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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妃逆袭:废柴宠上天-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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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雅苑的宫人一年中只忙碌一两个月,皇帝每年都会携眷而来。尉迟佑玄喜欢这里的清静和凉爽,昨夜饮宴通宵达旦,今日便揽着顾依依睡到了午后。
夭夭带着月儿在东殿等了两个时辰,听顾依依贴身侍婢夏芙说起皇上才刚起身,倒是御前大监态度谦和些,跟她闲聊时候说起皇上有股子起床气,一般皇上初起便去打扰,那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夭夭识时务,感激大监之后,便回了西殿,留下月儿一人候着。
尉迟佑玄跟顾依依在床帏厮混了一个时辰才懒懒起身,命人去备下清溪池,炎炎夏日泡上一顿温泉,那简直就是泡澡界的饕餮盛宴。
送走了尉迟佑玄,夏芙伺候顾依依换衫,说起顾夭夭的婢子月儿在外候着,她目中冷肃。“她来做什么?”
夏芙如实回道:“依奴婢拙见,看样子是有事要向皇上奏禀。”
顾依依接过夏芙递上的青盐漱了漱口,提起顾夭夭就一肚子窝火,原本想就近捉弄她,谁知道被她嘴皮子翻上翻下的,搞得她心里对她还忌惮上了。她如今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就是后宫其他妃嫔眼中的钉子,所谓的物极必反,人红总归是非就多。
顾夭夭啐了口漱口水,而后道:“把月儿给我喊进来,我倒要看看这主仆二人玩什么把戏?”
夏芙领着月儿面见顾美人,月儿屈膝纳福,端肃识礼,还真挑不出错处。“听夏芙说,你在门外等候了许久,所谓何事?”
月儿道:“我家主子前阵子受了伤,伤还没有好透便舟车劳顿,以至于精力匮乏,这才水土不服,故而想跟美人请辞,多谢美人的好意,我家主子无福消受了。”
顾依依略感诧异,道:“你们不是来见皇上的么?”
幸亏顾夭夭提点过月儿,如果她们摆明旗帜找顾依依,她必定会诸多推脱,借故不见她们。可顾依依此人谨慎又小气,如果她们表现出有事启奏皇上,没准她会率先截胡,要问一问她们见皇上的缘由。反正她们要回长安不是要紧事,本就不必惊动皇上,跟顾依依说上一声也是一样的。
月儿禀明来意,顾依依玩味一笑,假客气道:“难不成姐姐是责怪我照顾不周么,紧赶着要回王府去了。”
“王妃水土不服,整日病怏怏地住在您的隔壁,怕是冲撞了天颜。”
她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来对付顾夭夭,就这么放生她总归有些不舍得,故作关怀道:“御医开了几天的药,姐姐身子还没有好转么?”
就在顾依依和月儿谈话间,夏芙躬身进来传报,七王妃在门外等候觐见顾美人。顾依依正愁着找不到机会给夭夭上眼药,这回她倒是自己送上门来,就不能怪她有心刁难了。
夏芙领着夭夭进来,顾依依脸色和缓,客客气气喊了声七王妃,却愣是不赐坐,看着夭夭肤色白僵,弱柳扶风地站在她面前。
夭夭倒是分毫不意外,镇定自若道:“今日特来向顾美人辞行的。”
第719章 辞归愿念(三)()
顾依依装作意外的掩住口,道:“姐姐是责怪妹妹照料不周么?”
夭夭左右张了一眼,殿中没有外人,只有她们这一对虚情假意的姊妹,还有两个贴身的婢子。“这儿没外人,顾美人不必装腔作势了。你在清和园安心伴驾,也省得要分心对付我。”
顾依依邪气地笑了笑,道:“我的心大,不介意分一半来对付你。”
夭夭迎难而上,没有被她吓唬道:“我的脸皮厚,不介意去皇后那里坐一坐,跟她聊一聊你是怎么造谣我跟二王爷的事。”
顾依依脸色一凛,道:“休要胡言乱语。”
“是真是假有什么难的,皇后娘娘自然会好好查一查,其实说白了简单得很,把顾蓁蓁拖来严刑拷打一顿。”夭夭掩口想笑,“不必严刑拷打,刑具还没有亮出来,顾蓁蓁怕是什么都招了吧。”
“你!”
顾夭夭她尚且得罪得起,但是皇后陆琅微不是她能够撬动的角色。蹙拢的眉峰慢慢舒展开,眉心仿似熨平了。她神色自安道:“七王妃,这等莫须有的罪名,千万别忘自家姊妹身上揽,咱们都是姓顾的,一荣俱荣,一损即损。前阵子母亲托人给我送了信,信中说起家中的亲人,别的都好,只是可惜了蓁蓁,她疯了。一个疯子的话,怎么能让人相信呢。”
早知道顾依依不好对付,没想到她还是晚了一步,被顾依依把短板给补上了。顾蓁蓁这个人证算是毁了,不过于她而言,顾蓁蓁不过就是个佐证,顾依依一个丞相府的庶出,没有人脉,怎么会有通天的本事善后。她的手段越是高明,反而越是勾起夭夭对背后高人的揣测。
两人僵持不下,夭夭站得膝盖骨发软,顾依依眼见她羸弱的模样,心里暗自爽快。
略略沉沉的脚步声迈入明殿中,顾依依适才倨傲的一张脸,转而挽起了乖巧温柔的笑意,瞪得如铜铃般的眼睛登时笑弯了,连忙从主座上起身碎步下去,柔声道:“皇上,您不是洗温泉去了么,怎么今儿这么早就回来了?”
尉迟佑玄一脸不悦,见了顾依依稍微宽慰了些,又见殿中站着袅袅婷婷的女子,容颜瑰丽如四月的芳菲,见之神思为之一惊,瘦削单薄的身形,却美得让他移不开眼睛。眉宇间氤氲着淡淡的诗意,与顾依依倒是有三分的相似。
夭夭连忙屈膝纳福,恭顺道:“皇上万福金安。”
“你是……”他忆了忆,他倒是曾经见过这张脸,彼时还没有长开,但足有美好的雏形。“你是老七的王妃,顾夭夭。”
夭夭颔首,软软笑道:“皇上,您记性真好。”
尉迟佑玄觑她巴掌大的小脸容色惨白,温和道:“朕听说你水土不服做了病,看这样子,大抵还没有好全。”他回头看身畔的顾依依,口气中略有不善,“既是自家姊妹,怎么连个座都不看?”
顾依依听出皇帝诘难的口吻,意思是责怪她照顾不周,礼数不全么?还不是看到顾夭夭那张狐狸精似的勾人魂魄的长相,心思就飘忽了,父子同心,真是爱上同一块肉了么?
第720章 唯避天涯(一)()
顾依依连声应是,转而把挑子往婢子身上甩,诘问道:“夏芙,你这婢子什么眼力,七王妃站了这么久,不知道看座沏茶么?”
眼下还不是跟顾依依撕破脸皮的时候,夭夭温和笑了笑,道:“皇上,顾美人照顾极好,没有半点不周全的。只不过夭夭此番来是辞行的,原是说上一句便要走了的,所以就省了座。”
“辞行?”尉迟佑玄喜怒不辨,“九州雅苑住不惯么?”
这话难对付了,说住不惯显得矫情了,说住得惯,那没准就走不起身了,只好硬着头皮道:“回皇上的话,九州雅苑一切都好,只不过……”
尉迟佑玄最见不得支支吾吾,将语不语的,追问道:“有难言之隐么?”
夭夭好似下了极大的决心,要向皇帝和盘托出实情,道:“皇上,夭夭的娘亲昨夜托梦,说近日酷暑高温不下,她住的阴室太热,让我去顾氏陵园看她,给她陵墓上搭个凉棚抑或是栽棵大树避避光。”
夭夭满嘴跑犊子,顾依依听她说话心里一惊一乍,就怕顾夭夭说出什么她难以招架的说辞来。皇帝为人父亲,闻言感念夭夭的孝心,便不再挽留。“既然是亡母托梦,顾念你这一片孝心,那便回去料理吧。”
夭夭千恩万谢,带着月儿纳福之后便出了东殿。
月儿小心翼翼跟在夭夭身后,主仆二人目不斜视往西殿赶回,迈过门槛才长舒了口气。“主子,您可真神了。”
夭夭自鸣得意地笑了下,道:“要不是皇上来了,顾依依轻易不会让我们回长安的。”
月儿好奇道:“您怎么知道皇上会来?”
夭夭笑道:“皇上在清和园逗留到了晌午,起身要洗浴,我便趁机溜到清溪池,用烂泥堵了温泉眼,如今这温泉是又脏又臭的,皇上哪洗得下脚去,自然龙颜不悦,紧赶着回来了呗。”
“主子,您真是再世女诸葛啊,这世上没有您办不成的事儿。”
夭夭扫了她一眼,脸色微微荡漾,道:“你这溜须拍马的本事还真出师了,自成一派,夸得我心里舒坦。”
夭夭跟月儿午后收拾完行装,翌日便踏上了回长安的路。
尉迟云璟听说夭夭回长安之事,还是从王妃刘以沫口中得知。届时夭夭已经离开一日了,皇帝念及七王妃孝心拳拳,特准她提前回去,又支派了一队人马沿途护送。
刘以沫留意尉迟云璟的神色,却见他淡定如初,仿佛并不在意。招了寿安出门去,九州雅苑遍地都是精致,五步一亭,垂柳绿荫,他提着一壶酒坐在亭子里看池水中的游鱼。
寿安劝道:“王爷,您干喝着酒怕要伤身,奴才给您去弄几盘下酒菜来,您稍待。”
尉迟云璟抿了口酒,觉得酒味不好,提手倒在池水中,围拢在脚下的鱼群被他惊散了,激起一圈圈的涟漪。“不必麻烦了,本王心里烦,坐一会儿乘个凉。”
寿安不敢多嘴,可见着自家王爷心中烦苦于心不忍。“王爷,您是因为七王妃不告而别,故而心中烦闷么?”
“什么亡母托梦都是借口,她是为了避开本王。”
第721章 唯避天涯(二)()
水波潋滟,可他却无心欣赏,身坐拂荫垂柳下,满心都是郁结。夭夭这是多么不待见他,才心急火燎地赶回去。他犹如当头被冷水浇醒了,既然不受待见,何苦还要去自甘堕落,两两相忘罢了。
这样也好,他收拾心思转移到其他人事上,也许他真的应该有个孩子,至少在继承大统方面多一个小世子,多一些底气。
晚膳时分,父子同聚,不谈正事,说起些无关痛痒的风花雪月,他总是把自己的心弦绷得太紧,偶尔释放些,才觉得日子本该如此。
用到了后半程,寿安躬身走到他身后,小声凑在耳后,道了声王爷。
尉迟云璟从席间起身退出门外,肃然问道:“出了什么事?”
寿安哈着腰身,压低声音,道:“修建直道之事牵动了不少村镇,据说因赔偿款不均,不少村落发生了暴动,现在暴民四处游窜。”
尉迟云璟闻言震惊,他行步如风往书房去,边走边说道:“你给本王说清楚,暴民现在流窜到了何处?”
寿安道:“似乎撺到了九溪沟附近。”
皇帝此行由神策军护卫,换言之,由尉迟云璟全权负责尉迟佑玄的安危,如果这趟避暑出了任何差错,尉迟云璟的仕途就该到头了。
九溪沟是通往九州雅苑的必经之地,暴民流散发生暴动,一气儿冲往九州雅苑找皇帝老儿寻仇?
任何牵扯到皇上安危之事都没有纰漏可言,他当即必须严阵以待,摸清楚暴民冲突的地点,行径的路线,人数多寡,再安排神策军是剿杀亦或俘虏。“有多少暴民,再去探。”
寿安领了命,刚要走又被尉迟云璟喊了回来。“你刚才说了九溪沟。”
“奴才是这么说的。”
尉迟云璟问道:“九州雅苑距离九溪沟大概多久脚程?”
寿安不假思索道:“快马加鞭一日,乘安车徐行一日半,至多两日。”
他又问道:“顾夭夭离开多久了?”
寿安这才发现王爷的注意力不由自主又转移到了七王妃身上,她安好时,他可以退居二线,可她一旦遭逢劫难,他便难以自持地关心。
“七王妃离开约莫两日了。”
他的心往下一沉,感觉整个人失重了似的,跌入万丈深渊。“那她有可能与暴民撞个正着了。”
寿安不敢劝王爷放心,这心没法放,万一七王妃真的一不小心被暴民碰上了,那后果非同小可。暴民就跟吞噬庄稼的蝗虫似的,七王妃那娇滴滴的小模样,即便别人不劫色,掳人劫财,也够她下半生留下惨重的阴影。“王爷,此事要不要禀告皇上?”
尉迟云璟嘴角往下一努,前思后想了一轮,此事刻不容缓,道:“挑选百名神策精锐,随本王围剿暴民,按照暴民的行径路线,极有可能直捣九州雅苑,届时父皇安危就难以保全了。”
酒席之间觥筹交错,笙乐飘摇,靡靡之音,尉迟云璟从殿外踏来,换上了一身明光铠甲,尉迟佑玄见之惶然,一掌扬起,歌舞散尽。
第722章 唯避天涯(三)()
尉迟佑玄容色骇然,问道:“璟儿,出什么事了?”
尉迟云璟双手成拱道:“父皇,九溪沟附近出现暴民,许是修建直道拆迁安置不力,不少百姓流离失所,怀恨在心。”
“还有这等事!”尉迟佑玄龙颜大怒,修建直道安置不力,这一时激起千层浪,激发民愤,言辞之间直指尉迟云臻不作为,安抚民生力有不逮,才酿出轩然大波。“暴民流窜到了九溪沟,难不成还把矛头往朕身上指了么!这群刁民难道要弑君泄愤不成!”
尉迟云璟道:“父皇放心,儿臣率领神策军精锐,这便奔赴九溪沟铲除暴民,绝不会让他们靠近九州雅苑一步。”
宴席中人声冷彻,面面相觑,大江国一向太平,上回有暴民流窜大抵要追溯到六年前了,乃是长江发洪水流民失所,由七王爷运送赈灾粮款不力,没想到时隔多年,尉迟佑玄再次委以重任,却还是发生了民怨沸腾之愤。
尉迟佑玄大有所托非人之怀疑,旁人不敢质疑皇上的旨意,但明里暗里都流露出七王爷办事不利之态。
“璟儿,你处事沉稳大气,朕的安危荣辱就系于你了。”尉迟佑玄主座之上,垂眸看尉迟云嵘,“老五,你与璟儿各行其事,他领神策军围剿暴民,你统帅剩余的兵力全力护住九州雅苑,不可出任何纰漏。”
尉迟云璟领命,出了九州雅苑一路疾奔。
好好的避暑之行,愣是被突如其来的流民暴乱惊扰了兴致,尉迟佑玄心中有困,烦躁不安,满殿宫眷,投以垂询的目光,他厌倦了这些等待,让他倍感压力,出了明殿,径直去了坤荣宫。
陆琅微卸了发髻,正准备小歇,不妨宫门外传来纷沓的脚步声,尉迟佑玄惶然出现在她眼前。她屈膝一福,尉迟佑玄虚虚托了一把她的双臂,道:“皇上,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九溪沟出了暴动,不少流民涌入,恐怕他们是冲着朕来泄愤的。”他忧思凝聚,牵着陆琅微的手。
陆琅微骇然大惊,尉迟佑玄即便不是文治武功的君主,至少也守护了一方太平盛世。每当政务困顿时,他都会找陆琅微说话,也许在他心底身处,身旁莺燕如浮云,可妻子却只有一个。
她稳住心神,她深知尉迟佑玄的来意,便宽慰道:“皇上,您不必担心,王爷们各个都是独当一面的英才。”
尉迟佑玄颔首踱步,道:“璟儿已经率神策军赴九溪沟了,九州雅苑由云嵘防守,暴民不成气候,不足为惧吧。”
他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有模棱两可之意,即便是有九成的胜算,只要有一成失利,他便满盘皆输了。
陆琅微拍了拍尉迟佑玄的手背,慰声沉绵,直堕人心。“您放心,九州雅苑易守难攻,况且由璟儿打头阵,我敢说,暴民出不了九溪沟就溃不成军了。退一万步讲,即便有意外,我也会挡在您跟前,为您挡刀。”
尉迟佑玄感动得不知所以,患难见人心,也许到了最后的最后,可以依靠白首的只有他唯一的妻子。
第723章 仗剑九溪(一)()
因九溪沟涌入暴民事件,九州雅苑再也没有了欢声笑语,取而代之的是加紧排兵严密布防,尉迟云嵘严阵以待。
苑中的局势发生了变化,清和园一向独占鳌头日日君宠,可如今却门庭冷落,皇帝再也没有踏足,整日都在坤荣宫与皇后相依。归根到底,唯有陆琅微才是皇帝心中名正言顺的妻子,一旦遭逢意外变故,他唯有待在陆琅微身边才能心中大安。
顾依依让夏芙打探皇上的去向,夏芙回来禀明之后,她便沉默地坐在玫瑰圈椅里半晌无言。她拼上了一整个青春陪伴半朽的老人,最后居然比不上一个皮肤松弛褶皱的老女人。
她气急败坏地把夏芙赶出去,一人疾奔到梳妆台前对镜自怜又自恨,镜中人容颜无双,令人见之心生荡漾,偏生这样一张颠倒众生的脸,却无法赢得荣耀与幸福,着实可悲。心中无限的怨愤,赌上青春就得到了狠心的辜负,实在太过浪费。她双手拂过妆台,胭脂粉黛落了一地。
身后突然出现一双手按住她肩膀,她心中狂乱一蹿,铜镜中映照出尉迟云嵘的脸,这才宽下心来。她拧着眉,显然一心不悦,道:“王爷,你这会儿应该忙着布防,怎么有空来看我?”
尉迟云嵘捏了捏她僵直的半身,道:“本王若是不来,也不知道你发这么大脾气,你这是生谁的气,气父皇去了坤荣宫,还是气本王不来看你?”
“您还有空说笑么。”顾依依转过身子,仰起头看他,“暴民都杀到九溪沟了,万一二王爷架不住,那就要直冲九州雅苑了,依依好日子尚未起头,要是落在暴民手中,那就是明珠蒙尘了。”
尉迟云嵘刮了下顾依依的鼻子,道:“本王以为你担心什么,只为了这点事罢了。与其担心暴民冲入九州雅苑,倒不如担心如何收服父皇的心。”
顾依依听出了另一层意思,道:“您的意思,暴民不足为惧?”
尉迟云嵘含笑却不直言,道:“本王什么都没有说。”
顾依依起身拉着尉迟云嵘,一把推他坐在梳妆台旁的螺纹杌子上,自己犹如一朵绽放的凌霄花攀缘在他身上。“皇上一听有暴民,连清和园的院门都没有踏入过,去了坤荣宫,说到底,还是皇后娘娘有手段。”
“所以说,什么美人也好,婕妤也好,即便是登到了妃位,在父皇心中,这些都是妾,只有皇后是天下正宗。”尉迟云嵘是男人,自然知道男人的心里,所谓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这是男人心中最和谐的大同世界。
她垂首漠然,眼眸中透着幽深,自伤自怨自艾,她是皇帝的妾,在尉迟云嵘心里恐怕连妾都算不上,不过是各取所取,偶尔欢好的娼。
尉迟云嵘察觉她容色有异常,估摸着许是他的话不重听了,毕竟顾依依的身份尴尬,他对她的感情很浅薄,说白了就是**所需,哪个男人就较真喜欢上一件工具?
第724章 仗剑九溪(二)()
他怜起顾依依颓废的下颌,如今用人之际,贸然跟顾依依处坏了关系,不利于他的宏图大业,再者,对于这具吹弹可破的身子,他还是贪恋的。“本王跟父皇不同的,你知道本王对你的感情,眼下委屈你,都是为了我们将来呼风唤雨的日子。”
“王爷,您别骗依依,依依这辈子的希望就系您一人了,您让依依做什么,依依都做到了十足。若是有一天您厌倦了依依,那依依便是山穷水尽,无路可行了。”顾依依枕在他肩上,每当她郁郁难行,唯有尉迟云嵘的只言片语叫她心安,哪怕她怀疑话中的水分,却也只能饮鸩止渴。蒲柳托乔木,除了尉迟云嵘,她无人可托了。
尉迟云嵘听后不悦,道:“说什么胡话。”
今年雨水特别充沛,酷暑天气不过短短十日,接连又是暴雨滂沱,举国上下好像泡在黄泥水中,不少地脉发生了泥石塌方现象。
尉迟云璟驱马赶赴九溪沟,一路上穹窿漏了顶似的,豆大的雨水不断砸将下来,他越往九溪沟赶,越觉得心慌。夭夭轻车简行,即便没有遇上暴民围攻,就是碰上这破天气也够呛的。
他快马疾行,用了一天时间赶到九溪沟,所谓九溪沟名不虚传,建在官道旁风景独好。道旁都是连绵起伏的群山,山上飞瀑九条,老远看去好像山中悬着白练,纤细如溪流,故而名九溪。
沿途没有夭夭的踪迹,所谓的暴民涌入九溪沟也不见人影。他略一转头,寿庆驾马凑上,道:“王爷,有何吩咐?”
尉迟云璟道:“打探官道所经过的驿站,看看七王妃的车马途径哪些地方。”
暴雨滂沱,陈旧的官道被砸出了不少窟窿,这一程难走,骑马上路尚且难以避开破碎的道路,要是马车徐行,少不得嵌进去几个车轱辘。
九溪沟是九州雅苑的天然屏障,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既然到了地方,自然要派兵搜查,确保没有暴民藏匿在山中。随行神策军兵分五路,地毯式搜查九溪沟任何隐秘的地点,务必要万无一失。
雨势迅疾,砸在山间晕出了缭绕的山雾,山间白茫茫,道上可见度不高。奔马走得慢了些,却见道上停了一辆马车,看着马车的用材雕工,应该是出自御庭匠人的手工。
心里登时晃过一个名字,顾夭夭。
寿安循着尉迟云璟目力所及,指向道:“七王妃的马车。”
七王妃的马车停在荒无人烟的地方,四周连随行看护的人都不见一个,看来是有诈,难不成暴民已经掳劫一空?若真是如此,那夭夭可能连渣都不剩下了。
他没来由的心慌,好似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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