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簪奇缘-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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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项微微起身淡淡说了句：“我有事先走了，就由着你们替我好好照顾母亲吧！”床下的一帮婆子丫鬟让出一条路来，方项甩了甩长袍便径直出了门。他前脚刚走，荣氏竟也起身了，照着往常这个时候她一定会想着法子整自己，方蓝心心中有些恐惧，却发现今日的荣氏好像也有些奇怪！她的脸紧绷着，手指轻轻颤抖着，像是受了什么刺激，然而方才不还是好好的吗，这刺激又是来自何处？

　　　　荣氏出了婉誉院，甚至连身边最亲近的几个嬷嬷都没有带上，她走到方府的纹样湖边，看到了湖边站着的那个男子。那是她最爱的男人，是她使尽了万般手段才终于站在了他的面前的男人，可是这个男人的心却永远不能完全属于自己，明明只是个背叛了他死了好多年的女人，为什么他却念念不忘，那个女人究竟有哪里好？自己究竟哪里比不上她？她觉得自己再次失控了！

第51章　51。雨夜（三）（）　
纹样湖边风景出奇的好，湖中的五色睡莲是外朝进贡而来的稀有品种，是当今圣上体谅朝中重臣特赐。湖的尽头是一处芦苇林，芦苇林由着一个小型的围栏与其余处分隔开，周围开着各种莫名的花朵，配着这清风明月倒也是别具特色。此刻外面的雨也稍稍小了一些，荣氏抑制住胸中的各种情绪走到湖边人的身旁，细声开口：“老爷——”她将手中撑着的伞移了一些到男子头顶。

　　　　下雨的天总是有些阴沉，映着暗沉的光线，她看不清方项的脸色，却很清楚地明白他的任何一种情绪。方项回头看到了身边的荣氏，嘴角抿了抿，有些淡淡的不悦：“不是让你照顾着母亲吗？怎么跑来这了？快回去！”

　　　　荣氏张了张口想要说话，却见面前的男人眉头已是紧皱，透着些许不耐烦，她久久地看着，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点了点头。和他同床共枕这么多年，她知道他的一瞥一动，知道他的喜怒哀乐，知道他的心里始终放着一个人，她嫉妒，她嫉妒得发狂，但不管怎样，现在陪在他身边的只有自己！对，只有自己！

　　　　荣氏离开了纹样湖却并没有立即回到老太太的婉誉院，反倒是沿着自己园子的路走去。园子里的屋檐下站着阿奴——是她还没有嫁到方府时，有一次随同着母亲去寺庙上香，在街上碰到一个人贩子正凶狠地打着一个头发乱糟糟的男子，母亲看着可怜就买回了府中，后来母亲去世后，阿奴便跟着自己到了方府，视自己为主人。

　　　　“阿奴，查出什么结果了吗？”屋檐下的男子弓着身子：“小姐，没有任何结果，但是阿奴抓到了一个人——”

　　　　荣氏的眉毛轻挑：“哦？是谁？”阿奴走到柴房从里面拖出一个被捆得七荤八素的人，那人低着头看着像是已经死了的模样。

　　　　“把他头抬起来让我看看！”捆着的人头被抬得老高，一个婆子将一桶凉水从他头顶浇下，当接触到冰凉的井水时，那人似乎颤了几下，眼睛睁开一个小缝。荣氏居高临下地看了眼那人，这。。。。。。这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能，她明明记得当初是自己亲手把这个人交到了人贩子的手上，又亲眼看着他随同着装载苦力的大船被送走了！可是那人脸上被灼伤的丑陋斑块却是真真切切，那是自己花钱差遣的黑手用热油泼下的，当时自己就躲在一旁。照理说现在他应该被困在孤岛上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那个秘密也该永远被埋藏起来！不可能！他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捆着的人冷冷地看了眼面前的荣氏，接着又冷冷开口：“荣姨娘，咱们好久不见了！你恐怕早就忘了老奴吧！”荣氏面露狰狞没有开口，倒是她身边的婆子抢着向前一步，接着便是重重的一个巴掌，“姨娘也是你配叫的，现在咱家小姐已经是这方府的夫人了！你个狗奴才！”

　　　　王平的脸立刻肿了起来，他冷哼了一声：“难道你就不是奴才了，说我是狗奴才你也好不到哪里去！”那个婆子立刻被激怒了，想要上前再掴一个巴掌时却被荣氏拦住了。

　　　　荣氏的脸上闪过狠绝的光芒，映着这乌云密布的雨天竟让人心中不由得一颤。她随手将撑着的伞放下，又递给了一旁的小丫鬟，脸上虽挂着点点笑意，眸子里却是暗藏着不一样的情绪。“王管家别来无恙。当年的事怪不了旁人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你要是能管好自己的那张嘴一切都好说，但——”

　　　　王平朝着荣氏吐了口口水：“我呸！慕夫人心地善良，平日里体贴我们这些下人，她又是慕老的嫡长女，怎么是你这种贱人能够相提并论的！但凡是个有点良心的人都会打抱不平！”

　　　　荣氏听了却不恼怒，脸上漾起若有若无的笑意，她转过身去用极其冷淡平静的语调说了句：“阿奴！把他大卸八块然后放到荒山上喂豺狼！”身边的婆子愣住了，拿着伞的小丫鬟的手抖了又抖，在这个方府无论做什么都好，唯一不能的就是得罪夫人。。。。。。。夫人真是可怕！阿奴似乎早就等着荣氏这句话，一个抬手就将王平扛在了肩上。

　　　　荣氏冷冷地看着远去的人，唇角勾出一丝冷笑。

　　　　到了婉誉院时她看着依旧守在床头的方蓝心心情更是不好了，那个女人的孩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本想着找些茬时却看到方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除此之外老夫人的帘帐外还坐着一位郎中，一边把脉一边撸着胡子像是看出了什么头头，她的面色一紧但很快又松了下来！那是来自苗疆的毒除非华佗在世不然是没有人能解开的！要是这个老太婆不要管那么多的事兴许她还会看在方项的面子上让她在这个院子里颐养天年，可惜她太不识好歹！

　　　　坐着的袁大夫突然起身，方项立即开口问道：“大夫，不知我母亲中了什么毒？”袁大夫淡淡一笑只说出了两个字“无碍”，但却正是这两个字使得荣氏猛地一惊，她几乎难以相信，这苗疆的毒可不是一般人能解的，他怎么可能知道解药的配方。荣氏不露声色地假意开口：“袁大夫，不知是否真的有解药，实在是谢天谢地，母亲有救了——”

　　　　“也亏得老太君命好，前年我听说苗疆又很多用药高人便特意前去拜访，看过当地的一种毒药，它所带来的症状和如今老太君的症状极其相似，恰好那解药的配方我也深知。”众人听了这句话都松了一口气，荣氏脸上却隐约笼罩了一层雾霾，要知道这个老太太可不是一般的精明，这次让她捡回一条命，下次再要下手可就难了！

第52章　52。雨夜（四）（）　
方项派了一个可信的婆子拿着袁大夫开的药方去药铺抓药，那个婆子刚走到门口就被一个小丫鬟撞到了，拿在手中的药方也险些掉在地上。

　　　　“何事如此惊慌？毛毛躁躁的做什么！”小丫鬟听了方项这句话低垂着眸子不敢说话。方蓝心将视线移到那人身上，这不是方才去喊李公子的丫鬟吗？再看看她身上的衣服显然还没有来得及换。

　　　　“什么事？”看着老太太的毒马上就能够得到救治，方项的心中落下一块石头，他坐在屋子中央的典红雕花椅上手捧一杯绿花纹的瓷杯时不时淡饮几口，神色间多了几分淡定。

　　　　小丫鬟抿了抿嘴角：“回老爷，二小姐在雨中受了风寒，现在昏迷不醒，情况极其严重还请，还请老爷夫人过去看看。”

　　　　“什么！可有传大夫？”荣氏眉眼微微下垂，手中的帕子落在大理石地面。方项放下手中的杯子，握住荣氏的手安慰道：“无妨，我们过去看看瑶儿！”

　　　　方蓝心心中莫名划过一阵刺痛，同样是他的女儿，为什么他的心中就只有二妹？母亲去世后的那一年自己一个人躲在房里不吃不喝，后来因为饥饿过度晕了过去，是东儿不分昼夜地守在自己身边；二妹生辰那天，他只听信她的一面之词就将自己禁足到这悠草菀；自己忍受着万般恶心吃下了人中黄却被污蔑对母不敬；晕倒在竹屋的那天，如果没有李灏自己应该早就是个死人了吧。。。。。。。而这所有的一切他都从未关心，好绝情的人！一股苦涩从心底燃起，渐渐蔓延到眼角，她几乎要哭了，却在这时听到面前的男子低低出声。

　　　　“妹妹身体不舒服，你这做姐姐的竟半丝半毫都不关心！真是我的好女儿！”荣氏随之投来鄙夷的一瞥：“老爷，你是忘了先前的事了，有些人说不定早就盼着瑶儿死呢？现在瑶儿生死攸关，我们完全不必和一些无关紧要的人置气！”

　　　　心再次痛了一下，是啊，我才是无关紧要的人！方蓝心合了双眼让那快要溢出的泪水重新融回到眼底，她的声音细细弱弱好似一股溪流淡淡流淌：“父亲，女儿知错了，妹妹身体抱恙女儿也很担忧，还希望能跟着父亲前去——”方项闷哼了一声，荣氏甚至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到了门边立即有几个下人主动替方项和荣氏撑伞，方蓝心跟在后面自己撑着一把蓝色的云纹伞，心中泛起万般苦涩。

　　　　而此刻在草堂里，李灏打开已经沾湿了暴雨的草门，将那草堂中的风景尽收眼底。草堂分为两个隔间，外面空空荡荡，只能看到只有几个草垫子，里面由着一个半透明的无色屏风遮掩着，但依稀可以看到内间的布置。

　　　　看到李灏到了草堂，一个小丫鬟立刻从内间走了出来，她的手中拿着一套素色的衣裳，还有一个水壶。

　　　　“公子，小姐正在里面歇息，外面天气凉，你先喝杯水暖暖身子”李灏甩了甩衣袍，走来的路上雨实在下得太大，袍角不可避免地沾上了雨水，现在觉得身上黏糊糊的很不舒服！小丫鬟倒了一杯水递到李灏面前，又看着那湿透的袍角，很是善解人意地开口：“公子先喝杯水吧！小姐早就料到公子的衣服会被打湿，便让我从三公子那取了件衣服，公子若是不嫌弃可以先换上，我给公子掩上帷帘就是。”

　　　　李灏很爽快地将那杯中的水一饮而尽，看了一眼那件素色的衣服笑道：“我这个人对衣服可是很讲究的，旧衣服不穿，别人的衣服也不穿！”小丫鬟有些尴尬地低着头，柳儿却在这时笑意盈盈地走向前：“公子，柳儿早就替你备好了一件衣服，公子可以立刻换上，我们将那帷帘掩上便是二小姐现在昏迷着也看不清外面的情况，我们在门外等着公子换好衣服。”柳儿说完便协同着小丫鬟撑起一片帷帘，接着出了门，将草门掩上。

　　　　李灏很满意地笑了笑，柳儿这丫头如今可是越来越会办事了，哈哈！他走到帷帘里面刚脱下身上的外袍，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好像是花香，却又像是女子用的胭脂粉末的香味，朝着屏风里面扫视了一眼，隐约看到了一个鹤状的香炉，香炉里不知燃着什么香，他觉得那香味很好闻，好像身体里的某一处也随之兴奋了起来！换上了素色的衣袍，他还没来得及将扣子系上，一双小手缠绕在他的脖子上，温热的气息喷在他的脖间让他的喉咙紧了紧。李灏一顿，随后猛地回头，看到方瑶儿身上只套了一件透明的素衣，前襟松着，里面的粉红色分外诱人。他本能地抓开她的小手，往后推了推，“二小姐，你好生歇息着，我先告退！”

　　　　他走到门口，却觉得头一阵晕眩，拉了好几下门却怎么也打不开，这感觉怎么像是被人下了迷药！他的心中划过一丝不好的念头，那双小手却再次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公子，我好喜欢你，难道你不喜欢瑶儿吗？不想和瑶儿永远在一起吗？”女子的声音如同新酿的甜酒，带着丝丝喘息，让他的喉咙再次动了动。他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手那剧烈的痛感让他获得了片刻的清醒，想着下一秒立即出去，可是门却一直打不开——

　　　　“公子，难道你不想要瑶儿吗？瑶儿好难受你转过身来看看瑶儿”这声音妖娆动听裹挟着一股甜甜的香味而来。他转过身，抱着自己的人儿身上的透明素衣不知何时已经掉落了，只有那里面的半遮不掩的衣服呈现在眼前。他看着那张樱桃小嘴突然觉得抱着自己的手光滑又粉嫩，那张脸也渐渐与另一张脸重合在一起。那是自己冒着暴雨抱回来的女子；是永远喜欢低垂着头即便心中再怎么难过也会委曲求全的女子；是被别人忽略孤独的女子；也是他爱的女人。。。。。。。

第53章　53。雨夜（五）（）　
“公子，我好难受啊”他看着那张脸，伸出颤抖的双手，横抱着她向着内间的床上走去！红色的帘帐被挑下，里面的人影重重叠叠。。。。。。

　　　　婆子站在草堂外对着方项和荣氏开口：“夫人，老爷，小姐就在里面的内间休息！”只听“咯吱”一声，门从外面被打开了，众人刚到内间的屏风外便听到一阵奇怪的呻吟声。

　　　　待到屏风撤去，所有人都惊呆了！里面好一幅春光外泄的销魂的场面，透过红色的帘帐，众人看到床上的两个人影正奋力运动着，呻吟声此消彼长，他们好像完全没有听到外面的惊呼声。

　　　　方项的脸色很不好看，阴沉着像是要吃人：“都给我滚出去！”荣氏大喊了一声：“瑶儿！你在干什么！”方瑶儿似乎依旧迷迷糊糊，化到嘴边的声音只有呻吟！李灏人却猛然醒了过来，他拉好自己的衣服看向外面，当对着一个身着素衣，头发只由一根简单的木簮挽起的女子时，他看到了她眼中的哀怨还有失望。那种失望深深地刺痛了他，来之前自己明明答应过她会尽早回去的，可是事情怎么会发展成了这个样子！看向床边除了一个简简单单的花瓶什么也没有——今天的事一定是被人算计了——

　　　　方蓝心额前的一撸发际遮住了眼睛，她的眼角中似乎闪烁着亮晶晶的东西，却一个字都没说随着众人撤出草堂外，一些丫鬟婆子立刻迫不及待地议论起来。

　　　　“二小姐真是不知廉耻竟然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

　　　　“就是，她整天一幅趾高气昂的样子，对待我们这些下人更是又踢又骂！”

　　　　“可你看她方才在李公子的怀抱里真是温柔至骨！”

　　　　“你看到方才他们在床上那幅陶醉痴迷的模样了吗？说不定是真的情投意合，只是忍耐了太久才做出这种事来！那种事一个巴掌是拍不响的！”

　　　　“可是要是李公子不愿意娶二小姐怎么办？”

　　　　“嘘嘘——小声点，大小姐还在那呢，反正我就是觉得不管怎样一个未出阁的小姐这么做实在有伤大雅！”

　　　　“怕什么，大小姐其实跟咱们没什么两样，她是死是活还不都掌握在夫人手上！”

　　　　。。。。。。。

　　　　那一字一句如同针尖一般刺在方蓝心的心上，她抬起头望着那灰蒙蒙的天空，滚烫的液体在眼中打着转，怎么办，好像控制不住了哎，以前自己也有过好多次难过的时候，可是只要她稍微努力一下那泪珠儿就会回到眼底，然后她就会对着自己苦笑一声，一切的悲伤便随着那泪水被藏在了记忆深处，这次怎么就不行了呢？

　　　　有时候人的心真的就像是这阴晴不定的天气，很复杂——

　　　　她走到了一条稀有人经过的小道，一个人坐在了那冰冷的湿漉漉的青苔阶梯上，将头埋在膝盖间想着大哭一场，却又突然发现那满腔的热泪似乎早就已经在心底流干了。脑中不断的浮现出床上那两个人欢合的场景，还有那个名义上是她父亲母亲对自己鄙夷不屑的神情，原来她是这么的不讨人喜欢，呵呵。。。。。。

　　　　坐在那里，她呆呆地看着天空，突然看到面前递过来一张很朴素的帕子，淡蓝色的镶边，白色的底纹，方蓝心一愣——这个不是自己的手帕么？

　　　　她抬头，一脸无神的看着站着的人，好久才反应过来，声音近乎于无的弱弱喊了声：“三弟——”

　　　　“你的手帕，现在物归原主了”方越定定看了眼面前的方蓝心只觉得几日不见她怎么又憔悴了许多。

　　　　“你如此的失魂落魄是为了他吗？可是你也看到了他抛下了你——他与瑶儿已经行了夫妻之礼，日后定然是要娶她的！”

　　　　是吗？是这样吗？自己是在为了他难过吗？一股莫名的情绪在胸中涌开，如同一块铁石压在胸口甚至都不能呼吸，她低声哭了起来——

　　　　方越一把拉过面前的女子，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像是要融进自己的身体——即便我不能得到你，那别人也不能，你永远只能待在我的身边！

　　　　这时身后却传来东西破碎的声音，方越转过身去便看到地上碎裂的药罐，荣氏的脸上笼罩着一层阴霾，衬着这灰蒙蒙的天空越发阴沉。他看着怀中的女子，眼角挂着泪珠，似乎刚刚睡着——

　　　　涟源园中——

　　　　荣氏遣走了园里所有的人。

　　　　“我怎么会生出你们！你们真是干的好，干得妙啊——我从小疼爱的女儿和男子在床上干苟且之事，我最引以为豪的儿子抱着仇人的女儿，越儿你说，若是我没有出现你是不是也要效仿你的妹妹！”茶几上的杯子冷不丁地被摔倒地上，发出一声巨响。

　　　　方瑶儿觉得全身都很疼，没有说话。。。。。。

　　　　方越也沉默着。。。。。。。

　　　　荣氏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厉声问道：“你们说今天晚上发生的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荣氏将那锐利的目光对向了跪着的方瑶儿，“瑶儿，你说！”

　　　　方越刚想使了眼色，方瑶儿却已经破口而出：“我喜欢李公子，我想要得到他有什么错！小越子说只要我服下那个东西李公子就会到我身边，现在他是我的了！方蓝心那个贱人再也不可能和他在一起！”

　　　　“那个东西”荣氏眸光一转立刻便猜出了一半，“越儿，你可知女人的贞操是有多么重要，你怎么能干出那种事！明天估计瑶儿的清誉就会毁了！”

　　　　“小越子告诉我那个东西的作用了，是我自愿服下的，你别怪他！”

　　　　看着堂下的两个人，荣氏突然长长叹了一口气：“糊涂！你们真是糊涂！”她看着方瑶儿锁骨处露出的青痕又有些于心不忍，事到如此只能将计就计了——

　　　　出了涟源园，方越瞧着假山后面一个人影很是眼熟，他跟了过去，那人影自假山后面转了出来，一脸的笑意。

　　　　“果然是你！”

　　　　柳儿温柔一笑：“三公子好久不见，现在你如愿了。。。。。。”方越再次打量了一眼面前的女子，觉得那笑容之下隐藏的却是厚重的心机。

　　　　“我原以为这种事情一个巴掌是绝对拍不响的，即便瑶儿她再主动！你是怎么让他也——”

第54章　54。嫁给我（）　
更深露重，映着白色的雾霭，柳儿嘴角的笑越发妖艳，“屋里燃着的欢艳香是我特意从青楼的老鸨那花高价买回的，虽然只燃了两根但它所带来的催情效果是很明显的，我照顾公子很长时间深知公子的自制力是有多么的强，为了以防万一又在他换的衣服上熏了龙延香。不过——最要感谢的还是三公子您，若不是你说服了二小姐，让她服下合欢散又怎么能将公子迷得七荤八素，面对着一个充满诱惑妖艳的女子但凡是个正常的男人都抵挡不住！你说是吗，三公子——”

　　　　方越的眉峰蹙得很深，龙延香，欢艳香，这些东西——面前的女子脸上虽然依旧挂着笑，但他却从那笑容中看出了不一样的东西！这个女人真的是好狠的心！柳儿却像是洞悉了他的想法，有些嘲讽地笑了笑：“怎么，三公子这是觉得我太狠心了吗？可是你别忘了这件事你也有很大的功劳，现在你就可以守着你的大姐永远永远了——”

　　　　大姐两个字被说得很重，一股冷意在男子周围肆虐，他闷哼了一声甩袖便走，柳儿看着人已经离开，掩着嘴角笑得很诡异，除掉了方蓝心，那个蠢货二小姐压根就不以为惧，公子始终都只会是我一个人的！

　　　　第二天一早昨夜的事便在整个方府传的沸沸扬扬，虽然方项已经吩咐过了此事不可宣扬，可是那些个婆子丫鬟们又怎么肯让自己的嘴闲下来。方蓝心想寻得一个清净之处，却还是听到四处的流言。一开始只是说看到二小姐和李灏同床共枕，后来渐渐就变成了经常看到二小姐和李公子乘着夜黑风高在草堂偷偷见面，最后竟传成了亲眼看到他们每隔几日便在无人的地方苟合。。。。。。真的是要多难听有多难听，果然流言蜚语是会杀死人的！

　　　　而这几天方瑶儿却一直呆在瑶香阁没出门，荣氏也像是失望透极了，未曾去看过一次，只是时不时地差遣一些婆子送些药，婆子们送药时还是恭恭敬敬的，一出门便是满嘴的火车——逢人便偷偷说亲眼看到了二小姐身上的伤痕，几乎全身都是青紫青紫的，可见是有多么。。。。。。。方项也并不是没有禁止过，可是嘴长在别人身上，流言蜚语还是半刻都没有消停。

　　　　屋子就在那个男人的对面，方蓝心只要一想起那晚的事便觉得头疼得很，她大部分的时间都去婉誉院陪着还没有清醒的老太太，就连住处也搬回到后山的竹屋，后山的环境虽说比不上前院但至少可以避开那些流言蜚语，可以让自己的心不再那么痛。东儿很担心她时常想陪在她的身边却被拒绝了，几次之后东儿也渐渐明白了小姐只是想自己冷静冷静，还是不要打扰的好。

　　　　离李灏和方瑶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