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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精国的奇幻爱情故事-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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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我是真的无能为力,你以为,身为一国之君会那么听女人的话?如果那么容易心软降服,他也决对坐不上那个位置。
“你们就都爱他的这一点吗?”宁多柯道,“你也是,公主也是,皇后也是,你们都被这个暴君弄得神魂颠倒,不可救药。”
我笑了起来,“你是在嫉妒还是吃醋?”
他的脸上一闪而过一抹红晕,很快消失,“胡说什么,我对公主忠心耿耿,决对没有你说的恶邪淫秽。”
我大笑起来,捂住前胸,不可抑止,稍稍平静下来后问道,“对了,你从前在送婚路上给我吃的那些点心叫什么名字,后来一直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了。”
他不耐地回答,“那些都是多罗列国皇宫的一级御厨做的。”
“真没想到赤鹰的厨子做的东西居然比不上多罗列国,”我笑着,“当然,我只是指这些小点心。”
他注视着我,“落到这种地步,你居然还在想吃什么东西?”
“这叫做苦中作乐,”我洒脱地回答,“本来已经够倒霉了,还要哭丧着脸,那岂不是天都会塌下来了。”
“不是的吧,”他冷笑,“只因为你觉得国君不会动手严厉惩罚你,对他十拿九稳,所以才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我笑着回视,有着调侃的意味,“是吗?你觉得他不会惩罚我?”
他别过了头,打算不再理我。
这时,走廊尽头的大铁门哐啷一声被打开了,一行脚步声渐渐走近。
不多时,一个食盒摆在了我的铁栏小窗前,我靠在角落里,一动不动。
第四十章 牢 狱(二)
送饭的人诧异地站在我面前,几个人一排,站立了几秒钟。接下来,领头的一个银发老头不动声色地收拾了原先的食盒,从另一人手中接过一个朱红色亮漆食盒放在我面前,几人整齐地离开。
宁多柯在我的侧边,眼神里闪着某种不明的东西,渐渐化开融为嘴角一缕颇有深意的笑意,他手撑着下颚,懒懒地打量着我。
我仍靠在一角,乱发垂在脸庞,不理他。
“想用绝食来抗议,”他笑着,“那真是找错了人,赤鹰君王是出了名的冷血与残酷,想要他来同你妥协,原青依,你是在做梦吧?”
我不以为意,扬起了嘴角,一抹淡淡的笑意,“你以为我是威胁他?”
“难道不是?”他疑惑。
我微微摇头,依旧带着笑意,倚在墙角里。
宁多柯大概没有想到,我是单纯的一心求死。
这个异世已让我疲倦。
发生了太多的事,遇上了太多的人,我不断地失落,失望,甚至绝望,身边的人永远是举棋不定,转身之即便已背叛,从不断更换的贴身侍女,到云妮,到努多努,我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是别有用心,而他们的用心,我永远都猜不透。因为,他们纯纯的笑意,友好的眼神,最真切的关心与忧虑,怎么可能让人怀疑,可是,正因为这样的不怀疑,最后却酿成了大错。
还有他,我们曾经挤在山洞里一起取暖,我曾经用唇喂水给他,在水下为他挡住食人鱼,我们一起流落由利,他为保护我而受重伤,我为他而吸入毒熏,他歼灭黑恶兽,我因火中飞奔而被烧伤……我们还曾一起在河边畅谈一晚上的心事,在冰天雪地里炙烈拥抱热吻,在他最深邃的眼神与宠溺魅惑之间,在他暖暖的气息与温暖笑容之下,我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沦陷,身不由己地与他相拥在一起。
脸上已是冰凉一片,只是时过境迁,现在的他,再也不是我所能把握。他心机莫测,城府深沉,手段残忍,冷血无情,我和他,已不再站在同一个地平线上,他的高度,不再是我所能触手能及,我们心灵与思想的距离,何止是天涯海角。
归来已是一个错误,我不可以再度沦陷,沉溺于与他的情感里,不能再一错再错。
所以,我想回家,回到我的那个世界,也许,唯有死亡,才能解脱,就像当初我来到这里时一样。
这个妖精般的国度,实在太凶险,我很害怕。
也许是我胆子太小,也许是我太纯粹,也许是我思虑得太多,但我,真的是已疲倦。
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爱人,这片空间留给我的,只有无尽的争斗与哀伤,我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滴落,强忍住抽噎,静静地看着牢内的月光。
第二天,我的食盒仍未曾动,连盖子都没揭开过。
我也一直滴水未进。
宁多柯疑虑地看着我,眼里透里一种莫名的情绪。
大铁门又开了,每天准点出现的脚步声再次踏入,衣物的磨擦声,一致的脚步,停留在了我的门前。
银发老头命令打开了门,步履蹒跚地走了进来,就像一道阴影,在我面前站定,咳嗽了两下,他哑着嗓子宣布道:“国君有令,如果第一王妃再不进食用膳,全牢狱的人将一起陪同,直到王妃愿意用膳为止。”
我笑笑,嘴角挂着一丝嘲弄,好像这一招对我总是屡试不爽,我的嗓子嘶哑干涩,“好,那我们大家就一起死。”
我开始憎恨被威协的感觉。
第四十章 牢 狱(三)
转过了头,我静静地凝望着昏暗的牢房。
午夜,悄声无息,一根针掉到地上仿佛都能听到。
宁多柯一整天都没吃东西,并滴水未进,懒懒地斜靠着,喉咙嘶哑,“明天再这样,就要死人了。”
我装聋作哑,什么都没听到。
身体软软的,嗓子里也像是被火烧,腹中空空,却倔强地依旧坚持到底。
临近天明时,天色渐渐发白,小天窗里的那一片小小的天,慢慢地呈现出铅灰色。牢房里突然传来了哄亮的婴儿声,打破了这片灰色地带的死寂空气。
哭声凄厉,高亮,惨烈,似在哭诉,又似请求,就像刀子一样插进了我的心里,不停地滴血,仿佛听到了有女人轻轻抚摸拍打声,哭声却仍然不停止,不断地嚎叫,不断地哭闹;不断地回绕在我耳边。
我的泪珠子滑落而下,我做梦也没想到,这个牢房里会有婴儿,斜倚在一角,长长头发垂落下来,凌乱不堪,错乱盘结在胸口,缠绕得我压抑痛楚与绝望,我让所有人陪同我一起绝食绝水,却不曾想到有个无辜的婴孩会抗议哭泣,他的哭声宛若窒息的空气,极度的沉闷与缺氧,使我不停地深呼吸与吐气,才能支撑住自己柔弱无力的身体。
宁多柯也醒了,他从小铁窗里看着我,眼里闪过一缕不明的意味,神情冷淡。
“看什么看!”察觉到了他的注视,我哑着嗓子低怒,无力地转过身子;慌张地遮掩泪痕,不知哪来的力气,撕下了裙角一片,努力地拖着身体来到小铁窗旁,将裙片系在铁栅栏上,遮住了他那张讨厌的脸。
不知隔了多久,我微叹了口气,便将食盒拖了过来,缓慢打开了盖子,怔了怔,里面装的竟是如此丰富的食物,精致菜点还放在美丽的白瓷盘里,清香扑鼻,以生动的妙态展现着,闪耀出美味诱人的光泽。
咬住下了嘴唇,咬破得滴血,才控制住了自己想要强吃下去的冲动。我颤抖着将所有的菜肴点心挥到了一边,喘着粗气,将白瓷盘轻轻敲落了一角,小心地拈了起来,摊开放在掌心。
白瓷碎片边锋利尖锐,露着狰狞与可怖。
眼神定定地盯住,早晨的第一束阳光照在了上面,反射出五彩之光,妖异而绝美。
我的视线一直没有移开,也许是光线太强,也许是双眼酸涩,也许是想到了太多太多,也许是心中的爱与恨的纠缠相斗愈演愈烈,眼泪又不受控制地流出,我任由它肆意放纵,一滴滴如断线的珠子般全都打落在瓷片上。
直到这个时候,我仍不愿意向他妥协,投降,不愿意服输认错,我只想远远地离开他,永远永远也不要再见到他。
只是下意识地,我也不想伤害那个无辜的小婴儿。
于是,手心渐渐合拢捏紧,碎片割裂了我的皮肤,鲜红的血如开闸的流水涌了出来,从我的指缝里不断地落下,不够,还不够,我觉得还远远不够,手心的痛还不及我心中的万分之一。
深深地将它们全都嵌进我的手心肉里,痛入骨髓,轻哼出了一声,我又紧紧咬住嘴唇。
婴儿的啼哭声仍没有停止,交杂着女人的拍打声与小声的哭泣,在地牢里回荡,我置若罔闻,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将碎片的锋利一角,切向了自己手腕上的脉络,从未有过的痛瞬间狂啸着而来,我的唇被紧紧咬住才不至于尖叫出声,浓浓的腥甜味在舌尖与口腔内蔓延开来,我渐渐失去了意识,婴儿的哭叫仿佛离我越来越远,我也像是被人抽尽了全身的力气,瘫软在墙角一边。
无力合上眼睛之前,我看到了触目惊心的一幕,从来没有,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多的血,一片又一片的红色,慢慢地打开,粘稠滑移,越扩越大,在地面上,在天窗射下来的一束阳光之下,惊心动魄。
第四十一章 冷 宫(一)
是谁曾说过,斗转星移之间,往往风水轮流转,盛到极处便转而为衰,衰至顶点便上升化为极盛。
曾经的冷宫王妃雅蜜儿因为顺利地诞下王子而成功地迁出,并再度获得国君宠爱,一时艳压群妃,无人能敌,第二宰相也重新拾得国君信任,委以重任,宫廷皇城内风光无限。
而我,这个曾经宠冠后宫,风头一时,国君夜夜留宿,倍加爱护与纵容宠溺的第一王妃,因为叛国罪而被剥夺王妃头衔,关进死牢严惩后,押下打入冷宫。第三宰相家族也因我而受到了连累,不但被连续追加十年的赋税,还被剥夺曾经掌管的城内全部军权,并禁止其家族入宫议政五年,云非维纳也被强令推延继承世袭头衔三年,可以说,整个云非家族从此没落了。
我与雅蜜儿两人,一进一出,她盛装打扮,怀抱着婴儿,优雅地坐在金色闪闪的马车上,众人拥护,风光走出,而我被重重的卫兵看管押入,衣衫褴褛,长发乱蓬蓬,像个疯婆子。
两个人擦身交错而过,作为胜利者,她的下巴抬得高高,甚至不屑于多看我一眼。
奇怪的是,我并没有感到太多的难堪与忧伤,神情坦然,冷淡疏离。
据说,我原本被判为死罪,是云非维纳夜夜跪在议事厅外求情哀告,才让国君看在第三宰相的家族世代曾经为国全心效劳的份上,再加上某些大臣的伏地集体求情,免除我一死。
由利国的雪之舞皇后虽犯了本国死忌,盗取玫瑰至宝,并为自己国家谋夺赤鹰机密,但就算是有着充份证据与证人的前提下,因为她的身份高贵,贵族背景复杂,以及两国政治上的种种顾虑,仍无法对她进行严厉惩罚,公开审判,只得暂时先将她软禁在宫内某偏远寂静处,重兵看守。
由利国国君第一时间就获悉了皇后被押的消息,派出多位擅长外交,八面玲珑的精明使者,带上厚礼,与赤鹰国开始了艰难的谈判,以索回皇后。但据使者见过皇后之后传回来的信息是,皇后似乎宁可被禁闭关押在赤鹰皇城内,受人日夜监视与管制,也不愿跟随由利的保护军团一起回国。
冬季已经来临,雪花飘飘,冰冻三尺,寒风呼啸,吹到人的脸上比刀割过还要痛。
室内并非温暖如春,但在几根劣质火木的燃烧下,也稍稍缓解了冷冽的空气。
我披着一件普通加棉的旧衣,坐在地毯上,眼神专注,全心全意投入刺绣之中,手指灵巧飞舞,穿针引线,长长的普通衣裙上,已被我绣上一只美丽非凡的凤凰,原来的一条旧裙子,现在被映衬得熠熠生辉。
“夫人,您绣得真漂亮,哪怕是用左手,”绿儿欣喜地道,“这下我的妹妹可要高兴坏了。”
我抬眼对她微笑,“如果是用以前的右手,比这个绣得还要好。”
我的右手,在那次地牢的自杀未遂中,已被完全地破坏,虽然后来伤口全愈,但因受损过于严重,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灵活巧妙,凝视着我的右手,旧痕依旧累累,丑陋得难以入眼,它在昭示着什么,是爱错一个人的悲哀吗?
灰姑娘果然不是人人都能做,旁人仰慕与钦羡的背后,是沉重的代价与付出。
对于我而言,此间种种,更像是一场闹剧,只是自己的自不量力,戏还没有开演就已被三震出局,赶出剧外。看来,想做灰姑娘,我仍是实力不够。
绿儿张嘴,表情有丝尴尬,那是说错话的懊悔。
我将衣服递给了她,“绣好了,这下她出嫁时的嫁衣不愁了。”
绿儿欢天喜地接过,溜了出去。
绿儿并不是我的贴身侍女,或者说,一个冷宫女人是不配有任何贴身侍女的,她只是这个冷宫之中打杂侍女的一员,负责平日的衣物换洗与饮食打点,偶有一日,看到了我正在做双面绣,欣喜若狂,将她妹妹的一件旧衣拿来,请求我帮助缝制嫁衣,我当然欣然接过,又有事情可以打发时间,何乐而不为呢?
第四十一章 冷 宫(二)
冷宫中的女子,往往寂寞孤清,精神无所寄托,所以古今多少女子,都因此而发疯。于是,不知从何时起,我便重新拾起了儿时的爱好,挤满了自己的时间,一针一线地又开始了童年时的美梦,同时有意识地训练了左手,让它来代替我现在连稍重一点的东西都提不起的右手。
起初,我左手拙笨,针扎到了手上,血花点点,可我仍然劲头十足,做得兴致盎然,什么都不再多想,不再多虑,不再伤心,既然死也死不了,回也回不去,不如既来之,则安之,安心过自己的日子算了。
那天,我刚割脉不久,便不知被谁立刻发现了,迅速打开了牢房,几个人手忙脚乱地将我抬了出来,叫来了御医,慌成一团,又是止血,又是上药,几个医女为我缝针止痛,额头上的汗珠大颗地滴落,那个时候,我仍是第一王妃吧,他们的紧张与慌乱,我能理解。
无聊地躺在床上,绣完了嫁衣,突然发觉无事可做了,闭上了眼,脑子里居然又出现了他,甩甩头发,心中仍然是痛。
“夫人,维纳大人来了。”绿儿又进来了。
云非维纳被获准每个月可见我一次。
“看来你过得还不错,气色很好啊。”他的狗嘴里永远吐不出象牙来。
“谢谢,”我站离他远远,“流水怎么样了?”
“她,”他努力地回想,“小产了吧?”
“什么?”我失声,明明快生了怎么又小产了?冲过去摇晃他的肩膀,“你这个无耻的混蛋,”他躲开,“疯子,她小产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做的。”
“不是你又是谁?不是你亲自做的也是与你脱不了关系。”
他移到了一个安全地带,整了整长衣,“别说不是我做的,就算是我做的,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没什么,”我平静了下来,“只是,有一天,你一定会后悔。”
他来了兴致,“哦?那我倒想看看我到时会怎么后悔。”
我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转过了头,不屑于理会他。
“妹妹,不要生气了,”他嘻笑着走来,“我们家族马上就要有一件喜事了,你应该高兴才对。”
“关我什么事,”我冷笑,“你们家族是喜是哀和我毫无关系。”
他没有生气,但眼神里透着玩味,饶有兴致,“你听了一定会高兴,因为,你的小妹妹云非蕾蕾将要嫁给国君做第七王妃了。”
“是吗?那可真要恭喜你们家族东山再起了。”
我的平静无波让他跌破了眼镜。
他的紫眸徒然变深,“有意思,妹妹,没想到几天不见,你让人刮目相看。”
站起了身,我道:“我有点累了,您老先请回吧。”
送走了维纳,我叫来了绿儿,让她把所有的侍女们都召集起来,告诉她们,我将会每天上午集中传授刺绣技巧,如果谁有兴趣的话,欢迎前来学习,侍女们闻言,兴奋起来,笑容满面,纷纷交头结耳,早就羡慕前第一王妃的精美刺绣,现在有机会学得其中一二,当然个个表情兴奋期待。
从此,我的时间开始排得满满。上午授课,下午午休,睡醒后便艰难地阅读赤鹰书籍,夜晚用赤鹰语言随便写点小日记,绣点小物件,简单擦身后便就寝休息了。
绿儿曾无比仰慕地对我说道,从没见过我这样身处劣境而不放弃自己的冷宫王妃,我哑然失笑,谁能天生就如此,我是被逼出来的。
如果不上进,如果不懂得安排自己的生活,如果不给自己认可自己价值的机会,那么就一定会被胡思乱想和天天泪汪汪的生活所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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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冷 宫(三)
他,一定早把我给忘了吧,或者说,在他心中,早已没有了我的存在,我的位置,大概已低至尘埃了。
我还爱着他吗?有时候问自己,在寂寞的时候,空旷的房间里来回地徘徊,看着金色的阳光从落地窗里慷慨地赠予穿透,泛起半空的尘灰星光点点,沉思回想之际,直至夜幕降临,依旧没有答案。
银色的月光挥泄而下,冬夜的冷风从没有关严实的窗缝里偷溜而入,我的发丝被卷起,遮住我的眼睛,也覆盖住了我的灵魂,使我看不清,自己的心,将会驶向何处,它开始沉睡,半梦半醒之间,始终目眩昏花,真正的想法,已沉入至深的大海。
已经到了冬季最冷的时候,冷宫里所有的女孩都把身上裹得厚厚的,我却一直拒绝穿上加厚的外衣,仅着一件普通的冬衣长裙,绿儿诧异地看着我,我只是笑笑,并简单地解释我不是在自虐,只是想控制住自己去室外的冲动。
每次在外面闲逛,总是会听到一些不开心的消息,比如第六王妃米南达已怀上了身孕,国君爱护有加,新妃云非蕾蕾因而遭到冷落等等八卦,我叫苦不迭,为什么越是不想知道,这些东西却越如冷风一样往耳朵里灌,皇宫真是一个事非之地,想保住真正的秘密确实得有非常手段才行。
“夫人,快出门迎接,皇后驾临。”绿儿匆匆进来,神色惊惶地颤声道。
皇后?不由自主地,我的心跳了一下,同时如坠云雾,曾经是第一王妃时就与她素不往来,怎么现在她会突然来看我这个关在冷宫快半年的落魄女人?
走出门外,我恭敬地上前行礼,略微垂首俯身时,仍是不卑不亢。
她的华衣长裙,金光闪闪,秀发若云,长至腰际,至上权力绿钻后冠高高戴在头上,贵气无与伦比,就像从童话书里走出来的气质非凡的尊贵皇后,永远高高在上,让人只能远观而不能近亵渎。
而我,只是静静地立在那里,一袭白色亚麻长衣,安静低调,长发已被拢起放在脑后,只有几缕不长的发丝飘荡在脸庞两边。
“妹妹这段日子辛苦了,”她边说边轻轻地拉起我,走入了室内,“早就想过来,只是怕妹妹当时伤心,对我的到来会有所误会,所以才拖延至今。”
室内燃起了温暖的火光,之纱皇后的几个随从将随身带来的优质香木小心放入壁炉里。
我凝视着她精心装扮后的小巧细致五官,不由得地暗叹那个男人的艳福不浅。
“妹妹,坐这边吧,”她温和地说着,两个侍女立记得将一张椅子挪到了她的身边。
我站立不动,微笑着,“不敢,皇后殿下,”我微微行礼俯身,“自知身份卑微,不敢与皇后同坐。”
我可不是傻子,万一此时又做错什么,岂不是被她倒打一耙?
只是,不知道她这次前来的意图是什么,看着她按兵不动,我也不动声色,低眉顺眼,对于她的言语试探,也不开口,仅聆听而已。
不多时,她见我无动于衷,终于忍不住了,开始迈入正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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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非常欢迎大家讨论剧情;偶很喜欢看哦;呵呵~~~
第四十一章 冷 宫(四)
“妹妹;国君一时冲动;将你放在这里受苦;我没有帮上忙;你可曾怪过我?”
我暗里诧异;你和我又不是感情好得情比海深;我过得是好是坏与你何关?
她叹息,“我知道,你心里一定是对我有偏见的。”她注视着我,眼光一直没有离开。
我继续沉默,一语不发。
她站起了身,挥手撤下了所有人,待房内仅只我们两人时,她的眼神里透着某种我看不清的深意,“妹妹,我知道你一直在等我说出此次前来的真正意图。”
她的直截了当让我有些意外。
她凝视着我,没有再次开口,柔顺的长发随着不知哪里吹来的风轻轻浮起,高贵而飘然地站在我的对面。
我的脸庞依旧恬静安然。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轻轻道,“雅蜜儿怎么能和你相比,她虽然美得让花儿都失色,但却缺少你的慧雅与内敛,国君即便是一时爱她,也必不长久。”
我这时才道:“皇后此言差矣。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有时并不是因为这个人有多优秀。”
她定定地看着我,笑了,“你终于说话了,还是只有国君的魅力才能让你开口。”
我不置可否,也向她笑笑。
“我这次前来找你,是为了丰收祭会。”
我不明所以。
她接着道,“每年的丰收祭会举行到最高潮时,会有一个仪式,将赤鹰的至宝由后宫皇后或宠妃放在特雷亚斯广场的最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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