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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妃逆袭:废柴宠上天-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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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夭夭风卷残云之后,还剩了大半桌子的菜,倒了可惜,她这辈子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夭夭扭头看采青道:“采青,把这些菜装食盒里。”
采青多嘴问道:“王妃,您这是要把菜送去哪里?”
夭夭心想,真是个没眼力见的丫鬟,罢了,老实人总免不了有点傻气。她不方便跟采青明说,打了马虎眼道:“我这……怕肚子饿,留着晚上吃。”
采青连忙跪下来,道:“是奴婢伺候不周么?王妃怎么能吃残羹冷炙呢?若是被王爷知道了,必定会怪罪奴婢侍主不利。”
夭夭摆摆手道:“我就是不想浪费,与你无关。再说了,王爷晚上不会来的。”
夭夭很自信,尉迟云臻不喜女色,即便洗个澡都要一堆面首陪伴。新婚之夜也不过就是走了个过场,他自然还是回到他的粉郎堆里,继续花天酒地过日子,哪儿能想起她来。
夭夭吃饱喝足以后,打发了采青,靠在花梨木贵妃床上眯着眼打盹儿,用顾夭夭自己的话说,这是养精蓄锐。等到了天黑,她才能有力气偷溜出去一趟。
囫囵一觉醒过来,顾夭夭伸了个懒腰,顿觉精力充沛,雕花木窗子外的天空已经拉下了黑幕,她草草用了些晚膳,便托词发困,让采青去休息。
夭夭提着装满膳食的食盒出门,尉迟云臻不许她出门,那她不从王府门口出去便是,但尉迟云臻可没说过不许她爬墙。她可是爬树翻墙的行家里手,夭夭以为王府守卫森严,却没想到她从这棵树跳到那棵树,采用了半个时辰,就翻出了王府墙外。
她自鸣得意地想,王府守卫不过如此,改明儿想出门,只要翻墙爬树便易如反掌。
第34章 相府夜话(一)()
夭夭翻离七王府,沿途租了辆马车,快马加鞭往家里赶。手上的楠木鸣蝉提花纹食盒被她四平八稳地抱在怀里,她计划着等回了相府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菜翻热了给娘亲补补身子,之后再去找父亲和顾蓁蓁理论。
马车尚未停稳,她心急火燎地跃下车,娘亲不见她两天了,必定是牵挂不已,得赶紧回去报个平安。
府上的下人见到顾夭夭回来了,倒也习以为常,谁也不知道昨日出嫁的顾府长千金居然是顾夭夭。
夭夭一口气往偏院跑,她与娘亲住的陋室燃着发黄的油灯,好似随时要干枯的灯芯一跳一跳的。
屋里有人在说话,听着你来我往的声音,应该是娘亲跟何嫂。顾夭夭昨天被何嫂出卖之后,留了个心眼,没有当即走进屋里去,而是躲在门外偷听。
何嫂内疚地叹着气,“绣云呐,是我对不住你跟夭夭。”
绣云的脸色在泛黄的灯火映衬下,晦涩不明。“何嫂,我眼神不好,但我昨天迷迷糊糊中瞧见了,芳菲打晕了夭夭,我要是没有猜错,顾蓁蓁不肯嫁给七王爷,让夭夭代她出嫁了吧。”
何嫂老泪欲滴,“大夫人威胁我,我跟老何一辈子在顾府上做活计,要是把我们赶走了,我们真的不知道往哪儿去才好。”
绣云拍了拍何嫂的手背,平和道:“罢了,这都是命。”
天色已晚,何嫂说了两句就回去了,绣云转头向门外,轻声说道:“夭夭,是你回来了么?”
夭夭心里一个诧异,马上走进里屋,合上了房门,扑的抱住绣云,道:“娘亲,您怎么知道我回来了?我还给您带了很多好吃的,我这就给你去热热。”
绣云拉住夭夭的手,道:“别忙,娘同你好好说说话。”
夭夭看着娘亲苍白的脸,模糊的眼,眼泪当即就在眼眶里打转,语气中颇有些怨怼,“娘,您昨日看到芳菲打晕了我,猜到他们的计划,为何不向父亲说明?”
绣云慈爱地抚摸着夭夭的脸颊,道:“夭夭,你知道娘的身份,娘是相府上洗脚婢出身,你父亲荒唐之下生了你,他怕有辱贤相的斯文名声,故而一直不肯承认我的存在,也一直不肯见你教你。娘不是没想过一走了之,可你是上天赐福的祥瑞之女,娘不能白白将你埋没。留在相府上,你才有出头之日。”
顾夭夭细声啜泣道:“娘亲,您一直为我筹谋,可我只要和娘一起便好。什么祥瑞之女,父亲当我是祸水,泼之不及。”
绣云苦心道:“夭夭,咱们唯有留在顾府上,你才能嫁给皇亲贵胄,哪怕是代嫁也好,如今你才是名正言顺的七王爷正妃。”
夭夭到了此时总算明白了娘亲经营多年的心意,她这辈子被父亲玷污了,得不到应有的尊重,希望在女儿这一辈能够出人头地,那么嫁给七王爷似乎是不错的选择。
“娘亲,您有所不知,那七王爷……”夭夭一言难尽,却又不忍心打击绣云的心思。
绣云多年以来都安身在相府的角落中,坊间的流言蜚语她无从得知,问道:“夭夭,七王爷如何?”
第35章 相府夜话(二)()
“王爷……”夭夭说不出口,坊间把七王爷的秘闻传得天花乱坠,若是被娘亲听入耳中,必然会痛心疾首。夭夭敷衍地笑了笑,“娘亲您放心,王爷对我很好。”
绣云的眼神不好,但听觉十分敏锐,她这小偏院许久没有这么多人造访了。她拉了下夭夭的手,站起身来,指着门外道:“夭夭,门外来了人,你去瞧瞧是谁来了。”
夭夭甫一跨出门外,只见顾博文、王秀清、顾蓁蓁和顾依依穿过小径而来,顾府上主事人到齐了,来势汹汹不怀好意。身后没有带一个下人,可见是有见不到光的话要说。
待人齐之后,夭夭礼数上屈膝一福,“父亲大人,大夫人,深夜来访不知何事?”
顾博文走上前,顺势就甩了夭夭一个耳光子,“不孝女,既然已经嫁入了王府,深更半夜偷溜回府,万一王爷问罪起来,宰相府如何担待得起?还不速速回七王府去!”
夭夭错愕地看着顾博文,再看一眼身后得意洋洋的王秀清,想来王秀清之前花了一番挑拨离间的工夫,让胆小如鼠的顾博文以为得罪尉迟云臻,紧赶慢赶地来送顾夭夭回去。
绣云在屋里听到了顾博文责难之声,摸索着扶墙而出,一着急脚背绊在门槛上,整个人打了个趔趄。
顾博文多年未见绣云,因窘困潦倒的日子,今年才三十整的绣云,头发斑驳,两眼凹陷,青丝缠着白发,看上去足足有四十上下。他对绣云没有愧疚,反而指着绣云骂道:“你是怎么教女的,是不是想害死咱们相府?”
绣云平生不吭气,关键时候倒也镇定,道:“老爷,到底是谁处心积虑害咱们相府?都是明白人,何必说瞎话。我眼睛虽然快瞎了,但是心里头敞亮。皇上赐婚的顾相府千金是顾蓁蓁,怎么临了让夭夭代替出嫁了。李代桃僵,您这说出去可是欺君之罪。”
“你……”顾博文从未想到绣云敢顶撞他,可那顶撞的话,居然让他无法反驳。
王秀清急忙上前,呼和道:“你个瞎婆娘胡说什么!皇上赐婚相府长千金,咱们府上都知道夭夭是七星子,论时辰,她才是头一个出世的,何来欺君之说。”
绣云不齿道:“在老爷眼里何曾把夭夭当成自己的女儿,对他而言,夭夭是个污点,如今为了替他的心肝宝贝出嫁,倒是肯认起她来了。长安城中谁都知道顾府长千金是嫡女,是你王秀清肚子里出来的顾蓁蓁。”
王秀清讥讽道:“没想到你还真是牙尖嘴利,过去闷声不响,如今真是顶了天的横啊。”
夭夭看不惯顾博文和王秀清一唱一和地欺负她娘亲,她冷下面,挡在绣云跟前,对着顾博文说道:“顾相爷,不论前因如何,我与七王爷拜堂成亲,我便是他明媒正娶的王妃。七王爷正妃在此,按理,相爷、大夫人以及府上的姐妹们,是不是该行跪拜之礼?如今你们荒废礼仪不说,还对我诸多口舌,为难了我,便是为难了七王爷。”
在场之人片刻怔愣,原以为顾夭夭是个软柿子可以拿捏,没想到翻起脸来不认人,还摆谱。可她的身份已然摆在那里,若是强硬不从,她真的六亲不认起来,还当真是把七王爷给得罪了。
第36章 相府夜话(三)()
顾博文回过身,对王秀清、顾蓁蓁和顾依依使了个为难的眼色,然后正欲跪下来,呼之于口,道:“臣见过王妃。”
顾夭夭在顾博文膝盖落地之前一把托住他,轻蔑笑道:“您是我父亲,女儿再是不孝,也不能受父亲的跪拜。父亲大人礼数可免,可其他人必须做到十足。”
顾蓁蓁瞪了眼顾夭夭,再看王秀清,王秀清忍气吞声,“见过王妃娘娘,适才言语得罪,还请王妃娘娘海涵。”
顾蓁蓁和顾依依只好跪在顾夭夭跟前,顾蓁蓁心中懊丧不已,早知道会让顾夭夭小人得志,她倒不如让顾依依代嫁了,留着顾夭夭在相府上继续折磨。
世上没有后悔药,王秀清母女俩的肠子都悔青了。夭夭从落难的小鸡,一下子飞升得道,不论她在七王府过什么日子,至少现在她是王爷正妃,这一点顾蓁蓁和顾依依已经被她压了一头。
顾夭夭突然领悟到王妃的身份给她带来的好处,只要她能保住王妃的头衔,她就能让娘亲在相府上衣食无忧。
她垂眼看王秀清等人,真是大快人心的时刻,她收敛起脸上的笑容,板起脸孔看顾博文,道:“父亲,如今我是王妃,母亲继续住在这偏院陋室中恐怕不妥,他日三朝回门,王爷来相府中见到母亲住在如此残破之处,恐怕会坏了您贤相雅名。”
顾博文颔首跟小鸡啄米似的,虔诚得不得了。“是是是,王妃思虑周全,是臣寡情,明儿起给绣云名分,安排好住处,您大可以放心。”
夭夭客套道:“那便再好不过了,谢过父亲大人。”
“王妃言重了,是我的疏忽。”顾博文两股战战,没想到一直不放眼内的女儿,居然还是个会来事的主,只是眼下后悔晚矣。他抬头看了看明月高悬,时辰已晚,巴不得早点把小祖宗请回去,便道:“王妃,天色不早了,不如臣派人备车送您回王府。”
夭夭蓦然醒悟,她是偷溜出王府的,声势招摇地回去怎么成,怎么出来的,还得怎么进去才行。尉迟云臻不许她回家,她眼下是触了他的逆鳞,必须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去。她比任何时候都清楚权势的重要,管他尉迟云臻是不是个断袖,横竖她是王妃,她就能对王秀清,顾蓁蓁等人呼呼喝喝。如今她必须要保住王妃之位,千万不能让尉迟云臻把她给休了。
此时,相府管事匆匆跑到顾博文跟前,回禀道:“老爷,七王府上寿庆公公来了,说是来接王妃回府。”
顾博文可算听到了好消息,连忙双手成拱,请夭夭赶紧回王府。
夭夭心里很是诧异,但面上依旧风和日丽。尉迟云臻是何时发现她偷溜回家的,这趟回王府会不会扒了她的皮?
众人躬身立在顾相府门口,目送王府的马车款款而行。马车刚一驾离巷子口,王秀清就扯着顾博文的耳朵大骂,顾夭夭那个小妖精,居然敢让她吃瘪,还让她给她下跪,她心里窝着火,都快把她整个人都给焚烧殆尽了。
第37章 疑心生暗鬼(一)()
顾夭夭忐忑不安,尉迟云臻不许她回家,可她偏生违抗他的意思,不仅如此,还要被抓个现行。夭夭撩开车帘子,探出半张脸,问在一旁骑马护送的寿庆,道:“公公,王爷知道我回府了,那他有没有生气?”
寿庆面有难色,道:“奴才不好说,王爷的脾气向来说一不二,且极其看重规矩,府上之人一旦越了规矩犯了错,都免不了受到重罚。”
夭夭压抑脸上的怯色,道:“王爷现在何处?”
寿庆回道:“灼华馆。”
夭夭原本还纳闷,尉迟云臻神通广大,这么会儿工夫就知道她在相府,原来是去灼华馆中寻她,怪不得被揭穿得如此彻底。
回到王府已近子时,四角琉璃宫灯在屋檐下随风轻送,摇曳的光线柔弱温煦。灼华馆是正妃的住处,却因为尉迟云臻的刻意冷落,只有采青瑟缩地站在院外等着顾夭夭回来。
顾夭夭看到采青怯懦地站在门外,脸颊上布满了五指印,想来必定受了一通责罚。她回首,寿庆面无表情道:“王妃娘娘请,别让王爷等急了,咱们做下人的担不起。”
夭夭硬着脖子往里走,是福不是祸,她打定主意,横竖要保住正妃之位,才能让娘亲在相府上有好日子过。夭夭轻手轻脚地跨进门,尉迟云臻坐在明媚的灯火处,侧颜柔润,犹如最华美的东海珍珠散发着润泽的光彩。
夭夭挽起一张人畜无害的笑脸,对上尉迟云臻那张瞬间冰封的嘴脸,她上前屈膝一福,请安的话还没说出口,尉迟云臻冷漠一脸,故意朝顾夭夭身后一望,流露失望的神色,道:“长安城首屈一指的千金顾蓁蓁呢?你违抗本王的意思,三番四次要回顾府,本王以为你当真要去把人给带回来拨乱反正。”
顾夭夭赶紧想法子回复,脸上继续端着恭敬的笑容,道:“王爷玉山高洁似的人物,那顾蓁蓁其实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人品堪忧,传闻中容貌昳丽之说,不过是言过其实,品貌一般,配不上王爷您。我思前想后,既然顾蓁蓁不识抬举,何必找她来玷污王爷,既然王爷与我已拜过天地,我必定鞍前马后孝敬王爷您,对王爷永远是一颗赤诚之心。”夭夭抬眼看了下尉迟云臻的表情,照旧一脸漠然,她只好埋头继续道,“王爷,咱们是天作之合,冥冥中自有主宰,我这辈子就留在王府了。”
尉迟云臻失笑道:“顾夭夭,你偷偷回了一趟相府,怎么话锋都变了,之前不是非要把顾蓁蓁换回来不可,如今倒是死乞白赖地要本王收了你。”
夭夭故作认真道:“我想明白了,姻缘天定,皇上赐婚顾府长千金,那便是我顾夭夭,天意如此,咱们还是顺势而为。”
尉迟云臻视线游走,那张惺惺作态的脸并非让他厌恶,可他就是不给顾夭夭好脸色。
从顾夭夭入王府时起,他对她存疑心,让寿庆监视她的一举一动。他特意让呆头呆脑的采青伺候顾夭夭,便是要顾夭夭放松警惕,好随时露出马脚。
第38章 疑心生暗鬼(二)()
顾夭夭果然没有让他失望,当晚便漏夜溜出王府,他原本以为顺着顾夭夭这条线索便能揪出幕后指使之人。没想到顾夭夭回相府是出于一片拳拳孝心,为了她娘亲,她必须保住现有的地位。
他满脸肃穆,心里可以宽恕她,但是面上端着王爷的架子,怎么着也得给她立立威。“顾夭夭,你是本王的正妃,是府上女眷举止行为的典范,如今作出这等越轨举动,本王非要严惩不可。”
夭夭很是虔诚,只要不被扫地出门,任何责罚她都能承受,好歹她就是辱骂鞭打之下长大的。“王爷言之有理,您是准备杖责还是禁足?”
他反问道:“你以为呢?”
夭夭回道:“王爷责罚在理,无论如何责罚,我都心甘情愿。”
尉迟云臻和君子打过交道,与小人也有话聊,只是没想到遇上顾夭夭这个披着千金小姐皮相的无赖地痞,就有些手足无措了。横竖顾夭夭是赖上他了,赶也赶不走了,宁可挨打禁足,也要誓死保住王妃之位。他被她心里的小九九感动了一丝一毫。
他的心一直是冷的,怎么能被这小痞子三言两语就捂热,他对她仍旧不放心。只是碍于御赐的姻缘,为了顾全皇帝老儿的面子,暂时收留着顾夭夭。等过个三五月,随便从七出中找一个由头休妻便可。
尉迟云臻道:“顾夭夭,今日已晚,本王乏了,明日自会责罚你。”
顾夭夭牵袖一比,尉迟云臻顺着顾夭夭比划的方向一看,正是婚床所在,心想着顾夭夭都知道自荐枕席了。“王爷,您乏了,赶紧休息才是。我这就替您铺床,您若是觉得夜里干燥发热,我从旁给您打打扇子,您安心就寝。”
尉迟云臻往里走了两步,夭夭快步走到桌边斟了杯水,双手恭敬地呈上给尉迟云臻,他接过水饮了口,夭夭又拿起仕女图团扇给他扇扇风。
夭夭眉眼流转间透着机灵与可爱,道:“这阵子天气干燥,人就特别容易上火,明儿一早我给您煮点莲子茶败败火。您这会儿顺气了没?您哪儿不满意,同我说,我会改。”
尉迟云臻对夭夭的谄媚全盘接受,但却不发一言,夭夭只能使劲唱着独角戏。“王爷,我这就给您宽衣,您睡床,我睡地,只是我睡相不好,您要是不愿意见到我,我给您去门外守夜把风也成。”
尉迟云臻对夭夭讨好似的呵护备至有些难以招架,没好气道:“顾夭夭,你到底是来当王妃的,还是来做狗腿子的?”
夭夭听后,尴尬一笑。“成,您不喜欢,我改。”
尉迟云臻打量她的神色,明晃晃的一双桃花眼扑闪,确实能令人放松警惕。无公害的笑容背后到底藏着什么阴谋,他无从往深处去想。
尉迟云臻朗声冷厉道:“明日寅时,灼华馆外领罚,若是迟到,责罚加倍!”
一语说罢,甩袖而去。
留下顾夭夭一愣一愣地看着他秀颀的背影,七王爷还真是个捉摸不定的个性,一会儿轻佻,一会儿凝重,反正就是万年冰封,不可接近。
第39章 疑心生暗鬼(三)()
夭夭跃上新婚床,眨眼一瞬之间,她便开心起来,尉迟云臻不待见她也好,至少她可以在灼华馆中安身立命,还可以一人睡一整张大床,从床的一头到另一头可以翻转五六圈。只是,尉迟云臻到底会怎么责罚她,虽说打定了主意非要赖死不可,但皮肉之苦,还是能免则免。
夭夭思前想后理不出头绪,索性闷头睡大觉,明日愁来明日忧。
尉迟云臻步出灼华馆,月上中天,寿庆跟在其后,道:“王爷,您在宫中安插的探子探出了一二,王妃曾在甘露殿上女学,听闻与二王爷有关。”
尉迟云臻不动声色,道:“详说。”
寿庆继续道:“王妃在相爷府上不受重视,甘露殿女学原本只有顾蓁蓁和顾依依二人,谁知王妃与二王爷似乎是旧识,二王爷替王妃在顾相爷跟前说情,自此之后王妃便在甘露殿中上女学。”
尉迟云臻恍然道:“寒微之时,施以援手,这么看来这个顾夭夭不简单,二哥更不简单,他费心将顾夭夭安置在本王身边,即便不是要取本王的性命,恐怕也不是什么善举。继续盯着顾夭夭,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来报。”
寿庆应了个是,又疑心道:“王妃有嫌疑,那么今日午前擅闯欢喜阁之举,恐怕是另有图谋。”
尉迟云臻负手而行,道:“无妨,她不过以为欢喜阁是本王与面首寻欢作乐之所,他日小心谨慎些便可。”
晚风吹得人干燥闷热,尉迟云臻回首,嘱咐寿庆,道:“明日炖些莲子茶来。”
寿庆应是,跟在尉迟云臻身后,问道:“王爷,本届长安城花魁大赛玉堂春拔得头筹,今夜玉堂春花魁之夜,您要不要去捧捧场?”
尉迟云臻干笑了声,语中无奈,道:“本王新婚之喜不过一日,如今急吼吼地逛窑子似乎很不给父皇面子。可若是不去,又难当本王那些**长安的‘雅名’。罢了,本王累了,你让君钦替本王去掌掌眼,若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那本王明日再去也不迟。”
自十五年前染上头疼之症后,他总是睡不安枕,这一夜,他辗转反侧,不知道背后到底是谁在加害他。
十五年前,皇上的长子,大皇子莫名其妙的落水而亡,那个时候他只是个五六岁的稚子,亲眼看到大哥在水中有气无力地扑腾,可他力量微弱,根本没有办法救人。他朦胧中记得大皇子深谙水性,可却眼睁睁地看他就这么淹没在太极池中,之后父皇勃然大怒,责怪他见死不救,对他百般冷落,连着他的母妃受到牵连,而后他发了一场大病,自此之后便落下了头疼的毛病。
尉迟云臻呼喊着大皇子的名字从噩梦中惊醒过来,额上布满冷汗,梦中大皇子睁着无辜的眼,朝他呼救,可他好似被钉子钉住了位置不能动弹。
多年来,他一直做着同一个噩梦,可每次梦到了这个场景,他就会突然醒过来。梦到了开头,却始终梦不到结尾。
第40章 灼华馆受刑(一)()
后半夜落了阵淅淅沥沥的小雨,房内开着一盏花窗,夜凉的风混着雨水吹进房中,**的空气黏黏答答的,夭夭禁不住打了个喷嚏。
这个喷嚏结结实实让她醒过来,她忧心忡忡地看了眼天色,尉迟云臻说寅时责罚她,时辰近了,她心中再是紧张恐惧,也不得不面对。夭夭走下床,穿戴整齐,好歹要体体面面的面对。
寅时的天还是灰蒙蒙的,老天爷好似困乏得睁不开眼,顾夭夭站在廊下,采青低着头拘谨地等在她身后。
等了足足一个时辰,直到黑夜撕开了一个口子,白昼洒下了一丝明亮的光线。到了卯时也不见灼华馆中有人来访。顾夭夭松了口气,还以为能躲过一劫,正要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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