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斩灵曲-第5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可不嘛,活着回来了。”长略说得满是沧桑,好像自己曾历尽千辛万苦。然而事实却是,十几年的时间过去了,一道皱纹都未在他脸上攀爬。
“哈哈哈哈,你可算是回来了!”子车腾大笑着寒暄道,“老婆孩子呢?”
多年以来的经验告诉他,长略一回来,再难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他本着这样的信念,居然在这种焦头烂额的节骨眼上,与长略话起了家常。
长略如实作答道:“安顿好了。”
“现如今人在哪里?”
“你家后院。”
景虔闻声,一口茶喷在地上,把自己呛得不轻。无论走到哪儿,他这爱看热闹的老毛病都改不了。
子车腾却是明显的愕然,好奇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自家后院的事,他倒过来问长略,难怪长略笑得满面春风,跟刚偷了腥似的。
“刚才。”那人答得爽快,半点没把自己当外人。
他说话时,脚底就像抹了油一般,一个劲地朝外滑。话没说完,人已到了门口。
子车腾尚未从后院的问题中清醒过来,又只好顺着他的节奏问道:“你这心不在焉的,是要赶着去哪儿?”
“去喝酒。”他油腻腻地笑道,“好容易活着回来,我也不能太过委屈自己。”
“从来也没见你委屈过自己,”子车腾抱怨道,“回来不说救人,还有心思跑去喝酒,真是一点名堂都没有。”
“哟哟哟,官升脾气长嘛。”
“先别扯这些有的没的,还是想想怎么救人吧。”
“这简单,”长略胸有成竹地笑道,“你拥兵,我喝酒,宗主自有人去救。”
“什么人?”
“此乃天机,现在还不是泄露的时候。”
“说来说去就是还没主意,横竖不过是为了自己喝酒找个由头。”
子车腾当然不明白,喝酒和救人,原本就是不冲突的两件事;就像他不明白,拥兵和救人,基本可以等同于是一件事。
许是长略这油腔滑调的样子终于惹得天怒人怨,连一贯称病作壁上观的景虔都看不下去了。
景虔清了清嗓子,正色提醒他道:“该改口了。”
所谓的改口,当然是针对长略喊的那一声“宗主”。三途阵后,世间再无玉采,长略口中的宗主,早就在一场秋风中暴毙。
他点了点头,意味深长地附和着:“是啊,该改口了。”
对于这十几年的因缘际会,坎坷曲折,他只用诸如“一言难尽”、“好不容易”这种词汇一概而过。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经历了什么,又是否已经找到了恢复灵力的方法。
他这次回来,就好像是变了一个人。虽然他还是如以前一般油腔滑调、插科打诨、吊儿郎当、没个正形,说不清有哪里不对,但子车腾和景虔都不约而同地感觉到,他或许不再是以前那个长老二。与此同时,二人也是很有默契地,谁都没有多问。
因为长略如果不想说,无论别人如何套话,也是无济于事。
那两人都深谙这个道理,所以,他们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出门寻酒去,顺带着半信半疑地,等着他所提及的天机,等着那个能带公子琰脱困的人。
那个人,或许真的属于天机范畴。因为直到现在,她的真实身份还是一个谜。
不过她要救公子琰,可不能依靠什么天机,她得凭借着她那众所周知的假身份,假戏真做,先得到一个接近他的机会。
毕竟,那人被关在刑天狱,那个鬼地方,可不是闹着玩的。
那个守卫重重又抑制灵力的牢狱,她既不可能溜进去,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她得找个合适的理由,光明正大地走进去。
而那个合适的理由,必须得堂皇得不能再堂皇,漂亮得不能再漂亮,譬如说,和亲。
牛贺,白氏。
话说长生阵亡,建业等于是突失左膀右臂,一时间跟个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窜,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这种时候,巢皇还没皮没脸,两次三番地向他示好,和亲结盟之意,溢于言表。
为了表示诚意,中容甚至跟建业保证,愿意用公子琰的人头,来促成两国结盟。当然,作为礼尚往来,建业也不妨让出一个皇姐,权当是了了先皇的遗愿。
第一百二十七章 礼尚往来()
拿一国皇子做赌注,中容这明显是下了血本。建业如果答应他的提议,两国就相当于彻底同胜神撕破了脸,从此谁都没有回头路走。
建业是多么油滑的一个老实人,按照他以往的行事作风,断然不会把事情做得这么绝。
但今时不同往日。
一来长生是打仗时被胜神人出阴招毒死的,二来牛贺从来就和胜神不对付,既然胜神先不讲战场规矩,牛贺也没有必要再守着江湖道义。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胜神本身如同雨后春笋一般崛起,胃口之大,侵略之野蛮,速度之惊人,都令建业不得不防。
再这样任凭他们发展下去,牛贺很快就不好意思称自己是九州第一大国了。
所以,不仅昔日敌对之国不惜和盟国撕破脸也要向牛贺主动示好,单就牛贺自己国内,也是群臣激愤,人人对胜神口诛笔伐,恨不能立马和瞻部栓在一条绳子上,联手打胜神一个满地找牙、无力反弹。
更有甚者,一老臣自恃德高望重,公然建议建业,不可再和胜神人玩暧昧,干脆收下公子琰的人头,接受有巢氏的邀约。
不管建业如何决断,有一个事实,他不得不承认:牛贺一家独大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他的身边,时时有人敲着警钟,不断提醒道,如果再不采取行动,这九州十二国,很快就可以改姓燧人了。
还有说话不客气的人,干脆直言不讳道:“那巢皇不就是想要一个安宁公主嘛,连先皇都订好了的娃娃亲,究竟有多难?”
迫于舆论和政治的双重压力,建业此刻看上去,似乎不得不卖了她的皇姐,以换来与瞻部的联手。
一个皇姐他本也不用太过在意,可他早先平白无故收了胜神两座城池,那是实打实的好处,做人就算可以昧着良心,也不可以不顾利益。
他独自权衡利弊,竟始终不觉得,此番同意巢皇的提议,便是上上之策。
而且他一向做好人做得上瘾,眼下也确实没个主意,不知这事该如何向安宁开口。
直接说吧,太不含蓄,与他忠实厚道的形象不符,被安宁跳起来暴打一顿也说不定。不直接说吧,那女子惯于装糊涂,这回要是继续装作听不懂,他到头来还不是得挑明了,从头说起。
正在建业左右为难之际,安宁也不知是哪根筋抽了,竟然主动冒出来,自告奋勇道:“无妨,我去便是。”
“皇姐。”建业听了这句话,简直如蒙大赦。
他泪眼汪汪地望着安宁,就好像自己寻寻觅觅,多年无果,却在街头拐弯处碰巧遇着了生身父母。
明明一封诏书就能解决的事,非让他给演绎得言不由衷,身不由己。
建业与长生君臣二人,一个真得不能再假,一个假得不能再真,当真绝配。
在这种大局使然,当事人又主动请缨的情形之下,他竟还嫌戏不够足,满目潸然道:“皇姐,孤对不住你。”
那意思就是,可不是我逼你如何如何,是他们逼你如何如何,我知道你是好心为我排忧解难,可是这个事我也不不情不愿,你一点都不能怪我。
安宁见状,反倒安慰他道:“我也老大不小了,巢皇他怎么说,也是个不错的下家。”
建业本沉浸于赶鸭子上架的悲悲戚戚中,闻言不禁惊愕,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仔仔细细、从上到下打量着他的皇姐,竟像是初次见面,要把这人再从头到脚好好认识一遍。
她的那些个绯闻男友,一个或许死了,一个刚死,一个还没死,她也不见得掉了几滴眼泪,就兴致勃勃地替自己找好了下家。
她这眼界,无疑过于开阔。
建业点了点头,觉得坊间流传着的那些关于这人水性杨花的论调,可能并非全然没有道理。
她的一句话,坐实了那些不太好听的传闻,也彻底堵上了为自己洗白的路。
话已至此,建业再没有不成全的道理,只得欢欢喜喜地备足诚意、备足好礼,目送那人远嫁。
瞻部,周饶。
安宁虽还没来,关于安宁要来的消息却先到了。
知生皇在信中虽为明确提及,但明眼人都看出来了,两国结盟一事,基本上就这么定了。
持续了数百年的三国格局,到中容手里生生就起了变化。
此前被宣告病逝的安宁死而复生,此前变了心的安宁又要故地重游,中容不成想,自己有生之年还能捡着这个大便宜,难免神清气爽,意气风发,一夜回到少年时。
寒露降,秋蝉鸣。
这季节,忙完了国事琐事,自然免不了还要做些其他的事,譬如说算账。
虽然他不是这么解释的,但半半就是这么认为的。
他说:“孤这是礼贤下士,亲自登门拜会这位才俊。”
“就是去收拾人家的。”半半缠着中容带上自己,明明是求人办事,却没有丝毫低声下气的觉悟,还是见了台子就拆。
中容是何等骄傲之人,觉得自己没必要与这丫头多做解释,甩开她就要走。
半半一步蹿出去,拦在他面前嚷嚷道:“父皇,你就带我一起去吧,横竖你也不损失什么。”
“你一个女孩子家,那么主动做什么?”
他嘴上虽这么说,行动上却未再阻止,而是随着半半的喜好,再一次带着她去了司幽门。
到了那里,她如愿见到了祝渊。
些许日子不见,他比以前更加单薄。
他的短发因为失去光泽,尽管利落,也未能遮住憔悴的面容。
在那张病态般苍白的脸上,一双眼深深凹陷,通透又迷惘,深沉又轻浮。
他正襟危坐,瘦得像一张画皮,不知背后有什么什么支撑,才能勉强不瘫在案几之上。
半半想象着,他倒下的样子,大概与衣衫滑落没多大差别,也是无声无息,也是层层叠叠。
她绞尽脑汁,才从自己那并不丰富的脑洞里挖出一个词,勉强用来形容眼前这个人——或许应该叫做,每况愈下。
他与中容在谈论着什么,她或许听不懂,或许没心思在听。
她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他的一举一动之间。
她看着他嬉笑怒骂的模样,想入非非。
他像是立马就要咽气,却又活得比谁都要真实。
半半是干啥就想啥,他是想干啥就干啥。
他的喜怒哀乐,竟完完全全地挂在脸上,没有一丝隐藏。
他随时给人一种感觉,就好比是偃旗息鼓前的回光返照,虽已筋疲力尽,还要强打精神。
“你这病到底还有多少活头?”直到中容说了那样一句话,他才终于没能绷住,文质彬彬地道了声“失陪”,转身就走。
半半也因此,各种翩翩起舞的思路全被打断。
他看上去,敏感又失落。
他起身的时候,竟然连一眼也没有向她瞥去。
“祝渊你等等我。”话音未落,半半已经跳将出来,扯住了他的衣袖。
她又顺着他的衣袖往上捏了一把,才确认自己真的握着他的手腕——他太瘦了,以致于她起先还以为,自己只是抓了个空。
他一边拂开她的手,一边落寞说道:“我今天不能陪你了。”
他的动作不重,所以也没能起到预想的效果。
半半还是抓着他,睁着葡萄般地大眼睛,无辜问道:“今天不能,明天能么?”
“明天我没空。”
对于这么明显的托词,半半也未能领悟,继续追问道:“那后天呢?”
“半半,”中容不耐烦道,“跟孤回宫。”
他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凡事只有人求他,没有他求人。眼下,他又怎能容得下自己的女儿这般低声下气,死缠烂打。
他的本意是带着半半来,让祝渊亲口承认自己有病,并不久矣,以便让半半死了这条心。谁想事与愿违,半半非但没有因此气馁,反而让他在这司幽门的小子面前颜面无存。
半半说:“好不容易才出来一趟,我不回去。”
中容不悦,正要开口训斥,祝渊先一步劝道:“你父皇说得对,我就是一个数着死期混日子的人,根本给不了你未来,你还是随他回宫吧。”
他有天眼,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也得遭遇常人不一定遭遇的事情,譬如说,预见自己的英年早逝。
这世间,恐怕没有什么比明知道结局,却还要一步步走近更悲哀的事情了吧。
他一脚踩在九州人间,一脚踏在鬼界地府,既不能逗留片刻,也不能早走一步,只能按照命定的轨迹,惶惶不可终日。
他的通透写在脸上,他的忧伤也写在脸上。
他不能与眼前之人常相厮守,所以也的的确确,给不了她什么未来。
他的语气平静,其中透着绝望,也含着对她的歉疚。
这太过复杂的情绪,几乎超出了半半的理解范畴,她仍是拽着他的袖子,他的手腕,执拗说道:“我不要未来,我只要你。”
她可能没有搞懂,未来不是一个人,一件东西,而是一个承诺。
第一百二十八章 棒打鸳鸯()
中容眉头紧锁,几乎片刻都不愿再作逗留。早知道女儿是泼出去的水,他根本就不该走这么一遭。
祝渊却不然。
他听了半半这话,一双眼睛顿时有了神采,就像暗夜燃了星火,虽还是免不了周遭的死寂,但多少有了些希冀。
他握住她的手,认真问道:“你真是这么想?”
半半眨着大眼睛,虽不明所以,却还是笃定点头。
他欣喜连带着心痛,几分不自信地问了一句:“那你可愿,嫁我为妻?”
“荒唐!”
“愿意!”
中容与半半不约而同地背道而驰,最后以当爹的妥协而告终。
他自然不会明确说这事就这么定了,他说的是:“那也得择个良辰吉日。”
“岳父大人有所不知,三日之后,就是良辰。”
祝渊说出的黄道吉日,那便一定是黄道吉日。
中容不懂占卜问卦,但是他深刻地知晓,祝渊除了作为司幽门的门主,还有一个众所周知的身份,就是亡国俱芦的下一任大祭祀。
祭祀到处都有,也不是什么稀罕玩意。
但俱芦的国之大祭司,寿数长于须弥仙人,位分高于俱芦三公,灵性强于胜神燧人氏。
大祭司的灵力,从出生起就被隐藏,就算须弥山上的仙神,也无法将其参透。
有传闻说,俱芦的一个大祭司,顶上他国千军万马。俱芦有大祭司护佑,才保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四方无虞。
尽管如此,俱芦最终还是没能逃过气数已尽的运命。
九州人间,似乎一直都在讲述一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故事。
俱芦虽然亡了,但俱芦的大祭司还在。
而俱芦大祭司这一职位,此前向来由天眼祝氏世袭,代代单传。
祝家人俱是水灵,从来没有变数。
许是天意如此,这世间根本就没有十全十美的存在——祝氏享尽天机天赋,却始终人丁凋敝。
他们每代仅有一个子嗣,有子无女。
祝氏本来寿命长久,但他们一旦有了子嗣,便会像瞻部人一样,迅速老去,唯余数十年光景。
这样的套路,祝家人原本也是走得按部就班,循规蹈矩。但不知怎么的,到了祝渊他爹那一代,祝氏突然平白无故地,冒出一个次子祝请来。
祝氏的悲剧,或许从那时就已经开始了。
这也许就是常人口中的,天谴。
而对于天谴一说,祝渊他爷爷却是豪迈言道:“纯属无稽之谈。”
先祖的性子,祝渊也是颇得了几分真传。他刚才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没空,此刻话锋一转,又说三天之后就要成亲。
三天,未免太短,许多事情,都来不及准备。
举个简单的例子,此前中容与长思的婚宴庆典,数百个宫人前前后后忙了大半年,才算平稳度过,没出什么大岔子。
三天的时间,到底好干什么?旁的姑且不论,三天,只怕连当事人身上要穿的礼服,都来不及剪裁。
中容问:“其他日子呢?”
“从我和半半的生辰八字来看,错过这一天,还需再等一年。”
“一年也不是很长。”
中容合计着,正好自己先把安宁娶进门,届时什么都是现成的,什么都是最好的,宫人们准备起来,也是轻车熟路。
事实上,他从一个月前,刚一收到建业亲笔书信时起,就已经开始着手准备安宁的封后大典。
时间嘛,就定在安宁到后的第五日,大概还剩一个月不到。
要说祝渊猴急,中容也好不到哪里去。
然而,他对自己十分苛刻,对别人却异常宽厚。
他想着,半半这婚事,既然他这个一国之君都亲口定下了,那是铁定跑不了的了,早一天晚一天,自然不会有太大区别。
祝渊却不以为然。
他实话实说,对着中容坦白从宽道:“岳父大人此言差矣,小婿可活不到那个时候。
半半闻言,与祝渊交握的手不禁一颤。轻微的举动,却让两只手轻松分开,仿佛彼此不曾有过交集。
她又伸手出去,不料抓了个空——就在刚才那一瞬间,祝渊已经知趣地,将手背在了身后。
中容看着这对小儿女,思索良久,开口说道:“三天也得风风光光地操办,礼节方面,一样都不可马虎大意。”
按照他的性子,最起码应该补上一句:“今后如果负了半半,孤让你好看。”但是此时此刻,他竟不再开口。因为他知道,这喜庆的婚典,从一开始,就注定就是一场辜负。
但是半半开心,他没得选。
无论他多么骄傲自大,目空一切,这时也真真切切地体会到,终有一些事情,他操控不了,左右不了,只能听之任之,成全之。
于是,中容本着棒打鸳鸯的初衷,做了怒牵红线的好事,被一把狗粮撒得猝不及防,失了颜面不说,还丢了宝贝女儿。
在巢皇的一力怂恿之下,最上层的皇族与最底层的商贾成了亲。卑鄙龌龊的政商不分家,由此拉开序幕。
从此,商贾站在政治的大舞台上唱戏,一唱就是万把年。
这场大戏,一旦开启,就再未落幕。
此为后话。
话说自从中容同意二人婚事之后,半半逢人便说,她要成亲了。长思看在眼里,嘴上规劝道:“半半你最好还是矜持一些。”
劝了几次,长思见并没有太大成效,也就作罢。
于是乎,半半自带告示效果,变本加厉,使得这婚事转眼之间,就成了普天同庆的特大喜事。
她走到哪儿,就把婚讯散播到哪儿,唯独见了好闺蜜袁幼葛,她拔腿就跑。
幼葛好心好意进宫道喜,却是再修炼个千八百年也未必追得上半半,只得在背后喊道:“哎呀,你快停下来,我累死了。”
半半闻言,只道是不吉利,“哧溜”一声蹿了回来,意图探查好闺蜜是否真的一命呜呼。
哪知幼葛正好端端地喘着粗气,离仙逝还有八竿子远。
半半做贼心虚,见状又想跑,幼葛抢先开口道:“别跑了,傻丫头。你现在跑得了,成亲那天也能跑得了吗?”
半半一想,可也是这么回事。但自己毕竟挖了闺蜜的墙角,怎么说都不太好意思。
她停下脚步,正对着幼葛,觉得十分尴尬,只得抓耳挠腮,傻乎乎地赔笑。
幼葛推了她一把,嬉笑言道:“行了吧半半,等你成了亲,也就离改口不远了。”
“改口改什么口?”幼葛的话,彻底将半半搞懵了。
“我想想啊,”幼葛一脸花痴,好像真有那么一回事般说道,“不如就叫我,叔嫂吧。”
“该不会又是单相思吧,哈哈哈哈。”拆台王半半,也不顾及幼葛有多尴尬,只管一个人抚掌大笑。
两个小姐妹间的暗涛汹涌,随着幼葛的移情别恋,终于也是归于平息。
自此之后,半半更是无所顾忌,只是一心一意地,负责做好相关宣传工作。
三日,转眼就到。
提到成亲之事,三天对于祝渊来说,竟然显得有些多余。
事实上,早在几年之前,早在祝渊认识半半之前,他就把自己的婚礼葬礼,一并准备好了。
先知先知,如果没点先见之明,还好意思叫个什么先知?
洞房之夜,这位先知竟然搂着他的漂亮媳妇,侃侃而谈,从前倒数三百余年,讲起了俱芦的衰亡史。
那时的俱芦,还是九州第一大国。
那时的胜神,才刚刚自立不久。
是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