他突然现身冲了出来,从背后一把抓住姚铁的衣领便是猛拽一把,扯了姚铁一个趔趄。
不等姚铁有所反应,大路先是恶狠狠地两拳,将姚铁打懵在地。之后饿虎扑食一般,对姚铁就来了一顿胖揍、、、、、、
当姚铁被打得躺在地上起不来,两手捂着满是鲜血的脸,嗫嚅地问大路“你、你到底、、、、、、”,暴怒的大路直指着姚铁的鼻子,睚眦凶狠地警告道:
“别问些没用的!打的就是你!我只想让你记住:从今往后,只要你再敢动辫子哪怕半个小指头,我随时取你性命。不信你就试试看!”
下一章节的标题是:谁是你妹子!
一六谁是你妹子!()
跟一般的乡下女子不同,丁素梅一向志趣较高,这也就决定了她的思想境界与爱好追求,肯定要有别于一般的乡下女子。
自从买玉米膨化机去了一趟市里,那与乡间迥然不同的城市风光景色,给丁素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丁素梅也知道,她所见识的市里的那些所谓繁华景象,其实与真正的大城市的繁华景象相比较,实在是小巫见大巫,根本提不到嘴上。
不过,于丁素梅而言,这恐怕也是她此生能有机会亲眼见识到的最繁华的景色了。
这种思想的刺激与折磨,也就难免让丁素梅的内心里,隐隐感到了一种人生的无奈与悲哀。
然而,就是市里的那点景色风光,丁素梅也很清楚地知道,要不是因为有事去办,她也不可能到那里去——当然也就无法见识得到。
有时,丁素梅她也想到,真要是有闲暇机会到大地方去“逛一逛”的话,那还须是跟她以前的恋人韩志海那样的人一块去逛,才可能有点意思。
因为,所谓的逛街看景,其实说到底,逛得就是一个心情。如果没有共同的爱好和情趣,再好的风景也逛不出好心情来!
丁素梅很难想象,要是让二全这种吃苦耐劳没得说、一不干活浑身就难受的人陪她去逛景,她能够逛出个什么好心情来;肯定二全会勉为其难——觉得逛街比干活还累,还要难受。而她当然也就不会自在到哪里去——所谓的逛街享受,恐怕称之为自找罪受还差不多!
但是,即便如此,这几天来,心里一直有些憋闷感觉的丁素梅,不免还是想让二全陪她去逛一趟县城散散心——就算二全不想去,她独自一人也想去走一趟;
她觉得,没事就跑到市里去闲逛一趟固然不可能,但来了兴趣,想去县城溜达一趟还是无可厚非的。
她结婚前在娘家时,每年她都会跟要好的同村姐妹去县城玩好多次。
尤其是临近过年时,总是要去上一趟的。即使没有多少东西可买,权当旅游一把也好。毕竟逛一次县城,跟在村子的小胡同里转一圈,那感觉自然是大为不同!
让丁素梅始料未及的是,当她在饭桌前刚一把自己的意思透露出一点来,一向对她依顺、差不多总是以她的意思为意思地二全,却是对此提出了异议——
二全道:
“咱这阵子确实是够忙活的。不过,我倒还没觉得怎么累。只是你如今这身子越来越重,还整天价跟着忙活,你一定是累得慌了,要不那明天你就好好歇一歇吧,别再跟着忙活了。我自己干也能行。”
丁素梅: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比比你,我那才干了多少呢?大头的活还不都是你干的?我是觉得,这一阵你也肯定够累的了,眼看又快过年了,过几天肯定更忙活,我想让你也先歇上一歇,咱再接着忙活。看看——要不咱明天就干脆歇一天吧,一块去一趟县城溜达一趟。反正从结婚以来,咱们还没一块去过呢。”
二全意外地:
“去县城?你有事啊?”
“看你这话说的!难道就非得有事不能进城啊?”
“那没事咱去那里瞎溜达啥?来回一趟还怪累的,那不是自找罪受吗?”
“怎么就是自找罪受了?咱去到处逛逛看看,溜达着放松一下不好吗?”
“我可没看出那有啥好来。再说,去看看又能有啥用呢?反正人家城里比咱乡下再怎么着,那也不是咱能去呆的地方,看看也是干馋白搭。主要是——你如今这身子,我看咱明天还是不去了吧?有去白受一场累的,还不如你在家里好好歇息一下,我多干点——你看咱如今这买卖越来越红火”
丁素梅一下按捺不住心生的恼意,开口道:
“你呀,我看你真是一头扎进钱眼里去了。就看着钱了!就知道钱能中用。满脑子就是挣钱挣钱!难道你心思里除了挣钱,就不会有一点别的啊?”
一见丁素梅变有些恼情起来,二全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似乎说的有点不妥。他不愿惹得丁素梅不高兴,故尔赶忙改口说道:
“我你、你别生气,我不是我不是不想让你去,我你”
丁素梅赌气地从饭桌旁一下起身离开,嘴里说道:
“好了好了,别说了!好话你也说不好。咱不去就是了——不去了!”
给二姐丁素琴上“五、七”坟的日子到了。
在丁素梅的思想中,二姐丁素琴实在是死得冤枉又冤屈——死得不值!
对于二姐丁素琴发生的悲剧,在丁素梅想来,这固然与二姐自身的思想观念等素质,以及社会、世俗各方面的因素有关。但更应该说是与二姐夫对二姐感情的退化转变,以至于最后竟把二姐弃之不顾有很大的关系!
因这,一当二姐的悲剧发生后,凭丁素梅的个性,以及她与二姐的姐妹感情,她面对二姐夫产生出的愤恨之情,那实在不是一般的强烈;以至于看到二姐夫在葬礼上竟还人模狗样地哭眼抹泪时,要不是别人硬拉住她,怒不可遏的她,定会恶扑上前,非去把二姐夫撕抓个体无完肤不可。
也就是自此之后,有两次与二姐夫偶然相遇时,丁素梅干脆连斜眼都不斜二姐夫一下。
至于这次的去给二姐上“五、七”坟,要是单单冲着不愿看到二姐夫这一点,丁素梅压根也就不会打算去。只是丁素梅又觉得:像这样上“五、七”坟一类的大事,自己要是不到场——没有尽到心意的话,想想真是对不住九泉之下苦命的二姐。
就这么着,素梅还是决定亲自去给二姐上坟。
走在去上坟的路上,素梅还暗暗提醒自己今天去了之后,尽量不要再去发火冒烟为好。
当她走在半道上正好碰上了大姐时,大姐也曾嘱咐她,今天在场面上总要克制点才是——闹多了也无益,毕竟人死不能复生,过去的还是就让它过去吧。
但是,当到了实际在上坟前后的过程中,一直隐忍着的丁素梅,终于还是没能完全按捺住自己的情绪。
那是在上罢坟之后,吃饭的时候,像丁素梅和大姐,还有各方面亲戚家来的女客,大家都是汇聚在了同一个桌子上,由二姐生前的两个妯娌——大嫂和二嫂作陪着。
席间,这妯娌俩招待客人的态度自然是很客气。尤其是那位二嫂,尖嘴薄唇猴子眼的,一看就是个能说会道、嘴乖心坏的灵精之人。就看她的对待丁素梅吧:一张嘴总是一口一个“妹妹”地称呼着,那亲热度甭提有多高了——即使不够一百度,也有九十九度九!
如此待客之情,这要是搁在素常平日,丁素梅也许不会表现的怎么样,毕竟拳头还不打笑脸人呢。但此时此刻,如此的热情,却只能让丁素梅越听越觉得别扭,越听越容易起火冒烟——
二姐生前就曾不止一次地对丁素梅说过有关她们妯娌之间的事;丁素梅觉得,二姐的这些个妯娌,要不是她们自以为自己“命好”——都生下了儿子,一个个地数次几番地在二姐跟前,炫耀她们自己的那份拥有儿子的骄傲与自得,话里话外地耻笑二姐的肚皮不争气——一次又一次地强烈而无情地刺激了二姐的心灵,二姐也许还不至于
可现在她们却都装好人,一个个还像没事人似的,仿佛二姐悲剧的发生与她们毫无关系
最后,当那位二嫂又一次亲热地喊她“妹妹”时,丁素梅一个按捺不住自己,“叭”地一摔筷子,眼睛一瞪,冲口对那位二嫂便呛上了一句,道:
“叫那么好听干什么?谁是你妹妹!”
丁素梅这一句话,令那位二嫂的脸一下子变成了大红布。
而丁素梅身边的那位身宽体胖枣红脸的“筷子手”,刚把一块肥肥的方肉搁进嘴里,一当丁素梅说出这话,也不禁被惊得一下子就张着嘴不动了,仿佛被肥肉猛地噎住了一般
二婶家的疯闺女小月的死讯,姚玲是在事后好多天了才知道的。她同时还得知了二婶病倒的事情。
姚玲急不可待地便想去看望一趟二婶。
事实上,自打结婚后,姚玲的每次回老家,说是走娘家,差不多都是奔二婶家去落脚、吃饭;主要也就是跟二婶去亲近,说叨说叨自己的心里话。
至于跟自己的那酒鬼父亲,姚玲只是好歹去跟他打个照面,少油没盐地说上那么几句话,之后也就告辞走人了。
而对于自己的哥哥姚铁家,姚玲压根就没去登过门。
这次的姚玲回娘家,与二婶一见面,娘儿俩自然少不得会为小月的死去哀伤一番。
之后,在娘儿俩的闲谈中,二婶自然也不免会对姚玲絮叨起了身边的一些闲情琐事;这其中就包括辫子终于怀孕了,姚铁习上赌钱后屡教不改,以及姚铁如今对待辫子的态度越来越坏,动辄就耍脾气、动打骂之类的事情。
自从辫子结婚过门一来,姚玲对这个比自己还要小两岁的嫂子,除了场面上相见时简单说两句话,其它并无多少接触和了解。但这并不妨碍她对辫子印象不错;她感觉出辫子的个性安然,脾性肯定是没得说,举止言行也显得实在,一看就是那种善良老实的人品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听得二婶说哥哥对待辫子不好的那些话语,深知姚铁脾性的姚玲,不难想象出辫子的生活,那会是一种怎样的情形
突然间,她心里很想去看望一下辫子
于是,在二婶家吃过午饭后,姚玲辞别了二婶出来,就朝哥哥姚铁家走去。
下一章节的标题是:走黑路碰上鬼。
一七走黑路碰上鬼()
姚玲的突然登门,显然令辫子感到了意外;正在锅屋里做着一点针线活的辫子,赶忙把姚玲让进了锅屋,拿了板凳让着姚玲坐。
一向并无多少亲近接触、此时又各自心绪复杂的两个人,现在一下子相处一起,彼此都不免感觉有点心里不自在,除了那几句人们相互见面时的家常客套,一时谁也想不起多少合适的话来说
姚玲稍坐了一会,也就起身告辞。
辫子黙然地跟在后面相送。
走到大门口临告别时,姚玲看着面容憔悴,精神忧郁地辫子,沉吟了一下,还是把自己的心意对辫子表达了出来,真诚关心而疼惜地开口道:
“嫂子,我哥那人,他从小就有点邪性,你、你就少在乎他,别去跟他一般见识”
说着话,姚玲在衣袋里拿出一点钱来——她也不确知有多少,反正十多块总还有,她把钱一下塞在辫子手里,又说道:
“嫂子,我身上没多少,就还有这一点,你别嫌,拿去给自己买点什么吃吧。注意照顾好自己、、、、、我走了。”
辫子一时无言以对,只能是目送着姚玲走去,热泪盈眶、、、、、、
姚玲的这次回娘家,她还有一个愿望,那就是想去探望一下久未见面的红菱——她自小最要好的同村姐妹。
自从把丈夫的命根铰掉,致丈夫死亡,红菱就被公安带走了。后经医学鉴定,红菱确系神经失常,故而免予追究刑事责任,被父母领回了家来。
姚玲上次回娘家时,就曾想探望红菱。只是不凑巧得很,她上次来时,红菱正好被父亲领上出远门去了——
据说,离此不远有个善施针灸的民间医生,或许对红菱的病情能有帮助——反正实际医术效果不知,传说得倒是挺神乎。心急乱求神,于是,父亲与哥哥就抱着一线希望想去给红菱试试看
唉,说千道万,毕竟是骨肉亲情,再怎么钱项上紧张,可谁也不愿眼睁睁看着红菱年纪轻轻的,就这么稀里糊涂一辈子
姚玲这次仍然未能如愿见到红菱。
姚玲推门一进了红菱家,病眼昏花的红菱娘,一当认出来人是姚玲,显然是由自小跟自己女儿一块长大的姚玲身上,让她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己的女儿,所以,不等姚玲开口说啥,她那里一把拉住姚玲,张嘴就恸哭不已。
姚玲也情不自禁地陪着落泪不止。
过了好一会,待红菱娘情绪平静了一些,姚岭在与之交谈中,这才知道了有关红菱的最新情况。
唉,敢情这人世间的事情,“盛名之下,其实难符”的情况真是多如牛毛——那位在红菱父母听来神乎其神的所谓的“中医圣手”,实在也就是一个卖狗皮膏药的主!
这不,红菱被父亲和哥哥领了去,经过那位老中医的一番“妙手”,钱倒是没少花,但“回春”的效果却是丁点也没见。
如此之下,垂头丧气的父母这才算是彻底死了心——寻思女儿红菱这辈子终老娘家的事算是定局了。
可是,哪成想,前不多日子,事情竟突然有了重大转机。
原来,南去距此十里有一村,村里有一户“光棍之家”——男人中年丧妻,独自拉扯着三个儿子苦度生涯。但一直到他年老病死时,三个儿子还都是光棍对光棍。这让他很痛苦,也很无奈。
但是,他的那三个儿子却是自有想法;对于自己的打光棍,他们并不从自身或其他方面去找寻原因,而是困不着觉怨床歪,腚疼埋怨板凳硬,居然异口同声地都把责任归咎到了一点——嫌他这个当爹的,当年没给他们兄弟三个把名字起好!怪他从一起初就没对儿子们安好心!
原来,他给儿子起得小名,从大到小依次是:大日子、小日子、狗。按他的儿子们的理解,他这就是希望自己的儿子把大日子过成小日子;再从小日子过成狗日子——狗哪里来的老婆?!这不是明摆着是想让儿子的日子,越过越瞎乎,最后都打光棍拉倒吗?
据说,他的儿子们就是基于这样的观点,所以当他年老爬不动时,谁都懒得上前去伺候他!
且说这三兄弟当中、那个小名叫狗的老三——接近知天命之年的他,在听人流传的红菱的事情后,有天晚上睡不着时,他突发一念,觉得凭自己的条件,这辈子要想娶上个正常情况的女人,别说是二手货,就是三手货自己恐怕也够呛。可要打算娶个红菱这种神经女人,也许还能凑合——娶个这样的女人唉,不指望她能过日子会做饭,哪怕就是能给自己生下个一男半女那也是好的,也不枉我来这世上走了一遭。免得赤条条来去,连个后人也留不下
就是这般思想之后,狗子谋定而动,翌日一早就托人办理。
不多日子之后,在给红菱买了一身新衣服穿在身上,又给红菱父母奉上了一份算不得丰厚的“孝敬费”之后,红菱便在全村人都还被蒙在鼓里的情况下,在一个天色灰蒙蒙的黎明时分,被人悄悄地领走了——引到了那个多少年没有女人踏足过的破败不堪的光棍之家、、、、、、
一年之后,红菱真的怀上了孩子,但孩子具体是兄弟三人哪一个的,谁也说不准、、、、、、、
啊,可怜的红菱姑娘!你如此的人生,如此的命运,真正是走黑路碰上了鬼,简直是倒霉透顶!
如此的悲剧,究竟该怪罪于谁呢?谁来担责?
——自然,这是后话。
如今且说:姚玲得知了红菱的下落之后,回家的一路之上,她为自小要好的姐妹深感怜悯、疼惜与悲哀,不停地抹着眼泪。
回到家来,姚玲也是一时无心其他,难释心怀,直至夜阑更深
不由自主的,姚玲的脑海里老是不断回想起曾经的岁月里,她们之间的往事与情谊;眼前不时就闪现出红菱那灵巧的身姿,那俏丽的、微微上翘着点的鼻尖,那发出清脆说笑声的、小巧的嘴巴
一连几天过去,为了红菱的事情,姚玲的心里一直还没缓过劲来,直到创外归来、回家准备过年的弟弟小江,上门来看望她,她的心情这才好转起来。
较比起刚出门的那会,小江显然经受了一些风吹日晒,皮肤比在家里时要黑了一些,整个人似乎也显得更加强壮、敦厚,举止言行间透出一种成熟男人的韵味。
弟弟小江的到来,这让姚玲由不得欣喜万分。这倒不是因为弟弟给她带回了什么她喜欢的礼物,而是她不仅看到亲爱的弟弟出息得越发强壮、成熟,并且她还得知弟弟又有了一段美好的个人感情——这是最让她感到激动兴奋的。
小江自从与春梅姑娘的恋爱失败而伤情离家,去投奔了自己以前的一位同学后,便在一处工地上干了起来。
因为他以前学的就是木匠,在工地干了没几天,便被调到了木工组。加之他木匠的手艺原本就学得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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