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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诡-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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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这么相信我的技术？”顾澈挑挑眉，她看着余生，“要知道，自从我考了驾照之后我就没再开过车。”
余生瞪了她一眼，“你还好意思说，你不是打出租车就是坐我的车，平时懒得可以，现在知道自己技术不好了？
不行！接着来的路就得你来开。”
余生忽然诡异地笑了笑，“出了事也没关系，你我都是兄dei，虽然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那还不能同年同月同日死嘛。”
说着，余生还拍了拍顾澈的肩，“大不了咱俩一起做鬼，黄泉路上也有个伴儿啊。”
“……”
顾澈很想说，
不好意思，
我已经先你一步走了。
斗嘴归斗嘴，她也知道余生很累了，所以顾澈最终还是坐上了驾驶位。
“我不希望你说这么晦气的话，以后别再说‘出事’、‘死’之类的这种字眼了。死亡，真的很可怕！或许，有时候，某些东西，它们就真的当真了。以后开玩笑也不要提，不管是对你，还是对我、家人……”顾澈认真地对余生说。
余生了解顾澈，他听出了顾澈语气中的严肃。
余生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我是学心理学的，我知道有个名词叫做心理暗示。人的精神其实是很强大的，有的时候，真的可以做到无中生有，还可能创造出来一些特殊的东西。”
“诶，说到这我倒突然想起来了，有一次我逛B站的时候，看到过一个视频……顾澈，B站你知道吧。”余生坐在副驾驶上一副轻松的样子。
“B站？加油站吗？”顾澈问道。
余生知道顾澈是在故意揶揄他，他不在意地继续说道：“总之就是一个二次元群体活跃的网站啦，上面有很多视频。
从那上边我就看到过一个被称为科学家的人。看完视频和一些评论以及弹幕后，我发现这个被称为科学家的人，他就会无中生友！”
顾澈疑惑道：“无中生友？”
“嗯，没错。就是他凭空想象出来了一个朋友，并且他把这个朋友当做了一个活生生的人，当成了他真实存在的一个朋友。”余生点点头。
凭空幻想出来一个朋友，而且还把他当成真人？
顾澈问道：“他有精神病吗？”
“没有，这个我一时半会儿跟你解释不清楚，有时间的话你可以去B站看一看。”
余生说着，话音一转，“而且，他还真的创造出了一个新的东西！”
“什么东西？”顾澈接着问道，一向淡然的她竟然莫名地对此产生了一丝好奇。
“他把背包和弹夹放在一起，造出来了一个平底锅！”
第39章 晴阳（）
余生说的莫名其妙，顾澈自然听不懂，她也就不再追问了，专心致志地开车。
余生也没自讨没趣的再继续说下去。
虽然顾澈长时间没开过车，但好在技术还没落下，又开了将近两个小时后，两个人终于来到了李亦所在的城市，甘省晴阳市。
顾澈、余生两人没先去市局，而是先找了一个宾馆。
“开一个双人间。”余生拿出自己的身份证，同时把手伸向顾澈。
“双人间？”顾澈说道，“开两个单人间吧。”
“怎么？这还不愿意跟我一起睡啊，我还能吃了你不成。”余生眉梢一挑，“再说了，大学都一块睡了四年了……”
“emmmmm……”顾澈不理会余生，她直接对着服务员说，“就开两个单人间。”
说着，顾澈直接把身份证递给了服务员。
这要是冬天还好，但是大夏天的，都穿的这么少，她自然不可能跟余生住在一个房间里。
两个人把行李放在了房间里之后，余生便带着顾澈开车到了晴阳市局。
在顾澈和余生两人来这之前就已经打过招呼了，所以两个人十分顺利地直接来到了局长办公室。
顾澈和余生插手这件事，本就是越俎代庖，但是专案组不属于任何部门的管辖，权力上边也放的比较开，所以即便是这里的警察有什么怨气那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虽然其不知道心里想的什么，但晴阳市局的局长脸上是笑容满面，一副和善的态度。
“专案组的两位同志特意为了这个案子来到这里，真是让我十分惭愧啊。”市局局长分别跟余生和顾澈握了握手，他语气中充满了惭愧，“这件事发生在我的辖下，是我的失职，不过这就惊动了两位专案组的同志，有点……大材小用了吧。”
“没有没有。”余生摇摇头，他微笑着说道，“我们俩的资历加在一块还比不上局长你呢，在你面前不敢妄称大才……只是，这件案子似乎有些麻烦，听说跳楼的女生曾经在两年前就遭受过老师的猥亵，女孩的父亲来回奔波数次，但检察院最后却做出不起诉的决定。
而且，女孩因抑郁症跳楼自杀被判定为跟老师的猥亵没有关系……
看样子这件案子似乎遇到了某些阻力，我这不是怕局长难办嘛，于是就越俎代庖的插手了，还望局长莫要多心。
毕竟，我们是警察，为人民服务是宗旨。当警察不仅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更要对得起身上所佩戴的警徽！”
“好！这番话说得好！”市局局长微微眯了眯双眼，夸赞道，“我托个大，叫你一声小余。
小余啊，其实你心里想的什么我也知道，但那不是最主要的，这个案子的关键，还是证据啊。
这是两年前发生的事情了，同时又没有证据和证人证明这个老师对女孩有过猥亵行为，单凭这个女孩一个人的供词根本不足以判定那个老师有猥亵行为。而且，这个老师称他只是体谅学生，做那几种动作是为了帮她测量体温而已。
证词、证据不足，检察院无法完全确认老师对女生有过猥亵行为，并且这也证明不了女孩得了抑郁症跳楼自杀跟老师的猥亵行为之间所存在的因果关系。”
“既然我们已经插手这个案子，那就会尽心尽力地让它完整结案，还那个跳楼女生一个公理。”
余生将文件递给市局局长，“我本身也是学心理学的，我知道要证明女孩的抑郁症跟老师的猥亵行为到底有没有关系其实很简单。所以，现在我们只要找到能够证明这个老师猥亵这个女孩的证据就可以了。”
市局局长从文件上迅速签了字，“可那都是两年前发生的事了，而且根据女孩生前所说，当时就只有她和她的班主任两个人单独在一起，即便是有证据的话，到现在也应该都没了，更何况，这个女孩现在也已经死了。”
顾澈很想插一句，
对，
她的确是死了，
但她的魂刚好还在这里。
余生自信地笑了笑：“局长应该知道洛卡德物质交换原理吧，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只要是有过犯罪行为，那么凶手就一定会留下证据！而且……当事人这不是还活着嘛。”
“当事人？你是说那个老师。”市局局长把签好的文件向前递给余生，“先不说这个老师到底有没有猥亵过这个女孩，就算他真的做过这件事，那他也不可能会承认的。”
“我会想办法让他开口的。”余生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拿回文件。
“小余，现在我们警方可没有刑讯逼供那一套了，而且审讯室里都有记录仪记录审讯过程的。”市局局长表情严肃地对余生说道。
余生尴尬地淡笑着说：“局长你想哪去了，我肯定不会刑讯逼供啊。”
“那你是想……”市局局长想了想，忽然说道，“你是心理学专家，你该不会是想催眠他吧。我跟你说，要是你最后催眠出来了真相还好，但万一你要是催眠不出来，人家很有可能还会反咬咱们警局一口，到时候，恐怕会引起不小的麻烦。”
余生无奈地解释道：“局长你想多了，催眠必须得是在被催眠者心理完全放下对催眠师戒备的情况下才能做到万无一失的。你觉得，他会让我安安心心的对他进行催眠吗？”
紧接着，余生就跟市局局长告辞了，“在网上这件事现在已经引起了不小的舆论压力，既然您签了字，那我们就先去调查了。”
“好。我给你一个手机号，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直接联系他就行了。”市局局长写下一张纸条给了余生。
“谢谢局长，那我们就先走了。”
顾澈和余生两人转身走出了警局。
…………
“现在我们第一步该怎么办？”余生转头看向顾澈，似乎想要听听顾澈的意见。
“凉拌！”顾澈说。
余生：“……”
“诶，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饿了。坐了这么长时间的车，一点东西都没吃。”余生揉着肚子环顾四周。
“我知道你从来不吃外边饭店做的东西，觉得那不卫生，但是现在这里也没地方让咱俩自己做饭吃啊。”余生指着一家酒店说，“大酒店的饭菜起码要比小饭店小饭馆干净许多吧，这次便宜你了，我请客，走吧。”
顾澈看了眼余生指着的酒店，皱皱眉头，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第40章 瞎了（）
余生和顾澈两个人吃完饭后通过联系当地警方，查到了猥亵女生的那个老师吴勇厚的家庭住址。
晴阳小区。
上了楼之后，走在前面的余生忽然笑了一声。
“怎么了？”顾澈疑惑地问道。
余生指着前面说，“你自己看吧。”
顾澈向前一看，就见到他们面前的大门以及四周墙壁上，都用鲜红色的油漆和记号笔之类的可以涂画的东西画上了各种图案、字符。
上面写满了“滚出晴阳市”、“滚出地球”、“怎么不去死！”、“傻逼”、“草泥马”等骂人的字眼。
在吴勇厚的房门两旁凌乱摆放着几十个花圈，门上还张贴着挽联。
挽联上面的字体不仅字迹工整，一笔一画都独居美感，而且内容丰富，巧妙地运用了拟人比喻等修辞手法，同时还平仄起伏，合辙押韵。
大致内容都是，中华天南海北的各个省市都送达花圈对吴勇厚老师以及他的祖宗家人表示亲切的问候，希望吴勇厚老师再接再厉，早日下地狱之类的语言。
“呵呵……看来在这件事情发生后，吴勇厚的家庭地址就被网友给人肉出来了。”余生掏出一把钥匙，打开了房门，“我就猜到这个吴勇厚肯定不会留在这，发生了这种事，周围的邻居和他的亲朋好友恐怕都不会再搭理他，而是忙着撇清关系吧。
而且，他的个人信息已经被人肉出来了，现在他就是想出去一趟也应该得像一个大明星一样，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
顾澈和余生走进吴勇厚的房子，余生看着凌乱的客厅说道，“从客厅的景象就可以看出来，吴勇厚走的很匆忙。”
“厨房里常用的只有两幅碗筷，这说明之前就只有吴勇厚跟他老婆住在这里。”顾澈检查完厨房后说道。
余生走进卧室，卧室里摆放着一张照片，是吴勇厚夫妻和他们儿子的合照，“等会我让晴阳警方调查一下吴勇厚和他妻子的老家，他们很有可能躲在那里……”
这时，外边忽然传来了脚步声。
余生和顾澈扭头一看，就见到一个年龄六十多岁的老太太正探头往屋子里看。
“你们是？”这个老太太问道。
“我们是警察。”余生笑着答道。
“原来你们是警察啊，我还以为又是哪个人把他的门给撬开来扔花圈的呢。”老太太说，“你们是来抓他的？他早就跑了，听说，好像是躲老家去了。前几天发生了那件事，邻里大家谁都没想到平日里这个和和气气，为人师长的老师会是这样一个人渣。
最近这几天陆续有人来他家门口扔花圈，虽然吵的附近大家都不安生，不过谁也没有怨言，活该他这样，害得人家一个好好的女孩跳楼自杀了。
刚开始的时候要不是我孙女告诉我，我还不相信他是那样一个禽兽呢。”
老太太叹了口气，眼中充满了惋惜，“我孙女跟那个跳楼的女孩还是一个班的，她跟我孙女年龄差不多大。唉，好好的一个孩子就这样被一个禽兽给祸害的跳楼自杀了。”
“您说，你孙女跟跳楼的那个女生是一个班的？”余生若有所思。
“对。”老太太点点头，“没有别的事的话，警察同志那我就先走了。”
“好，您慢走。”余生轻声地说。
等老太太走后，余生对着顾澈说道：“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去一趟李亦的学校去调查一下了。而且，我猜测，这个吴勇厚应该不只是猥亵过李亦这一个女生！”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吴勇厚这个人应该不是初犯，他猥亵李亦的时候不是临时的起意，很有可能之前他就猥亵过其他的女学生。”顾澈点头附和道。
“我们只要找到证据，由不得他不开口承认！”
…………
离开了晴阳小区，余生和顾澈开车迅速来到了李亦曾经所在的学校。
“假如没有发生这件事，李亦现在已经考上了她理想的大学了，仅仅是因为一个老师丑恶的欲望和令人作呕的行为，却毁了一个女孩的一生。”余生望着几幢教学楼里的朝气蓬勃的学生们，叹了口气。
高一高二的学生还没放假，但高三的学生早就高考完毕业了，挨个再把学生找回来怕是会很麻烦，余生只能找老师来了解情况。
余生也知道找校长其实没什么用，所以在问了学生后，他和顾澈径直来到了高三老师的办公室。这是一个女老师，自从出了这件事吴勇厚躲到老家后，一直是这个老师负责的高三高考等事务。
“你好，我们是警察，我们想要了解一下，关于吴勇厚以及学生李亦的一些情况。”余生亮出证件。
“警察同志，坐吧。”这个老师招呼着两人坐下。
“吴勇厚在平时的表现怎么样？”余生问道。
“吴老师这个人吧，他平日里对学生还是挺好的，教学成果也不错，不过……”这个女老师脸上露出犹豫之色，片刻后，她语气忽然变得坚定下来，“警察同志，校长也叮嘱过我们老师，不让我们说出去，可我们是老师，为人师长！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我们都是把学生拿孩子看待的，做人终究还是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实不相瞒，早在很久之前学校就有传言吴老师猥亵女同学了。”
余生继续问道，“你是说两年前他猥亵李亦那件事？”
“不！不只是两年前他猥亵了李亦，其实早在李亦之前，就已经有传言了。不过传言归传言，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最后慢慢的也就没人再提了。”
女老师忽然小声地对两人说：“我听说吴老师好像跟校长还有教育局都有点关系。要不然两年前他猥亵李亦的这个事情，后来怎么不了了之了……
而且，教育局上午刚发布了对吴老师的处分：‘亲吻三处’虽然情节比较严重，但证据不足，还达不到开除的程度，对他的处罚也并非李亦跳楼，而是为了整顿师风。”
女老师摊了摊手，气愤的语气中也带着无奈，：“所以教育局并没有取消他的教师资格，只是将他调离了班主任的岗位而已，等过了这次风头，他还可以继续回来上班。”
“还真是官官相护啊，校长和教育局都维护他，怪不得就连晴阳警方都懒得插手这件事。
警方他们应该也是知道即便是插手了也查不出什么东西来，所以就懒得管了……不过既然我们专案组插手了这件事，那我就给它翻到底！”
余生心中暗道，紧接着他又看向女老师，“所以说，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
“对。”女老师苦笑两声，“警察同志，你们不知道教育局说什么，教育局说：
‘目前吴某本人状态不好，对他的安全我们也高度重视，不能说因为这个事让他压力太大再发生什么情况’。
这是晴阳市教育局的原话。”
What、
The、
Fuck？！
顾澈很想问校方：
“所以说，
这东西的状态不好，
教育局高度重视，
而李亦她患了两年多的抑郁症，
却没有一个人理会，
反而把她当怪物看待，
最后使得她跳楼自杀！
你们有谁想过她的感受？
你们有谁重视过她的死活？
而这，
却都不足以开除教务系统！
是我瞎了？
还是校长瞎了？
亦或是，
教育局瞎了？”
第41章 救谁（）
女老师声音低沉，可以看出她也很痛心，“警察同志，我把这些都告诉你们了，希望……你们能给李亦申冤。她是一个好孩子，不应该在她枉死之后，凶手却仍然在逍遥法外。”
“嗯，会的，我们会还她一个公理。”余生看着女老师，“那你知不知道在两年之前，除了李亦，还有传出过谁被吴勇厚猥亵过？”
“这个……”女老师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
见到这一幕，余生严肃地对她说道：“老师！我知道，曾经被侵犯的女生心理会有阴影，再次提起相当于在揭她的伤疤。但是，李亦的这个案子说明了什么？
我想，如果李亦没有跳楼自杀的话，这个老师现在仍然在逍遥法外！而这样的后果就是，将来可能会有更多的学生受到伤害，可能会有更多的学生变得跟李亦一样，被逼无奈，深患抑郁症的痛苦而去跳楼自杀！”
余生的声音渐渐缓和了下来，“所以，我希望你能告诉我，只有让当初的受害人亲手把凶手送进监狱，她才会真真正正的走出心理阴影。不然的话，我想，那个女生如果不是和李亦一样自杀了的话，她会被痛苦的折磨一辈子。
而犯罪者呢？犯罪的老师最后却没有得到本该属于他的严厉的惩罚的话，恐怕未来会有更多的老师迈入罪恶的深渊，会发生一起、两起、三起、百起老师猥亵学生的事件。
因为，真正的凶手仍在逍遥法外，为非作歹，而受害者却被逼得跳楼自杀了。所有人都会迷茫，到底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那样的话。
天，就已不再是青天，青天已经被黑暗所覆盖了。”
女老师被余生的一番话给说得满是羞愧，她定了定神，对着余生说道，“其实……早在李亦之前就已经有传言吴勇厚猥亵学生的事情了，只是时间太久，有些细节我现在记不清了。我只知道传言中有两个女生，一个叫吴静、另一个叫王……哦对了，王婷婷！她们俩比李亦大一届，现在已经毕业参加工作了。
我依稀记得，好像就是因为这件事，本来两个学习非常好的两个人的成绩都一落千丈，都没有考上理想的大学。”
顾澈叹了口气：“因为吴勇厚一个人，却毁了好几个家庭。”
余生站起身来：“那就抓紧时间调查！老师如果你以后想起来什么线索了的话，可以联系警方告诉我们，今天就到这里吧，我们就不打扰了，就先走了。”
“嗯好，两位警察同志慢走。”
…………
“现在什么都得需要时间来调查，我们现在先回警局吧。”余生开着车说道。
“放开我！你们无缘无故凭什么抓我！警察就可以随便抓人吗！”
余生和顾澈两人刚走进警局，就见到两个警察抓着一个年轻人从旁边走了过去。
“你自己干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后边跟着的一个警察大声的说道，他洪亮严肃的声音完全压住了这个年轻人的乱吼乱叫。
“欸同志，你们这是……”余生碰了他一下，问道。
“嗯？”这个警察先是疑惑地看了余生一眼，随后他眼睛一亮，“哦，我今天见过你们，专案组的同志是吧，久仰久仰……我叫宋武。”
“余生。”余生笑着和他握了握手。
这个警察太过热情了吧，他们专案组都还没破几个案子呢，他就“久仰久仰”了，假如专案组再多破几个案子的话，他是不是还得五体投地啊。
余生心想。
“顾澈。”顾澈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也跟他握了握手。
“这人是那天那个女生跳楼时，在下边起哄的人。你们说多好的一个女孩啊，那可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但是就因为底下这帮畜生乱吼乱叫，给逼得跳楼自杀了，要我说，千刀万剐他们都不为过！”宋武盯着那个年轻人的背影骂道。
“这里毕竟是市局，宋警官还是小点声比较好。”余生提醒道。
“哈哈！”宋武洒脱笑道，“管那么多干什么，以前把我逼急了，局长我都敢骂，现在已经改了不少了。”
“欸，听说你们两个来晴阳市就是为了坠楼女生这个案子来的，等会我要去审问这帮畜生，你们两个要不要一起？”宋武问道。
考虑到现在其他人的情况都还在调查中，余生点点头同意道，“行。”
审讯室是两个房间，从旁边的这个房间中可以透过单向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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