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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灵曲-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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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话快说,别卖关子。”子车腾喝道。
他讨厌这些拐弯抹角的开场,他眼下已然明了,这黑衣人,是冒死前来送信的。
他右掌抬起,眼中杀意浮现。
黑衣人见状不妙,艰难开口道:“子车将军一身修为,不上战场杀敌,却屈身于一个奸商门下,实在是可惜。”
他闻言,手上动作一顿,怒道:“我的事,不需他人置喙。”
“将军以前力扫千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怎甘愿”
“够了!”子车腾将他打断,说道,“回去告诉你主子,以后若是敢再派人来试探我,我绝不手软。”
“将军!”
“还不快滚!”
那人还欲再说什么,子车腾扬手一掌,将人打飞。那人起身,见他再无耐心,恐再逗留,真的小命不保,只好拖着残躯,踉跄离去。
子车腾闭目。
这样的试探,挑拨,示好,自公子瑱死后,自他颓然投奔司幽门,十六年来,已不下数百次。
总有那么一些人,想知道他是否真的一蹶不振,努力试探他蛰伏的意图,企图得到些不一样的答案;
总有那么一些人,想借着他的嘴,刺探司幽门的底细,太多人想知道,这个九州首富的商铺,是否真的只是一个单纯的商铺;
总有那么一些人,想通过他,得知玉采的身份,他们断定,玉采绝无可能,仅仅是个毫无野心的商人;
总有那么一些人,想挑拨他与玉采的关系,想通过他的背叛,得到更多的好处。
他们千方百计,以权力、金钱,又或者是女人,各种各样的方式、诡计,只为旁敲侧击,得出些关于司幽门的底细来。
这些人,都是冲着司幽门来的,冲着玉采来的。
毕竟,这个商铺太过诡异。
你若说他们是为了钱,许之以重金,他们不屑一顾;你若说他们为了权力,许之以高位,他们嗤之以鼻。
作为商人,如此清高,就是大大的不寻常。
他们不仅试探子车腾,也试探玉采,景虔,长略,以及司幽门的其他人。
但是,貌似除了子车腾好说话些,其他人,都无一例外的,手黑。
因为他们派出的刺客、探子,只有指向子车腾时,才有可能,活着回来。
子车腾闭目,继续前行。
他想,自己许是年纪大了吧,都开始心慈手软了。即便玉采下了杀令——来者不留活口,他还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放人回去。
他想起了一些旧事。
那些旧事,至今已有些久远,他的记忆,也因此斑驳,不甚清晰。
许是三四十年前了吧。
那时的公子瑱还活着,那时的公子瑱,还是那个手握重兵、功高盖主的胜神统帅。
那一天的公子瑱,显然很开心。
他下令,全军设宴,饮酒。
子车腾提醒道:“大帅,军中不可饮酒。”
公子瑱大笑,朗声问曰:“谁立的规矩?”
“你。”
“那今日便破个例。”他眉清目秀,声音爽朗,他对左右吩咐道,“备好酒!”
有兵士高呼:“大帅万岁!”
全军见状,瞬时松散。
好酒满上,有人寻着酒香而来。
那人一袭华服,温润优雅,他立于哪里,哪里便是风景。
他款款而来,言笑晏晏。
公子瑱上前,一手勾住他后背,拍着他胸膛笑道:“你可算回来了。”
“是啊,可算是回来了。”那人伸了个懒腰,望向子车腾,“哎哟,表哥也在。”
“老六啊,这些年你去了哪儿?”公子瑱继续寒暄,“咱母妃还以为你死了呢。”
“我呀,”公子琰贴近他二哥耳侧,轻声说道,“我自然是,修炼秘术去了。”
“你呀,又是修的哪门子阴阳调和之术?”
公子琰不学无术,喝酒睡女人,众所周知。旁人问及公子瑱感受,他只会笑笑,笃定答道,“我在外杀敌,就是为了给弟兄们打出个太平盛世。”
所以连隧皇都说:“老六这么不争气,多半是你惯出来的。”
公子瑱倒是不介意。他虽脾气大,但他六弟,似乎做什么他都看得顺眼。
正所谓,兄弟情深。
公子琰一听,淡然笑道:“二哥,以后打仗,算我一个,如何?”
子车腾在旁,笑出声来。
公子瑱也笑了,他问:“你会做什么?”
“上阵杀敌,护你左右。”
他说得轻巧,随手拾起一个碗,单眼瞄准沙盘上一排整齐插着的小旗帜。
动作娴熟到位,但是,他手一抛,却将碗打偏了,沙盘立马乱做狼藉,旗帜却纹丝未动。
“哈哈哈”这回,就连一旁紧绷着的兵士们,都忍不住大笑起来。
公子琰倒是一脸无所谓,干脆伸手,将沙盘折腾得更加凌乱。
他淡然笑道:“你们都是我二哥的人?”
兵士朗声道:“我等追随大帅,上阵杀敌,誓死不悔!”
他又拔高了几个声调,对着外面喊道:“你们呢?”
兵士们本都该散的散,闻言立即抱拳,单膝跪地,齐声郎朗道:“我等追随大帅,上阵杀敌,誓死不悔!”
公子琰似乎是嫌声音吵,皱了皱眉,轻笑道:“二哥啊,你有这么多兵,怎么不反呢?”
公子瑱脸色未变,沉思片刻,冷冷问道:“怎么个反法?”
“反能怎么反,单干呗。”他说的,就像是吃碗饭,喝杯茶那么轻松。
空气却因此,凝滞了一瞬间。
“子车腾!”公子瑱拂袖,转身喝道。
“末将在。”
“把燧人琰押到柴房,好好关他两天!”
“还愣着干什么?”
“末将领命。”
于是,公子琰飘飘忽忽地来了一趟大营,酒没喝成,饭没吃上,就被人关了起来。
他问:“表哥,我可是犯了什么法?”
“惹你二哥生气,你便是犯法了。”
“我也不是你们军中之人,关我做什么?”
“省省吧你,都撺掇你二哥谋反了。”子车腾回道,“看把他气的。大家盼了你那么多年,回来就惹事。”
是夜,子车腾回禀公子瑱,公子琰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溜走了。
公子瑱默然,此事作罢。
后来,太子琭向燧皇哭诉,公子瑱势头太盛,无论朝堂三军,都只知公子瑱,不知太子琭。自己心中没底,怕日后镇不住他。
太子琭还谏言,不如让胞弟公子珙也去战场历练历练。
燧皇恩准,命公子瑱暂时交出兵权。
公子瑱将那号令三军的牙璋卸下,心中郁郁。
公子琰闻风赶到。仍是一袭华服,仍是一尘不染。
公子瑱知他来意,抢先开口道:“老六,你啥都别说。来了就帮我收拾收拾,我已经很多年,没回宫住过了。”
“我没打算说话啊。”公子琰一脸委屈,轻声说道,“我是来给你送东西的。”
他握拳,伸手,手心朝下,里面应是握着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
他将手臂翻转,摊开手掌,里面赫然是公子瑱早前交出的牙璋。
“老六你疯了,这东西也敢伪造?”公子瑱色变,一把抢过牙璋,将之捏得粉碎。
公子琰见状,一脸笑意。他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二哥呀二哥,你这下可犯了大罪呢,你把真的给毁了。”
他见公子瑱动气,接着笑道:“今天早晨,你不是着人将牙璋带回宮吗?我半路请他喝了几杯小酒,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掉了个包。”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公子瑱怒道。
“知道呀,”公子琰凑近他,嬉笑道,“二哥打算怎么收场?”
公子瑱一时被他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不如我来给二哥出个主意吧。”他说着,随手在华服中,掏出一把一模一样的牙璋来,“这种东西,兄弟我只要找个人,花上半天功夫,就能做出百十来个来。”
第四十八章 鬼魅身手()
“燧人琰!”公子瑱扬手,这回不是去抢牙璋,而是要打公子琰。
手扬到一半,却生生顿住。
“他们今日削你兵权,明日便奏你谋反。”他难得正色,每一个字,都说得清晰而缓慢,“二哥,你别傻了。宫里那几个,都是虎狼之师。”
公子瑱叹了口气,颓然坐下。
他看上去很累,只缓缓说道:“老六,你先回去吧,这些东西,快快拿去毁了。”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不要再说了。”
“二哥,你这是愚忠。”
“忠便是忠,与愚智无关。”
他见撺掇公子瑱无望,长长叹了一口气,飘然离去。
再后来,公子瑱真的反了,至少在胜神人的口中,他反了。
燧皇命人将他捉拿归案,他却出逃瞻部,企图在盟国那边,寻求庇护。
他的头颅,被公子琰从玄股带回。
公子琰见了子车腾,什么话都没说,只给了他一只小兽,一柄长枪。
小兽名曰庆忌,黄衣黄帽,是日行千里的神兽。长枪名曰断天,是公子瑱的随身武器,是排在九州兵器榜第一位的神兵利器。
“你把你哥头颅给割下来了?”子车腾冷冷问道。
“不然呢?”他答得淡然,神色也跟着淡然。
“他明明有机会出逃,”子车腾见他面色未变,心中勃然,举枪就向他胸口刺去,“你的心,是铁石做的?”
公子琰没有动,至少子车腾没见到他动作。
但是,子车腾那一枪,不仅没有刺中,枪还转而到了公子琰手中。
这一下动作,简直飘忽如鬼魅。
他将枪扔在地上,转身就走。
子车腾从未见过公子琰有这般身手,不可置信地盯着他,不知所措。
他是九州灵力榜排在第二位的高手,就连公子瑱,也需要百十来招,才能赢得过自己。
而眼前这个灵力低微,不问政事,不铸武勋,善字画,精音律的浪荡子,居然只用了一招,便夺下自己手中的兵刃。
准确的说,他连一招都没有用到,因为子车腾,压根没有看清楚他是怎么动的。
他就站在那里,眉眼含笑,自带风流。
他皎如玉树,不加藻饰,而天质自然。
他站在哪里,哪里就是风景,他走到哪里,哪里便有春光。
他温温润润,飘飘忽忽,横看竖看,都没有公害。
子车腾望着他的背影,听到他说:“我保不住他,只能让他以军人的方式,有尊严的死去。姑且当他是保家卫国,战死疆场。”
他的声音阳刚,又略带一丝细腻。
他说话很慢,自带一股淡然的味道。
他仍未回头,声音越来越远。
公子瑱死的那年,日奂的雪,下得格外的大。经天的大雪,一直飘飘落落,到了五六月才见停。
那一年,仿佛漫天都是冤屈,九州都应被洗净。
在那之后的很多年里,胜神再无人敢提及“公子瑱”三字。
叛臣贼子这一定论,随着那几笔丹青,草草浸透竹简,入了史册。胜神从此,再无那战无不胜的美将军。
他的风华绝代,他的国士无双,只深藏在那些沉默的兵士心里。胜神还没有改朝换代,小命还要保,日子还要过,仗还要打,饭还要吃。
如今的胜神,少了一个统帅,并没有什么区别。
他们日渐强大,他们杀敌破城。
他走后的胜神,仍是一场场离分,一场场战乱——国战,心战,权战。
胜神是他与公子瑱打天下开始的地方,是他心中最初、最美好的地方。
然而,如今的胜神,皇子们沉迷于权谋,无心外战,这样的国家,恐怕终究不能长久。
夜风习习,不知不觉,子车腾已回到司幽门。他静静站定,望着正厅那一座排位,陷入深思。
他的少年意气,真就这般消磨了?
他的一身修为,真就这般荒废了?
他的半生倥偬,真就这般舍弃了?
如若不然,他又该,何去何从。
他胡子拉碴,一脸颓然。他眼眸低垂,轻声呢喃:“咱们的天下呢,咱们的天下呢”
首夏清和,芳草未歇。
长略成婚后不久,长老头与长老太就回牛贺了。
他们住不惯长略的大宅子,他们说,去国怀乡。
鲁育劝了两句,长老头絮絮叨叨道:“你们如今的日子,都过得好了。老大还在外打仗,不知什么时候回来。我们得回去守着,等老大回来,让老太婆给他做饭吃。”
长略笑道:“爹你可别逗了,大哥如今是牛贺的大将,他在白氏有自己的将军府,几时能回你那城南的老宅子住去?”
“说不定哪天就回来了。”长老头说着说着,就笑了,好像长生真的回来了。
“是啊是啊,你大哥不忙的时候,指定回来。如果看到冷锅冷灶的,那多不好。”长老太在旁附和道。
鲁育还欲再说,长略拉扯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长老太看着鲁育,满心欢喜,她说:“咱老二怎么有这么好的福气,找了你这么懂事的媳妇。”
“娘”鲁育长得不算周正,声音倒是甜美,典型的少女。她听长老太这么一说,不禁脸上有些泛红。
“老二啊,成了亲,可把你那性子好好收收,如果欺负鲁育,我可饶不了你。”
“一定一定,娘教训的是,教训的是。”长略嬉皮笑脸,随声附和。
“看把你美的。”长老太佯怒。
长老头看长略那吊儿郎当的模样,严肃地补充道:“要把你娘的话听进去,记在心里。”
鲁育连连点头,长略笑而不答。
几人一路往门外走,长老太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凑近小两口,悄声说道:“对了,那天你成亲,鲁育娘家那边站着个丫头,也老大不小了,成亲没?要不要娘操操心,帮她提门亲事?”
长老太指的,是混在人群中的安宁。
安宁容貌妖冶,即使混迹人群,也绝不会被埋没。长老太见她形单影只,神态落寞,又犯了爱说媒的老毛病。
老太太嘛,十有八九都爱操这种心。
更何况,长老太自己家中,还有个没解决个人问题的长生。也是老大不小,也是形单影只。
而且,长老太说得对,安宁她确实已经老大不小,确实到了该成亲的年纪。
鲁育一听就乐了,她说:“娘,这事您还真不用担心。她呀,那是太子的准媳妇。”
长略白了自家媳妇一眼,满不在乎地纠正道:“安宁是宗主的女人,媳妇你可别误导咱爹娘了。”
“怎么会?明明是太子亲口跟我说的。”
“他忽悠你呢。”
“他忽悠我做什么?”
“媳妇呀,中容忽悠你做什么,你还不是心知肚明?”长略一脸不怀好意的笑,他这是典型的翻旧账。
“好意思说我呢,你”
鲁育刚准备声讨长略的风流史,他便及时将她打住:“媳妇我错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无非就是争辩安宁的归属问题。
长老太见状,终于知道,这丫头原来不是没人要,只是桃花债太丰盛,于是放下了一颗心,随长老头回牛贺去了。
其实,安宁的归属问题,此刻也不是那般重要。
因为她,再一次远走他乡了。
这一回,仍是天罡、淳风领路。因为她要去的地方,九州之内,恐怕只有青鸟能找到了。
她要去蒙汜。
蒙汜与汤谷相对,隐于人界。
汤谷直接连通人界与神界,只要穿过汤谷,不用途经咸海,便能直抵须弥山。
蒙汜直接连通人界与地府,只要穿过蒙汜,不用途经鬼界的黄泉路、三途河与奈何桥,就可以直抵地府,与各种各样的鬼魂打个照面。
换句话说,只要穿过蒙汜,人不用死,就能见到鬼。
汤谷到蒙汜,还有一条路,为日升月落提供通道。
但是,无论汤谷,还是蒙汜,虽然存在人界,但都极难找寻。而且汤谷与蒙汜,均有神将把守,凶险万分。
安宁此去蒙汜,并不是活腻了想捉鬼,只因她,日前又出了些小状况。
几日前,安宁戴着张人皮面具,穿了一身丫鬟裙装,大摇大摆地,在长略府中走动。
周饶多奇人。
周饶有一家卖面具的店铺,九州闻名。
面具店的老板姓全。
全老板说:“杀人放火,奸淫抢劫,只要你将我的面具一戴上,包你不会被人发现。而且,姑娘你放宽心,老全我对顾客的信息,那可是绝对保密。”
“若是被看出来了呢?”
“包退包换,终生的。”
安宁闻之,在全老板的店铺里,挑了张看得上眼的面具,到长略家做实验去了。
姜鲁育迎面走来,她学着丫鬟的样子,欠身行了个礼,捏着嗓子唤了声:“夫人好。”
鲁育本是形色匆匆,见了这丫鬟,忽地停下脚步。
鲁育围着她,转了一圈,又一圈,仔细观摩。
安宁为了显得自然些,仍欠着身子,低眉顺眼,低声下气,恭敬得很。
鲁育皱眉,十分费解地问道:“安宁姐姐,你这副打扮,是要做什么去呢?”
第四十九章 地府无间()
“有那么明显吗?”安宁站直了身子,顶着面具说道。
若是长略看出来也就罢了,他那是火眼金睛,九州难得寻见一对。可是,眼前她是被鲁育看穿了,说明这面具,真的有问题。
“对呀,”鲁育点点头,“挨着头发丝那块,都翘起来了。”
她伸手去压鬓角旁的面具,问道:“这样呢?”
“十分不自然。”鲁育摇头,忍俊不禁。
她将信将疑,顶着面具,又去了盈民楼。
马老板一见到她,快步上前,热切说道:“安宁姑娘,又来啦?”
安宁转身就走。
她当着全老板的面,撕下面具,妖妖道道地说道:“我这幸好只是试一试,要是信了你的话,小命还不得搭进去。”
“我这面具,有何不妥?”
“十分不妥,人家一眼就将我看出来了。快快给我换两张来。”
“没了。”
“没了?”
“你已经买的我老全家最好的货了,”全老板一本正经道,“纯猪皮的,做不得半分假。”
人脸贴猪皮,难怪呢。
安宁扯了扯那面具,全老板立刻心疼道:“姑娘,你不要就还给我,可别糟蹋了好东西。”
“真的没有更好的了?”
“没了,我这手艺,可是老祖宗一代代传下来的。”
安宁见状,只得将面具退掉。全老板要退她珠玉,她却怎么也不肯收。
全老板见她人还不错,犹豫了片刻,又说:“我多句嘴,姑娘你可别见怪,你已经长得这般这般好看,要这面具还有什么用?”
“如果有人,杀我全家,灭我全族,只因我们过得好了些,这样的仇,你说该不该报?”
“该。”
“可是那凶手,又与我熟识,十分熟识,我与他,简直熟得不能再熟了。我不改头换面,又如何能瞒天过海?”
“听你这么一说,这凶手也太过可恶。”全老板替她打抱不平。
“岂止是可恶。”安宁心中愤然。
她料定,知生皇娶她母后,只是为了借机除掉有莘氏一族。
这样的用心,实在是太过险恶。
全老板见安宁着实可怜,又犹豫了半晌,说道:“姑娘,我听闻,先祖的手艺,是从地府偷来的。不过这事,到了我这一辈,是不是传说都不一定了,我姑且说与你听。”
她闻言,眼前一亮。
“先祖曾误打误撞,过了蒙汜,到了地府。地府的判官说我先祖阳寿未尽,应是勾魂鬼捉错人了,安排将先祖送回。”
这些话,全老板很少对人说起,因为别人觉得他荒诞。他见安宁听得入神,也跟着来了兴致。
他接着说道:“先祖在地府,巧遇一画皮鬼,一身画皮手艺,鬼斧神工。先祖本是做面具的,一看便来了兴致,不知不觉,在地府逗留了数日。”
安宁知道,这是偷学人家本事的婉转描述。
她问:“后来呢?画皮鬼就放他回来了?”
“听说是扣了他数十年,就放他走了。”全老板握着面具,若有所思道,“其实回去以后,先祖也没回几天,阳气就尽了。所以,他学来的技艺,也未能来得及,悉数传于后人。”
“蒙汜在哪?”
全老板摇了摇头,显然不知。
“那画皮鬼叫什么名字?”
“凤离。听说他一天换一张皮,你就算侥幸到了地府,也不一定能找到他。”
“凤离,我怎么听着这名字,有些口渴呢”安宁喃喃自语,显然没把全老板的忠告听进去。
出了面具店,她一路想着,还真的去水果摊,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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