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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灵曲-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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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瑱听着头疼,问子车腾道:“这女人该怎么办?”

    子车腾不答话,在心里默念:不知道怎么办,你当初把她掳来做什么?

    “不如绑回大帅房中吧。”不知哪个侍卫,看似无意地提了个醒。

    “就这么着吧。”

    公子瑱一个草率的决定,无疑又惹来有莘氏的一串骂战。

    他听着骂声越来越远,皱眉问道:“女人嘴巴都这么厉害?”

    “姑奶奶是将门之女,女中豪杰”有莘氏不仅口齿伶俐,耳朵还分外好使。

    公子瑱只喃喃自语了一句,她便如醍醐灌顶,字字玑珠,口吐莲花。

    夜深人静之时,公子瑱回到房中,看着瞬间来了精神的有莘氏,顿时又开始犯愁。这女子,似乎永远都是精力无限,只要一看到公子瑱,无论何时,她都会自动切换成战斗模式。

    他无奈之下,直想将白日那出馊主意的侍卫揪出来,赏他二百军棍。因为那侍卫,竟然五花大绑地,将有莘氏困在了公子瑱的榻上。

    公子瑱隔空划开绳索,开口说道:“你还是回去吧。”

    回去?有莘昭柔一听这话,非但没有熄火,反而更加气愤了。

    这荒郊野岭的,他让她回哪儿去?怎么回?

    面对九州第一高手,纵然知道绝无胜算,有莘氏还是决定拼死一搏,先出了这口恶气再说。

    在对付女人这一点上,公子瑱和公子琰相比,那可绝对是有天渊之别。

    公子瑱虽顶着一张比女人还精致的脸,可他却是一丝一毫也不懂女人。他虽熟知兵法,面对那如花似玉的女子,却一点也不懂得活学活用,灵活变通。

    有莘氏出手,他还真就防备。他就算不反击,单纯的防备,也够有莘氏受的了。

    有莘昭柔被他掀翻在地,再也忍不住满腹委屈,当即大哭起来。

    她爬起来,不再冲着公子瑱出击,摸起桌上的断天枪,就朝自己脖子上抹去。

    公子瑱出手阻止,有莘氏哭道:“不要拦着我,让我死了算了。”

    情急之下,公子瑱朗声喊道:“来人,快将这女子送回去。”

    这话不说还好,刚一说出口,有莘氏的反应更加激烈。她见真有侍卫冒冒失失走了进来,连声骂道:“滚出去,谁让你们进来的。”

    侍卫站在门口,不知该听谁的,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公子瑱挥手将侍从支走,疑惑说道:“你这女子,好生奇怪。你吵了这么多天,不就是为了要走么?我送你走,你这又是发的哪门子疯?”

    “走走走,走个屁。”有莘氏哭道,“你莫名其妙将我掳来,也不给个解释,无缘无故又要把我送回去,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公子瑱不是傻子,他听了这话,陡然想起,这世间女子,好像还有清白一说。

    他之前只顾着一时痛快,眼下看来,这似乎的确是惹了一个不算太小的麻烦。

    由于心中愧疚,公子瑱夺下有莘昭柔手中兵器,合计着与她盖棉被,纯聊天。

    从古至今,这盖棉被纯聊天一说,都属居心不良——打一开始,路子就已经走歪了。

    根据字面意思,两人一夜云雨之后,关系发生了翻天彻底的变化。

    再一睁眼,有莘昭柔再不是对着公子瑱吵吵闹闹,非打即骂。

    她满心柔情蜜意,也不管与那牛贺太子的婚约不婚约,只含情脉脉地看着公子瑱,指望他能说些有的没的。

    公子瑱情窦初开,用从未有过的温柔语气,讪讪说道:“有莘姑娘,在下可否,冒昧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有莘昭柔还哪有先前那将门之女的气势,她双颊羞红,声音比蚊子还轻。

    “你叫什么名字?”

    此言一出,效果可想而知。

    任她方才如何情意绵绵,听了这话,也是当即燃起一肚子鬼火,一脚将公子瑱踢下床去。

    自此,两人竟轰轰烈烈地,在胜神军营里谈起了恋爱。

    有莘昭柔有婚约在身,二人之间,注定有始无终。

    这样一场爱恋,以公子瑱的一时兴起而开始,以有莘氏的身怀六甲而告终,也算是,有头有尾。

    经过八方打听,灵均终于得知,原来那知生安宁不是别人,正是叛臣公子瑱的亲生骨肉。她还姓什么知生,应该叫做燧人安宁才对。

    也就是说,公子琰与安宁,那是板上钉钉的叔侄关系。他二人之间的亲缘,一点弯都不用绕,一点也马虎不得。

    照这样看来,那女人还应敬称灵均一声——表姨。

    所谓同姓不婚,怪不得燧皇会说,公子琰这是在造孽,他到死也别想跟安宁在一起。

    灵均闻知此事,以为抓住了二人把柄,大喜过望。

    她觉得,自己很有必要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亲自去劝说劝说她的表哥,莫要做那些败坏伦理之事。

    所以,尽管宫人再三推脱,说公子琰不在房中,她还是以身份施压,硬生生闯入。

    才刚入冬,公子琰似乎就已经忍受不了寒意。

    房中明明有火盆,他非让古往用灵力生火,在古往身上来回摩挲着,试图取暖。

    于是,灵均闯入时,就看到了这样一副画面——一个满头华发的男子,正对着一个小火人上下其手,眉目含笑。

    古往一脸不情不愿,嘴上哀求着:“公子,我还是替你将火盆燃起来吧。”

    “不要。”

    “同样是火,究竟有什么区别?”

    “你的更暖和。”公子琰自我陶醉地答道。

    古往不屑,放弃申诉,只顾着朝他翻白眼。

    若说他真是怕冷,周遭那几个摇着扇子扇风的宫女,就不知作何解释了。

    两人打情骂俏,直将方才在门口大吵大闹的灵均,视若无睹。

    灵均看到公子琰,心道自己已然抓住他的把柄,丝毫不用忌惮他,扬眉高声喊道:“表哥。”

    公子琰只当没听到,继续对着古往上下其手,全然没有注目的意思。

    灵均又喊了一声,仍然没有回应。

    少女无奈,只好压低嗓音,欠身行礼,不情不愿地恭敬唤道:“表哥。”

    “嗯。”公子琰闻言侧目,不咸不淡地应道。

    他面上彬彬有礼,好像真的是才发现,屋里进来了人。

    古往见状,万分轻蔑,恨不能嗤之以鼻,只能在心中暗暗骂道:真能装。

    灵均见公子琰既不问来意,也不招呼自己免礼,自觉起身,语重心长道:“表哥,你到底知不知道,那安宁是什么人?”

    公子琰没有答话,转头看了一眼古往。

    古往如释重负,熄灭周身火焰,朝着屋中侍女使了个眼色。诸人心领神会,颔首走出屋子,远远候着去了。

    没人扇风,公子琰好像也不需要古往生火。

    他权衡着灵均方才说的话,缓缓答道:“安宁她是牛贺公主,先知生皇嫡女。这种问题,众人皆知,你似乎不需特意来问我。”

    “岂止于此,她母后是有莘氏没错,但她不是先知生皇所出。”

    “可有此事?”公子琰闻言,抬眼问古往道。

    古往摇头。

    两人一唱一和,竟真装得对此事一无所知一般。

    灵均信以为真,以为当日公子琰与燧皇对峙,燧皇问他知不知道那丫头是谁,他答得那般笃定,应该真的是不知道安宁的真实身份。

    灵均再次压低声音说道:“此事是长姐告诉我的,千真万确。”

    她的长姐是当朝太子妃,灵均合计着,从那里得来的消息,应是错不了。

第一百零七章 言多必失() 
公子琰没接话,他专注于伸手去摸身边那个十二三岁模样的小书童。小书童大概是觉得恶心,一边想后退,一边又畏惧他。

    灵均看不过去,想要替古往讨个公道。谁知她刚一抬手,还没碰到那书童,书童便满是戒备,畏畏缩缩地躲到公子琰身后去了。

    灵均只当他是胆小,心中虽有不悦,也没多做计较。

    她振振有词地告诉公子琰道:“表哥,我将这秘密悄悄告诉你,你可千万别往外说。皇舅舅若是知道了,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这天大的丑闻之所以能瞒了这么多年,也得益于燧皇的高压政策。他好像非常不愿意将这事捅出去,毕竟也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好事,传出去对谁都不好。

    公子琰见灵均神秘兮兮的,淡然说道:“既然这么麻烦,你还是别告诉我了。”

    “不,你一定得知道,这也关系到你。”灵均说罢,又转头对着古往道,“你先出去。”

    古往不说话,也不挪动。他一动不动地站在公子琰身后,看上去乖巧伶俐。

    公子琰说:“他睡觉都跟着我。”

    言下之意,就算灵均离开,古往也不可能离开。

    皇家贵胄嘛,难免有一些特殊癖好。

    灵均虽然介怀,却还是言辞凿凿地说道:“这个知生安宁,原来是公子瑱与先知生后暗通款曲所生,她是你的亲侄女啊,表哥。”

    “如此甚好。”公子琰听了这样骇人听闻的秘密,非但没有震惊,反而一脸坦然。他甚至,都没有问一问,二人是如何勾搭到一块去的。

    “甚好?”灵均一头雾水,不可置信地反问道。

    公子琰看灵均不明就里,认真解释道:“我将安宁娶回来,不就是亲上加亲。”

    “你这不是乱了纲常吗?”

    “我不在乎。”

    “你不在乎?”灵均觉得公子琰肯定是疯了,这等违背伦理之事,他竟然用一个“不在乎”轻描淡写而过。

    “没什么事你先退下吧。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到安宁耳中,我还没法交代。”

    孤男寡女毛猴子,古往显然又被人算作了别的物种。

    灵均听公子琰一口一个安宁,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愤然呵斥道:“就算你不在乎,你的安宁又在不在乎?她如果知道你是他叔叔,还是她的杀父仇人,还会不会那么理所当然地勾引你?”

    “我与安宁情投意合,这勾引二字,实在是无从说起。”

    “燧人琰,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公子琰似乎天生就有一种本事,能将好人逼疯,偏偏自己还若无其事。

    他很少高声与人争辩,即使灵均已把利害关系讲得这般透彻,他还是自有一番歪理邪说。

    他字字清晰,缓缓说道:“我的事,我自会处理。”

    “你不就是想一直瞒着那个女人嘛。好啊,我这便去找人,捎信给她,将这些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她,看你还能不能用这副嘴脸对我。”

    她喜欢他,恋慕他的容貌,敬仰他的才华,却受不了他的冷淡。

    准确地说,她是受不了他对她冷淡,对别的女人热情。因为最开始,她便是沉迷于他的冷淡。

    她以为他性格如此,对谁都是不咸不淡。

    直到遇见安宁,她才知道,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他看着那个女子的时候,温情款款,一眼不差,魂都快丢了。

    她几时见过他用那样的眼神看人,几时听过他用那样的语气同人讲话。

    她以为,用这种事来威胁他,他至少能在她前面服个软,哪怕正眼看她一下也成。

    她以为,他既然那么在乎安宁,就一定不希望安宁知道身世之事,对他心存芥蒂。

    她以为,用这种方式便能束缚住他,让他打消和安宁在一起的念头。

    她以为,他只要没了安宁,或者安宁彻底放弃他,他便会完完整整、长长久久地属于她,属于她一个人。

    谁知,公子琰并没有一丝惧怕的架势,他甚至,还不冷不热地说了句:“这些事,我可以亲口告诉安宁,不劳旁人费心。”

    灵均突然明白,公子琰对于安宁,可能并不是像她起初想的那样,只是玩玩而已。

    他似乎,真的不介意二人的叔侄关系。

    他似乎,历尽千难万险,也要和那人走到一起。

    灵均方才趾高气昂地夺门而入,此刻又痛哭流涕地摔门而出。

    古往见状,十分乖巧地燃起火盆。灵均走了,他的确开心,可他也不想被公子琰欺负,再变回一个火人,还要被人摸来摸去。

    公子琰见状轻笑,文不对题地问道:“人找好了?”

    “已经吩咐妥当,公子且放心。”

    红光跳动,温热处,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声响,细碎,轻浅。

    古往大概熟知公子琰的习性,他递给其一截断木,站在一旁,默默不语。

    公子琰有意无意地搅动着盆中的炭火,心事重重。

    公子瑱与有莘氏之间的恩怨情仇,他只怕是比任何人都知道得清楚。

    灵均刚才的一席话,将他的思绪拉回了多年以前。

    那时,公子瑱正与有莘氏热恋,全然不顾燧皇气得愤然拍案,先知生皇急得寝食难安。

    胜神大军之中,从上到下都是公子瑱的兵马,关于二人的恋情,这些人自然不会多话。

    于是,在两国掌权者看来,公子瑱就真的是为了羞辱有莘无惑,将他女儿掳走了——正如公子瑱一早打算的那样。

    公子瑱少年时起便带兵打仗,对于谈情说爱之事,他真的是一窍不通。

    譬如说,有莘氏问他:“我若不在,你如何自证清白?”

    公子瑱听了这话,居然信誓旦旦地答道:“你放心,我这军营方圆五公里,除了你以外,再没个女人,我绝对不会对你变心。”

    理是这么个理,但话却绝对不能这么说。

    也难怪有莘氏一直改不了刚烈本性,公子瑱这话说得,实在不招人待见。

    又有一日,有莘氏问道:“咱们怎么办?”

    公子瑱不假思索道:“我写信给父皇,让他派人去你家提亲。”

    且不说胜神与牛贺向来不对付,单就那有莘昭柔,彼时也有婚约在身,况且对方还是牛贺的储君。

    公子瑱说得踌躇满志,却实在是思虑欠妥。

    有莘氏闻言喜道:“不如俩私奔吧。”

    公子瑱一听,当即反对道:“不成。”

    “为什么不行?”

    “我是胜神统帅,我若是走了,仗谁来打?”

    “你打仗是为了什么?”

    “我辈生于战乱,捐躯为国,实属无奈。我打仗,是为了九州太平,子孙安宁,天下再无仗可打。”公子瑱一腔热血,满心抱负。

    “我若是走了,你这仗打的,还有什么意义?”

    “昭柔,九州还有那么多百姓因战乱而流离失所,我不能为了一己私利,带你远走。”

    “为什么不能?”

    “此非大丈夫所为。”

    “大丈夫大丈夫,你就陪着你的家国天下,千秋万代去吧!”

    两人大吵一架,不欢而散。

    是日,有莘氏趁公子瑱不备,偷了他的战马,不告而别。

    守营的将士早将她当做统帅夫人,见她走了,也未作阻拦。

    几天后,公子瑱凯旋回营,却听闻有莘氏已经走了——她回到白氏,对在胜神军营之事只字不提,如期与储君完婚,不久在神庙诞下一女。

    此女甫一出生,便没有灵性。

    有莘氏看着**,漠然说道:“这世间还有傻子,打仗不为功名,只为九州太平,子孙安宁,天下再无仗可打。”

    牛贺储君闻言,不紧不慢地赞道:“夫人有此等胸襟者,乃大丈夫中的大丈夫,你怎会称其为傻子。”

    末了,他又说道:“这孩子,就叫安宁罢。”

    牛贺公主,先皇嫡女,安宁之名,由此而来。

    公子瑱得知此事,痛心疾首。

    他用兵如神,百战百胜。他非是榆木,早应想到,有莘氏离开军营时,已然怀了他的骨肉。

    他说打仗是为了子孙安宁。

    她问他,她如果走了,他打仗还有什么意义。

    他连自己子孙都未能保全,谈什么保全天下儿女。

    这再明显不过的暗示,他怎么就没能听懂。

    公子瑱一拳打在桌上,桌子登时碎成粉末。

    他木然说道:“昭柔带着孩子回去,孩子至少还能有个名分,不是吗?”

    他如光电般突至,无端闯入她的生活,最终却又不得不像风云一般,悄然离去。

    正如公子瑱所言,先知生皇给了安宁一个父亲能给的,所有的疼爱。

    安宁的一生之中,或许从来就不需要他,那个九州第一高手,战无不胜的胜神统帅,燧人瑱。

    他对她来说,只是一段传说,一具雕塑,一个名号。

    仅此而已。

    话说灵均回了沈府,刚刚见着沈乐康,立马扑倒在他怀里,痛哭流涕。

    她边哭边说:“爹爹,我可不可以不要嫁给表哥?我不想嫁了。”

    “傻孩子,你不是一直喜欢公子琰吗?”

    “可是他不喜欢我,他宁愿”灵均怕将安宁的事情说漏了嘴,戛然而止,却是止不住哭泣。

第一百零八章 死人生意() 
沈乐康好像知道灵均要说什么,劝慰她道:“男人嘛,多几个女人也是正常的,他将来总会有三妻四妾,你得学着习惯。”

    “我习惯不了,光是一个,我也忍不了。表哥的心思,根本不在我这里。”

    关于公子琰的牛贺之行,沈乐康多多少少听闻了一些流言蜚语。

    他起初还以为灵均有什么大事来找他,此番听来,不过是一些儿女家家的恩怨情仇,皱眉不悦道:“灵均,你也不小了,该懂事了。不就是一些男女之间的风流事么,有什么值得大题小作。”

    “爹爹,你最疼我了,给我换门亲事吧,随便嫁给谁都行,我就是不想嫁给表哥。”

    一个女子,该有多么绝望,才对其与如意郎君的婚事如此抗拒。

    她宁愿随便嫁作他人,也不愿与她心心念念的公子琰完婚。

    沈乐康听罢,一改先前的和蔼,严厉之色毕现,义正言辞道:“胡闹,燧皇钦点的婚事,你可是要逼着为父抗旨不遵?”

    灵均闻言一愣,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沈乐康,觉得他简直就像是个陌生人。

    她的父亲,怎么会用这样的语气与她说话。

    她的父亲,那个从小宠着她、惯着她的男人,怎么突然变成了这副嘴脸。

    她的父亲,怎么会不顾女儿的幸福,要她嫁给那么一个浪荡子。

    一个安宁横刀夺爱,众人却不管不顾——自己的未婚夫不爱自己,自己的表姐不向着自己,如今,就连自己的爹爹,也觉得那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灵均觉得她被大家抛弃了,又或者说,从一开始,就没有人在意过她的感受。

    她满腹委屈,抽着鼻子,越哭越厉害。

    沈乐康见她这副模样,不但没有安抚,反而厉声道:“快回你自己房间去,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灵均备受打击,顶嘴哭嚷:“你就只顾着自己,你为了权势,何曾考虑过我的感受?是,我是喜欢表哥,可是我也不愿意没皮没脸地一路跟着他,让他看不起我。这一切都是因为你,都是你让我打从他去牛贺起就跟着他。我都还没出嫁,一个黄花大闺女,凭什么不明不白地跟着个大男人?”

    灵均越说越气,越气越委屈,越委屈越哭得厉害,越哭得厉害越语无伦次。

    厅中仆从众多,她也不管沈乐康有没有面子,自顾自哭道:“若不是我死皮赖脸地缠着他,他怎么会连正眼都不看我一下?他见了什么人,与谁说了什么话,我怎么知道?”

    “你跟了他一路,什么都不知道?”沈乐康不关心公子琰是否对灵均动心,他似乎对公子琰与谁说了什么话,更为感兴趣一些。

    “他处处防着我,他要是成心甩开我,我连他的影子都摸不到。我看到他的时候,他不是跟那个女人卿卿我我,就是跟那个书童卿卿我我。他有多乖张,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了他几个月,连他在想什么都看不出来。”

    “没用的东西,真还不如不让你去了。”

    “对呀,你女儿我就是没用,你本来就不该让我去。你让我去干什么?现在好了,表哥看不起我,表姐看不起我,你也看不起我,你满意了?你这跟当街卖女儿,到底有什么区别?”

    沈乐康一直听下来,知道灵均确实没有得到什么可靠的消息。那公子琰果真狡诈,几个月的朝夕相处,他竟连一丝马脚都没漏出来。

    不过这也难怪,灵均向来心思简单,她又怎么可能从公子琰身上探到些什么。

    沈乐康起初让灵均跟着公子琰,是因为他知道公子琰荒淫无度,灵均又恰好有几分姿色。

    他以为,两个人身处异国他乡,一不小心就会生起什么情愫,干柴烈火、一夜风流之后,那公子琰顾及着灵均是他的未婚妻子,自然会将灵均当他的枕边人对待。

    枕边妖风,从来不可小觑。

    然而,他的算盘打错了。

    他不止高估了灵均的魅力,更是大大低估了公子琰的定力。

    想到灵均无功而返,此刻还在他面前叫嚷,沈乐康心中烦躁,吩咐左右道:“来人,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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