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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诡-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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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许陆点点头。
“好吧，就先到这里吧。天色也不早了，两位就先回吧，明天可以联系殡仪馆将尸体领走了。”余生表情沉重地看着许陆夫妇低声说道。
“麻烦警官了，今天我们就先回去了。”说完，许陆扶着身旁许强的母亲缓缓地走出了警局。
“唉。”余生看着许强父母离去的身影忽然叹了口气，“从许强父亲许陆的口中我们可以听出来，他们从小严格就把控着许强的学习情况，说是为了许强好，为了他的未来着想，但他们却从来没有考虑过许强的感受。
可以说，许强从小就生活在父母强行灌输的学习思想环境压力下，在这种压力的步步紧逼下，许强只能努力的学习，可能稍有退步，不用父母教训他，他自己也会感到自责，觉得自己没用。这也是从许陆口中说出的，许强为什么一考得不好就把自己关起来的原因。”
“在我国的大多数家庭中，都存在着这样的问题吧。”韩重言手指敲着桌子，淡淡地说道。
“许陆最后说的一句话，是关键！”顾澈说道。
“没错！”余生点点头，他一字一句地分析道，“许陆说许强在自杀的前几天参加过一次同学会……我们之前分析凶手可能了解许强的一些情况，所以才能趁机蛊惑许强自杀。这么说的话，不仅了解许强，更是了解许强的家庭情况的，极有可能是他的同学或是老师。凶手，非常有可能就是其中的一人！”
韩重言说：“看来我们明天得去逐个调查一下许强的同学的情况了，应该重点审查和许强走的比较近的学生。”
“不过我们也不要想的太绝对，这只能当做是一个突破口，不然会让我们的思维陷入一个死胡同。”余生提醒道。
“今天就到这吧，大家都累了一天了，先回去休息吧。”韩重言摆摆手，会议室的几人都走了出去。
刚走出会议室就迎面碰到了江画眉，此时江画眉的手中正拿着一份尸检报告。
“重言，这是死者许强的尸检报告。”江画眉看了顾澈一眼，继续说道：“死者在坠楼之前是还活着的，死亡原因是高坠伤死亡，他的体内有大量的血液，是肾脏破裂导致的内出血……从他的体内并没有检验任何致昏、致幻的药物。也就是说，死者在跳楼前，是完全清醒的。”
“完全清醒的……但还有一种可能，会不会是……？”顾澈自言自语地低声呢喃道。
“催眠！”余生接过顾澈还未说完的话。
催眠这个词汇传自外国，而在我国古代，则是一种巫术的象征。像一些远古时期一些部落的宗教信仰，其实就是比较简单的一种催眠。
而现在，催眠大多运用于心理治疗、医学、犯罪刑侦等方面。
“催眠？真的有用吗？”叶琛神色愕然，他疑惑地问道。
余生对着众人解释说：“催眠就是一种引导，它可以把你一个微小的念头给引导出来，放大，并让你实施行动。
通过催眠让人自杀其实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每个人的潜意识中都有着一条自己的道德准线，而如果催眠师命令这个人做一些大逆不道，超出被催眠者的道德底线的事，被催眠的人会由内心产生抗拒，从而中断催眠。
我们每个人的一生中或多或少都会产生过自杀的念头，但那也仅限于想想。
我猜，许强自杀的念头一定是相较常人强烈很多，再被凶手刻意引导的话，那样的确很容易被催眠。
不过我想，即便是这样的话，那个人一定也很精通催眠术，引导暗示一个人自杀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都不一定能轻松办到。
只是……这样的话，世界上这么多人，凶手为什么要偏偏对许强下手呢？”
第33章 看门（）
“还是得看看明天调查的结果。”韩重言说道，“明天我让技术部的人再调查一下许强在网络上的社交信息，也有一种可能是因为许强在网上透露出了一些自杀的讯息，然后恰好被凶手看到，由此才盯上了许强。”
韩重言看着众人说道：“今天大家就先回去休息吧。”
“好。”余生点点头。
“韩队你不回去吗？”叶琛疑惑地问道。
韩重言笑了笑，“我这还有这些资料要整理，等会就回去。”
“哦，那我就先回去了。”叶琛打了个招呼，转身就向外边走去。警队已经给他分配了宿舍，所以现在叶琛从武警部队搬过来也不会为租房子而操心。
“我们俩也回去了。”余生说道。
“嗯，路上慢点。”韩重言活动了下手腕，对着余生点点头。
余生在转身离开的时候，他看了眼韩重言，紧接着又看了眼江画眉，然后他给韩重言使了个眼色，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你……什么意思？”韩重言小声嘀咕一句，他皱了皱眉，嫌弃地对余生摆摆手，“赶快走吧。”
江画眉像是没有看到余生那意味深长的目光，她淡淡地笑着拿着手中的尸检报告，望着顾澈离去的身影，忽然疑惑地皱了皱眉。
…………
“原本以为解决了李易铭这个案子就能好好的歇歇了，没想到刚想放松放松，就正好遇到了一个案子。”余生开着车，看着照射在路上的霓虹，轻轻说道，“唉，其实以前刑警队的工作还是很闲的，大多时候都是去其他市帮助破一些案子，但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段时间的杀人犯忽然就变得多了……所以说老韩说我是柯南体质也不对呀，之间还没有这么多案子的。”
顾澈沉默不语，
杀人犯为什么多了的原因他不知道，
但是两人身边鬼多了的原因倒的确是因为她。
“折腾了这么长时间，才想起来晚上还没有吃饭。你想吃什么？我回去给你做。”
“我想……喝清汤面。”顾澈认真地想了想，然后说道。
余生：“……”
你这样让我大学四年练出来的厨艺完全施展不出来啊！
余生腹诽着。
回到了老城区，顾澈坐在副驾驶上忽然皱了皱眉。
远远地，
她就看到，
在她的小诊所门口，
正站着一个女鬼，
女鬼的右腿边，
还蹲着一个男鬼，
男鬼正摇头晃脑，
宛若宠物一般……
余生把车停在了他的面馆门口，“我先去做饭了，等会我做好了饭叫你。”
“好。”顾澈点点头。
如果是以前，她就直接待在余生家里等他做好饭了，虽然她的诊所就在余生面馆的对面，但毕竟这也是几步路，她懒得走……
但是现在，有两个东西赖在她家门口不走了，她需要解决一下，她不需要看门狗，也没钱付给他们看门费。
顾澈走出副驾驶，关上车门。
而此时站在顾澈诊所门前的女鬼看到了顾澈，她迷茫的神情突然消失了，浑浊的眼瞳变得清明。她眼睛一亮，像是等了许久的样子。
与此同时，女鬼还拍了拍蹲在她旁边的男鬼，男鬼脸上立刻露出兴奋的表情，他吐吐舌头，用脸庞亲昵地蹭了蹭女鬼的小腿。
顾澈无语地看着这一幕，她拿出钥匙打开门走进了屋子，不出所料，女鬼领着她的……宠物跟在顾澈后面同样走了进来。
顾澈打开灯，明亮的灯光照射在屋子里，总算让人觉得不是那么诡异了。不然一个女鬼领着一个男鬼在黑暗的屋子里跟在她身后，想想都恕�
虽然她也是一个鬼……
不过，
我们不一样啊。
顾澈先是倒了杯水，她其实也知道茶喝多了对身体不好，毕竟这具身体较之普通人要虚弱很多，她必须好好照顾这具身体，不然的话……
顾澈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的这两个鬼，
不然的话就跟他们两个一样了，
没有身体只有虚幻的魂。
到时候，
就不能唱我们不一样了。
呵呵……
“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意思？”
顾澈开始的时候声音很轻，但到后边，传到两个鬼的脑海里的时候，化作了滚滚惊雷，晴天霹雳，炸响在两个鬼的脑海里。
顿时，
男鬼瑟瑟发抖地匍匐在地面上，脸上满是惊惧的表情，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你，”这么严肃的气氛，顾澈却忽然指着趴在地上的男鬼问道，“感动不感动？”
男鬼早就失了神智，
他自然不会回答顾澈的话，
旁边还具备丁点神智的女鬼倒是很想替他说一句，
不敢动不敢动！
只是在顾澈释放的无形威压下，她自己都恐惧地动弹不得，就更别提替她的宠物回答顾澈的话了。
“我知道因为我本身的一些原因，可以吸引你们不由自主地靠近我，但……”顾澈放下手中的杯子，眼眸中血芒微露，“这不意味着我这里是收容所，你们可以随意进出。虽然将你们两个打魂飞魄散确实会有点小麻烦，但是还在我的接受范围。”
顾澈身上释放的威压不断增强，一步步紧逼压迫着两鬼，强大的灵魂压制使得她们两个浑身颤栗，一动不敢动。
这时，
女鬼扛着顾澈释放的灵魂压力，她艰难地抬起头，看向顾澈。紧接着她一张口，从她的嘴里边飞出一粒虚幻透明的种子形状的东西。
与此同时，一句话也传到了顾澈的脑海中。
“你想和我签订灵魂契约？”顾澈笑了，语气淡淡地说道，“你，有那个资格吗。”
女鬼猛地摇摇头，眼中露出哀求之色，一句话再次传入顾澈脑海中。
“主仆关系，想留在我身边？”顾澈叹了口气，她摇摇头，“我自身都难保，你们俩还想跟在我身边……进入到那里受点苦，下辈子指不定还能投个好胎……
天道轮回，因果循环。
如果长时间停留在人间的话，沾染了人间烟火气，忘川河水以及那老婆子的汤都洗不掉，六道轮回池会产生排斥，那根本就是断绝了投胎之路。”
“你们两个确定要放弃投胎？”顾澈看着趴在地上的两鬼，“再说了，你们两个跟在我身边能干什么？”
第34章 春燕（）
顾澈平静地看着两个匍匐在地上鬼，
她自己就够咸鱼的了，
总不能再让两个什么都不能干的鬼跟在她身边吧。
听到顾澈的话，女鬼眼睛一亮，她似乎觉得只要能表现出她们俩有什么用处，顾澈就会让她们俩跟着她。
女鬼跪在地上，她兴奋地拍了拍身旁正趴在地上的男鬼，男鬼双手撑地，他吐了吐舌头，抬头看向女鬼。
这……
顾澈眼神古怪地看着这一幕，
即便你被她奴役成了只宠物，
但你为什么吐舌头啊？
角色扮演？
cosplay？
大家明明都是鬼，
你跟我装什么哈士奇啊？
女鬼眼神和他对视一眼，接着她指着顾澈的诊所房间内四周的墙壁，给他发出了一条命令。
男鬼立刻猛地点了点头，他蹲起身子，然后伸出舌头。那天女鬼刚领着他来顾澈这里遛他的时候他的舌头还没有那么长，没想到一会的功夫不见，就长这么长了。
男鬼他蹲着伸出长长的舌头，开始在顾澈的诊所里打扫起了卫生。
顾澈指着男鬼说：“你养的不错嘛，发育的挺快的。”
似乎是因为得到了顾澈的赞许，女鬼脸上露出了笑容，那是一种欣慰加开心的表情。她又对着男鬼说了一句话，男鬼兴冲冲地晃了晃脑袋，随后，他摇着自己长长的舌头，干得更加卖力了……
当然，男鬼他打扫的不是顾澈房间内的灰尘或者是生活垃圾，而是打扫的，世间万物每时每刻所产生的各种各样的浊气、污秽的念力以及人的怨气之类的东西。
因为顾澈自身的一些原因，她的诊所周围相较于其他地方还是比较干净的。
只是……顾澈看着男鬼用长舌来回舔她房间的这幅画面，怎么看怎么恶心。
男鬼将诊所周围的污秽都吞噬完之后便蹲回到了女鬼的腿边，他还亲昵地蹭了蹭女鬼，像是在邀功的样子。女鬼拍了拍他的头，他立刻欢喜雀跃地抖了抖身体。
顾澈无语地看着这两个鬼，“打扫卫生？好像，也没多大用处吧。而且这打扫卫生的方式也太恶心了。”
听到顾澈的话女鬼明显愣了一下，随后她歪着脑袋想了想，忽然伸出手，紧接着一缕缕黑色气息从她的掌心中蔓延开来，渐渐覆盖住了顾澈。
顾澈自然不会怕这女鬼搞什么小动作，她静静地等黑气完全遮住她之后，顾澈竟莫名地感受到了一种舒服的感觉，那是发自灵魂的舒爽感觉。
“养魂？！”
顾澈眼眸微微一闪，瞳孔深处有一抹惊讶之色掠过。
这女鬼竟然有养魂的能力！她释放的黑气可以给灵魂补充类似于养分的东西，从而壮大灵魂的魂体。
顾澈看向蹲在女鬼脚边的男鬼，目中露出一丝恍然，现在她明白了为什么这个男鬼的舌头生长的那么长，那么快了，正是因为这个女鬼给他的魂体进行了滋养！
只是顾澈很疑惑，这个女鬼她的这种养魂能力究竟死后天生的，还是另有机缘……
想不出来顾澈也就不再多想。
她笑了笑，然后挥手一拂将女鬼的魂种收了起来。魂种是一个魂的命脉，掌控住了它等于掌控了女鬼的生死。
顾澈说道：“好，我同意你的请求。”
女鬼高兴地点了点头，连带着身边蹲在地上的男鬼都兴奋地差点站了起来。
“不过，他以后打扫卫生的时候，不要用那么恶心的方式……”顾澈指着男鬼说完后转而对着女鬼说道，“还有，以后只要你积攒到了足够养分后，要定期给我的灵魂进行滋养。”
女鬼跪在地上，她点点头，腹腔上还留着遇害时被捅出的血洞。顾澈看了眼女鬼，紧接着又看了眼蹲在她旁边的男鬼，她叹了口气，真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你们两个把模样变一下吧。”顾澈说道。
灵魂就是一种单纯的能量体，不过一般人或者是动物死后都不会有多大的灵智，他们不懂得如何变化，所以大多都保持着生前的模样。
像厉鬼这一类的鬼魂已经有了灵智，他们可以通过将自己的形象变得恐怖来吓死活人，或者是制造一些幻象迷惑活人来达到害人的目的。
虽说顾澈不害怕这两个鬼的形象，但她们俩浑身都血呼拉碴的样子任谁见了都恶心，况且顾澈还有洁癖，想想以后他们每天都跟在她身边的情形，她就感到一阵恶寒。
女鬼听到顾澈说的话后，她身体微微一动，立刻黑气缭绕在了她的周身，片刻之后，黑气消失，女鬼已经变回了她生前的模样。
女鬼生前是一名空姐，可以看出，她的容貌长得俏丽端庄，身材也是婀娜多姿，还是挺养眼的。
他身旁的男鬼则并没有多少灵智，他疑惑地看向女鬼，似乎在纳闷他的主人去哪了，不过身旁的女鬼身上仍有他熟悉的气息，而且他们之间也有奴役契约之间的联系，愣了会后，他还是将女鬼认了出来。
女鬼伸手在男鬼头上一拂，男鬼身上一闪，他的模样陡然变成了一只……
哈士奇！
见到这一幕，就连顾澈也都愣住了。她眼神古怪地看着面前的二哈，想到他刚才还是一个面目狰狞的鬼魂，现在却忽然变成了一只……狗，怎么忽然有点想笑……
哈，
哈哈，
哈哈哈。
女鬼呆呆地看着顾澈。
“总不能一直叫你女鬼叫你二哈吧。”顾澈看着面前的一鬼一狗，沉思片刻后，她指着女鬼说道，“以后，你就叫……春燕！”
然后，顾澈又看向二哈，“额……你就叫……富贵吧！”
“春燕。”顾澈叫道。
“哎。”面前站着的女鬼点头应了声。
“富贵！”
“汪汪汪！”二哈汪汪叫了几声。
…………
这时，余生忽然走了进来。
“饭做好了，走，去吃饭吧。”
“嗯。”顾澈点了点头，走出诊所的时候，她回头看了眼身后的春燕和富贵。
“你先去吃吧，我等会就到。”顾澈倏然对走在前面的余生说道。
“好。”
顾澈转身走到里屋，从柜子下边取出两把香插在香炉上点燃，春燕和富贵闻到香味后立刻围到了香炉前，吸取着香燃烧放出来的香火气。
顾澈这才转身回到了余生的面馆里吃饭。
第35章 跳啊（）
六祖慧能说：“好好的吃饭，好好的睡觉，便是修行。”
王阳明说：“饥来吃饭倦来眠，只此修行玄更玄。”
重生归来后，顾澈一直都是该吃饭时吃饭，该睡觉时睡觉。当然，她这不是在参禅，也不是在修行。
归根结底，用一个字来形容，
懒！
如果觉得不够的话，那还可以用两个字来描述，
咸鱼！
所以，在顾澈吃完饭后她拒绝余生带她打游戏的请求，哪怕余生已经说了要给她买传说级的皮肤。
虽然顾澈的诊所和余生的面馆就是对门，但她懒得就差呼唤富贵，让富贵把她给驮过去了……
不过只是想了想，顾澈就否定了这个念头，老话说得好嘛，
骑狗烂裤裆！
虽说富贵本体不是狗……
在春燕和富贵两人的吸食下，原本可以正常燃烧很久的燃香已经燃烧殆尽，化作了飞灰。
顾澈走进诊所后，就见到春燕和富贵一鬼一狗站在她的椅子旁边。
春燕见到顾澈进来后，她立刻端起一杯水递到了她面前。
呦呵，还挺会来事。顾澈心里想着，接过杯子坐在了椅子上。
刚吸食完香火气，它们俩似乎都很兴奋，顾澈可以看出春燕的魂体更加凝实了几分，至于富贵……从顾澈进来后就一直蹲坐在那摇头晃脑……
顾澈拍了拍它的脑袋，无语道，“不就是吸了点香火气嘛，怎么跟吸了那啥似的，没出息。”
富贵脑袋不晃了，它忽然对着诊所门口“汪汪”叫了两声。
顾澈抬头看向门口，就见到一个年龄大概在十七八岁学生模样的女生走进了诊所。
“有什么事吗？”顾澈问道。
这个女生走进来之后来到顾澈面前，她看起来像是有些痛苦，“医生，我……胃有些痛，有没有治疗胃病的药？”
“有。”顾澈转身从柜子上取出几盒治疗胃病的药放在了桌子上。
“那个，我现在胃很难受，麻烦能不能给我倒杯水，我在这里先把药吃了。”这个女生看着顾澈问道。
“没关系。”顾澈微微一笑，然后她示意春燕从饮水机上拿一次性杯子给女生倒了杯水。
“谢谢。”女生坐在诊所椅子上接过杯子，对着春燕道了声谢，她似乎并没有发现春燕的异常。
富贵跑到女生的身边，卖萌似的摇着尾巴。
女生摸了摸它的脑袋，忽然抬起头问顾澈：“医生，我想问一下……用嘴，可不可以帮一个人测量体温，就是通过嘴唇来接触额头、脸和嘴，能不能对一个人进行体温测试？”
顾澈不知道这个女生为什么突然会问这样一个问题，她轻轻回答道：“这样是可以测量出体温的。你像一般年龄很小的婴儿，他们发烧之后又不会说话，所以大人可以通过这种方法来测量孩子的体温。不过，其实用不用嘴是没有关系的，大部分人还是直接用手或者是碰触额头的方式来感受体温。”
“哦……”女生点点头，她又问道：“那，胃病的发作跟身体的体温温度有没有关系？”
顾澈解释道：“有些胃部炎症，细菌会引发体温调节中枢的异常，但大部分胃病产生的原因都是消化道病变所引发的，跟体温还是没有多大关系的。我看了下，你的胃病不是胃部炎症引起的。”
这个女生沉默了会，再次问道：“那么这也就是说，吴老师摸我后背，脱我衣服，用嘴咬我耳朵，不是真的为了测量我的体温喽？”
顾澈静静地看着她。
现在的情形就跟之前她坐司机那辆车的时候差不多。她知道，这其中……肯定有隐情。
为什么这个女生在这么晚的时间独自一人来到顾澈的诊所？
为什么她可以看到春燕？
为什么她可以看到富贵？
很多时候，一切都已经不言而喻了。
女生倏然笑了笑，她指着自己说，“医生你看得出来吗？其实我有抑郁症！”
顾澈没有回答。
女生自顾自地说道：“两年了……我已经患了抑郁症两年多了！
我受到了我尊敬的老师带给我的伤害，为此我得了抑郁症……
我的爸爸为我操碎了心；
朝夕相处的同学质疑我、把我当怪物看待；
老师却成了可怜的，生了病的人……
是啊！
爸爸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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