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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前夫不可负-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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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君衍看也不看她们，转身，跌跌撞撞跑出去。
“小清，快跟去看看呀！别让你大哥再出什么事！愣着干嘛？快去啊！”奶奶担忧催促着，拐杖不安的在地上敲着，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流产呢？这个吴妈真是办事不力，竟然让她怀上了！
展筠清叹了口气，跟着跑出去。
漆黑的夜色里，下着蒙蒙的细雨，凉凉的。
好不容易追上那清冷的身影，扶着他被细雨打湿的肩，“大哥，你别难过了，我已经联系了国外的老师和同学，一定会想办法治好大嫂的！”
展君衍红着眼眶，拍拍肩上她的手，“谢谢！只是……我担心……梓棋……不会原谅我了……”
“不会的不会的！大嫂那么善解人意，一定会原谅你的！只要治好了，她的气也会消的！现在的医疗技术这么发达，薛星海都能从鬼门关里拉回来，大嫂也会好的！”
“嘘！”展君衍有些紧张左右看看，“别提薛星海！更别在你大嫂面前提！”
她也捂着嘴，小声道，“我知道啦！我们统一口径，让大嫂相信，她只是做了个噩梦嘛！我已经联系了美国的同学，把他转移过去治疗了，我相信，他好人有好报，一定会醒过来的！”
“嗯！那样最好！我真怕你大嫂知道我骗了她，跟我闹！”
“放心吧！她一定会体谅你的用心良苦的！”望着大哥憔悴的模样，展筠清既心酸又心疼，大哥一直是她心中的英雄，是她瞻仰的偶像，任何难题在他手里都会迎刃而解！长这么大，还没见过他这么落魄，这么无奈，这么痛苦……
暗处一双眼睛望着展君衍颓废的模样，盛满愧疚，喃喃低语，“对不起，大少爷，吴妈对不起您！”
回想大半年前，小灿小少爷刚刚过世，老夫人就交给我一张药方，让我骗宋梓棋说是生子秘方，我不懂中医，可是看上面的药材，总觉得不对劲。尤其是老夫人要我把药方分成几份，去不同的药店抓药！
我不放心，就把药方拿去问了老家的老中医，才知道这根本不是生子的秘方，而且作用是相反的！我不敢去问老夫人原因，硬着头皮熬了一次给宋梓棋喝，好在她嫌中药苦，不肯吃。
没几天，她突然生了一场大病，高烧不退，忽冷忽热，还昏睡了好几天。
大少爷一反常态，守在床边。这是头一次，我看见大少爷这么关心一个人！或许他们夫妻间的感情并不像看起来那么冷淡，至少大少爷对她不是！我不想他的付出得不到回应，我怕他会难过，所以偷偷告诉宋梓棋，大少爷默默的关怀。她对大少爷果然没原先冷淡了！从那以后，我开始抓住一切机会，撮合他们！
不久，二少夫人怀孕的消息传来，老夫人等不及了，又塞给我一瓶药，命令我偷偷放在宋梓棋的食物里，不要告诉任何人！我终于忍不住，追问原因。
老夫人对我还算信任，说了实话，“当初让她嫁进来冲喜，不过权宜之计！私生女怎么配做展家的长孙媳妇？私生女的孩子怎么配做展家的长曾孙？更何况她妈就是不知廉耻的狐狸精，谁知道她生出的孩子是不是展家的骨肉？万一出了差错，我百年之后怎么面对展家列祖列宗？”
我于心不忍，问老夫人，既然不满意她，不如直接叫大少爷跟她离婚，何必大费周章？大少爷一向孝顺，一定不会忤逆的！
老夫人理所应当道，堂堂展家怎能无缘无故休妻？世人如何看我们展家？无所出，才能休妻！三年了，她的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我们展家仁至义尽，也就不能怪我们了！
我拿了药，却不忍心这么做。偷偷从老家找来真正的秘方，想帮宋梓棋一把，不，是帮大少爷一把！没想到她真的不能吃中药，把我辛辛苦苦找来的方子，吐得干干净净！我也没法再勉强了！
我看着大少爷越来越依赖宋梓棋，可是她却三番五次离家出走。直到有一天，我发现宋梓棋她出轨了！我才明白老夫人说的没错！这种不检点的女人根本不配做展家的长孙媳妇！不配拥有大少爷的一片痴心！
明明已经离婚，可是大少爷执迷不悟，继续跟她纠缠，还不顾一切想跟她复婚，我无计可施，就想到了老夫人给我的药……
果然宋梓棋没有防备，对我给她特别准备的食物，没有起疑。
直到那天，大少爷疯了一般，逼着所有的佣人大清扫，说是要找出什么可疑的药物！
我就知道，东窗事发了……
终于，他们爆发了争吵，大少爷一反之前的忍让，而是咄咄逼人！我从未见过他如此盛怒，委屈。
终于，他拂袖而去，我如愿看到了宋梓棋被抛弃的惨状，却高兴不起来。
是啊，我的本意是维护大少爷，可是，我伤害了他心爱的女人，对他而言，也是伤害！
真相终究是纸包不住火……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大少爷，对不起！对不起……
话分两头，展君衍风风火火冲回展家兴师问罪的同时，宋梓棋拨通了一个电话，强打起精神，“我想见你！”
第179章永别！连赎罪的机会也不给我（）
偌大的特级病房里，只有宋梓棋孤单一人，落寞地躺在床上，不知道在神游些什么。看见推门而入的人，她的眸光冷了冷，“我说了，要单独见你！”
不容置疑的生硬语气，让他倍感压力，只能转身对妻女说，“你们回去吧！”
“爸，我想看看姐嘛！”宋娇娇不依，拽着他的手撒娇。
“好了，娇娇乖，先跟你妈妈回去！爸爸跟你姐姐说说话就回去好不好？”慈父轻声哄女儿的声音，格外刺耳。
宋梓棋不动声色扭过头，一滴泪水，沿着眼角，划入鬓角。可是扭头的动作，牵动了脖子上的伤口，拉扯，撕裂，疼痛，麻木……
总算哄好了爱女，宋茂平关上门，坐在她的床边的椅子上，低头盯着地上的瓷砖，“梓棋啊，这么晚找爸爸有事？”
她背对着他，听到这一句，无数的委屈堵在胸口，嗓子却发不出声音，纤细的玉手，狠狠攥紧枕头一角。
见她不说话，他才继续说，“你让我来医院，你阿姨和娇娇才想来看望你的！她们是好心，你不想见也没关系，我已经让她们回去了。”
“……”宋梓棋不言语，淡漠得似乎没有听见。
“你该不会还在生娇娇的气吧？她就是一孩子，不懂事！你是姐姐，不要跟她计较！有空常回家坐坐，你阿姨一直念叨着，说让你带展君衍回来吃饭！自从上次娇娇生日之后，你就没来过，是不是爸爸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你跟爸爸说，爸爸一定会改的！”
宋梓棋平静了情绪，缓缓转过身，冷冷看着这个自称父亲的男人，毫无血色的容颜浮起一丝玩味的笑容，淡淡问，“你知道我为什么躺在这里吗？”
他似乎这一刻才反应过来，后知后觉般懊恼，“你瞧爸爸，一听见你进医院，着急得六神无主，都忘了问你生什么病了！”
宋梓棋也不在乎他拙劣的演技，依旧挂着玩味的笑容，“我流产了。”看好戏般等着看他的反应。
果然，宋茂平噌地站起来，勃然大怒，指着她的鼻子大骂，“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三年多，好不容易有了，这下怎么跟展君衍交代？你还笑？你以为你展太太的位置固若金汤吗？要是展君衍等不及了，让别的女人捷足先登，我看你怎么办？”
“呵呵，你担心的是，宋家怎么办吧？”她看得通透，一语道破他的心思。
宋茂平这才意识到失态，赶忙坐到她的病床一侧，拉起她冰凉的小手，“梓棋，是爸爸不好，爸爸不该发脾气的！爸爸是心疼你啊！你太苦了，好不容易苦尽甘来，你要珍惜啊！展君衍那边，爸爸会去道歉，是我们宋家对不起他们展家，爸爸舍了老脸去道歉！你安心养好身体！你们都还年轻，孩子早晚会有的！”
宋梓棋好笑看着他，水眸中覆盖一层寒冰，把那笑意都冻住了，不客气地抽回自己的手，“我让你来，只想问你一个问题，我想问问你，你究竟有没爱过我妈妈？可是现在，我觉得我好可笑！”
看着空了的掌心，宋茂平低低叹了声。
“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宋梓棋虚弱的声音里浸透悲哀。
“……”
“有人说，在城里见到了你！她满怀希望来找你！明明知道是大海捞针，她还是来了！可怜巴巴央求别人带她进城！她一辈子都没来过城里，她没见过红绿灯，不知道什么叫斑马线！好几次差点死在疾驰的车轮下！她在城里，风餐露宿，可是一无所获，还莫名其妙把手弄残废了！从城里回来之后，她就疯了，痴痴傻傻，见谁都说像你！还说对不起，她的手再也不能帮你刺绣了！没多久，没多久就郁郁而终！”她哽咽了一下，“临终的时候，她才清醒了一些，她让我和外婆不要恨你！她相信你是有苦衷的！相信你是爱她的！相信她是你宋茂平唯一的妻子！”
宋茂平不敢抬头看她通红的眼，只看见一滴滴泪水“啪嗒啪嗒”打湿在雪白的被面。
“她至死都不知道你有家室！不知道她成了别人唾骂的小三！更不知道她的女儿，会因为她的错爱，一生背负私生女的罪名，更不会知道，她的外孙，会因为这样不堪的身世，而被残忍的剥夺了来到世上的权利！”宋梓棋几乎是哭着吼出这些话，拽住宋茂平的衣领，强迫他看着自己，“宋茂平！你可以不爱她，可是你为什么要那么自私，要毁了她的一生，也毁了我？”
宋茂平望着眼前的她，脑海中浮现出另一个女子的容颜，那个女子，带着空山新雨后飘逸空灵，眼眸恍若湖水，泛着潺潺水波，每次看自己的时候，眸底仿佛藏了一抹娇羞的晚霞。一对小梨涡，灵气沛然，笑起来，露出一排洁白的糯米小牙。
宋梓棋的眉眼像极了她，可是，终究不及她的古韵风情。她的眸中是不谙世事的单纯快乐，不似宋梓棋，一双美眸盛满悲伤。
这些年，他偶尔也会想起她，可是他不愿想起她，不愿想起一段不光彩的过往，是人之常情。就当做是人生的一次艳遇，忘了罢了。
后来，出于某种私心，他派人去打听过，得知那个女孩子已经死了，留下一个女儿，他算了宋梓棋的生日，觉得是自己的女儿，可是，他没有认她！纵使知道她孤苦贫困，也没动过要认她的念头！他的事业依仗着徐慧的娘家，他怎么愿意为一个从未见过的女儿去赌？
如果不是后来展家需要一个媳妇冲喜，他这辈子都不会认她！
“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宋梓棋躺回床上，背对着他。
宋茂平悻悻退出来，跟闻讯赶到的小桃打了照面，小桃当然知道他是谁，看也不看他，径直冲进去，“柒柒，你怎么样了？”
宋梓棋一听她的声音，转身一下子扑进她怀里，“小桃……呜呜……”
“死丫头，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不告诉我？要不是你家冷先生让我来陪陪你，你还打算瞒着我不成？”
她说不出话，一个劲儿哭。哭得小桃都想哭了，轻拍她的后背哄，“好了，不哭了！你说要怎么处置冷先生？姐给你做主！”
宋梓棋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小桃童鞋，现在，我能相信的人，只有你了！”
被她认真的眼神一怔，“你想做什么？”
“不管我想做什么，你都不要拦我，好不好？”
小桃看着她红肿如核桃的双眼，缓缓而郑重点头。
小桃从病房里出来，展君衍赶紧迎上去，却被她冷冷拦住，“我们柒柒还是不想见你！”
几天了，她一直避而不见，是还在生气吧！
他黯淡了眸光，“我只想知道她好不好？”
“好？她怎么好？孩子没了，以后也不能生了！你说她好不好？！”小桃也不管是医院，扯着嗓子吼。
吓得郭帅捂着耳朵，“矮油，你小声点，人家害怕！”
“滚一边玩儿去！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郭帅悻悻躲一边了。
“柒柒早就跟你说，吴妈有问题！她让你把她赶走！你为什么不听？在你眼里，你老婆还不如一个女佣吗？”小桃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现在好了，你把自己的孩子害没了，把柒柒也害成这样！你们展家高兴了吧？要不要放鞭炮庆祝一下？”
“当时，我……我当时、真的、没想到……”展君衍声音弱弱的，像是个犯错的孩子。
“你没想到？就这么一句就完了？！你说说现在怎么办？怎么办？亏我在柒柒面前为你说尽好话！我以为你会给她幸福！我以为你比展儒渊强！喵了个咪的，你还不如展儒渊呢！哦，不对！你们展家就没一个好男人！”小桃怒不可遏大声嚷嚷着。
路过的护士提醒，“这里是医院，小声点！”
小桃才闭了嘴，狠狠恼了他一眼，叹气，“柒柒想吃汤圆了！”
展君衍一愣，激动说了声“谢谢”，就转身跑了。
小桃转身又进了病房，“我把他支开了！”
“嗯。”宋梓棋换下病号服，穿着平时的衣服，溜出了病房，消失在凌晨的微光中……
展君衍兴冲冲地带着汤圆回来，却发现病房里空无一人。病号服放在床上……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啪”饭盒掉在地上，热腾腾的汤圆躺在冰凉的地上，破裂，芝麻馅缓缓流出来，香甜之气掺入医院消毒水的味道里，微不足道……
“喂，小桃！梓棋呢？她去哪儿了？”
“你老婆去哪儿，我哪儿知道？”隔着手机都能感受到小桃大大的白眼。
“你知道！你一定知道！”
“就算我知道，也不会告诉你！你永远也别想再见到她！简称，永别！啪，嘟嘟嘟……”
……
“莲婶，外婆呢？”
“哦，她被柒柒的朋友接走了呀，你不知道吗？”
“接走了？那、那她们有没说去哪儿了？”
“不知道呀，柒柒的朋友就说柒柒带外婆出去玩玩！收拾了好多东西呢！像是要出远门！”
“哪个朋友？”
“哎呀，这个我就不认识了！是个漂亮的姑娘！还戴着墨镜呢！哦，还带着几个男人一起来的！”
“……”戴雨虹！一定是她！
刚拨通戴雨虹的电话，就听到她的咆哮，“展君衍！你把我的小包子弄没了！我等了两百多章，好不容易等到小包子了！就特么给你整没了！你赔我小包子！”
“……”展君衍被她吼得晕头转向，也根本不在意她说什么，“戴雨虹，你是不是把……”
第180章我展君衍奉陪到底！至死方休（）
她打断他的问话，“你不要问我宋梓棋去哪儿了！我不会告诉你的！剧情里本来该是小包子出世，然后happyending的！要么也是包子妈带着小包子远走他乡，然后数年后华丽归来的！现在你把小包子整没了！我还看个屁啊！我们女主角这么流产失婚的，《我和前夫谈恋爱》悲剧了好么？我代表广大读者，鄙视你！鄙视你！鄙视你！”
“……”
“我告诉，我支持女主角去找男二男三男四，男五六七八，再也不要见你！渣男！啪！嘟嘟嘟……”
他不在乎戴雨虹怎么骂他，她骂得对！只是，她说的是真的吗？梓棋再也不要见我了吗？
闪电划破厚重的乌云，“轰隆”一声惊雷，展君衍还是听见自己的心碎了一地狼藉！
宋梓棋，宋梓棋，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你就这么走了？！那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宋梓棋！”他扯着嗓子冲乌云滚滚的天空大喊着，回应他的只有隆隆的雷声，和倾盆的大雨……
时间一天天过去，宋梓棋杳无消息。展君衍疯狂寻找，一无所获。宋梓棋仿佛真的人间蒸发了，再无音讯……
手机一响起，展君衍连来电显示都没来得及看，就激动扑过去接听，“展先生您好，您为太太定制的婚纱已经制作完成了！您看一下有什么需要修改的，我们会按照您的意见重新调整！”
望着面前穿在假人模特身上的婚纱，背部是镂空的雪花造型，设计师还匠心独运在腰间设计了雪花状的流苏，别有一种风情！
如果这件婚纱穿在宋梓棋的身上该有多美啊？可惜，她再也不愿意穿上了……
“展总，婚礼现场已经布置好了，您和太太要不要来看一下，如果有什么不满意，我们再调整！”
他陪着那套婚纱，默默站在奢华的礼堂里，站了一夜又一夜……
梓棋，你真的不肯原谅我？连赎罪的机会也不给我？恨到再也不想见我？你怎么能够洒脱得说放下就放下呢？
从医院回来之后，宋茂平就变了一个人似的，每天傻傻呆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听说宋梓棋失踪了，他竟激动万分，托人四处打探，反常得令人惊诧。
“妈，你说爸这是要去哪儿啊？”宋娇娇站在自家别墅门口，不解地看着宋茂平远去的车影，“是不是又去找宋梓棋了？”她有些不满道，“自从她失踪了，爸就魂不守舍，到处去找她！我看爸现在，宝贝宋梓棋得很呢！”
“是不是又去找宋梓棋了？”她有些不满道，“自从她失踪了，爸就魂不守舍，到处去找她！我看爸现在，宝贝宋梓棋得很呢！”
徐慧叹了口气，“他是要去拜祭宋梓棋的妈妈。”
宋娇娇立刻炸毛了，“什么？有没搞错啊？他怎么可以……我……我费了多大的劲儿才肯认宋梓棋，我多不容易啊？他现在又要认宋梓棋的妈？他好端端的干嘛要去拜祭那个狐狸精啊？”
徐慧摸了摸她的脑袋，安抚道，“逝者已矣，娇娇你就少说几句吧！”
“妈，我是替你不值啊！”宋娇娇跺着脚，“宋家起家，还不是借助我外公家的财力！爸爸不感激你，还在外头找小三！那个狐狸精就那么好吗？她比你还漂亮吗？”
“漂亮！她比你我都漂亮，比宋梓棋还漂亮……”她幽幽叹着。
“妈……你……你见过她啊？”宋娇娇不解望着她。
“见过！她真的美得像个仙人，不染尘埃。或许是上天都嫉妒了，所以才把她召回去了……红颜薄命，她明明，还那么年轻……”
宋娇娇诧异盯着母亲眼角的湿润，“妈，你哭了？”
“这些年来，我有一件事，一直瞒着你爸爸！其实当年，宋梓棋的妈妈有来找过你爸爸！我也是那时候才知道……你爸爸背着我做了这样的事情！”
宋娇娇怔住了，有点反应不过来。
“我当时气急了，对她破口大骂，骂她是小三，她一直分辩，说自己才是你爸爸的妻子！还指着我们公司获奖绣品的相片，说是出自她的手！我才想起来，你爸爸有跟我提到过，他在乡下找到一个顶级的绣娘，完成了这幅作品，可是我没想到，他竟然……他竟然和这个绣娘有染！而且还举办了婚礼，还和她有了女儿！”徐慧哽咽的说不下去，“我害怕极了，她的一双巧手和美貌，让我陷入恐惧！我害怕你爸爸会选择她！我娘家的钱只能帮他一时，那个绣娘的双手，才能帮他一世！”
“然后呢？！然后怎么样了？”宋娇娇拉着她的手急切地问。
“然后我毫不留情把她赶出去，推搡之间，她摔倒了，折了手腕，我听到骨头错位的声音，看到她疼得汗如雨下，可是我没有帮她，还是吩咐保安把她当成疯婆子拖出去……后来，我偷偷派人打听过，说她回去之后，就疯了，手也残废了，再也不能刺绣了……再后来，她就死了……”
宋娇娇捂着嘴，瞪大眼睛，听着她说不知道的故事，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来过之后，我每每看见墙上挂着的那幅绣品图，就会想起她，所以让你爸爸把它取下来，束之高阁！你爸爸也一直没有提过那个绣娘的事情，我也从不提起，装作不知道。我想就这样过一生吧！可是，谁知道，宋家企业一天不如一天，财雄势大的展家又偏偏要个冲喜的媳妇呢……命啊……真是宿命啊！你爸爸真的对不起她们母女俩！”
“妈，你别哭了！别哭……”宋娇娇一边帮她擦眼泪，自己也伤感地抹起泪花来。
徐慧母女二人的眼眶中都噙满泪水，紧紧拥抱在一起，说不清是可怜别人，还是为自己难过。
日月更迭，终于有一天，宋梓棋重新出现在医院，展君衍疯了似的赶到，只看见展筠清拉着宋梓棋的手，“大嫂，你千万不要放弃治疗啊！药不能停啊！”
“……”宋梓棋无语抬眸，望见展君衍缓缓走过来，青青的胡渣，黑黑的眼圈，墨眸布满血丝，缓缓在她面前站定。
近乡情更怯，语多反无词！展君衍此刻望着心心念念的人，喉咙艰涩发不出声音。
倒是宋梓棋先开口，“我回来了。”语气淡淡，仿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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