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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灵曲-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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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用的薄,而非瘦。事实证明,这形容相当恰当。

    安宁不解的是:“中容是半半她爹,她再笨也不至于卖老子吧?”

    “主观上立场坚定,不代表客观上不会被忽悠。祝渊对付一个半半还是绰绰有余的。”

    “你们连半半都算计进去了,还真是禽兽不如。”

    “公主过奖了。我,不是我们,就我一个人。我刚从须弥山回来,第一个想见的人,就是公主殿下,感动不?”

    “你这个锅太黑,我可背不起。”安宁嫌弃得不住撇嘴。

    类似的话,公子琰貌似也说过。当时长略为表忠心,扬言鲁育的孩子是给公子琰生的,一句话横生是非,令谁都接不下去。

    调侃归调侃,长略言下之意,合着这一盘大棋,如今只是他一厢情愿,八字都还没一撇。

    安宁质疑道:“那祝渊和你们俩到底什么关系?一个人放心大胆地把司幽门交给他,另一个毫无顾忌地算计他。”

    “祝渊还好,他叔父祝请与公子渊源深厚一些。祝渊他爷爷的小老婆,也就是祝请他妈,是公子母妃的侄女。算起来,祝渊是公子的孙子辈,和半半辈分差不多。”

    辈分这种事能差不多吗?显然的是,长略也早就猜透了长思的身份,并且此刻默认,安宁既已知晓。

    “关系真够复杂的。”安宁如是评价道。

    长略继续说道:“以半半佩剑首次落地为信号,公主只要看到佩剑落地,就说明万事俱备,只缺公主最后一步。此事成败,关键在于公主”。

    说罢,长略送了她一株草,顺带还哼了一支小曲。

    草长约七寸,通体血红,叶如荇菜,花似海棠,名曰燕支。

    曲虽出自长略之口便平添三分油腻,但大体听着还算入耳,名曰斩灵。

    安宁觉得似曾相识,双手如着魔一般自觉伸出,小心接过那株草,不待长略开口,竟喃喃自语道:“燕支?这东西不是都被小猴子给祸害完了么,怎么还有?”

    “你在说什么?”一向料事如神的长略,此时都不禁震惊。

    安宁听罢恍然,也跟着问道:“对啊,我在说什么?”

    “这是灵草,就叫燕支,配上方才的曲子斩灵,可助公子开启天问十九式的最后一式。”

    “他不是练到第十七式就被废了么?”

    “其实不然,公子的第十八式,正是在三途阵中练成的。”长略见安宁迷惑,提醒她道,“公主且仔细回想一番,第十八式的灵法口诀是什么?”

    万象归一,一归于无。

    安宁当年将天问十九式的口诀背得像芝麻开门一般烂熟于胸,一边默诵,一边嘀咕,非说自己遇人不淑,错入师门。

    要不是看到公子琰真有两下子三脚猫功夫,她铁定在听了第一句口诀的时候就当机立断,火速叛出师门。

    后来在地府遇到水灵湘君,听说六灵的修为也是从同一条流水线上压出来的,她瞬间惊得连下巴都合不拢,痛斥自己此前对师门的种种质疑。

    如今想想,公子琰丢了灵力,失了灵性,还真是彻头彻尾的一归于无。没想到三途阵还有这等神通,看来福祸果真瞬息万变,没个定数。

    不过公子琰何止于在修为上一无所有,他落魄潦倒之际,偏偏还有众叛亲离这个烂梗来强势补刀。

    听说他被捕的时候,连身边那个小书童都突然不知所踪。

    安宁一直想问,公子琰这人上辈子到底是造了多大的孽,才能变得这么衰?

    还好如今有个第十八式兜底,虽说误打误撞,但也多少能算作是变相宽慰。

    安宁点头称道:“看来此人的人品,多少还有得救,仍没有堕落到人神共愤的地步。”

    “依我看也差不离了,”长略对公子琰的人品未做恭维,继续说道,“燕支碾碎后让公子服下即可,这事倒不难。但这神曲斩灵,九州之内却独独只有公主一人,能够催动其真正功效。”

    “因为我的灵性无穷无尽,不怕消耗?”

    “灵力也勉勉强强,就算没了,重新修炼也废不了十几年功夫。”

    长略这已经是再明显不过的暗示——安宁若想助公子琰回复灵力,须得以己身的修为献祭。

    这一回,长略还算厚道,将此事的代价提前告知,只等安宁自己权衡。

    可能连公子琰自己都不知道,他辗转人间,几经轮回,所要等的那个人,竟然就是这么个妖妖道道的小女人安宁。原来这一切的悲喜离合,冥冥之中早有定数,任谁也逃不掉,躲不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 万象归一() 
安宁两眼放空,与其说是问长略,不如说是自言自语道:“为什么唯独我的灵性会这样?我究竟是谁?”

    “此去须弥山,我见到了风灵东君,他的灵性与你相似,你们很有可能同宗同源。”

    “六灵无常形,可我有肉体,我是活生生的人,怎会与他们无异?”

    这个问题,纵是鬼才也无法作答,他委婉言道:“东君这个灵神不错,架子不大,有问必答,只是对你的身世,他讳莫如深。”

    “那我师父呢,他又是何方神圣?我怎么总觉得,他与众神勾结,与盘古更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公子琰去过汤谷,由盘古亲自授业,修习的灵法与六灵无异。此人天赋异禀,学什么都比寻常人快,除了性格有缺陷,好像全身上下再找不到其他不足。他似乎还能操控神兽,往来三界毫无阻碍,就连陆吾、雍和这些个神中之神都对他礼让三分,这些都是不争的事实。

    公子琰是燧人氏与涂山氏的子嗣,他的身份是当今胜神的六皇子,这是人尽皆知的。长略当然知道安宁要的不是这个答案,但他的回答却是:“东君说他也不知道。”

    “盘古呢,那个龙首蛇身的老头,就是说话总是怪里怪气的那个,他不会也不知道吧。”尽管只有数面之缘,但只要一说起盘古,安宁总会感到莫名熟悉,外加几分亲昵。所以她的这番形容,难免有主观臆断之嫌。

    长略神情闪烁道:“我没有见到他。”

    “也对,他应该很忙,不是随时都有空见你。”安宁笑得尴尬,不知为何,要主动替一个陌生的神打圆场。

    “安宁,”长略犹豫再三,还是说道,“东君让我转告你一声,你口中的那个怪老头,上神盘古,已经寂灭了。”

    “寂——灭?”安宁维持着半开的嘴型,缓缓眨巴了几下眼睛,反复掂量着这两个字,觉得过于难理解。

    明明陌生的过客,却像是她心里的巨石,“咚”地一声忽然落下,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她感到脑袋胀痛,其中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却又拼尽全力,也想不起一丝一毫。

    她鬼使神差地以为,自己以前一定犯了一个很大很大的错误,而身边也总会有一个声音,时不时冒出来问她一句:“错了么?”

    到了此时此刻,她仍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却想起了那个声音,可不就是出自盘古之口。而那个盘古,终于还是没能等到她认错,就先一步寂灭了。寂灭的意思,就是死了,没了,找不到了。

    她双手捂头,慢慢蹲在了地上,手臂将整个人笼罩起来,身子缩成小小一团,瑟瑟发抖。

    长略见状,木然说道:“万物众生,无一能跳出轮回。因果报应,不过早晚而已。东君还让我转告你,若想修行有成,渡人先需渡己。凡事当放下,且放下,追逐不舍,则造幻业。天地间本无大自由,心自由,则行自由。”

    但他无论再说什么,安宁都听不到了。

    弹指之间,那人业已入定。

    虚空中,站着一个眉清目秀的黄口小儿,一副少不更事的轻率模样,满目戏谑。

    一个苍老又严厉的声音响起,缓缓而道:“吾儿女岐,汝当收敛戾气,修养身心。”

    小儿闻言不屑,笑嘻嘻地打着哈哈,一个劲儿地往前跑,捂着耳朵连声喊道:“唠唠叨叨的,我才懒得听,不听不听,我不听。”

    而那声音似小儿脚后的影子,步步紧随道:“懂孤寂,方能懂修行。懂慈悲,方能懂放下。懂爱恨,方能懂众生。如此这般,汝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神。”

    小儿扭头做了个鬼脸,旋即化作一只大鸟,展翅飞去。

    身后,那苍老的声音叹着气道:“心性不定,终造杀孽。罢了,万般皆为造化。”

    小儿听得“杀孽”二字,又变成一阵风旋了回来,稚嫩问道:“父神你且等等,赶紧提点提点我,日后我也好防微杜渐。”

    声音回荡在虚空中,却再无回应。

    小儿又大喊道:“父神——盘古——老儿——躲哪儿去了?”

    眼前的景致瞬息万变,一幕一幕,渐渐明朗——不再是虚空,也没有小儿。

    烽火狼烟,不过心念躁动。

    千山万川,静寂如常。

    瞻部,周饶。

    回想起月余前的景象,安宁仍觉得触目惊心。

    那日,她也不知自己是被什么东西魇住了,就连长略离开,她都未能察觉。

    尽管这样,她还是听信了长略的鬼话,照着他的计划步步为营,终于将自己置于这般窘迫的田地。

    事实上,长略走前又对她行了跪拜大礼,歉疚说道:“此非两全之法,不一定能连公主一起救出。公主大恩至此,长某替公子叩谢。”

    如果安宁当时听到了这话,她好得也能先有个心理准备。

    现如今,她浑身上下都疼得厉害,灵力也没了,被困在瞻部深宫之中,不知如何脱困。

    看来这事,须得从长计议。

    安宁尚未想清楚,这个“从长计议”该有多长,就看到冷宫里来人了。

    她看着中容领着几个御医模样的人走进来,身后跟着两排宫女,暗自哂笑道:母后说的话也不全然可信嘛,没想到这地方还是有人光顾的。

    御医们虽知这是冷宫,但一来知晓对方来头,二来又是巢皇亲临,各个俯首帖耳,瞧病瞧得那叫一个无微不至,不敢有丝毫怠慢。

    安宁眼珠子一转,当即配合起来,瘫软在榻不说,嘴里还跟着“哎呦、哎呦”地直哼哼,看上去竟是十二分的楚楚动人。

    中容又好气又好笑,板着脸观望了一会,终于忍不住说道:“行了,别装了。”

    “人家哪有装嘛。”回应他的,则是飘飘忽忽的娇嗔,带着病弱者特有的气息颤动。

    中容一听这话,立马骨子就酥了,哪还有心思与这人置气,于是半推半就道:“差不多得了。”

    安宁撇嘴,嫌弃对方不解风情,干脆不胜娇弱地略略倾斜。将倾未倾之际,她看似无意地顺势抓住近旁一御医的手,吓得那御医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只将头压得更低,一心避过中容的眼刀子。

    中容三步并作两步跨过来,一掌拍开那御医的手,代替他将榻上的女子扶稳。

    数十名御医与宫女见状,立刻转身的转身,转头的转头,生怕打扰了二人好事。

    中容本就是来找台阶下的,见状十二分欢喜,开口就问:“安宁,想的怎么样了?”

    谁知安宁却一脸糊涂地反问道:“什么想的怎么样了?”

    中容说的,自然是之前这人偷腥公子琰、扰乱比武场之事。他身为一国之君,总不能直截了当地来一句:孤看你身娇体柔,就大人不记小人过,这便将你带出去。

    他得让安宁给个解释,随口胡诌个什么解释都行,目的就是让为君者有个台阶下,显得不那么朝令夕改。

    在来冷宫之前,中容本已修炼得好好的,决定不生气,不惹事,放下身价、给足了面子来请人,心想只要这人能稍作妥协,他一定不再为难。

    谁知安宁看似柔弱,脾气倒是倔得厉害,一副赤脚不怕穿鞋的、偏要与他对着干的架势。

    中容默念好男不与女斗,耐着性子说道:“没想好就先在这儿好好休息着,孤再给你两天时间。”

    两天之后,应是原计划的封后大典,安宁凭此推测,自己不过昏睡了小半天而已。

    中容吩咐御医好好治伤,宫女好好伺候,还口出狂言,说此地怎能如此清冷,命人重新布置洒扫,一切按照后宫之主的规格来办。

    安宁在一旁看着,许是被中容的诚意打动,悠悠说道:“一刻也不用多给,我看这里就挺好。”

    一句话,臊得中容颜面无存,登时气得差点连北都找不到。

    任他思想准备做得再充分,此刻也是勃然大怒,只差暴跳如雷道:“那个人走了,你就无所顾虑了是不?”

    “他在的时候,我也无所顾虑,不是么?”安宁粲然而笑,面若桃花。

    “你——”中容气结,停顿了好一会儿,才想好措辞道,“你当真以为孤治不了你?”

    “你要是看我这么碍眼,把我放走便是。”

    “你想都别想。十七年前你毁婚约在先,如今还想故技重施?你为了你的复仇大业,为了你的爱情,两次利用孤,究竟将孤当成什么人了?”

    安宁略带歉疚,默然接下关于自己是绿茶婊的指控。

    中容见她一句话也不不反驳,更加气不打一处来,愤然说道:“你不仁在先,孤也算不得不义。孤不给你名分,照样能将你关在这里。你就睁大眼睛好好看着,被你救走的那个男人,到底会不会来救你。”

    他气得就差摔桌子砸椅子了,那女子竟一个字也不再说。在这节骨眼上,她居然两眼一闭,睡着了。

    中容七窍生烟,但碍于情面,也不能把一个看似病重的弱女子从床上拽起来,只好对着众人发泄道:“还收拾什么,都给孤滚。”

第一百四十四章 上神寂灭() 
御医与宫女闻言,立马停下手上动作,小心翼翼地行礼告退,生怕弄出任何声响。

    中容叫住御医道:“你、你、还有你,你们走什么?孤让你们走了么?”

    显然的是,他虽对安宁怒不可遏,却还是担心她的伤势。

    这人纠结反复至此,难怪会被人当猴耍。要说一物降一物,他也算是老老实实地栽在安宁手里了。

    自此,安宁称心如意,正式在中容家的冷宫里安定了下来,开始了她的新生活。她每日除了吃喝拉撒睡,就是修行读书,再不就是养花种草。

    除此之外,她时不时还得赶赶苍蝇,外加遭受来自中容的骚扰。

    这后宫说来也奇怪,中容一来,苍蝇就走,中容一走,苍蝇就来。

    所谓的苍蝇,不过就是一些闲得没事干的嫔妃,不惹些事端出来,好像就没有存在感。

    长思作为倒受宠不受宠的妃子,偶尔会来拉安宁一把。但大多数时候,她却是爱莫能助。

    一方面,是因为这冷宫她不能常来,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她没有实权。说到底,还是因为这人没有背景。

    也不知是作为中容派来的说客,还是单纯出于朋友的关怀,长思曾与安宁提到过:“你跟巢皇服个软,也就不至于这样了。”

    彼时,安宁刚被人实实在在地泼了一盆脏水,却好像没事人一般,拍拍衣服,嬉皮笑脸地解释道:“离他太近,还不是要被他骚扰。”

    “被一个人骚扰,总比被一群人骚扰好。”长思不是个强出头的人,更不爱招惹是非,凡事大多都躲得远远的,作壁上观。

    安宁却不然。

    她来头太大,名声太响亮,即使自己不想惹事,也有事情主动找上门来。

    对此,安宁如是说道:“那些个女人加起来呀,都比一个中容好对付。”

    长思闻言哂笑,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安宁见她仍是不放心,反倒调过头来劝说她道:“我打小在宫里长大,什么阴谋阳谋没见过?哎呀呀,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我能应付得了的。”

    然而后来发生的事,一件一件在向长思昭示,这个口口声声称自己能应付的女子,自保能力着实堪忧。

    冷宫饮食起居样样简洁,中间还不知被多少个环节克扣,到了安宁这边,也就勉强能够维持生计。

    长思不便常来,只好让半半打着干女儿的旗号,时不时来送些东西,补给这位可怜的无名无分之人。

    半半倒是不客气,好不容易回趟娘家,多数时候都扎在冷宫里,左一声“干娘”长,右一声“干娘”短,喊得安宁恍如隔世。

    争斗越来越多,闲暇越来越少。安宁被迫留在瞻部的冷宫之中,空等一个逾期数载的十年之约。

    她再不用装糊涂,因为冷宫消息闭塞,她现在是真糊涂。

    她尚不知青鸟已逝,召唤了几次皆不见天罡与淳风,只当它们是被人拉去当苦差,也未做多想。

    她时而会朝着东边远望,期盼着或许有朝一日,自己能收到那人的来信,哪怕只言片语也好。

    那些大言不惭的情话,听了便让人心动,免不了当真。

    那人曾说过:“日奂的雪,来得比九州任何地方都要早。雪下得很大,通常一下就是一整个冬天。地面上的积雪,足足盖过膝盖。那个时候,我们不打仗。”

    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去过日奂。

    她记得自己那时说的是:“你们这群好战分子,不打仗不种田,还能做什么?”

    “生孩子咯。”他上一刻还满目谐谑,转眼又正色深情道,“安宁,下雪的时候,我来接你。”

    冬雪初至,她衣衫单薄,站在漫天玉尘里哆哆嗦嗦。身边再没有一个人,能为她开出一园春色,或是为她披上一件外袍,又或者,只是牵着她的手,与她在长街上并肩而行,不置一词。

    那人的掌心灼热,那样的温度,似乎已随着一曲斩灵远去,再也追寻不到。

    她轻声自语道:“采,你过得好吗?”

    身后有一人,手上挽着一袭裘袄,分明在靠近,听了这话,却忽然转头,拂袖离去。

    那个人,远比太阳还耀眼,却终于被另一个人的深情又薄情而灼伤。

    遥遥千里,离恨如雪乱,刚一拂落,转瞬又沾满。

    胜神,日奂。

    话说公子琰一行人居然神奇地赶在下雪前回来了。

    更为神奇的是,那个胸口被藤蔓贯穿的公子琰,竟然活了过来。

    最最神奇的是,公子琰不仅活了过来,而且还是完好无损地活了过来。他周身肌肤完好,就连胸口那个拳头大的血洞都消失不见了。只那一脑袋白毛,还残存着过去受难的印记。

    如果说还有什么超越神奇的事,那便是公子琰不仅完好无损地活了过来,而且他的灵性灵力,都一股脑地恢复了过来。

    安宁当年戏言,人家姓燧人的,也不一定就是火人。

    不巧,这么梦幻的事,竟被她不慎言中。那个姓燧人的公子琰,还真真就变成了一个火人。

    公子琰并非通体燃烧,好像冬天里的一把火,而是他的灵性与好基友古往无异,都属火。

    不同的是,古往操纵的是上昧神火,是红色的、滚烫的、传统意义上的熊熊烈火。而公子琰驾驭的,却是传说中的至昧心火。

    心火随心念而动,表面呈青蓝色,触感较霜寒更为冷冽,杀伤力至今不详。

    满血复活之后,公子琰继续猥琐发育,悄然将修为隐藏,开始了真正意义上的与虎谋皮。

    这一回,他不再退守。

    按照他自己的话说:“我本也想做贤臣孝子,陪这群人慢慢玩。但安宁被困在周饶,我终究还是等不起了。”

    他出现在燧皇面前,只问圣体安康。他温润如玉,礼数周全,对于此前被捕、被害、被抢军功诸般事宜,绝口不提。

    燧皇见了公子琰,三分激动,七分诧异。

    老人也没多说什么,简单寒暄过后,只吩咐他道:“回来先好好调养,过些日子再上朝也不迟。”

    觐见燧皇之后,公子琰遵照他的旨意,果真没有急于上朝,但他也没在屋里好好休养。

    他去了涂山氏的寝宫,候在殿外,伏跪在地,痛陈自己年少时不懂事,害得母妃劳心伤神。

    涂山氏见了失而复得的儿子,顿时十二分的欣喜若狂,还哪管什么成不成器,连忙将这皎如玉树的宝贝儿子扶起,喜极而泣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公子琰也是造作得厉害,推让再三,又是痛哭又是顿首,涂山氏百般劝说,他这才慢慢悠悠地起身,仍不忘泣涕涟涟。

    起身就起身,他还非得晃悠两下,一副将倾未倾的态势,摆明自己跪了许久,这才如此腿软,不剩娇困。

    他此番浪子回头的苦情戏,也不知究竟是要做给谁看。反正他这副痛改前非的模样,一举收获了朝中的一大波好评。

    但好景不长。

    他这边正在努力塑造一个上进青年的好形象,另一边却被人揪住了小辫子,前途堪忧。

    公子琰对温雅的器重,众人皆是有目共睹的,但任谁都不成想到,温雅竟然是个别人安插在公子琰身边的眼线。

    这一回,估计连那个算无遗策的鬼才长略也失算了——他极力向公子琰举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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