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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夭追夫记-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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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水摇摇头,道:“并不,怕死乃是人之常情。莫说前辈你,我也是怕死的,毕竟生死只有一次,世间大好繁华锦绣人生未去闯荡谁甘愿离开人世。”
“从前了然一生到没有这么多束缚,只是现在妻子儿女在侧,有些怕了。”桃挚说的很淡,语尾看了眼一旁妻子,多了些许无奈。佳妻在旁,儿女成双,人生最美年段不过如此,他跟珍惜如今现在拥有的,这也是这些年他为何渐渐淡出四大家族纷争一个原因。
易水笑笑:“若是晚辈有前辈这么一个聪明伶俐又讨喜的女儿,也是不愿离开人世的。”
一路上易水已经几次三番提及桃夭,言语之庭处处表达对桃夭赞赏之情,这突如其来的钟情,倒是让一开始看好二人的温虞有些吃不消了。
她轻轻碰了碰桃挚衣袖,桃挚冲她摇摇头,温虞顿觉有些不对劲,便未再问下去。
前方便是两处拐弯口,一条是密密麻麻碎石路,中间隔着不过一个人的距离,是一条草木小路。
桃挚几人坐着好好的,马车突然一阵嘶鸣,马儿不知受了何惊讶,嘶吼着两腿蹬起。马车轮子顺时向后倒去。
桃挚护住温虞,掀开帘子看去,外面黑漆漆一片,除了疯了似的乱撞的马匹没有任何东西,方才挣扎间车夫早已经跌落地上,昏迷不省人事。
周围一阵笛声略过,尖锐刺耳,极为难听。
桃挚心里一紧,忙要跳到马车上,易水从后面拉住桃挚手,一手扶着温虞:“前辈莫去,马匹中毒了。”
原本只是蹬着两条腿的马儿活跃的紧,顷刻便是口吐白沫,两眼发白,四只脚乱晃完全不知道要去哪里。
“泯心散。”桃挚大惊,忙道:“快些跳下去,马儿要反噬了。”
几人不敢耽误,互相扶着利落的跳下马车,落在一旁碎石地上。
马儿奔向前方一棵大树,后面车也因地下碎石乱闯而摩擦剧烈,波动车轮“咔嚓”一声,车轮子直接碎了一个。木车顿时一斜,“噼里啪啦”全部都散了,木块落了一地,马儿后面架着的只剩了一个空壳子。
正当温虞准备松了一口气,暗庆逃过一劫,易水失礼的抓住她的手:“趴下。”
随着力道,三人猛的向草丛里面倒去。
“砰砰砰”紧接着就是五六个爆炸似的巨响,马儿奔到离他们不过三步路折回跑来,方踏出一步便烈火焚身,仰天长啸一声,疯马成了火马,直接烧了个粉碎。
落地只剩了一堆白骨,周围一片被波及到的草地直接被烧成了枯草。本是严寒,这突如其来的烈火映的几人面上通红。
三人惊呆片刻,手肘堆在地上好大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不过眨眼一瞬间什么都没了,方便还在谈笑风生,若是刚才易水反应再慢一点,怕是几人都要脏命在此。
太惊险了。
易水擦了擦衣袖,站起身:“已经没事了。”
桃挚扶着温虞起来,余惊未去的拍拍胸口,大冷天的背后出了一身粘糊糊汗水。
“方才马儿如前辈所言重了泯心散,发疯只是第一步。”易水轻轻说着:“所以晚辈只是扶着伯母,并未准备下马车。”
桃挚想了想方才情形,的确,在一开始发现马儿不对,他是第一个冲出去的,若是可以,易水定会扶着自家夫人下马车,可是却没有。
易水继续说:“其实前辈只猜对了一半,这是泯心散不错,却不是十足十的泯心散,准确来说这里面加了别的东西。另一种药物,合欢散。”
桃挚一惊,泯心散本就是吞噬神智吗的毒药,若是再配上媚香之最合欢散,那就成了……“媚毒。”
“竟是媚毒。”温虞这算是明白了为何方才易水扶着她在马车上停留一会儿,并没有立刻下马车。这匹马儿是雄性,而她是女子,雄雌吟,莫背离。马儿若是看到她动,定会被自己身上香味吸引,到时候直接爆炸,他们根本连个逃跑机会都没有。
短短时间易水竟可考虑到此,温虞着实对这个只有十七岁的少年另眼相待。
第20章 别太过分()
桃挚也道:“易帮主真是聪慧过人,泯心散参了别的东西连这点都未察觉,是老夫老了老了。”
“桃前辈谬赞了。”易水笑的很淡,面上没有丝毫因为别人夸奖而露出丝毫惬意。他抬头看了眼四周,道:“趁着天色还算不得多晚,咱们继续赶路吧。”
“也好。”三人正要离开,树林里南面燥声略过,利器穿过树丛“刷刷刷”做响。三人立马提起精神向南面看去,狂风呼过什么都没有。
“老爷……”
“别动。”桃挚立马警惕:“易帮主可要小心了。”
易水眯了眯眼:“定会。”
一道靓丽又刺眼的反光直直划过三人眼睛,正对着月色亮一片,三人皆是被刺的晃睁不开眼。待反应些许,一股灼痛在眼睛周围蔓延,一把利剑划破寂静长夜,透过几棵高大槐树,似乎又是锋利一转,隐没黑夜之中。
什么都看不见了,风过无痕,一片寂静无声,仿佛方才的一切只是错觉。
桃挚心里警觉更甚,若是未猜错,方才那是……
“噌”的一声,方才那利刃竟是从东面飞来,桃挚躲闪不必,直接被利刃刺入左手,带动风劲,“嗖”过二人耳侧。桃挚捂着胳膊向后退去两步,直接跪在地上这才止住不断被蛮力向后拉扯的痛楚。
血滴滴答答从只有半尺长的软剑上滴落,与胳膊伤口混在一起,湿湿黏黏很快便形成了一摊血水。
“老爷。”温虞吓了一跳,跑过去搀扶桃挚。
桃挚忍着痛从怀里掏出一瓶药,利落的挑开瓶塞,对着伤口倒下。
“还好没毒。”要不然非得死在这里。
温虞万庆。
“雁凌君?”易水蹲下身:“先帮前辈你拔出这东西再说。”
桃挚点点头,一边留意周围动静:“雁凌君不是去四海为家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更想问的是为何会伤他。
“逍遥是这么说,可毕竟那都是一年前传出的消息,一年过去变了,谁又能说得清到的明。”易水摇摇头,狠狠心用方才温虞递过来的手帕捂住桃挚胳膊,一用力将剑全根拔出。
温虞侧过头不忍心看,想到方才场景便担忧的不行。
鲜血溅了几人一身,好在方才已经止了血,除了流出一些淤血,没继续流下去。
“亏着来时带了不少药,如今正好派上用场。”温虞忧道:“这几天我心里就慌,老爷,咱们快些到达秋明吧,看不到锦儿,夭夭,我这心里头不踏实,”
温虞如此,桃挚何尝不是。细细包扎好伤口后,三人起身准备继续前行。
原本寂静无声的树林又不知在哪个方向传来阵阵笛声,又尖又长,难听的紧。
“都说桃家配药千年老方子了,近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皓月当空,一身公子的雁凌君含笑站在树枝上,寒风将他墨发吹的老高,迎风飞舞,加之妖孽的五官,越发显得这人极具诱惑力。
对,没错就是诱惑力。
桃挚心里一咯噔,这才想到江湖传言不可听雁凌君笛音,再见到其人定会动心。
方才都听了,现在见到人,说什么都晚了。不过好在他们三两男一妇女,应没什么大问题。
“雁凌君,我桃家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重伤于老夫。”
“没什么原因,就是因为好玩。”雁凌君说的很随意:“本君就是喜欢看人到死垂死挣扎模样,医者本心,可除了梅姑别的本君看不进眼里,看到解毒的也是不错。”
“你……”
温虞道:“老爷,莫与这人废话,恶人杀人还需要理由吗,随心罢了。”
雁凌君轻轻笑笑,眼底星空如海,仿佛能折射出万千星光:“既然夫人都说了本君是恶人,那么本君总需要做些恶人应该做的事情才对,若不然都对不起夫人这等赞美之词。”
温虞碎了一口:“畜生。”
当下几人心里不由得提了几分戒备心。雁凌君出了名的心狠手辣,鬼都想不到折磨人的法子这人都能做出来,现在说出这句话定会言出必行,谁能想到接下来他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小真。”易水恍然道:“小真不见了。”
桃挚和温虞作伴是不喜带丫鬟的,带的也只有必不可少的车夫,方才已经从马车上摔下来死了。易水也不喜太多人跟着,一直跟在马车后面的便只有小真一人。方才只顾着警惕雁凌君,倒是将许久不曾露面的小真忘记了。
雁凌君笑盈盈道:“现在才发现,不觉得有点晚了吗?”
易水温润的眉眼瞬间冲了些许戾气,“雁凌君,若是不想让江湖一众攻打你们四恶,赶紧将小真给我放出来。”
“想不到一个小小随从,易帮主这么看的上眼,真是主仆情深啊。”雁凌君脸色一下子冷了下去,微微抬了手,接着月光,他们这才看到雁凌君手里提着一根绳子,无色透明,上好的冰蝉丝。顺着绳子低垂地方看去,便在一棵槐树中间看到被五花大绑,毫无声息,不知是死是活的小真。
“小真。”易水眼底冷意渐浓,跃身而起,拔了长剑冲向雁凌君。
他的速度够快了,飘起的落叶还未落下,他便已经来到雁凌君跟前,银剑闪着簇光,脚底如探水中,轻轻柔柔
“早就听闻易帮主文韬武略样样精通,特别是轻工上成的《齐天》更是精到八层,今日本君可是有眼福了。”
雁凌君又堆起一脸浅笑,轻轻松松避开易水招数,哪里有一点大敌当前的紧迫。
这无意是对易水最难堪的无视,他冷冷一笑,转身之后,剑身已经侧开了雁凌君,方向是他背后颠着的冰蝉丝。剑划下,易水不好耽搁,也懒得与雁凌君多费功夫,眨眼便飘到那棵槐树中间,一把扶住因为没了冰蝉丝吊着就要落下去的小真。
雁凌君看着与自己错开的冰蝉丝,微微愣了愣,随后眼底划过一道浓烈兴奋。
桃挚与温虞看的呆愣,眼里划过不可思议。从前只是听闻易水速度快,如今亲眼看见,才知江湖传言并非虚。
易水轻落在一块儿还未完全化尽的雪堆上,将浑身都是血的小真放在上面。
“小真小真。”易水轻轻拍了拍小真脸颊,探着鼻息尚有温热划过,应该只是暂时昏迷了。
桃挚二人也赶忙过去,待看到小真一身都是血,满身连着脸上都是被软剑划破的伤口,细细零碎却是极多,互相交错,狰狞可怕,都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若不是熟悉他的人,谁还能认出这就是方才跟在他们身后谈笑的小真。
这才多久啊,半个时辰都没有,竟能将一个人活生生折磨成这个样子,真是……“疯子。”温虞气道。
“易帮主,这是桃家的沐雪丹,专门治疗皮外伤,趁着时间还短,赶快给小真少年涂上。”桃挚递给易水一瓶子药粉。
小真这种情况若是不及时救治,其他不说,就这满身满脸疤痕留着,也会毁容。
易水沉着脸接下,道了声谢谢。
“这次可是你们先招惹我的,这只是一个小小教训,再过三天若是还不将那东西找出来,本君让你们整个帮派陪葬。”雁凌君笑眯眯说着,眸光向前方看去,一缕篝火幽幽,唇角凝成冷冽至极的冷笑:“先不陪你们玩了,日后还会相见,到时候受伤的,死的,可就不只是一个小随从这么简单了。”
雁凌君摸摸下巴,直接前方篝火透过层层树干照射隐约可见人影,笑道:“听说桃前辈你有一双儿女,郎才女貌,真是有福气。特别是你那女儿生的可真是好看……”
“不许动我的家人。”桃挚怒不可遏,想到他家不谙世事的女儿心底漫了一股凉意。
“雁凌君,你若是敢动我儿女一分一毫,就算是不要这条老命,我也有你血债血偿。”温虞更是急了眼。
“江湖恩怨是各人事,雁凌君你这样将事情混为一谈,不怕丢了你们四恶名声吗?”易水扶着已经涂好了药的小真嗤笑。
“呵呵,易帮主说的轻松,可这事可由不你了。”
一阵清风略过,带着若有若无的曼陀罗香味。
雁凌君消失在一片茫茫月色中,他的动作奇快,眨眼,恍然便已离人千步外。
几个随家家徒接着灯火隐约看到前方有人影攒动,立马加快步子过去。
“桃前辈,桃前辈是你吗?”
桃挚定了定心神,将心底那股不安压着下去,回道:“是我。”
亥时方到,桃夭被随唐心拽着出了屋。恰逢碰到吃饱喝足正要去欣赏夜里美景的桃锦几人在后院走过,随唐心当即便冲几人喊道:“停停停,锦哥哥,大哥,你们过来。”
桃锦几人依言走了过去。
“随唐心,你别太过分。”看着离自己越发近的几人,桃夭脸红了个透彻,不停向后躲去。奈何随唐心力气奇大,抓她胳膊的手如两只钳子,困的她动弹不得。
随唐心冲着几人打招呼,回道:“怕什么,这样才好看。”
第21章 抵达()
好看,好看个屁好看。
桃夭简直想一巴掌盖在这臭不要脸的头上。
想到方才被这人绑在床上被迫换了衣服,画了所谓富贵妆,红红绿绿一片胭脂涂在脸上,脂粉弄跟个城墙有的一拼,粗黑粗黑的碳眉,樱桃小嘴愣是将她画成了香肠嘴。
那惊鸿一瞥,简直就是吊死鬼。
“随唐心我告诉你,你别欺负我,我都这么大了,小心我毒你。”
“你可以试试。”随唐心轻轻一笑,一手拽着桃夭,一手去拉随墨予:“哥哥快看,我给夭夭画的妆好看吗?”
说着硬生生将扭过头去的桃夭掰过来。
一张艳俗到极致,夸张到可以当做辟邪门画的脸赫然出现在几人眼里。
桃锦:这是我妹妹?
随墨予:眉眼依旧有几分相似,的确是的。
桃夭脸红的厉害,真想挖个地缝将自己埋了算了?瞪了眼旁边的始作俑者,这人还在笑!
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几人沉默片刻后,爆发出哄堂大笑。
随墨予和桃锦还有几分儒雅公子之风,掩唇忍笑,那微长的鼻孔,弯起的眉眼无不在说桃夭现在究竟有多么可爱。
段落云则是毫不掩饰的大笑抓着桃锦衣袖笑的弯了腰。
“这谁啊,比本少爷小时候家里的奶娘还要丑。”
他说的很淡定,笑的很狂傲,微红的脸,表示这人已经醉了。
桃锦扶着他,他便凑过去在桃锦怀里团了团。桃锦平日里酒量算不得多好,今儿几人聚必定少不了喝酒,若是平日里桃锦定是头一个醉的,这次受伤缘故,只喝了少许。
“还是我的锦哥哥好看。”段落云嘟囔了句,抬起脸凑着红润的唇就要吻过去。
“……”桃锦嘴角抽抽,方才还觉得这人有几分可爱,现在是彻底没了,毫不犹豫的扒开这人爪子丢给随墨予。
随墨予倒也是接住了,按按段落云不老实的小爪子,盯着桃夭看了两眼,忍着笑:“唐心你又欺负夭夭了。”
“我哪里欺负她了,你们不觉得这样夭夭才好看吗?红花需要绿叶衬啊,你看这红红绿绿一片多喜庆。”随唐心嘻嘻笑着,摸了两把桃夭沾满了胭脂的脸:“多实在。”
桃夭脸上本就画的红红绿绿一片,如今被随唐心这一抓,两种颜色混到一块儿,花团团一簇,活像只小花猫。
“……噗,哈哈。”桃锦忍不住了,捧腹大笑。
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看到自家妹妹这等滑稽模样,真的是好笑。
桃夭瞪他,是亲哥不?
“夭夭快去洗洗吧,方才父亲说已经派人去接桃前辈了,既后就到。”随墨予掩掩唇,看着随唐心故做呵斥:“这么多人在后着,你这丫头就不能老实些。”
随唐心哼哼两声,没有说话。
天已经到了深夜,哪里还有赶路道理。桃夭察觉到不对劲:“派人去接,我爹娘还在路上?”
随墨予顿了下,这才发现自己貌似说错话了。
桃锦眼角瞪他,我怎么会认识你这么个蠢人。
“我,方才我有些喝醉了,胡说的。”随墨予略有些窘迫,一手掩面,装似是醉了。
百杯不醉,千杯不倒的人在这儿跟她说醉了,你骗傻子呢?
桃夭木然看他:“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二人默默对视一眼,齐刷刷摇头。
桃夭眯眯眼:“不说是吧,不说我自己去找。”
“哎哎哎,别去,什么时候了出去不安全。”桃锦忙拉住她。
桃夭静静看他:“说。”
“只是一些小事……”
“小事你还不跟我说。”桃夭气道:“深更半夜未回,半路指不定碰到什么事了,你们还有心情在这里喝酒。”
桃锦挠挠头,有些为难:“爹娘说了不想让你知道的。”
桃夭耐性被耗尽了,懒得再废话,转身就向大门那里走去。
桃锦畏畏缩缩不说话的,事情定没有这么简单。
随唐心一把拉住她:“你这样怎么出去,不害怕被别人笑话死。”
桃夭拨开她的手:“笑话死也好比像一个傻子被蒙在鼓里强。”
随唐心跟着:“你不是想知道吗,跟我来。”
“唐心!”
“这事夭夭迟早要知道的,你们这样瞒着她算什么法子。”随唐心回道:“况且我并不觉得夭夭会怕。”
正是亥时中,这些白天喧闹的世家帮派已经各自回到客栈休息去了,白天热闹不已的随府顷刻间安静了下来。
冬日的寒风萧索,长幕在一方客栈纸窗边静静看完了几人散去。他抿了口茶,到嘴边不是微微热乎,而是已经凉了。抬头看了眼上了眉梢的月亮,恍然才觉自己已经坐了这么长时间。
画雅芙端着一杯温茶进来,兀自低到长幕一侧,顺着他的方向看去可以将整个随府尽收眼底。
“找到那个小姑娘了?”
“嗯。”
“你可是盯着人家看了半晌,白天倒是对人家冷淡的紧,就不怕人家小姑娘一时伤心跟别人跑了?”画雅芙勾唇笑了笑:“到时候可是有你哭的。”
“她不会。”手指捏住白玉杯盖,不知想到了什么,长幕温润一笑。
画雅芙一手托着腮:“这么自信?”
“嗯。”
“你倒是有耐性,要是我啊早忍不住将人带回家娶了。”
“丫头还小,性子野,不急。”抿了口茶,他道:“随府里怎样了现在?”
“桃挚已经被接回随府,受了轻伤。至于那些人,都在担心雁凌君突袭,住的客栈布了基线。”
长幕微微垂了眉,来之前他在长府也曾被雁凌君光顾过,许是念他腿残,只是在他房间里放了两条毒蛇便离开了,没有做什么要他性命的事。
“说起雁凌君,这人还是个心慈手软的,三番四次阻他路,没想要杀我。”
“杀你?进你房间里都难。”画雅芙微碎:“雁凌君可不想这么早就死。”
长幕笑笑,不置可否。
那夜雁凌君在他房间里扔蛇,便是因为前天进他屋里杀他未果,反倒被他设的九宫格伤了小腿。约摸是心里不平衡,第二天来找发泄口。
“盯紧点随府。”
画雅芙轻笑:“这点自然,不过是不是有一点没有说完。”
长幕看着她:“保护好你未来嫂子。”
随府的人领着桃挚几人从后门进了府里,夜里寒意肆意,两个小厮抬着伤势过重的小真去了后院诊治。易水几人便去了大厅。
小厮敲了门:“老爷,桃前辈来了。”
随风和忘忧川的长老早已等待多时,立马开了门让桃挚进来。
桃挚和易水衣衫都有损坏,气息略有些急促,特是桃挚胳膊被纱布裹起,外面渗出丝丝血迹,一看便知是经过一场恶战的。
小厮关了门出去在外守着,这是专门用来商讨机密要事的,屋里的纸窗连着墙面都是隔音的,
桃挚行了礼,长呼一口气:“谢天谢地,总算是赶来了。”
易水微微一笑,拜手道:“易水见过盟主大人。”
“帮主客气。”随风注意到桃挚有伤,忙过去问:“受伤了?这是怎么搞得?严不严重?”
桃挚摇摇头:“路上已经涂了沐雪丹,调息片刻已经没事了。”
桃挚现在虽为调药世家,年轻时也是混过江湖的,大风大浪都见过,武功不凡。如今又有易水在旁竟也能落得下风,忘忧川的长老问:“路上可是碰到了雁凌君?”
“碰到了,我是最后一个。”桃挚道:“他这是想要了我的性命,在马车上放了改良过的泯心丹。多亏了易帮主从旁协助,老夫这次才幸免于难。”
他冲易水行了礼,表示感谢:“多谢易帮主。”
易水虚手扶住桃挚,道:“桃前辈向易水行礼,真是要折煞我了。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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