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6岁:一吻之仇-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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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嘛……秘密。”

　　　　这两人正是白郢和唐懿窈。

第88章　我作为姐姐的立场（）　
“君山，我了解你的担心。”苏烟站定在林君山的面前，抬起头，小小的身躯上却散发出十分坚强的气息。“我谢谢你为我做了这么多，但是我不能照你说的去做。”

　　　　“为什么？”林君山伸手握住她瘦弱却固执的肩膀。“你知道我在担心，就该明白远离夏卿是多么明智的决定。”

　　　　“对我来说很明智，但对夏卿来说呢？”她仰起头，刚才起伏激越的心情已经渐渐被一种平静所取代。“如果我现在远离他，对他来说可能是一种很大的伤害。夏卿他——君山——你有想过吗？他也是受害者，被他母亲控制，做出这些伤害别人的事。”

　　　　林君山从她的眼里看到她的坚决，他有些疑惑，但也有些了然。眼前的苏烟也许没有为自己过多的考虑，却在为一个八岁的小男孩担忧。他……是该说她太笨太不理智，还是佩服她能站在他人立场思考的勇气呢？

　　　　“所以我不想远离他，因为我还有你站在我的身边，那么夏卿呢？他除了这个丧心病狂的母亲外，他没有人可以依靠，而他既然叫我一声小烟姐姐，我就不能真的对他置之不理。”苏烟微微的笑了一下，握了下林君山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你可千万不要觉得我现在的想法很圣母之类的，我只是觉得自己作为夏卿的姐姐，应该有姐姐的立场。”

　　　　“可是夏卿……”夏卿这几年来何曾把你当过姐姐？

　　　　“他叫我姐姐。”苏烟的眼神变得愈发凌厉了一些。“他叫我一声姐姐，就是我的弟弟。家人和家人，有时候不在于过去有多么疏远，而在于现在……有多么彼此依赖。这段时间以来，我做的一切事情，都是为了让小卿消除对我的敌意，重新拿我当姐姐看待。如今，我总算能够自信地说，他像对待姐姐一样依赖着我了。这是我好不容易重建的家庭……保护家人对我来说非常重要。”

　　　　她要和许慧斗争，并不是要拆散这个家庭，而是要凝聚这个家庭。她要让许慧停止对这个家庭做出伤害，阻止许慧的险恶用心，也希望可以尽她所能的保护好家人，包括夏卿。

　　　　“夏卿是无辜的，你也说了他才八岁，虽然他有着天才的头脑可以帮助她的母亲做出这些事，但是君山，如果我们现在远离他，只会让他更亲近他的母亲，更被许慧控制了。”苏烟用力点头。“所以我们必须找到一种方法可以让许慧知道我们的厉害，让她停止一切监控，却又可以不必伤害到夏卿！”

　　　　“小烟……”林君山怔怔地看着苏烟。他本来就该知道的，小烟一直都是这么重视家庭的人。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就……

　　　　可是……

　　　　他想起了一些事。

　　　　这些事，小烟都不记得了。这世界上，可能唯独只剩下他还在担心。那个漆黑的夜晚，那个充满哭声的病房，那一片苍茫的墓碑……他永远——永远都无法忘记。

　　　　即便过去了那么多年……

　　　　直到今天，他还会在午夜惊醒。

　　　　林君山内心深处却生出一股浓浓的焦虑。面前这个意气用事感情至上的小烟仿佛不是他熟悉的苏烟一般，这两年来，苏烟明明是一个无论任何时候都能冷静客观的人。她会和他一起分析利弊，然后做出决策，而不是冲动地告诉他她的决定。

　　　　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

　　　　这样的改变，让他……无法冷静下来。

　　　　“小烟，你这么说都没有错，但是——”他咬紧牙关，神情严肃。“你想一下，夏卿是否值得你这么为他着想？”

　　　　苏烟怔忡了一下，默默的看着他。她没有想到会林君山会说出这样的话。

　　　　果然，她并不太了解眼前的男子，只是知道他是自己的男朋友，只是知道他很爱护自己，是不够的。所谓恋人，需要的是相互了解和心灵相通的默契。

　　　　“君山……”她启了启嘴唇，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这句严厉的话。值得吗？她从来没有想过值得不值得的问题，她只是不想去伤害夏卿而已。

　　　　“你不要觉得我过于计较。”林君山推了推他鼻尖上的眼镜，神色依旧是苏烟所不了解的一种肃然，甚至——有些冰冷，让他俊雅的脸庞瞬间显得有些遥远，有些陌生。“我所在乎的人是你，我所要保护的人也只有你一个。”他深深的看着苏烟，深深的停顿了一下。“如果他并不值得你那么付出，你的付出可能会带来很大的反效果，不止伤害到你自己，还会危及你所在意的其他人。”

　　　　他说这些话是认真的。不是关心则乱的不冷静，此刻的林君山冷静的让苏烟困惑。

　　　　他到底是怎样的男子？

　　　　“他并没有站在弟弟的立场上为你考虑过。”林君山继续说道。“他的确只能依靠许慧，但他最近一直在亲近你，如果你已经这么为他考虑了，也许他手里还会握有可以伤害你的更大的力量了。那么，你就更应该远离他。”感情，就是最大的力量。

　　　　林君山放下了握住苏烟肩膀的手臂，他挺直了背脊，明白自己说的话非常的不中听，甚至冷酷。但他曾经经历过的那些事，让他明白他负有多么巨大的保护苏烟的责任。

　　　　小烟是总是想着保护别人，照料别人，宽容别人的人……而保护她的事情，只能由他来做。这是他的天责。

　　　　“君山，刚才他们母子的对话你也听到了。”苏烟觉得眼前的林君山真的非常的陌生，她后退了一步，苍白的脸色中透出一股决绝。“就算被许慧毒打，用感情要挟他，这样对他精神控制，小卿也从来没有否认过现在的他的确是想要讨好或接近我，他没有否认我这个姐姐——这就是他最勇敢的表态了。”

　　　　林君山的眼里流露出一丝忧虑，小烟到底怎么了？他曾经觉得只要有他在，小烟就不会再出事。因为小烟用逻辑来看待问题，而不是感情。他们之间只要一个眼神就能彼此了解对方的心思，根本不用多余的话语，每次对待问题的看法都是一样的冷静而有效率。

　　　　可是现在……眼前的这个苏烟，到底是谁？这个意气用事的苏烟，情感满溢的苏烟，到底是怎么回事？

　　　　************

　　　　舞会继续再进行，舞池内挤满了翩翩起舞的一对对男女，但站在场边看着邱弈的全清雅已经成为了局外人。

　　　　“苏烟如果和我无关，那和谁有关？”她带着几许调侃的意味望向邱弈。

　　　　邱弈只是挑了挑眉，笑意布满他英俊的脸庞，却让看着她的全清雅感觉一丝清冷。“苏烟——她和任何人都无关。”他的语气坚决中带着一丝命令的口气。

　　　　她的背脊微微一僵。

　　　　说完，他立刻转身和其他上来找他寒暄的人说话，没有再多看她一眼。

　　　　苏烟！

　　　　全清雅握紧裙边，用力到指关节都开始发白，她太熟悉他脸上的表情，她不会忽略到当说起苏烟时，他眼里微微跳动着的光芒。

　　　　女人的直觉告诉全清雅，苏烟，并不同于那些在他身边仿佛过场一般的女人。

　　　　她，倒要看一看，这个苏烟，对于邱弈来说，到底有什么特别？

第89章　你愿意陪我跳一支舞吗？（）　
苏烟仍然在继续说着。

　　　　“君山，夏卿其实是一个很可怜的人。他还不知道善恶的时候，就做了坏事。他还不知道喜欢的时候，就被许慧教会了恨。他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但是却要藏着一堆秘密和这个家的所有人为敌。小卿太孤独了，也太痛苦了。他无法控制自己，所以过去那么暴躁，也对大家充满敌意。这能让他的痛苦变得简单些……”

　　　　“只要相信许慧是对的，家人都是错的，他还能够得到一定的安宁。因为痛苦的，不是为了爱而忍耐，而是看着两个所爱的人彼此厮杀，自己却无能为力。”

　　　　林君山心里一动，不由得看向苏烟。

　　　　“对他来说如果一直恨我反而是最轻松的，可是后来……是我主动靠近了他，是我拉近了和他的关系，是我让他开始习惯于我对他的感情和友好，甚至让他对我产生依赖……从那时候开始，小卿就会生出痛苦了。对他来说，仅仅是和我接近，他的心里就很难过了。”

　　　　“但他会一直难过下去。”林君山想了片刻，忽然淡漠地说：“因为许慧对你的针对是不会消除的，夏卿就会一直痛苦。你只是不想加深他的痛苦，想没想过，终结他痛苦的方式？”

　　　　苏烟微微一怔，惊异地抬起头。

　　　　林君山缓缓说道：“只有彻底斩断他对许慧的联系，他才能停止这种痛苦。”

　　　　苏烟在他冷漠得接近残酷的眼神里忽然一抖。

　　　　林君山缓缓说：“而现在，正是这样做的的好机会。”

　　　　******

　　　　邱家宴会厅。

　　　　舞场的角落里，白郢和唐懿窈正在相拥跳舞。

　　　　他与唐懿窈身体贴近，笑容相闻，软语呢喃，看起来风流旖旎一片，但其实却心不在焉地正分心听着邱弈和全清雅的对话。

　　　　邱弈说，苏烟与全清雅无关？

　　　　那到底是代表苏烟和邱家毫无关系——

　　　　还是代表邱弈认为，苏烟只是他自己一个人的东西？

　　　　邱家大少花名在外，没听过他对什么人特别上过心，但是凑到他身边的莺莺燕燕可不会少，这一点上，邱弈不应该对什么女生是有特别的独占欲的。

　　　　但万一苏烟另有男友这件事激起了他的竞争欲呢？

　　　　白郢在唐懿窈的发鬓上轻轻蹭了蹭鼻子，忍着打喷嚏的冲动，心想：不行啊，我白郢对于这些欢场大少的了解还是太少了。

　　　　唐懿窈只觉他靠在了自己身边，仿佛在轻轻嗅着自己鬓边的香气，又似乎在微微颤抖，不知他想到了什么。一时之间，自己颈边的肌肤也几乎微微颤抖了起来。

　　　　她虽然对应酬舞会并不生疏，但大多只是客套敷衍的程度，也从不会招惹这种外在阴沉冷郁，内在却像个小混混一样轻浮的家伙。和白郢的身体接触，老实说已经超出了她对安全距离的控制了。

　　　　这让她——很焦躁。

　　　　想挣脱，又想靠近，又想生气，完全进入了她快要不能控制的情绪状态里。

　　　　唐懿窈向一边微微闪避，来舒缓自己身体上的不自在，却注意到了白郢的目光越过自己的鬓发，原来一直都在看着某个方向。

　　　　——是邱弈和全清雅的方向。

　　　　一个天之骄子，一个白衣少女，在这样金碧辉煌的场合毫不逊色，仿佛自然而然两个人就有并肩而立的底气和高贵似的。这刺在她卑微的内心上，又让她感到了一阵不快与敌意。

　　　　“你在看什么？”唐懿窈忍不住出声询问。

　　　　“邱弈和全清雅啊。”白郢全神贯注地偷听，顺口回答。

　　　　“你到底是什么人？”唐懿窈皱眉，想起这个人之前在宴会外面转悠的情景——现在想想更可疑了。“你不是普通的来祝寿的吧。，为什么你这么注意这两个人？”

　　　　“我吗？”白郢玩味地笑着说：“我叫上官默呀。”

　　　　唐懿窈的脑海之中，记忆闪回——

　　　　刚刚她在被几个小姑娘泼了红酒，正是最狼狈最不堪的时候，是这个叫上官默的人忽然从背后出现，硬是用西装替她遮丑，把她从宴会之中带走了。

　　　　然后，就带她到了宴会厅外，找了一间更衣室钻了进去。

　　　　她一时间以为他又是来借故嘲笑或者别有用心的人，怕的全身都紧张起来了。“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上官默”笑嘻嘻地对她说：“小姐，请闭上眼睛，见证奇迹的时候到了。”

　　　　接着，他从怀里拿出了一个什么东西，放在唇边轻轻一吹。

　　　　“呜——”

　　　　笛声之中，一个黑衣人忽然从更衣室门口闪现，手上准备了两套礼服。一套是宝蓝色的礼服裙，一套是浅绿色的西装。

　　　　“哎呀，你是那什么，十几来着？动作很快嘛。”

　　　　“您手上有默哥哥的信物，当然应该要帮忙的。”

　　　　来人短暂地这样说完，等到白郢收下衣服，立刻又“刷”地消失了——看得唐懿窈连连眨眼，感觉那个人就像是当场变成了影子一样的不可思议。

　　　　“这，这是什么？”

　　　　“那是忍术。”“上官默”捧着两套衣服转过身，笑嘻嘻地对他说。“我可是上官家的人啊。唐小姐，上官家的影子势力，你不知道吗？”

　　　　唐懿窈这才隐约想起来，似乎她曾经听过，上官家过去确实是比较神秘的一个世家。听说，医香、堪舆、古董、忍术，都是他们的家学之中核心的流派门类。

　　　　那时候她还以为只是一个传言而已……

　　　　“上官默”将宝蓝色的礼服扔给了她：“来吧，小姐，换上它。我也算是对你有恩了吧？之后，请你帮我一个忙——”

　　　　然后他绅士地出了门。

　　　　换衣服的过程中，唐懿窈本来是在考虑怎么拒绝的，包括能用什么样的条件回报他之类。但当她重新打开门，看着他在浅黄色衬衫之外套上浅绿西装之后，她忽然认出来了——他是她刚刚来到宴会厅时，不小心撞倒的那个人。

　　　　那个人还抱住了她，挡在她和地板之间，替她缓冲了摔下去时的冲力。

　　　　说出口的拒绝就带了一丝犹豫。

　　　　“你想让我帮个什么忙？”

　　　　“上官默”笑着向她伸出双手。

　　　　“很简单，我没有舞伴，等一会儿，你愿意陪我跳一支舞吗？”

第90章　漫长的一夜（）　
“很简单，我没有舞伴，等一会儿，你愿意陪我跳一支舞吗？”

　　　　就是这句话，让“上官默”在她眼里，忽然焕发出了奇异的光彩。

　　　　他彬彬有礼，他笑容放肆，他来自黑暗，神秘莫测。可说出这句话时的他，忽然透出了一丝可怜。

　　　　……你，怎么会没有舞伴呢？

　　　　唐懿窈想要问，但是想起“上官默”一身的阴郁和古怪，她又将话咽了回去。

　　　　这个人帮她，只是为了邀请她跳一支舞——这本来是不可能的。如果他不是性格温柔，在给她台阶；就是他真的需要有人陪他跳一支舞。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唐懿窈轻轻笑了笑，走到了“上官默”面前：“好啊。”

　　　　记忆从片刻之前转到现在，唐懿窈看着面前向自己大大方方笑着回答的“上官默”有些无奈。

　　　　唐懿窈：“我当然知道你是上官默，可是你和那边两个人有什么关系？”上官家怎么会派你这样的人来赴宴？这样的话她却实在说不出口。

　　　　白郢想了想，笑着说：“暗恋呀。”

　　　　唐懿窈的瞳孔一刹那放大了。暗恋？暗恋谁？邱弈——全清雅？！她忍不住回头盯视着全清雅。那个白衣少女清艳美丽，更有一丝成熟的风韵，让她多少理解了一些。

　　　　可是……全清雅可是在邱弈身边长大的人啊。

　　　　这么多年来，全清雅也是一直和邱弈走得最近的女性，印象里前两三年，还传过他们两人的绯闻。可是邱弈出手过的女伴都不长久，不过些许时日，就会分开，只有全清雅一直在邱弈身边，只手之距，牢不可破。

　　　　全清雅虽然不能说身份高贵，可是她在邱弈身边的位置，本已让她成为了一个高贵优越的人。

　　　　何况，假如她真与邱弈有些什么暧昧……

　　　　唐懿窈在心里轻轻为“上官默”叹了口气，转过头来，打量白郢。就算没有，在天之骄子邱弈身边长大的女生，也怎么会看上面前这种又阴郁又肢体僵硬的上官默呢？

　　　　白郢看出了她眼里的同情，更加兴致高昂地胡扯了起来。

　　　　白郢：“你不用这样看着我，我也知道不可能。能有机会在她身边这么近，我就满足了。”

　　　　这是个情圣啊。

　　　　唐懿窈同情地看着白郢。

　　　　连白郢借机蹭了蹭她的肩膀都没有发现。

　　　　白郢默默在心里对唐懿窈的身材手感评分了片刻，然后忽然又睁开眼：“不行，我果然觉得不甘心。”

　　　　“哎？”唐懿窈茫然。

　　　　“全清雅也在场边，没有人邀请她跳舞。这么好的机会，我下一曲打算去邀请她跳舞！”白郢眼睛闪亮。

　　　　“可是，她还有邱弈做舞伴……”

　　　　“你能不能再帮我一个忙？”白郢笑着吐出令唐懿窈震惊的话：“下一曲，你去邀请邱弈跳舞吧！”

　　　　“诶？！”

　　　　唐懿窈完全傻了。

　　　　“我想过了，我这么喜欢全清雅，还是不能浪费这么好的时机，和她第一次亲密接触啊！唐小姐，你也是。那些女人，都怀疑你抱邱泽剑大腿，这么欺凌你了，你不想向他们证明他们错了吗？假如你根本不打算邀请邱泽剑，反而直接做了邱奕的舞伴，她们脸上的表情，岂不是很带感？”

　　　　白郢的话充满了煽动力，唐懿窈居然被他煽动，面前仿佛出现了那样的景象……

　　　　不只是那些泼她红酒的女孩。还有那些嘲笑她的人，低声下气说着她私生女的人，甚至高高在上的邱薇和邱蔷……看到那一幕，一定都会惊讶地睁大眼睛，捧住下巴。

　　　　唐懿窈知道自己现在非常不理智，但她却失望地发现……自己居然被上官默说动了。

　　　　……

　　　　“邱先生，你愿意和我跳一支舞吗？”

　　　　和她想象的并不一样，邱弈只是上下看了她一番，似乎认出了她，就站了起来，礼貌地向她伸出了手。

　　　　成功了。

　　　　居然这么简单。

　　　　唐懿窈向后看看，大家有的人在看着她，有的人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一边。看着她的人，眼里有惊讶，有一些羡慕，却没有她想的那么夸张，那么嫉妒，那么愤怒。

　　　　让她有一种成功的喜悦，又有一些失落。

　　　　唐懿窈又看向“上官默”的方向。全清雅比邱弈难缠的多，“上官默”对她陪着笑脸低声下气地献殷勤，全清雅爱答不理。

　　　　看着那一幕，唐懿窈居然觉得有点失落。

　　　　******

　　　　“只有彻底斩断夏卿对许慧的联系，夏卿才能停止这种痛苦。而现在，正是这样做的的好机会。”

　　　　林君山缓缓地说。

　　　　“许慧对夏卿，是情感控制和利用，这种复杂而病态的关系，会随着夏卿的痛苦，而驯化程度越来越深。这种斩断宜早不宜迟。这一次的冲击，如果我们注意保护他的话，足够让他意识到自己的错误，重新找到自己该走的道路，和许慧分开……小烟，你觉得呢？”

　　　　苏烟犹豫了许久，摇头说：“现在的时机不对。这样揭穿，小卿承受不了的，他会崩溃。”

　　　　“他总要这么崩溃一次。”林君山的话语冷淡得近乎残酷。

　　　　“不，许慧就是用感情控制逼他放弃我，我不能在这时候，用这种同样的方式逼他放弃他的妈妈。我们总会有更好的方法……总会等更好的时机……我们可以争取小卿在情感上偏向我们，等到小卿不那么依赖许慧的时候再说……”

　　　　林君山凝视苏烟良久，叹了口气。

　　　　他摸了摸苏烟的头发。

　　　　“好，我知道了，小卿的事情都听你的。”

　　　　“谢谢你，君山。”苏烟心里充满感激：“其实，小卿很可怜的。我本来过来找你，就是想告诉你……”

　　　　她想告诉他新的调查结果，可是一抬头，看到林君山皱眉的神情，又把话吞了回去。

　　　　君山好像看起来……不太开心的样子。我还是第一次一直在反对他，是不是他因此生气了……

　　　　林君山正在心里不断告诉自己，要试图去理解苏烟的立场：“那，我们现在得去救小卿出来。既然不能拆穿许慧，就不能直接打开门，我们得想别的办法。”

　　　　“唔，在外面敲门，装作我找小卿有事？”苏烟说。

　　　　林君山摇了摇头。

　　　　他有了一个念头，于是调到了话筒开关，低声问：“波比，你听得见吗？”

第91章　余音（）　
“喵！”

　　　　耳机里传来了猫叫，波比就像是听懂了林君山的话一样窜了出去。房间里随即传来许慧的惊叫，夏卿不知所措的声音。

　　　　许慧：快！小卿！快抓住他！

　　　　夏卿：我……我抓不住它！波比，快过来，别跑了！

　　　　波比：喵！

　　　　一系列撞翻物件的声音传来。

　　　　许慧：它怎么在这里！哎，刚刚我们说的话，它肯定都听见了，这可怎么办？

　　　　在许慧和夏卿的慌慌张张里，林君山打开了门，苏烟反应过来，快步走了出去。

　　　　夏卿呆呆地：怎……怎么办？

　　　　许慧跳脚：快！快去！抓住它！掐死它！不能让它出去！

　　　　这……这简直是丧心病狂！苏烟背后起了一层白毛汗，她几步走到夏卿门口，敲了敲门。

　　　　许慧和夏卿的动作声在耳机里一刹那都停了下来。

　　　　沉默了一会儿，夏卿被许慧戳了两下，呆呆地问：“谁……谁呀？”

　　　　苏烟清了清嗓子：“小卿，是我，开门啊。波比在里面吗？我刚刚找不到她了。”

　　　　又是片刻的沉默，波比尖尖地“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