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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飞当归-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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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鸢压下心里的火气,努力让自己说的话不那么冲:“请问姐姐,公子是在书房吗?”
丛画颌首,却又伸手拦住了她:“小姐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也许丛画可以给你帮些忙。”
梓鸢抿出一抹笑,却很是艰涩僵硬:“姐姐不用担心,梓鸢不是冲动的人。”说罢,绕过丛画就向书房走去。
步子行得恍若是去提刀杀人。
一路走到门口,她终于停了下来,恍若猛被拉住缰绳的马。
身后跟着的丛画紧接着在她身边站定:“小姐你”
话还没能说完,就见梓鸢朝她摇了摇头,脸上的笑容不知何时已经收起。
她又默默站了会儿,才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脚步声渐远。梓鸢听着丛画离去,看着眼前的门。
祈雨图依旧是那幅祈雨图,她还记得初次站在这里的情景,忐忑纠结,害怕担忧,可是最后还是迈出了那一步。
随之而来的这几天所发生的事情,却让她恍惚觉得像是过了几十年,甚至几百年。
如今,那个时候的猜疑和忧心还在。
不仅丝毫不减,还更甚当时。
她抬手敲门。
“咚咚咚”,恍若叩在心上。
她脑中划过什么东西,却转瞬即逝,辨不太清。
妫珩清冷的声音传来:“进来。”
梓鸢推门进来,一眼就锁住书案后的男子。
他正秉笔在案上铺开的纸上写着什么,阳光打在白玉般的脸上,调皮地舞蹈着、打磨着。
“公子。”她开口,声音里冰冷交织着挣扎,有些沙哑。
他便放下手中的笔,端起茶杯饮了一口,好整以暇地看向她。
“鸢儿是有什么事情想跟我说吗?”他笑着,因两个梨涡而显得平易近人的一个笑容却让梓鸢觉得浑身发冷。
“梓鸢不想打扰公子,只想问一个问题。”她深吸一口气,压下了心中的起起伏伏。
妫珩颌首,依旧微笑着看着她。阳光照射下,他的眼里有些细碎的光。
“公子,”梓鸢屏息看着他,“你是真的对那些人用了刑吗?”
她看着他,面上平静,却不知颜色变换的瞳孔已经暴露了自己的心神不宁。
妫珩幽幽一笑:“鸢儿怎么忽然这么”
“请公子先回答我的问题。”梓鸢急急打断他的话,贝齿在唇上印下浅浅的印迹,又慢慢地变回原来的丰盈。
妫珩沉默下来,静静地看着她。
梓鸢就迎着他的打量,静静地等着他。
风自两人之间流过,若拨弦的玉指捻着两人的心弦,一抹一挑,无声的乐曲在一遍遍回响。
半晌,他笑了,无奈地抚额。
“没想到,这么快就被鸢儿发现了。”
却是真的承认了。
梓鸢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手指捏得生疼,开口时喉咙恍若被火烧。
“为什么?”
心里却没有原先想得那般气愤。
“鸢儿过于柔弱了,总得逼一逼的。”他的手伸向书架,食指扣在某一本书上,抽了出来,“出门在外,强势一点不会有坏处。只有自己够强了,才不至于被人欺侮。”
梓鸢眼尖,一眼就看出了那是一本医书。书脊散了,却被人精心地包装好。
“鸢儿放心,药是没有问题的。吃了之后除了会显出伤痕累累,也不过是短期内让人显得疲惫憔悴罢了。”
“已经让岭垣给他们送去解药了。”他的视线离开书册,抬眼看她,“鸢儿就是看到他们完好如初,才跑来找我的吧?”
这套说辞听起来毫无漏洞,梓鸢却总觉得有些怪异。
她点了点头:“所以公子原本是不打算告诉我了?”
“鸢儿今日不发现,明天也总会发现的。我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被鸢儿逮住了。”他把书放回架上,“鸢儿是又发现了什么,专门去东厢了?”
梓鸢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没有,就是因为什么都没想到才去找他们。”
“哦?”妫珩笑着抬眼看她,“那鸢儿还要去问他们什么?”
“梓鸢不知要去问些什么?只是想要再去确认些信息而已。”
妫珩不置可否地一笑:“鸢儿认为现在应该如何处置那两个姑娘?”
“梓鸢认为可以放了。”她仔细观察着妫珩的表情,“那公子又是如何想的呢?”
妫珩笑着看着她:“鸢儿说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好了。”
一时两人沉默。
他把书籍转过来给她看:“这是岭垣的书。鸢儿什么时候有兴趣了,也可以来看看。”
梓鸢看着书页已经快要散开的书,轻轻点了点头。
他放回书册,修长的手指在书脊上敲了敲。
好一会儿,才问道:“鸢儿还有其他事情吗?”
梓鸢抿着唇咬了咬牙,又摇了摇头。
“那鸢儿先回去吧,”他的笑容温和无害,“我这里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今日也没时间和鸢儿聊聊。”
“那两位姑娘,既然鸢儿觉得可以放了,便让丛画去把人放了吧。”
梓鸢立了片刻,在他再次抬头来看她之前,转身向门口走去。
“对了,”他又忽然开口叫住了她。
“今日的事,珩并非有意冒犯。”
梓鸢脚步不停,推门而出。心里躁动凌乱。
“今日的事”,是指给那些人吃药骗了她?
还是他跟她暧昧亲近?
都已经不重要了。
梓鸢疾步走回自己的房间,撞上门,靠着门喘着粗气。
木头硌到腰背,有些酸疼。
她只觉得浑身脱力。
这到底要她怎么判断真假。
第41章 有水尽()
即使没有确切的证据,梓鸢也可以确定,火起的那一天,在她回房之前,是真的有人进过她的房间。
如今煊禾和苏青要被放了,席姝没有留下一点蛛丝马迹,而红琛,看似简简单单坦坦荡荡。
然而,这几个人加上妫珩,联系起来就让人不得不有所怀疑。
梓鸢也知道可能是自己想多了,这些女子和她一样都是被贼人所抓,然后偶然被妫珩给救下的,又怎么可能和妫珩有所瓜葛,甚至密谋来伤害她?
倒是席姝和那些贼人勾结的事情,还有些可能。
若是这事情和妫珩有关,照现在看来,她还不用担心自己有性命之忧,若是和妫珩无关,而是席姝真的和那些贼人勾结,那就真的危险了。
梓鸢叹了口气,蒙头大睡,倒宁愿一切都是妫珩的阴谋诡计了。
又想到他那一番暧昧的行径,梓鸢心里憋了口气,更烦躁了。
第二天,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梓鸢披好衣服,下床拉开了门。
丛画站在门外,有些抱歉地看着她:“小姐,实在抱歉,是吵到您了吗?”
梓鸢摇了摇头,接过丛画手里的盘子。
想必是昨日辗转反侧,一直睡不着,今天才醒得这般晚。
她走到书桌前,上面还铺着之前回忆出来的关于各位姑娘的点点滴滴。她放下盘子,拿起纸,重新看了起来。
看了好一会儿,依旧没有什么新的发现,她叹了口气,收拾好东西后,便开始用早膳。
用完早膳,一如平常,她出门消食。
却在推开房门之后,看到了丛画就候在门外。
她心一颤,涌起不详的预感。
“姐姐这是怎么了?”恐怕,给她送了食物之后,她就一直没有离开。
到底是什么事情,要让丛画一直候在门外,迟迟未来和她说?
“昨日有人行刺,公子受伤了。”丛画眼里忧色毫不掩饰,让梓鸢明了,事情恐怕有些棘手。
两人一起急急往正房走去,一路上,丛画和她说着昨日的事情。
昨夜公子有事去寻岭垣。门敲了许久,却迟迟未有人来。公子他察觉不对,一脚踢开了门,却见岭垣被人绑在床边,房内一片狼藉。听了岭垣的话之后,他便追着贼人而去了。在和贼人打斗的过程中却中了计受了伤。如果不是淳旻及时赶到,只怕公子性命堪忧。
两人到了正房,梓鸢就要往妫珩的房间走去,却又忽然顿住。她回头看向丛画:“可有抓到贼人?那贼人是谁?”
丛画眼中狠厉一闪而过:“是席姝。”
梓鸢心一沉,站定许久,才又问身边一直没有离开的丛画:“姐姐可否带我去见她?
丛画点头,率先转身走去。
席姝没有被关到之前关煊禾和苏青的地方,而是在西厢。想起这两个女子,梓鸢问道:“煊禾和苏青可是已经被放了?”
丛画摇头:“原本是今日一早便要放的,可是昨日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船上戒严,可疑的人都要重点关注,便没有把两位姑娘放回去。”
“那公子已经审过席姝了?”
“对,”丛画点了点头,“昨日伤被包扎好之后,公子便立刻去审问了席姝,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
梓鸢颌首,没继续追问真相。想必这些,之后都能从席姝口中得知。
行至西厢,眼前依旧是一片火烧后的残骸。
梓鸢有些怀疑:这样的房子可还能够关得住人。
可门一打开,她便知道答案了。
背对着门口的席姝,四肢各挂着一块铁砖,连挪动都困难。
看来公子是真的下了狠手。
听见有人来了,她艰难地回过头来,见到是丛画和梓鸢,她抿出一抹笑。温和柔弱,一点都不像是会行刺,甚至伤到公子的人。
“两位姑娘可是来看我笑话的?”她笑得柔美,语调平缓,仿佛在跟人闲聊一般。
梓鸢看了丛画一眼。丛画颌首,转身向门外走去。
席姝看着丛画一步步走远,终于把视线落到梓鸢身上。
“妹妹来找我,是为了何事?”神态语调,一点都没有眼见的那般狼狈。
“妹妹想知道的不多,”梓鸢拢了裙子,在她身边坐下,也不顾忌地上的灰尘了。
“不过就一两个问题。”
“姐姐那日来寻我一起吃饭,是为了什么?”梓鸢看着她,微微笑着。
席姝细细瞧了她一会儿。
“现下这个样子,我也没什么好瞒着你的。”席姝一笑。许是如今一切尘埃落定,她反而少了负担,连笑容也真实轻松了许多。
“那天啊妹妹回房之后是不是觉得好像有人进过你的房间?”她笑着,“如果不是我来找你,妹妹已经去找了公子了吧。”
梓鸢静静地听着,也没有回应。
“所以啊未免妹妹真去找了公子,我就来找你了。”她笑着,有些小得意,“因为进你房间的,就是我啊。”
“就算我真的在之前留下什么蛛丝马迹,被你们发现了,我也可以借口说是找你一起用膳时,一不小心落下的。”
“那姐姐后来怎么就要烧了这里呢?”梓鸢抓到一块木头,在手里攥着。
“原本没想烧的,”席姝一副不太记得的样子,“没想到我运气那么好,逮到两个替罪羔羊。”
“我就跟红琛说一句你大晚上不知去哪了,那孩子就一脸要去抓奸的表情。太可爱了!”似乎想起什么好笑的事情,红琛笑了起来。笑容甜美,恍若温暖的邻家姐姐。
“她们进去之后啊‘呼’一阵风,烛台就倒咯!”席姝笑得欢快,梓鸢却攥紧了手中的木头,心里五味杂陈。
红琛是不怀好意,但是也不过是被席姝当枪使了。
煊禾,看来真是冤枉了。
“那你为什么要进我的房间?”这个问题,梓鸢久久想不明白。
“这个嘛”席姝一挑眉,“妹妹不如去问问你的公子?”
木头在手中“啪”一声断掉。席姝顺着声音看去,看清楚了,抬眼看向梓鸢,一脸的意味深长。
不多时,她笑了:“妹妹现在都不愿叫我一声‘姐姐’了,不过我还是想多嘴说一说,妹妹往后呀可得长点心眼。”说罢,还俏皮地朝着梓鸢眨了眨眼。
梓鸢想了想,又问道:“你可是真的和那些贼人有所勾结?”
“贼人?”席姝有些疑惑的样子。
梓鸢明了,松开手中的木头,起身向门口走去。
第42章 真与假()
门内有交谈的声音,梓鸢停下脚步,敲了敲门。
“进来。”静了一瞬,门内传来妫珩的声音。
梓鸢推开门,淡淡的药香迎来,她抬眼看去。
恰恰就撞进了妫珩的眼里。
那一双眼,让她想起蛰伏的兽,无论如何都不敢掉以轻心。
梓鸢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看了一旁的岭垣一眼。
耳边传来妫珩幽幽的一声叹:“岭垣,你先出去吧。”
门在身后开合,待脚步声远了,梓鸢才看向妫珩:“公子可好些了?”
“好多了,”妫珩两颊的梨涡浅浅,修长的身子卧在榻上,自有一番慵懒,“鸢儿不用担心。”
“梓鸢的确不会担心,”她敛了笑,在妫珩榻前一步远处站定,“毕竟公子这伤都不晓得是真是假。”
她迎着光。阳光打在她的脸上,显得白的更是雪白,反而看似比妫珩伤得要更重一些。
妫珩不答,房内一时便静了下来。
他看了她好一会儿,笑更深了,掀开被子,艰难地翻身下床。一连串动作中,他自始自终面带笑意,额头却逐渐漫上了汗珠,直至铺满了面容。
梓鸢捏紧了拳头,不让自己去傻乎乎地阻止。
在动作中,他似乎扯到了伤口,梓鸢看着他腰腹部的血红越来越深,汗水落了一滴、两滴
一双手抖得更是厉害。
她干脆背过身去不再看。
身后他的气息袭来。直到听到妫珩站定的声音,她往前跨了一步,才回过头去。
他就正正在她一步远的地方,只怕方才不是她机敏地又往前跨了一步,她就要着了他的道,落到他怀里了。
梓鸢装作不知,又往后退了一步,才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公子不是伤得很重吗?怎么下床了?”
“这话鸢儿现在来说,是不是有点迟了?”他看了眼两人的距离,自己也往后退了退,靠在了床头。
“这不是鸢儿要看看我的伤是真是假吗?”他笑得一脸轻松,仿佛方才艰难爬下床的人,不是他。
“玩笑话而已,公子何必当真。”梓鸢虚扶了他一把,“公子还是先回床上休息吧。”
妫珩不置可否,却还是顺从地弯腰坐回了床上。
“鸢儿想要问什么?”他正了颜色,自下而上瞧着她。
他是明知道她想要问什么,却偏要来问她的。
“席姝姑娘让我来问你,为何她之前要偷偷进我的房间。”
“她还让我长点心眼,提防着点。”
“公子是怎么看的?”
梓鸢时刻不忘盯着妫珩,他一蹙眉一扬唇,一抬手一扶额,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鸢儿又是怎么看的?”他的一双桃花眼波澜不惊,似乎一举一动都只因身上的伤而起。
“梓鸢能怎么看?梓鸢什么都不晓得。”梓鸢笑了,忍不住流露些怒气。
这人滴水不漏,她又能奈他何?
“莫要绕圈子了,公子。”她的笑里有些无奈,“梓鸢猜不透,也不愿继续猜了。”
妫珩端过床头的茶,抿了一口,慢条斯理地似乎是在故意吊人胃口。若不是确定他是受了伤,不好让他伤上加伤,梓鸢这时都不知道要怎么个不客气法了。
“虽然我很想说让鸢儿去找岭垣,但是被人这么踢来踢去,鸢儿是要气坏了吧。”妫珩放下手中的瓷杯,笑容戏谑,“好吧,那就我来说好了。”
“具体是怎么回事,我并不比你清楚多少。虽然岭垣是我的幕僚,但并不是什么事情我都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我知道的只是,岭垣那里有席姝要的东西。”
妫珩看起来一脸坦诚,不像说谎的样子。
“那她到我房内是去找岭垣的东西?”木桌在指节的敲击下发出“笃笃”的声音,从着心跳的节奏,不紧不慢。
“是。只是没想竟连累了鸢儿了。”妫珩一动,扯到了伤口,血色又重了几分。
他拧眉,无奈地看向梓鸢:“鸢儿可否帮我去唤岭垣过来?”
“晚些时候我们再来细说如何?”
梓鸢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向外走去。
“好。”
岭垣现在的房间也在正房,梓鸢走两步便到了。
她敲了敲门,脚步声立刻响起,不多时,门被拉开,岭垣就背着布包站在门口。
见是梓鸢,他眼里有些惊讶,但立刻便平静下来。
“小姐,”他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可是公子伤口裂开了?”
梓鸢点了点头,心下暗踌。
明知不该随意信任他人,她依然难以对眼前的男子起疑心。大概是医者身上都有些能安抚迷惑他人的地方。
单刀直入吧。
“公子可方便跟我说说席姝姑娘的事吗?”
“那个昨日闯我房间的女子?”岭垣眉眼一凛,“岭垣不认识她。”
岭垣回答得斩钉截铁。
“但是,她却是追着我来的。”
温和的语调中寒意渗人,梓鸢疑惑更甚。
见梓鸢看着他,岭垣有些抱歉:“之前小姐受到的那三番四次的惊吓,其实都应该记到岭垣的头上。还请小姐原谅。”
说罢,他站定,端端正正地作了个揖。
梓鸢急急把他拉起来:“无须道歉,毕竟公子你也不知。”
这些日子的确是受了许多的惊吓,但是这些人的目标终究不是她,这些亦不是岭垣事先就能预料到的,梓鸢不想多作计较。
想来岭垣也是不可能告诉她缘由的,梓鸢一思量,问道:“可有打算如何处置席姝姑娘?”
“自然是要交到官府的。”
“那不怕她”就不怕席姝说出些什么,让歹人惦记上他?毕竟席姝不就是冲着他的什么东西来的?
“这个小姐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让她不敢说话。”男子的笑容和煦温暖,依旧有着医者的从容平和,可是这话背后的意思,却让梓鸢心底的寒意如炊烟升腾而起。
已到了妫珩的房外,梓鸢停下来,朝岭垣笑着说:“岭垣公子去吧。梓鸢就先回房了。”
“小姐交代了之后还与我一同过来,想必是还有事情要与公子商量,不如先进来等等?”岭垣身上的寒意已收敛,恍若方才都是梓鸢的错觉。
“不用了,梓鸢晚些时候再过来便好。”随即,梓鸢便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妫珩还没告诉她为什么席姝会让她提防着他。只是这一趟来回,够他前前后后想清楚几个回答了。
也不知他的答案几分真几分假。
都不是善茬。
这岭垣的事情,便且信着吧。
第43章 离与留()
离开京城以来,几番波折。
昏迷两日、遭人刁难、疲累晕倒、西厢被烧、刺客挟持这些事情,都不是梓鸢之前能预料到的。可是这些时日,却统统上赶着让她给碰上了。
有所畏惧便是有所收获。猜疑和筹谋是她在这船上做的最多的事情。即使疲累,即使并没有发挥实际的作用,她也一点都不后悔。
几日以前,她还在想着宁愿不曾离开府中,可是如今细细想来,回顾经历的每一件事情,她不仅庆幸自己安然无恙,也感恩自己能够遇到这样的机会。
这样一个成长的机会。
人不可能,也不应该一辈子活在他人的羽翼下,就像妫珩所质问的,父兄不在身边,她该如何自保?即便父兄就在身边、家族就在身后,她又能眼睁睁看着多少人在她面前为了保护她而牺牲?
总得靠自己的。
不管是为了自己的性命,还是为了身上背负的人命,她都不能安于现状,坐以待毙。
江鸥在水上翻飞,惊起了一片片水花。梓鸢倚着栏杆,纵然还有些忧心,但心底一片明朗。
不管妫珩是否真的不怀好意,终归不会到这个时候才来伤她性命。性命无忧,那便能够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了。
而席姝的话到底什么意思?这些人说的话是真是假?
已经不重要了。
后天就是下船的时候了。该忘的,都忘了吧。
“听说接下来会经过一段峡谷,然后便是通州了。”珉玉走上前来,和她一道靠在栏杆边上。
“妹妹打算如何去寻你的姨父姨母?”
“自然是去官府寻人问路。”想到很快就能见到自己的亲人,梓鸢心里便涌动着几股暖流,“终于啊”
珉玉会心,握了握她的手:“妹妹可有想好什么时候回京城?”
梓鸢摇了摇头:“这还要待抵达通州,和姨父姨母商量过后才能决定。”
天青青,是个好天气。虽说妫珩被伤,梓鸢也半分好心情未减。
不过是个过客,那些亲近暧昧,那些似真似假,都不应再影响她的选择和心情。
尤其是在他表明了“并非有意冒犯”之后。
“小姐,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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