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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灵曲-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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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宁。”他深重叹息,无言以对,只得轻声唤她。

    “诶,我听着呢。”她伸手抱他,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他深情亲吻她,与她唇齿相依,亲密无间。

    她微微侧头,找出些空隙,口中含含糊糊,好像说了一句:“我爱你,采。”

    旋即,这人便醉死过去,再无反应。

    “古往,找人打一盆冰水过来。”公子琰一边吩咐,一边展开榻上的薄被,替那人妥善盖好,只露出一张脸来。

    古往进屋时,只见到一地狼藉,还有个正在胡乱披着外衫的登徒浪子,狡黠讥笑道:“不是吧?”

    “她醉成这样,什么都记不得。”

    “讲究真多。”古往闻言,不屑一顾。

    他伸长脖子,一个劲儿地往榻上瞅去,恨不得一双眼睛能透过被褥,将里面看个一干二净。

    “赶紧出去,眼睛放老实点。”

    美人在榻,他却心无旁骛,挑灯夜读,一宿无眠。

    床上那女子似乎睡得舒坦,悠然翻了个身,神色安稳。

    他听见声响,起身走近,替她把薄衾重新掖好,动作轻柔,生怕将她惊醒。

    一弯新月,一盏烛灯,一夜春光,一室旖旎。

    天际刚刚泛白,只听“嘎吱”一声门响,古往探头进来,一脸苦大仇深地说道:“走吧,公子。”

    “去哪儿?”

    “吃早饭。”

    “不饿。”他心心念念,只想守着安宁睡醒。

    “你媳妇儿在外面候着呢。”

    “让她自己吃吧。”

    “你皇姐也来了,”古往言简意赅地强调道,“她说你不出去,她就进来。”

    公子琰闻言,不冷不热地回道:“等我换个衣服。”

    “还需沐浴焚香不?”

    “礼数自然是,一样都不能少。”

    古往口中的皇姐,也就是将与建业和亲的胜神公主,是公子琰同父异母的姐姐,名唤清婉,时年二百零三岁。

    他见安宁一时半会儿也醒不来,决定卖他皇姐几分薄面,出去瞧瞧,她们到底能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当然,在出门之前,他还得梳洗打扮,沐浴焚香,说白了,就是摆足架子,消磨时间。

    于是,一个时辰过去,他妥妥帖帖地出了门,身后跟着十二个侍女,两列排开,洋洋洒洒。

    在他身后左侧二尺之内,一个十二三岁模样的书童紧紧相随,似乎与他寸步不离。那书童乖巧老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许是天气晴好,公子琰的心情也是格外明朗。

    他走着走着,居然哼起曲来,曲调轻快,唱的无非是那些花街柳巷的靡靡之音。

    他唱就唱呗,竟还侧头问古往:“怎不听你和声?”

    古往一个毛猴子,懂什么引商刻羽。

    他不苟言笑,拒不搭理公子琰,任那人自说自话,自嗨自乐。

    公子琰唱唱停停,停时说道:“九歌都不会唱,白活了几百年。”

    艳曲九歌,亡国之乐,俱芦坊间,曾经人人传唱。后来俱芦亡国,九歌失传。

第九十三章 春光旖旎() 
夏日闷热,她本就穿得不多,照理说,这薄薄几层纱衣,根本难不住这擅于宽衣解带的男人。

    然而,他动作轻缓,每一下变化,都似有迟疑。

    他说:“春宵苦短,来日方长。”

    他的嗓音阳刚,染上情欲的色彩,沙哑细腻,别具风情。

    她听在耳中,满心欢喜。

    她满目柔情,两手把玩着两人的长发,青丝白雪,珠联璧合。

    他喉结滚动,神情恍惚,带着粗重的喘息,俯下头去,似叹似问道:“安宁,是你吗?”

    “嗯。”她笑意盈盈,娇娇媚媚地应了一声。

    她的唇色略淡,似抹了一层水彩,晶莹剔透,濡软香甜。

    他轻合双眸,垂头亲吻她。

    衣衫一件一件,滑落塌下,如涓涓流水,无声无息。

    即使天气闷热,光滑的x体暴露在空气中时,她还是忍不住轻颤,不知是烈酒所致,还是x药使然。

    他见状轻笑,以唇安抚,以手撩拨。

    他从来都自带风流,即使生气时,也显得和颜悦色,令人赏心悦目。

    她周身酥麻,酸痒难耐,忍不住笑出声来,娇声调情:“小郎君,怎地生得如此俊俏?”

    “不小。”他皱了皱眉,眯着双目,柔声纠正道。

    她在他怀中,妖冶明媚,绰约多姿,风情万种。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那样真实。

    她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他却心生疑虑,慢慢问道:“我是不是,又在做梦?”

    “是。”她娇气地应了一句,举起纤长白皙的手臂,两手在他后颈交握,将两具身躯,贴合得更加紧密。

    他望着她的模样,情难自已,语无伦次地说着:“如果我死了,唯一放不下的,是你。”

    她似醉似疯,且狂且癫,妖妖道道地回道:“那你可一定不能放下呵。不如,我同你一起罢。”

    她说话时,总喜欢将尾音拉长,听上去欲言又止,偏偏却没有下文。

    “安宁,别说傻话。”

    他的手在她周身游走,上下反复,左右不定。她也随着他的节奏,闪躲扭转,欲拒还迎。

    灯火摇动,人心慌乱。

    她觉得自己一定醉得不省人事,因为她发现,自己连哭笑都已经不能随心把控。

    她的喜怒哀乐,一时竟全像是为他而生。

    传闻中,他荒**烂,喜新厌旧,却仍有无数男女为之倾倒,趋之若鹜。此时此刻,她身临其境,方知此言不虚。

    他的眉眼带笑,满含深情,即使是刻意做作,她也觉得称心遂意,此生足矣。

    她凑在他耳侧,有意无意地撩拨他,煽风点火。

    她撇了撇嘴,声色婉转道:“若是你死了,我在这苦难众生中,留着也是无趣。”

    “好,那便一起吧。”他好像权衡了许久,心中百转千回,才终于做出这个决定,如释重负。

    流年辗转,岁月如歌,奏一曲清风明月,哪寻得君心我心。

    她本是铁了心,要对他以身相许,当感到硬物近身时,却突然周身一紧,满是戒备。

    刚才投怀送抱的也是她,现在严防死守的也是她。他望着身下这浅吟低唱的女子,只觉她转瞬之间,判若两人。

    “安宁,放松。”他轻轻逗弄,温柔安抚。

    她双唇紧闭,双目睁大,那无辜的模样,好像全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听话。”他吻着她的桃花眼,温言软语,再次诱哄。

    她摇了摇头,防守得更加严密,丝毫无可趁之机。

    他有些莫名,却仍是耐心劝道:“乖,你这个样子,一会儿会疼的。”

    “本来就疼。”她含混回了一句。

    他闻言揶揄,停在中途,连哄带骗道:“傻徒儿,为师怎么会伤害你呢?”

    “可是我怕疼。”即使醉得不省人事,她还是能清晰地回忆起那些过往之事,非但没有丝毫意趣,反而还痛彻心扉。

    前人将例子举得过于偏颇,情事于她,只能算是苦不堪言。

    对于公子琰,她此前只想着把他勾搭到床上来,如今真的快要大功告成,她却突然临阵退缩。

    他见状顿悟,在心内暗骂中容。他只见到两人云雨之欢,却从来未曾想过,那人对安宁造成了这么大的伤害。

    他心疼她,复又与之辗转缠绵,耳鬓厮磨,企图再寻良机。

    即便如此,她也仍是心有余悸,一动不动,只死死地盯着他,不再有任何回应。

    “那个人渣,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他对我是强行占有,”他本在自言自语,愤愤咒骂,不想她面露难色,吞吞吐吐地诉说起来,“今日之前,我竟然从来不知,这前面还有许多许多周折。”

    她断断续续,羞赧于其中的措辞。

    “强行占有?”他说话本来就慢,这几个字,问得更加缓慢,几乎是一字一顿。

    “那年初雪,你轻裘缓带,信步而来,我说赏花,你便送我一园春色。从那时起,我满心满眼里,只有一个叫做玉采的男人,我又怎会,怎会与其他人”她醉意朦胧,笑得妖媚动人。

    “安宁,对不起。”他再也听不下去,轻声将她打断。

    一直以来,他都认为她与中容行云雨之事,是因为她对中容余情未了。直到中容成婚那天,他还认为安宁嚎啕大哭,是因为中容与长思成亲,她彻底没了念想。

    她对他一片深情,他竟不敢承认,后知后觉。

    她曾无数次向他示好,他只以为她是天性狂放,对谁都一个样。

    他向来自负,何时竟变得这般没了自信?

    情场之上,一旦动心动念,从来没有常胜将军。

    他亲眼看见她被人玷污,却只在一旁,说了些尖酸刻薄的风凉话。

    安宁觉得,自己应该已经醉入梦乡,要不然,她怎会看到那人落泪?

    他伏在她身上,眼泪刚好落在她脸上。触感温热,她用指尖拭去,攥在手心,来回摩挲。

    “师父呀,你这是哭了么?”她痴痴笑着,娇滴滴问道。

    她昏昏欲睡,连眼皮都几乎撑不开来,见他不说话,摇头叹气道:“看来真是醉得不轻呢,我竟然忘了,你怎么会流泪。”

    “安宁。”他深重叹息,无言以对,只得轻声唤她。

    “诶,我听着呢。”她伸手抱他,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他深情亲吻她,与她唇齿相依,亲密无间。

    她微微侧头,找出些空隙,口中含含糊糊,好像说了一句:“我爱你,采。”

    旋即,这人便醉死过去,再无反应。

    “古往,找人打一盆冰水过来。”公子琰一边吩咐,一边展开榻上的薄被,替那人妥善盖好,只露出一张脸来。

    古往进屋时,只见到一地狼藉,还有个正在胡乱披着外衫的登徒浪子,狡黠讥笑道:“不是吧,你这都不长驱直入、一鼓作气?”

    “她醉成这样,什么都记不得。”

    “讲究真多。”古往闻言,不屑一顾。

    他伸长脖子,一个劲儿地往榻上瞅去,恨不得一双眼睛能透过被褥,将里面看个一干二净。

    “赶紧出去,眼睛放老实点。”

    美人在榻,他却心无旁骛,挑灯夜读,一宿无眠。

    床上那女子似乎睡得舒坦,悠然翻了个身,神色安稳。

    他听见声响,起身走近,替她把薄衾重新掖好,动作轻柔,生怕将她惊醒。

    一弯新月,一盏烛灯,一夜春光,一室旖旎。

    天际刚刚泛白,只听“嘎吱”一声门响,古往探头进来,一脸苦大仇深地说道:“走吧,公子。”

    “去哪儿?”

    “吃早饭。”

    “不饿。”他心心念念,只想守着安宁睡醒。

    “你媳妇儿在外面候着呢。”

    “让她自己吃吧。”

    “你皇姐也来了,”古往言简意赅地强调道,“她说你不出去,她就进来。”

    公子琰闻言,不冷不热地回道:“等我换个衣服。”

    “还需沐浴焚香不?”

    “礼数自然是,一样都不能少。”

    古往口中的皇姐,也就是将与建业和亲的胜神公主,是公子琰同父异母的姐姐,名唤清婉,时年二百零三岁。

    他见安宁一时半会儿也醒不来,决定卖他皇姐几分薄面,出去瞧瞧,她们到底能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当然,在出门之前,他还得梳洗打扮,沐浴焚香,说白了,就是摆足架子,消磨时间。

    于是,一个时辰过去,他妥妥帖帖地出了门,身后跟着十二个侍女,两列排开,洋洋洒洒。

    在他身后左侧二尺之内,一个十二三岁模样的书童紧紧相随,似乎与他寸步不离。那书童乖巧老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许是天气晴好,公子琰的心情也是格外明朗。

    他走着走着,居然哼起曲来,曲调轻快,唱的无非是那些花街柳巷的靡靡之音。

    他唱就唱呗,竟还侧头问古往:“怎不听你和声?”

    古往一个毛猴子,懂什么引商刻羽。

    他不苟言笑,拒不搭理公子琰,任那人自说自话,自嗨自乐。

    公子琰唱唱停停,停时说道:“九歌都不会唱,白活了几百年。”

    艳曲九歌,亡国之乐,俱芦坊间,曾经人人传唱。后来俱芦亡国,九歌失传。

第九十四章 投其所好() 
不想七八年前,这曲子被一歌女在周饶唱起,再次红火了一把。

    如今,九州之内,人人皆知九歌。

    只是这公子琰套用九歌的辞赋,却搭配了个乌七糟八的调子,这曲子,任谁也不知如何附和。

    古往忍无可忍,怼了他一句:“半成之作,至于这么得意忘形吗?”

    “你懂个屁。”

    他言语调笑,那粗字说得,都如和风细雨,哪有半分正形。但他偏偏又一脸正经,看上去正色庄容。

    言行反差如此之大,不可谓不乖张。

    要说那沈灵均大家出身,刁蛮跋扈,素来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她这会儿肯低声下气地来找公子琰,也是得力于清婉的劝说。

    安宁留宿公子琰的别苑,本也不是什么天大的事,偏偏传得沸沸扬扬,搞得宫中人尽皆知。

    这不,当事人这厢尚未清醒,知生皇已在自己寝宫听闻了消息,急得来回踱步,只差愤愤跺脚。

    建业负手而立,故作老成地骂道:“这公子琰还真是上房揭瓦,主意都打到皇姐头上来了。”

    他倒不是对公子琰有什么意见,只是格外看好长生,有心撮合其与安宁这一对。

    然而,长生此时远在边关驻守,鞭长莫及,有心无力。建业倒是十分自觉,主动为臣子分忧解难。

    宫人来报,右司马有言:边关战事不紧,变法迫在眉睫,请命回白氏,望知生皇恩准。

    建业闻言,扶额问左右:“那公子琰在我白氏,究竟还要呆到几时?”

    “回陛下,至少也得等陛下大婚之后。”

    “那是什么时候?”

    “中秋左右。”

    他思忖片刻,犹豫说道:“告诉右司马,劳烦他辛苦辛苦,再呆上两个月,届时,孤自会召他回来。”

    “诺。”

    建业掐指一算,公子琰居然还要逗留这么长时日,顿觉头疼脑热,大事不妙。

    对于安宁,除了拖延长生,他一时也没有别的法子。

    但是沈灵均却不然。

    她听说那妖精一样的女人真去睡了她的未婚夫婿,气得摔瓶砸碗,哭着嚷着,搬救兵去了。

    话说她对着清婉,独自一人哭诉了大半天,清婉只是见怪不怪,笑而不语。

    一来,公子琰是清婉的亲兄弟,她分得清里外。二来,这公子琰的花花性子,九州皆知,换了个女人,上了个公主,的确不足为奇。

    只听灵均抱怨道:“表姐你看,这还没有成亲,他就这副德行,我可怎么办呀?”

    “我这弟弟向来乖张难驯,你若是想与他长久,只怕还得顺着他的性子来。”

    “那我就眼睁睁看着那女人爬到他床上去?”灵均愤愤,不以为然。

    清婉看着她那咬牙切齿的模样,笑着劝道:“他对那个知生安宁,眼下或许正在兴头上。你这时去拆散他俩,他能给你好脸色看吗?”

    “他俩若单单是搂搂抱抱也就算了,男未婚女未嫁的,竟然无耻到一起去了。表姐表姐,我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他以后不一样得有三妻四妾嘛,你这都忍不了,将来可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才好了。”

    灵均跟着公子琰,一路从胜神到了牛贺,两三个月功夫,他却仍将她当侍女看待。她这一路上想尽了一切办法,都未能与公子琰有半分进展。

    她如今也算是黔驴技穷,病急乱投医了。

    “好妹妹,快收起你这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来,这样看上去,倒好像是你在人家中间横插一脚。”清婉见她这般,好心劝慰说,“你看看那丫头,随时都是笑面迎人,别说公子琰,我看着都觉得欢喜。”

    “那是妖女,我可学不来。”灵均听清婉长她人志气,心中更加不干。

    清婉拉起灵均的手,温言笑道:“学不来也得学。你的心上人,偏偏就好那一口。”

    话说那安宁,走路飘飘忽忽,说话娇声娇气,忽远忽近,忽怒忽笑,荒诞不经,出其不意,寻常人的确不容易学得来。

    况且她从小在牛贺皇宫长大,受了她那父皇的耳濡目染,多少也是风雅卓绝,风情万种。

    灵均想到安宁的模样,无可奈何地叹着气道:“表姐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呀?”

    “润物无声,一点点感化他。”

    “可是他昨天都让我滚了。”

    公子琰很少对人说重话,他若让人滚,那一定已经怒不可遏,没的回旋余地。

    清婉知道她是来请援兵的,主动提出来:“走,皇姐陪你去会会他。”

    于是,此时此刻,公子琰面前的桌子旁,就出现了清婉和灵均两人,还有一桌子早餐。

    公子琰举止得体,礼数周到,十分客气地与二人问了好,这才端端坐下,兀自走神。

    他的眉眼含笑,自带风流,乍看深情款款,实则神色不明。

    因为昨日的摩擦,灵均不好意思先开口。其实,若想让她主动说出些道歉的话来,那是绝无可能。况且,她也不觉得错在自己。

    但她又急于与公子琰重修旧好,所以只能满心期待地望着清婉,指望她出面打个圆场。

    清婉不负重托,笑着说道:“灵均昨天一夜未眠,亲自下厨,又是煮粥,又是做菜,六弟呀,你快趁热尝尝,别辜负了这丫头一番苦心。”

    公子琰闻言,含笑点头,侧目看了看站在一边的古往,也不动弹。

    这主仆二人,过场从来都多得很。

    只见古往稳步上前,摸出一根三寸长的尖细银针,将桌上的碗碟,一一插了个遍。

    灵均不悦,皱眉问道:“你做什么?”

    “试毒。”古往在人前很少言语,答话的,是公子琰。

    他那一脸天经地义的模样,让灵均心中愤怒,却不知如何应答,只得吃了哑巴亏。

    直到古往不慌不乱撤了银针,朝着公子琰点了点头,他才慢慢腾腾地提起筷子。

    公子琰在各色早点上晃了一圈,却好似没找到什么称意的,又将筷子放在了桌上,轻飘飘问了一句:“换厨子了?”

    灵均一听,气不打一处来。

    清婉刚刚才费过一番口舌,用心解释是灵均一夜未眠,亲自下的厨。敢情这这殷勤献的,公子琰却是半个字也没听进去。

    灵均正欲开口,却被清婉挡住。

    清婉和颜悦色地说:“厨子就是有这般手艺,也没有这般心意。这些粥啊菜啊,全是灵均亲手做的。”

    “你?”公子琰看了看灵均,不可置信。

    灵均见他终于正眼瞧了瞧自己,心中羞赧,不住点头,眼里全是期盼。

    他低头轻笑,重新拾起筷子,在一众翠绿中找了颗肉丁,颤颤悠悠地夹了起来。

    灵均也不知他笑什么,见他笑了,也跟着欢喜起来。

    明明是公子琰在吃,灵均见那肉丁进口,只觉得自己像吃了蜜糖一般,从头甜到尾。

    她痴迷于眼前的和风细雨,也不管那人昨日如何呵斥自己,讪讪问道:“味道如何?”

    “我感官不太灵敏,尝不出来。”他答得不咸不淡,令人摸不明白。

    灵均听了,只当他没说不好吃,便是可以接受,于是说道:“那我以后天天为你做饭。”

    “你把厨子的事做了,那厨子做什么?”

    说话时,公子琰含情脉脉地盯着古往。他好像致力于逗笑古往,但古往非常不给面子,脸崩得紧紧的,一丝笑意都没有。

    灵均见他不理睬自己,又难为情地吞吞吐吐道:“表哥,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没有。”

    他不是个锱铢必较的人,灵均将画毁了,他却因此而抱得美人归,应该是感激她还来不及。

    想到安宁,公子琰又心思开阔,莫名开心。

    古往见他这般没出息,默默翻着白眼,鼻子都快冲到房顶去了。

    灵均却不知他开心个什么名堂,信誓旦旦地说着:“我以后都听你的,不再惹事。”

    “你随意,”公子琰淡然接话,“反正我也,不会娶你。”

    他说话一向比常人慢些,所以也比常人清楚一些。当着众人的面,他那句“不会娶你”听上去,简直刺耳。

    灵均方才还心心念念,满目柔情,此刻见他这般不给自己面子,当场翻脸,原形毕露。

    清婉朝她使了个眼色,却仍是没能阻止她怒道:“咱俩的婚事,皇舅舅都是点了头的。娶不娶我,根本由不得你。”

    好男不与女斗,说的正是公子琰。

    他见灵均这般泼辣,自觉不是对手,恭敬地与清婉道了个别,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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