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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妃逆袭:废柴宠上天-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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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来传旨的,不是来喝茶的,他心里还记恨着她私自救尉迟云璟的事。他以为夭夭误会他身边短不了她,主动上门跟她和好。要是这回轻而易举被夭夭吃定了,岂不是徒劳助长了她的气焰,他板起脸,生人勿近。“茶就不必了。”
夭夭寒声道:“月儿,不用沏了。”
廊庑下挂着一溜竹帘子,月儿和寿庆躬身站在帘子后,互相觑了眼,交换了眼神,大家心神领会,王爷和王妃之间有一场硬战要打,他们这些做下人的,还是早些离开是非之地安全些。
夭夭适才发话了请他进去,茶虽然不喝了,但圣旨下了,该说的话一句也不能少,当着下人的面不好说,他走进房,转身关上了门。
夭夭辨不清他的来意,紧紧抿着嘴一言不发,擎等着等他发话。
他却不知从何说起,清了清嗓子,故作从容道:“父皇下了圣旨。”夭夭嗯了声,压根儿没想到皇帝下圣旨还能跟她扯上关系。“顾依依晋位婕妤。”
夭夭脱口而出,道:“我知道,母凭子贵。”
“知道就好。”他又道,“那你一定不知道,父皇召你入宫陪顾婕妤安胎,直到顾婕妤产子,方可回王府。”
夭夭如临大敌,嘴角凝成了冰冷的弧度。“我的确不知道。”
他把圣旨递给夭夭,道:“我也没想到。”
夭夭心灰意冷,看着圣旨上浅白不过的旨意,脑海中乍然轰响,犹如五雷轰顶,炸得她脑浆四裂。“圣旨已下,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了,是不是?”
尉迟云臻眼眸黯淡,道:“目下的确如此。除非……你执意不去,那我便去抗旨。”
尉迟云臻一向不受重用,近来却屡屡被皇帝委以重任,他好不容易才踏上稍微顺遂些的政途,怎么能半途被她给折了?
第753章 心如芒刺(一)()
天上飘了点雨丝,明晃晃的日头挂在穹窿里,雨滴却若有若无地往下掉。夭夭咽了口气,道:“不劳您抗旨,我愿意去的。”
尉迟云臻想了下,两口子再是置气都好,起码还在眼前,在他能护着的范围里,一旦入了宫,夭夭跟顾依依不对付,肯定少不得吃苦头。“还是别去了。”
夭夭看得很清楚,皇帝不会突然想起她,肯定是有人从旁明示暗示。顾依依是看准了机会,恃宠生娇要对付她。皇帝目下很吃她这一套,谁叫她母凭子贵,这等子福气寻常人盼也盼不到的。“不去不行的。”
他百般不放心的,可却说不出口。每当他想松口跟夭夭服软,眼前总会浮现起山洞中所见的场景,他们这么要好,尉迟云璟奄奄一息地睡在夭夭腿上,夭夭衣衫凌乱,即便当事人众口一词,他们是清白的。可是这幅光景,总难免让他心里如同针扎般疼痛。
夭夭知道他为难,圣旨已下,尉迟云臻贸然去抗旨,在皇上眼里就是不通情理了,不过就是陪自家姊妹去安胎,怎么就成了闯龙潭虎穴了?“顾依依如今待产成了母亲,想来也难为不了我。再者,后宫是皇后娘娘主理的地方,皇后娘娘不待见她,正愁着抓不到她的把柄。她要是随意开发我,我便去找皇后娘娘说理去。”
他故作冷漠地看着夭夭明媚光洁的脸,两个人在冷战,她还是一如既往地安慰他,可夭夭毕竟说到点子上了。前朝与后宫有一点是一样的,那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制衡牵扯。“你就这么急着要离开我么?”
夭夭觉得这人拈酸吃醋没完没了,她一腔热血都是为了他的前程着想,他倒好,得了便宜卖乖,以为她入宫陪伴顾依依安胎是享福去的。“我跟二王爷清清白白的,您要误会我到几时?”
他朗声说没误会,又道:“九溪沟闹了行刺之事,父皇住在九州雅苑中不安生,不日便要启程回长安城。只不过顾婕妤怀了身子,车程会尤其缓慢些。父皇圣旨召你入长生殿陪伴,你尚且还有时日可以考虑,要是真的不愿意入宫,我会亲自向父皇说明情由。”
夭夭怅然地望了他一眼,冷冷笑了笑,道:“您犯不着为了我抗旨,调用区区王妃,皇上旨意都下了,可见这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了,您贸贸然去周旋,怕是要触了皇上的逆鳞,何必呢。”
他还是担心她的,语气不善但心底却是好的。“这你别管,尚有些时日可以周旋,你若不想去,我自然会向父皇禀明。”
夭夭有感而发,道:“顾依依都晋封婕妤了,怀了身孕的消息不过刚刚传出来,这婕妤之位接踵而来,可见皇上对她这一胎极其重视。”
尉迟云臻点头说是,“父皇很重视,后宫中许久不曾热闹过了。”
夭夭不齿,垂眼看自己的小腹,扁扁平平的真是不争气。“那皇上真是老来得子了,怪不得顾依依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第754章 心如芒刺(二)()
两人相顾无言,他垂眸看着红木圆桌围边上繁复的花纹,该说的都说了,只不过挽留的话说不出口。他当然是希望夭夭留下来,在王府上供着她,由着她称王称霸的,也好过入宫低眉顺眼仰人鼻息。
夭夭抬眸看了他一眼,他眼里短暂地晃过她的样子,倏然之间又落尽繁华陷入无穷的黯淡里。“王爷,您不必为难了,皇上召我入宫,那我便入宫。您好好办差事,皇上高兴了,您就有实权,底气足了,便能一展抱负。”
他笑了下,没有温度,唯有疏疏凉凉的倦意,恍如秋意渐渐迷蒙上人心。“难不成我政途顺畅与否,还全系在你一人身上了?”
彼此心存芥蒂,话就难听了,好好一句话的意思,从他嘴里说出来,弯弯绕绕就有些曲解意思了。夭夭听了无趣,起身有送客的意思。“王爷您贵人事忙,要是没有别的事,夭夭就不伺候了。”
他甚觉无趣,头也不回地走了。九州雅苑地处偏僻,本就是避暑纳凉之处,可他自来到此处,心里就没有安生过,哪里是避暑来的,分明是来受煎熬的。
尉迟云璟册封太子,顾依依晋封婕妤,九州雅苑还真是地气旺,一行人住了不过十日,接连着两位受封高位。尉迟云臻救太子有功,皇帝给予了口头上的嘉许,他对于这些不以为然。
心忧烦乱,漫无目的地踱步,不知不觉走到了天极殿门外,他偏过头问寿庆,“二哥还住在天极殿偏殿么?”
寿庆说是,道:“皇上特准太子爷在天极殿养伤,待伤势痊愈之后再回去。”
“二哥册封大喜,论理本王应该去道贺才是。”他这操劳的心多半也是因尉迟云璟而起,夭夭好心对他施以援手,没想到居然成就了他一直念想的太子之位。他敛了敛袍角,往天极殿偏殿走去。
尉迟云璟在御医们悉心照料下已经可以下床走路了,他在背阴的凉亭边散步,却见尉迟云臻从抄手游廊下走来。
尉迟云臻走过去,尉迟云璟推开身边搀扶的宫人,让他们都撤了。“老七来了,还真是稀客,不如去前面亭子里坐坐。”尉迟云臻应了声好,伸手要去给尉迟云璟搭把手,尉迟云璟笑了笑,推开了他的手,“老七有心了,我尚且还能走两步。”
尉迟云臻脸上笑得和风霁月的,道:“我还没有恭喜二哥,如今应该称为太子了。”
“你我之间便不必客套了。”他回过头来,一臂前引,“要是没有你出手相救,我恐怕命丧九溪沟了。什么太子不太子的,你也可以去争一争了。”
两人说话素来是直白的,省得虚情假意打马虎眼。“二哥此言差矣,我从未肖想过太子之位。”
尉迟云璟搭了下尉迟云臻的肩膀,道:“你来看我,不知所为何事?”
他故作客气,道:“途经此处,便来贺一贺。”
尉迟云璟在石凳上坐定,问道:“九溪沟的刺客查出眉目了么?”
第755章 心如芒刺(三)()
他眉目俊朗,丝毫没有变色,笑道:“此事不归我管,二哥问错人了。父皇将追查刺客之事交由五哥负责,欲知详情,大可以把五哥喊来问一问。”
尉迟云璟稍坐了会儿,腰上不受力,一手捂了捂伤处。那刺客捅刀不地道,往心上扎刀也就罢了,居然往他腰上扎,他还没有子嗣存续,万一搅和得他将来不能人道,他恨不得把背后真凶凌迟处死,第一刀就从腰上开始剐。“你觉得老五可疑么,他会不会贼喊抓贼?”
尉迟云臻闻言好笑,他们什么时候同仇敌忾的,他怎么一点都不知道,难道因为他们爱上同一个女人,连心思都想到一处了么?他也怀疑尉迟云嵘,可是苦于没有铁证,连捕风捉影的证据都没有。“父皇膝下四子,二哥没有怀疑过我么?”
明人跟前不说暗话,他直言不讳道:“怀疑过。”
至于怀疑什么,他没有明说。陆琅微说过尉迟云臻不简单,旧年假托游山玩水的借口,实际上却去了一趟东越国。宁可缺席年末团圆,也要去东越国,那必定是有非去不可的理由。之后他暗中调查过尉迟云臻,他的日子过得看似荒诞,吃喝嫖赌样样齐全,直到娶了王妃,才收拾一堆烂摊子,要正正经经办差事了。
尉迟云臻一笑拂过尴尬,道:“这么看来二哥如今是不怀疑我了么?”
“刺客不是你派的,要不然你也不会大费周章来救我。”尉迟云璟自然有这个自信,尉迟云臻对顾夭夭十分上心,如果他派了刺客行刺,必定一早就把他的王妃带到天边去了,哪里会让她掺这趟浑水。“就看老五拿什么理由来搪塞父皇了。刺客功夫不弱,都是当世的高手,要集结这么一批人来行刺我,可见花费颇巨。”
尉迟云臻点了点头,认同尉迟云璟的看法,说到底这个太子不简单,暗地里摸过他的底细,只不过彼此都没有点破,还没有到撕破脸皮的时候罢了。
尉迟云璟欲言又止,心里闪过一丝念头,想问问夭夭好不好。可尉迟云臻就是个冒着导火索的炮仗,他要是再点一点,没准引火烧身了,于人于己都无益处,他只好按捺下思念之情。
尉迟云臻坐了会儿,两人干看着无话可说,便起身说要走,尉迟云璟假客气地挽留了下,便各自都散了。
从花墙上看出去,刘以沫端着浆洗干净,晒干捋平的的衣裳从抄手游廊的另一头过来,在拱形门的地方,恰好跟尉迟云臻碰了个正着,她垂着头,很是羞恼不安的样子,道:“七王爷见谅,适才没看到您,走路匆忙了些。”
尉迟云臻没有他意,礼貌上说了句:“二嫂嫂言重了。”
碰撞之间,尉迟云璟的衣裳零落了一地,刘以沫亲力亲为地躬身去捡起来,尉迟云臻道:“这等粗重事,交给婢子做就好了,二嫂嫂不必如此。”
刘以沫羞赧道:“太子的事,以沫都想亲手为他做,不想假手于人。”
第756章 横生叠怨(一)()
尉迟云臻嗯了声,垂视看到凌乱的衣裳见有一只水蓝蝴蝶的香囊,他不以为然正好离去,却见刘以沫小心翼翼地捧起香囊,身边的婢子一副幸好的样子。“亏得没有摔坏了,要不然太子非要震怒不可。”
他本欲离去,没想到听到他们说起太子对一个普通货色的香囊如此上心,不由驻足下来,定睛看了眼刘以沫手中的款流苏香囊。“二嫂嫂,这香囊坏了就坏了,你再绣一个新的给二哥也是一样。”
刘以沫眼神闪烁,讳莫如深道:“我绣的不好,太子看不上的。”
尉迟云臻心里闪过不好的念头,眉峰微微蹙拢,问道:“那这香囊是谁送给二哥的?”
刘以沫弱声下去,很是一派怨妇怯弱在尉迟云璟淫威之下敢怒不敢言的姿态,道:“香囊乃是男女定情之物,想来应该是女子所赠。太子珍之重之,恐怕赠送香囊之人在他心中分量极重。”
尉迟云臻从她手上拿过香囊,在鼻下嗅了嗅气味,药草香味发散了数月,到底是浅淡了些,但底味还在。他似乎闻过这个味道,他本就对气味敏感,何况这么似曾相识,一下子就击溃了他内心的底线。
百花宴当夜,他在夭夭身上闻过相似的味道,当时他不以为然,如今前后一联系,不禁毛骨悚然,连香囊都暗送了,还有什么瞒着他的污秽事他们干不出来的?
怪不得夭夭冒死也要救尉迟云璟,她的心根本就栓在尉迟云璟身上,委身于他不过就是想为母报仇,暗害了顾蓁蓁,牵连了洛君钦,亏他还傻兮兮地睁一眼闭一眼,由她肆无忌惮逞凶。
刘以沫看着尉迟云臻从她眼前绝尘而去,她暗自生笑,捡起被尉迟云臻再次扔到地上的香囊,嗅了嗅寡淡凝远的气味。即便味道从此溃散了,但是心结就此烙下了。
驱蚊香囊的味道本就容易散发,要重新找回过去的味道也不难,只要趁着尉迟云璟昏迷之际,从他身边偷出香囊,拆了内芯,找人重新配过草药,塞回香囊再缝合,便神不知鬼不觉了。
尉迟云璟不待见她又如何,她也不会让他有安生的好日子过。尉迟云臻显然是气疯了,一脚踹开夭夭的房门,见夭夭埋头做女红,绣得不是其他图样,正是蝴蝶。
他大步流星上前,一手打开夭夭手上的针线,呵斥道:“你在绣什么?”
夭夭茫然无措,回道:“蝴蝶。”
“蝴蝶?你是要取意双飞么?”他怒火中烧,看到夭夭一派无辜睁着眼看他,他更是火冒三丈,明明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还有脸皮在房里给情郎绣香囊。“你还想效仿祝英台,化蝶双飞么?”
夭夭被他利斥得云山雾绕,压根儿不知道他发怒的因由。“您是不是癔症了,我何时想效仿祝英台了?”
尉迟云臻关上房门,顾夭夭不要脸皮,他身为七王爷还要顾全些。自家媳妇出墙自家兄弟,这比说他黄赌毒还要不堪一百倍。
第757章 横生叠怨(二)()
看这阵势他是气疯了,夭夭从未见过他如此震怒,她不甘心吃这种哑巴亏,道:“您把话给我说清楚,我这人不能吃亏,尤其你这种没头没尾的亏。”
当他没见过恶人么,在他面前装糊涂,以为他被她吃定了么!他一怒之下掐住夭夭的脖颈,把她推至墙边抵着,让她没有撒泼的余地。“你这蝴蝶香囊送给谁?”
尉迟云臻咋咋呼呼的回来,一见面就问蝴蝶香囊的事,她想了想,一下子就醒悟过来,八九不离十跟尉迟云璟有关。那只水蓝色蝴蝶款流苏香囊原本是送给尉迟云臻的,没想到半途却遗失了,如今看他气成这样,八成是东窗事发了。
她想起清甸斋的事,要是被尉迟云臻知道尉迟云璟在清甸斋私会她,即便她问心无愧,也经不起尉迟云臻胡思乱想,就像过年时候家门口放的百子炮仗,一旦点燃了一点火星子,整串都会落地炸遍。“原本要送您的香囊,谁知遗失在路上了。”
手劲用了几分,怒不可遏,道:“你真当我三岁孩童,好骗么?”
夭夭被他掐得透不过气,用手拍打他的手腕子,道:“您要说什么开诚布公说,别说得这么模棱两可的。”
他呵斥道:“好,顾夭夭,人要脸树要皮,既然你脸都不要了,我也不怕把话跟你讲清楚。”
夭夭顶着他的怒骂,被他一言一语的激发之下,她的火头子也往脑门上窜。“您说,我做了什么不要脸的事?”
“你……”他没想到夭夭这么硬气,被他抓到了痛脚,居然有还胆色跟他碰硬,她直面问他,可这档子脏污的事情,他根本说不出口。“你跟二哥背着我都做了什么好事?”
他的臂力强劲,单凭她双手的力道根本拗不过,夭夭不再反抗,颓丧无望地努了下嘴角。“我说了很多遍,我跟二王爷是清白的,可您偏偏不信。既然您不信我,那我辩驳还有什么意思?”
他的心冷彻,寒声道:“连定情信物都有了,还谈什么清白,何来清白可言?”
夭夭闭上眼,垂下双手,道:“既然您不信我,那您取了我的性命吧,权当让您泄愤。”
手腕倏然之间抽掉了力气,夭夭从他的钳制中掉落,倚靠着墙面站着。“我不杀你,杀你脏了我的手。是你说的,死了太便宜了,要折磨一个人,就要让她长长久久地活着,活得绝望才是最大的惩罚。你们既然背着我苟且,那我就让你好好的活着,但是这辈子休想好过。”
眼前的人太模糊,眼泪不由自主地往外涌,腹中氤氲这一股子恶气散不出似得。“您不信我?”
他冷冷一笑,道:“信?我只怪自己眼瞎,信了你这么久。”
夭夭嘴角荡漾开了末日荼蘼般的笑容,冷入心扉。她心寒入骨,这么久的相处,他却不信她的人品,宁愿听信捕风捉影的混帐话,也不相信她对他的一片真心。“您瞎了,您的确是瞎了。我也瞎了。”
第758章 横生叠怨(三)()
夭夭满腔的委屈无人倾诉,她抬手揩干脸上潺潺的眼泪,他不值得她伤心,她只是恨自己所托非人。他曲解她,误会她,面对她的解释,他充耳不闻。身体再也支撑不住了,好似一叶扁舟在风浪中被打成了千千万万的碎片,她无助地倚墙而坐。
他俯视她一眼,在他眼前装可怜,她以为他的心还会怜惜她么?他要有一颗铁石心肠,偏偏看到她痛苦,他的心依然会牵痛。
他摔门而出,再看一眼都觉得厌弃。月儿在门外听到房里激烈的争执,再回看寿庆,寿庆摆摆手表示不清楚,只知道王爷见了太子爷回来,之后就气呼呼地往王妃的住处跑。
夭夭把脸埋在膝盖里,哭得肺管子都疼了,可仍然觉得不够酣畅淋漓。月儿跪在夭夭跟前不敢询问,只好默默等待。
夭夭突然抬起头,目光空荡荡的,道:“月儿,去打盆水来,我要洗漱。”
月儿嗳了声,“月儿这就去。您跟王爷……”
眼泪流干后,夭夭冷静下来,感到心灰意冷。“我跟他,没有将来可言了。”
月儿惊惶,劝说道:“主子,王爷对您的感情,咱们都看在眼里,是不是闹了什么误会,把话说开了就好了。”
“误会?的确是有误会。”夭夭喃喃道,“可惜,他不愿意听我解释。说到底,他不信任我,如果他对我有一丝一毫的信任,也不至于如此决绝。”
月儿扶起夭夭,在廊下听屋子里闹得不可开交,王爷这回火气铺天盖地洒得叫一个透彻,大抵也有只言片语飘到他们的耳朵里。“王爷误会您跟太子爷有私情,您跟他好好说,王爷一定会明白的。他只是太在乎您了,不能承受感情中一点的杂质。”
夭夭让月儿不必再说了,她心里装满了他,可他偏生不信,如今想来只有无尽唏嘘。风平浪静时你侬我侬,可那种温水煮青蛙似的感情经不起一点的风浪。
推开门白晃晃的晴天,树杆上的蝉鸣躁得慌乱。她看着尉迟云臻绝尘而去的门口,冷静了片刻,道:“月儿,九州雅苑是不能常待了,过阵子就该回长安了,届时我入宫陪顾依依安胎待产,灼华馆的事务就由你全权打点了。”
月儿知道夭夭跟顾依依素来有龃龉,不放心她孤身入宫,那就是闯龙潭虎穴去的。“主子,月儿陪您同去。”
夭夭说不行,“宫里规矩森严,圣旨上只召我一人入宫去,你去不成话。再说了,灼华馆也离不得你,一草一木都需要打理,尤其是那棵木瓜树,眼瞅着今年开花结果了,我却看不到了。如果运气好的,也许明年开春后我就回来了,要是运气不好,那就两说了。”
悲伤涌上心头,一道圣旨不过就是陪产,可在月儿看来,主子这回遭遇了难关,一入宫门深似海,过去在王府有王爷看顾周全,可入了宫门,王爷就是有心看护也是鞭长莫及。何况如今两人闹翻了,俨然老死不相往来了。
第759章 夸言其诛(一)()
太子在九溪沟遇刺之事查到了眉目,尉迟云嵘用了九牛二虎之力,卖力追查,终于在回长安城之前给尉迟佑玄一个交代。
天极殿上,尉迟佑玄召集了随行避暑的一众王爷,遇刺之事兹事体大,尉迟云嵘追查出了结果,那势必要给大家合情合理的说法。“父皇,经儿臣夙夜追查,九溪沟行刺太子之人确实并非流民泄愤,而是有预谋有组织的行刺,儿臣追查所得,矛头直指东越国的魅影侍卫。”
此言一出,众人惊愕。尉迟佑玄难以置信,又不敢轻易否去。“东越国毗邻我国,两国素来交好,魅影侍卫怎么会越境行刺太子?”
尉迟云璟身子刚恢复,尉迟佑玄体恤他,特准赐坐。他沉声不语,直到尉迟佑玄询问他的看法,他道:“东越国新君旧年登基,儿臣倒是和他打过照面。”
尉迟佑玄问道:“赫迪无极此人,你以为如何?”
尉迟云璟依凭一面之缘的观感,如实道:“心怀乾坤,韬光养晦,单凭他能颠覆了兄长的天下,就知道他狠心决断,绝不是寻常人。”
尉迟佑玄不屑道:“如果行刺你的是魅影侍卫,那么赫迪无极便有染指大江国之心了。杀一个太子,来试试朕的江山稳不稳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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