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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妃逆袭:废柴宠上天-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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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你记性真差。”

    夭夭自己记性不好,还数落起月儿来了,尉迟云臻听入耳中颇为压抑。“怎么的,王妃这么喜欢那小生,是非要请到府上来唱一出了?”

    夭夭顺杆子爬,道:“您要是允许,那倒也是好的。您整日绷着脸,王府上演出南戏,叫大家看了乐呵乐呵。”

    尉迟云臻没好气,道:“顾夭夭,我瞧你心眼忒多了。”

    夭夭看他脸上着实挂不住了,七王爷在外面是表面文章做得好,宠辱不惊,在她眼前那就是实打实流露真情实感,一听夭夭嘴里提了其他人,半点都不乐意。

    她不再戏弄他了,一身扑过去揽着他的腰,道:“逗您玩呢,我这眼睛被您养毒了,除了您,寻常人看不入眼。今儿的戏好不好听,我还真不知道,但点心果盘真是好吃,酸酸甜甜的,特别开胃。”

    尉迟云臻气头没过去,他堂堂七王爷什么时候这么好欺负了,关键是被她一下一个准,道:“皇后好端端的,干什么请你们听戏?”

    “谁知道呢,没准她孤单寂寞了,想找人陪么。”夭夭耸了耸肩,一脸恍惚,转念一想又不对,“我总觉得皇后这人心机重,做任何事都有原因,只不过暂且看不透罢了。”

    忽然之间,扬了扬唇角,哪里舍得真心跟她置气,他们相处这段日子,哪怕一点点的蹙眉都会让他心生倦意,觉得这日子是虚耗浪费了。“你真是个阴谋家。”

    夭夭收敛了一丝笑意,道:“我今日倒是见了顾依依了,封了美人到底不同,整个人颐指气使,居高自傲,不过就是区区顾美人便不可一世了,他日要是位分再晋,岂不是要招摇到天上去了。”

    尉迟云臻坐到夭夭身边,道:“你理她做什么?”

    夭夭疑心道:“您不觉得她是个隐患么?”

第698章 心事各黯(三)() 
他捋着夭夭湿漉漉的长发,问道:“你觉着她可疑么?”

    夭夭转头瞪大眼睛,直言道:“大大的可疑。她今日当着我的面认下了,去年散布谣言我不贞的谣言,她便是始作俑者。她不过就是丞相府上的庶女,却有本事让别人替她顶了缸,您不觉得有蹊跷么。顾依依聪明反被聪明误,她以为逞了一时口舌之快,却把背后的高人给暴露了。”

    “顾依依那点斤两在你跟前确实不够瞧,班门弄斧了。”尉迟云臻眼眸聚拢了一星微光,他一直觉得顾依依自荐入宫可疑,如今坐实了她与人勾结,可到底是谁人?

    他牵起夭夭的手,一脉脉数着她指腹上的螺旋,夭夭好奇道:“阿臻,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他扬眸讪讪笑了笑,道:“到底是瞒不过你。”

    夭夭严阵以待,以为他这难以启齿的阵势,是必有难以启齿的理由。她心思天马行空一通,而后颤颤道:“您看上哪家姑娘了?”

    尉迟云臻眉头一簇,心口一颤,就差要甩袖子走人了。“顾夭夭,你就这么信不过我?”

    “您有话便直说了,做什么支支吾吾的?”夭夭大气道,“只要您不是娶妻纳妾的,我都能受了。”

    尉迟云臻反唇相讥,道:“说得好像我别的都不干,净是娶妻纳妾的事儿。”

    夭夭道:“那您还有别的事您就说,别消磨我的耐心。”

    尉迟云臻捏着她得瑟的下颌,道:“我还真是把你宠坏了,你这没大没小的样,是不是讨打?”夭夭扯着他的衣袖让他快说。他踟躇了会儿,道:“明日我要出趟远门。”

    才说了一句,便转头看夭夭的反应,夭夭脸色微微一变,喃喃点头道:“您什么时候回来?”

    “怕是要去个把月,我尽量早些回来。”他揽过夭夭的肩膀往怀里带,满心都是不忍,“其实我也舍不得你,只不过这事不可假手于人,非要自己亲眼去看过才好。”

    夭夭点点头,在他的公事上她全力支持,知晓自己应该站的位置,于感情上,自然也是信足了他的人品。“您放心去,我给您看着王府。”

    他眼里心里都是无尽的不舍,道:“今时不同往日了,你在哪里,家就在哪里,平心而论,不想离开你半分。”

    夭夭不经意地探了探他的口风,道:“那您要不带我同去呗。”

    尉迟云臻道:“我倒是真想带你去,可是这一趟不是出去玩乐,行程紧张,沿途都要快马疾行,怕你这小身板受不住。”

    夭夭嘟囔了下,道:“说得您好像过去常带我去游玩似的。”

    这还真把尉迟云臻给问住了,他跟夭夭出行两三回,每一回都是生死命悬,就连这次上兜率寺祈福,最后被王秀清闹了个不欢而散的结尾。“也是,还真没有带你畅快游玩过大江南北。”

    夭夭扯着他腰系的白玉革带,嘴上说不出挽留的话,心里铺排了一大篇文章,书写上了一千一万遍的舍不得。

第699章 描情画意(一)() 
一手攀上夭夭圆润若珍珠的肩头,抚摸了一把,道:“做养了一阵子,还真是奏效了。”

    夭夭斜睃他,道:“您这意思我胖了?”

    他笑脸盈盈,道:“胖了才好看,圆嘟嘟,肥润润,我看了就喜欢的不得了。”

    夭夭掐了把自己的脸,扯了一张脸皮,略疼。“您这品味还真是奇怪,世人都喜欢楚腰纤细掌中轻,偏生您喜欢肥厚油腻的。”

    他偏身倾过去,倚着夭夭笑道:“这你就是外行了,一身骨架子的,抱在怀里磕得慌,自然比不上一身软拖拖的肉,冬暖夏凉的,枕在身下那叫一个舒坦。”他揪细又温柔地捏了捏夭夭的身板,往胸前叠嶂的位置掐了掐,老成道:“胖是胖了些,可油水还是不足。”

    夭夭遣开他不规矩的手,略微搬了张严肃的脸孔,道:“您这要求真多,当自个儿是屠户么?”

    他狡黠一笑,透着一股子歹意,道:“临行前,我前思后想,要来见上一面,跟你说说话,最紧要的还是要给你留个念想。”

    夭夭转头看他,四目相视,眸中深情两相知。“您妙笔生花,不如给我留幅画像,省得您一别经年的,我给忘了您的样子。”

    他当下脸色不豫,这是他的死穴。“那可不成,你这么一说,我走得不安心。”

    夭夭柔情地倚在他怀里,一手慢吞吞地沿着他四爪金龙的图案摩挲,道:“那您早去早回,我天天盼着您回来。”

    他贴在夭夭耳边,软语道:“闲话不说了,还是正事要紧。”

    夭夭知道他意有所指,一个大老爷们,腻歪起来不成活。她反其道为之,故意逗弄他道:“那您说,我听着,要伺候笔墨么。”

    “你穿藕粉好看,就跟池子里的睡莲似的。”

    他笑眼微眯,明日便要启程离开长安城,今夜要抓紧时间,满腔子的话留待鸿雁传书亦可,可身心上的水乳交融刻不容缓。

    屋子里熏了艾草,遥遥渺渺的淡淡清香,从清宁宫容妃处拿回来的,点了放在墙角窗下熏走了一票蛇虫鼠蚁。他闻到了艾香,沉沉绵绵的,似乎是很有底蕴又很安静的味道。“今儿这香换了啊。”

    夭夭擎着眼看他,弯弯眼睛一笑,道:“容妃娘娘送的艾香。”

    他沉声道:“小时候招蚊子,母妃便用艾香来熏,这香味好用,怪不得这么熟悉。”

    夭夭笑了笑,道:“怪不得了,近来我都不招蚊子了,原来蚊子喜欢您呐。”

    他顺着这话茬往下问,道:“那你喜不喜欢我?”

    两人都纠缠成了,这时候还来问喜欢不喜欢,就图个心里舒坦吧。夭夭浮现了软软的笑色,道:“喜欢的。”

    他掰过夭夭的脸,知道彼此两情相悦尚且不足够,还要知道那感情去到了什么程度,是不是到了无坚不摧的地步。“有多喜欢?”夭夭扳着手指数了数,尉迟云臻一手握住她的柔荑,道:“这感情的事儿还能数么?”

    夭夭反问道:“有多喜欢您这事儿,能算出来么?用什么来衡量呢?”

第700章 描情画意(二)() 
她较真起来有点冒傻气,一本正经地看他,回道:“我有一车金子那么喜欢您,感觉还是不足够,一整个国库的金子那么多,可还是显得不足。”

    “我还这么值钱了啊。”他觉得自己不该问这个问题,好好的感情程度被夭夭给带歪了,怎么就用金钱来衡量了呢。他又好气又好笑,精明起来绝对是狐狸的祖宗,可迷糊起来脑子更是一团浆糊。他就是喜欢她的多样,聪明的、迷糊的、狠毒的……都是他喜欢的夭夭。

    夭夭认真地想了下,道:“我喜欢您,真心的,拿什么跟我换都不行。”

    “这话我爱听,多说几遍也无妨。”

    所有的累赘都尽数褪去,早就不该跟夭夭畅聊了,有话过会儿再说也不迟,今夜他安排好了一切,所有事情都要让路,他只想跟夭夭独处。

    拇指滑过她的脸颊,落在唇上,他俯身去啄,那么一口口的轻啄,这是人间至美的味道。夭夭伸手环过他的脖颈,稍稍用力往下一拉,径直吻他的唇。他打心里佩服夭夭缠人的功夫,平素不哼不哈,一贯被动由他主导着,冷不防主动出击叫他愈加沉溺。

    缠绵拥绕,好似两股子精致的锦线,绣成一副连绵起伏的锦绣图。

    夭夭疲累地躺在他怀里,他听着轻缓的呼吸,片刻都不舍得分开。夭夭枕着他的臂弯入睡,他舍不得合眼,下一回再相拥而眠怕是要数月之后了。

    修建直道之事刻不容缓,他重新命人规划了路线,这条道他规避了尉迟云嵘的野心,绕开了他囤积兵力的州城。他是个认真谨慎的人,尤其修直道牵扯到的是关乎他一生所系的大事,他必须亲力亲为,沿途每一尺寸都要把控在手。

    夭夭突然醒过来,抬眼看他眼眸粼粼,倒影着她的笑颜,道:“您不困么,怎么还不睡?”

    他故意跟她开玩笑,佯装一脸不高兴,道:“明晨我便启程了,临别在即,依依不舍,哪像你没心没肺睡得着。”

    夭夭拿脸蹭他胸口,道:“您这么折腾人,我真是困。我现在一眼不眨地看着您,成不成?”

    他漾出一脸笑意,道:“成。”

    就这么互相对视,眼神刚一相触,夭夭就笑开了花,然后故作认真,忍着一脸笑,道:“阿臻。”

    他呢喃了声,道:“怎么?”

    “再过一个时辰该天亮了,你赶紧睡吧。”夭夭说得特别有道义似的,“你放心,我会一动不动地看着你,把你看到心里去的。”

    他不忍夭夭熬夜,揽过她枕在心上,哄小孩似的拍着她的后背,浅浅一笑道:“同你开玩笑的,睡吧,过阵子就回来了,哪有这么多离愁别绪的。”

    夭夭嗯了声,困意来袭,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施展开来,闭上眼就会周公去了。

    他抚了抚她的脸颊,轻轻印了一吻,虽然夭夭出嫁一年了,可少女的模样越发水灵,真叫他挠着心地欢喜着。

第701章 描情画意(三)() 
手指插过夭夭的黑瀑长发,三千烦恼丝好似缠绕在他心上,他起身拿了个剪子,剪下了一截乌发,又拾起自己的头发比划了差不多的长度剪了一段。从夭夭做女工的笸箩里挑了一根赤红的锦线,两段乌发捆在一起,所谓的结发夫妻,礼成。

    从大婚初夜就该做的事,一直拖延到了现在,手心里握着同心结发,心里满满当当的如意欢喜。

    到了寅时,夭夭忽然醒过来,她一直记着要送他,没想到还是起得比他晚,天尚未灰亮,他便已经踏上了启程的路。

    她把月儿喊了进来,问道:“王爷是什么时候走的?”

    “丑时三刻走的。”月儿道,“王爷还嘱咐,千万不要把您给吵醒了,您爱睡到几时就是几时。”

    他的嘱托也算是推陈出新,她又问道:“王爷还说什么了?”

    月儿回忆了下,道:“王爷还让您多吃点饭菜,养好身子,少出去转悠,免得惹事。王爷还说,他不在长安城这段日子,您最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夭夭颔首应允,尉迟云臻不在王府上坐镇着,府上就好像缺了主心骨似的。她顿感颓废,尉迟云臻的嘱托都记在心上了,这阵子除了王府上前前后后逛一逛,她便立定心思不出门了,省得遇上麻烦没人给她收拾。

    尉迟云臻走后连日阴雨退散,天空初初放晴,旷日持久的雨水总算是下到了天的尽头,接踵而来的是高温不下。

    夭夭言出必行,还真坐得住,每常就在灼华馆明间绣香囊,月儿劝她歇歇,仔细伤坏了眼睛,她面带惋惜,道:“我若是早些绣好,也能送一个给王爷随身带着,若是想我了,就能拿出来睹物思人了。”月儿闻言感同身受,夭夭又问道:“王爷这一走,千亭也跟着去了吧,你有没有绣香囊送他?”

    月儿的脸色登时就敷上了桃花红,扭扭捏捏地颔首,道:“前阵子梅雨时节,蛇虫鼠蚁出没,就送了个驱虫的香囊给莫大哥。”

    夭夭一针见血戳穿她,道:“定情就定情,你非得说成驱虫么。”

    月儿脸色都快成了烧熟的虾子,道:“主子,您不厚道。”

    “你这可就没大没小了,我瞧你忒心急了。”夭夭道,“你要是得罪了我,没你好果子吃。待王爷回来了,让王爷指派个姑娘,给千亭成家立室。”

    月儿吓得要跪,道:“主子,月儿口不择言,您千万留手。”

    夭夭看她一脸认真,必定是动了非君不嫁的心思,连玩笑都开不得了。“同你说笑都不成了,你可太当真了。好了好了,等这回王爷和千亭回府,就让王爷成全了你俩,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不能耽误了你。”

    月儿作势要磕头,夭夭让她起来,可她执意不肯,磕了两个响头以示感恩。

    “膝盖软么?动不动就跪。”夭夭起身去扶她,“你都跟了我这么久了,应该知道我的,在我跟前不必这样,我早就视你为姐妹了。”

第702章 笑影微存(一)() 
千恩万谢都说不尽月儿对夭夭的感激,她这辈子除了伺候好这位主子,再也没有其他的愿景了。只盼着她家主子顺顺遂遂,欢欢喜喜的过日子,跟王爷和和美美的,在这太平盛世,觅得一方清静相守。

    夭夭潜心绣了一副百合并长春花的香囊,图样一改再改,终于绣出了模样,她直起头看看天色,眼睛一阵子发懵,连头都晕眩了。

    月儿连忙扶着她,道:“主子,你这是累坏了。还是歇一歇,在府上走走散散心。”

    谁让她没有练就一手绣工,唯有勤能补拙,赶在尉迟云臻回来之前绣一副工整精致的香囊送他。夭夭颔首说好,道:“确实乏了,那就府上走走。”

    王府上的景色怡人,春夏秋冬各有景致,她往湖边走,前几月还邀约尉迟云臻泛舟,结果她坏心眼一动,把他扑进湖里吃了水,现在无穷莲叶排成排,好似铺成了通天绿径,一眼望不到头。

    看到接天莲叶,夭夭又开始惦记起苦夏的莲子和秋来的莲藕了。“去找条船来,咱们下湖采莲蓬。”

    月儿连连摆手,道:“主子,使不得啊,您要莲蓬开声就行,派人下去采,不劳您亲自动手。”

    爬树掏鸟蛋,下河摸螺蛳,这等子野趣的事情,夭夭向来勤快不怕麻烦,尤其还跟吃沾上了边,绿油油的莲蓬里裹镶着一粒粒新鲜的莲子,泛舟湖上,深感无比惬意。“王爷爱喝莲子茶,我去摘些新鲜的莲子,等他回来了给他煎茶喝。”

    月儿拦下她,道:“王爷再三叮嘱,您要是下了湖受了凉,那王爷回来要给月儿上板子的。”

    夭夭粲然自信道:“我哪有这么脆弱,铁打的身子骨。”

    “您就当给月儿一点薄面,您要吃莲子,命人下湖去采,好不好?”月儿一脸期望地看着夭夭,“您就在湖畔浓荫下散散步,吃吃点心,喝喝茶,就算是帮了大忙了。”

    夭夭笑了笑,道:“知道你对王爷忠心耿耿了,王爷的嘱托看得比天还高,罢了罢了,不同你计较。”

    月儿指派府上的家臣泛舟湖上采莲蓬,夭夭沿着蜿蜒的青石路踱步,不知不觉走到了欢喜阁门口。他往里面张望了一眼,过往在天井旁的游廊下,时常站着不少粉郎面首,说白了就是欢喜阁的死侍。

    欢喜阁内的家臣看到王妃站在院落外,赶紧上来拱手作揖。夭夭问道:“府上的那些面首哪儿去了?”

    家臣如实回道:“王爷把欢喜阁拨给了洛公子养伤,怕人多叨扰,就把原本住在这里的公子们都遣散了。”

    遣散面首不过是个托词,那些死侍应该都派出去执行任务了,他朝还能不能回到欢喜阁还真是说不清楚了。“洛公子近日好些了么?”

    “珍珠姑娘照料着洛公子的饮食起居,洛公子似乎是好些了,奴才偶尔见着洛公子看着珍珠姑娘有了笑影,可是对着旁人依旧是冷冰冰的。”

    夭夭对珍珠心存好奇,问道:“那珍珠姑娘现在何处?”

第703章 笑影微存(二)() 
家臣往后院的方向领了领,夭夭跟着他一进一进往里走,家臣道:“珍珠姑娘每常都在房里酿酒,她酿的酒王爷都说好喝,洛公子每日都要饮过才能入睡。”

    “有这么好喝么?”夭夭升起好奇心,洛君钦精通医术,连他都能每日睡前服用,可见那药酒酿的颇有水准。

    欢喜阁后院一树又一树的繁花拂过眼,在树影身处一个水绿身影坐在石桌旁,手上拿着小秤砣,铺开了一桌子的药材。

    夭夭迈近了两步,珍珠听到了身后的响动,连忙起身,她没见过夭夭,但是能在王府中自由出入,身后还跟着仆婢,除了府上的王妃顾夭夭,再也没有其他人有这派头了。

    她屈膝蹲福,道了声“王妃千岁。”

    夭夭拂手让她免礼,她走到石桌旁垂眼,拿起一枚草药嗅了嗅,道:“这是什么草药,真好闻,估摸着味道也不差。”

    珍珠含笑回道:“王妃,这味是甘草,清香味甜,味道的确是好的。”

    夭夭哦了声,瞥头一看,正对上半盏敞开的雕花窗,道:“那是洛公子的房间么?”

    珍珠点头说是,“洛大哥平时不出门,这阵子天气闷热,在房里呆不住了,偶尔开个窗通通气,要不然人真要憋坏了的。”

    夭夭听她称呼上有了转变,兴许还真如尉迟云臻所言,她就是洛君钦的小师妹赛珍儿,便问道:“你是洛公子的小师妹?”

    珍珠汗颜摇了摇头,道:“王爷是这么跟我说的,可关于过去的事情,我真的记不起来了。珍珠委身青楼是不入流的人物,承蒙王爷不嫌弃给赎了身,给珍珠在王府上谋生的差事,珍珠便是尽心尽力照顾好洛大哥。”

    敞开了半盏窗,大抵心也微微敞亮了些,夭夭这么一想,稍稍宽慰了点。她按了按珍珠的手,道:“那便有劳你照顾洛公子了。”

    珍珠忙不迭垂首,不敢僭越与王妃对视,道:“珍珠晓得,必定会勤加照看。”

    夭夭和善道:“听说你酿酒不错,连洛公子都每日饮用,想来是有两把刷子的。”

    “不过就是些皮毛,洛大哥精通医理,经常指点珍珠调制配方。若是新悟出了方子,还会跟珍珠探讨,我便依照洛大哥的药方酿酒。”说起酿酒珍珠言笑晏晏,指着阴暗处的矮房,“王妃要不要尝尝,新酿了今夏的果酒,鲜果酿酒时间不在乎长短,喝得就是个新鲜劲。”

    夭夭自然是喜欢的,让月儿随着珍珠去酿酒的矮房取酒,她撇首往半敞的雕花窗内望。洛君钦倚窗看书,间或传来几声咳嗽,夭夭走到廊下关怀询问。“洛公子,近来身子可好?”

    洛君钦初闻夭夭的声音,已然十分陌生,漠然地起身相看,拱手作揖,一切都是公式化的礼数。“洛某暂且死不了,这条贱命存续在世上,就不劳王妃费心。”

    话意诛心,这还是责怪她的意思,夭夭能够理解他,他与世无争,无辜牵扯入了藩篱,不仅害了顾蓁蓁,也连累自身。

第704章 笑影微存(三)() 
穷其一生也无法原谅一个让他残疾的女人,处以宫刑,断绝了一辈子的希望,再也没有比这更惨烈的刑罚了。身心俱毁,还谈什么过往的情谊。

    他们之间是化解不了的怨恨了,夭夭往后退了退,心觉无趣,大抵欢喜阁以后还是不来了,知道洛君钦安好,养他终老便罢了。

    他犹犹豫豫地问了声,道:“顾小姐……”

    夭夭道:“你问蓁蓁?”

    听他嗯了声,自嘲的口吻冷笑了下,喃喃道:“她应该很不好了吧。”

    与蓁蓁的姊妹之谊一早是走到了尽头,从来没有情分,连伪装都不懒怠,兜率寺匆匆见过一面,也是剑拔弩张没有好脸色看。

    “不太好。”夭夭对顾蓁蓁没有遗憾,对洛君钦却满心的内疚,他就是劈头盖脸辱骂,她也没有半声辩解。

    他默认不作声,问起来还有什么意义,横竖他做不出半点挽回的事,已然造成了深不可测的伤害了,再多问多思都是徒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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