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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妻成欢:娘子,求撩!-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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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李恒被出族,定远侯府被京都各大勋爵舍弃掉了。

    武安侯府等另外四大侯府,不愿趟这浑水,都佯装不知此事。崇毅侯府辗转知道,昭和郡主是因不赞同这事,才会被李老夫人给逐出族的。

    崇毅侯夫人备上重礼,亲自上郡主府来道谢。

    “夫人这句道谢,我愧不敢受,其实就算没有这件事,郡马也会被出族,毕竟我们没办法让外室子登堂入室,认外室为继母。”姚心萝叹气道。

    崇毅侯夫人目光闪了闪,道:“这人失踪了十几年,也不见回来,一回来,就带着外室、外室子女,把我们这些外人都看迷糊了。”

    姚心萝顺着她的话道:“夫人啊,别说你们外人迷糊,就是我们身处其中也迷糊,后来弄清楚了,这肯定得以正视听,嫡是嫡,庶是庶,外室是外室,这不能混为一堂的。”

    “这是肯定的。”崇毅侯夫人点头道。

    “郡马主动把世子之位让了出来,原本想一家人和睦和睦的,可就在这时,郡马的生父自己说漏了嘴,把那外室的身份说了出来。郡马和我肯定就不愿认那个外室为母,郡马的生父就逼我们出来自立门户。我们是做小辈的,为了全他做长辈的脸,就搬到郡主府来,打算就这么和稀泥的过着。可谁会想到庆王造反,谁又会想到圣上会让郡马的生父带兵打平叛,谁又会想到”姚心萝把事情八分真二分假的,告诉了崇毅侯夫人。

    “郡主受委屈了,你们是做小辈,纵然被出族了,也不好言他们差错。我这个外人就没那么多顾忌了,这李宪呀,是个没能力的人,第一出征,莫明其妙的失踪了。他为什么要失踪?是怕再上战场。”崇毅侯夫人说出了一部分的真相。

    “好在现在出族了,那边我是再也不会去沾染的了,我只盼着和郡马,带着孩子们好好过些清静的日子。”姚心萝真诚地道。

    崇毅侯夫人开解了她几句,告辞离去。她虽不是一个爱传话的人,但李老夫人居然胆敢用外室子,媒娶她娇养的小女儿,成功的激怒了她,于是,她把在姚心萝这里听到的所谓真相,全说了出去。定远侯府的名声,因此又败落了几分。

    崇毅侯夫人还气不过,把这事写家信告知了崇毅侯。她还分别找了另外三侯的夫人小聚聊天,至于说什么,外人无从知晓。

    就在姚心萝关注这事的后续发展时,戒台寺那边出状况。五月二十七日,戒台寺突发大火,火势冲天,寺中人四处逃窜。

    大火熄灭后,在火场上,找到了一百七十具尸体。火势太大,她们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无法辨认身份,只能合葬在一起。火起之后逃走的那二百多人,也不知道她们是什么人,是什么身份,官衙只找到一部分人,大部分人不知去向。

第270章 道法() 
姚心萝听到大部分人不知去向时,脑子里的想法一闪而过,太快,她没能抓住。

    过了两日,不知道打哪又冒出一个李姓道士来,他也自称是张天师的再传弟子,也说了一大通神乎奇神的话,还拿出一本更为陈旧、上面还有张天师批注的秘典来。

    圣上也将李道士宣召进宫,两个道士站在一起,李道士比张道士高一个头,穿着宽大的道袍,留着美髯,整个人显得更仙风道骨一些。看人,李道士更可信一些。

    但圣上不以貌取人,“两位道长说说道法。”听听两人说的道法,谁更可信,谁更符合他的心意。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道家修炼法,服饵、凡法、玄典、拳法和符咒。”两人的开场白都是一样的,后面的说法大同小异。

    张道士让圣上服饵,也就是吃他炼出来的神丹。把神丹吹嘘的,仿佛吃上几颗,就能白日飞升,到天上做神仙了。

    李道士反对,道:“万岁爷虽有龙气护体,但因要入世为皇,担心万岁爷身上的仙气和龙气太盛,会引来妖魔鬼怪,趁万岁爷年幼,伤害万岁爷,上天不但将万岁的十二道经脉封闭,还派了人来保护万岁爷。万岁爷年幼时遇到的风险,不用贫道细说,万岁爷心中必然有数,而今机缘到了,贫道下山,来助万岁爷一臂之力。万岁爷修炼拳法,打通经脉,达到通灵时,方能服用丹药,否则,对万岁爷的龙体有所损伤。”

    圣上想了想,觉得李道士的话更为可信,毕竟张道士自己都说,修炼了七年,才开始服用丹药的。他才修炼十来天,就服用丹药,他还真担心对龙体有所损伤。圣上虽不太相信张道士,但也没把张道士赶走,将两人一起留了下来。

    有李道士在,张道士没办法用所谓的高深莫测的道法,来哄骗圣上,弄得他气急败坏,找了个机会,对鄂国公抱怨道:“不把那个姓李的弄走,这事办不成,圣上已经连续宣召他三天了,我连圣上的面都碰不上,我怎么说服圣上服食丹药?”

    “这事,我会想办法,你继续炼丹药。”鄂国公沉声道。

    “国公爷,药童只有三个了,您再弄几个来。”张道士道。

    鄂国公皱了下眉,道:“知道了,等着,过几天就把人给你送去。”

    张道士一搭拂尘,对鄂国公行了个道家礼。

    就在圣上听着道法,向往着长生不老时,崇毅侯上呈了一道带着怨气的折子,声称,羞与李弼同朝为侯。紧接着,武安侯、长平侯、忠勇侯和震兴侯也上书,声称羞与李弼同朝为侯。

    定远侯府被五大侯府联手讨伐,再加上一些落井下石的,定远侯府颇有墙倒众人推之势。这让因李恒没带妻儿来侯府为她祝寿而生气的李老夫人,一下子慌了。

    李老夫人顾不得再生气了,迭声道:“快去把恒哥儿叫回来。”

    汪氏无语地看着李老夫人,无事时,毫不在乎的舍弃掉恒哥儿,有事时,又要把恒哥儿找回来。恒哥儿是那种好脾气,任人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人吗?

    李恒显然不是,更何况出族还是他暗中策划的,李老夫人派人来找他,得到的回答就是,“各人自扫门前雪。”

    李老夫人气急败坏,捶着榻,骂道:“这个忘恩负义,没良心的臭小子,我是白对他好了,家里出了事,他居然袖手旁观不理会,他不配做李家的子孙”

    李老夫人臭骂了李恒一顿,可李恒不来,她也不敢去郡主府找。姚心萝并没有因罗太后离世,而失宠,宫里的赏赐从来就没断过。太子妃对姚心萝的称呼,一如往昔,一口一个昭和妹妹。

    李恒是太子的亲表弟,感情深厚。等太子登了基,凭着李恒的战功,要封侯,也不是件不可能的事。

    把深得宫中贵人宠爱的孙子和孙媳出族,这事也只有李老夫人这个老糊涂才做得出来。若这两人在自家府中,别说宠着,就是当祖宗供着也成啊。

    武将的夫人们,留在京都,不仅仅是因为边关清苦,怕她们受不住,她们还有一项重要任务,就是维持好与各府的关系,让宫里对府上的印象良好,李老夫人显然没有做到。

    李老夫人根本想不出要怎么解决这件事,一家人坐在下商量,李子芩突然道:“三嫂和二嫂是表姐妹,三嫂可以去找找二嫂,请二嫂帮帮忙。”

    祝爱莲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去找郡主,请她帮忙?芩妹妹太看得起我了,芩妹妹,你虽没有上书堂,可也识字,出嫁从夫的道理,你懂不懂?我现在是李家妇。”

    “我家娘子说得没错,郡主是不会认我们的,上回我和娘子去梁国公府,郡主来了,梁国公府就没让我们进,郡主不在府上,我们才能进去,看看外祖父。”李悦帮腔道。

    李悦喜色,祝爱莲贪财,两人虽有小心思,但又惧怕强悍的李恒和姚心萝,两人达成了共识,那就是不参与进去,偷摸过自己的小日子,等着分家。

    商量半天,也商量不出办法来,李老夫人叹道:“难道就这么等着万岁爷问罪吗?”

    “母亲,侯府立下赫赫战功,如今李家人还在西北驻守,抵挡西突大军,万岁爷未必会因为几道折子,就问罪的。”汪氏依常理劝她道。

    圣上是对定远侯府生出了疑心,但也如汪氏所言,不会因为几道折子,就问罪定远侯府,可几封密信送到他面前时,情况就所改变。

    西突国左右丞相的争权,以左丞相落败告终。左丞相与定远侯勾结的事,也随即暴露。他们打战时,并没有用尽全力,输赢都是商量好的,为得就是立下战功,讨要封赏。这就是为什么定远侯几十年来,都没办法消灭掉西突国,西突国也不没办法,突破西北军的防线。

    圣上召见了四大国公、郡王、亲王、太子和几位尚书,询问他们对此事的看法。

    显怀郡王道:“圣上,此事危害极大,有可能会动摇国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无。”

    鄂国公义正词严地道:“定远侯辜负了万岁爷对他的信任,必须严惩不贷。”

    肃王不赞同地道:“皇兄,仅凭几封信,就定罪,太过轻率,皇弟以为,必须派人查清之后,再行定罪。”

    姚训铮和蒋国公、郑国公、显恪郡王、吴王、福王等附议,安郡王等人保持沉默。

    圣上思忖片刻,虽然他是很想就此褫夺定远侯的爵位,但定远侯掌管着西北军,怕引起兵变,不能这么急,等了这么久,再等一段时间也无妨,道:“此事,就交由肃王、福王以及郑国公,刑部尚书去查清。”

    肃王四人领命,圣上派了暗龙卫保护他们,又秘密中调派了李恒和忠勇侯率兵前往西北去接管西北军,接着又下旨,宣召定远侯回京。

    李恒领了密旨,回家告知姚心萝,“万岁爷要我和忠勇侯去趟西北。”

    “你要小心,那里是定远侯的地盘。”姚心萝蹙眉道。

    “他现在自顾不暇,没有能力再伤我了。”李恒嘲讽地冷笑道。

    李恒对定远侯的作法是不赞同的,或许是年纪太小,就上战场的原因,李恒在面对战争时,并不会感到热血澎湃,只会感到痛心,他在战场上勇猛无敌,为得是尽快平定,让百姓能过上平静安宁的生活,让将士能解甲归田,守在父母身边。

    明明能干净利落的解决掉敌人,定远侯却为了一己之私,令战争持续,令将士受苦,令无辜百姓受累,实在枉为人。

    李恒和忠勇侯于次日秘密离京。

    这了几日,李道士在回道馆的路上,险些被人掳走,昭仁大公主正好路过,将他救下。

    李道士在圣上面前,大义凛然地道:“为匡扶正义,贫道不惧一死,但是恳请万岁爷,一定不要不放这些胆敢阻挠贫道,不让贫道为万岁爷助力的邪门歪道。”

    昭仁大公主告状道:“父皇,这是京都近郊,这些歹人就敢行掳人的勾当,实在是太无法无天,若不将他们抓起来,会令人人自危。”

    圣上深以为然,严令京都府和五城兵马司,在半个月内,必须查清拐童案和掳人案。

    六月底,显恪郡王府的继世子妃崔氏,生下一子。姚心萝去参加洗三宴,和福王妃几个坐在园中的凉亭里聊天,突然感觉到有人在看她,转眸看过去,只看到一个婆子的背影,那个背影瞧着有几分眼熟。

    “表嫂,怎么了?”福王妃见她突然不说话了,关心地问道。

    姚心萝收回目光,淡淡笑了笑,道:“没什么,突然想到家里那两个小家伙了。”

    “当娘的就是这样,心里时时刻刻挂念着儿女。”肃王世子妃笑道。

    在座的都是当了母亲的人,转而聊起了育儿经。

    姚心萝没把那个婆子的事,往心里去,参加完洗三宴,就回了郡主府。宴罢回府的鄂国公世子夫人林氏,刚下马车,就听到下人禀报道:“少夫人,招哥儿不见了。”

    林氏听这话,两眼发黑,险些晕厥,她子嗣艰难,膝下只有常招这一个儿子,刚满六岁。若是被拐子拐走,她还怎么活?

第271章 事了() 
嫡孙不见了,鄂国公心急如焚。人一着急,神智会受到影响,先前顾忌到的地方,也会忽略掉。他怕常招死在张道士手上,立刻赶去张道士的道馆。

    鄂国公这么明目张胆的过来,张道士一惊,问道:“国公爷,你怎么过来了?出什么事了?”

    “我问你,今天送来了几个小童?”鄂国公一把抓住张道士的衣襟,着急地问道。

    “四个。”张道士道。

    “在哪里?关在哪里?”鄂国公面部狰狞地问道。

    张道士被他吓得愣了愣,道:“在地窖里。”

    “带我去,快带我去。”鄂国公用力地推掇着张道士,吼道。

    张道士打着踉跄,领着鄂国公往关着童子的地方去,那个地窖隐密性很高,若非张道士领着,鄂国公根本找不到。

    在那个狭窄的地窖,关着今天拐来的四个孩子,以前先前拐来的两个孩子,共六个孩子,先前那两个面露惊恐,后面四个还在哭泣。鄂国公一一看过,没有找到他的孙儿常招。

    “不对,不对,还有一个孩子,还有一孩子在哪?”鄂国公大声问道。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国公丢了孙子,如此的着急,有没有想过其他人家丢了孩子,也是一样的着急。”一个好听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鄂国公和张道士脸色大变,听这话的语气,就可知是敌非友。鄂国公强作镇定,喝问道:“什么人?”

    “一个多管闲事的江湖人。”在鄂国公和张道士的面前空地上,平空出现了一个俊郎的男子,他身穿绀蓝色劲装,左手提着柄宝剑。

    鄂国公等人不认识男子,姚心萝对他却很熟悉,他正是她的师兄黎若澜。

    “江湖人走江湖道,行江湖事,官家事与尔无关,胆敢多管,要了尔的狗命。”鄂国公色厉内荏地道。

    “先取了尔等狗命,以告慰,那些被尔等害死的无辜孩童。”黎若澜拔出了宝剑,寒光闪闪。

    道馆里的人不是太多,除了张道士,还有他的六个弟子,鄂国公来得急,也没带太多人来,黎若澜一出手,还没打起来,就结束了。黎若澜下手不重,没伤到他们的性命,只是让他们丧失反抗和逃走的能力。

    小半个时辰后,姚敦臻带人赶到,将张道士师徒,以及鄂国公和他的随从,全部抓起来带走。鄂国公看到姚敦臻出现,就知道他中了算计,骂道:“卑鄙无耻的小人们,我的孙儿是不是在你们手上?”

    “令孙已回家了。”姚敦臻查到此事与鄂国公有关联,但是没实质证据,才设下此局,幸而有所获。常招不过是拿来引鄂国公上当的,他们是不会伤害常招的。

    在道馆里当场擒住张道士和鄂国公,又找到失踪的孩子,还在道馆的地下挖出累累白骨。张道士和鄂国公的恶行,大白天下,圣上自然不能轻饶他们。

    萧源异常的愤怒,为什么又是这样?

    所有的计划,永远都只有开始,明明很顺利的进行了第一步,然后就失败了。萧源把手中的茶杯,重重地砸在了墙上,瓷杯四分五裂,碎成了一堆瓦砾。

    “八哥,梁国公府不除,成不了大事。”萧潍也觉得很挫败。

    “梁国公府一家子的狐狸,做事谨慎小心,想抓他们的把柄不容易。”显怀郡王为难的皱眉道。若是可以,他很想派人,明火执仗的杀进梁国公府,把姚家人一股脑地全杀掉,就不用再烦了。

    梁国公府如同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横在萧源等人的面前,让他们总是无功而返、损兵折将。要如何把这座高山挖倒?萧源等人想得头痛。

    鄂国公把所有罪名全推在张道士身上,自称是受了妖道的蛊惑,才会行差踏错。

    圣上却不打算轻饶他,因为张道士被拆穿,对圣上造成了不小的打击。张道士拿孩童的血肉修炼丹药,他要吃了,那成什么了?他还怎么做圣贤明君?如何流芳百世?

    与此同时,李道士留下一张符纸,飘然离去。符纸上写着:凡夫俗子勤修炼,徒劳一生空嗟叹;真龙天子无须忙,饥时饱餐倦时眠;机缘一到脱肉胎,九霄云外迎真神。

    这几句话直接断了,圣上求取长生的念想,也断了其他人想继续用道法、佛法之类的,来哄骗圣上,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最重要的是,圣上不可能承认自己不是真龙天子。既是真龙天子,还求什么长生,直接飞升去做神仙吧。

    李道士出了皇宫,在城里转了几圈后,进了一个偏僻的院子,脱下道袍,改了装扮,露出真容,不是别人,正是姚心萝的师爷、黎若澜的师父沈啸。

    修炼道法得长生的闹剧,随着鄂国公被褫夺爵位,和张道士一起处以极刑,常家贬为庶民落下帷幕。

    这件事结束后的三天,定远侯回京,在城门口,看到常家人狼狈的离京返乡,询问过后,定远侯突然有一种兔死狐悲的凄凉感。

    “侯爷。”李老夫人看到定远侯,就看到主心骨,“您回来了”

    定远侯看到迎出来的老妻,眼神复杂,想起了当年他执意要娶她时,母亲说过的话,此女过于天真良善,性情过于柔顺,做不好侯夫人,做不了宗妇。可他觉得她知书达理、温柔敦厚,会做个贤妻,也会是良母。

    母亲拗不过他,只得同意,敬茶那天,母亲曾再三告诫他,既然娶了她,他就不要后悔,自己选得黄连,再苦也得吞下去。

    黄连苦不苦?

    苦。

    太苦了。

    可是苦,他也得吞下去,因为是他自己选的,不顾父母反对,刚愎自用,执意娶她为妻。

    “是,我回来了。”定远侯扯扯嘴角道。

    李老夫人把他迎进屋内坐好,亲手伺候他梳洗、换衣,待他坐下,把茶杯端到他手边,“侯爷,您回来就好了。”

    定远侯抿了口茶水,沉声问道:“恒哥儿出族一事,为何不先写家信问过我,就贸然行事?”

    “侯爷,不是不想写信问您,实在是昭和郡主欺人太甚,以势压人,她”李老夫人为了表明把李恒一家四口出族,非她的错,添油加醋的数落着姚心萝,把姚心萝描述成一个不孝不顺不贤不惠的女子。

    定远侯对李老夫人的话信了一大半,他这老妻,爱听好话,只要姚心萝顺着她,他这老妻不至于这么说姚心萝,这事他老妻有一定错,但姚心萝肯定错得更多。

    虽然没有查到李宕和郑氏的事,与姚心萝有直接的关系,但是定远侯认定这里面绝对有姚心萝的手笔。让他的老妻这么气愤地将李恒一家四口出族,这事他不相信姚心萝在其中没有做什么。

    定远侯问道:“恒哥儿现在何处当差?”

    “在兵部做左侍郎。”李老夫人道。

    “家里出事后,他做了什么?”定远侯问道。

    “他什么都没做,还说什么各人自扫门雪,他是完全被昭和郡主给哄骗住了,他不认我们了。”李老夫人抹着眼泪,“这个没良心的小子,亏我打小就那么疼爱他,为了个女人,就不认祖宗,不要亲人了。”

    “他不是在我们身边长大的,跟家里亲缘淡薄。”定远侯恨声道。

    “都是章氏害得,让恒哥儿跟着顾家长大,这么些年也不回京,他都不记得自己姓什么了?”李老夫人气愤地道。

    定远侯把杯子放几上一放,道:“让人明天叫恒哥儿回来见我。”

    李恒不在京都,定远侯府的下人在兵部,没能找到人,回禀定远侯。定远侯怒喝道:“心虚,躲着我,好小子。你躲得过和尚,躲不过庙。”

    定远侯气势汹汹地往郡主府去找李恒。

    姚心萝正在靠在榻上,笑眯眯地看淇儿认认真真拿着小册子,教同同识字。

    “弟弟,这是天。”

    “咿呀。”男孩子学说话本就晚于女孩子,何况同同才六个月大,不会说话。

    淇儿摇摇手,“弟弟,不是咿呀,是天。”

    “咿呀。”

    “是天。”淇儿不厌其烦地教,“天、地、玄、黄的天。”

    “咿咿呀呀。”同同裂开两颗小乳牙,冲着他姐笑。

    淇儿又教了几遍,同同没学会,淇儿气馁道:“娘,弟弟好笨,教了这么多次,他都学不会。”

    “弟弟还小,不能说他笨哟。淇儿啊,你别忘了,你刚学的时候,老是不记得诗的第三句,娘可没说过你笨哟。”姚心萝抱起爬过来的同同,抱在怀里笑道。

    淇儿眨眨眼睛,道:“那我也不嫌弟弟笨,我继续教他,直到把他教会。”

    “淇儿真是个好姐姐。”姚心萝摸摸她的头,笑赞道。

    淇儿接着念道:“弟弟,听着喔。”

    母子三人正和和乐乐时,冬桂进来了,“郡主,定远侯过来了,吕大哥拦住他,不让他闯进来,他在骂人,还要跟吕大哥动手。”

    “混账。”姚心萝低声骂了句,让姜娘子和陈娘子照顾淇儿和同同,她换了身衣裳,去前院见定远侯。

    远远的,姚心萝就看到定远侯,他面色阴沉,怒目站在门口。姚心萝大步走了过去,扬声问道:“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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