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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灵曲-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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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皮真厚!
安宁侧头,不再看他。
当她看到长略那尴尬的面色时,顿时领悟了什么。
女姬君若,卖艺不卖身。安宁此前听闻,只要客人价位高,便也能一亲芳泽。眼下来看,不管价位高或低,只要那人是长略,都可以。
对于君若来说,长略可能是个特例;可是对于长略来说,君若却是他逍遥人间,睡过的众多女人中间的一个。
安宁敢打赌,她若不自报家门,长略连她是谁,可能都记不清楚。
第四十六章 三书六礼()
长老二啊长老二,你这一屁股情债,可怎么还哟。
不仅安宁,鲁育也看出蹊跷来了。
她掀开盖头,扬手一掌,扇在长略脸上。
“这一掌,我是替君若姑娘打的。”
又是一掌。
“第二掌,我是替天下其他被你辜负的姑娘打的。”
又补一掌。
“第三掌,我替爹娘打。”鲁育看着长略,神色笃定,她说,“因为他们一定心痛,即便你过去这般花哨,我还是决心嫁你为妻。”
鲁育转身,对着厅内所有人说道:“三掌之后,你便是我姜家的女婿。以后,若是再有人跟你揪着过去不放,便是与我姜家过不去。”
长略望着鲁育,眼神中,不再仅仅是爱恋,那分明还有感激,有欣赏。这才是鬼才的女人,才是要与他共度余生的良伴。
安宁突然有些理解,为什么这两人会像天雷勾地火一样,那么快就勾搭到一块去了。
她又看向玉采,发现他一直注视着自己,羞赧侧目。
她心中嗔怪:这人整天没事做吗?
君若应是没料到这一出,又带着那三十六人,黯然离场。她走时,神色落寞,竟是一句祝福的话,也没有说出口来。
景虔在一旁嘀咕着:“这一招先礼后兵,女侠用得真遛。”
子车腾在一旁点头,附和着:“长略这小子,以后可有苦头吃了。”
玉采不说话,他只管看着安宁。
子车腾又与景虔窃窃私语。
他指了指安宁,对景虔说道:“长略倒是有些胆色,不像宗主,遇到喜欢的人就怂了。”
玉采本在兀自走神,全然没有理睬那二人。子车腾声音又小,不想却被他听到。
他侧过头,深深看了一眼子车腾,低声说道:“你倒是不怂一个,给本座看看?”
子车腾哑然。
俩单身,大哥不笑二哥。
不管厅里怎么折腾,插曲又是如何曲折,婚宴算是热热闹闹地,圆满结束了。长略与鲁育二人入了洞房,生米熟饭,再与他人无关。
景虔自有家室,见婚宴进行得差不多,找个理由便溜号了。
子车腾见天色不早,约玉采一同回司幽门。
玉采却说:“本座要留在长略这里。”
“宗主别闹了,人家小夫妻二人洞房,你跟着凑什么热闹?”子车腾说话,向来大大咧咧。
“听说安宁要留下来。”
是夜,玉采留在长略府中,挑灯夜读。
一灯如豆,窗明几净。
不知是谁,将他的门,悄然推开,又悄然合上。
看背影,应是一位女子。
那人将烛火熄灭,屋内暗沉,借着月光,竟看不清她的容貌。
她罗衾薄衫,轻轻走到他身后,伸手环抱他。
玉采躲过,头也不回,冷冷说道:“出去。”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回头看一眼,那人谁是,穿着什么样的衣衫,又化着什么样的妆容。
她的一番精心打扮,算是白费了。
那人好像仍不死心,绕至他身前,侧身往他腿上坐。玉采再次起身躲过,她扑了个空,落坐在他原先的座位上。
“出去。”他的声音低沉,冷冽。
“你不是喜欢主动些的吗?”那人明显受伤,语气哀怨,“听说有一日,在流风回雪阁,她便是这般对你。”
说话的,是云老板,那个优雅端丽的女子。
玉采没头没脑地回了一句:“事情是什么,原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做事情的人。”
他指的,是安宁。
他喜欢安宁,心里想着她,念着她,记挂着她,所以她做什么,他都觉得是好的,即使那些行为,过于出格,过于放浪。
云老板却不懂这些。
她的声音,已明显带着哭腔,她说:“这么多年了,难道你对我,就一点情分也不念吗?”
“本座与你暧昧,才是对你无情。”
他心里没有她,所以不如果断地拒绝。他以为,这样才是最好的方式。
但是云老板不这么以为,她是个可怜的女人,她在爱情里,已经逐渐丧失了尊严。
她渴望得到他的垂怜,即使是模仿别人的样子。
她哭道:“可是我是你的”
“他不喜欢你,只因你打开门的方式不对。”云老板的话,被人生生打断,安宁推门而入,走近玉采。
“你怎么来了?”他看见安宁,语气顿时柔了下来,再无丝毫冷冽。
她笑意盈盈,轻身回道:“因为我,放不下你。”
她言语戏谑,一双桃花目,摄人心魄。
云老板见状,突然发觉,这二人之间,原本有一种莫名地默契,根本容不下第三个人。
她叹了口气,一本正经地劝道:“安宁,我劝你不要喜欢他,因为你根本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他远比想象的,要危险得多。”
说话时,安宁已缓步走至玉采身侧,他没有逃避,没有闪躲。
安宁侧头,认真思索了好一会儿,说道:“他是什么样的人,那是他的事。而我喜欢谁,那才是我的事。”
“你这般轻狂,将来会后悔的。”
后悔?
安宁仔细掂量着这两个字,学着云老板的样子,伸手环住她面前那人。他的胸膛炙热,心跳也跟着加快。
她仰头,神色迷离。
她轻轻踮起脚尖,在云老板的眼皮子底下,亲吻她面前的男人。
玉采一愣,旋即轻轻回抱住她,闭上双眸,与之回应。
这这这!
月色半两,不多不少,洒在二人身上。
放浪形骸,不治行检。
云老板暗自叫骂,转身离去。
玉采一手环抱安宁,另一只手,轻轻上移,抚摸着她的长发。
她的青丝散漫,像绸缎般柔滑。
他低下头,轻启她的唇舌。
他像捧着稀世珍宝般,动作轻柔,缓慢。那种全然不同于中容的粗鲁与狂暴,让安宁深深沉醉。
她与他耳鬓厮磨,极尽缠绵。
她手上开始不老实,悄悄解下他的腰带。她将手探入那人里衣,在他的胸膛摩挲。
炎炎夏夜,她的指尖冰凉。
触及他的肌肤时,那个男人,明显的,将身子紧绷起来。
他的胸膛灼热,肤质均匀,她指尖轻抚,感受着他那种特有的,属于修行之人的硬朗。
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浓重的、雄性的气息。
她忽然明白,可能他仅有的,那一丝丝的柔情,都毫无保留地,全部给了自己。
然而,就是这一丝丝的柔情,加诸在一个人身上时,便是极致。
安宁觉得,自己好像不那么生师父的气了。
转念一想,这是什么狗屁师父?从古至今,从未听说,谁家拜师要磕十九个头。
那分明是,这人见她与中容亲近,醋坛子翻了,想着法子捉弄她。
原来从那时起,他便怀着鬼胎。
如此想通后,安宁竟越发开心。她此前生的种种闷气,看来似乎真的是有些莫名其妙了。
她悄悄地,一寸寸地,将指尖下探,触及他的胸膛,他的腰身,一路向下。
玉采将她的动作止住,缓缓睁开了眼,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
她的眼神魅惑,举止轻狂。
她的身材窈窕,腰肢纤细。
她不由自主地,盯着眼前这个男人,意乱情迷。
她挣脱不开他的手,只好侧着头,嘟着嘴,孩子般赌气道:“你又拒绝我。”
“嗯。”
“不是说了,再有需要,就来找你吗?”她觉得自己又动气了,刚才对玉采建立起的好印象,对自己此前无理取闹的悔过,此刻统统推翻。
这个人,就是可恶。
他将她的手从自己里衣中取出,掌心贴着掌心,放在二人胸口。
他说:“是我说错了话,害你伤心。”
安宁噗嗤一笑,突然觉得,这个人又不是那么可恶了。
她嗔怪道:“那你还拒绝我。”
“三书六礼,一样都不能落下。”他柔声说道。
“啊?”
“我的妻子,必须要明媒正娶。”
安宁一时感动,竟说不上话来。想了好一会儿,心中又有些难受。她说:“我如今,也非清白之身,你的三书六礼,只怕要浪费了。”
“不管你清白与否,是人是妖,在我心里,你比任何人、任何事物,都要珍贵。”
安宁想,如果此刻身边养了两条狗,一定要请它们干上两碗狗粮。
她心中欣喜,想问他从何时开始,喜欢自己自己;从何时,在哪里,认识了云老板;他与那个可怜的女人,究竟有何渊源
太多太多的疑问。
其他的姑且不论,男女关系,自己一定要让他理清楚。
她想着,自己一定要细细审问他一番,一定要。
但她一时没了主意,不知从何问起,她开口,却成了一句:“那我们和衣而眠吧。”
玉采闻之,顿时被噎住。
他庆幸自己刚才没有喝茶,否则,他此刻怕是也与景虔长略一样,会得病。尴尬这种病,一时半会儿还没得治。
她声音婉转,又问了一遍:“好不好?”
“与狼同室,若不发生些事情,你日后恐怕,真的就不把为师当做男人了。”玉采摇头,婉言拒绝。
他虽恪守本分,遵从礼教,可他好歹,也是个男人。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更何况,面前还有妖人撩拨。这女子,指不准什么时候,又会做出些荒诞古怪的事情出来。
第四十六章 十年之约()
安宁这提议,确实让人没法接下去。
“什么乱七八糟的。”安宁不解道,“我看过许多,里面男女心意相通,又碍于世俗礼仪,便会合衣而眠,一夜相安无事。”
“为师给你提个建议。”他看着她,说得仔细,认真。
“你说。”
“那些书,你还是尽早烧了吧,”他顿了顿,柔声道,“误导性太强。”
安宁仍是不走。
她径自走向榻边,侧身坐了下来。动作连贯,一气呵成。
他叹了口气,缓缓问道:“你今晚,真的不打算走了?”
“是啊,”她学着他的样子,也叹了口气,“谁知道我一走,你会不会又消失了呢。”
他见她丝毫没有挪动的意思,只好转身,准备让贤。
“总要做点什么吧,”她轻声笑道,“我们看星星去。”
“好。”
这个提议,尚且不算尴尬,可以接受。
出了房间,玉采本想扶她,安宁一个纵身,跳上房顶。修为精进之快,连他都不禁点了点头。
两人在屋檐上,并肩而坐,根据字面意思,抬头看星星。
夜空晴朗,长风浩浩,星河流转。
东有启明,西有长庚。
极目远眺,九州人间,也是灯火慌乱。
星子在云端,触手可及;他却在身边,望而却步。
他的面容僵硬,他的眼神深邃,他的整个人,都掩在月色中,看不清,摸不透。
安宁仰头,只觉天际辽阔,没有尽头。她与玉采,不会也如那参商二星,此出彼没,彼出此没吧?
他明明就在身侧,他明明喜爱自己,可是安宁还是觉得,两个人的距离好远。
她叹息,轻声问道:“师父,你的灵法,究竟修了多少时日,才到了如今这般境地?”
“我曾躲于深山,心无杂念,只为修行。风餐露宿,偶尔靠青鸟取食,以此为生。算来时日,应有一百余年。那年我,一百三十四岁”
安宁听得目瞪口呆。
要论天赋,他已是天纵奇才。然而修行之事,他却比寻常人还要努力百倍、千倍不止。这等恒心,这等苦心,这等毅力,这等魄力,却是再过万千年,也找不出第二个人了罢。
“放眼天下,我已再无敌手。然而,当我修成归来,发现纵是灵力再高,也未必能保全心中所爱。”他仰头望天,神色淡然,像是说着别人的事情。
他声音低沉,接着说道:“这世间,还有远比灵力更可怕的东西。”
安宁在一旁,静静听着。
“其实早在三十多年前,我已经有所动作。但我还不够强大,仍是受人胁迫,眼见亲人惨死无能为力。我要保全更多的人,所以只得养精蓄锐,与虎谋皮。”
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说得很慢,很仔细。
她靠近他,轻轻握住他的手。
“我为人狠毒,双手沾满鲜血,我做着自己曾经最不屑的事,在肮脏的权力旋涡里,摸爬滚打,苟延残喘”
她举头,遥指明月,转而嬉笑道:“师父你看,今天是十五诶。不过这瞻部的月色,还是没有我们牛贺的亮。”
玉采知道,她这是扯开话题,故意逗自己开心。
他柔声回道:“你这是典型的,相由心生。”
“你就不能附和我两句吗?”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似乎周饶的满月,也不是那么圆。”
“玉老板,你这个人,怎么如此没有原则?”
安宁笑意盈盈,心花怒放。
她忽然觉得,两个人的距离,原来也不是那么远。
她抬头望天,又想找杯酒喝。
这酒啊,说戒就戒。白天在长老二的喜宴上,她都一口未动。
她想举杯,邀明月与她共舞。
玉采一定不知道,她的舞姿,也是一绝。
在她身为知生安宁的那十六年里,因为条件过于优渥,生活过于富足,加上又无修行的烦恼,她便发展成了吃喝玩乐的多面手,一个彻头彻尾的,娱乐型人才。
他侧头,看着她开心的模样,痴痴地笑了。
他的脸部僵硬,笑起来比哭还难看。
他缺少很多常人该有的表情,比如欢笑,比如悲伤。
他像戴着副面具般,永远是一脸淡然,一脸漠然。
或许,这世间,真就有这么一种面具,严丝合缝,毫无破绽。
或许,这世间,百态众生,不过都是顶着千百张面具的,行尸走肉。
“安宁,给我十年。”他轻声说道,“十年之后,我若还活着,定娶你为妻。你想知道的事,到时候我会毫无保留地,全部告诉你。”
“你若死了呢?”
“我若是死了”他望着安宁,眸色温润。
他将一生的悲喜,都深埋心底,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
她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肩上,望着自己的脚尖,笑着说道:“你放心,我一定照顾好自己,嫁个好人家,生上十个八个孩子。”
她明明在笑,声音却无端哽咽,她说:“每年到你祭日,我都会带着你的徒子徒孙,前来祭拜你。”
他轻轻将她搂住,贴在她耳侧说道:“安宁,如果你死了,我便终生不娶。”
她闻言,复又将头抬起,正视着玉采。
他长得不好看,一点也不好看。她却觉得,他的眉眼,他的唇齿,这般搭配,恰到好处。
因为,哪怕再好一分,她都会把持不住。
她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胸膛,神经兮兮地怒道:“呸呸呸,你可别咒我,我还有大仇未报呢。”
“以你的资质,报仇至少再等三年。”
“那剩下的七年呢?”
十年之约,她显然当真了。
“我来接你。”
这样真好。
她适时沉默。
她没有再问,什么时候,哪一天,怎么接。
红光照逆旅,看不清眼前,一条长路。
她想起了,白天的时候,长略那一副油腻腻的样子。
这个人,真的是穿着喜服,也帅不过一眨眼功夫。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他的吊儿郎当,油腔滑调,他的自由散漫,放荡不羁,还真是与生俱来。
安宁好生好奇,像鲁育这般的大家闺秀,泼辣睿智,敢爱敢恨,怎么就着了那长老二的道道呢?
长略在人群中,鬼一样地飘到她面前,施施然喊了声:“夫人。”
“别乱喊。”安宁瞟了眼鲁育,示意他夫人在那边呢。
“宗主夫人。”长略觉察出不对,更正了一下称谓。
“没事我走了。”然而这个称呼,她更加不能接受。
安宁转身就走。
“诶诶诶,”他绕至她面前,神神叨叨地说,“朋友一场,我好心给夫人提个醒。”
“你说。”
“或许你应该多给宗主些机会。”这不知何人派来的说客,言之凿凿道,“他也许不是个好人,但绝对是个好男人。从我认识他起,就没见他沾过女人。”
安宁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
这谎扯的,连草稿都不需要打了么?
她笑盈盈地回道:“看来你们那些花酒,还真的是白喝了呢。”
长老二望了眼鲁育,贴近她耳侧,悄声笑道:“他负责喝酒,我负责花。”
安宁听了,喜笑颜开,她问:“难道你老大不行?”
长略听了,比她笑得更加璀璨,他回道:“你不妨试试。”
试试?
说好的试试,可是有人偏不给机会呵。
安宁仔细回想这长略的模样,忍不住,坐在屋顶,放声大笑起来。
她这一笑,不仅打破了先前的美好与静谧,还惹得一群人抬眼望天。
不过玉采不是别人,他的脸皮之厚,比于他的灵力之强大,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继续搂着安宁,抬眼望天。
底下如何,似乎与他无关。
后来,长略调侃他:“难怪安宁说宗主不是”
长略思忖再三,也没敢连着说出“不是男人”这几个字,他只说:“属下苦心营造的这番氛围,宗主都未能得手,实在是,令人痛心疾首。”
那时的鲁育,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娘了。
那时的安宁,却不知身在何处。
长略的奚落,玉采只当没听到。他看着那两个活蹦乱跳的小儿,淡然问道:“孩子哪国人?”
长略是牛贺贱民之子,鲁育是瞻部权贵之女,孩子寿数是随了短的那一方,这是天定的,没得挑。
但是牛贺与瞻部交战,他二人的确需要仔细考量,孩子何去何从。
长略答得轻巧,他说:“孩子再多,都是为宗主开枝散叶。”
一句话,表明了立场。这马屁拍的,令人无法回绝。
然而,玉采却淡然说道:“别胡说。你这个锅,本座可背不起。”
话说长略成亲当天,子车腾约玉采携手回司幽门不成,一个人悻悻而归。
晚风习习,他信步而行。一路上想着,都怪自己嘴贱,说什么宗主怂。这好端端的来个什么激将法,只将门中的大龄困难户都往外推。
如今的司幽门,恐怕只有自己一人,需要认真考虑考虑家室的问题了吧。
可是宗主和安宁,这二人的关系,错综复杂,终究有些不妥。
玉采曾告诉他,勿要担心,勿要多想,勿被表面现象迷惑。可他却无论如何,还是要多想一些。
他这样想着,脚步突然慢了下来。
第四十七章 陈年旧事()
子车腾是九州难得一见的修为高手,他停下来,只因听到了阴暗处,那更为细碎的脚步声。
脚步声轻缓而迅疾,来人应是怀着偷袭的念头。
然而,来人只有一个。
这玩笑开的,未免过大。
像子车腾这种高手,有人若要暗算他,竟只派来一个会些腾挪功夫的小毛贼,这确实也,不成体统。
所以,他料定那人,定不是意在偷袭。
所以,当那人朝他面门袭来时,他没躲。
一般这种夜间派出的杀手,按照常规都应穿着一身黑衣。所以,那人也是一身黑衣,一副杀手打扮。
那是个属风灵的小毛贼,碰上子车腾这种风灵界的大哥大,完全就是以卵击石。
他只轻轻在面前画出一个小风旋,就把对方弹出了三尺远。
来人重伤倒地,却是一脸莫名的笑意。
从两人修为悬殊程度来看,他确实应该起身跪地,叩谢子车腾不杀之恩,然而他没有,他就是一脸惨兮兮的笑。
因为受了重击,他的笑,看上去实在勉强。
子车腾说:“想要试探我,也不找个好手来。”
黑衣人跌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气都快断了,却还在笑,继续笑,一直笑。他一边笑,一边不住地摇着头,口中念叨着:“可惜,可惜。”
“有话快说,别卖关子。”子车腾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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