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斩灵曲-第4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赌什么?”公子琰含笑问道。
“赌谁赢。”
“打打杀杀,我看不懂。”
“那我赌温雅赢,另一个给你,输了拿两斗珠玉来。”
“军中禁赌,你欠打么?”
公子琰说得一本正经,古往听得嗤之以鼻。
少年将军拱手道:“你连战十一场,是否需要休整一会儿?”
温雅摇头。
少年将军又说:“你别逞强,我不想趁人之危。”
温雅不言,拱手作揖,执戟迎战。
少年将军持剑,迎头直上,见招拆招。
高手交锋,一时难以分出胜负。
数个回合下来,温雅越发吃力,逐渐占了下风。他虽努力攻防,仍破绽百出,看样子,落败也只是时间问题。
他一个练家子,又拿着贴身兵器,照理说,动作不该如此别扭。
眨眼之间,温雅至少漏出五处破绽。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之前车轮战,耗费体力太多。
少年将军瞅准时机,手腕翻转,抬剑挑向温雅手中长戟。
温雅后翻,险险躲过,手中兵器差点落地。
子车腾沉声道:“怎么不用另一只手?”
温雅是左撇子,上阵杀敌,用的都是左手。今日却不知是不是脑子被门夹了,他看似宁愿落败,也不愿使出左手。
众将士正看着好戏,听子车腾这么一说,也想起了这一码事来。
温雅不应答,接着单手与少年将军对战。
许是有人觉得无趣,有人觉得不公,想激他一激,扬声笑道:“他那左手,是用来办事的。”
说罢哄笑。
这激将法对旁人也许没用,对温雅这种薄脸皮,绝对奏效。
只听“哐当”一声,温雅弃了长戟。
他将左手负在背后,像是铁了心,就是不用。
弃了兵器的温雅,打得更加称心如意。他出招如行云流水,进退自如,颇有四两拨千斤之感。
小小年纪,竟有如此大家风范,这小子的前途,只怕不可限量。子车腾在一旁看着,点了点头。
方才还胶着的二人,瞬间高下立见。
少年将军有长剑在手,却完全不能与之对抗。
又是“哐当”一声,少年将军长剑落地。
温雅拱手,彬彬有礼道了声:“承让。”
说罢,他又走向刚才笑嚷那人,认真解释道:“我的左手,是用来杀敌的。”
他的口音古怪,带着浓重的异域色彩,说这话时,却没有一人再笑。
温雅战场执戟,直取敌人咽喉。他的左手,练的是杀招,一招致命。
是敌是友,他分得很清楚——他对将士礼遇有加,宁可输掉比武,也不愿伤人分毫。
“啪、啪、啪。”古往拍掌,狡黠赞道:“有的人啊,就是手段高明,不服不行。”
也不知他这句话,赞的究竟是何人。
第一百一十一章 反败为胜()
公子琰闻言含笑,但不接话。
军旅多粗人,对待粗人,只能以武力收服。
自此,军中再无一人,敢对温雅不敬。
温雅治军有方,军纪严明,公子琰有他相助,竟真的当起了甩手掌柜。他这随心随性的破毛病,还真是在军营里发挥到了极致。
他若哪天高兴,突发奇想道:“好久没打仗了吧。”
子车腾就得张罗着,公子琰指哪儿,他就带着将士们打哪儿。
有时,可能仗正打得好好的,公子琰不知又哪根筋搭错了,看似商量地说上一句:“今天天气不好,咱们不如歇歇吧。”
子车腾又得遵照指令,撤兵回营。
子车腾了解公子琰的脾性,他说不如怎么怎么样,意思就是,必须怎么怎么样。看似与你商量,实则没得商量。
公子琰的眼光,子车腾也深信不疑。他既然说不打了,就自然有不打的道理,虽然子车腾一时半会儿也参悟不透彻,但还是照做。
于是,胜神大军在公子瑱麾下势如破竹,在公子珙手中兢兢业业,到了公子琰这里,就成了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还好,公子琰这边战绩不错,马马虎虎,能与公子珙持平。
这一切,朝中的太子琭看在眼里,虽想挑刺,却也无懈可击。
公子琰手下兵强马壮,加上时不时地养精蓄锐,战力如何,可想而知。
几年下来,就算他们打得吊儿郎当,还是平山越、收小国、安抚流民、收编精壮,战果显著,诸事一样也没有落下。
此等战法,此等收成,细想之下,令人不寒而栗。
公子琰帅兵,手段狠辣,一旦出手,一定打得对方无力反弹、至死方休。唯独对牛贺,他却打得不痛不痒,似乎与之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于是,胜神与牛贺二国,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这么打起了友谊赛,一打就是八年。
一日,温雅进言道:“不管公子有什么打算,我们一直这么瞻前顾后地打下去,终究不是个办法。”
公子琰问:“咱们打了几年了?”
温雅答曰:“打从牛贺回来、公子重新领兵之日算起,正好八年了。”
彼时,春山乍暖,千里莺啼。
公子琰叹道:“八年啊,我已经,失约这么久了。”
说话时,两只青蓝色大鸟绕过军营,来到公子琰帐前,默默不语。
青鸟不会说话,会说话的古往,此刻也一如既往地少言寡语,站在那人左侧二尺之内,与他寸步不离。
八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足够当年那个笨得惊动全九州的有巢半半,长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今的半半,也不见得机灵到哪里去。
大约一个月前,她才办了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半半仗着自己那分外发达的四肢,将九州首富、司幽门门主头顶那根羊角辫给割下来了。
司幽门门主姓祝名渊,相传是俱芦后人,也有人说,他是已故门主玉采的私生子。要不然,玉采怎会在十年前,将司幽门交托给那么一个倒大不大的孩子?
俱芦人长寿,国人二十四才行成年礼。
祝渊时年二十三,却因为一根羊角辫,不得不提前举行成年礼。
说起来,也是个笑话。
提起司幽门,当今巢皇只觉得如鲠在喉。
但考虑到人家在周饶的影响力,祝渊的成年礼,中容还是决定亲往,送些体面礼,说些客套话,做好面上安抚工作。
对于半半的鲁莽和造次,中容只字未提。
他这些年来,日子过得也不算爽快。
一方面,好好的与胜神结盟,盟国却越变越强,大有赶超并甩开自己之势;另一方面,他瞻部面上的敌国牛贺,因为八年前受了胜神无端割出的两座城,态度来了个大转弯,随时有和胜神结盟、共同碾压瓜分瞻部的态势。
正所谓是前有饿狼,后有猛虎。中容的日子过得有多憋屈,看看他脑袋顶上的白毛就知道了。
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如今真让他主持大局,中容才渐渐明白,当年压在他父皇肩上的担子有多重。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先皇刚过而立之年时,便干瘪得像是个七八十岁的老人,整日眉头紧锁,一点年轻时的英气与爽朗都没有。
想到自己当初的任性骄傲,他心中酸涩,却不知与谁人说去。中容觉得,要是早能明白先皇的苦衷,自己也不至于见面就怼他。
先皇当年告诉他,瞻部唯有左右逢源,方是良久之际。如今想想,其实也不无道理。
胜神致力于军事扩张,日渐强盛;牛贺有新皇推行变法,焕然一新。
这样的局势之下,偏偏那个死了许多年的知生安宁还回来了。
若是单就作为中容的心上人,安宁的回归显得无足轻重。但作为先皇嫡女、牛贺公主、联结瞻部与牛贺两国的纽带,安宁的起死回生,情况就比较复杂了。
安宁回到牛贺,长思的存在就变得分外尴尬。
十六年前,人人皆知安宁病逝,长思作为替代品,前往周饶与中容和亲。
如今,安宁安然无恙地回来了,好端端地呆在白氏,那长思这个冒牌公主,到底还能起到几分稳定政局的作用,中容心里也没个数。
纵然中容宠爱半半,因此对长思也是爱屋及乌,但宠爱不能当饭吃,国若亡了,要这宠爱还有何用。
中容几番思索,终觉不妥。
他数次亲笔致信建业,向建业提及——先知生皇在世时,曾许诺了他与安宁的娃娃亲,二人因此有婚配在身。
中容言道,在他心里,一直将先知生皇当成岳父敬仰。
他说,既然安宁如今尚在人世,不如履行先皇承诺,正好借此机会,增进两国之间的感情。
中容于信中提醒建业,胜神日渐强盛,建业不得不防。与胜神联盟,那是与虎谋皮,与瞻部和亲,才是一片坦途。
建业将信压下,久久不予以答复,就像没这回事一样。
中容摸不清他的态度,只好再次去信,信中言道:孤与贵国安宁公主曾有一段旧情,于公于私,孤都无法忘怀。
中容说,瞻部如今皇后之位尚空,孤心心念念,俱是为了迎娶安宁。
旧约不成,便行谋略,谋略不成,又打起了感情牌。这些个皇族贵胄,归根结底,都走的时候同一个套路。
几年下来,中容不厌其烦地给建业写信,建业也煞有介事地认真回信,对于和亲之事,却从来不提。
他与中容,因着频繁的锦书,不知不觉之间往来甚密。
连那个头脑不大灵光的半半,心中都有几分明了。
这不,她只要见到中容收到信,从牛贺来的,知生皇亲笔写的,光是看着中容的表情,她都会在一旁嘟囔道:“父皇的老情人又给他写情书咯。”
中容向来在男女之事上看得开,也放得开——国事俨然已经那么苦,若是再为了一个女人守着贞操,他觉得自己不如死了算了。
所以,瞻部后宫的女人,说不上多,也少不到哪儿去。
好在长思不争宠,半半看不懂,两个女人对于他的老情人,似乎都提不起兴趣来,自然也没心思深究。
中容这边情关好过,建业那边,却是没那么容易糊弄过去。
一日,建业照常读完信件,将其放在一旁,合计着先忙其他的事,这事暂时可以置之不理。
他转头想和长生商讨国事,长生却两眼直直盯着那封信,欲言又止。
建业见状问道:“右司马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没有。”
“巢皇来信,说想与皇姐履行婚约。”建业见长生闪烁其词,出言安抚,示意他不要多想。
“陛下以为如何?”
“难啊。”建业扶额,连声叹道。
“请陛下明示。”
“孤怎么就只有一个皇姐呢,”建业犯难道,“若是能将皇姐拆了就好了,一个许给巢皇,一个许给公子琰,还有一个”
说话时,他看了一眼长生,吞吞吐吐。
这些年,建业也算是开了人肉铺子,打着安宁的旗号,到处卖皇姐。安宁的面子大,他走到哪儿用到哪儿,用到哪儿哪儿好使,可是面子用完了,人家也开始求回报了。
建业左右为难,撇开安宁的感受不谈,他将皇姐许给任何一人,好像都是得罪了另外两人。
还好,长生看出建业为难,主动分忧道:“其实这事,也不用太过纠结。”
“右司马有何高见?”建业忽闪着双眸,眼神期待。
八年过去了,建业也算是脱胎换骨,颇得先知生皇精髓,长得越发妖娆了。唯一不变的,是他那副敦厚老实的神态。
长生正色言道:“巢皇虽有私心,但说得不无道理。胜神如今兵多将广,加之狼子野心,我们万万不可掉以轻心。”
“所以右司马也认为,孤该把皇姐卖给巢皇?”
“这主意也未尝不可。”
“皇姐的灵力,今非昔比,就连九州灵力榜都欠她一席之地,我怕她一个不小心”
第一百一十二章 佳人有约()
他怕一个不小心,被安宁给拆了。这句话,建业当然不好意思说出来。
长生说道:“他二人的婚事,是先皇定下的,怪不到陛下头上来。”
“话是这么说没错,”建业摇头道,“那你呢,你怎么办?”
“世上或许本就没那么多好事,是可以兼得的。”长生神色淡然,话语间却不无失落。
儿女情长,从来不过只适于茶余饭后,用以解闷消愁。
安宁对于长生,因此也变成了一味佐料,可有可无。他这人从来便是如此,给他的,他不推让,不给他的,他也不过分强求。
如今三国形势如何,中容看得懂,长生看得懂,建业自然也看得懂。
他的一举一动,都关系到三国命脉。他的这个选择,无疑是重中之重——他若答应中容的要求,无异于同意与瞻部暧昧,因着清婉的关系,牛贺算是与两国扯平了,既不谈与谁结盟,也不说和谁断交;他若是将安宁许配给公子琰,胜神与牛贺亲上加亲,瞻部相当于在这场混战中,彻底出局了,被瓜分只是迟早的是。
只是胜神如今这般强大,届时瞻部若是不在了,牛贺又会不会唇亡齿寒?
胜神与牛贺并不接壤,两国本来就是假道瞻部,明争暗斗。如果瞻部被二国碾压,少了这么个天然屏障,胜神的军事扩张,只怕更加驾轻就熟,轻而易举。
条分缕析之后,建业不寒而栗。
奇怪的是,安宁对胜神如此重要,胜神为何竟无一人提出要与她和亲?
这么简单的结盟,这么丰厚的利益,他们为何会想不到?
难不成,胜神真的都是一群只会打仗的莽夫,根本不懂外教之道?
建业等了八年,却从来没有等到,公子琰哪怕只言片语的提亲之说。那人割了两座城,就好像没他什么事儿了,只是大概会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偶尔骚扰骚扰牛贺的边境,仅此而已。
建业有一种错觉,他觉得自己很有必要找安宁谈一谈,亲口告诉她:“皇姐,你被那个浪荡子给玩了。”
至于那个被玩了的安宁,日子倒是过得没心没肺,畅快得很——整日除了装神弄鬼,就是修行悟道。
仔细算来,安宁修炼天问十九式已有十六载,近几年来,她一直在第十式徘徊,止步不前。
修炼到后来,她发现自己愈发心如止水,无欲无求。吃不吃饭,睡不睡觉,好像都已经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
她渐渐明白了,为什么自己过去总是睡觉时被人看——因为有的人,似乎已经不需要睡觉了。
如今想想,那人当年练到第十七式,竟还能对荤菜如此偏爱,看来真的是有深深的执念。
不过人活在世,谁还能少了一两样怪癖。比如吃肉,比如看人睡觉,比如调戏猴子。
安宁没有毛猴子调戏,吃不吃肉也无所谓,所以她的怪癖,便是睡觉。
睡觉原本不是什么怪癖,但她明明不困,还非要睡觉,就有些故弄玄虚了。
睡觉便睡觉,她还要逆时而行,白天睡觉,晚间修行。如此一来,自然能少见许多闲人,少听许多闲话。
这不,夜深人静之时,她又从床上爬起来,准备夜游皇宫。
刚出了门,便有人行礼道:“右司马请公主去府中一叙。”
右司马长生,白氏长府,大半夜的,府中一叙?
对于这再明显不过的邀约,安宁嗔怒道:“有没有搞错?”
仔细算起来,她是未出阁的女子,夜闯他人住宅,似乎规矩搞错了。
再一算来,她是堂堂一国公主,被臣子呼之即来,似乎尊卑也错了。
看来这长大将军,不仅公务繁忙,还官升脾气长。
又或许,两人真的是熟到一定程度,不分里外了吧。
他可能真的是忙得不可开交,要不然,长生这样的场面人,向来守规矩,又怎会在这种小事上拎不清。
所以,安宁虽然不情不愿,但还是往长府去了。
在她看来,说不定长生真有什么要紧事,要与她秘密协商。不过与安宁,他又能有什么要紧事要谈。要谈要紧事,那也得找建业呀。所谓的要紧事,不过是这女子自己给自己找个由头应约罢了。
安宁想着,得饶人处且饶人,况且眼下月黑风高,她神不知鬼不觉地去一趟,就当是散散步,也未尝不可。
想着想着,她“嗖”地一声,轻飘飘地,就没了踪影。
那传话的宫人还愣在原地,看着人影飘过带动的草木,半天没有晃过神来。
要是认真说起来,安宁这还是第一次到长府。晚上看不清,但府中上下都中规中矩,没什么引人注目的亮点。要说有什么特别,可能就是比其他高官的府邸简朴一些,更容易得到君王的青睐。
正如安宁所言,长生这个人,还真是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虚伪得厉害。
她虽是初来乍到,府中家丁却好像都认识她,又或者是,早有准备。
她刚一进门,便有人接应。家丁恭敬行礼,为她引路,口中说道:“公主,这边请。”
安宁跟随家丁,一路走到后院。
家丁在一间屋子门口停下,轻声说道:“公主请在此处稍等片刻。”
安宁点头,家丁知趣离开。
打眼望去,室内一灯如豆,却不见人影。安宁暗自哂笑:建业这右司马,还真是越发没有规矩了,竟让本宫在此候着他。
话虽如此,她人还是杵在这里,老老实实等着那没规没矩的右司马大人。
人不在房中,能去哪儿了呢?安宁正在思考这个问题,房中便传出了一连串诡异妖娆的声音,类似于喘息、**,好像还是出自女人之口。
这长生,莫不是请她来听曲的。
这样一场好戏,怎可只听不看?
这长生也真是的,不够厚道。
屋外之人翻了个白眼,觉得这种事也不是稍等片刻就能了结的,自己还是不要碍事的好,不如换个情景敞亮的地方,安安心心地等人。
刚一转身,安宁转念一想,又停住了步伐——想来那女子将曲子唱得如此老道,她倒不如听上一听,说不定日后还用得上。
于是,她便真的倚在门口,赏起了曲来。
不过光听不看,终究是没多大意趣。安宁何等聪颖,不一会儿功夫,她便尽得其中精髓,听得厌烦了,忍不住就要走。
正要抬脚,门却突然开了。
室内春光如何,掩在门后,无从知晓。
她瞥了一眼那位让其久候的大人,见他不紧不慢地从屋中走出。那人从头到脚都穿得齐整,脸上敷的粉都没有丝毫凌乱,喘息更是稳得一塌糊涂。
这么一个道貌岸然的君子,又怎会是方才与人行云雨之事的人?
她不再打量长生,只是哂笑道:“你这人呀,有一点从来没有变过。”
“哪一点?”
“虚伪。”
“许久未见,小娘子怎么刚一看到我,就开始骂人?”长生撇了撇嘴,不以为然。
“别乱喊,我可不想白白遭人咒骂。”她指了指屋内,示意他换个称呼。
“我哪有乱喊。先皇临终前将公主交托给我,陛下也希望我与公主长相厮守,我不过是奉旨行事。”
“拉倒吧,就你这德性,还想泡我?”好端端一句气势凌人的质问,偏让她说得绵软无力。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无端平添几分挑逗。
说话时,她干脆对着房门,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你长生请我看男欢女爱,我凭什么要与你朝朝暮暮。
长生倒是问心无愧,答得心安理得:“我是个男人,总要有些需求。”
“你有需求,那是你的事情,可你请我来,就是居心不良了。大半夜的你不陪着你的佳人,折腾我做什么?”安宁不悦,抬腿要走。
虽说她向来平易,可是也没有平易到这个地步,跑来听这些非礼之事。
长生也不管室中佳人,拉住安宁就问:“你生气了?”
“没有。”她试着与他较劲,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精进,还是甩不掉面前这个身形略瘦、看似有些弱不禁风的男子。
“没有你走什么?”
“我总不能挡在门口,等着看看人家长什么样吧。”
“还说没有,分明就是吃醋了。”
“你真好笑。”她含糊其辞,既不肯定,也不否认。
长生陪在她身边十年,与她相处的时日,远远胜于公子琰。若是人性中还有那么一丝丝的良善,她也断然不会,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
“你就不能坦诚一点么?”长生说道,“就算不是对我,对你自己也好啊。”
安宁不愿与之争辩,顺着他的意愿说道:“对,我是吃醋了。”
“这就对了。”长生笑道,“小娘子,陪我去个地方吧。”
于是,月黑风高,佳人有约。长生带着安宁,一路向北,朝着城外走去。
到了城北时,天际已经泛白。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