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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特殊的种植技巧-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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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赵勰心里一松,晋王能这么想就最好了。
待晋王的身影完全消失,赵勰不敢耽搁,立马从树上下来,谁知脚才刚落地,头顶就覆下来一片阴影。
他心头一跳,缓缓抬头看去,就见原本已经离开的晋王正神色阴沉的站在他面前,目光如蛇信子般从他身上扫过。
赵勰脸色刷的一下白了,狠狠握了握拳,努力露出一个笑来,“晋王叔,你怎么在这里?”
晋王面上一笑,“一阵子不见,七弟都长这么高了。”
峥嵘楼。
萧磐靠坐在窗台上,一手木材一手刻刀,神情专注地雕刻着,手中木屑沙沙飘落,沾染在衣襟上,似铺了一层细雪。
看着手中的人儿渐渐成型,他薄唇微勾,手指在木人的脸上摩挲了两下。
这个木头小人儿,赫然是杜春澜的模样。
还差最后一步,就大功告成了,但是这最后差的一步却是眼睛,眼睛若是雕得好,整个人才能具备神韵,否则也只是一个木头雕像罢了。
所以他打算细细雕琢一番,并不急着完工。
好生将木人收进怀中,萧磐长腿一跨,落在地上,抖了抖衣服上的木屑,下了楼。
赵勰那小子怎么还没来?平常基本上一到饭点儿,他就屁颠屁颠地来了,根本不用人喊。
终究还是有些不放心,萧磐决定去寻他一回。
才出了林子,他就看见一只浑身沾了血的兔子跑过来,不禁神色一变。
琉璃!
看来赵勰出事了!
湖边,晋王单手扼着赵勰的脖子,渐渐收紧,“七弟,要怪就怪你自己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大哥只能对不起你了,下辈子投个好胎吧。”
话落,五指一收,就要将赵勰掐死。
赵勰被掐的脸红脖子粗,袖中滑出一把匕首猛地朝他刺过去。
晋王及时避开,手腕却被划开一道口子,当即流出了血,火辣辣的疼。
但这种伤口于他而言实在算不得什么,他在战场上受的伤比这重的多了去了,他只是感到异常的愤怒。
一个生死都掌握在他手里的小兔崽子,临死前竟将他伤了!
他一挥手就将赵勰拍开数丈远,赵勰砰一声落尽湖中。
盯着湖面看了半晌,直到赵勰彻底沉入水中,他这才转身离开。
途中迎面遇上萧磐,晋王眸子一闪,忙停下来,微微躬身,“玄微道长。”
萧磐视线落在他身上。
晋王下意识将手上的那只手往袖子里缩了缩,负在背后,“道长这是要去哪里?”
“我去哪里,还要向晋王爷报备?”
“不敢。那道长您自便,本王也该出宫了。”
走出一段距离,晋王脸上的笑意霎时消散无踪,眸中寒芒点点。
萧磐循着那股血腥味快步来到湖边,一头扎进湖中,将赵勰救了上来。
回到府中,晋王在书房中静坐了片刻,不知为何,他始终觉得有些不安,看来那件事得加快了。
他写了一封信封进蜡丸中,叫来自己的心腹,交给他,“务必亲自交到那人手中。”
“是。”那名下属沉声应道,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去。
紧接着,他从脖子里拿出一枚骨哨,吹响,不一时,一阵扑腾声响起,一只海东青停在窗台上。
根根白羽如利刃一般,一双眸子锐利如电,一看就知道不好惹。
晋王吩咐人拿了些活物来喂给海东青,将这只小祖宗伺候舒坦了,这才将一枚竹管递过去。
海东青脖颈如电般探出,尖利的喙将竹管衔住,一仰脖子吞了下去,展翅高飞,一忽儿就不见了影。
晋王负手站在窗前,看着湛蓝的天幕,一双眸子里闪烁着名为野心的光芒。
是夜。
杜春澜盘坐于榻上修炼,蓦地察觉识海中一阵轻颤。
在她的识海中,一株翠绿的小树亭亭玉立,这便是她的异能之种,小树越茁壮,说明她的异能越强悍。
而经过她日夜不停的修炼,她现在的异能已然达到了三阶巅峰,只待一个契机,就能突破至四阶!
四阶之后,异能才算是小有所成。
而此刻,小树在不停地轻颤,说明拥有一半异能之种的萧磐现在遇到了危险!
第147章 刺杀()
峥嵘楼。
萧磐给赵勰喂下一碗汤药,将他扶起来,手掌覆在他背上,运功,内力在他体内游走一圈,帮助他化解药力。
不一时,赵勰青白的脸色就有了好转,气息也平缓有力许多。
萧磐扶他躺下,盖好被子,将他额间的头发拨开,端着药碗转身离去。
“咻!”
一道极细微的破空声袭来。
萧磐下楼的动作依旧,仿若未闻,然而当暗器来至面前时,他的手看似缓慢实则迅疾无比地抬起来,竟将那枚暗器准确夹在指间。
旋即,手指微动,暗器已然掉了个头,以比来时快上几倍的速度射了出去。
楼外传来一声闷哼,显然是有人中招了。
下一瞬,数名气息浑厚杀气四溢的黑衣人手持利刃,从四面八方攻进来。
黑衣人没有半句废话,直接凌厉地杀过来。
萧磐武功高绝,放眼天下,起码能跻身前十之列,然而这些黑衣人竟也不差,起码也是江湖前三十的好手,若是单打独斗,他们没一个是萧磐的对手,然而此刻他们足有十数人,且彼此之间配合默契,行动间看似无序,实则不动声色间就组成了一个阵法!
既是杀阵,也是困阵!
阵法一出,众黑衣人的实力瞬间飙升了数倍!
萧磐拼着身受一刀,斩杀了其中一人。
少了一个人,阵法也就缺了一角,威力大损,萧磐逐一击破,将黑衣人一一斩杀。
屋子里,血气弥漫。
黑衣人只剩下两个,地上横七竖八躺倒一地尸体。
萧磐也好不到哪里去,一袭青色锦衣被血染红了大半,面上血色尽失,冷面如霜,眸子黑如深渊,冷且沉,淡漠如水地注视着仅剩的两名黑衣人。
两名黑衣人被他盯得心头一阵发寒,饶是他们心性冷硬如铁,此刻也不由得生出几分骇然。
原本来之前他们可谓是信心十足,却不想一连折了十几名兄弟还没法将人拿下。
现在就剩下他们两个,要完成任务怕是悬了。
一时间,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只将手中的刀更握紧了几分,刀刃上鲜红的血滴落在地板上,如开了一朵朵艳红的花。
楼上突然传来一阵动静——
赵勰摇摇晃晃走到楼梯口,“师父——”
看见底下的情景时,他愣了。
“回去!”萧磐冷斥,率先向两名黑衣人攻去。
两名黑衣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人提刀迎上去,另一人却脚尖一点,轻飘飘凌空而上,落在二楼,一手朝赵勰抓去。
杜春澜赶到时,还未靠近,就闻见峥嵘楼里传来的浓郁血腥味。
她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加快速度从竹林中穿过。
屋子里,一地尸体,鲜血铺了一层,萧磐半靠在楼梯口,盘腿坐着运功疗伤,赵勰跪在旁边满脸担忧。
杜春澜甫一踏进,萧磐的眸子便豁然睁开,寒芒射出,看见是杜春澜,冷冽的眉眼便温柔下来,甚至还朝她弯了弯唇。
不防突然咳嗽起来,吐出一大口鲜血。
杜春澜脸色一变,一个箭步来到他面前,往他嘴里塞了颗疗伤圣药天机丹。
药力化开,如汩汩春水在四肢百骸蔓延开来,温和地滋润着他的经脉和血肉。
天机丹,不愧是疗伤圣品,药效立竿见影,萧磐面色顿时不那么难看了。
身上力气也恢复了几分,起码行动是没问题的。
但他却脑袋一歪,靠在杜春澜肩头,两手环住她腰,撒娇似地蹭了蹭,声音无力:“阿澜,我伤口疼。”
一旁赵勰睁大了眸子,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这就是平日里那待自己严肃淡漠的师父?不会是换了个芯子吧?
杜春澜明知道萧磐是装的,还是忍不住心疼,摸了摸他的脸,“我扶你上去躺着。”
“嗯。”萧磐凑近她脖子深吸了口她身上自然清淡的香气,满足地应了声,眸子眯着,似一头慵懒的豹子。
这一晚,萧磐不是这里疼就是那里不舒服,将杜春澜折腾的够呛,最后他自己反倒心疼了,索性将人扣在怀里,下巴蹭着她柔软的发,“陪我睡一会儿。”
末了又不放心,“今晚不许走。”
“好。”杜春澜应了他,静静地伏在他怀里。
这柔顺乖巧的模样瞬间激起了萧磐的兽…性,搂着她腰肢的手力道不自觉加重,微凉的唇在她柔嫩的脸颊上辗转亲吻了好一阵,这才罢休。
晋王府。
“什么?失败了?一个活口都没留下?”晋王听了属下的回禀,猛地从椅子上起身,胸口急剧起伏了几下。
那些黑衣人可是他手底下训练出来的一支王牌暗卫,为了培养他们,他不知花费了多少财力物力,平日里轻易不动用,没想到这一次居然尽数折在了那个玄微手上!
看来,他还是小瞧了他!
之前他回来后心里始终不踏实,便着人去宫里打探了一番,却得知赵勰居然没死!还被那个玄微给救了!
赵勰撞破他与陈婕妤的好事,他是断然不会留他性命的,但有那个玄微护着,他要取了他性命也不是容易的事儿,索性他便一不做二不休,派人去将玄微连同赵勰一同灭杀!
谁知却是这么个结果。
晋王一拳头砸在桌子上,满目寒光。
旋即他想到什么,面上又露出一抹微笑,底下跪着的下属看见了,觉得渗人得慌,不由打了个冷颤。
半月后,边关八百里加急传信至京都——
突厥大军压境,连破三城!烧杀掳掠,无恶不作!敌军如秋风扫落叶一般,以势不可挡的趋势扫荡而来!
这消息一传到京都,朝野上下俱都动荡不安。
金銮殿上,主战派和主和派吵翻了天,最终主战派胜出,然而到底派谁出战,又是一个问题。
争来争去,最后人选落在了晋王头上。
晋王也不负众望,主动站出来,慷慨陈词,主动请战,掷地有声,气势如虹,许多大臣不禁受到了鼓舞,纷纷站出来附和。
晋王出战,已然是民心所向。
皇帝扫视底下一圈,目光似有实质,最后落在晋王身上,大手一挥,“准了。”
晋王率领大军出发,日夜兼程赶往北境。
十天后,晋王阻住敌军的消息传来,朝野一片欢欣。
又五日,晋王率军夺回一城。
不过两个月,晋王就将猖狂不已的突厥大军赶回了他们的老窝,不仅如此,还俘获了大批战俘,就连此次率领突厥进进攻大周的突厥大王子都被生擒。
这些消息陆陆续续传回来,一时间,晋王在朝廷和民间的声望都达到了巅峰,百姓更是将其奉为战神。
这一日,艳阳高照,天光明媚,晋王凯旋而归。
他坐在高大雄壮的战马上,铠甲加身,气势不凡,雄姿英发,耀眼夺目,身后是一列军容肃整的黑甲军,个个都携着一身凛冽杀气,所过之处,百姓们都雀跃不已,欢呼喊叫着,“晋王殿下!晋王殿下!”
晋王俊容含笑,朝百姓们点头示意,更是引来一片尖叫声,更有那胆大的大姑娘小媳妇,朝他丢去自己的手绢或珠花,以示爱慕。
当晚,庆和宫中,皇帝举行宴会为晋王庆功,以示表彰。
丝竹靡靡,烛火明明,殿内觥筹交错,一片欢声笑语。
晋王亲自向皇帝献上战俘,突厥大王子在最前面,身上铁链束缚着他的行动,被人压着跪倒在地,臣服的姿态显露无疑,皇帝龙颜大悦,连喝了几杯酒。
正当殿内气氛达到巅峰时,变故陡生!
突厥大王子突然挣断了铁链,从旁边桌上抢过一盏烛台,朝皇帝冲了过去。
众人都喝了酒,醉意上头,根本反应不过来,只能眼睁睁看着突厥大王子一步步靠近皇帝。
就连皇帝自己也骇得动弹不得。
眼见着突厥大王子举着烛台尖锐的底端朝皇帝狠狠刺过来,斜刺里一道身影猛地扑过来,挡在皇帝身前,替他挡了这一击。
噗!
尖锐的烛台刺进肉里,紧接着又抽出,鲜血喷涌,有几滴还溅在了皇帝脸上。
温热,粘稠。
皇帝震惊,怔怔看着怀中拼死救他的赵勰。
“父,父皇”赵勰张了张嘴,气若游丝。
突厥大王子待要再刺,殿外守卫的侍卫已然冲进来将他制服,皇帝终于回过神来,“快传太医!”
坐在不远处的晋王见着这一幕,手上一个用力,酒杯生生被捏碎,酒液洒下来,溅在他衣服鞋子上。
赵勰!
晋王眼神阴冷地盯着他,心里暗恨,好好的计划就这么被破坏了!
之前真该下手狠一点,干脆利落地将他给除了。
不过,现在也不晚。
受了这么重的伤,就算救不回来,不也很正常吗?
“怎么样?小七他没有大碍吧?”
太医甫一起身,皇帝就迫不及待问。
“陛下,恕臣无能为力,七殿下他伤到了心脉,恐是回天无力了。”太医跪伏在地,颤着声道。
“胡说八道!小七他怎么会有事?你们这帮子太医都是干什么吃的?啊?朕命你们一定要救活他,否则你们都得跟着陪葬!”皇帝震怒,面色狰狞道。
小七这孩子,他冷落了他这么多年,他却在危急关头以命相护,他无论如何也要救活他!
众太医心里暗暗叫苦,然而皇命难违,他们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就在这时,玄微道长大踏步而来,直奔床边。
“道长来得正好,您快给小七看看,他是不是还有救?”皇帝一阵惊喜。
第148章 逼宫()
见了萧磐,晋王神色一紧。
萧磐径直来到榻前,见到脸色苍白毫无声息躺着的赵勰,面具下眉心蹙起。
“都出去罢。”萧磐淡声道。
“道长可是有法子救回小七?”皇帝眼睛一亮。
“若是陛下等人再不出去,耽误了治疗的时机,那七殿下就真的回天乏力了。”
萧磐这话一出,皇帝不敢耽搁,立马带头走了出去。
半个时辰后,萧磐打开门走了出去,声音清冷中透着些许疲惫,“七殿下性命已经保住,但何时醒来,得看他自己的命数了。”
说完也不看皇帝等人的反应,就大步离开。
晋王朝殿内看去,眸光微闪。
这样都没死,看来这小子命还真大。不过,以后他注定是醒不过来了。
赵勰已无性命之忧,皇帝松了口气的同时,想到那突厥大王子居然敢在宴会上刺杀自己,心下震怒,连带着迁怒到晋王身上。
晋王忙告罪,“都怪儿臣不察,差点酿成大错,儿臣罪该万死,请父皇降罪!”
“哼!好个突厥,狼子野心,当真可恨!”一想到宴会上若非小七跑出来替自己挡了那一击,他此刻怕是都不能好好站在这里了,皇帝就恨不能将那突厥大王子千刀万剐。
“行了,下去!”看着跪在面前的晋王,皇帝没好气地甩甩袖子。
回了府,晋王一踏进书房,就猛地将桌上一应东西都扫在地上,“兔崽子连着两次坏我好事!可恨!”
兀自气怒半晌,晋王冷静下来,喊人进来将屋子收拾干净,片刻后屋子又恢复整洁,和之前一般无二。
晋王从窗边转过身,踱步至桌案后的宽大黑漆圈椅前坐下,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大拇指上的墨玉扳指,神情莫测,不知在想些什么。
“去将康先生请来。”终于,晋王出声了。
“康先生”康成乃是晋王身边第一幕僚,晋王遇事常与其商量,若非有康成的一路扶持,晋王恐怕走不到今日这般位置,是以晋王对康成十分信重。
康成到来后,晋王便将宫中发生的事一一道来。
康成捋了捋下巴上一缕山羊胡,细长的一双眼睛透出一缕精芒,“陛下正处在气头上,王爷此刻不宜轻举妄动。”
“那万一昆布供出本王——不,不是万一,是一定,昆布刺杀失败,自知必死无疑,怎么可能会让我好过?”晋王声音沉沉。
康成神色依旧从容不迫,明知故问:“昆布是谁?”
“突厥大王子——”晋王说完突然反应过来,与康成对视一眼,笑了。
康成不紧不慢道:“昆布乃突厥大王子,而王爷前不久率军将突厥大军打得落花流水,昆布如果临死前诬陷王爷,那在外人眼中看来,就是想离间王爷与陛下的感情,借陛下的手除掉王爷,好为突厥除掉一名大患!
“如果陛下真的听信昆布之言,对王爷做些什么,那只会寒了朝野上下的心!如今王爷正是民心所向,陛下断不会对您做什么的。”
晋王朗笑几声,“还是康先生看得透彻。不过——”他话锋突然一转,“我的好父皇向来多疑,就算昆布诬陷我不成,他的话也会在父皇心里留下一根刺,时日久了,难保他不会对我下手。”
康成神色一惊,“王爷是想”
晋王缓缓点了下头,“如今之计,唯有先下手为强。”
康成倒吸一口凉气,显然还没做好准备。
晋王紧盯着他,“还望先生助我。”
这话,三分请求,五分压迫,还有两分隐隐的威胁。
康成沉思良久,忽而起身,来到晋王面前俯身而拜。
“先生这是何意?”晋王忙伸手扶他。
“康某在此提前恭祝王爷心想,事成!”
“哈哈哈,那就借先生吉言了。”
两人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午门,菜市场。
今日是昆布被斩首的日子。
原本皇帝想将昆布处以凌迟之刑,却被丞相劝住,昆布好歹是突厥王子,若是被千刀万剐了,难保不会激起突厥人的血性,导致他们卷土重来再度南下。
不能凌迟,那就斩首吧。
皇帝亲自当监斩官,旁边坐着丞相、刑部尚书等几位朝中大佬。可以说,这一次监斩官的阵容前所未有的强大。
老百姓们都兴奋不已,平日里别说皇帝和丞相了,就是刑部尚书那也不是轻易能见到的,这一次见了个全,值得他们说道一整年了。
场内一片闹哄哄的,大家伙儿说说笑笑,好似根本不是来看斩头的,而是来看戏的。
待昆布被带上来,场上的气氛瞬间达到高…潮,众人指着昆布大骂,臭鸡蛋、石头、臭鞋底什么的一股脑往他身上丢。
若非皇帝在场,恐怕还有人要朝他泼粪。
昆布临死前体会了一把大周老百姓的“热情”,气得要死。
他眼睛猩红,死死盯了晋王一眼,晋王一看他这眼神就暗道不好,果然,下一瞬昆布就冲皇帝大声叫喊起来。
“哈哈哈,你以为你杀了我就可以高枕无忧了?真正想要你命的,可是你的好儿子!为了你屁股底下那个位置,他可是不惜跟我们突厥合作,还说一旦登上皇位,就要让出边境十座城池呢!是不是啊晋王殿下?”
这话一出,在场众人俱都神色一震,不约而同朝皇帝下首的晋王看去。
刑部尚书站出来,“陛下,此人狼子野心,临死前还想着离间陛下和晋王殿下的关系,其心可诛!微臣看,还是速速将其斩首示众,免得他再说出什么疯言疯语,扰乱民心!”
皇帝视线从晋王身上扫过,晋王当即跪下,指天发誓,“父皇,儿臣忠心日月可鉴,若儿臣有半分不臣之心,教儿臣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起来吧,朕自是信你的。”皇帝缓缓道。
行刑时辰到,皇帝从签筒中抽出一枚令牌,掷于地上,清脆的碰撞声响起,行刑之人举起大刀,刀光在日头下反射出森寒的光。
晋王恰好被刀光晃了下眼。
就在刀刃即将斩下之时,一人骑着马狂奔而来,“陛下,边关告急!绥宁城、嘉宁城、白水城皆已失守,桐城守将请求援军!陛下,边关告急——”
来人边喊边迅速跑来,还未等马儿停稳,就翻身下马大步来至皇帝面前,呈上紧急军情。
皇帝接过来迅速扫了一遍,身子就晃了晃,若非旁边丞相眼疾手快将他扶住,他怕是要当场倒下去。
众人此时已经反应过来,满场哗然。
“突厥不是已经晋王爷被打回去了吗?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桐城可是嘉宁关最后的一座城,一旦突破,突厥铁骑就可以长驱直入,到时我大周岂不是危险了?”
众人议论纷纷。
而这个消息,显然印证了之前昆布的控诉。
晋王眼见事情败露,朝人群中某人使了个眼色,不一时,一群蒙面黑衣人冒出来,挥刀杀向皇帝。
“救驾!”晋王明着保护皇帝,实际是将皇帝挟持,一路强行带着皇帝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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