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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簪奇缘-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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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李灏和方瑶儿的婚事只剩下半个月了,府中的传言却还是没有消停,方蓝心渐渐喜欢上了白天陪在老太太身边的日子,因为老太太昏迷着,她可以没有任何顾忌的说出自己的无奈,自己的委屈。到了夜晚就独自一人赶着这皎皎明月,清风残柳,踱着小步子沿着一条少有人经过的小径回自己的住处。
方越有时候会来找她,她却只是对着他笑,那笑让方越觉得有些担忧,其实自己已经什么都不再乎了,不是吗?东儿那天回来告诉自己平伯失踪了,以前可以帮助自己的李灏马上也要成为别人的新郎了,很好,就剩自己了——
银色的月光和着这雪白的素衣衬着她的脸色越发惨淡,以前她不喜欢涂唇脂,现在却并不排斥檀色点唇,再染上点点红艳,这样东儿就不会总是说她憔悴了。苦笑了一声向前走去,却瞧见前面的梧桐树下像是站着一个熟悉的人影,她愣了愣,再看去却什么也没有。是啊,这个时候他该忙着自己的婚事,又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想来自己似乎总是喜欢自作多情。
“蓝儿——”她的唇瓣抿了抿,是不是又开始幻听了?一个人影自梧桐树后转出,声音低哑:“你是不是很怨恨我?”映着这惨淡的月光,她彻彻底底看清了面前的人真的是他,只是好像瘦了一些,又好像少了点往日的放荡不羁。她在想着到底要不要开口,开口了又该说些什么好时,唇间却是一片冰冷,堵住了她的话,她的呼吸。
方蓝心猛然一惊,嘴角血腥弥漫,她奋力踢着抱着自己的人,那双手似乎松了松,乘着这个间隙,她惊恐地后退了几步:“你。。。。。。。你这是干什么!”
男子眸子沉了沉,瞳孔深邃:“你果然还是不能原谅我吗?那日的事我。。。。。。。”方蓝心听到了那日两个字就觉得心如一团乱麻,好像怎么理都理不开。她看着李灏嘴角的一抹鲜红,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说道:“李公子半个月后就要成婚了,还是最好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举止,半个月后你该唤我声大姐。”
李灏的眉眼中皆是忧伤,自己行事素来小心谨慎,实在想不到的是这次却被有心之人算计了,他有些无奈又有些讨好地哄骗道:“那现在你还愿意嫁给我吗?蓝儿,我想娶你为妻!”这般话听在方蓝心耳中却是真真切切,她又一次愣住了。
男子靠近她继续说道:“我对瑶儿做的事实属无心之失,但我绝对会负责到底,只不过你是妻子,她是妾!你愿意吗?”方蓝心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些话来,脑中一阵空白——
这时身后却传来带着怒意的冷声:“她不愿意!你休想!”李灏回头看到是方越时眸子阴沉下来:“你怎知她不愿意!你干的好事别以为我不知道!”
方越并不恼怒,一把拉过方蓝心护在自己身后:“李公子你与瑶儿情投意合做出那种事也是情理之中,只是你怎能既要了瑶儿又想着心儿?外面那些传言恐怕李公子还不知道吧——”方越说完便要拉着方蓝心走,方蓝心听到身后男人的声音传到耳畔很是清晰“若是你想通了明日就来兰花亭下找我,我在那里等你!”
一路上她的手被拉得生疼,好几次她都想要挣脱开却丝毫没有任何作用。到了流清湖畔的桥栏边时,手被冷冷地甩开:“他与瑶儿都干了那种事,现在却又跑过来说要娶你,你不会嫁给这种男人的!”这句话不是疑问而是肯定,方蓝心只觉好不容易理清的思绪又被打乱了,她将头埋得很低,“我累了,想回去休息!”
第55章 55。身份之谜()
婚期眼看将近此刻方瑶儿和李灏的传言也终于告了一段落,但旧的传言撤去,新的传言却又产生了。
方蓝心坐在竹屋的青石板上望着天空出神,自从那日见了李灏后她便这般心神不宁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真的在兰花亭下与那个男人见面,还鬼迷心窍地答应了嫁给他!是因为喜欢?还是厌倦了这方府孤单寂寞的生活?原本这个消息是没有人知道的,却不知是从哪里走漏了风声,紧接着她便成了下人口中的放荡女人,这个荡字又是从何说来,简直是没来由的可笑!不过自己也不在乎了,这样的待遇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旁人要说些什么自己也不好阻拦,只要忍耐着就是,对,忍耐!她的脑中又跳出了母亲离世时留下的这两个字,凡事但凡忍者总不会有错!
她听到小丫鬟们在背后指指点点,“瞧,那就是大小姐,真是不要脸,李公子要娶二小姐还勉强说得过去毕竟他们两个人已经那样了,但她又凭什么!”
凭什么?好歹自己也是嫡长女难道配不上他吗?
“更可笑的是李公子竟然同意让她当正室,可怜的二小姐白白牺牲了自己成了妾!”
“兴许是她对李公子下了什么迷药,使得公子迷惑了心智,我看着近日三公子和她很是亲近,这难道不奇怪吗?”
“一个懦弱无能的小姐现在对自己的妹妹倒打一耙,真是狠心!”
。。。。。。
她对着这些流言蜚语一笑而过,反正再过几天自己就不再是方家的人了。起初李灏还会时不时地安慰她几句,后来竟是连人影也不见,兴许是在忙着筹备婚礼吧,她这么想着。
老太太那里她依旧每天都回去,只不过由一整天改为了半日,现在的她真的很累,真的很想早些解脱。像着往日那样,她推开虚掩的大门,以往外间都会有几个婆子轮流看守着,今日倒是很奇怪,竟是一个人都没有。快要接近内间时她听到了一阵熟悉的声音,像是一段对话。
荣氏坐在床头:“那个袁大夫说你总有一天会醒来,但我看是没有这个可能了。有些事情现在让你知道也无妨——没错,刺客是我雇来的人,那毒药也是我嘱咐他们撒上刀刃上的。你可不能怪我,谁让你这么不识好歹!”
床上的人眼皮动了动——
荣氏得意地笑了一声刚要走时手却被床上的人冷不丁地抓住了。老太太睁开了眸子开口说的却是这么一句话:“那你也猜不到我是谁吧。荣嫣月!你还记得罩罩明月照亭台,卷卷烟花理弗皑吗?”
荣氏身子猛地一怔,回头有些难以置信地对上了那双目光,只觉得好像很熟悉,那阴冷的光芒却是像极了一个人——一个曾经和自己友好合作的故人!
老太太周围笼罩着一股寒气,眸光更是如同千年玄冰寒冷刺骨:“没错,我就是文悦——打从一开始我就不喜欢筱雅,因为项儿总是护着他,我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心却总是偏向于另一个女人,我承认我心中积攒着一股子怨气。我一直以为她总是在越儿面前道尽万般我的不对,但后来才知道那都是你干的!若不是寺庙的老尼告诉我她为了替我求符险些丢失了性命我还不曾想到要调查这些事。你是越儿的表妹自然也有很多机会在他面前嚼舌根!我听说清水山有个高人深知婆媳相处之道便想求些法子,而你就利用这一点扮成高人误导我害死了她。但当时为了避免纠纷我故意化名文悦,你恐怕不知道吧!她的伞被小丫鬟拿到街上去卖你又故意买下那把伞,装作身上不适,其实那是你事先服了药!后来你又设法污蔑她与人通奸,她这才羞愧自杀!我这一辈子没有对不起什么人,唯独只有这个可怜的孩子,她对我是真的很好,而我却亲手害死了这么好的一个媳妇!”
荣氏往后倒退了几步,说出的话都有些颤抖:“难怪你回府后会这般处心积虑地对付我!”床上躺着的人对她的这个反应很是满意接着开口:“但还有一件事你也不知道!项儿后来娶的徐氏与筱雅自小相识,她们的祖籍都在杭州,情同姐妹!而瑶儿她其实并不是徐氏的孩子,而是筱雅和我儿所生!”
这句话不仅仅让荣氏脸色惨白大汗淋漓更让站在外间的方蓝心彻底蒙住了,她竟然不是母亲亲身女儿!“不!这不可能!那个贱人和老爷明明无所出!”荣氏失魂落魄地尖叫出声!
“哈哈!荣嫣月你也太高估自己了,你真以为你在府中安置的人手可以打听到一切消息吗?筱雅生产那天是我买通了所有的产婆将刚出生的孩子抱走了,然后又谎称孩子一出世就死了,后来我知道你的阴谋后又将蓝儿交给了难产的徐氏,徐氏的孩子死了,她知道蓝儿是徐氏所生后对蓝儿就像是亲身女儿一样,这些事就连项儿都不知道,你有怎么可能会知晓!”老夫人笑了几声,看着面前荣氏痛苦的表情觉得胸腔中郁结已久的一块大石终于落下了。
荣氏苦笑几声却又突然露出阴狠的笑,那笑竟让人毛骨悚然:“老太太你知道再多又如何,但你怎么也想不到从你回府那天我就买通了你身边的婆子,让她在你每天的膳食中加上了毒药,这种毒死慢性发作的,发作起来无痛无觉,而且查不出任何迹象,儿媳琢磨着发作就在这几日了!哈哈哈哈——”
荣氏刚说完老太太便吐出了一口暗色的血,看得人触目惊心。
方蓝心觉得自己的整个身体好像都不再受控制了,腿麻得厉害,心中也似置了一块如同万斤重的铁石,现在这是什么情况,一切都乱了套了——
她失魂落魄满怀心事地走出婉誉院甚至连身后跟着一个人都没有发现。回竹屋的路上一些丫鬟婆子依旧在背后对着她指指点点,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抬头看了看那蔚蓝的天空,一尘不染,是个好天气呢?要是心情也能像着大好的天气一样那该多好!
第56章 56。绝望()
窗外的垂丝海棠开得格外妖娆,东儿摘下一朵别到方蓝心的发髻上低着声音垂着头问道:“小姐,你真的要嫁给李公子吗?要不要再想想,毕竟他和二小姐——而且夫人那边恐怕也不会放过。。。。。。”古铜镜中映着一张苍白的脸,脸上虽没有半分血色却另有一翻病态的美丽,玉颜清丽,端庄清雅,但眸子却似乎失了神色。
“小姐,小姐——”东儿连唤了两声方蓝心却依旧对着古镜发呆,好像什么声音都没听到。东儿觉得小姐一定是对李公子和二小姐的事过于在意了,这才会茶不思饭不想,说实话自己也很气愤,但好在李公子答应娶小姐为妻,既然是小姐自愿的那也就只能祝福她了。她看着方蓝心头上的那只单调简朴的木簮皱了皱眉:“小姐,明日你就要嫁给李公子了,怎么还能戴着这么寒酸的发簪呢?李公子差人送了婚服和凤冠,这只发簪就扔掉好了——”东儿刚欲取下木簮,古镜前的人却突然回过神来,一把握住她的手:“不必,我瞧着这个很好!”东儿淡淡叹了口气,总觉得小姐一定有什么事瞒着自己,性情好像也变了好多,以前的小姐说话都很温柔,现在。。。。。。
方蓝心突然站起身:“东儿,我们去正厅见父亲——”对哦,照着礼数,成亲前一日要在正厅会别长辈的,自从小姐搬到悠草菀后便没有再踏进正厅一步,这次竟是因为这婚事!两人到了正厅看到里面坐了许多人,方瑶儿看到方蓝心时立刻露出愤恨的目光,方项也是一脸的不待见,荣氏冷冷打量着她不知在打些什么主意。一旁的李灏正淡定地将茶汤倒进青玉银边莲花茶杯中,茶香散开,扑鼻而来。
“父亲,孩儿回家已有一些时日了,师傅那边催的急,孩儿准备回军营了——”众人将目光从方蓝心那里收回,看向方越,堂上坐着的方项似有些不舍:“现在就要走了?”
方越苦笑一声,又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方蓝心:“是啊,原本想多留几日,但现在好像没有什么理由再留下了”他跪地叩首,“父亲,母亲,孩儿不能在你们身边尽孝,你们一定要保重!”说完,便大步跨到门边,当经过方蓝心时压低了声音,眸间皆是失望还有痛心:“大姐,保重!”
看着那个男子渐渐远离自己的视线,方蓝心的胸口痛了一下,她又何尝不知他的心思,她也很感激这些日子以前他对自己的照顾,可是即便自己抛开纲常伦理他们也绝无可能!怪只怪在为什么他会是自己杀母之人的儿子!想到这里,方蓝心又看了一眼淡然潇洒的李灏,却见他一脸的随意和无所谓,好像并不是很关心自己的婚事。
荣氏还是没能忍住,捂着帕子小声的哭泣。
正在这时萧然突然侯在了门外——主子,有信!
待到那信封被传到李灏手上时,李灏似乎有些排斥他很不情愿地看了一眼,随后竟脸色大变:“方相,母亲病重我得尽快回府了——”
方项蹙眉:“贤侄,可是明日是你与瑶儿的婚事!”
瑶儿,果然他的心里只有他的二女儿,若是哪天他知道自己是他深深爱到骨子里的女人的孩子,不知道是不是还会这么对待自己,也许会好一些吧!
李灏面色不改,却看了眼身边的柳儿,这才含笑道:“无碍,明日我带着两位小姐一起回府,届时就在李府举办成亲仪式,我会差人将婚帖送至贵府。”
方项眉眼笑意荡开:“如此甚好,还是贤侄想得周到。”
然而这笑容还没有散去之时,门外突然闯进了一个嬷嬷,有几个下人眼尖一眼便认出这时老太太身边的袁嬷嬷。还未等方项开口指责,她便哭着跪倒在地上:“老爷——老夫人她——驾鹤西去了——”
方项的笑僵在了脸上,狠狠地朝着跪着的人踢去:“先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会,定是你们这些下人没有照料好!我不信,我不信!”说完便朝着婉誉院赶去。方蓝心瞧着荣氏的嘴角闪过一丝冷笑,但那笑很快便被掩去,再看时便只剩下了满满的忧伤和茫茫的无措,不知怎么的就突然想起了那天听到的话,如果猜的没错祖母是被这个女人毒死的。荣氏你果然好手段,以前我的母亲也是被这样毒死的吧!
一瞬间整个方府都笼罩着一股悲伤,喜事变丧事,谅谁都开心不起来了吧!就这样折腾到大半夜,方蓝心才刚刚合眼。
醒来时窗外的一抹阳光明晃晃地刺着眼睛,她急忙唤东儿。是的,今天就要离开这个方府了,这个地方曾经承载着自己的悲伤自己的喜悦,自己的无奈自己的彷徨!
东儿慢悠悠地晃到床边却并不是很着急,她的头低的很深,嘴角动了几下好像要说些什么却怎么也没开口。
方蓝心也不介意,径直梳妆打扮好走到方府大门口,一路上东儿只是紧紧跟着却什么都没说。她望向门口却没有看到任何一辆马车,再看看里面好久都没有人出来,想着是不是还在睡着。这时身后走来几个婆子,捂着嘴角偷偷地笑。
“大小姐还在这等着呢?真是可笑!李公子早就走了!”
“是啊,你看她即便穿得这么好看又有什么用,还不是一样被公子抛弃了!”
“就知道公子怎么可能看上她这种懦弱的人!”
方蓝心心中划过一丝不好的预感,拉过身后一个婆子问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那婆子说的正开心猛然被她拉了一下吓了一跳。她甩开方蓝心的手,也不畏惧,轻蔑地说道:“哟,这不是咱们的千金大小姐吗?也不知道先前是谁这么不要脸勾引男人还说要娶她为妻,真是可笑!哈哈,我老婆子长这么大从来没听过这么好听的笑话,人家一大早就带着二小姐远走高飞了,可是半句都没提到咱们的千金大小姐呢?不知是谁还在这自作多情!”
方蓝心的手僵住,泪水径直顺着脸颊往下流,好像怎么也止不住!东儿一直支支吾吾不开口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吗!好!好!干的好!李灏枉费我不计前嫌痴心待你,你倒好,带着方瑶儿离去,徒留下我一个人当笑话吗!我是有多么的蠢多么的天真,才会相信你的花言巧语!
“小姐——”东儿从没有看过方蓝心这个样子,以前小姐也会难过,也会伤心可是都还会假装笑笑,可现在小姐就好像——这种表情是绝望!当东儿意识到这一点时,方蓝心已经朝着湖边跑去!
那是方府最深的一条湖,湖中曾经淹死过好几个小丫鬟,湖水虽然清澈但总觉得那里笼罩着一股死亡的气息。方蓝心跑到湖边隐约见到湖边似乎站着一个人,那人正冷脸看着自己,她觉得那张脸像是荣氏,又像是自己常常在下雨天看到的小丫鬟!那人朝着自己招手,耳边传来的都是那句句的不要脸,浪荡女。
她觉得自己的步子从没有像这样轻快过,在这个方府有着太多太多的规矩,自己从来都是小步走着,慢步踱着,一旦像着这样狂奔就会被有心之人传成是不像样,不成体统!这一刻她又想起了那个常常趾高气昂和荣氏一样喜欢找自己茬的方瑶儿,竟突然觉得有些羡慕,至少她可以那么随心那么随性那么任性的活着!是啊,活着,可是有时候活着好像还不如死去!看着面前的湖水,她又向前走去,一步,两步,三步——
耳边好像有哭泣声,有尖叫声,还有冷笑声,她分不清道不明,只觉得身子好像蓦然腾空,然后如风一般落入了一个柔软的怀抱中。
三千黑发,如同直泻而下的绸缎,顺滑又柔软,鼻间好像沾染上了什么人的气息,似冰雪般冰冷。她似乎听到了“原来是她!”“怎么是她”这样的话,想要睁开眼睛眼睛却又像沾上了胶水般怎么也睁不开!
她索性不再想,不再看,让脑中一片空白,也许这便是死亡!
第57章 57。墨华上仙()
她醒来时躺在一个冷冷的怀抱中,那人五官雕琢得完美,穿着墨色的长袍,手执一把银勺,不知在给自己喂什么?就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中的场景在脑中模糊不清,头也痛得厉害。
桌山放着一个翠绿色的玉碗,碗里是那把银勺,几束曼珠沙华斜插在在一旁的花瓶中,很是妖娆。整个屋子里干干净净,一尘不染。花鸟屏风后是个小巧的越窑青釉提炉,提炉里燃着丁子香,香气浓烈,盈盈绕绕地飘到鼻间,整个人都觉得神清气爽,精神为之一震。
她坐起身来,这才发现身下是张偌大的桦木雕漆床,床上雕刻着一些图画,她睁大眼睛瞧了许久都没瞧出个名堂来,后来索性一想,自己犯不着为了一个雕画苦恼,这么大的床可不是常常能够享受的,还是多躺会,没错,多躺会,坐着又怎么会有躺着舒服呢?想到这她不禁有些开心,索性在床上左右滚了几圈。滚得正开心时,听着门外似乎有脚步声,难道是这屋子的主人来了?
的确是有人来了,而且来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一个个都穿着白色的素衣长衫,那种白像是冬日的雪白的纯澈,白的晶莹剔透,那衣衫随着门外的清风轻轻飘动,大有仙风之骨。她突然就忍不住笑了,这么多人穿着一模一样的衣服,难不成是撞衫了?她移开自己的目光觉得身下的床似乎更加舒适了,忍不住又打了几个滚。
风希刚踏进门的一只脚顿了顿,另一只停在原地,嘴角微微抽动了几下,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正在床上打滚得打得不亦乐乎的方蓝心。直到身后的夕音和沁儿催他时,这才勉强挤出一个淡淡的笑,拿着熏有薰衣草花香的竹扇走了进去。
“簪仙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顽皮得很呢?哈哈!”方蓝心听到有人声这才不情不愿安分地坐起身来。“方才你叫我什么?为何唤我簪仙?”风希看着她那双水亮水亮满是疑惑的眼睛笑道:“簪仙去了一趟凡间便连我们也不记得了吗?你素来顽皮得很,可是这种玩笑却是开不得的。”
方蓝心咬着手指想得脑子都要疼了,却还是觉得诚然这一张张面孔都是崭新的,自己什么时候结识过这样一群仙气萦绕的人呢?她抬头又看了好几眼面前满怀期待等着自己开口的人,觉得若是自己不给个反应兴许会让别人失望,而这样显然有些不道德,于是又轻笑一声。
众人抬起期望的眸子,风希问了句:“簪仙,现在你可是记起我们来了?”方蓝心又是一笑:“没有,我只是在想你们这么多人同时撞衫了就不觉得尴尬吗?”这下不只是风希的嘴角抽动了,后面一排的人脸色都不大好。
方蓝心觉得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想着这个时候一定要将话题转开才好,于是略带委屈地问道:“这位大叔,方才你提到凡间一词,那凡间好玩吗?”
这下风希已经不说话了,从怀间掏出一面小镜子照了照,这才回头一脸苦大仇深地问众人:“我有这么老吗?再怎么说也该是哥哥吧?”众人听着这话,看着他这表情,已是笑得连气都岔不开了。
沁儿走向前捂着嘴笑道:“簪姐姐,你说话的风格倒是同墨华上仙有得一拼。”方蓝心想了想觉得自己的脑中好像也没有什么墨华上仙的记忆,倒是这个墨字似乎。。。。。。。似乎有些印象,她垂着脑袋想了半天这才想起——先前睡得迷迷糊糊时好像是有个穿着墨色长袍的人坐在床头。她为这感到有些开心,好歹还有个自己记得的人,便立即问道:“你说的那个墨华是指穿着墨色长袍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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