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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妃逆袭:废柴宠上天-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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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王府已经是夜深了,折腾了两日人也疲惫得厉害,夭夭一早便睡下了,这一夜夭夭睡得出奇安稳,倒是尉迟云臻辗转反侧,心里盘旋着兜率寺的那张签文。签文上的每一字都蹦跶出来,一下一下地踹着他的脑袋,让他睁大眼睛看清楚它们。
他一直不信命的,可这一回心底却隐隐觉得蹊跷,如果命该如此,那他将来的路一定不好走了。
落了一整夜的雨,檐雨滴答,落尽了一地的潮湿,石板上积起一个个小水洼,倒是个贪睡的好气候。
夭夭从昨夜睡到了今晨,转个身去抱尉迟云臻,却扑了个空,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却见视线中那个熟悉的背影悉悉索索地穿戴朝服。夭夭心感诧异,还当是在做梦,又看了一遍确认无疑。“王爷,您这么早起身,这是要去上朝么?”
夭夭这般惊诧的语气倒是让他感到赧然,可见平素他真是懒散惯了,以至于夭夭对他点卯上朝显得很吃惊。
尉迟云臻柔风细雨般的声音,道:“府上没什么事,这两天舟车劳顿的,你多睡会儿。”
夭夭嗯了声转头去睡,倏然之间转回来,她拍了下脸颊,让自己振奋精神。她从床上起身,系好了亵衣的丝带,走到衣架子前更换衣裳。
尉迟云臻问道:“你怎么不睡了?”
夭夭说不睡了,她浅笑如蜜,道:“您难得上朝,我陪您用早膳,然后送您到王府门口,好不好?”
他自然是欢喜的,只不过看到夭夭一脸欣慰,他有感到有些奇怪。“你平素最贪睡的,怎么今日换个人似的?”
夭夭看他眼下有青影,估摸着昨晚一宿没有睡好。“您平时不上朝的,今日这般勤快?”
尉迟云臻耸了下肩说没办法,话也没有明说,总不能告诉夭夭他自昨夜起立志要争权当皇帝了,他怕这莫名的雄心壮志把夭夭给吓死。
第657章 建道争休(一)()
夭夭给他整了整仪容,尉迟云臻拉着夭夭恋恋不舍。这一刹那感触良多,他们成婚一年多,还是初次这么早起身,夭夭专门陪他起个大早送他上朝的。夭夭仰起头,带着崇拜的模样,道:“王爷,您勤勉朝政,会不会让别人忌惮您?”
尉迟云臻应声道:“勤勉也好,懒散也罢,一早便是旁人的箭靶。”
夭夭眼眸黯然一沉,他不理朝政这些年深受剧毒困扰,可见有心人早就把雷埋在他身边了,去争一争也好,总比皇权争夺中死的不明不白要好。
尉迟佑玄难得视朝,却碰上尉迟云臻难得上朝,父子俩都巧合到一块儿去了。
庙堂上争论的事情颇多,近一个月来,关于是否在长安城外建造一条南北通达的直道,尉迟云璟和尉迟云嵘争论了一月有余,别人不敢轻易表态,两位王爷都是帝位候选人,万一在表态上不小心站错了队,就怕他日秋后算账。
尉迟佑玄四平八稳坐在太极殿上,一手搭在盘龙大椅的椅搭上,大监从旁唱着,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尉迟云嵘拱手启奏道:“父皇,儿臣以为长安城乃是大江国政治经济中心,如今城外官道还是上百年前的旧路,破损不堪,务必要修葺一条直道,贯通四海八达,便于广纳四方朝贡。”
“儿臣以为不妥。”尉迟云璟拱手道,“长久以来大江国与民休息,赋税颇低,况且官道百年,附近都有村落民居,按照老五的规划中,拆毁村落便牵涉到流民,国库一时之间难以承担修道的资费和成千上万流民的安置。”
尉迟佑玄是个聪明人,更是个利己主义者,修官道劳命伤财这是劣处,可一旦修好了,便可以变通南北经商往来,从长远来看,路通,则民富,那是有裨益的。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说到了一天星斗还是无法各自说服对方,尉迟佑玄听得头晕脑胀,便把目光转向尉迟云臻,道:“老七,你许久不上朝,今日听到两位皇兄雄辩滔滔,你倒是如何看法,不妨说一说。”
尉迟云臻上前一步,道:“父皇,二哥和五哥都是经世之才,儿臣自愧不如。儿臣以为修道也好,不修道也罢,各有利弊,但只要是父皇亲下的旨意,儿臣绝不敢有半分懈怠。”
尉迟佑玄拧了拧大拇哥上的玉扳指,道:“长安城外修葺官道是大事,容朕再考量考量。”
尉迟云嵘不怀好意地往后一瞥,尉迟云臻久不上朝,今日却破天荒的表态,虽则模棱两可的态度,却向皇上表明了忠心,这不像他一贯吊儿郎当的做派。
尉迟云璟岿然不动,在他的问鼎之路上所有人都是绊脚石,不管尉迟云臻是不是套着无能的假面具,只要他大业得成,一定会把尉迟云臻铲除后快。
视朝不过一个时辰,尉迟佑玄便哈欠连连,他瞥了眼站在大殿上济济一堂的国之栋梁,沉声道:“上朝议政贵在简明扼要,鞭辟入里,而不是一点小事就絮絮叨叨。今日若是没有其他事,散了吧。”
第658章 建道争休(二)()
朝会一散,乌泱泱的人从太极殿漫涌而出,尉迟云臻转身离去,却被一手搭了下肩膀,回看一眼恰好是尉迟云嵘。“老七真是稀奇了,这阵子连玉堂春做局发帖子请你去都不去了,怎么有闲情逸致上朝来玩了?”
尉迟云臻敷衍笑道:“五哥说笑了,每回邀我都去的,倒是最近卢少临大抵觉得攀上五哥的大树,不再理会我了。”
尉迟云嵘想想也是的,尉迟云璟从他们身边路过,被尉迟云嵘叫住道:“倒是二哥一向不合群,咱们兄弟几个嫌少痛饮相聚,每回都缺了几位。”
尉迟云璟笑道:“老五要做局请宴只管做,把单据往王府上送,我来结单,不必同二哥客气。”
尉迟云稷见他们三人驻足,以为说起什么话题,插话进去一听,原来是老五要敲竹杠了,这倒也稀奇。他们兄弟情分寡淡,今日却因老七准时点卯上朝,反而还能聊上两句,匆匆说了一会儿,各自都散去了。
尉迟云璟心事重重,回身一眼,尉迟云臻已经疾步匆匆跨过门去。他回头看了漫长的丹陛,尉迟云嵘动了想踏足的野心,他眼下还不够火候去捏死他,只能暂时与之周旋。
他负手踱步而行,雨丝吹拂脸庞,凉意清褪一身的燥热,寿安跟在他身后,随着他走在漫漫无际的宫苑中。
寿安撑着伞给自家王爷遮雨,道:“王爷,今儿个雨下得绵密,您这是要往哪儿去?”
他漫无目的地走,巍巍江山大任尚未交付在他手中,他的心始终难安。这江山尚且不是他的,可觊觎之人却多如过江之鲫。“寿安,本王心中郁结难舒,始终如鲠在喉。”
“五王爷要修葺长安城外南北直道的事,奴才也听说了。”寿安从旁说道,“您大力反对,可五王爷却一意孤行,在这件事上争论不下数月。”
“修路原本是与民方便的好事,从政治经济长远发展来看,这都不失为一桩善举。可偏生这是老五提出来的,他狼子野心,打着修葺直道的幌子,其下的盘算之心防不胜防。”尉迟云璟语气凝淡而疏远,“本王不能走错一步,错了一步就回不了头了。所以,只能打压他,要修直道,也决不能在父皇任期之中。”
寿安说道:“您深谋远虑,高瞻远瞩呐。”
尉迟云璟回头看了眼寿安,道:“本王一个人曲高和寡,众兄弟各怀鬼胎,也是心累得很。”
寿安建议道:“那您要不要找人结盟?”
“结盟?”尉迟云璟闻言心中一颤,放眼其下,众兄弟之间没有可造之才,但是一个个摸排下去,他便想到了近来突然对朝政上心的尉迟云臻。“去备车。”
寿安问道:“您哪儿去?”
尉迟云璟道:“七王府。”
尉迟云臻回到了柏舟堂,夭夭坐在抄手游廊下绣图样,风雨绵绵淅沥,却偏偏没有往游廊下吹入,凉风拂过耳际,雨丝透明如水晶,她正好偷个凉,清亮的雨丝从滴雨檐下飘过。
第659章 建道争休(三)()
在庙堂上听了一上午的官话,一肚子憋闷的心情,见到夭夭一丝不苟地给他绣荷包,瞬间暗沉的心就点亮了。
夭夭垂着眼,一门心思落在针脚上,偶见一双盘龙云纹蟒靴映入眼帘中,莞尔笑道:“您下朝了。”
尉迟云臻抖了下袍脚,沾在上面的雨滴抖落了一地斑点,他并肩落在在夭夭身边,道:“庙堂上看他们唇枪舌剑好不热闹。”
夭夭把绣花针往头上擦了擦,复又低头绣图样,嘴上跟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那您明天还点卯上朝么?”
尉迟云臻反身看廊外的雨丝,伸出一手去接。“去还是要去的,不然怎么显得我勤勉。今日倒也稀奇,连许久不上朝的父皇都亲身视朝了。”
夭夭停下手上的活计,转头看他道:“莫非朝堂上有大事发生么?”
“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尉迟云臻笑了笑,“但是可大,也可小。”
夭夭往他身边挪了挪,好奇道:“您说的忒玄乎了些。”
“老五向父皇提出要在长安城外建一条贯通南北的直道,说的好听些,官道陈旧加以修缮,可按照老五的规划中,要扩建旧道,沿途不少村镇要拆迁,到时候牵扯到不少流民安置的问题,还要物色新址安顿,一个不小心还会激惹民愤。”尉迟云臻仰视苍天上拢起的黑云,低低压在尘世之上。“只不过么……”
夭夭见他欲言又止,道:“莫非您觉得五王爷弦外有音?”
尉迟云臻默认,道:“二哥应该也有这个顾虑,所以一直持反对意见。”
夭夭脱口问道:“这么看来,在修直道这件事上,您跟二王爷达成了共识?”
他嗯了声,他跟尉迟云璟不谋而合,又何止是修直道这件事上,甚至包括喜欢什么人都惊人的一致。
尉迟云臻摇头说没有,“父皇征询了我的意见,不过么,我自然是模棱两可不表态,任由他们互相博弈。”
“民富,则修路,倒是也没错。”夭夭转念一想,又道,“可五王爷不像是一个心怀百姓之人。”
尉迟云臻笑了下,道:“老五做人可真是失败,连你都看出来,可偏生父皇看不穿。父皇何等精明之人,终究也是老朽了。他若是一心想着天下黎明百姓的福祉,修直道之事无可厚非,自然是最好的。可只怕他野心勃勃,另有他图。”
经他一点,顿觉毛骨悚然,道:“莫非五王爷狼子野心,还动了要篡权的念头了。”
尉迟云臻凝神颔首,道:“就怕他真是这么想的,直道贯通南北,与民便利,经商顺畅,可这些都是名面上的好处。他驻军在外多年,暗中囤积不知多少军力,到时候若是父皇传位二哥,没准他还能将军队铁骑从直道上踏过,兵临长安城下。围困逼宫,到时候皇位谁属就难说了。”
夭夭看他虚怀若谷,所有事情并不如表象所见。“这么说,您是要反对的。”
他笑了笑,老五能想到兵临城下,倒是也提醒他了,这直道老五想修给自己用,没准他朝也能让他的铁骑踏一踏。“修不修都好,只看五哥和二哥,任谁有本事说动父皇了。”
第660章 幽然旧逢 (一)()
夭夭不置可否,别看七王爷平素吊儿郎当,关键时候心里那杆秤是一清二楚的,他能猜到五王爷修直道的缘故而不反对,那必然是留了后招的。
朝堂上的事情已经够烦闷了,带回了一肚子的苦水,跟夭夭倒了些心觉无趣,索性不去想这些烦心事,专心致志坐在夭夭身边看她绣图样。“上回看你画着百花和长春花,怎么今儿改了花样了,这是什么花?”
“上回的图样绣得不好看,我换个花样来绣。”夭夭把针扎在绣面上,“这回绣得是长寿花。”
“长寿花?”尉迟云臻歪着头靠在夭夭瘦弱的肩头,“我瞧着百合和长春花就不错,你要是绣坏了不碍事,我替你再画上一幅,不过就是一会儿工夫,你夫君的画工如神呐。”
夭夭笑道:“您可真周正,写字好看,没想到画画也好看。”
“那是的,人长得好看不说,声音也好听,弹得一手好琴,武功也拿得出手,书画更是看家本事,放诸四海,再也没有比我更齐整的男人了。”尉迟云臻起初沾沾自喜地自我点评,说着说着就弱下去了,良久不悦道,“再好有什么用,身子骨不济,至今没让你怀上孩子。”
夭夭抬手摸上他的侧脸,道:“瞧您说的,没准是我身子骨不济。”
他声气悄然,不辨喜怒,靠着夭夭慢慢合上了双眼,淡淡道:“不必安慰我了,我这身子被三尸断魂散荼毒了这么多年,业已中空,强行拔出了毒性,也毁了大半辈子的修为,别的都好说,只不过无子之事,始终难以释怀。”
夭夭知他昨夜没有睡好,清晨强行早起上朝去,这番良苦用心她又何尝不明。兜率寺的签文通俗易懂,尉迟云臻是对签文上了心了,自此开始在庙堂争权夺利之中,又多了个蹚浑水的七王爷。
雨声细细碎碎划过耳畔,枕着夭夭的肩膀,倏然之间入了睡,夭夭僵着身子不敢动,由他枕靠着补觉。夭夭招了招手,让月儿过来,小声叮嘱道:“去拿一床薄被来给王爷盖上。”
大概睡了一个时辰,五内空乏,五脏六腑唱起了空城计,他才蓦然醒过来,睁开眼见到夭夭玉白无暇的侧颜,连忙直起身子来,赧然道:“你怎么不喊我起来,是不是压坏你了?”
夭夭忙说不要紧,“不碍事的,我皮实的,您这点分量不在话下。”
他怜惜她,怕真的压坏了他的心肝宝,手劲收了几分力道,缓着分量给她揉肩膀。“我给你揉揉,要是大力了,你可千万要告诉我。”
寿庆和月儿远处游廊下候着,万一主子到时候喊了,也好第一时间露面听差事。寿庆往王爷身上飘了眼过去,赶紧把眼神收回来,这场面要是被别人看到了,那王爷的面子也落地了。堂堂大江国的七王爷在家给王妃当松弛筋骨的小厮,这可就是实打实的惧内了。
夭夭转过身,道:“您要是累了就去屋里睡,昨晚上没睡好吧,眼下乌青青的。”
第661章 幽然旧逢 (二)()
尉迟云臻起身道了声也好,拉着夭夭不松手,道:“一个人睡无趣,你陪陪我。”
“我送送您。”夭夭面容带笑色拉着他往内寝走,安置他上床睡下,替他掖好了蚕丝薄被,“您补补眠,我就在外面陪着您,有事您喊一声,我一准儿就到。”
他着实有些困倦,头靠在软枕上就昏昏欲睡了,夭夭见他闭上了双眼转身欲走,可袖子却被他一手拽得严实。夭夭回过头打量他,他狡黠地笑了下,道:“你不留点好处给我,怎么能就这么让你走了。”
夭夭俯首看他,问道:“您要什么好处?”
尉迟云臻含笑不答,一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唇,夭夭心神领会,倾身上前,唇瓣从他的嘴唇上低低拂过,兀自印在他的额头上。“满意了不?赶紧睡去,我可要走了。”
困意来袭,他嗯了下就入睡了。夭夭等他睡严实了,便去游廊的扶栏边坐下,拾起绣面继续绣图样。
夭夭刚绣了一根锦线,府上家臣来报,二王爷尉迟云璟登门造访,寿庆听了挤眉弄眼不知可否,他把目光投向夭夭。
夭夭道:“王爷这才刚睡下,你且候着,我去看看王爷再定。”
寿庆点点头,夭夭入了内寝,尉迟云臻呼吸起伏,睡颜像个贪睡的孩童般纯稚,夭夭轻轻推了推他,他自岿然不动,看样子是睡透了。
夭夭不忍心强行打断了他的清梦,但尉迟云璟若是没有要事,断断不会贸然上门走动,此番来往必定是有话要跟尉迟云臻说。
寿庆看王妃从明间出来,身后无人跟随,猜到必定是没有叫醒王爷,便问道:“王妃,要不奴才去回了二王爷,让他改日再来。”
如今提及尉迟云璟,她心里还是会泛起一些难以言说的涟漪,他们之间的过去也不知道算哪一团的浆糊,好像有过什么,又好像没有什么,总之就是似是而非,说不清楚。
夭夭说不好,“二王爷难得来,应该是有要紧的话,况且人家是位高权重的二王爷,你一个近身去回绝了他,落了个不尊重王爷之罪。得罪了他,对王爷来说没有裨益,反而有一大堆的麻烦。”
寿庆胸中没有章法,问道:“那您说该怎么办?”
夭夭直言道:“请二王爷去柏舟堂,让府上权位最高的人去招呼他,也省得被他挑剔怠慢了他。”
王妃心思缜密,说话做事滴水不漏,确实让人找不到错处。可脑筋一转,又发现行不通。“王妃,这府上权位最高的是王爷,这……”
夭夭瞟了他一眼,道:“寿公公,你的眼神还真是不济。”
寿庆这才恍然大悟,道:“这府上权位最高的自然是当家的王妃了。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夭夭嗯声,道:“请二王爷去柏舟堂,我一会儿便去,快去办吧。”
寿庆拔腿跑出了灼华馆,可较真一想又是不对,王妃亲自招呼按说也没错,王爷这阵子辛劳,王妃代为招待,三言两语打发了二王爷回府便是了。可二王爷的心眼阴险,一早就觊觎了王妃了,这回黄鼠狼见了鸡,这是要叼走了怎么办?
第662章 幽然旧逢 (三)()
想到这一茬,连忙给自己两个大耳刮子醒醒神,什么黄鼠狼和鸡的,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比喻。
尉迟云璟在柏舟堂中坐落,侍婢奉上了热茶,淙淙夏雨一扫暑热,此时再见手边的热茶,有些提不起兴致来。
他坐在玫瑰圈椅里心思莫名飘忽起来,无法压制住,心底逃出一个贪念,就在咫尺相隔的距离,会不会有机会跟夭夭再见上一面?忽然之间,觉得自己好卑微,堂堂大江国的王爷,在庙堂上挥斥风雨,居然在别人的王府上念想别人的妻子,而且还是偷偷的念想。
门外有轻碎的脚步声,听着脚步声应该是个女子,他目不斜视,可心已经跳到嗓子眼了,好像已经栓到了门边,等候着来人的消息。跨入门槛的人穿着娟粉的石榴裙,欢喜了一场,终究是落空了。
月儿端着红木漆盘,水晶玲珑的碗里盛着莹光红艳的饮品,她挽着恭敬的笑意,道:“二王爷,天气烦热,主子怕热茶熏着您,特意命奴婢做了酸梅汤,请您用一用。”
尉迟云璟扫了眼,剔透的水晶碗里盛着酸梅汤,这般灵巧的心思自然是出自夭夭的手笔。他没有明说,只道了句:“你家主子何在?”
夭夭从门外跨入,向他屈膝福了一身,礼数周全,珍珠白的脸庞,镶嵌着一双会说话的桃花眼,粉脂玉肌,匀停秀美,再也没有更好看的姑娘了吧,就这么直刺刺地扎进他心上。他故作惊讶之状,道:“我当是谁,原来是七王妃,免礼了。”
夭夭笑了笑,再次相见徒留了虚伪的客套,她乐意配合,道:“二王爷,让您久等了。我家王爷昨儿个没有睡好,今日困乏得很,您来得真不巧,这会儿已经睡下了,夭夭不忍心把他喊醒。您若是有要事,不妨与我说,我必定原话转告。”
他听着刺耳,一字一句的“我家王爷”,听得他昨夜的冷饭都要在胃里翻腾了。他别无章法,本想拂袖而去,可好不容易见上一面,就这么走了,下一回再能见上一面不知道是何年何月。
尉迟云璟道:“是我来得不巧,今日朝堂上有些事,不便通传,只能与他当面说。”
夭夭坐在他身边的圈椅里,两人之中隔着一盏方桌,道:“夭夭是妇道人家,不知道您有要事相告,那我这就去请王爷起身来,免得耽误了您的大事。”
尉迟云璟推说不必,尉迟云臻不在更好,省得在他跟前碍眼。“老七困倦了便歇着,明日上朝之前说也是一样的。”
夭夭嗯了声,潮腻的空气瞬间有些凝固了。尉迟云璟没有走的意思,她不好意思赶客,道:“王爷,您要不要喝酸梅汤,酸甜可口,滋味不错的。”
她推介的自然都是好的,他拿起水晶碗,夭夭从漆盘上取过长柄调羹,双手呈上递给他。他一手接过来,舀了一勺子,入口的滋味他尝不出来,酸甜的吃口,在他心里都汇成了苦涩。这样的贤妻,却是别人怀里的,他只能干看着眼馋,偶尔给自己找个政务的理由,其实不过就是为了有机会来看上她一眼,没想到还真的如愿以偿了。
第663章 浮生半日(一)()
他笑了下,有点自嘲的意味,不知道夭夭这碗酸梅汤是无心的,还是有意所为。旧年他们相识不久,他答应过请夭夭喝冰镇酸梅汤,算他食言了,一直没有机会兑现承诺。他虽然从未提及,可是埋在心里算是彼此的约定。
今日他过府,夭夭请他喝了碗酸梅汤,少了冰块,可味道还是酸梅汤该有的味道。“本王答应过请你喝酸梅汤的,可惜了,酸梅汤是喝上了,却不是本王期许的那一碗。”
夭夭装着很惊喜的模样,道:“王爷还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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