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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志怪录-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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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星野知道,现在一般的所谓装修公司,都是借鸡下蛋,门店搞得高大上,其实就是老板手里保持联系经常合作的一伙各行工匠,平时各自干各自的,老板接到活以后,临时攒几个人,需要木匠找木匠,需要瓦匠找瓦匠。
来到那家装修公司,李星野很顺利就见到了老板。他掏出名片,还从背包里拿出一摞带着公章的什么材料在老板眼前晃了一眼,自称是沧海市某某律师事务所的工作人员。
现在的装修行业,哪个没有经历过民事纠纷,一见律师出面,老板虽然头疼得厉害,也还是是客客气气的。毕竟开门做买卖,笑迎八方客。人能拍屁股走了,店面可不能揣兜里背包里带走。有什么事儿好商量。万一对方闹起来,吃亏的是自己。
李星野这时黄半山附体,一脸严肃地跟老板讲,他受当事人委托,要起诉这家装修公司干活时候偷工减料,使用有污染的劣质材料,人家里住进去以后就感觉不舒服。他又把脸贴过去,低声暗示说,当事人家里不缺钱,很有势力,绝对不是这种小装修公司惹得起的。
一般买卖人家都不愿意打官司,老板当下脑门子就见汗,一个劲的递烟倒茶。李星野就让老板把当时干活的工人名单都列出来,看看问题是不是出在工人身上。
老板为难道,普通工人还好说,像木工、电工、瓦工这样技术工人的工钱很高,普通装修公司根本养不起。所以这家公司和其他家一样,都是联系几个固定的可靠工匠,有生意的时候招来干活,按日算工钱。
老板翻了大半天的各种票子,才算找到了大半年钱的几张劳务费用的收条。
李星野一看才知道,当时装修的木工一共有两名,一名木工姓戴,另一名木工姓阚。他很快就联系到了戴师傅,但阚师傅的电话却打不通。
李星野马上动身,以装修找木工为由,找到了正在干活的戴师傅。他们木工是包工算钱,早点干完还能撵下一家的活,所以只要有活,就是天天赶工。却见他面色无异,全不似身受病痛的样子,李星野假装问了问价钱,品评一番,就借口离开了。
李星野当下心里有数,这问题八成是出在那阚姓木工身上了。
第17章 纹身像()
虽然不报太大希望,却只能回装修公司打听。
赶到装修公司,正碰上将要关门收工。老板一看又是他,赶忙招呼“李律师”落座,烧水泡茶。
李星野看这老板紧张得不停拿纸巾擦汗,就把话头拉回来一些:“您也不必太过忧虑。据我看,那当事人也是家人身体有恙,心下着急。今天我听说他家里人已经康复,我再劝劝他。毕竟打官司走诉讼程序还是需要一些时日,时间也是成本嘛,能协商解决最好。
你呢,把以前购进装修材料的票据都留存好,如果你买的材料都能追溯到供货方,根据《消费者权益保护法》和《侵权责任法》的相关规定,那就算有问题,你也可以向他们追偿的。”
那老板一听,心下就稍微安稳了一些,脸上也露出笑意,连连点头:“那就拜托您好好说说,我们真是老实的生意人,本就剩不下什么钱。这一打官司,肯定伤筋动骨啊。”
“李律师”点点头,露出了亲切的笑容:“我会尽力。我听说木工用的胶和板材说道最多,你当时找的两个木工,戴师傅和阚师傅,可靠吗?”
老板仰头合计了一阵,说道:“戴师傅我们合作好几年了,工钱要的高一些,但手艺没问题,更不可能偷工减料,不然也合作不到今天。
至于阚师傅嘛,也就在我这干了一年左右,年纪轻轻,手艺倒是非常好。要不是这个姓特别,我也记不住这个人了。”
“哦?那这可不太好办……能找到他吗?”
“您上次走后,我就挨个工人打电话联系了。阚师傅的电话都打不通,我又问了以前跟他一起干活的人,都说联系不上他。”
李星野看问不出什么了,就起身告辞。
眼看天已过晌,李星野腹中饥饿,在路边找了家兰州料理,美滋滋地哧溜哧溜了一顿。
又联系了唐林,把衣服行头还给人家。这衬衫西服看着精神,还是不如自己的体恤衫舒服。
线索看似断了,李星野倒没急。
昨晚破了纸人厌胜,施术者肯定会遭反噬,他打定主意,去各个医院的急诊查查。
李星野一下午跑遍了市里的几家大医院的急诊室,怕大夫不搭理自己,就谎称自己二叔是木匠,患了急病,被工友送来急诊,家里人知道信儿了,派自己从外地急匆匆赶来,不知道是在哪个医院。
虽然患者众多,但毕竟阚这个姓氏很少见,终于,在位于沧海市东北方向的市中医院急诊室打听到,昨晚收治了这么一位阚姓患者,已经转入病房。
李星野来到病房,却看见门口蹲着两个人。李星野一看他们身上劳动服沾的油漆,看到他们头发和身上沾的木屑,就感觉靠谱。
他假装等人,凑到跟前站着,侧耳探听。
原来这两位是一家装修公司请的木工,昨晚正在点着灯赶活,当时正站在木凳上做棚顶造型的阚师傅突然身上一阵哆嗦,直挺挺的就倒了下来。其他两位木工发现后赶忙扶起来,只见他头上磕了个口子,血流不止。四肢冰凉,牙关紧咬,怎么喊他也是人事不省。
两位木工赶忙背他下楼,拦车将他拉到就近的中医院。
这时走来一位穿白大褂的大夫,那两位工人师傅站起来跟大夫说着什么。李星野凑上前去听得仔细,原来,昨晚包工方的工头送来一千元住院押金,然后就不肯再花钱了。
阚师傅浑身上下只有一张身份证,兜里那点零钱谁也没好意思掏,掏出来也不顶事儿。现在眼看钱不够用,医院正催着续押金。
那两位木工师傅也只是临时和患者一起搭工,之前都不认识,而且俩人都是外地来此打工的,每月把钱都打回老家,身上那点过日子的钱也不敢随便就花在素不相识的人身上。这就僵在那里。
李星野瞅个空子溜进了病房。
房间里三张病床,只有一张上躺着人。
李星野机智地先看看床头的病历卡,患者的名字叫阚有为,年龄23岁。他怎么也想不到那些人口里的阚师傅是位这么年轻“有为”的阚有为。
自己各个医院喊了一下午的“二叔”是喊亏了。
再看看这位的脸,李星野倒明白了他们喊“阚师傅”而不是“小阚”的原因。
只见这位面皮黝黑,脸大四方,一对眉毛仿佛猪鬃刷子一样横在宽阔的额头上,一张大嘴掩在如钢针一样的粗茬胡子里,两只虎目虽然紧闭,却仿佛随时要睁开择人而噬。
“这伙计长得倒是精神得紧,虽然没有我英俊,但也可称得上威风凛凛了啊。”
李星野心里琢磨着,掀开被子一个角,却见这位有为兄指节粗大,胳膊上筋肉虬结,显然是经常从事体力劳动。
李星野又伸手摸摸他的胳膊,却是冰冷刺骨,再摸摸他的额头,同样冰凉。
见他脸色发青,牙关紧咬,不住的哆嗦。李星野想起赵律师阴气侵体的儿子,就伸手解开那人的衣扣,摸摸他的胸口,还尚是温热。
他拿开手,却发现刚才摸他额头的时候,从他乱糟糟的头发里沾染了此人额头的鲜血,并蹭到了他的胸口上。
胸口蹭过鲜血的地方,竟浮现出几缕线条。他索性又在他胸口抹了几把,渐渐的,竟然显现出一个碗口大的图案。
那图案是从皮肤底下透出,随着脉搏跳动若隐若现,是一个比套马的汉子还威武雄壮的魔鬼筋肉人的头像。此人像虽然是纹刺在身体上,却是栩栩如生。
一双大眼圆睁,仿佛有无穷的怒火喷出,刺得李星野不由避开了眼睛。一头凌乱的长发随风飞舞,其中还探出一对尖角直冲天际。虽然图案古朴,线条简洁,却极为传神,勾画出一位战斗力爆表的猛男。
李星野在他胸口蹭了蹭,血迹蹭掉了,那图案也渐渐暗淡下去。
这纹身画像到底是什么东西?又为什么只有见了血才能显现出来?
第18章 兵主蚩尤()
李星野搭上他的手腕,却感觉此人脉搏跳得时快时慢,就皱起了眉头。
他拍拍兜里昨晚从赵律师那得来的两千元,这刚刚捂热乎,还没舍得花一张,就要挥手来不及说再见了啊。
要说置之不理,眼看着一个大活人在这倒气儿,李星野这辈子也睡不安稳。况且,这有为兄闹成这个样子,与自己昨晚烹油炸纸鬼脱不开干系,怎么也得把他弄醒,搞搞清楚他与赵律师的前因后果再说。
李星野给自己找了一大堆的理由,推门走出去,他有心对医生说自己是这阚有为患者的二叔,给自己当了一下午的便宜大侄子找回点颜面,可光看面相实在连自己都不相信。
于是他抓住医生的手,说自己是阚有为的表哥,在沧海市就这么一个亲戚,求医生一定尽心救治,费用的问题不用操心。并向两位陪了一宿加大半天的木工师傅千恩万谢,送他们离去。
续上两千元押金,医生根据患者的症状,用上了强心活血的药,病情勉强得到缓解,但还是不省人事。
中医院位置偏僻,医疗环境也较差,所以患者不多。偌大一个普通病房只有这一个患者。李星野愣愣的坐在病床旁,心里叹息自己的手就是个漏勺,五千块钱存款仿佛挂在窗户外的月亮,遥不可及。自己的身份证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眼看午夜将近,病人又开始两腮紧咬,粗壮的眉毛也往一起拧着使劲儿。
李星野知道,半夜里正是阴气重的时候,此人突然承受厌胜聚集了半年的阴气反噬之力,反噬的伤害比被下镇物的人要厉害的多。
李星野扒开他胸口的衣服,看见他胸口的人像自动浮现了出来,而且图案的面积向腹部扩大,那人像的身体也显现出一部分。
人像显现的地方,阴寒之气就退散掉,摸起来就温暖一些。李星野知道,这是他胸口的那人像图案自动护着心脉,并在驱散着阴气。可一时又难以毕其功于一役,那人还是人事不省。
李星野想到黄半山行动不便,只能自己动手死马当活马医了,反正病房里没有别人,护士和医生也不巡房。
他想了想治疗赵一达的儿子和黄半山自救的法子,跑出去买了一卷医用胶布,开始动手。
先是掏出一把鸡骨钉,从胸口的膻中穴开始,把周身大穴都粘上一根。阚有为胸口的牛角人头像又浮现出来,过了一刻钟,病人胸腹渐渐温热,却还是人事不省。
李星野干脆一咬牙,拿起一根鸡骨钉,用尖锐的一头划破自己的胳膊,把血滴在他的胸口。却见那人像滴血后竟然清晰得像要凸出来一样,同时阚有为长出一口气,睁开了眼睛。
只见那人一双大眼黑白分明,叽里咕噜地转了一圈后,明白自己在医院里。他赶紧撑起上半身,一只大手攥住李星野的胳膊道:“这位老哥,谢谢您送我来医院,感谢啊感谢!”
旋即又低头看到自己身上的奇异装扮,“老哥,我这身上的这些东西是最新的电热宝吗?贴在身上热烘烘地好生舒服。”
李星野不动声色地一根根把有为兄的小棒槌一样的手指掰开,瞟一眼胳膊上面五个大大的紫红指印,咧嘴道:“有为兄弟,不必客气。那个,你感觉怎么样啊现在?”
阚有为又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五根手指精准地按在刚才的指印位置。
李星野简直欲哭无泪,只能呲牙咧嘴听他说下去。
“我感觉身上冰冷,只有你这电热宝贴着的地方热烘烘的。现在已经好多了,估计躺一阵儿能好点儿。”
李星野再次专心地一根根掰开阚有为的手指,跳开一步,估摸着阚有为抓不到自己的胳膊了,脸上勉强笑着说:“有为兄弟,你安心躺着,我去喊大夫哈。”
阚有为摆手道:“大半夜的,别折腾大夫了。我没啥事儿。”他露出白森森的两排牙齿,咧嘴笑道:“俺小名叫木头,家里人都这么喊我。你以后也叫俺木头吧。”
“木头?阚木头?砍木头?这可真是个木匠的好名字。”李星野想着想着就笑了。“我叫李星野。星垂平野阔的星野。”
随着阚有为苏醒过来,他身上的图案就渐渐隐去。李星野脑海中想着那图案的样子,突然联想到“阚”这个少见的姓,不由脱口道:“木头,你胸口的图像,是兵主的神像吧?”
阚氏虽为传统姓氏,但却很少见。按人口数计算,排在在百家姓三百位以后。这个姓氏,李星野能联想到的,就是蚩尤。
李星野记得,三国时期魏国的文帝,就是曹操的二儿子曹丕,曾经派人写过一部书,叫《皇览》。其中有记载,说上古时期的首领蚩尤,就是姓阚。后来蚩尤战败,被黄帝分尸。蚩尤的后人就带着尸身埋葬,阚姓也就一代代传承下去。埋葬蚩尤的地方,他们称呼为蚩尤城,由于那里阚姓的人比较多,也叫阚蚩尤城。但后世称为蚩尤城的地方有好几个,真正的蚩尤城在哪里李星野也没有考证出。
“哎,到我这一辈,在胸口纹兵主像的,只有我一个人咯。”阚有为低头看看已经没有图案的胸口,叹气道。
“我喜欢读一些古代的杂书。我记得,兵主,是上古蚩尤战死后,黄帝对他的尊称。”李星野试探着说道。
蚩尤为九黎之首领,生得牛首人身,背生双翅,勇猛善战。李星野想到刚才看到的图案,头上生角,威风凛凛,正是这个样子。如果从现代的角度看,应该是这个远古部落对牛和鸟类的图腾崇拜具象化的结果。
本来,蚩尤与炎帝和黄帝一并共为华夏三大部落的头领,后来各方在中原大地上长期对战,古书云“黄帝百战,蚩尤七十二胜”,可见其战斗力绝对完爆一般人类。
可惜,最终在涿鹿一战中折戟沉沙。黄帝将蚩尤斩杀,并对其分尸。
之后,蚩尤的肢、体、身、首等部位是分别埋葬的,所以后世称为蚩尤冢或蚩尤城的地方的不止一处。但黄帝对这个对手仍是十分敬畏,尊称其为“兵主”,用现代的话说,就是“战神“。
“上古时候的事,真真假假的俺们也细究不清楚。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俺就把俺这兵主神像的事儿跟你说说。”阚木头把枕头往上拽了一拽,继续说到。
第19章 阚氏木工术()
原来上古时期黄帝统一天下,却有号称九黎的几个部落组成联盟,起兵反抗,联盟首领就称为蚩尤。该部落联盟是农耕文明,以牛和鸟为图腾,并装饰以牛角等物,所以后世讹传蚩尤为牛首人身,背生双翅。
他们采用先进的冶炼技术,发明出先进的金属兵器,与当时使用石制兵器的黄帝军队战斗,难怪黄帝部落是败多胜少。
后来黄帝用法术战败蚩尤,并将其斩杀分尸。部落人员流离失散,有一支阚姓族人,带着蚩尤的头颅流落至东海之滨,就此定居。
几千年下来,人们务农讨生活,对以前的事早忘记得差不多了,但每年十月都要到当地蚩尤冢前拜祭。而且神奇的是,每到拜祭的日子,从远处能隐约看到被称作蚩尤冢的土山上发出红色气息,直冲云霄,就好像一面旗帜,所以世代称之为“蚩尤旗”。
每年蚩尤旗出现当日,族长都会将一个世代传承的青铜盘盛上清水,放在祭祀台上。拜祭过后,族长用盘中水调制一种称为“蚩尤血”的红色的颜料。
凡族中长房嫡系男孩年满8岁后,都要用这种颜料在胸口纹刺蚩尤的头像以作纪念。
阚木头就是阚氏年轻一辈唯一的嫡系传人。
据说这种纹身可以驱邪避祸,平时看不出来,只有饮酒之后,或者剧烈运动后等特殊情况下方才显现。想不到今天这纹身居然还有救命之功。
李星野看阚木头掏了老底,干脆也开门见山。他拿出塑料袋装的镇物,放在床头柜子上,说道:“木头老弟,恕在下直言。你既然是兵主的后人,又怎能做下如此阴暗之事?”
阚有为看看镇物,脸上没有一点羞愧之色,只是问道:“那家人现在怎么样了?”
李星野想到那小孩的惨相,强压怒火道:“拜你所赐,他家一个两岁男孩折磨得半死不活,大人无有损伤!”
阚有为瞪大了眼睛道:“那赵律师还有孩子?我打听过,他在沧海市是一个人啊。这是误伤啊,绝对是误伤。”
他伸手挠了挠乱七八糟的刺猬一样的发型:“这么说,俺那厌胜是你破掉的了?”
李星野想要知道个中缘由,便耐着性子把经过大概讲了一遍。
“这么说,你跟他们不是一伙的喽?”
“一伙?他们?”李星野不解的重复道。
阚木头想坐起身来,可是活动了一下,胳膊腿还是很不灵便。李星野吃力地扶起他上半身,往身后塞了个枕头。“星野兄你听我把前因后果细细道来。”
阚木头族里人以前都住在同一个村子里,地方偏远,世代务农。随着近十几年年经济的快速发展,农村城镇化的趋势也影响着这个沿海的小地方。城市就业机会多,新鲜东西多,大多数农民都选择了进城务工,慢慢地四处开枝散叶,村里留下的同辈壮小伙子,也只有他自己了。
族长特意要求他留在村里,因为他是阚姓家族传到这一辈的长房长孙。眼看年轻人都没心思留在村里,这兵主后人的宗法传承,也许在老族长百年之后也就断绝了。
族长让他留在村里,就是要让他把祖传的一整套手艺学成。
阚氏有一项手艺,从跟随兵主蚩尤时开始,传承至今,那就是木工。
这木匠工艺现在听着简单,细学起来可不一般。在古代,木匠受尊重的程度可不比读书人差,不仅建造亭台楼榭、宫殿寝陵离不开他们,战争中木匠更是发挥着强大的作用。
《六韬》《武经纪要》都有着详细的记载,攻城中建造的云梯,冲车,霹雳车,守城中使用的檑木,拒马,狼牙拍,都是一代代木匠传承的重要内容。
当年跟着兵主在中原征战中,行伍之中就有专门的这类同族木工,这一支阚氏族人,就是他们的后代。
阚木头打小抓周的时候,放着书本纸笔不抓,就是盯准了锛子。长大后生得威武粗大,读书却不甚上心,中学读完就在教室再也坐不下去了,听老师讲课如老牛听琴,似蛤蟆听雷,半句也听不进去。但在这木工技艺方面却生就一颗九窍玲珑心,而且下得去功夫。
锛凿斧锯一拿起来就是得心应手,大到立柱上梁,小到家具打造,都能手到擒来。族里老一辈的匠人,同时也把祖上相传的常用厌胜术口传给他。
做木工时,经常能用到一些趋吉避凶的厌胜,那些害人的厌胜术法也只系统地给他做了传授,做个传承,但族长却反复叮嘱他,不得滥用。尤其在害人的厌胜法中,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用自己的血沾到镇物上。那样虽然威力大,但却是不死不休,对自己害处也是极大。
见阚木头手艺学得不错,长辈们又将木工三法宝的应用方法传授给他。木工三法宝,即斧子,墨斗和尺子。这三样不仅是木工利器,更是对应天上的星宿,其中斧子对应奎木狼,墨斗对应鬼金羊,尺子对应井木犴。
奎木狼为西方白虎七宿之一,在二十八宿中的战斗力可不简单。《西游记》里师徒四人取经途中路遇黄袍怪,这黄袍怪单枪匹马斗败了猪八戒和沙和尚,活捉了唐三藏,又与孙悟空斗上五六十回合不分胜负。最后还是悟空去天庭搬来救兵才降服了他。
黄袍怪其实就是天上二十八宿之一的奎木狼。
相传盘古开天辟地,用的就是斧子。石器时代,就有古人用火山岩制作石斧,可见,这世上最早的武器就是斧子了。而世代将斧子作为主要工具的,就是木匠。华夏民间自古就有木匠的斧子能驱邪的说法。
鬼金羊,是南方朱雀第二宿,为鬼宿,主惊吓,多凶,什么恶鬼都怕它。墨斗本身就是取直的工具,邪魔不敢当。后来也被一些道士借用,降妖驱魔。
过去民间,有治小儿夜啼不止,就有在枕边放墨斗的方法。
宋朝时秦观秦少游曾给苏轼出了一道谜语诗:我有一间房,半间租与转轮王。有时放出一线光,天下邪魔不敢挡。谜底便是墨斗。
井木犴也是南方朱雀星宿之一。木工用尺,后世称为鲁班尺。尺分为上下两层,上面叫做门公尺,下面叫做丁兰尺。
门公尺是用来阳宅建筑用的,用于活人的房屋用具丈量。分八格,上面有财、病、离、义、官、劫、害、本八个字;丁兰尺却是用在测量祖先牌位和神位,测量吉凶,分十格,上面刻有财、失、兴、死、官、义、苦、旺、害、丁十字。不仅是木工必备器具,使用得当,更有测量吉凶,丈量风水的妙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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