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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妃逆袭:废柴宠上天-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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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夭摆了摆手,让寿庆出去,过去极少有两人平静相对的时光,现在倒好,整宿整宿地守着他,说不尽的心事,流不完的眼泪。
夭夭轻轻地喊他,道:“这阵子在东越国闲来无事,就学着民间越女的歌谣。您过去爱上明月楼听曲儿,最近您许久不听了,不如让我唱一曲给您品品,好不好?”
一语说罢,她看着尉迟云臻分毫不动,她抚摸了下他的侧脸,缓缓唱道:“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尉迟云臻突然睁开眼,怔怔地看她,他眼里映着她泪盈于睫的脸容,比吃了黄连还要苦涩。
月儿轻叩房门,端了午膳进来,道:“主子,您吃点东西,守了这些日子,您不思茶饭,要是王爷清醒过来,也指不定要心疼成什么样子。”
第438章 心悦君兮(二)()
夭夭捏着尉迟云臻的手指,一根根揉搓着,替他简单的活动筋骨。“谁知道他会不会心疼。府上的女眷这么多,又娶了新的王妃,清醒过来,没准对我又是一通数落。”
月儿把菜盘子和碗碟一样样盛放在桌上,请夭夭过来用膳。“主子,我刚才在门外听您唱歌呢,要是月儿没听错,您唱的是东越国的民间小调。”
夭夭莞尔,道:“跟你学的,你准备何时唱给千亭听?”
月儿羞红了脸,好似被人窥探到了了不得的秘密。
月儿说不知道,别过身不敢跟夭夭对视。夭夭走过来坐下,看了眼月儿,心中稍有些愧怍,道:“让千亭去将军府接应一事,的确是我短视了,不该派他去的。万一他有个好歹,我拿什么还你。”
王妃跟她赔不是,这是天大的面子,月儿不敢承受,连忙回道:“主子,您哪有半分错,月儿跟莫大哥……没什么的。”
夭夭叹息着看了一桌子琳琅满目的菜肴,月儿花了大心思给她做的,巴望着她能动一动筷子吃点东西,可人心里不能有事,沉甸甸压得透不过气来,连带着胃口也削减了。“月儿,下回别费心思做菜了,做了我也吃不下。”
“您好歹用些,要是饿坏了身子,怎么照顾王爷?”
道理谁都懂,只是较真面对起来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她让月儿盛了碗鸡汤,喝了口觉得真苦,鸡汤自然是不苦的,只是没有胃口,喝什么都难受。粗粗喝了一碗,就算是对付过去了。
怕尉迟云臻醒来要找她,跫身回到床边坐着,斜倚着床栏,一心一意地看着他。这几日看他的时间比过去半年都要多,看得再多都不够,就怕一个错眼将来就看不到了。真是应了那句老话“珍惜眼前人”。
房外有风吹草动她就惊醒,等待着莫千亭带回还心草来救尉迟云臻的神魂。等的时间长了,人也迟迟的,终于因体力不支而昏厥过去。耳畔有月儿的哭声,寿庆呼喊她的声音,可她努力睁开眼却依旧是疲倦万分。
寿庆等人乱了方寸,主心骨一根根倒下去,他们好似成了无主孤魂,幸亏此时莫千亭如期带回了还心草。赫迪无极终究是痛惜人才,犹豫了一日,还是让人取了一根还心草给林半夏。
夭夭这一昏厥就是两日,月儿守候在她的床边,不停跟她说起莫千亭带回还心草之事。也不知夭夭是不是真的听见了,突然醒了过来,披头散发地跑到尉迟云臻房中看他。
寿庆惊诧,王妃昏迷几日,难得苏醒过来就直接来陪王爷,夫妻情深也不过如此。他连忙搬了张杌子,请王妃坐下歇息。
夭夭问道:“还心草用了么?”
寿庆回道:“用了。”
夭夭唔了声,该做的事都做了,该尽的力也尽了,眼下就单看尉迟云臻有没有意愿清醒过来了。她再也没有别的主意,除了毫无归期的等待。
夭夭斜倚在床边,垂眸打量他,两颊上多了些红晕了,眼珠子好似转了转,唇色鲜焕了些,所有这些在她眼里都是好的征兆。
第439章 心悦君兮(三)()
等了这么久,彼此在猜忌中浪费了太多的时光,只要这一次他能安然醒过来,将来她一定顺顺从从的,再也不跟他置气。
夭夭闲着无事,就开始跟他聊天,说起两人的初遇,是在洞房花烛夜。缘分想来也很奇妙,素昧平生的两个人,就这么要开始过一生,没想到互相嫌弃着就嫌弃出感情来了。
过去巴望着尉迟云臻别打扰她的生活,让她清清静静地干好七王妃这份营生。可现在巴不得他能咋咋呼呼地起来,指着她的脑门子数落她。
夭夭托着腮,静静地看着他皎洁如朗月的面容,一直知道他好看,没想到他这么好看,比这世上的女子都要标致。夭夭累地揉了揉眼睛,抬手之间好像看到他牵动了下嘴角,她连忙倾身过去看个清楚。
只见尉迟云臻乌黑如暗夜的双眸一睁开,倒映出整个辽阔的星海,夭夭哑口无语,就这么倾身在他之上。
他目光从夭夭脸上飘过,侧过脸,眼神在房中逡巡。夭夭不敢肯定,尉迟云臻是不是清醒了,他偶尔也会有这样的时候,突然醒过来,一言不发地打量这个陌生的地方,任夭夭摇撼他,他也不作理会。
夭夭失望地退下去,想从床上爬下去,冷不丁手腕上被扯了下,夭夭一扬头,以为尉迟云臻清醒过来,喊了他两声,却得不到回应。
清润的脸庞上,一双明媚的眼睛,他再是装傻卖乖都好,之前木讷的眼神是回不来了。夭夭见他故意在她面前装病,她也不戳穿,对着他说道:“王爷,林半夏说了,您用了还心草若是没有起色,就只能试试新的方子,要不咱们今天就用上。”
尉迟云臻忍着不回复她,夭夭转身出门,过了会儿端了碗黑乎乎的汤汁进来,他大老远就嗅到了味道,酸涩无比,再看汤色,敢情顾夭夭当他傻了,把厨房的调料都搅和在一起来给他喝。
夭夭忍着暗笑,心道要是装傻就装到十足,把她精心调配的汤汁灌下肚子,她就不戳穿他。尉迟云臻仔细辨认了番,除了油盐酱醋,汤汁还放过桂皮、八角、花椒煮过,这非要呛死他不可。
夭夭扶起尉迟云臻,拿了软垫靠在他背后,把汤碗往尉迟云臻嘴边贴上去,道:“我试过了,不烫不冷,现在喝刚刚好。”
尉迟云臻不露声色往后退了退,气味太呛鼻子,喉咙口不得不关闭起来,怎么都不肯往嘴里塞。
夭夭装着很有耐心地舀起一勺子喂他。“苦口良药,我喂您,您乖乖喝了,我这儿还有点杏脯,待会儿给您吃一枚解解苦。”
尉迟云臻看不惯她装腔作势的模样,说得一口为他好的漂亮话,还不是欺负他之前痴痴傻傻。
夭夭用足了劲头,一手拿着调羹,另一手去撬开他的嘴,眼看着就要得逞了,一调羹的汤汁灌进尉迟云臻的口中。
他拧紧眉头,雷厉风行地伸出两手捧住夭夭的脸颊往跟前带,夭夭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嘴唇已经贴在夭夭唇上,口中的汤汁顺流进了夭夭嘴里,一时间酸麻苦涩,各种难忍的滋味在口腔里炸开了锅。
第440章 两心相知(一)()
夭夭嘴里五味杂陈,挣扎着掰开他的手,从他钳制中出来,本能地一掌劈下去,却被尉迟云臻把手握在手心里,横着眉头看她,沉声问道:“你还准备谋杀亲夫不成?”
夭夭嘟囔着不满道:“不带您这么欺负人的。”
尉迟云臻反唇相讥,道:“你这是自食其果,谁让你调了一汤碗的油盐酱醋来对付我。”
夭夭不甘示弱,回道:“您明明清醒过来,还要装疯卖傻,是嫌我不够操心么。”
门外的人听到里面的声响以为出了事,赶紧拔腿进来,只见王爷捧着王妃的脸,王妃嘴角晕开了污渍,互相剑拔弩张的样子。
寿庆膝盖发软,赶紧跪行到尉迟云臻跟前,哭起来。“王爷啊,您可算醒了,奴才真是担惊受怕,就怕这辈子没有福分再伺候您呐。”
尉迟云臻扫了眼寿庆,嫌弃道:“起开,哭什么,你作死啊!”
洛君钦走过去搭了搭尉迟云臻的手腕,听了脉息,翻了翻眼皮子,一脸欣慰,道:“王爷,你可有察觉不爽利之处?”
尉迟云臻摇头说甚好,跟前一个个杵着的人脸色都很难看,一看就知道这些日子不好过,要是没有夭夭坐镇出谋划策,恐怕真是陷入了死局。他挥了挥手,让他们都撤出去,好不容易醒过来,有一肚子话要说,这些个外人站着算怎么回事儿。
寿庆这回眼力见好,拉着月儿,拦下洛君钦,让他们都出去,边走边小声提醒道:“王爷刚醒,跟王妃有不少话要说,咱们赶紧出去,别挡着王爷王妃叙话。”
夭夭听到关上房门一声响,垂头要下床,她回避尉迟云臻的目光,问道:“您饿不饿,要不我让月儿去备膳。”
尉迟云臻扯着夭夭的手,摇了摇,颇有些调戏的味道。“别走。我昏迷之时听到了不少话,不知道是做梦,还是你真的在我耳边絮絮叨叨。”
尉迟云臻不善于说甜言蜜语,即便想表达那个意思,从他嘴里说出来总是差了那么一层味道。
夭夭斜睃了他一眼,道:“您这意思……您是被我吵醒的?”
尉迟云臻故弄玄虚,问道:“我听到有人在我耳边唱曲儿,是你么?”
夭夭佯装大惑不解,一个装懵懂,另一个装糊涂,生死昏迷之时,茶不思饭不想,时时刻刻陪伴在侧,一旦醒过来,又是针尖对麦芒,谁都不肯让谁占上风。“您抬举我了不是,我哪儿会唱曲儿,该不是您做梦的时候,梦到明月楼唱曲儿的头牌赵公子了吧。”
他许久没有认真地看她,只有在他身边呵护着,她才有一身无邪的稚气,说到底还是个不经人事的女孩子。他身上的毒性能根除,真是亏了她的杀伐决断,否则就凭寿庆、洛君钦等人,怎么能想出如此惊天逆转的妙计来。
“夭夭。”他软下声气来,一语说到底,他亏欠了她太多,没给她安稳的生活,她一直以来的心愿就是好好当个七王妃,可他除了数落她、责罚她、激怒她,让她开心幸福的事情做的不多,仔细想起来,居然说不出一桩一件来。夭夭这个七王妃当得真是战战兢兢,差点自己都要薨了,拿什么来成全她。
第441章 两心相知(二)()
夭夭坐在床沿,给他垫好背后的软垫。“王爷,您说,我听着呢。”
尉迟云臻道:“你还是喊我阿臻吧。”
夭夭说不妥,“指不定什么时候您发脾气,说我没大没小,僭越身份,拿这个称呼上说事,那我可就要挨板子了。”
夭夭在他跟前足够小心,这反而让他痛心,他在她心里一点威信都没有,成了翻云覆雨的小人了。
他弃甲曳兵了,这回仿若生死轮回了一圈,睁开眼看到夭夭时刻守护着他,着实令他感动。“那就不喊阿臻,你爱怎么喊都成。”
夭夭腼腆笑笑,道:“喊您七爷,您身份摆在那里,我得尊重您。”
尉迟云臻重申了一遍,道:“夭夭,我们好好说说话。”
他这般和颜悦色,倒是让夭夭吞咽下肚子里的眼泪又残渣泛起,她装着一脸轻松,只不过是用来掩饰她以为会失去他的痛心。“你难道没有话要同我说么?”
夭夭想了想,满腹心事却不知道从何说起。“您没有话要跟我说么?”
尉迟云臻沉默了良久,差一点就天人两隔了,现在还要计较谁对谁更在乎些,谁在感情占据主导的位置,着实有些矫情。“这阵子苦了你了。要是没有你出谋抓到林半夏,我恐怕已经过了奈何桥,喝了孟婆汤了,咱们夫妻今生缘尽了。”
夭夭嗫嚅,道:“这都是我应分的。我对您所作所为,不及您对我的恩情深重。”
尉迟云臻抬手去拂夭夭眼角的泪,温言道:“你我之间,谈一个恩情,那就言重了。”
夭夭抿唇,有些话到了今时今日不说明,荒废了时日,怕以后没有机会好好说。“您为什么不告诉我当日御龙山之事,苦心布局救下我之人,明明就是您,可您只字不提。我一直以为救我的人,另有其人。”
“你当是二哥救了你。”尉迟云臻笑了笑,道,“当日我不便露面,他要是无心出手,恐怕你也逃不脱那场祭祀。这么想来,他也算是出手救了你的。”
夭夭脸色凝重,他们之间极少如此时般郑重地谈及尉迟云璟,仿佛这是个禁地,一旦涉及总会不欢而散。可两人之间要是总有不可触及之处,心里总是隔了层没法亲近,不如敞开了说亮话,打破了两颗心之间的隔膜。“我心里感激二王爷。”
尉迟云臻颔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夭夭用感激二字,总结了她对尉迟云璟的情愫。“是寿庆跟你说的?”
“多亏了寿庆,要不然我还蒙在鼓里。”夭夭顿了顿,又道,“您为什么不告诉我?”
尉迟云臻拉着夭夭的手,询问道:“告诉你又如何?让你感激我么?”
夭夭张了张口,却不知道怎么回话。肯定不是感激,而应该是别的感情。
尉迟云臻见她脸上腾起了红晕,道:“我不想让你感激我。”夭夭颔首嗯了声,似懂非懂地回应他。“我想让你喜欢我。”
夭夭更是不解,问道:“那你更应该告诉我才是。”
第442章 两心相知(三)()
尉迟云臻莞尔,看着夭夭清澈的桃花眼,道:“我要让你喜欢我,不是因为我为你做了值得让你感动涕零的事,而是因为你实实在在地喜欢而已,不需要任何理由,就是那样不知所谓地喜欢着。”
夭夭追问:“就是那样而已?”
尉迟云臻颔首,道:“就是那样。”
夭夭抬眼一笑,眸中露出一丝狡黠,她已经不是当初的顾夭夭了,在她跟前蒙混过关,已经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她本可以一笑置之,不去戳穿他的盔甲,偏生感情在相处中生出了萌芽,就不得不与他开诚布公谈一谈了。“您不告诉我御龙山之事,是怕暴露您在东越国经营起来的势力,怕我出卖您,对么?”
“是。”尉迟云臻笑色停驻,被夭夭当面刺穿,也不作隐瞒,既然准备跟她携手过一生,便不准备跟她藏着掖着。如果夭夭有朝一日出卖他,权当是为他此生唯一一次为真情付出惨痛教训,自此之后再无情义。“我在东越国经营赌庄,培植亲信,豢养死侍,为的是他朝庙堂风云突变之时,我有能力保全自己。老四的死,于我而言,至今如鲠在喉,他必定是发现了秘密,才被人灭口。堂堂一位王爷,仓皇薨逝,父皇必然追究,所以,便设计让老四死在父皇宠妃的床上,成为一桩不可宣之于众的秘闻。父皇痛心失望之余,更觉颜面无存,只当少生了个逆子。”
夭夭不寒而栗,她知道他必定是有苦衷的,她也从不责怪他的隐瞒。“同室操戈,何必呢。”
尉迟云臻问道:“你怪我么?”
夭夭摇头说不责怪,“明知会暴露您的势力,还要救我,我怎么能怪您。”
尉迟云臻没想到夭夭深明大义,对她更是喜欢得紧,趁势一拉把夭夭往怀里带,太久没有这样相拥了,熟悉的体温让他回味无穷。
尉迟云臻把夭夭往被窝里塞,许久没有温存,他心心念念要生孩子这件事情,一直被三尸断魂散毒发给搅和了,现今拔出了毒性,是该将此事提上议事日程了。
夭夭眼前一黑,尉迟云臻已经吻上了她的眼睛。“您要干什么?”
他暧昧笑道:“前阵子毒发之时,君钦耳提面命,让我记住六个字‘戒骄戒躁戒色’,如今毒性已清,你我之间再无阻隔,为夫已经等不及了。”
夭夭轻轻推了推他,往窗外扫了眼,道:“您就不怕别人听墙根,笑话了去。”
尉迟云臻满不在乎地白了她一眼,道:“怕什么,皇帝和妃子敦伦,床帐外还有御侍和彤史杵着,人家还不是照旧,该喊就喊,该生孩子生孩子。”
“您又不是皇帝。”
夭夭拿话堵他,谁让他说个不恰当的比喻来。
尉迟云臻敛去笑色,道:“那是我不想当,三宫六院的,太累。”
“敢情当皇帝除了伺候三宫六院就没别的事儿了。”夭夭笑了笑,“这么看来,您是体力不济,对付不过来。”
“自然还有没完没了地批折子,每日点卯视朝,堆积如山的公务,庙堂上的勾心斗角拉帮结派,还要制衡权臣弄臣佞臣……”尉迟云臻掐了把夭夭的脸,道:“你想让我当皇帝么?”
第443章 长安回望(一)()
夭夭心觉发笑,脱口道:“当皇帝的事,是我想一想就能办到的么?”
尉迟云臻醒过神来,回味了下夭夭之前的话,道:“什么叫做体力不济,那是你没见识过我的体力。”
夭夭往榻里缩了缩,这里毕竟不如王府的院落中私密,王府中一进一进的房屋构造,有正殿明间,还有配殿内寝,这儿就直隆通一排房子,这时候保准外面站着寿庆听动静。后妃是怎么做到心无旁骛陪皇帝敦伦的,她还真没想过,反正她觉得扫脸,没来由的紧张。
她一手贴在尉迟云臻的侧脸上,问道:“七爷,我总记着林半夏的话,说您中毒日久年深,即便是拔出了毒性,身子上也会有损耗。”
尉迟云臻经夭夭一提醒,盘坐起身,闭上眼运功,内力游走一轮,却施展不开。额上冒出层层冷汗,林半夏所言非虚,怪不得他醒来就觉得疲乏,十几年的毒性已经贯通了全身,匆忙之下解了毒,反而损耗了他大半的内力,这回真被夭夭一语成谶,体力不济了。
脸色倏然冷却下来,好兴致被破坏殆尽,他习武运功多年,临到现在损了大半功力,又是痛惜又是懊恼。
夭夭留意到他的神色,应该是察觉身子有异。“七爷,您有事千万别藏着掖着,我替您分忧。”
尉迟云臻颓废,道:“废了大半的功夫。”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功夫废了可以再练过。”夭夭凑到他眼前,安慰起他来,“要不然您都传授给我,我还年轻,领悟能力强,他朝学成,我保护您。”
尉迟云臻拍了下夭夭的脑门,道:“你这是嫌弃我老?我配你哪里老了,虚长一些才可靠呢。难不成你还想找个十六岁的夫君,两个人过家家么?”
夭夭一听甚觉有理,道:“年长些好,年长些可靠,如兄如父。”
尉迟云臻不满夭夭父兄言辞,听了不顺心,嫌弃道:“顾夭夭,谁是你的父兄,别胡说。”
夭夭赶紧赔笑脸,道:“您别生气,我无心之失。您大病初愈的,要卖力保养才是,我这就吩咐月儿给您备膳,您吃饱喝足,好好想想教我武功的事儿。”
夭夭极其艰难地从尉迟云臻怀里挣脱出来,尉迟云臻不再拦她。昏迷多日,一清醒过来就要跟夭夭探讨周公之礼,确实着急了些,况且他内力溃散了大半,这回体力上确实跟不上,心情也差了不是一里半里的,暂且放过她罢了。
夭夭推开而出,寿庆赶紧从墙根子旁奔过来,虾腰含笑道:“夫人,您有什么吩咐,奴才这就去办。”
不远处一道苍色身影晃过来,走到夭夭跟前,双手成拱,道:“夫人,林半夏被押回皇城了。”
夭夭问道:“胡胖子死了没?”
莫千亭直言回道:“伤势惨重,可命是保全下来了。”
夭夭点点头,道:“也是的,林半夏在胡胖子的药方里加了还心草,要是连命都保不下来,那赫迪无极的还心草就打水漂了。”
“连夜整装,此地不宜久留。”身后传来浑厚的声音,夭夭回头一看,尉迟云臻长身立在隔扇门边,“立刻动身回长安。”
第444章 长安回望(二)()
林半夏与夭夭的约定本就是空口白话,这回夭夭算是空手套白狼了,但是寻找赫迪无垢之事刻不容缓。赫迪无垢一日不除,赫迪无极一日不得安宁。
林半夏被押回皇城,赫迪无极威逼之下,难保不会将他们的行踪和盘托出。尉迟云臻拧眉,问道:“为什么不杀了林半夏,以绝后患。”
“林半夏不能杀。且不说他对您有救命之恩。林半夏是前朝皇帝的御医,不为赫迪无极所用,可赫迪无极却仍旧留着他的性命,那是他惜才,可见林半夏的医术的确问鼎天下。”夭夭考虑过,杀林半夏是下下策,“只要我们能比赫迪无极早一步找到赫迪无垢,那林半夏看在赫迪无垢的份上,不敢将您的事告知赫迪无极。可若赫迪无极找到了赫迪无垢,那么林半夏就知道自己受了骗,必然会将为您解毒之事呈报给赫迪无极。”
尉迟云臻道:“以防有失,尽快离开鹿城。”
夭夭深以为然,道:“即便林半夏守口如瓶,还有个胡胖子,他知道我的身份,一旦被赫迪无极发现了我们的身在东越国,必定不会就此罢休,没准还能把您给挟持了,跟皇上讨几座城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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