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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飞当归-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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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身事外。
恍若忘了她就在身旁,恍若从不知曾经的兄弟、曾经的同僚、曾经的长辈如今是什么状况。
脑中有种种猜测,她一个都不清楚,一个都不敢深想。
她不认为这件事他一开始便毫不知情。
她不认为他真就那么巧得罪了皇上,刚好被贬往通州,刚好避开了此事,刚好免去了嫌疑。
她不会毫无警惕地认为妫珩和她父亲的这件事情毫无关系。
但是——
她没有天真到认为离开了妫珩,自己还能在人生地不熟的通州活下来。
甚至——
这个男子还可能一开始就相信了她的身份,但是为了某些原因,不愿承认,从而保住了她。
连姨父姨母都被抓去了她知道的,如果被人知道了她的身份,她也不可能安然无恙的。
只怕连这告谕,也是他故意让她看到的。
她不晓得事情是不是真如她猜想的那样,也不可能真去向妫珩求证。但是这一刻,她感激妫珩不曾承认她的身份。
离开已经不可能了,但起码她可以在通州活下来了。那些查实的事情、那些救人的事情,还能够日后再细细思量。
前提是,他愿意一直留着她。
她看着他,眼里惊疑、猜测、惶惑,接连上演,又逐渐平息。
放下案牍,推到他面前,她垂首低眉:“谢谢公子。”
他挑眉看她,迟迟不语,似是有话要说,又好似不过是在端详。
最终,他落下一笑,执起案牍起身放回案上。
“小歌就帮珩把床铺一下吧。”他说得漫不经心,就好似刚到府上那会儿安排下人工作时一般,“那榻上也有些乱了。”
梓鸢一颗心乱跳。她看着他,捏紧胸前的布料,迟迟没有起身。
他也不再看她了,放下案牍便往门口走去。
“吱呀”,门被推开了。他似乎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离去。
梓鸢浑身颤抖着,也不知坐了多久,才起身慢步向床榻走去。
哪里凌乱?她早已经把它铺好了。
她跪在床头,探手掏出藏在衣中的玉佩。
玉佩在掌心发出幽幽的光,微弱又暗淡。
她把脸埋在掌心里,玉佩凉凉地贴在了额头。
有什么滚落,湿了枕头的一角。
第67章 相怜()
梓鸢走出妫珩的房间,抬眼看去。
满目星辰。
她叹了一声,回身关上门,往孩子的房间走去。
方才,她竟忘了自己是曾答应孩子要去看看他的。
想起那个抱着她泪满衣襟的孩子,她心里愧疚得无以复加。
果然,人啊只会想着自己了。
每每有什么贪官污吏被抓,父亲都会有这样的叹息。而今,她也一不小心就成了这样的人。
她心里很是迷茫。父亲这般正气的人都能被这个世间所不容,那那些坚持的道理,又是真的有用的吗?
她只是怕了。水祸、似真似假的梦境、昏迷接二连三的冲击,让她现下连被人撞一下都要对正道有诸多怀疑。
何况是这样的大事呢?
何况是这样她无能为力的大事呢?
上京向皇上求情?甚至入宫为妃只望皇上给爹娘兄长一条生路?
皇上哪是那么容易糊弄的人。
这样的事情,在他们夏氏是不可能的。只怕他们一听说这个消息,就要向皇上求赐几杯毒酒;只怕那些不受牵连的族人一听说她回来了,就要把她绑着困在房里。
他们只求她能活下来,只求所有不被牵连的族人活下来。
他们,只求光明磊落。
这种光明磊落可以委婉恳切,但不能委曲求全;可以忍辱负重,但不能忍气吞声;可以蒙受冤屈,但不能丢失气节。但凡遇到猜忌,但凡受到怀疑,那便离开就是!那便远走高飞就是!
那便,赴死就是!
那些牺牲的人,会告诉世人——谁才是忠臣!
也许有人会说这个氏族冷血无情,枉顾手足之情。然而,这是他们的忠义,是他们的操守。也正因为如此,他们夏氏几千年来都不曾倒下。
这样的家族啊她回去,才是推着他们赴死。
如今,自己是和那孩子一样无依无靠了。
只是,她的迷茫不知所措,谁也帮不了。
妫珩已不知去了何处,可能又回到宴会上了吧。
她走在路上,依稀能听到些喧嚣热闹,心里却一片平静。
方才他真的是凑巧回来的吗?只怕不是吧。
梓鸢心里沉闷,疑问填满胸腔,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一个问题都无法找人解答。
转过几道弯,孩子住的房间就在眼前。
房内已熄了烛火,而对面岭垣的房间还灯火通明。
这个时辰了,孩子怕是已经睡了吧。
也不知他的伤怎么样了。
梓鸢看向岭垣的房间。今日那句关于是否收徒的询问,一点都不是玩笑。
只是,既然他不愿,她自然是不能勉强的。
况且,如今她也没了心思想这些了。
她还是一路走到了孩子的门前。
妫珩愿意给孩子安排这样一间房,她是很满足了,只是不知他是否愿意一直留着他、护着他。
毕竟,这不过是她在街边救下的一个孩子,对他而言不只无甚用处,甚至还会添诸多麻烦。
今日那些上门闹事的汉子,就是一桩。
她的心情越发沉重了。她尚且连自己都护不了了,又如何保护得了那孩子?
路边开了些不知名的小花,她弯腰托起一朵,轻柔地拂过花瓣。
他们就如这些小花小草一般脆弱啊
心里的忧思无法排遣,她是真的没了主意。
“姐姐!”门被“砰”地一声撞开,梓鸢一惊,抬眼看去。
孩子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她。
树上有鸟在声声鸣叫,婉转悲凉。
许是还小,孩子没有那么多的顾忌。他抱着她,抱得紧紧的,恍若她就是那一株救命的稻草。
她被一双瘦弱的手环着拴着,好似被绳子捆住了,挣脱不开,也不忍挣脱。
一时心酸又感动,她眼眶一热,险些又要掉下泪来。
一日之间,她发现自己无依无靠,成了世间的一叶浮萍。这孩子在混乱的世道挣挣扎扎,又怎会比她容易?
他比她了得。
她弯下身来紧紧回抱他,眼泪终是再也忍不住了。
明月当空,星辰满目。人间的那些苦楚,它们又怎么懂。
不远处的小径上,暗红闪过,恍若人燃起的希望。
妫珩站在花丛后看着,许久,转身离去。
“身上的伤可有好些?”梓鸢带着孩子回了房。
冬夜寒凉,一不小心就能染了风寒。她有些担心,解下自己的披风,拢在孩子的身后。
他还小,远没有梓鸢高。长及梓鸢小腿的披风直垂到地上,惹得孩子一脸局促。
梓鸢掩唇,刚想开口说让人给他缝件披风,可话还未说出口,就又被她咽回去了。她压下涌上心头的心酸落寞,拉着孩子到床边坐下,好奇地问道:“弟弟方才是如何知道姐姐在外面的?”
屋内也没开灯,她也没发出什么大的声响,怎么就让他发现了呢?
他似是有些难为情,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怯怯地看向地面。
“姐姐身上有香气。”
她一愣:“香气?”
她还从未听人这般说过。难道她身上有什么气味会让孩子隔得那么远都能闻到?
“我方才就在门边,闻到姐姐的香气就冲出来了。”
梓鸢终于明白了。哪是什么浓郁的香气,只是这孩子守在门边,她走近门边,他便能闻到了。
梓鸢心中起起伏伏,什么滋味都有:这傻孩子啊不会就一晚上都坐在地上等着她吧。
她一时心疼不已,又后悔得很。他这身子骨这般弱,要是一不小心又受了寒可要怎么办?
此时此刻她无比庆幸自己未能逃离妫府。
若是她真的走了,只怕这孩子是要等她一晚的。那时,要让她情何以堪?
她叹了口气,俯身抱紧他。
真是太好了。
孩子有些不明所以,但是他试探着伸出手回抱住她,像她之前做的那样,轻轻地、又有些笨拙地拍着她的背。
好像什么都不懂,却又什么都不懂。
梓鸢不想三番四次在孩子面前落下泪来,只是他柔软的、小小的手掌落在她背上的那一刻,她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都要化了,所有的委屈和难受都要喷涌而出,止都止不住。
她咬着唇,硬生生把泪憋了回去。
“乖,”她直起腰背,给他拉上锦被,“睡吧。”
迎着孩子担忧的眼眸,她笑得温和安然:“姐姐没事。”
“早些歇歇吧。”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起码,她会尽力好好地活着,好好地活着去守护那些她在乎的人。
第68章 重逢()
第二日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醒来见外头阳光正好,梓鸢有些慌神,急急忙忙爬起床来。
昨日她回房时还不晚,许是真的累了,她稍作洗漱,头一靠上玉枕便睡着了。
没想竟睡到了这么晚。
竟也没有一个人来叫叫她
她推门往外走去,阳光刺了眼睛,她用手在眼前一挡。
就见妫珩手持长剑,正从一条小道走来。
见她终于起了床,他笑得揶揄:“小歌终于醒了?可是昨晚去做什么坏事了?”
梓鸢一愣,待反应过来,却不是羞恼,而是松了口气。
她是多怕再像在船上的时候一样:一觉醒来,才发现自己的所有喜怒哀乐,都不过是大梦一场。
人生最荒诞的,也不过如此了。
妫珩见她反应不似平时,有些奇怪,走到她面前,伸手就往她额头一弹。
看似没用力,却让梓鸢的额头慢慢显了红。
她吃痛,立刻捂住了额头,狠狠瞪了他一眼。
可瞪完后,她又立刻心一滞,颤抖着睫毛抬眼看向他。
那双凤眼里的惶惶,他想当作看不见都不成。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面上却不动声色,径自往自己的房里走去。
“但愿小歌不似别的女子一般无趣,”他随意地舞着手中的剑,看似毫无章法,可动作就是美得让人赞叹,“像在船上时那样就蛮好的。”
梓鸢默然,自然是知道他这一番话是什么意思的。
她幽幽叹了口气,看着他的背影,端端正正行了一礼。
哪怕他看不见。
不管爹的事情和他有无关系,她现在也只能靠他了。
静观其变吧虽则他待自己不错,但,愿自己莫要被他当枪使了。
用过早膳后,梓鸢问厨房的人要了个篮子,便独自一人出门去了。
方才妫珩就吩咐她去拿些果子来。恰巧厨房没了,她便只能出去买了。
如今,他是不会担心她逃走了。
想到这,她心里也只有难受。
自今日醒来后,她都没去见过那孩子,也不知孩子怎么样了。
只是她现下也不过是妫珩府上的一个侍女,怎能什么都由着自己来?那个“贴身侍女”的名头,也不过是说着给外人听而已。
外人眼里的受宠,说到底不过是一场戏。
出了府门走到街上,车水马龙,很是热闹。梓鸢站着看了好一会儿,有些发愣。许久,她才叹了口气,向集市的方向走去。
这里的集市和京城没什么区别。中间是车马通行的大道,两边是一摊又一摊的小贩,吆喝一声接着一声,很是热闹。和府内的清静一点都不能比。
梓鸢一个个摊档看过去,看到些漂亮的、不错的,就停下来瞧上一瞧,倒是轻松了不少,感觉郁积在心中的苦恼烦闷都渐渐流泻而去。
“哎!有果子买哎!”吆喝声似远似近。梓鸢听到有人贩卖果子,便循着声音看去,只见那小摊周围已经站了不少的客人。她犹豫了一下,还是举步往那边走去。
她不喜欢和人推推攘攘,但是现下哪是她不喜欢就可以不做的。
况且,那些她未曾试过便觉得讨厌的事情,也许并没有想象中那般让人厌恶。
她走到摊边,还未开口,又被人一推。她一慌,赶紧探手扶了身边的人一把,才站稳了。
谁知,不过方站稳了,那手就被人给拍掉了。
“你这小娘子!怎生这般不矜持?”大爷的嗓门大着呢,一喊就如铜锣被敲响,周围的人都一个个看了过来。
看着大爷拢了拢身上的白布衣,梓鸢一脸的尴尬。
那一张张看热闹的脸团团围住了她,她被这些个百姓看得浑身都不舒服。
“小女子失礼了,方才被人一撞才忍不住扶上阿伯的,还望阿伯莫要放在心上。”她脸羞得通红,怕大爷一直叫唤着,只得赶紧道歉。
“哼!看你这小娘子还算是个齐整人,下次小心些!”阿爷扫了她一眼,转身便走。
梓鸢连连点头,目送着阿伯晃悠悠走去,才松了口气。
“小娘子莫要被吓着了,”一位大娘在一旁安慰道,“那阿伯就是嗓门大了些!”
“他呀!女儿女婿最近都被抓了!一把年纪也不容易啊!”那摊主说道。
梓鸢点点头,对这种在街上被人盯着围着的遭遇感到甚是不自在,赶紧道了声“谢谢”便走了。
出了包围的圈子,她才觉得轻松了些。松了口气,她站在街上又四处看了看。
“唉!最近没了那些伍氏的人来采买,连生意都差上了许多哩!”
“伍氏”二字传入耳中,梓鸢的脚步就定在了原地,她循着声音看去。
“他们是真的奇怪啊不是说伍夫人的姐夫就是那什么夏丞相吗?”
“你是不知,就是那夏丞相被抓了,伍氏才被封了的!”一个路过的妇人停下脚步说道。
“哎呀!那夏丞相还真是造孽哟!一大家子的人喔!这又是犯了什么坏事啊?”
梓鸢听不下去了,她转身便走了。
这些事情,她明白便好,旁人如何说,又与她有何干系?
那是她的爹,她晓得的。
她赶紧买了果子,便要回府。
“姑娘可有看到一个穿白布衣裳的阿伯?”一个清秀男子问了一个又一个行人,又冲到她面前,着急地问道。似是怕唐突了她,他离得有些远了。
梓鸢立刻便想起了方才的那个阿伯,见男子这一脸着急担忧的模样,倒不像是坏人,便给他指了方才那小摊的位置,有些抱歉地说道:“也不知是否就是公子找的那个阿伯。方才小女子在那小摊附近见到一位阿伯,现下倒也不知他去哪里了。”
男子感激地朝她一颌首,转身就往那个方向跑去。
“唉李伯又乱跑了。”有路过的人叹道。
他身边的人摇了摇头:“伍氏被封,他是受了打击了吧!好好的女儿和女婿啊”
女儿和女婿?梓鸢愣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她立马追上那走过的两个路人:“两位大哥说的李伯可是伍氏族长伍召匀的丈人?”
两个男子有些被忽然冲出来的梓鸢给吓着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才点了点头。
梓鸢浑身发凉,又觉心里涌上一股暖流,眼眶有些热。她点了点头,连道谢也忘了,转身就往方才那小摊跑去。
那、那个阿伯,可是她的外祖啊!
第69章 相认()
方才那摊档生意好,果子卖得也差不多了,大娘正收拾着摊子,见她着急地跑回来,她关切地问道:“哎哟小姑娘这是怎么了?怎么跑这么急呀?大娘这可没有果子了啊。”
“不是的大娘!”她站定,喘了口气,“大娘可知方才那阿伯去哪里了?”
“他啊”大娘想了想,“不晓得喔!”
“哎呦!那姑娘你就顺着他走的方向去找嘛!”
梓鸢道了谢,焦急地回忆了一下,转身便往阿伯离开的方向赶去。
希望能找到。她一路在心里念叨着,脚步落得更快了。
人生地不熟的,她也不知怎的,就走到一个巷子里头了。
巷子铺着青石板,巷道狭窄,只能容两个人走过。两边各是一面砖墙,垒得高高的,让她想起了京城的那些宫墙。
抬起头来能看到的,只有一方小小的天空。
人的心,也甘心被这一方天空操纵。
一个提着菜篮子的阿婆从她身边走过,擦过她的胳膊,低垂着头,走得一跛一跛的。梓鸢有些心不在焉,但看着还是顺手扶了一把。
阿婆抬头朝她笑着点了点头,额头的皱纹深如刀刻。
她慢慢向巷口走去,一步步走得缓慢。过了几步,她又回头望了过来。
“姑娘,这里你就别乱走了啰!”阿婆大声叮嘱道,只是声音沙哑,有些飘忽,“这里可乱着哩!”
梓鸢点了点头,可心里正想着自己的外祖,即使有些发怵,也怎么都打不定主意。
“姑娘是找不到出去的路了吧?唉!跟阿婆走去!”阿婆朝她一挥手,随后便径自往外走去。
梓鸢犹豫了片刻,一时不忍拂了阿婆的好意,又深觉这里也不太像外祖会住的地方。在她的记忆中,外祖是个矜贵的人,自然不能容忍这样的地方。
眼见着阿婆就要消失在拐角,她赶紧跟了上去。
刚走过拐角,她被人一拉——
怎么回事?
她瞪大眼睛,指尖紧紧抠着拐角的那面墙,竭力不让自己被拽了去。
可身后的力道实在太大了,像铁爪一样攀着她的肩膀。她甚至能感觉到一只手正带着风袭来——
“咔”,身后拽着她的力道消失了。
“看你还敢不敢欺负小姑娘!”男子的声音在耳边炸开来,“你个畜生!”
梓鸢惊疑地回过头去。就见方才她见到的那位找她外祖的男子手里正扯着那个阿婆的衣领。
那哪是什么阿婆!
分明就是一个年轻力壮的矮小男子!
挣扎中,他贴在脸上的有些皱纹条子掉了角,挂在他脸上,多了几分滑稽。
梓鸢却怎么都笑不出来,甚至视线都不曾落在那畜生身上。她伸手一把攥紧了那清秀男子的衣袖:“公子可是已经找到那位阿伯了?”
男子有些尴尬地看着她拉着自己袖子的手,欲言又止,一张清秀的脸涨得通红:“姑、姑娘,可否先把手松开?”
那被抓着的男子嗤笑一声:“我就说!原来是个没开过荤的崽子!”
男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手里的力度狠了几分,就听那畜生一声惨叫。
“要你胡说?看我不把你送到官府去!”
梓鸢尴尬地收回手,脸也红了些许:看来跟妫珩相处久了,自己对男女大防这种事也忽略了不少。
果然就应该离他远点。
那男子见她也是一脸不好意思的样子,挠了挠头,斟酌道:“这样吧,姑娘,这混小子在下就先交给兄弟处理。姑娘放心,定会好好处置的。”
“至于其他事情随后,在下再与姑娘细说。”
梓鸢点了点头,随着那男子走出巷子,面上平静依旧,心里早已焦急万分。
出了巷子,就见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守在巷口,他沉默地拎过那个男子,听了几句话就转身走了。
那清秀男子看着少年一步步走远,才转身来看向梓鸢。
“在下想先问姑娘一句:姑娘为何要打听我外祖?”男子一本正经,脸上已经没有了方才那种少年郎唐突女子后的羞涩和慌张。
外孙?
梓鸢瞪大了双眼:“公子是那阿伯的外孙?”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子。她一直以为他是照顾外祖的下人。
只是,姨父姨母一家不是都被抓了吗?
难道他要找的阿伯不是她的外祖?
她脑子里有些混乱,但还是努力定下心来一一询问:“公子可是伍氏族长伍召匀老先生的儿子。”
男子皱了眉,但还是耐心回答:“是。”
梓鸢指尖抖着,红了眼眶,险些又要落下泪来。脑中又是一片凌乱,但最明晰的情绪,就是激动。
她抬头看着眼前的男子,看着他的眉眼,努力想要找出一些熟悉的感觉。
这样的眉眼,这样的性子
是了眼前男子的形象和记忆中的男孩重合。
这是她的表哥。
方才那跑远的少年就是她那未曾见过的表弟吧。
她眼泪又滚了下来。
见她哭了,男子一下乱了手脚。他焦急地围着她团团转,又小心地往周围瞧了瞧,轻声安慰道:“姑娘莫要哭了有什么委屈跟在下说说就是,在下并没有要审问姑娘的意思在。”
他一番话恳切又温和,把手帕递过来的动作和小时那个拿着糖果糕点逗她开心的表哥是一样的。
梓鸢接过手帕擦了擦眼泪,任是心里再怎么百感交集,也要先稳住情绪。
“从念哥哥,”只是出口的话却依旧涩涩的,“我是梓鸢啊!”
她看着眼前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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