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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妃逆袭:废柴宠上天-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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棱此起彼伏,那绝无仅有的触感让他为之癫狂。强压这体内的汹涌,他闭着眼享受这一瞬的舒畅。
好似到了物我统一的空灵境界,冷不防夭夭停了下来,不再亲吻他。
他吞咽了一下口水,道:“别停呀,我还没有原谅你呢。”
“我瞧您一肚子坏水,您琢磨啥呢。”
夭夭嘴上不满意,但还是满足了他的要求,有种隔靴搔痒的意味。
他启开眼,轻佻地笑了笑,一指往自己身下游弋,滑倒了肚脐处,道:“这里。”
隆起个小山包似的肚子,贸然弓身怕压着孩子,可夭夭不想他失望,便寻了个侧身的姿势躺好,扑上去就着肚脐之下吻了吻。她吻好之后仰起头看他,蹙着眉,但嘴角荡漾着笑颜,神色相当受落。
尉迟云臻睁开眼,看夭夭匍在他身下,这么近距离的姿势就跟点火似的,霎时就从脚心燃烧到了头顶。这可如何是好,箭在弦上了,到底是偃旗息鼓,还是索性不管不顾一蹴而就了?
他情绪进入一种高涨的快乐之中,一手撕开腰封,慢慢往腰际线之下极其有目的地游荡。“亲亲这里我就原谅你。”
夭夭顺着手指的方向一探,连忙转过脸去,这可要羞死人了。“您最近是越发作得厉害了,那里能亲么?”
尉迟云臻想当然说能,“温温热热的,可好亲了,还香喷喷的。”
夭夭觉得这人不厚道,哄骗起她来已经不带脑子了,都不能自圆其说的谎话还说来作甚。“您骗谁呢?”
尉迟云臻起了兴致,开始发挥缠绕劲头十足的功力。“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不香?”
夭夭不反驳他,索性顺着他,道:“您怎么知道是香喷喷的,难不成您自个儿尝过么?”
这下可把他给问死了,他柔韧性再好,自个儿也不能尝一尝吧。一想起这么有画面感的问题,他就感到反胃。“你这是不愿意了,不爱我了,嫌弃了么?”
在她面前极尽无赖之能事,这就是堂堂七王爷的本事。夭夭连忙说不嫌弃,两个人相处总不能时刻都拘谨着,偶尔你哄哄我,我哄哄你,日子过得吵吵闹闹但充满了柴米油盐的生活趣味。
夭夭知道他的软肋在哪里,之前乐意哄着他玩儿,现在正好给他颜色瞧。她嘴角一沉,捂着肚子,他见状就着急。“夭夭,哪儿不舒服,肚子疼了么?”
还没等夭夭回答,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沁出来,道:“我错了还不成么,你可千万保重身子。弓着身子压着孩儿了么,你赶紧躺好,我给你按按身子,松弛一会儿没准能好。”
待他伺候夭夭躺下,又担心是不是车马颠簸,怕夭夭怪他之前举动不厚道,满怀都是担忧。过分在乎一个人,才能如此诚惶诚恐,殚精竭虑,依然怕百密一疏。
第1051章 滋味千秋 (二)()
夭夭牵起他的手,搁在小腹上,他感到有个小东西正隔着肚皮踹他的手掌心。“您放心,孩儿生龙活虎,像您。”
两人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大概注定要过一辈子的,就是这样彼此不会厌倦,哪怕两两相看,也能从平凡中看出花开来。
尉迟云臻担心之前让夭夭弯腰起身的磕碰到了,这会儿心里猫抓似的难受。
马车缓缓停驻了下来,尉迟云臻朗声问寿庆道:“出什么事了?”
寿庆徐徐回道:“主子,有埋伏。”
尉迟云臻嗯了声,夭夭大惊失色,这主仆俩是不是疯了,外面有伏兵,两人慢条斯理的好似全然不当回事。
寿庆怕惊扰到王妃安胎,慢慢吁停马车,尉迟云臻还安慰她道:“不碍事的,你且护着自己和孩子,万大事有我顶着。”
夭夭颔首道:“是什么人埋伏咱们?”
尉迟云臻嘴角漾开诡秘的笑容,道:“你认为谁最不希望我回长安城见到父皇?”
简直就是秃子头上数头发,一清二楚的局势。夭夭脱口道:“三王爷。”
尉迟云臻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夭夭抚了抚小腹,如今她养成了一个习惯,遇到危险,率先就想着护住孩子。大抵成了母亲之后,护犊子就成了天性。
尉迟云臻怕吓着夭夭母子俩,连忙安抚道:“你不必担心,老三是没牙的老虎,冷不防山中没有其他猛兽了他就盘算称王了,可他也不想想自己嚼不嚼得下。”
夭夭看他乾坤在胸,应该是已经有了极大的考量,信任他就好。可车厢外兵刃相接发出铮铮之声,难免心中有些惊惶。为了怕他担心,只好勉强自己作出镇定模样。
尉迟云臻抽出蹀躞带上的匕首,在身上比划了两下,眼瞅着要往手臂上扎下去了,夭夭赶紧扑进他怀里。“您别想不开,做什么自残?”
尉迟云臻不以为然地笑道:“不过就是受点皮肉伤,不碍事的,压根儿不痛。”
尉迟云臻拔出匕首那一瞬间,她就看明白了这个局。这一局的名字叫做“莫须有”。
他在临近长安城的旷野自编自演了一场埋伏戏码,嫁祸尉迟云稷,为的是让尉迟佑玄认定老三狼子野心,他人还没有驾崩,又有人惦记他的皇位。
他从浑浑噩噩没有野心,只想他朝可以跟母妃全身而退的闲散王爷,到如今步步为营,旨在天下的朝堂新贵,这一夕之间脱胎换骨的变换痛楚万千。
经历过许多次痛失挚爱的边缘,唯有握定天下,站在权利制高点,他才有呼风唤雨的权利,才能保护好夭夭不受欺负,才能重新回府夭夭的身份,他要给她的不仅仅是七王正妃的地位,而是与他比肩的国母身份。他的孩子应该受万民敬仰,成为开创盛世的守成之君。
夭夭很懂大道理,为了在夹缝中求生有时候不得不先发制人,可眼睁睁看着尉迟云臻给自己划拉刀子,她就是心痛到抽搐。
第1052章 滋味千秋 (三)()
静泉宫死气沉沉,宫闱之间弥漫着浓重的药味,尉迟佑玄始终吊着一口气,他在等待,等待着他的儿子们回来。
尉迟云稷每日都守候在父皇病榻前,一来为了侍疾博取最后的好感,二来是为了抢占先机,皇位若是有闪失,他可以以第一顺位替补上。
长安城只有他一位正儿八经的王爷了,过去他从来不敢想,现实逼迫他不得不惦记起来了。他的探子从东越国边境传来了惊天动地的消息,把这滚烫的消息攥在手上,心里激动紧张又无比雀跃。
他等到了,终于等到了。
什么大江国太子,根本就是东越国的私生子,还有七王爷与东越国前任国君勾结,私自屯兵,桩桩件件都是惊心动魄足够凌迟处死之罪状。
他装着一脸沉肃,跪在尉迟佑玄跟前欲言又止。尉迟佑玄背后抵靠着软垫,看他如丧考妣的模样就来气。
尉迟云稷双手呈上探子从前方传来的密报,尉迟佑玄打开密报,不过粗粗读了两行,气得一口老血呕在密报之上,漾开了一大滩血渍。
“陆琅微!竟敢愚弄朕!”
尉迟佑玄直不起身来,腰身好似摧裂了般,他恨透了,珍之重之,赐予她皇后之位,纵容她在后宫独揽过年,没想到居然给他戴了顶绿帽子,要不是赫迪无垢劫持了贱人母子去东越国,他差点就要将大江国数百年的基业交付到外姓人手上。
尉迟云稷看火候差不多了,该是气急败坏了。眼下不宜一气儿把皇帝给气死,没有传位诏书,他还是名不正言不顺。即便他封锁了尉迟佑玄重病卧床以及太子爷真实身份的消息,可难道老七不会突然回来。
多个香炉多个鬼,皇室中人最该有切肤感悟。
尉迟云稷上前道:“父皇息怒,您千万要保重龙体。外姓人在宫中鱼目混杂,幸亏老祖宗有眼,否则乱了纲常,不仅败坏了尉迟皇室的名声,更是将咱们数百年的基业拱手让给了别人。赫迪外姓真是其心可诛,陆琅微更是丧德败行,简直不要脸。”
尉迟佑玄气得急火攻心,捂着阵痛的胸口连连发颤,一掌排在床板上,怒不可遏道:“替朕……替朕杀了陆琅微,杀了那个贱子!亏朕给人家白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瞎了朕的老眼!”
尉迟云稷立刻双膝落地跪下来,一派尽忠孝顺,可又碍于无权无势的窘况报效无门。“儿臣愿意为父皇效犬马之劳,可……儿臣力有不逮,手上无兵无刃,贸然领军出征,怕是调动不起一军半将。”
尉迟佑玄病入膏肓,但并没有烧坏脑子。他重新审视眼前的唯一的儿子,平复下心绪,尉迟云稷赶紧奉上茶。“朕曾经有不少儿子,可如今榻前却只有你一人,朕不靠你,还能靠谁?”
尉迟云稷忙作出虔诚状,道:“儿臣为父皇鞠躬尽瘁,请父皇放心将重任卸到儿臣肩上,儿臣定会为您扛下。”
“你有这个能力么?”
第1053章 陌路生机(一)()
尉迟佑玄自诩看人还是有能耐的,老三吃喝玩乐是高手,可论及处理政务民生,调兵遣将,他恐怕难堪大任。
宫门外大太监急匆匆来报,一路小跑到尉迟佑玄跟前,神色慌张道:“皇上,七王爷回城路上遇到了伏击,这会儿身受重伤,恐怕……”
一连串的打击让他徘徊在生死边缘,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他都快麻木了。看着眼前的尉迟云稷产生了怀疑,他也是冲出重围好不容易攀上帝位。他深刻了解皇位唾手可及,又有距离,还没有实打实握在手中的那种迫切。
他不喜欢被人愚弄,尤其陆琅微愚弄他在前,他几乎已经丧失了一个男人的尊严。如今尉迟云稷又想愚弄他,让他在帝位后续之人的选择上永远丧失了选择权。
尉迟云稷发现尉迟佑玄看他的眼神变了,变得更加复杂,甚至夹杂着恨意。“你就这么急不可耐,非要赶尽杀绝么?”
他承认有私心,对尉迟云臻封锁了长安城和赫迪云璟的消息,但他并没有派兵埋伏刺杀。显然他的解释苍白无力,任谁都不会相信。“父皇,您要相信儿臣,儿臣并没有做过。”
尉迟佑玄再也不信了,可令人无奈的是他已经到了进退维谷的地步。无人可信,无人可用,身为一个帝王活到了穷途末路,曾经的权势都比不过龙体的日渐老去。“稷儿,你要这天下么?”
殿中没有其他人,龙榻上的人再也没有帝王之气,不过是一位垂垂老矣的老者。尉迟云稷仿佛看到了新旧交替中,他身着衮服雄姿英发。
他索性一鼓作气认下道:“父皇,就让儿臣为您分忧吧。”
尉迟佑玄感到了无限的凄凉,空空荡荡的寝殿,垂落的黄幔似乎都在嘲笑他的无助。他的皇位难道真的只能不情不愿的传给眼前的卑鄙小人了么?
“朕还能选择么?”
尉迟云稷恳切又急迫,皇位越来越近,心就越来越急躁,生怕一个错手就给弄丢了,非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确认,务必要保万无一失。“父皇,您膝下就只有儿臣了,您传位给儿臣吧,儿臣会当个好皇帝,会供养您天年,您喜欢什么,儿臣就给您找什么。您喜欢舞勺之年的秀女,儿臣再给您物色一批,一批不够就两批。您喜欢炼丹,儿臣找道山最出名的道长给您练。”
尉迟云稷生怕他的老父亲撑不住气,一命呼呜了,到时候他还要多费手脚。没有传位诏书勉强登基,庙堂上的老学究必定要为难一气。他疾步到偏殿的书房上取了笔墨丝帛,双手奉上道:“父皇,只要您写下传位给儿臣的诏书,儿臣立刻开拔,替您踏平东越国,把狗男女抓到您跟前凌迟。”
尉迟佑玄心有不甘,他是帝王,即便濒死不远,可帝王的尊贵还烙印在骨髓里。“朕老了……连你都可以胁迫朕了!”
尉迟云稷嘴上说着不敢,可行动上却往龙榻上靠,就差要握住尉迟佑玄的手在丝帛上代劳写诏书了。
第1054章 陌路生机(二)()
尉迟佑玄身体虽然老朽不堪,但帝王的自尊心极强,被人强迫立传位诏书,无论如何都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他愤然怒吼,道:“老三,你要造反了不成!”
尉迟云稷没有退后的想法,横竖已经爬上了龙榻,诏书就在咫尺了,只要再落力几成,皇位都在鼓掌间了。“儿臣不敢,儿臣只想替您分忧。父皇您都这把年纪了,何必再霸揽着朝政不放呢。”
尉迟佑玄拗不过尉迟云稷的手腕,忿忿道:“你要造反了!朕不同意,绝不会将帝位传给你这个逆子!”
尉迟云稷讥笑狂笑,寝殿上传来渗入毛孔的阴冷。“您还有选择的机会么,您膝下只有我一人了,除非您要断送了尉迟皇室的大姓,否则这江山迟早交到我手上。”
“江山迟早要交托出去,只不过那个人选……”尉迟佑玄抚着沉重的心口,眼前被权势遮挡了心智的尉迟云稷令他痛不欲生。“绝对不会是你!”
在皇位面前,尉迟云稷的心态极其脆弱,听不得半点对他不利的话。尉迟佑玄否决了他登基之路,他气得握拳透爪,一手掐住老父亲的喉管。
尉迟佑玄心灰意冷,咳喘连连,寒心道:“朕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心中的禽兽摧毁了尉迟云稷最后一丝善念,他要称帝,要坐上九龙椅,眼前的父皇是他前行道路上唯一的阻滞,拔去就干净了。“父皇,儿臣对不住您了,您的江山,儿臣一定替您看住了!”
尉迟佑玄平静地看着他的第三子,眼眸中没有惊慌,更没有一丝慈爱,好似他只是一个陌生人罢了。
尉迟云稷的手腕还没有用上掐断老父亲喉管的力气,人却已经被架了起来,推出了老远。他还没有理清楚头绪,就被眼前一列列身着缂丝牡丹官服的绣衣使惊颤。
传说中只有皇帝一人掌管的绣衣司,专职暗杀奸佞,搜集情报的机构,直接听命皇帝,除非接任帝位,否则只有将死之人才能见到绣衣使。
尉迟云稷没想到垂垂老朽的父皇,居然将了他一军。他惊慌失措地跪地求饶,道:“父皇饶命,儿臣一时鬼迷心窍。”
话音未落,黄幔之后有昂藏俊挺的人影缓步而出,那人正是大太监口中遭遇伏击,却命不该绝的七王爷尉迟云臻。
再多的辩驳都抵不过他的错,对着皇位眼红,甚至想要弑父夺权,他亲手断送了他的将来。
尉迟佑玄意兴阑珊,失望透顶,道:“老三,你再多些耐心就好了。这么多日侍疾,朕深受感动,可临了你却要亲手掐死朕,为什么连多等几天的余地都不给自己留下。”
尉迟云稷看透了,他一早就不再皇帝的考量之内,在皇权的归属上,他更倾向与老七尉迟云臻。“您偏心!您跟老七设计陷害儿臣!是您逼儿臣走上这条不归路的!”
尉迟佑玄恨道:“朕多希望你是真心侍奉,可朕不得不防,没想到,果真试出了你的狼子野心。”
第1055章 陌路生机(三)()
尉迟佑玄口中喃喃念叨,他输了,失去了人心,连亲生儿子都容不下他。
尉迟云稷发狠似的狂呼,指着尉迟佑玄破口大骂,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老七还活着?本王明白了,您跟老七勾结一起,陷害本王,陷害本王呐!”
帝位容易让人癫狂,尤其自以为无限接近唾手可得之时,却被人一棒子敲落在尘埃里,那种巨大的反差和失落,特别会让人心态失衡。
尉迟云臻走上前,用一种近乎怜悯的目光看过去,道:“三哥,人心不足蛇吞象,如果你多点耐心,没准父皇真该被你感动了。你安排伏兵在益州城外行刺,我侥幸逃走,昨夜面见父皇,父皇不信是你下的黑手。”
尉迟云稷想要起身反驳,却被绣衣使死死按在地上,生怕他对皇帝不利。“尉迟云臻,本王到现在才看透你,你才是真真正正的狼子野心,贼喊抓贼!本王什么时候派人行刺过你,分明是你栽赃嫁祸的苦肉计。”
不管是不是尉迟云臻的苦肉计,但却试出了尉迟云稷的弑父之行。再多的反驳都无力回天了,尉迟云稷为自己的冲动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尉迟佑玄扶额,太阳穴跳突得厉害,好似要冲破颅脑爆炸了般。他垂过眼看匍匐在金石墁砖上的尉迟云稷,道:“罢了,你便下去好好跟你的兄弟们作伴吧。”
尉迟云稷带着不甘,懊悔与绝望,被绣衣使带出了静泉宫。寝殿中死一般的宁静,皇帝的呼吸声沉重,好似心上压了重重的山峦,他马上要回归到尘土合一的境地了。
尉迟云臻伺候他卧下,轻声道:“父皇,您好生休养,儿臣告退了。”
尉迟佑玄艰难地滚动了喉咙,道:“老七,朕没想到,最后赢的是你。你真的这么想当皇帝么?”
尉迟云臻搬了红木雕蝙蝠纹的杌子过来,坐在离尉迟佑玄较近的位置。他们父子俩从来没有和风细雨的说过话,过去他是最不起眼的王爷,皇帝的重心也从未向他倾斜过,没想到这些年过去,倒是让他的实力异军突起,有能力、有远见、有野心,更有常人没有的耐心。
“不瞒您说,一开始,我还真没有惦记过您的皇位。”尉迟云臻笑了笑,尉迟佑玄转头与他对视,他感到片刻的欣慰。“只不过情势的发展往往总是出乎意料,我并不想争皇位,可却不知不觉被卷入了纷争之中。”
尉迟佑玄叹了口气,道:“也许不得不信命吧,你还记得司天台的批命么。顾氏三千金,有一位是祥瑞之女,可以助推国运,百世仰赖。你一下子就娶了俩,也许注定这天下该是你的。”
他并非刻意要怀缅,但却不得已想起顾依依,那个给背叛他的女人,可背叛他的女人顾依依不是第一个,更令他痛恨的是陆琅微。
尉迟云臻看老皇帝的脸色苍白,有些话到了开诚布公的时候了,再不说恐怕没有时间了。
第1056章 真相浮现(一)()
他喊了声父皇,尉迟佑玄勉强自己从痛苦的回忆中拉出来,自己清楚自己的事情,今日精神头算是这阵子以来最好了,大抵是所谓的回光返照。
尉迟云臻道:“父皇,您身居高位,恐怕眼前都是乱花迷人眼的繁华,却错过了阴暗角落中的真相。”
尉迟佑玄清了清头脑中的乱麻,想起这些年他一个个送走的儿子无限的唏嘘伤感。“老七,朕以前有不少儿子,所以朕没有看上你。如今一个个都散了,可朕还是像雾里看花似的看不明白,也许你能给朕解惑,他们到底都是怎么走的?”
尉迟云臻颔首说好,撕开往事的疮疤,下面是血淋淋的烂肉。即便蹙眉不忍,可终究要直面心中的困惑。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已经万念俱灰了,何妨再让心痛上几分。“父皇,还记得大哥是怎么殁的么?”
尉迟佑玄道:“落水而死。”
尉迟云臻不置可否,只是娓娓道来,这些故事说起来话就长了,他就怕尉迟佑玄不够时间来聆听,只好尽量精简故事情节,好让他走得一清二楚。“一切恐怕要从陆琅微觊觎您的帝位开始说起,赫迪云璟是名义上的嫡子,却不是长子。您当时偏爱大哥,为陆琅微所不容。于是她想给大哥落毒,没想到那毒却误打误撞被我吞服。恰好当时我失足落水,大哥跳下水池救了我。”
言语至此,喉咙口哽咽了,他顺了口气,继续道:“大哥将我救起后精疲力尽,就在那时……被人捂住口鼻,闷死了。”
他转过头看尉迟佑玄,老眼一闭,豆大的眼泪零零落落,落在绢丝降龙被面上,晕开了两朵泪花。
尉迟云臻继续道:“至于四哥,四哥最是良善,在朝廷上勾心斗角都玷污了他的清白。他一心只有风花雪月,诗书煮茶,哪里会跟您的内眷纠葛在一起。只不过您不信他,甚至不愿为他讨回公道。”
尉迟佑玄后悔不迭,身为父亲从来没有设身处地关心过他的儿子们,以至于对他们的冤屈视而不见。“老四性子恬淡,从不争权夺势,为什么不放过他?”
尉迟云臻道:“因为四哥无意中听到了赫迪云璟出身的真相,陆琅微为了拔掉心中忐忑,必定要铲除四哥,并且要以最令您介怀的方式,她要您恨四哥,将他一气打残绝不能翻身。”
尉迟佑玄心痛到无语凝噎,陆琅微足够了解他,用他的软肋去一个个击溃他的儿子。“老五呢,难道老五和顾依依是清白的,一切都是赫迪云璟栽赃陷害?”
尉迟云臻摇头道:“老五罪有应得,他野心昭彰,就是为了御极天下。可惜他最后输给了赫迪云璟,您的这些冤屈的儿子里,唯有老五活该。”
眼泪模糊了他的视线,他痛得颤抖,问道:“这些事情,你怎么会知道?”
尉迟云臻道:“我清剿了兜率寺中东越国的暗桩,抓了陆琅微的近身桑榆,撬开了她的嘴,那些真相就像流水似的从她口中滑落出来。”
第1057章 真相浮现(二)()
惨痛的真相就像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尉迟佑玄临死之前让尉迟云臻捡起扔在床板上的诏书,一切都是公式化的模板,只在传位留白空缺上,赫然写下了尉迟云臻。“老七,江山托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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