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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山枣-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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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此,姚铁开始一当面对辫子时,不仅更是心生出一种无以名状的恼恨与憎恶,有时三天五天都不跟辫子说句话,哪怕是看一眼的时候也很少。

    并且,往常里,欲望强烈的他,断不了三天两头地就对辫子上身折腾一番,可这如今,他却是很少再靠辫子的前,而是宁愿花钱去上那大樱桃的床!

    至于钱项上,姚铁现在几乎是一分钱也不会入辫子的手。有时辫子实在是没钱开销,跟他张嘴要,他要么不吭声,似乎是压根就没有听见;要么,他就像打发叫花子似的,随手扔下一星半点,够不够不管,反正就给那么一点!

    这,让辫子整天生活在一种水深火热地难受之中。用句“度日如年”来形容辫子的生活,实在毫不为过。

    就说这到了年跟底下,谁家的两口子还不在忙活着办年呢?可辫子家倒好,不仅是家里的大事小情,姚铁是不闻不问,仿佛他根本就不算是这家里的一个人!要不是辫子的二哥给送来了过年用的面、油和肉,还有二婶给的豆腐、白菜啥的,他的家里能拿什么来过年呢?家里定会是两手一拍啪啪响,啥也没有!

    说来更可气的,就是二全给辫子送来的那点肉,辫子一个转眼的功夫没注意,便被他不失时机地顺手牵羊,提溜出去送给了那大樱桃!

    他当晚倒是在大樱桃家吃了一顿热乎乎、香喷喷地饺子。但辫子在家里却是直呆着干涩无泪的眼睛,气得一整天没吃得下饭!

    就是在刚才——在这除夕之夜来临的时分了,一整天泡在赌局里没回家的姚铁,这才好不容易地回了家来。

    敢情他这会儿回家来,也不为别的,就只是因为输光了,来家找辫子讹钱的!

    而正在包着年夜饺子的辫子,虽然身上还有那么一点点钱,但实在是不想给他拿出来,所以便一口推说没有。

    最后,他一阵发了疯,不光将辫子连打带踢,还把辫子包好的饺子,一下子掀翻在地,撒得饺子到处都是!

    更可怜见的,就是辫子身上的那点钱,终归也是没有逃脱了被他掏走的命运

    面对着此时此刻的此情此景,有一忽儿,辫子也是一时意志恍惚,实在觉得自己难再支撑得下去,真想干脆眼一闭拉倒算完。但是,她再一想到二哥,想到秦大路,想到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活着虽苦,但死也着实是难哪!辫子来来回回地心里一阵倒腾,最终她还是觉得:自己还是不能死——不到姚铁动手掐她脖子的时候,她就不能死!为了二哥,为了亲爱的大路哥,为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她得活着——继续活下去

    于是,也不知呆坐了多久,辫子终于又重新活动了起来;她将被姚铁撒到地上的饺子一个一个捡了回来,擦洗干净。

    之后,她无心开灯,摸着黑就到了床上,钻进了冰凉的被窝里

    当天到五更,四下里响起了连绵不断的鞭炮声,辫子知道是该起床放鞭炮、吃年夜饭的时候了。

    见天到此时,仍不见姚铁的人影,辫子知道,要等姚铁回家放鞭炮过年,那是不敢指望。

    万般无奈之下,浑身感觉难受的辫子,只得硬撑着起来身。

    辫子先是将自己备好的几点极简单的祭品,在灶门口和院子里的天地桌上摆好,接着便焚香烧纸

    在做着这一些的过程当中,辫子的动作与神情,看上去倒像是沉稳而淡然,似乎没有悲凄,没有哀伤

    当动作困难地在天地桌前跪下身来,辫子双手合掌,两眼注视着天地桌上、那燃烧着的红红的香头和袅袅升腾的香烟,一时忘情

    忽然间,辫子仿佛从那缭绕升腾的香烟丝缕中,看到了那个至高无上、无所不能的老天爷

    顿时,她那干涩的眼睛里竟是涌上了热泪,心底里也情不自禁地深切哀求着:老天爷!请您发发慈悲,睁一睁眼,让我让我活下去吧!

    但是,辫子的嘴上,却是终究没有说出什么话来。她只是热泪扑簌,无限虔诚地、深深地叩拜下去——心中无限伤心事,尽在深深一拜中

    下一章节的标题是:女人生孩子,有男人啥事?

一一二女人生孩子,有男人啥事() 
还是在春节刚过了没几天,雇佣丁贵宝的老板,就来通知丁贵宝上班押车去。

    临要出门的头一天下晚,见丁贵宝一直就是呆在家里看电视,姚玲便对他建议地道:

    “明天你就要出门去了,这是新年后头一回,你不到老家里去坐坐,跟爹娘说一声?”

    丁贵宝不以为然地:

    “有这个必要吗?今上午爹不是来过吗?他知道就行了呗,还去说啥?”

    姚玲坚持地:

    “你不是还没去跟你娘说过吗?我看你还是回家去说一声吧”

    见丁贵宝脸一扭没吱声,装作没听见,姚玲又继续说道:

    “有些话,我劝过你不止一次,你别怪我多心多意。其实,你要是站在我的位置上,一想也就能明白了我还是那句话:以前,你跟你娘无论怎么相处,那都没有关系。你再怎么样,你娘也不会想歪的。可现在有我掺和在里面,事情就不同了;况且,你娘对我一直又不满意,这就使得有些事情——你以前再怎么做,你娘也许都不会多心。可现在你再随着性子去做,你娘难免就会去寻思多了,误以为是我在中间给起了啥作用,让我有嘴也说不清”

    丁贵宝情绪反感地道:

    “她毛病!就她事多!往后你甭理她。她爱咋地就咋地。”

    “可是”

    丁贵宝有点不耐烦地:

    “好了好了,快算了吧。老说些这个干啥?我烦!你愿家去你去吧,我还得看电视呢。”

    姚玲只得无奈地暗暗叹息

    果不其然,丁贵宝刚过了年头一趟出门,竟然连个招呼都没跟自己打,这让贵宝娘又误以为是姚玲从中使坏,因而对此耿耿于怀。也免不了就对人告说此事。

    其中,当她跟丁贵宝大姐说叨起这事时,贵宝大姐不禁劝她道:

    “娘,不是当闺女的数说你,我看你还是少疑神疑鬼地去瞎琢磨一些吧。俺兄弟都是结婚成家的人了,你以为孩子大了,还像小时候那样,啥事都得围着你转?做什么事还都得跟你说个明白?再说贵宝媳妇那人,我可是看着人家那举止言行的,让人说不出别的来。不像是那种鬼鬼道道的人。倒是你,老就对人家横挑鼻子竖挑眼的”

    贵宝娘一见自己的骨头跟自己“犯别”,顿时就先有三分逆耳,脸上也便显出不乐意的神色,不由得开口就道:

    “哼!你们都看着她好,那是你们看着!反正我就是看着她不顺眼!”

    对姚玲来说,尽管婆婆这头对她的态度一直没有向好的变化,可她跟婆婆相比,却是有所不同;在与丈夫丁贵宝的关系逐渐平和、向好的同时,她对婆婆的心态,也在不知不觉间渐渐有所变化。毕竟跟那种斤斤计较而又耿耿于怀、一点针鼻大的小事就遮住了眼的婆媳不同,姚玲难能可贵的,是她还能够有容人之量,不是那种小肚鸡肠、心胸狭隘之人。

    所以,就对待自己与婆婆的关系这方面,姚玲在激愤、冲动的情绪逐步回落、渐趋平静之后,她由原来的反感、疏远、敌对,逐渐转变到一种尽量去对婆婆多宽容、少计较的态度——认为婆婆毕竟是个长辈,自己了解了,也就该见怪不怪,拿着当那么个人对待就是了。还是努力把婆媳关系搞好才是。

    基于此,姚玲便尝试着尽量去跟婆婆接近和沟通。比方说,丁贵宝每当过些天回家来一趟,往往都会带点南方的稀罕吃食啥的回来。而每次丁贵宝又往往都是来去匆忙,少得空到父母跟前去。

    于是,姚玲往往便会在事后,拿上丁贵宝带回的东西,送给公婆去品尝。

    然而,令人遗憾地是,婆婆表现出的那股意愿,与姚玲的举动这般却是并非相向而行,而是显得蛮横无理;不光不领情,甚至变本加厉,越发来劲了,颇有点“敬神还敬出了鬼来”的意味!

    有一次,丁贵宝带回家一些桔子——这在当地自然是稀罕物。这不,姚玲就拿了点出来,想去送给公婆品尝。当她刚走到公婆家的那条胡同口上,可巧婆婆正好从家里出来。而一看到提着东西走来的她,婆婆的反应,居然是一扭头返身回了家,“稀里呼隆”一阵响——院门被关上插了栓

    热脸碰上凉屁股,岂有此理!

    就为了此事,公爹丁老万去跟姚玲歉疚地道:

    “孩子,这都是你娘的不对唉,自家屋里藏不住丑,她就是那麽个人,稀里糊涂也快一辈子了,你就别去跟她一般见识。”

    “爹,您放心吧,我不会去跟娘计较的,我”

    姚玲嘴上是这么说,可即是话已说开了头,她也就不由地牢骚、抱屈了起来,接着对公爹说道:

    “说实在的,自从过了门,以往我跟娘吵嘴怄气,不管是谁的情理、谁的不对吧,可我心里还真是没想跟她多计较一些;我现在觉得,无论如何,总归是一家人,总还是尽量往好里相处才好。也免得让外人笑话。再说,我又是做小辈的,过去的事情,千不对万不对,首先我有一份错——不该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去伤了娘的心;毕竟娘她是长辈,我做晚辈的,尊重她是理当应该的,可我以前老是气盛,容易呛她因为这,我就想尽量地接近她,可娘她她总好象跟我几辈子的仇敌冤家是的,一直都不愿转意回脖”

    丁老万愧疚难当地:

    “孩子,爹知道你是个通情达理的好孩子。你跟你娘的事情,一点都怪不得你,怪只怪你娘唉,追到根上,这一切也都怪爹啊!都怪爹当年糊涂。”

    丁贵宝又一次回了家。这次由于装货不是很急,第二天上午才能发车,所以丁贵宝可以在家里过一夜。

    这天晚上,睡下之后,姚玲踌躇了一下,对丁贵宝道:

    “跟你商量个事吧。”

    “啥事?”

    “我想我想你能不能跟老板请几天假,临时找个人先顶替你一下,你在家跟我忙活忙活,把咱家的地瓜都插上秧再去干”

    丁贵宝一听,立马表示不同意见,说道:

    “这哪行啊?人家既然再找上人了,那我还能怎么回得去?这个活我可不想放弃怎么,家里的活计,爹他不帮忙吗?还是娘她又不让爹伸手?我明早找他们去!口口声声说什么为我好,狗屁!我这想好好挣点钱呢,他们却在后面扯我后腿拆我的台!”

    姚玲赶忙解释地:

    “不,不。你可别想错了,事情不是这么回事;爹也不是不管,娘也没说啥。你不知道,就是前几天刚打好的地瓜沟,那也是爹找人雇牲口给干的。我想让你在家忙几天,就只是觉得老人年纪也大了,我眼下身子这么重,自己干不了多少,不好多劳累老人。”

    姚玲嘴上是这么说,其实在她的心里,自从那次公爹帮她干活,气得婆婆不给饭吃,她就凡事能够自己干得了的,那就尽量自己干,不想再去给公爹惹什么麻烦。

    但眼下的她,苦于自己的身子日趋笨重,觉得自己对活计越来越勉为其难,无奈之下,她这才想到让丁贵宝留在家帮着忙活几天的主意。

    不过,她同时又担心,自己要是实话实说,难免有挑拨丁贵宝母子关系之嫌,似乎有点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的意味。

    再说,要是丁贵宝万一为此冒冒失失家去对母亲发点什么火气,那就更把事情闹大了。

    因此一来,姚玲也就没有把心里的真实意思吐出口。

    一听得姚玲的这话,丁贵宝倒是显得不以为然。他大咧咧地说道:

    “这有什么。他们帮着干点,那不也就是累点吗?总归也不是为了别人不是?再说,这插地瓜秧的活,它又不是麦季抢收那么时间紧迫,什么早点晚点的,无所谓,慢慢干呗。”

    过了些日子,丁贵宝又一次回了家。

    姚玲想了想,又一次央求地对丁贵宝说道:

    “我这眼看着就快要生了,你、你能不能还是就暂时留在家里别出去了,好吗?我、我老就觉得有点紧张,心里没底是的”

    “这你这是怎么了?你不是说预产期还得过些天,到时候二姑就来陪你吗?你再说,我这一请假,也就等于把这活扔了不算,这女人生孩子,有男人啥事?我留在家里能中上啥用?看看我还是好好出去挣点钱,给你多多买保养品,你就在家好好生孩子吧。嘿嘿。”

    说完这话,丁贵宝忽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敢情是他想起了村里曾经发生过的一件事情

    那是在夏天,一次,有一户人家生孩子;孕妇的“生阵”看似倒很强烈,可孩子半天了,就是还不露头,折腾得孕妇在床上难受得不行,老就躺不住。于是乎,那孕妇就一次又一次地从床上爬起来,一丝不挂地下了地,在接生婆的搀扶下,在里间外间的地上,来回地遛步。

    并且,因为疼痛,那孕妇一边被架着遛步,一边嘴里还忍不住痛苦*、喊叫着:

    “哎吆俺娘啊!哎吆俺娘啊!”

    这一幕,被站在屋外的孕妇的男人可就看了个一清二楚。

    当时一个没忍住,那男人“噗嗤”一下子就笑了出声。

    屋里的孕妇一听,登时可就气急败坏地发火了起来,冲窗外破口大骂男人道:

    “操你娘的没良心货!你还有脸笑?这还不都是你干的好事!你就畅快吧——孩的生日,娘的难日。你娘当年就是这么生下你的。你个驴操的玩意!”

    听了丁贵宝的刚才的话语,以及他所说的笑话,姚玲没再说啥,只是苦涩地一笑

    诚然,如今的丁贵宝较之以前是变好了许多——心里好像也有了家和老婆的位置。但他跟姚玲之间,显然与“心有灵犀一点通”的境界,差距还遥远得很——他现在显然还完全没能了解和体会到,作为妻子的姚玲,此时的所思所想和内心感受

    唉,人生在世要说最难的,也许莫过于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尤其是夫妻之间。

    而夫妻之间,要达到心相印、情相通的那种融和、默契的地步,有时看起来,似乎也并不难。但有时似乎又很难很难

    下一章节的标题是:心弦。

一一三心弦() 
世上真有所谓的铁石心肠、或是没心没肺的人吗?

    有这样一个流传的故事:说的是有一个人,他在村里是一把屠宰的好手。什么杀猪狗宰牛羊,他一概手到擒来,不在话下。每当逢年过节,就是他大显身手的时候。他自信地以为,对那些待宰的牲畜,他没什么下不去手的。直到后来一件不可思议地事情的发生

    那是一年的春上,他们村的一个生产队里有一头母牛,因为耕地时不慎掉进了沟里,一条腿直接就废了,眼见得只有杀掉吃肉一途了。于是,队里在征得村干部同意后,便把他叫了去,让他把牛给杀了,全队老少也好犒劳一顿。

    他拿着屠宰刀去了之后,把刀放在一边,先做点宰牛前的准备工作。

    待到他准备用刀时,他刚才放在一边的屠宰刀竟离奇失踪,怎么也找不见了。

    这也令在场的人们无不大感意外。

    直到最后,当人们试图拉起那一直跪着两只前腿,趴在待宰的母牛面前哀叫不止的小牛犊,这时人们才震惊地发现,敢情人们穷尽搜寻无果的那把屠宰刀,竟然是被小牛犊压在了身子底下!

    可是,谁也没有注意到,那小牛犊是什么时候、是怎么把那刀弄到了自己身下藏起来的

    就是自此以后,他再也没有碰过自己的那把屠宰刀

    书归正传。

    自从年夜里着了凉感冒,辫子一直就浑身说不出来的一种难受。但大年初一头一天,出于礼节,她还是勉强到左邻右舍的人家和二婶他们家坐了一会,算是拜年之意。

    到了初二,本该是闺女回娘家的大日子。但辫子觉得身上实在有些支撑不了,便去找医生给拿了点药来吃,之后便躺下睡了整整一天。

    第二天起来,她觉得身上好些了,就打算回一趟娘家——这是年下的礼节。也是免得让父亲和哥哥惦着,以为是咋回事。

    辫子从昨晚就没见到姚铁的面——她也不敢指望姚铁能跟她一块去走娘家。所以,勉强吃了几口早饭后,她便独自回去了一趟。

    下午回来时,又开始发烧头晕的辫子,好不容易地支撑着进了家门,一头扎在床上就是两夜一天没起来床。

    在这期间,一直迷在赌局的姚铁,除了饿极了时跑回家找口吃的,吃完了马上又走了,他根本就没去理睬一直躺在床上的辫子——压根就没关心过辫子的死活!

    直到了第三天的早饭后,邻居大炮媳妇过来串门玩,这才发现躺在床上的辫子,已是发烧得人都迷糊了

    大炮媳妇慌忙去给辫子找来了医生。还去把辫子的二婶叫了过来

    气得掉泪打哆嗦的二婶,吩咐小女儿秀子去把姚铁叫回家

    姚铁一进得门来,刚吞吐地叫了声“婶子”,二婶那里就义愤填膺地:

    “你还是快算了吧!你要是眼里还有你这个二婶,你也断不至于一回回把二婶的话不当放屁!二婶以前还一直觉得你这孩子,性子闷是闷了点,可还不至于可你看你现在你让二婶怎么说你好呢?你这还有点像过日子的样子吗?你到底想把日子过到哪里去?俺这人老该死的,也实在替你想不明白了就是她大嫂,你倒是给我说句明白话,自从人家过了门跟上你,人家是哪里给你扔了,还是哪里给你撇了?还是怎么对不住你了?你至于这么对待人家!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这是怎么说呢?就算是你对人家不顾惜,可她身上还怀着你的孩子呢!你、你怎么竟就这么忍心”

    不提孩子还可——姚铁也就打算眼皮一啦哒,硬着头皮听着就是了。可二婶一提孩子,他的心里由不得就是一股邪火腾地窜了起来,直冲天灵盖,让他一个按捺不住之下,刚刚闷着头蹲下身来的他,出人意料地忽地站了起来,二话没说,气哼哼拔腿就走,头也不回!

    二婶一下直愣了眼

    出了正月到二月,过了二月二——龙抬头的日子,天道开始转暖,打算跟别人一块创外去的秦大路,准备动身了。

    但是,面对着憔悴不堪地辫子,他疼惜而无奈,心如刀绞

    辫子含泪劝大路道:

    “大路哥,你就尽管放心去吧。他大不了也就是这样子了,我我还能行。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我会好好地等着你回家回家来看我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他不对我下死手,我、我就会活着,我得活下去”

    大路只有把辫子紧紧地搂在自己的怀里

    春归大地,苍凉一冬的山野重现出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山青水绿桃花开,南飞的大雁回来了

    岳家沟村。二全家。

    里间,床上的丁素梅痛苦地挣扎着——她用母性那最富牺牲精神的苦痛,迎接着孩子来到这个世界

    屋外院子里,岳二全站立不安,身心在激动与痛苦中煎熬着;妻子的每一声疼叫与*,都如同针扎一般让他心里乱哆嗦——如果能够代替的话,他巴不得一步就闯进屋里去

    终于,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声传进耳朵,这让二全整个身心不由地一阵颤栗,他呆住了。而那喜极而泣的热泪,也在不知不觉间盈满了他的眼眶,之后顺着面颊滚落下来

    直到里面出来的女人告诉他是个男孩子,让他赶紧去给老爹报个喜时,二全这才醒悟似地连连应着,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往外小跑步着去了

    终于有孙子了!

    一当自己的思想中意识到这一点,许久以来体弱多病的岳老爹,打了强心剂一般地顿时显得精神无比。而他的心中,也仿佛一下子卸掉了那久压心头的千斤历史重担,长长地吁出了一口气来。眼角还不由地闪出了两点泪花。

    拭去眼角老泪之后的岳老爹,他一向虽然是几乎滴酒不沾之人,却居然想到了借酒以贺。于是,他便手脚有些抖颤地去找酒瓶出来。

    不过,刚刚两盅下肚,他立马就显得不胜酒力,气粗且脸色潮红,像趴在窝里下蛋的老母鸡。但他并不在意,又给自己斟上了一盅,之后很豪气地来了个一饮而尽。

    更为破天荒地是,紧接下来,一向在场面上摆着一副威严面孔的他,竟然摇头晃脑、上气不接下气地唱了起来——

    马大宝喝醉了酒忙把家还

    只觉得

    天也转来地也转

    为什么

    太阳落在那东山下

    月出正西就明了天

    自从生下了孩子,怀抱着那个肉乎乎的小生命,不知不觉地,丁素梅好像整个一下子换了一个人——似乎在现在的她的眼里和心中,除了温柔的爱意,没有了其他。

    就说对自己的父母和弟弟丁贵宝吧;以前,她一当想起来,有的只是怀恨与气恼。但现在再想起他们,除了对母亲——这个一向“迫害”她的“急先锋”,她还是难免耿耿于怀之外,她一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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