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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妃逆袭:废柴宠上天-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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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云臻俯首凑在顾依依耳畔,“不成么?要不你大声喊试试,说本王对你无礼。”
顾依依噤声,不敢喊,即便没有把柄在尉迟云嵘手上,一个王爷要吃掉一个官家千金,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事。即便是闹到皇上跟前,为了安抚朝臣,之多就是让王爷收了自家闺女。反抗没什么出路,怪她倒霉遇上了霸王。都说七王爷是长安城的泼皮小霸王,那是没见过五王爷,五王爷经过,寸草不生,他才是十足十的无赖。
顾依依噙着眼泪,不再反抗,一派柔弱,道:“王爷,依依害怕。”
尉迟云嵘含着她的耳垂,顾依依筛糠似的一抖,可见还是个雏儿,他尝遍天下,一试就知道乾坤。躺在他身下的女人无数,太过顺遂的反而无趣,他倒是很想试试别样的滋味。他对顾博文的女儿原本提不起兴趣,但是能让尉迟云璟在乎的才是他最大的兴趣。
顾依依闭上眼,开始等待着尉迟云嵘地索取,等了半天也不见动静,睁开眼,只见尉迟云嵘翘着二郎腿坐在玫瑰圈椅上。“依依小姐真当本王是无赖么。”
顾依依没想到自己在虎口上还能残存,当即站起来感恩戴德道:“五王爷英明勇猛,当世无双,顶顶的君子才是。”
尉迟云嵘抖了抖袖口,整了整衣裳,肃然道:“你记着欠本王一个人情,迟早本王要你还上。”
第302章 但见新人笑(一)()
顾依依目送尉迟云嵘俊秀的背影离去,而后矛盾地坐回玫瑰圈椅里,五王爷动了她的身子她后怕,怕五王爷不给她身份,或者身份不匹配,她做了亏本生意。五王爷没动她的身子她不甘,难道是觉得她长得不够风情万种,都已经贴身相依了,还能让她全身而退。难不成尉迟云嵘看不上她,觉得她心思阴毒,不配做五王府的女主人?
尉迟云嵘一走,房门外撤走了看守的人,芳琼冲进来一看,顾依依傻愣愣地坐着,衣衫不整。芳琼不知道尉迟云嵘的身份,以为自家小姐受登徒浪子非礼了,哭丧着脸道:“小姐,你有没有什么损伤,被那人欺负了吗?”
顾依依眼锋如刀刮过去,道:“胡说什么!闭上你那张乌鸦嘴!”
尉迟云璟追查到头,有人认下了,人证俱在,他也不好再发散下去。谣言就此平息,可他却心中有惑,未免太过简单容易,一个七品官的女眷把所有事情都揽上了身,他用重刑严惩连坐了七品官员全族。
目前而言,他与夭夭有染,伤害到的人是夭夭,还有他的名誉,至于尉迟云臻,正好得了便宜再娶娇妻,尉迟云璟看不出他有任何损失。
他只是担心夭夭因谣言所累被尉迟云臻虐待,谁也不知道尉迟云臻到底是个什么脾性,过去玩世不恭,逛窑子上赌场,什么都玩得开,收敛了一阵子,如今故态复萌。
寿安看王爷整宿整宿站在廊下看雪看天,知道他其实看得不是雪不是天,而是极目远眺,也望不见灼华馆的一树一花一落叶。
寿安把打听来的消息呈上,道:“王爷,明儿顾相嫡千金就嫁入七王府了。”
尉迟云璟嘲笑道:“这么急,旧年都没有过去,紧赶着娶新妻。”
寿安回道:“皇上说今年不顺,让七王爷冲冲喜,再者明年开春还要办万寿宴,怕礼部准备不过来。”
“礼部给老七筹备婚事,那是驾轻就熟了,怎么会筹备不过来。”尉迟云璟负手,斥然一叹,“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
寿安躬身给尉迟云璟披上灰狐狸大麾,道:“王爷,您保重身子,看开些。”
尉迟云璟心觉好笑,一个太监都能来劝他看开。他正色问道:“七王妃怎么样了?”
寿安回话道:“奴才托人打探过了,七王妃至今禁足在灼华馆,没听说七王爷跟王妃用刑。”
尉迟云璟沉默,有些刑罚不落人前,伤得不是身,而是心。夭夭这回一定是伤心透了,被恶言中伤不止,还要与自己的姐妹同侍一夫,情何以堪。他不能救她,无能为力,只怪命运蹉跎,夭夭要不是七王妃,他们也许不会有之后种种交集,没有那些交集,谈何动心,没有动心,不会如此刻般揪心。
说到底,也许命中的孽缘,他会觊觎起尉迟云臻的王妃,自己都觉得好笑,他有着尉迟云臻拍马难及的尊荣与权势,可他偏偏看上了尉迟云臻的女人。
第303章 但见新人笑(二)()
夜空中绽放绚烂的烟花,一树一树的绽放,七王府上灯火如昼。
顾蓁蓁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她偶尔也嗟叹命运,明明是一双人非要折腾成这般与人平起平坐的现状。芳菲跟着顾蓁蓁嫁入王府,里外打点好了王府上的下人,陪着顾蓁蓁守在新房中。
芳菲问道:“王妃,今儿一整天您水米未进,要不要吃点蜜枣儿,待会儿王爷来了吃您的嘴,满口都是蜜糖滋味。”
顾蓁蓁羞红了脸,道:“好你个丫头片子,敢打趣起我来了。”
芳菲笑道:“奴婢哪儿敢?”
顾蓁蓁想了想,觉得芳菲的主意甚好,虽然有些没脸,可她现如今是七王妃了,想着自己的夫君有什么可害羞的。“去拿些来。”
芳菲故意装作不懂,“拿什么?”
顾蓁蓁催促道:“别装傻,拿些蜜枣儿来。”
用了几颗蜜枣儿嘴巴甜腻腻的,又小心地抿了口清茶,生怕茶水渍了口脂,趁着房中没有外人,赶紧抿唇补妆。
顾蓁蓁想起在灼华馆禁足的顾夭夭,道:“那顾夭夭什么境况,王爷准她出来了么?”
芳菲一早在王府上打听过了,前王妃受到冷落,现在还没有缓过气来。“没呢。王爷压根儿想不起她了吧。”
顾蓁蓁显得很遗憾,道:“这么说,夭夭喝不上我的喜酒了。趁着王爷还没来,你去一趟灼华馆,给夭夭送壶喜酒去,让她沾沾喜气。”
芳菲得意地应了声好,赶去灼华馆中狐假虎威去了。
尉迟云臻让寿庆收拾了白露苑安置顾蓁蓁,顾蓁蓁听了名字就欢喜得不得了,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佳人,在水一方。这七王爷还真是浪漫多情,借着住地儿的名字跟她使劲表白。
尉迟云臻在前堂开席饮酒,酒入愁肠,一碗一碗与人拼酒,非喝个你死我活不可。寿庆从旁不好开劝,王爷心里苦,别人不明白,他身为近身一清二楚。
烟火辉煌,连着灼华馆的上空都热闹,夭夭艳羡地看着满天烟花,采青和月儿一脸落寞地站在夭夭身后。
夭夭叹道:“今儿的烟花真好看,采青,我嫁入王府那天有没有这样好看的烟花?”
采青回道:“有的,比这还要好看。”
夭夭点头,看似很满意,道:“那就好。从今往后,咱们这里更安静了,王爷不会来了,你俩陪着我不好。采青,明儿你去找寿公公说项说项,给你安排个好去处,至于月儿……”
月儿连忙拦下,道:“主子,我哪儿都不去,我的命是您捡来的,您去哪儿,我去哪儿。”
夭夭坐在廊下的扶栏边上,感慨道:“雪下了这么久,顾蓁蓁出嫁这天倒是放晴了,难不成他们真是天作之合,连老天爷都开眼了。”
月儿安慰道:“主子,您别胡思乱想了,王爷就是气头还没过。况且,那顾王妃紧贴着非要嫁进来,谁知道她用了什么把戏。”
夭夭说不生气,尉迟云臻娶谁不是个娶,就七王爷在外的风评,往府上娶妻纳妾迟早的事。可夜深人静的时候,品味起来很是伤心。夭夭故作轻松道:“王府上办喜事,也不能给你们讨杯喜酒喝。”
第304章 但见新人笑(三)()
灼华馆门庭冷落,看守院落的侍婢都一去而空,芳菲走进院门,径直走进去,听到夭夭苦中作乐之语,连声应道:“王妃想喝一杯喜酒还不容易,咱们王妃想着您,特意让奴婢来给您送一壶,让您沾沾喜气。”
月儿看到芳菲那张晦气脸,气不打一处来,自家主子受到冷遇,铁定跟顾蓁蓁使坏脱不了干系,这会儿来灼华馆唱什么戏,特意来得瑟的吧。“芳菲姑娘您客气了,咱们主子不沾酒气,喝不惯。”
采青愣在原地不知道是接过来好,还是不接过来好。
夭夭不待见芳菲,从顾府上就是对头,只不过如今在王府上身份有了差别,芳菲已经不配做她的对头了。夭夭拂袖,端庄道:“月儿,既然是妹妹派人送来的好意,咱们领受就是。妹妹懂道理,先入门为大,奉上酒来,不受倒显得我小气了。”
“主子说得有理。”月儿换了张笑脸,接过芳菲手上的酒壶,“劳烦芳菲姑娘了。”
芳菲心里暗骂,不就是个过气王妃,在她面前摆谱。她主子才是正经新贵,瞧顾夭夭端着一脸的持重给谁看。
芳菲一走,夭夭瘫坐在扶栏上,道:“月儿,把酒拿来。”
月儿不忿,呈上酒去,正想劝王妃不要饮酒,免得伤身,谁知夭夭接过酒壶嗅了嗅,一脸嫌弃地砸在树下。“即便我不受宠,也不是任人宰割之人。”
月儿见自家主子并未丧气绝望,可见对七王爷用情也许不深,用情不够深刻入骨,所以还能装着谈笑风生。
夭夭对前途显得有些堪忧,但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果顾蓁蓁是过来好好过日子的,那她与她各自清扫门前雪,互不干涉,但如果顾蓁蓁是来惹是生非的,那她也不是任人宰割的鱼肉。
夭夭紧了紧灰鼠围领,问道:“造谣头子抓住了么?”
月儿接连几天都去街上打听消息,二王爷与七王妃有染之事坊间传得轰轰烈烈,只不过先前声势有多壮烈,现在就有多沉寂。尉迟云璟打击谣言无所不用其极,凡是抓进神策军大牢的先杖责再问话,要是套不出话非要剥掉一层皮。最后倒是有人认下了,认下的人一家受刑,贤王名声在外,不至于要了他们的命,但这辈子也活得不像人形了。
夭夭有七成是不信的,“追查到底,却与顾蓁蓁无关,我是不信。可二王爷都束手无策了,信与不信也不打紧了。”
采青见状,劝说道:“主子,您不如将心中所想与王爷说一说,也好冰释前嫌,解了您的禁足。”
夭夭别过头去,不管信与不信,他已经迎娶了顾蓁蓁,难道还能退还回去不成。一直以来他都不是她一个人的,她不敢奢求他对她一心一意,毕竟连她自己都做不到,又怎么能要求他。
夭夭很失望,不仅因为他怀疑她,而是他用迎娶顾蓁蓁来报复她,那么可笑。如果娶了顾蓁蓁是拙劣的报复,那么尉迟云臻绝非可以托付之人。如果娶了顾蓁蓁是因为两情相悦,那么尉迟云臻亦不是她的良人。
第305章 新婚旧妻 (一)()
灯火辉煌,那是别人的夜晚,与她已经没有干系。这个夜停了雪,照旧寒凉,只是心更冷了些。
夭夭命人关了灼华馆的大门,自此封闭心门,她守着她的位份,安分守己,与谁都无关。
月儿熏热了床褥,采青点了暖暖的迦南香,夭夭换了一身寝衣躲进被褥里。熄灭了灯树,就当这个繁华的夜过去罢了。
尉迟云臻在宴席中饮酒,见谁都笑脸迎人,划拳喝酒,觥筹交错之间,他见到的每一张脸都成了顾夭夭。他喝得很醉,很多,可是喝得越多,见到的顾夭夭就越来越多,影影重重无数个样子,笑的、哭的、娇嗔的、耍赖的、溜须拍马的……她居然是一个这么生动的人,不知不觉在他心里生了根,想要把她彻底拔出去,除非连心都跟着拽破才能罢休。
寿庆扶着尉迟云臻,道:“王爷,您喝多了,奴才扶您回去休息。”
尉迟云臻摇头说不好,坚持要送每一位道贺的宾客离开,子夜将尽,天黑且冷,他摇摇欲坠地走在甬道上。
寿庆几次上前扶着他,都被他一手推开,寿庆看着青石路面蜿蜒而去的前路,“王爷,这路……”
尉迟云臻打断寿庆,在他自己的王府,寿庆敢对他指手画脚,要不要命。“本王认得路。”
寿庆不敢多言,只好跟在尉迟云臻身后,王爷走得太癫狂,好几次差点撞到路边,寿庆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赶在王爷撞上之前,用身体给王爷当肉垫子。
夭夭表面装着潇洒,只有自己知道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无比难过。她一早撤下了上夜的规矩,翻了几个身,口干舌燥想喝水,又怕下床冻得慌。闭着眼睡了好几个来回,嗡嗡的头疼,却睡不着觉。
忽然之间,房门吱呀碾过了一声,她当是风太嚣张吹震了门。她转过身,一阵透心的冰凉从背脊后面生生贴过来,她惊惶地回身,以手为刀要砍将下去。
那人一手格挡住了她的手刀,浑身散着浓郁的酒气,借着单薄空气中的光色,她依稀辨认出样子,那是尉迟云臻。
夭夭连忙从他身上翻过去,却被他一手拽住脚腕子拉回床上。他瘪了瘪嘴,轻声说了句。“勤有功,功力见长。”
夭夭无法撼动他,只好冷冰冰道:“王爷,您走错门了。”
尉迟云臻岿然不动,似乎是醉的不省人事,用最后的一丝力气,说道:“没错。你是本王的娇妻,今日是咱们的新婚之喜。”
夭夭听了不悦,抽出手去推搡他。他记得迎娶顾蓁蓁的日子,却走错了新房的路,这叫什么事,让她怎么收容他。“王爷说的不对,咱们的新婚之喜是半年之前,今日您再娶新妻,我还来不及恭喜你。”
尉迟云臻扶额,闭着眼,一脸不舒坦,喝酒上头的滋味不好受,她醉过几次,自然清楚那滋味。他近身去抱她,严严实实不漏缝隙,回话道:“不必恭喜,本王喝多了,早点睡吧。”
第306章 新婚旧妻 (二)()
尉迟云臻摆明了借酒发疯,夭夭岂能纵容他?
时隔半年,他们新婚刚过,感情才萌芽了一寸,就被扼杀在泥地里了。他实实在在娶了其他人,娶就娶了,木已成舟,可不该在他跟顾蓁蓁的新婚之夜来刺激她。
夭夭推撼他,道:“王爷,您喝多了,您看清楚我是……”
尉迟云臻捂着她的嘴,道:“别吵,春宵一刻值千金,咱们赶紧圆房,明年秋末能有个小子唤咱们爹娘。”
夭夭挣脱着他怀抱的禁锢,尉迟云臻喝疯了,娶顾蓁蓁真的这么高兴,非要喝得云里雾里。娶她那夜,他清醒得不得了。果然感情不同,对待的方式也不同。既然急着去圆房,怎么能把灼华馆和白露苑都认错,这到底是在折损谁的面子?
寿庆在外面干着急,冲进去把王爷带出来,那是万万不能的下下策,他没那个胆子,也没那么条命。
尉迟云臻用嘴唇封住了她的话,试着探出舌头来占据她的口腔,那么霸道又委屈地占有。夭夭被吓得不轻,她不是替代品,他将她当做别人也应该有个限度。这次与往常都不同,没有温柔的试探,而是单刀直入,她浑身起栗,不给她一丝喘息的机会。
光致的脖颈上留下一串沙红的印记,他一手握住她两只手腕放在头顶上,不容夭夭有半点喘息的机会。
夭夭感到无比的屈辱,他的力气极大,分毫推搡不开,好不容易在他的身上觅得了一线空隙,夭夭大声疾呼,“月儿,月儿……救我……”
月儿睡得浅很惊醒,王妃内寝传来了断断续续的疾呼声,她一个鲤鱼打挺醒过身来,穿了衣裳去看究竟。
寿庆战战兢兢地等在王妃寝门外,月儿快步上前,纳闷道:“寿公公,大半夜的您怎么来了,也不通传一声。”
寿庆不安的左右张望,指了指内寝,似有难言之隐,道:“你起来干什么,睡你的大头觉去。”
寿庆是王爷的近身,寿庆在此,那王爷在哪里?月儿睁大眼睛,看寿庆脸色有异,大骇道:“难不成王爷在……王妃内寝?”
寿庆点点头,月儿听见王妃喊她,左右为难,耳畔传来王妃的疾呼,想来是万般不愿意。“寿公公,今夜是王爷与顾小姐的新婚之夜,在此处怕是不合适吧。”
寿庆咽了口唾沫,道:“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王府上都是王爷的,他爱横着走也行。”
月儿愤愤道:“咱们主子不一样。”
寿庆不悦,在王府上王爷才是天,月儿眼里只有王妃,对王爷不够尊重。“王爷喜欢就是福分。”
“可……”月儿着急道,“王妃在喊月儿,月儿要去救王妃。”
寿庆拽着月儿不撒手,道:“月儿要不要命了,坏了王爷的好事非要活活打死不可的!”
寿庆是练家子拦着月儿不动如山,月儿山野路子脑子活,抬腿撞他两腿之间没什么意思,他该是不会疼的,只好低头咬他的手。
第307章 新婚旧妻 (三)()
寿庆冷不防被月儿咬住了虎口,疼得飙泪,一松手,月儿就破门而入。
“主子……月儿来了!”
寿庆这下慌了,月儿是个莽汉,脑袋别在裤带子上,铁定是要甩丢了。可他办事不利,连个门也看不住,脑袋也保不住了。月儿一头冲进去了,他拉也拉不住,只好跟着跑进去,连带把门给关严实了。
月儿进门点亮了灯树,这么热辣辣的场面羞得她没处找地洞。夭夭裹在褥子里,王爷衣衫尚算齐整,赤红缂丝草龙的吉服还穿在身上,只是累金丝的腰带松了。
月儿连忙双膝跪在地上,磕头道:“王爷吉祥,王妃吉祥,月儿听见王妃呼喊,以为王妃内寝中有贼人窜入,心急之下闯入,还望王爷恕罪。”
寿庆连滚带爬进来,道:“王爷息怒,月儿一时护主心切,奴才拦不住她。”
尉迟云臻以手挡了挡灯火刺目的光晕,侧过脸看惊惶的顾夭夭,那张梨花带雨的脸落在他眼中,无限唏嘘。
他还是疼爱他的,不得已迎娶了顾蓁蓁,他把自己灌醉,趁着酒醉他才能暂且不管不顾,打着醉酒的幌子和顾夭夭在一起。可是她太清醒太执拗,眼里容不得沙子,不愿意成全他的自以为是的善意。她以为他认错了人,以为她依旧是顾蓁蓁的替代品,百般不愿,甚至宁可让下人看到如此狼狈的场面,也不肯就范。
他有他的骄傲,明知她心里对他喜欢得不够纯粹,就是一门心思地喜欢她。
尉迟云臻起坐在千工床上,垂首看房中跪着的两个人,沉声道:“滚!”
寿庆紧赶着滚,可月儿不敢滚,王妃不发话,她哪儿也不能去,不能丢下被欺负的王妃,一个人在门外等着。
寿庆去抓月儿出去,凑在她耳边压低声音道:“王爷才是王府上的主子,还能吃了王妃不成,让你滚就快点滚,要不然削成人彘,被人推着滚。”
夭夭擦干眼泪,强作冷静,月儿得不到她的许可不会走,可月儿不走尉迟云臻的颜面下不来,只能死在这里了。她可以信赖的人不多,必须要保全月儿。“月儿,我没事,跟寿公公下去。”
月儿犹豫再三,主子发了话,她只好下去。
尉迟云臻一手拢着太阳穴,这个场面他始料未及,原想着跟夭夭玉成了好事,夭夭的身子跟了他,往后心也能向着他。可她偏偏是死脑筋,用强的不成。他不能承认自己假意醉酒,不能承认自己刻意轻薄,不能承认自己故意制造一切机会和她在一起,那样会显得他在感情中太卑微。
夭夭目光如炬地看他,问道:“王爷,您认错人了么?这里是灼华馆,不是白露苑。”
他眼神黯淡,心里过不去,面子上要过去,装作潇洒地笑了下,道:“的确认错了。”
“顾蓁蓁等急了吧。”夭夭说得决绝,没有一丝挽留。“我就不送了,您走好。”
尉迟云臻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灼华馆的,踉踉跄跄地出了门,寿庆赶紧上前搀扶着。“奴才就说您走错了路,您还不信。”
第308章 奇耻大辱(一)()
尉迟云臻一个凌厉的眼风,一手拍在寿庆的脑袋瓜子上,道:“舌头不要了,是么!”
“要要要。”寿庆只好哈着腰抬着王爷的手,请他一路好走。跟着王爷走了一路,可方向也不是白露苑,王爷认路能力素来精准,大晚上连续两次都走错路,上回去了灼华馆,大半夜被月儿当成了贼人刺客,王爷也真是修养好,没有当即就把月儿的脖子拗断。寿庆冒着被王爷踹飞的危险,提醒道:“王爷,这路不对。”
尉迟云臻哼声,问道:“哪儿不对?”
寿庆给自己鼓劲,好歹是七王爷身边近身忠臣,要敢于直言不讳。“白露苑在那头,您越走越远了。”
尉迟云臻哦了声,冷风灌入喉咙,嗓子干得冒火。“去集英轩。”
寿庆以为自己听错了,掏了掏耳朵,又道:“王爷,今儿是您新婚之夜,王妃还等着您呐。”
尉迟云臻望了眼逐渐淡漠隐逸的月色,出声道:“新婚之夜……子时已过,那是昨夜。”
寿庆算是摸出了一丝门道来,王爷这醉酒有猫腻,不管醉得多么昏天黑地,这身子上长了眼睛认人,上回在灼华馆中喝醉了,被送到了合欢苑,都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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