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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诡-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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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山傍水的小村子，风景算不上美如画，但靠着起伏的高山，绵延不绝的绿意映在人的眼中，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我记得我小时候，在老家上学，学校就和这差不多，不过相对来说要大一些。”
几人走着，来到了一所小学旁边，顾澈看着里面的情景感慨地说道。
“挺有一种乡村风情的。”余生说。
看着在学校里面欢乐玩耍的孩子，朝气而富有活力。
江画眉微笑着说，“他们以后可都是祖国的花朵。”
“我也是祖国的花朵，从小我的学习就好！”余生语气平淡的说。
“就你……”
韩重言漠然地瞥了他一眼。
江画眉也顺着看了他一眼。
顾澈也适时的看向他。
“诶老韩我跟你们说你们还别不信！”
余生装模作样地撸了撸袖子，“你们都知道课本里有一篇课文叫做‘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吧。”
“知道啊。”韩重言点了点头。
“我跟你们说，在我学到这篇课文的时候，对我的那个触动是非常的大啊！
从那个时候开始，我自己就默默地立下了誓言！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
周总理成为了我心中的偶像，我以周总理为目标奋斗。
虽然现在我们的生活变好了，变得和谐稳定了，但现在我们的国家仍然没有完全的强大起来！居安思危，国家的发展和建设仍然需要我们这些青年的添砖加瓦！
所以我发奋读书，从小学开始，初中、高中、大学！几乎每次都是年纪第一。可即便是这样，我仍没有骄傲，没有懈怠。
我知道我的使命，我是五讲四美的好青年！
所以今天在看到了这些小朋友之后，对我的触动还是很大的！”
余生眼神中带着鼓励和希望地看着在校园中玩耍的小学生。
“重言，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余顾问怎么这么中二呢？”江画眉侧头小声向韩重言问道。
“还有很多你没发现的地方呢，以后你就会发现他更中二……”韩重言轻声跟江画眉解释道。
顾澈不动声色地后退了两步。
我不认识他！
这时，在这所学校中忽然响起了一阵铃声。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暮归的老牛是我同伴……”
音质不算特别好的喇叭中放的是一首卓依婷唱的《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学校的大门开了以后，一群小孩子从学校门口鱼贯而出。
“真的是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顾澈说。
第90章 女孩（）
学生们渐渐的都从学校里走完了，正当几个人感慨的时候，江画眉忽然指着校园内说，“那个小女孩。”
余生、顾澈和韩重言都顺着她指着的方向看了过去。
只见从学校里面一个小女孩背着书包慢悠悠的走了出来。
小女孩年龄也就十一二岁的模样，扎着一条马尾辫，皮肤略黑，身上穿着的衣服自然比不上城里和她同龄的小女孩。
她步伐缓慢，眼眶红红的，脸上还依稀可见泪痕。
小女孩来到了众人面前。
“小姑娘，你怎么了？同学欺负你了吗？”江画眉蹲下身来，叫住了这个小女孩。
小女孩呆呆地看了江画眉一眼，没有说话。
“小姑娘你别害怕，我们不是坏人。”江画眉温和地笑了笑。
对于江画眉跟她亲切的说的话小女孩依旧是无动于衷，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也不看江画眉，只是站在她身边，目光直愣愣看向远处。
“你刚才在叫她的时候，她有明显的反应，这说明她的听力是正常的。”余生看着小女孩对江画眉说道。
“那她为什么对我们无动于衷呢？”江画眉疑惑道，“看她现在的样子，并不像怕我们啊。”
这时顾澈蓦然开口说道，“你们看她的眼睛。”
听到顾澈的话，所有人都看向了小女孩的眼睛。
眼神无光。
这便是对小女孩眼睛的形容。
小女孩的眼睛是很好看的，但是其眼珠没有任何的光彩，没有给人丝毫灵动活泼的感觉。
江画眉离得她最近，从中江画眉只看到了，呆滞、麻木、无神。
“是不是她的精神有问题？”韩重言问余生。
“有可能……”余生点了点头，“只是，既然她精神有问题的话，她的家里人为什么还会这么放心的让她来上学呢？而且在放学后还没人来接她？”
江画眉说：“可能是因为今天她家里人有事所以就没人来接她吧。”
“不像……她的家里人知道她的情况，肯定不会放心她自己一个人回家，很有可能让人帮忙来接她……”余生分析道，“可现在人都走光了，却并没有人来，所以，应该是平时都是她自己一个人回家的。”
“小姑娘，你的家在哪里啊？”江画眉问小女孩。
这次小女孩有反应了，她抬起手指了指东北方向。
江画眉对她说，“那哥哥姐姐送你回家好不好？”
小女孩又愣住了，片刻后她才点了点头。
“诶，你这不是小颖嘛！”这时，从旁边忽然走过来一个皮肤黝黑的汉子，看到了江画眉身边的小女孩后，他说道。
“你们是？”看到衣着考究的余生、顾澈四人，汉子愣住了。
“你是？”余生没有回答，他迅速反问道。
“我……她得叫我一声叔，她是我侄女。”汉子说着，冲小女孩喊了声，“小颖。”
小女孩依旧是神情呆滞，汉子尴尬地笑了笑，指着脑袋对余生几人说，“她小时候发烧烧坏了脑袋，这里有问题。”
“小颖，走，我带你回家。”汉子又说。
小女孩的脚板在地上磨蹭了几下，最终走到了汉子的身边，跟着汉子离开了。
江画眉指着两个人，“这个小女孩……”
“这个男人没有撒谎。”余生说道，“都在一个村子里，他也犯不着。”
顾澈看着小女孩和中年汉子的背影，若有所思。
她刚才分明的注意到……在小女孩看到中年汉子的那一刹那，一丝恐惧从她的眼中一闪而逝，只不过她在眼底藏得很深，很深……
就连余生都没有察觉到。
第91章 回忆（）
“天这也不早了，咱们先回去吧。”余生收回了目光，对顾澈三人说道。
“嗯。”
说着，四个人回到了住处。
“这家伙还真能睡。”
此时叶琛还没起来。
“咱们饭吃的晚，等他醒过来再吃晚饭吧。”韩重言说。
“行。”余生点了点头，然后忽然暧昧地给韩重言使了个眼神。
韩重言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直接无视了余生暧昧的眼神，和江画眉一起回了房间。
“我也先回去休息了。”顾澈对余生说道。
“嗯。”余生答应道，“吃饭的时候我叫你。”
顾澈也点了点头，随后转身回了房间。
房间内的摆设比不上宾馆，但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干净的。
坐了这么长时间的火车，以她的身体可以说是很疲乏了，但顾澈她却并没有躺在床上，而是站在了窗边。
透过窗子，可以看到远处的雄伟的山脉，不得不说这里的空气环境的确比之城里要清新许多。顾澈看向远处，林木茂盛，绿意盎然，整座山都散发出一种生机勃勃的气息。
但！
顾澈却感受到了，在那茂盛的树林中的一处地方，在那里，有着一股十分不和谐的气息。这是一种与连绵的山脉中所蕴含着的生机而截然相反的一种气息。
死寂、
空幽、
静默！
顾澈熟悉这种气息……
这种气息和那里一模一样，可，为什么会在这存在！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夜逐渐深了。远处的群山仿若一只蛰伏的远古巨兽，陷入了沉睡。
顾澈一动不动地站在窗边……
————
“快走！”
“十殿阎罗，好是威风。”
“活下去！”
“听不听我的话了！”
“就当是为了我！”
“快走！”
————
顾澈想起了离开时的那一个眼神。
“让陈越告诉我你很好……是吗？！怎么可能……”
恍然察觉到从眼角流下来的两道泪痕，顾澈回过神来，抬手随意抹去。
“很快！很快！”
“等着我！”
“这本就不该……”
“还能分神送陈越从逆生路上出来，不可能！那十只小鬼不可能会这么松懈！”
“是那个老和尚吗？”
“呵呵，真是这样的话，还得谢谢他，到时候请他喝酒。”
顾澈看了看手腕上的那条疤痕，此刻早已经愈合，嫩藕般白皙，丝滑，宛若一块未经雕琢而无一点瑕疵的羊脂美玉，浑然天成。
“等着我！我马上就去！”
“哥！”
…………
“顾澈、顾澈。”
外面传来了敲门声和余生的声音。
顾澈走过去打开了门。
“叶琛醒了，这都快九点了，咱们出去吃个饭吧。”
“好。”顾澈点了点头。
跟余生一起出来后，叶琛正站在外面等着，江画眉此时也和韩重言一块走了出来。
“老韩饿了吧。”
韩重言和江画眉走到三人面前，余生开口问道。
韩重言说：“是有些饿。”
“我就说嘛，毕竟是个体力活……”余生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
“嘿嘿。”叶琛也附和着笑了两声。
韩重言瞪了余生一眼，江画眉说：“余顾问表面上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没想到却这么不正经。”
“哪有！”
余生干咳两声。
第92章 凉风（）
俗话说：早吃好，午吃饱，晚吃少。
余生、顾澈和叶琛以及江画眉、韩重言，四个人午饭本就吃的晚，所以晚上也不是特别饿。
“咱们明天去哪玩啊？”叶琛喝着啤酒。
余生回答说，“咱们去玩泥巴。”
叶琛：“……”
“是上山去玩吧。”顾澈笑着说。
“当然是了！”余生点了点头。
“咱们上山是去野炊吗？”江画眉问道，随后又摊了摊手，“可是我们没有工具啊。”
“野炊！”
叶琛眼睛一亮，“我跟你们说，这个我最擅长了。
以前我们就有训练，不给你一丁点装备，让你在深山里生存。那个时候我设陷阱在山里打过几只野鸡，肉质的确是比家养的好，就是那个时候没有盐之类的调料，干吃味道太淡了，不过我的烧烤技术是没话说。”
“你还吃烧烤。”余生看着叶琛说，“小心你自己上午一把火，下午派出所。”
“这个你放心。”叶琛摆了摆手，一副我技术非常好你不用担心的模样。
正当叶琛和余生一边互相开着玩笑，一边吃饭的时候，顾澈的耳朵微微动了动，在饭店另一个房间中的两个人的对话传进了她的耳朵里。
“诶，今儿个累了一天了，要不咱去老刘家……嗯哼？……”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有那闲钱？”另一个人问道。
“我这前几天刚赚了这个数！”
“五百？”
“必须的！再说了，老刘他两口子能收咱多少钱，都是老顾客了。”
“我今儿吃晚饭的时候就见到从老刘家门口进进出出有五六波人了，刚子、飞腾、还有张哥他儿子，话说他儿子才上高中吧，这就去了……诶我还听说老李头他一个七老八十的老东西也半夜去过，你说就他那宝贝，还管用吗！哼哼……”
“估计他摸摸就缴械了，可能连子弹都放不出来，哈哈。”
“那倒是！不过话说回来，老刘他两口子可真是够狠的啊，好好的一闺女让他们两个给祸害成这样。”
“他们俩有啥狠不狠的，儿子死了，儿媳妇跟人跑了，他们俩又没挣钱的活计，留着这一个不能传宗接代的女娃子有啥用，更何况这女娃子的脑袋还有问题！还不如现在这样呢，这老两口子一天几百块钱几百块钱的赚着，比咱一天挣的都得多。”
“唉，这闺女也够可怜的。”
“有啥可怜不可怜的，这都是她的命。再说了，今儿个你忽然感慨个屁啊，咱爽了不就行了，管她一个破鞋干啥！难不成你还想把她买回家？自儿个享用？”
“我白花那钱买她干啥，有这钱我还不如去县城里找几个呢。”
“诶你还别说，人家城里人就喜欢这个调调。大的，人家还不稀罕；这年纪越小，啧啧……越贵！
花这点钱就能享受城里那些有钱人才能享受的乐趣，你可就知足吧。”
“说的也是。”
“等会，怎么样……咱过去尝尝？”
“走啊！”
————
听到这里，顾澈微微握了握拳头。
“顾澈，你怎么不吃啊？”江画眉见顾澈一直不动筷子，问道。
“我不是很饿，就不吃了。”
顾澈说着站起身来，“我出去一趟。”
余生几人只当她是去上厕所，点了点头，也没有在意。
顾澈走出了这家小饭店的大门。
她静静地看着那两个人醉醺醺晃荡着离去的背影。
夜色幽幽，月光清冷，忽然乍起一阵凉风。
第93章 正义（）
“你都喝成这熊样了，还行不行啊？！”
“废话！老子再不行也比你行！”
两个皮肤黝黑，喝得醉醺醺地汉子摇摇晃晃地走在小道上。
“你说，都这么晚了，老刘他不会关门了吧。”
“屁！你觉得老刘他们两口子会关门，送上门的生意不做，做一次挣的钱够他们老两口儿吃好几天的了，哼……”
顾澈一直像幽灵一般悄无声息地跟在他们身后不远处。
“主人……”
春燕看着顾澈疑惑道。
“让富贵去，尽量不要留下痕迹。”
顾澈的声音很平淡，淡然得令人感到恐惧。
其实从顾澈听到两个人的对话，再联想到他们四人在学校门口遇到的那个小女孩，还有小女孩对她那个所谓的叔叔眼神中藏得很深很深的恐惧，顾澈就已经猜测的八九不离十了。
更何况，她在小女孩身上观察到的气，是让顾澈确定重要条件。
人的身上有着各种各样的气，活人身上的生气、福气；死人或将死之人身上的死气；屠夫身上的煞气；杀过人的人身上的杀气；教授学者身上的书卷气；又比如古代皇上身上所蕴含的龙气。
这些都是人身上的各种气。
我们常说，这个人有福气，这个人有财运，便是他身上气的显化，被我们给感应到了。说不清，道不明，但却是真实存在的。
而在小女孩身上，根据顾澈的观察，她已经没有了丝毫纯阴之气，这说明，她年纪虽然仅仅十一二岁，但却已不是处子之身；不仅如此，她身上气息而且还驳杂不堪，子嗣之气早已断绝，从此再无生儿育女的能力。
一块碎片，两块碎片，三块碎片，在顾澈的脑海中拼凑成了一个完整的故事。
在这个小小的山村里，这个名字大概叫“刘颖”的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却不知从几岁开始就被她那畜生一般的爷爷奶奶给当成了出卖身体赚钱的工具。
是因为她的精神有问题？
是因为她不能像男孩一样传宗接代？
所以她就被当成了出卖身体赚钱的工具？
所以她小小的年纪就应该遭受全村人的侮辱？
那两个畜生拿钱拿的心安理得？
那两个畜生还很开心？
“别急……时间还长着呢……”
顾澈冷笑。
“主人，我怕……”
春燕犹豫地对顾澈提醒道。
“这些我知道。”
顾澈摆手示意春燕不用说了。
人有阳间道，鬼有黄泉路。连专门为地狱干活，在地狱有编制的鬼差都不能随意杀人，就更不用说像顾澈这般的孤魂野鬼了。
从古至今也不乏和顾澈、陈越一样从地狱逃出来的偷渡客，有的无比低调，怕被抓回地狱；而有的，却高调无比、张扬，他们就好像是在告诉鬼差，嗨，我在这里快来抓我啊。
前不久的那件事情顾澈也听说了，和她差不多的一个从地狱归来的一个偷渡客，自诩自己是法官，私下里来实行他的正义，对某些穷凶极恶的人做出惩罚。
最后引的地狱专门派出各路高手联手围攻，最后落得一个封杀的下场。
换做之前的顾澈，对此肯定也就当做一场笑料而已，现在，顾澈忽然有些理解他的心情了。
可以说，重生归来，她们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庆幸，反而对死亡产生了更大的恐惧。死过一次之后，见识到了生死间真正的大恐怖，会觉得自己和人间显得很是格格不入。
这不是人间对他们的排斥，而是自己心理上对人、对物的不解，疑惑。
她们不理解有些人，明明活得好好的，为什么非得作死！活着不好嘛？
他们也更厌烦那些无故伤害别人的人。
鬼有大恐怖，人心更狠毒。
“正义？sorry！我不是。”顾澈随手揪起旁边树上的一片树叶，淡淡地笑了，“非要说的话，这或许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吧。”
古往今来有无数的人喜欢打着“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旗号来掩盖他们欺负弱小的事实；也有无数人嘴里边说着“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边肆无忌惮地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指责他人。
乱开高价的医药费，病人因付不起钱而死亡，所以他们弱小而不能生存？
乞丐饿死在大街上，所以他们弱小不能生存？
一个普通家庭因为扶一个老太太而被讹得倾家荡产，他的可恨之处在哪里？
一个富二代因为看上的一个男生的女朋友，派人撞残了男生，男生的可恨之处又在哪里？
“诶！我可从来都没有说过我自己是正义的哈。”顾澈抬头看着天空淡淡地说，“就是眼中沾了些沙子，有点硌眼，想随手把它擦掉而已……”
损点阴德？
封杀？
404？
顾澈想了想，自言自语地说，“我可没动手，这都是富贵干的，不关我的事。”
瞥了一眼富贵离开的方向，顾澈转过身，“走吧，回去吧，别担心。”
春燕随后便化作一道流光飞回了顾澈的勾魂锁里面。
顾澈也没回屋里，就在饭店门口等着了，过了一会儿，余生、叶琛、江画眉和韩重言四个人就走了出来。
“你们都吃完了。”顾澈对他们说道。
“嗯。”余生点了点头，问道，“你怎么在外边待着，吃饱了没？”
“我不是很饿，上了个厕所就在外边坐了会，吹吹凉风。”顾澈说道。
“虽说平时我们就睡得比较晚，但今天大家都累了一天了，还是早点回去歇着吧。”余生说道。
叶琛忽然插嘴说道，“我觉得还好啊。”
“你当然觉得好。”余生鄙视地看了他一眼，睡了一下午，能不好吗，“你好就行，但可千万别打扰我睡觉。”
“知道了知道了。”叶琛点点头。
五个人说着回到了住处。
“明天上山，大家要早点休息。”余生说着，转而看向韩重言，再次叮嘱道，“早点休息哦。”
“你小子，再拿我开玩笑！”韩重言瞪了余生一眼。
余生颇为无辜地说，“我就是让你早点休息而已，怎么了？”
韩重言也再不理余生，和江画眉一起回了房间。
“我也回去了。”顾澈对余生说完，也转身回了房间。
顾澈站在窗边。
十点十一分。
富贵回来了。
第94章 女儿（）
富贵的身影一闪，直接穿过墙壁跑进了顾澈房间当中。
“汪汪汪！”富贵冲顾澈叫道。
“都办妥了？”顾澈问富贵。
“汪汪汪！”富贵叫着点了点头。
顾澈笑着说，“好，回去给你点香火。”
“汪汪汪！”富贵兴奋地差点蹦起来。
“进去吧。”顾澈说完，富贵便身形一闪，化作一道流光窜进了勾魂锁中。
关上灯躺在床上，顾澈静静思索着。
这件事虽然是富贵做的，但真的就跟她自己没有一点关系吗？
当然不是！
因果这种东西，牵连千丝万缕，一报还一报，不可能让人轻易摆脱。
这一笔一笔的帐可都被天地给记着呢。
阴德与过错两两相抵？
那得需要多少阴德？
顾澈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
她自认不是什么好人，但富贵是听她的命令办事，她也不会就这么让富贵白白替她受惩罚。
日后自然会有机会……
是非功过？
顾澈想着，一并划掉便是！
…………
平躺着睡觉是最为正规的睡姿，但身体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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